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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阿x小姐-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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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分值得留下的永久的痕迹
没有任何动静,声音根本听不清楚,或者说难以听清。没有任何上述的声音似乎,在几秒钟绝对的寂静之后,传来他的声音(语调和前相同,但更轻了)。
他:我想说出一切,那些逃离,……于某个角落里隐藏起来,嘴巴大张着为了喘息,等着您经过……仅仅是故意的——那是孩子气的想法……
什么也说不出来。
静场。寂静一直持续到镜头结束和下一个镜头开始的大部分时间。
哽咽。
接着整体,姿势,坐着的身体——仿佛僵化了一般。他的右手在她的手里,机械地握着,拌着轻微的颤动。
一种凝滞的恍惚。
唯一清晰的是整个空间的白色。
她的皱巴巴的面颊上,泪水滑过后留下深色的斑迹。
她的姿势,躺着的身体,体现着一种松弛的宿命论。那个姿势始终如一,没有动弹。仿佛是模糊的,机械的,全部停滞于某处,于黑夜之外。
稍停之后,他的声音又起,伴随着画面。语音持续。
从外面的种种声响判断,行人越来越多,越来越杂沓,声音隔着门、隔着窗户仍隐隐地听得出来。这是一条寻欢作乐的街,入夜以后更趋向高潮。霓虹灯的嗡嗡声盖过了音乐声,让人认为这种噪音不是灯管气体的膨胀造成的,而是从体内的血管中发出的。
他一直在说话。因为母亲攥着他的手似乎要听他说话。
他说着:
他说他什么也不是,他回想自己,从幼年开始。然后青年。他随便说什么,做了什么,为什么。不知道为什么,他说起了自己的性格。解释在黑暗里,他喜欢黑夜。他的语言描述追溯到很远,这很难,充满假设。对于应该已经忘记的事情,重新记起,回到原处,涉及几年的情况。过长的思考和停顿。他说一切事情自然而然地发生,这类可能来自可能被遗忘的事,没有任何可以令人惊讶的。没有。没有什么。什么也没有。仅仅是一切都开始坍塌,可能搞错了。一切重新集聚。他想说出一切,杂乱无章。说他讨厌那个家,还有他的父亲、后妈。一直都维持着。他知道这一点。他说那时多么渴望见到自己的母亲。然而又逃离。百叶窗被拉开是为了窥视街上的群伙和她偶尔的身影…他便冲到街上去。他说厌倦。事情没有留下一些值得留下的永久的痕迹。但一切回到一个点上。没有面孔,没有解释,除了逃跑。身体移开了,留下一个孤影。难以理解。他想说他性格的复杂性。算了,她说他就在墙角里、或在栅栏之后,他等待她重新出现,但抬头她已远去,那时多傻。蠢。也并不滑稽、或忧伤,只是古怪。晚上,早上,下午,对他来说就只有黑夜。他是爱她的他说。而此时,什么也没有,看着她远去。他随着逐渐远逝的火车叫嚷。他还说他有多次去过她的小屋……看见他的房客了。“为什么要说这些?”混乱了。所有的往事都十分糊涂。几乎可以肯定。他试图想适时的捕捉一些动作。这很蠢。他说自己的爱、爱情。总之这是他想说的一切,不由自主地。说着完全自然,地涉及到几个女孩。他停下来。而且古怪的表情变了。他所说的是他所熟悉的以及其他一切。但他似乎听见一个滑腻的声音从他的嘴巴里流出来。
