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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香-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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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他即便查了,大约也是徒劳。 
他这边心里怜惜,却不知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一年来,在他的调教下,穆婉秋说谎的本领也出了徒,这一次,竟是真真地连他也骗了去。 
“…为什么要说和黑木自小定了亲?”这是黎君最耿耿于怀的,若不为让黑木毁了这个婚约,他也不会狠心地拒绝她一次次的哀求。 
这对他来说,何尝又不是一种煎熬? 
“当然是为自保了,当时你父亲可是想杀了我的”心里抗议,穆婉秋嘴里一阵迟疑,“我…谷大师当时诬陷我…我…”勾引了你的话终是说不出口,她声音顿了顿,“我名声已毁又怕黎老爷误会,就那么说了…” 
原来是这样 
一时间,黎君心里百味陈杂,想起为逼出黑木他被迫在这非常时期使出的这两败俱伤手段,想起这些日子夜夜守在她窗前却不能相见的煎熬,他露出一脸古怪的表情。 
感觉空气令人窒息,穆婉秋紧紧抿着唇。 
“…阿秋不肯嫁我,是喜欢谁?”一直以为她是因为黑木才不嫁他,现在知道根本就没黑木这个人,黎君心里的茫然更胜过骤然知道她并没有一个所谓未婚夫的欣喜。 
“我…”穆婉秋神色一黯,随即果决道,“…我要向师父魏大师那样,这一生只学调香,不问情事”空灵的眼底清澈如一湾清冷的泉。 
身为一代宗师,魏氏就是一生飘落,终身未嫁。 
屋子一下子就静下来。 
几乎突然地,黎君伸手抚上她肩头,感觉身子能动了,穆婉秋刚要挣扎,没提防黎君手上一用力她身子便猛地向前一倾,实实地扑到黎君怀中,吓得穆婉秋惊叫一声,慌乱地伸出发僵的双手紧紧地撑在黎君胸前。 
一手拥着她,黎君伸出另一只手,缓缓把穆婉秋垂落到胸前的墨发缕到脑后,目光有些深邃,他动作很柔,很柔。 
直让穆婉秋凭空生出一股惊心动魄。 
“是不是我黎君的表现一向宽容,让阿秋觉得我很可欺,想骗就骗,想用就用,想弃就弃…”声音很柔,像静静流淌的水,却夹着一丝即将结为冰的寒。 
黎君伸手抬起她下巴,目光紧锁着她双眼。 
穆婉秋下意识地摇摇头。 
突然,黎君手一用力,穆婉秋瞬间被被提了起来,“啊…”的一声刚叫出口,微张的朱唇来不及闭合,黎君的唇便覆了下来。 
两唇相接。 
浑身一阵僵硬,穆婉秋呆怔怔地任他粗暴地撬开玉齿… 
忽然,黎君一把松开她,他喘息了一下,神色有些狼狈,缓缓擦去嘴角流出的一丝血迹,他猛一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听到身后的门被砰地一声关上,穆婉秋软软地瘫坐在地上,手无意识地抚上刚被侵略的唇,她脸颊越来越热… 
见黎君出来,墨雪立即冲了进去,一眼瞧见穆婉秋披头散发地瘫坐在地上,她心一惊,“小姐,您怎么了?他认出您了?”双手将穆婉秋扶起。 
穆婉秋无声地点点头。 
“他…他怎么说?他肯放过柏叶坊吗?” 
自发现她就是黑木,一直是他问她答,她哪有机会谈这些? 
直到听墨雪问出,穆婉秋才从被强吻的震惊中醒过来,想起他什么都没说就走了,穆婉秋茫然地摇摇头。 
穆婉秋一向冷静,墨雪还是第一次看到她目光如此的茫然无助,“他竟拒绝了小姐?”扶穆婉秋在椅子上坐下,墨雪一把拉开门,“…奴婢去找他” 
“雪儿…”待穆婉秋回过神,门已被砰地关上。 
起身想追出去,看看自己男不男女不女的装扮,穆婉秋又颓然地坐了下来。 
直冲下一楼,墨雪才追上已走出大门的黎君,“黎公子…”她大喊一声。 
脚步一顿,黎君却没回头。 
墨雪两步追上去,闪身挡在他身前,“…小姐骗了黎公子不假,可是,这一年来小姐可有做过对不起黎家的事儿?” 
扫了她一眼,黎君没言语,抬脚就走。 
“虽说不上忠心耿耿,小姐对黎家也可谓倾尽所有了。” 墨雪一闪身又挡住他,“当初遭到黎公子狠心的拒绝,小姐连夜去了一品天下找哥哥商量,要以柏叶坊的名义参加明玉公主大婚香品遴选,黎公子知道为什么吗?”



第二百五十六章骤变

黎君双眸中蓦然射出两道锐光,“……为什么?”
