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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阿x小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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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了疑惑。于是,我又看见了她的目光,静止的,她的姿势,她的身体的状态。那眼睛看着我时并未露出过谅讶,如果我一年后回到这个位置上这双眼睛将始终如一。如没有看到什么,除了我的目光,什么也没看到,只朝我庄重地笑笑,便回过头去,似乎是为了专门对我笑她才回过头。回过头来,笑,并看我一眼,没有什么比亲眼目睹整个过程更亲切自然的了,自然,不是突然地,在这里事情自然而然地发生,这可能来自远方的事,没有任何可以让人感惊讶的,我便也庄重地向她微微一笑。
正是这一瞬间,从那张坐椅上我感觉到一切将在我们眼前整合,或者解体,都将是很正常的。我们坐在那里的身体,猛然间,仿佛已不复存在。
这使得我抬起的腿不由自主地碰在她的臀部时仍未察觉,或者说:察而未觉。这一定有好一阵子,我可以说这是肯定的。但她,这样一个女孩,似乎也察而未觉,只是轻轻地将我的脚挪开,似乎,易碎的。
当我知道我的腿在做着怎样不礼貌的行为后,我站起来(我打算慢慢地来做这一切),我将脸俯向她,不无礼貌地说了声对不起。这样,一切都顺利通过了,显然,我当时没有注意到莫吃惊的样子,可是这会儿,莫的嘴巴不住打了一个充满羊肉馍味道的嗝。
莫低声问道:
“黑明兄你干什么来着?”
我瞧了他一眼,足有两秒以后。
“没什么特别的事,”我说。
“那你……跟那位——”他指了指女孩的背影,“好像说了什么!”。
“唔”。
他慢慢地朝前看一眼,又回过头来,嘴巴几乎张着对我耳语道:“那女孩看来……确实挺不错”。
然后,神秘地笑笑。
接着,他继续往下看,并偷偷地回过几次头,确认不会有什么事发生以后,就端端正正地举着头,看得相当认真,果然又像僵尸一般。在沉默的昏暗中,我感觉到体内有一股液态的东西在富有节奏地泪泪流淌,两腿像夹着金枪鱼一样不自在,像在吹口哨,哼唱,蠕动,闹春,看上去格外自鸣得意。
——究竟是我的膀胱在闹情绪。于是我不慌不忙地站起来,打算慢慢地来做这件事——让膀胱减轻一下负担。我往外走时,一个娴静地站在出口的妇女盯着我瞧,我便问她便池在哪里。“喏——”她说着并随手一指“在那边,右侧,往里拐”。我确认的一个事实:我撤尿时,必须得甩鸡巴。我就那样站着,一道又长又细的液体直射入便池的水里,热气往上冒,缭绕着四处浮动,像小鸟儿一样唧唧喳喳地啼叫着,灰蒙蒙的水雾冲击着鼻腔。
第一部分将错就错,挑刺抬杠
站着,心扉敞开着,裤裆敞开着,膀胱敞开着,尿道敞开着。愉快。甚至想作一次冗长而奢侈的回忆,身体正在苏醒,大脑正春暖花开,感觉人生就是在一个暖洋洋的下午撤包尿之后,打那么一个长长的哈欠。
我走回座位的时候,观众正在咧嘴欢笑,包括莫和前排那个女孩儿,莫的表情极其丰富,我瞻前顾后,不明所以。
出场以后,莫对我说:“等待戈多”一剧有着强烈的解构倾向,是后现代主义文化精神的重要表现,由于解构,使戏剧文本的意义抛至虚空中,这便造成了这样一种文本现实:无人物,无情节,无意义。
“那靠什么吸引观众?”