间歇。寂静无声(医院里的声音完全消失),突然出现了一个短暂的镜头(约两秒钟)显出一个空洞洞的房间,墙(苍白),天空(黑),然后是一张床。只是一张床。毫无动静。当他用始终平稳的声音说着话的时候,他的脸不动声色。
看不到窗外任何东西,
任何东西没有。
一张床。
和他。
新的淡入镜头,与前相同,出现她的脸;僵滞的似乎在微笑。没有;毫无动弹;前一个镜头和这个镜头的过度采用渐隐的手法;前一幅画面渐渐隐去,后一幅则渐渐淡入。街上的嘈杂消失。静!他的话外音拌随着整个这画面出现。
他的声音(很慢;平静地。很有节奏):我永远。……爱您……
与前相同;镜头淡出;但又回到他身上,侧面。他流下一行泪;无声无息地滴在她攥紧他的手上。泪水蔓延开来。
这时;又是街上隐约的喧闹声、音乐声。
他的语调自言自语;好象在讲一件遥远的事。镜头中可看见他的嘴唇。
还能听到舞厅的杂音。
镜头重新淡出。
消失了……
白色。
看起来像一条黑线。
停顿。
音乐;还有踩着华儿兹的舞步;嘻笑;呻吟;来自世界深处。
没有了;母亲。
什么也没有;母亲已经死了。
他一个人独自呆着。
停顿。
第四部分一直是缺乏的爱
他站起来;没有,坐下;在镜头侧面的次景里;他坐着不动;而好象是特写的镜头;好象在无动于衷的回忆中;镇定;他对着摄影机凝望。没有,他望着静静躺着的母亲;一只手还在母亲手里紧紧攥着。一秒;两秒;……十秒……他的目光不是落在她的脸上;而是已越过了她;对着窗;窗与视线构成了一个直角;或类似于直角。漆黑的天空。
他静止不动。
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
他默不作声。
他重又凝视着。他母亲——她一动不动。
应该是很可怕的时刻。
没有。
传来强劲的音乐;然后慢慢减小。
缓慢地;镜头移动;重又显出了一个空荡荡的、光秃秃的房间;房间里光线充足;非常亮;白;像露天里的光线;看不到窗外的任何东西。这时他的映像淡入镜头;模糊地出现在近景中;整了镜头伴着舞厅里的华尔兹舞曲。乐声正常。逐渐地;沿着向上的方向——白床单盖住了镜头。
阴影穿过沉寂;穿过城市的深渊。
白。
但清洁无暇。
房间里空空的;静静的;床上盖着的床单显出人形。
从轮廓上看;他表情茫然;同时;画面闪现出他母亲在他13岁前的一个场景:(画面切入)少妇;头发颇长;身材比例鲜明;略瘦削;面色光滑;弓着腰在抚摩他的脸(他的脸上明显的有伤痕)。
画面消失;镜头切回;白白的房间再次呈现。这个镜头正好接着刚才中断的场面;他坐在床角;抬着眼睛;一动不动;沉寂不语。
过去的场景(画面)不断闪现;又停止。
街上传来一种叫喊。一个人叫喊;另一个人回答听到了叫喊。
忽然一片沉寂——伴随着逐渐加重的夜色。在天空中央的沉寂和黑夜的沉寂。什么也没有。
话外音:〃什么也没有;除了到处是、一直是缺乏的爱。
结束了。
旁述:一切假设都是允许的…
镜头:可能的镜头。
人物:可能的人物。
时间:可能的时间。
事件:可能的事件。
死亡:存在。
苍白:存在。
黑夜:存在。
舞曲:可能的舞曲。
阴影:存在。
阴影:不存在。
声音:存在。
声音;不存在。
沉寂:存在或者不存在。
欢笑:不存在。
一场戏结束了:存在。
一场戏又开始了:存在。
印象:可能的印象。
印象深刻:存在。
姿势:可能存在。
真实:存在。
真实:不存在。
爱:存在/不存在。
艾兹病:存在。
艾兹病使一个人死亡:存在……'
'然而她什么都没有留下;没留下一点明显的记号;连最模糊的体貌都没有了;焚化了;无牵无挂。消失了。周围的一切都是稳定的混合;它矗立在一定的距离之外;它恰恰就在那里;姿势不变。一切照常运行。