当初穆婉秋说是为了出名,可是,他相信以穆婉秋的心性,她绝不是为了出名。
“……是为了救黎家”墨雪义愤地说道,“小姐说,如果柏叶坊的香品胜了,在风光无限时被黎家灭了,那时谁还敢再小觑黎家?即便丢了皇商资格,黎家也只会更加辉煌” 把当初穆婉秋的打算原原本本地说了,墨雪两眼都沁出了泪,“黎公子现在也知道了,柏叶坊倾注了小姐的所有心血,可小姐却愿意牺牲了来成全黎家,这样的恩情,就是铁石都融化了……可黎公子又是怎样报答的?风霜刀剑的逼迫,三番两次拒绝不见小姐不说,现在知道了柏叶坊就是小姐的却还不肯放手”她咬牙切齿道,“黎公子问问自己的良心,是不是都被狗吃了”
墨雪一句话,你黎君就是个恩将仇报狼心狗肺猪狗不如的东西
“……大胆”见她竟当面辱骂黎君,秦健大声喝道。
“我说的不对吗?”墨雪怒瞪着秦健,“黎家有今日,难道不是小姐的功劳”
“这……”秦健一阵语塞。
“雪儿……”正僵持间,身后一道清亮的男音传来。
黎君缓缓地转过身。
却是扮成黑木的穆婉秋,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楼下,她面遮黑纱,飘飘逸逸地站在汉白玉台阶上,金黄的阳光洒在身上脸上,散发出一股祥和的光晕。
“阿秋……”嘴张了张,对上她一身男装,黎君声音吞咽在喉咙里。
她曾经想牺牲柏叶坊,打碎她一手缔造的神话,只为成全黎家
他黎君何德何能,能得她如此倾心相助?
可他呢,只为得到她,就一次次的用强,一次次地伤她。
隔着黑纱,四目在空中交汇,迎上那双空灵清澈的眼,有那么一瞬间,黎君甚至感到自惭形秽,面对她的大义,自己的手段有些太卑微。
对视良久,他缓缓地抬起脚。
“公子……”刚要迈步,就见黎青满头大汗地跑过来,“黎记出事了,老爷叫您立即回去……”
“……什么事儿?”秦健心腾地悬起来。
“谷……”余光瞧见墨雪,黎青话在舌尖打了个结,“老爷正等着,公子回去就知道了……”
深深地看了穆婉秋一眼,黎君一转身,“走……”
墨雪一闪身拦住他。
柏叶坊危在旦夕,他不交代一声怎么能走?
“雪姑娘……”知她是穆婉秋的贴身丫鬟,黎青强压着满腹焦躁。
紧抿着唇,墨雪一言不发地怒瞪着黎君。
直让秦健的心砰砰直跳,他紧张地觑着黎君的神色。
“雪儿放心,我绝不会辜负了她……”出乎意外,黎君没有迁怒。
秦健黎青倒吸口冷气。
黎君这个人天纵奇才,是极其骄傲的,他做事从不跟人解释,尤其对奴才,他是从来不屑多说的,如今他竟跟穆婉秋身边的一个奴才做出了保证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思维一向是直线型的墨雪有些发懵, “……是承诺放过柏叶坊了吗?可是,柏叶坊三个字他连提都没提啊?”
有心继续讨一个更明确的保证,瞧见秦健在一边挤眉弄眼,墨雪一阵迟疑,黎君已大步越过她。
直走到马车前,黎君才开口问道,“出了什么事儿?”
“谷大师被人救走了。”
“……什么?”正要上车,黎君突然站住,“谷琴逃了?”
“是,是的……”黎青声音有些发颤,一旦谷琴投奔了柳家,后果不堪设想。
只一瞬,黎君便抬脚跨上马车,他再没多问,吩咐车夫,“回府……”
吱呀一声,马车徐徐向前驶去。
……
一进府门,黎君就嗅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见他进来,众丫鬟婆子纷纷垂手立在路边,嘴里喊道,“大公子安……”没理众人,黎君快步进了门,穿过一个狭窄的弄堂,直接进了内书房,黎老爷正阴沉着脸坐在书案后,黎番等几个核心管事屏息立在两侧。
“父亲……”
“君儿坐吧……”黎老爷点点头。
“……怎么会被人救走?”坐定后,黎君扫了眼众人,“……守桂花院的人都是我精心挑选的侍卫。”
桂花院就是圈禁谷琴的地方,怕阮钰柳家来救,他明里暗里设了时几道防线,布置的铁桶一般。
“是挖了暗道……”黎番擦擦汗。
“……暗道?”