“喜剧效果”。
说完,他咧嘴一笑:“哈”。
说的也是,剧中人物的言谈话语常在竟想不到的地方出现幽默诙谐,惹得不少观众都咧开嘴。当我摸索着回到坐位上,那女孩并没有回头,或者她回头了。莫艰难地合上嘴问道:“怎的忽然离去也不打声招呼?”我说:“内急”,“啊”他说,“错过了一个精采的场面”,然后他朝我瞥一眼,重又咧嘴欢笑——而此时全场的观众已经静下来了。
剧中弗拉基米尔和爱斯特拉岗动作滑稽,像是卓别林式的人物,而两个人的俏皮辞,又接近于昔日混迹歌舞游乐场所的“两面丑角”(aouble…actedi…an)。一问一答,将错就错,挑刺抬杠,口令式的对话“两面丑角”就是依靠这一切来逗笑取乐的;正像中国相声演员有“抖包袱”这一套本领,用来赢得观众的笑声。剧中弗拉基米尔和爱斯特拉岗害怕他们打算用来吊死在上面的那棵枯树经不住两人的重量,一时间竞束手无策:
弗:我说咱们干什么好呢?
爱:咱们什么也别干。这样稳妥些。
弗:咱们先等等,听听他说些什么?
爱:谁?
弗:戈多。
爱:好主意。
弗:咱们先等等,等看清自身的处境后再说。
爱:不过,也许还是趁着没有凉透打铁好。
弗:我很想知道他能够提供些什么,听清后,我们可以决定取舍。
爱:咱们究竟要求他提供什么了?
弗:难道你当时没在场吗?
爱:我一定是没用心听。
弗:哦……没有提出什么具体的要求。
爱:是一篇什么祈祷。
弗:毫无疑问。
爱:是一种含糊不清的乞求。
弗:完全正确。
爱:他是如何回答的呢?
弗:他说瞧着办。
爱:他不能做任何允诺。
弗:他南非要斟酌一番。
爱:在他家安静的环境里。
弗:同他家人合计一下。
爱:还有他的伙伴。
弗:他的代办。
爱:他的客户。
弗:他的书卷。
爱:他的我银行往来帐目。
弗:这才能做出决定。
爱:这是很正常的做法。
弗:怎么不呢?
爱:我看是。
弗:我看也是。
(沉默)
爱:可是,咱们呢?
弗:你说什么?
爱:我说,咱们呢?
弗:咱们什么?
爱:咱们该摆出什么样的姿态?
弗:姿态?
爱:别忙。
弗:姿态,咱们趴在地上。
这段话是用急速回答来造成喜剧效果。弗拉基米尔言谈话语之间,显得深沉老练,胸有成竹。然而,“看清处境”,“决定取舍”,这类话语到底不合他瘪三那样的身体,所以听起来十分滑稽。接着,爱斯特拉岗的一句话又暴露了他强为自信的口吻所掩盖着的空虚无物——他竟然连自己曾提出什么请求都说不清楚,他转述戈多的答复也只是泛泛一句:“他说瞧着办”。两个瘪三就此借题发挥,你一言,我一语,竟像是一些套话互相搪塞。此情此景令人既荒唐又可笑(拼贴《〈乌布王〉、〈乳房〉、〈等待戈多〉与荒诞中的真实——现代主义风格和后现代氛围下的荒诞派戏剧》)。
出场后,莫问我:“觉得如何?”然后,他试探着将手放到我肩上,我无异议,手便放心大胆地安放在上面。咂巴。嘴的形状已有些像抽水马桶。
“总体上,”我说,到末尾,仅仅是几个词语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很像一阵阵加剧的歇斯底里的发作……”。
“唔”。
“你觉得呢?”我问。
“自动交谈,文字游戏,假作争论却又没有结果……等待戈多是原因,因为这个原因他们到剧终也没有离开舞台,他们的任务就是表演,表演无可表演的东西,这种东西全出于我们的生活。”他说。
“唔”。
……
说话间,一个女孩从我的身边走过,她过去了,又回过头,她看我一眼,且,清晰的。我看到她迟缓的侧影,于是我第二次朝她微笑,她也微笑,或许勉强一笑,抿了抿嘴唇。