一切都很正常;一切看起来都是很正常。
葬礼:秘而不宣的地下状态中。
似乎什么也没发生;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什么。
什么都得有有个开头,有个结束……
第四部分她的胸脯极其饱满
在离开17区、那条街的那天
8月17日:你在医院里守护母亲一个多月;她最终病逝了,一个多星期过后;那么
是在8月27号:零点30分;你在火车上。在描写时只能给你一个无意识的外貌;你仍很消沉;似乎在用劲地呼吸;以便空气能进入肺部的各个角落里。你没有精力重新振作起来;你有一种确信——每颗最细小的细胞都参加了一个古怪的阴谋;即反对你本人,又反对你的记忆力。你在想象中没个人都想激怒你;有一刻;你无法阻止臂膀的哆嗦;仿佛要突然要从身体上脱落一样。你想起了你的体重;你问自己是否重40公斤?也许多些。
你的姿态:僵直。显然;这并不意味着你懂得机械。你机械般地僵坐着;喘着气;一边喘气一边臆造出一些无法识别出来的障碍物。但思绪像火车一样;一贯忽视障碍物而勇往直前。障碍——不过是一些相关联于你母亲的记忆轻轻掠过脑海。
脸色:黯然失色;你没有多余的时间考虑给自己找另一种派头。呆滞;一脸倦容。
眼神:失神。茫然而疯狂;伴随你的是无数不完整的幻想和一些愚蠢的夸张:一个喷嚏会变成一阵炮火的轰鸣;在你抚摩自己的时候髌骨突然变软;像海绵一样。
你在沉没中夹紧了脑袋。
生殖器:突然觉得它对你有点碍手碍脚;有好些次它靠在你身上摩擦;有几次短暂的昏倒;你没有告诉任何人;你最憎恨的就是这种时候只想起青春期。
脚踝:似乎处于一种极度恐慌之中;它报复你的另一只脚;却不粗暴对待任何人。
一个女子:她坐在你旁边。那么你考试大做文章;她20…28岁;年龄不太清晰;头发长而略黄;刀削般瘦长躯体裹在套裙中;目光尖锐刺人。你认为尖锐刺人。带着某中不稳定、不平衡的姿态;她的一只腿压着另一只腿,样子随意而有几分困惑。她简单地和你交谈过几句话;口头表达糟糕透顶。声音难听。她两手不闲地动着;其中左手翻动一盒香烟;右手拨弄一只腰形手机;眼睛低垂着;偶尔抬头:
“大学生?”她问。
“唔,”你回答。
停顿。
“你看起来似乎经历了什么打击;”过了一会儿;“失恋?”
沉默。不作回答。
〃那么;她小心翼翼的说;〃是喽!〃
没有任何回答。
停顿。
〃我说呢?〃她格格地笑了一起来;〃那……实在太没有劲;太无聊了;……别这么愁眉苦脸的,呵……〃
她的嗓音怪怪的;其实并不难听;且,还柔如梦幻。你转头;在朦胧的光线下可看见她的侧面:鼻子略翘;下额松垂;形成一块重重的阴影;此外;你第一次注意到她身上发出的气息。
〃回家?〃你问(毫无生气地)。
〃呵,〃她笑笑;细腻的嘴往后缩;迷惑人的笑。震耳欲聋的火车猛地在某处车站上停住。
〃抽烟吗?〃她问你;火车启动仿佛吹着小号般往前冲。
你跟着她来到隔离间。
〃烟瘾挺大的吧;〃她说〃瞧;手指都熏黄了。〃
她递给你一支;并点燃。灯光稍亮;在光线下你又一次看着她的侧面;再一次闻到她身体的气息。你们呆在里面抽起来;透过玻璃窗;茫茫的夜色笼罩着两边野草丛生、一望无际的山地。晚风和清新的空气从玻璃上吹过;带着呼呼的声音。
铁轨边的野地和树林上渐渐消失;上了平原,周围地势平坦;在淡淡的月色下砖瓦房建筑依稀可辨。远处还可以看见已过去的拔地而起的山脊。
她扒在窗前;情绪激动地说:〃这是个荒凉的地方……〃
(接着)〃我喜欢这种环境;干净、自然;最好没有人;没有肮脏的人……
你透过烟雾看她;她在微笑;脸上却露着紧绷绷的神色。最后;她彻底的没有了动静了。
她把裙子掀起来;蹲在厢板上;用左手抱着裸露的膝盖。她的胸脯极其饱满;顶在腿上。
“今天星期一了吧?”她问
你说;应该是吧。
“大几了”她又问。
我……
然后有沉默。
第四部分体验到一种肉欲的感觉
蹲了一会儿;她又叼着烟站起来;放下裙子;拍拍腿。她又递给你一只烟。
点燃。
她说:〃我在车站就瞧见你了,但看起来挺奇怪……”
是么?你歪了一下嘴;笑笑。
〃真是失恋?”她不敢确定地又问。
沉默;未作答。
〃你让我感到一种说不上是伤感还是惆怅的东西……〃她说着,吸烟;又吐出。
烟雾。
火车的轰轰声。举烟的动作。
窥视车窗外面朦胧景象的眼神。
震动。
蹩脚的沉默。
她沉吟一会儿之后;说着一些话;得出一些必然的联系。你听着她断续的呼吸;以及说出某些几乎是嘶哑的被火车的吼声打断的词语和沙哑的喊叫。你静静的看着;不动声色;这么说:你对陌生人;有一种亲切的好感。尽管互相可能无话可说、完全是陌生人;却能与之融洽相处。
或许;悲伤还得到无限的缓解。
如此;签于这个女子娇艳动人;或者;尤其是;这样一个女人——她快28岁了;但她看起来只有20岁。照起码的逻辑;你应该和她产生某种关系才对;何况这个女人充满了对你的好感;而且有着雕像一般的曲线。若再近距离的描述一下:她的唇涂着口红;细长的眼睑上描了浅绿的眼影,精美的脚裸,身穿一件轻飘飘的浅褐色的套裙——脊背处凹得很低;肩膀和腰身处点缀着……总之;按照惯常逻辑;你们之间应该发生点什么。没有。没什么让人惊诧不己的。但你可以想象说:你吻了她;她的嘴唇有股烟味;她湿润且尽情地狂吻(全然不是像在舞台上那种又干又轻的点吻);你还可以补充说:她丰满的乳房紧紧地贴着你顶得你生痛;或者说她比你想象的还要狂热;娇柔得多……
没有。
想象1:你吻她;有一刻;全身颤抖;
想象2:你狼狈极了;
想象3:她扭动的腰差点被你拧断;
想象4:淹没。。。。。
一切假设和想象都是允许的。
火车震动着;像超大的性器一样积蓄力量颤栗着变得异常快捷地向夜色深处擦去。震动一直传到脚掌心。传得更远些。它隆隆作响;声音似乎越来越大;觉得它填满整个世界;压垮了;占据一切。你的全身微微抖动。
她伸手用力把玻璃窗打开;露开一条缝。
风灌进来。
风呼呼地灌进来;像冷霜一样侵入大脑;似乎思维的运行也不那么流畅了。
〃呵……〃她笑道;差一点大声叫喊起来。
风把她的长发攀起;胡乱地攀起来。
你木然地靠在钢板上;眯着不然的眼睛说:〃啊。。。。。。再吹下去我就会变成一条僵的鱼了。〃
你不清楚自己的眼睛睁开的;还是闭合的。
你说:〃风太大了;关上吧。〃
没有;她把缝开得更大。
她说,他呜哩哇啦地说:〃我的肢体……皮肤……神经。……骨骼……思维……总之全身一下子便松弛了……松弛得像在无边无际的田地上流淌……就像……啊,〃
〃现在;既看不见车内;也看不见车外。〃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像在叫喊着某人的名字;这持续了一会儿。
她闭着眼睛。
另一股颤粟传遍你全身;那样;且深;凉风似乎穿透了你;以致从中体验到一种肉欲的感觉。
第四部分她那肆意飞舞的长发
她扶着窗框;扭来扭去;就像一条大鱼;缓慢地摇摆着自己的尾巴。
她张大了嘴巴。
周围的声响突然低了下去。
风在她的脸上就像一块纱布拍来拍去。
她的身体不停地蠕动着。
窗被拉得越来越大;里面被风灌满了;隔离间的门紧紧地关闭着。
风潮水一样涌上你的脸;还有她那肆意飞舞的长发。
你说:“关上……?”