……生活,学院,十月。
往后看是无济于事的,那一切都停止了存在。
第一部分我频繁地出入影院
接下来,我频繁地出入影院,那个固定的位置。除此,我每个星期,几乎每个星期,和阿×见一面。现在鸟儿飞远了,只听到汽车的噪声,这有点使人忧郁。我去看她,总是乖了那公共汽车或无轨电车,我心想压在像框玻璃后面的照片还没褪色呢。我常看看,那上面有她的名字,生辰日期和一张长方形的照片,下午晚些的阳光正好照在上面,白花花的阳光舔着她的脸。那个载学生帽的小女孩,在像框玻璃后面呼吸着,她微笑,在玻璃内的蒸气随着白天和黑夜的更替,在那周围凝了又化了。
从秋天到冬天我做了我所能做的一切。我去看她,每次走过那堵墙时,我都要在那上面踢一脚,使得光影交错摇曳,并掉下灰尘来。见了她,有几次她都以泪而告终,连着几个星期都令人夜不成寝。她说:“少来啊”——这倒好!沿着栏杆,独自静静地走在街上,所有的百叶窗都合上了,在树干间,我看见她所在公寓的那一面墙,所有的窗都灯火通明。灯光令人不能自持。
鸟儿在我的上面唱着歌儿,越来越远了。
每天都更远一些。好吧,我说,我当然想法惹恼她。有几回,我说:“好吧,我回去了”。我就走了。我走到街对面,转身看着她。然后我把手插进兜里或被堵的鼻子或拧着耳垂。甚至搔大腿。我想,我要的是一点空间上的距离,我说好吧我回去了,我其实没走远,我想要的只是一点空间距离。就这样,看她,她一动不动,眼睛一眨不眨地站在那儿。一堵墙下面少许飞扬的沙子落到她身上和衣服口袋里。她不开口,她以流泪而告终。
我用胳膊夹住身体两侧,我看不见那儿有人其实。那儿没有人,她在我眼里变沉了,眼神进入了她的大脑或身体或她的记忆中了吧。然后她开始咳嗽,以后她总是咳嗽。咳嗽,她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而且每到伤心的时候,这种时候,她总是咳个没完。但我没有动。我动不了,我站在马路对面,看着她咳弯了腰,我说,行,我走吧。我跳上无轨电车,电车上的铃在我背后丁零零作响。我用胳膊夹住身体两侧。
是这样的:我用胳膊夹住身体两侧,我动不了,我没有动,真的,就这样。我想我下次不会再去看她,耳朵里总回荡着铃儿声可是。
第一部分我应该拥抱她
我常一个人半夜空着肚子在街巷里逛来逛去,而且,还要不时地勃起一回。整个过程,我都在想,她的眼睛,她的髋部,她的手,在我身上。我注视着她笑——她或许还在笑,如此,令人兴奋的事情正在我身上发生着。或者假如我把自己发射出去,我会直接穿透石头好像石头是水。我穿透她,那梦中的长发,所有的姿势以手都是惯性的。手淫也是。惯性的,我那混乱无序的个人生活稳定下来。我记得阿×我曾使她颤抖,她一直在颤抖。
那样似乎已经过去二十年了。
这一定是从此以后,我觉得,一切都产生了变化。这一点,我比较有把握。她钻到我的最深处了已经。她的指甲在我的体内像在长袜上一样发出轻轻的摩擦声,长袜,显然她不是一个经常炫耀腿部的女人——尽管她的腿惊人地美——况且是大腿。我很熟悉她的皮肤,她的小腿的皮肤在冬天时常常发痒。她就隔着袜子死劲的搔,我也搔过,它是我与外界摩擦的重要地方,它标志一个令人不安的、神秘的地区,就像花园深处的沼泽地。我没有和任何人说。自然,这是出自于爱,我们生来便是这样的具有动物性的人:被爱和被弃。或许,我被被弃了,被阿×抛弃了?