她笑着。猛的卡住。
她的裙子也在肆意乱舞。
关上吧,你说。
终于关上了她笑着,抓了抓头发,全身似乎在痉挛。
“太有意思……”她说着,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她一时安静下来。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你一时冲动用手摸她的前额。
“没事……”她说。
“我喜欢生病……喜欢发烧,喜欢那种脱险的感觉……”
她冲你微笑,忽然一动不动,靠在窗边,享受着片刻的清醒。
“像不像个十足的疯子啊?啊……”
你嘴角上提,微微一笑,似乎打破了多天来的沉痛,似乎阴霾在顷刻间被吹散殆尽,似乎耳旁嗡嗡作响,似乎体内有某种被激活的东西在汩汩流动,似乎……
〃我也像一条僵的鱼了……”她说。
停顿。
她问你:“想要吗?……”
你说:“不想……”
她自然而然地让你抚摩她有些缝乱的头发,她把裙子微微撩起,然后蹲下来,你们背靠着窗蹲着,索性坐下来,她示意你扶摸她的脚裸、她那优雅纤细的脚裸,扶摸她的小腿肚,然后向上。她轻轻地笑着,说真的很过瘾。她笑着说一些话,说她太感情用事,说她和她同居的男人——
她说她一直很愉快,为爱,以为他很爱她……
“谁知,”她说,“他私下里和别的女人乱来!”
“被你发现了,这么说?”你问。
“可不是,撞了个正着!”
“这么说,你当场捉住了他们?”
“可不是,一推门就……哎,这种事。”
稍停。
“那——有没有跟他……比如拼之类?”
“没有……只是感到羞愧,转身退出……”
“你可真是……”
“后来呢?”
“后来?——我喝了至少二十,不,十二瓶啤酒……大醉……”
……
第四部分不再闻见女人的气息
她有些激动了,你抚摩她,像被某种磁场吸住了似的。你伸向手的感觉很热的地方,温暖,她屏住呼吸,她呼唤的声音被隆隆的火车声盖住了,她用左手把白色的内裤稍稍往下拉。
她问你:“你真的不想?……”——于是,她哭了。
你的描写要短一些,颤栗要缓慢一些,还有' '她说她我行我素是想报复,她说她感到孤独——孤独是一种疾病,她说她已经无可救药。说着,嘴唇上还沾了一些唾沫——爱情真恶心!她愤愤然,但是你继续凝视她,没有怒意,没有不耐烦,只是凝视她。她也没有哀怨,她也没有不耐烦。她继续说:“坦然相告,做爱也就那么回事。经常面对一个人,连性欲都平淡乏味了……情欲也有自动性?”她拿着打火机,打开盖子,转动滚轮。火焰。吧嗒,什么也没有了。转动滚轮,火焰。她又点了一支烟,也随便递你一支,对着点燃,哥们儿一样。
她笑着:“但不要把什么都混在一起,”她吸了一口,又吐出来,火车继续进行。
“你看起来让人觉着亲切,”她说——“你脸上透着忧郁,忧伤,还有——好象家里死了人似的……。”
卡住。
沉默。
她继续用糟糕的语言往下说。你不说话,静静地,凝然不动,吝啬地抽她的烟。目光空洞,呆滞。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不再听她说什么,尽管她可能高谈阔论,可能还挥着胳臂。你的脑子里出现了其它形象。
后来,你踩灭了烟蒂,推开隔离室的门,回到座位上。
她跟着回到座位上。
她不再说什么。
你困了。
她说:“我困了。”
你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歪着头,准备睡着。
她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歪着头,准备睡着。
火车:隆隆地向前进驶,车厢里大部分旅客都睡着了,或没睡着只闭着眼睛。你可以在睡梦中听到一个小男孩的说话声,还可以闻到一个女人的气息。
…… 补论:当太阳冉冉升起在雾蒙蒙的空气中时,我睁开眼睛,不再闻见女人的气息——她可能中途下车了。
第四部分最动人的还是她的乳房
火车站。
中午12点57分,火车到站,我在那里接住了菲儿亲切的笑容。阳光明媚,清晨薄薄的一层雾已散去。说了好长一段话,阳光返照在她的眸子里,眸底闪烁着一丝亮点。她说着话,兴奋的,脸色稍有些紧张。忍着笑,好象要噗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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