一提起这些自作主张的判断我便犹犹豫豫。
我去见她还是,然后在公园里或街上散步,有时一整天我们都在散步。散步,找到一个词语,便把它读出来,我甚至说一些笑话。于是,我们笑起来,弯着腰,甚至坐到草地上,当这几乎结束时,便又觉得有点神经过敏。散步时,走着,有时不能不弯过来走,拐弯,像转动装置的齿轮几乎挨在一起,以前,我想,我们曾合为一体,但现在,我在她右边她在我左边,呈H状态走着。在不规则的S型路上时,像是自发的不可挽回的我们就弯过来走,完全没有截住的危险,这时:她就在我右边,她穿着V字型背心,背心上的几何图形仿佛飘飘忽忽的色块,然后是她脖子上白皙的皮肤,一尘不染,闪闪发光,像在光的上面放了一些挂着光芒的东西。我总是看得迷迷糊糊。接着,我可能会勃起,恍恍惚惚惚但绝无杂念,有时候我不禁想起和她曾做过爱,扶摸过她的身体,这种时候我便有些惊慌,感到自己跌入了深渊。
我们有时也在花园里,走,很多时候会走到街上,我们从来来往往的人群里穿过,我会牵着她的手,自然地,毫不费力地牵着她的手。她的手在我的手里,并且,她轻轻地握住,仿佛相互地贴着,怀着内心的一种暴力,不可抑制,完全超过她近乎虚弱的体能,直至蒸气在手心里凝了又化了。下午晚些的阳光溅到红色的玫瑰骨朵上,我们都感到了一阵宽慰,仿佛箍着她胸脯的一根钢索松开了一般我们松开手。
就这样,散着步,听着她说话,她说:“黑明,你的嗓子有些嘶哑,但很好听,很舒服”,几乎是一个意外,不是意外,而是——她说——瞧:你已经有所改观了。她的头发从肩膀上落下来,显得十分有光泽而柔顺,她冲我微笑,她笑的气味就准确地留在她的手指上,这使我心里想着她衣服向上顶的感觉,有那么几次我都想吻她的面颊。
我过于笨手笨脚,甚至我的脑子也跟着笨手笨脚,她说完了,我才回到她说过的话:“你的嗓子有些嘶哑,但很好听,很舒服……”话语平缓地,无可阻挠地落进我的脑中,明确而毫无犹豫不决。
我不善于说话。实际上,从持续或占据的时间来看——正如她所说的——有所改观。
我有一会儿突然闭了嘴,她也闭了嘴,我们默然地穿过街道,穿过公园,穿过延绵的楼群和垃圾堆,落入这城市那微弱的一角,她的头发像目光一样飘扬在她的头上,她年轻的眼睛完全富有东方色彩。她摆动的手臂就好像要搂抱什么与她亲近的东西,然而仿佛那东西已经不存在了。她说:“很多东西已经飞走”。她的话似乎从黑影中,从记不清的一动不动的猛力中挣脱出来。
冷风吹过来。我的手臂像炮弹那样伸在空中,卓别林似的,可笑,可悲乎,然后作直角转身,把我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她看我,怜惜的目光。这个时候,好像在梦中,像潜水员般钻入水底的人,那样空荡荡的,两个宇宙仍然分开着。然而这个时候,我应该拥抱她。我只是这么想着。
第一部分错误地做了某人的情人
我们在人行道中横着走,就这样,以便恢复某种平衡,可是,她跟我贴得很近,偶尔两个人四目相对,愣怔一秒钟,或者占据更长的时间。然后转过头,然后走正常的步子,尽管,沉默还是持续的一会儿,但是,又无法抑制地想说什么:说想什么,说这一切又算得了什么说平时阿×你都干些什么说学到了什么说挽回了什么说好像什么说问题是什么说当务之急是什么说喜欢什么说爱什么说做什么说脑子里出现什么说街上音箱店里传出节奏激昂像蹦蹦跳跳的音乐唱的是什么,说在这种情况下根本不知道说什么……
旋即她说:
“我在你的生活中继续吗?”
“我不再有什么可摔碎的了,”她这样说。
但我不知道她说什么,如此,也不知怎样回答。她的嘴形成了一个狭小的空间,而我忘记了该说那个词。
我一直在仔细地观察她,她的躯体略微地在弯曲,并试图观察她的心脏都让她做些什么。之后,我把目光放到街上,整个街道上由于风吹日晒得太久已褪尽色彩,暗谈无色,还有天空,几乎看不到红色和蓝色。她飘起来的头发显得太脆,太干净,太多,看起来像:迎风弱柳的样子。尽管她穿了不薄的衣服,皮制的围裙,背心,羊毛上衣,但还是显得:单薄而隐藏着冷。她不时地缩缩肩膀,这个时候,我胸腔里的什么东西似乎就要弹跳起来,我于是,把衣服披在她的肩上,回想起来,她笑了,微笑,并轻轻地把头放到我的肩上。
紧随其后,她咳了,她刚咳起来,街边两幢楼之间的夹角里一只孤零零的狗就开始叫唤,当咳嗽声与吠声此起波伏时,我奔过去把狗撵走了,狗夹着尾巴溜走。我问她是否咳疼了,她点头,又援晃着,有一刻我真想把她抱住。
为了抑制她的颤抖,我让她的身体靠在我身上,身体像那么一堵墙,支撑着她,我想象着她的心脏在怎样地波动,因为颤抖使它作着怎样的波动,我犹豫着,于是决定将手环过她的肋骨和背部。我又想象着她的肺怎样凑合着运转出嘶嘶的声响。偶尔间,她咳得失控的时候,支撑她的墙就要摇晃了。
因为她真正的咳嗽,我大胆地吸进几寸空气,以便发挥腰板间的体能。我应该把她抱起来,我想,然后穿过马路。当我决定下来——然后穿过马路——“移动会使身体好受一些”我对她说,这样她克制住了咳嗽,在她的体内,痰液从她的胸腔蹿到她的喉咙,她不能咳——她或许想:一捆打中古时期射来的钝箭,正试图穿过她的胸膛!当她不能咳嗽,她克制着,不管怎样,她的表情充满了痛苦,她的表情——就像我从某首诗中想象出来一般。
然后,她忍不住要咳。
她咳着,我却感到高兴。
因为真正的咳,我得以在某处照料她,仅此,这愚蠢的想法使我变得激动不堪。我护住她的背,让她远离自己的身体一点点地挨近,她在我的臂膀中,她蜷缩的身体,被搂在我的胳膊里,在模糊中轻晃。
她一边咳,一边嘟哝着什么,含模不清,断断续续。
我寻找她的脸,并注视着她,她的嘴唇蠕动着。
于是模糊的声音渐次说道:“黑明我……希望……就……这……样……死……了,唔……我希望……死了……”。
她说得很不清楚,且不断咳嗽,她甚至说错误地做了某人的情人?咳嗽使她整个身体弯曲,似乎一切事物都发生了解体,自然地断裂,逐渐粉碎。她的脸失去了血色。的确。每吹一阵风街雨侧楼群上的尘土就逐层降下。我等着她气喘吁吁靠在“墙上”——指望于此,而我现在的体已经不复存在了,而是,幻在成一堵墙。一堵愚蠢的没有任何燃料的但烈火在胸中燃烧的墙。
第一部分这是一个暂缓期
你拖着沉重的思绪在词语中缓缓爬行。你被语言包围地越来越沉厚的黑暗中,语言就如同一团浆糊,根本无主谓宾之分,可一旦摒弃句子,你便陷入泥潭。这是一个暂缓期。一切都是暂时的。暂时的暂缓期,暂时的激情——“是的,是的”就像性交。他们做爱。他们做了又做……做了又做,值得担心的是:没有了激情,没有,什么也没有了。
“是这样的,生活。没有。不再有任何变化。”
“在我们身上——你说的是这个?”
“不是。不过也许。”
(接着)“首先是潜在,也许如此。”
“不。会有一种感情关系!”
“它是问题所在。”
“是的”
“我觉得一切事情都是可能的。”
“有些事是不可避免和长久期望的结果。”
“是的。”
“话说回来,最亲爱的,你可以过一种有意义愉快的生活。譬如:不一定只通过写作——”
沉默。
(接着话头)“它只能使你太阳穴两侧发紧。“
“唔。”
“你能放下你的笔么——我的脑中充满了对你的爱和许多要对你讲的话。”
“亲爱的可是,如果不能写作,情况会怎样呢?”
“会……你可以体会一下闲适的生活所带来的乐趣,还有……”
“可写作就会毫无进展——亲爱的!”
“呵。”
“对了,菲儿,昨天你说腿痛——今天好了吗?”
“嗯。是前天我说腿痛。”
“唔。这事我也忘本得差不多了。”
“那阿X呢——你也忘得差不多了吗?”(笑)
“为什么说这个?”
“想说。”
“我是多么爱你——菲儿。”
一阵短暂的注视。
“黑明……”
光线从落地长窗上反射回来。菲儿的侧影出现在光线里,她站起来,黑明的目光盯住她。她笑,面庞上闪耀着反射光芒。音乐起——
她有节奏地踏着步子,耳畔响着音乐。舞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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