黎番点点头,“……是厨房的丁武挖了条暗道从黎府后厨直通桂花院。”
原来,自从和柳风勾结起,谷琴就处心积虑地在黎家各处都安插上了自己的人,这丁武就是她在黎府内安插的内线,不是防备有一天阴谋败露后方便逃走,她是想在她叛出黎家后,还能继续收集到黎家的情报,好在新主子跟前邀功。
决定废了谷琴,黎君就对黎记进行了大清洗,可是,他主要是针对黎记,对于黎夫人掌管的黎府内院的下人却是一个没动,一是碍于母亲的面子,二来内院丫鬟奴才的手还伸不到调香处,接触不到黎家的商业秘密,他也就忽略了。
谁知就是这百密一疏,成全了谷琴。
桂花院在黎记最西面,和黎府内院只一墙之隔,选在桂花院原本是为了安全,谁知竟给丁武挖暗道提供了方便,千方百计地打听到谷琴的圈禁地,丁武就从自己屋里挖了一条暗道直通桂花院,又趁天黑把谷琴主仆接了过来,第二天一大早借采买之机用马车把她们从侧门带了出去。
把谷琴逃跑的经过说了一遍,黎番叹道,“……快巳时了,守门侍卫发现谷大师的早餐还放在门口没动,就起了疑,进去一看,才发现人早就顺着暗道跑了……”
“……丁武府外的住处也查过了?”黎君问道。
“早就人去楼空了,连房子也早在十多天前就被卖了,他是早做了周密部署的……”黎番叹了口气,“一得到信儿,老爷就派人查了谷大师在府外的几处私产,也都一无所获。”
谷琴不笨,她怎么会逃回自己家里等着人抓?
黎君摇摇头,他转向黎老爷,“都是儿子疏漏,这些日子忙于柏叶坊的事物,忽略了这些……”他话题一转,“以儿子之见,我们还是要把精力放在大业的客栈酒楼和附近新购置的产业。”
“君儿所言极是……” 老爷点点头,只是,他又摇摇头,“大业城这么大,要找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有柳家黄埔家虎视眈眈,谷琴逃在外面一天,就多一天的变数
“为今之计我们也只有慢慢地查了……”黎君语气中带着股无奈,“同时,派人密切监视柳凤和黄埔玉的动向,她逃出去后,投靠这两家的机会最大,尤其黄埔家,至于那些小作坊她还看不上眼……”声音忽然一顿,“父亲也可散出谣言,就说谷琴投靠了黄埔家……”
黎老爷眼前一亮,“能借此离间了柳黄两家的联盟,也不失为一上策。”没有永远的联盟,只有永远的利益,白发相知尤按剑,更何况,这本就是两个唯利是图的商人之间的联盟。
一瞬间,书房里低迷的气氛活跃了几分。
黎青趁机说道,“……奴才这就去办?”
“好,你即刻安排人手,记得,就说追查一个逃奴,一定要隐秘……”毕竟不是官府,势力再大,黎家也没权利私自抓人,尤其谷琴的身份不同,若传出去她被黎家圈禁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黎青应声走了出去。
黎老爷又看向沉吟不语的黎君,“我听说白姑娘和君儿闹义气,竟连黎记也不来了?”语气中隐隐带着一丝谴责。
在黎老爷来说,穆婉秋是唯一能克制谷琴的人,只有紧紧地抓住她,黎家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可是,他的宝贝儿子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和穆婉秋闹起了脾气
他甚至怀疑自己儿子是不是短智,穆婉秋默默无闻声名狼藉的时候,他拿着当宝贝似的护着,不顾自己反对三番五次地要娶她,如今人家名头响了,各方势力都争相巴结出手抢夺,溜须都来不及,他倒好,竟把人给撵了出去。
最令黎老爷痛心疾首的是,自己可是好容易才说服了夫人同意将穆婉秋以贵妾的身份纳进门的,可他竟没动静了。
不是当着一地管事,他真想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儿子。
“这个……”黎君一阵迟疑。
今天之前,如果听父亲这么问,他都会信誓旦旦地说,“没什么,我就去把她请回来……”他相信,以黎记的强大和那一纸契约,在加上他软硬兼施的手段,定能让穆婉秋乖乖地回来给黎家卖命。
就在刚刚,听她果决地说此生不问情事,义愤之下,他还强吻了她,那一刻,他是打定了主意要强娶了她的,既然放不下了,那么这一生,他就要把她囚在身边……
只是,听了墨雪那一番话,他幡然醒悟,兰心蕙质,她天纵奇才,不计声誉不计得失地一心一意地待他,待黎家,是他黎君应该以国士之礼相待的红颜,可仅仅因为自己喜欢了,便不顾她的感受,不顾她的志向,要不择手段地将她锁在身边,和她那宽宏大义的心胸相比,他的手段真的卑鄙
也是那一刻,他下了一个决心,她既不想嫁人,他就默默地守着,等她想嫁的那一天……
哪怕她一世不想嫁,能默默地看着她一步步成长,看着她快乐,也是好的。

第二百五十七章规劝

“女人嘛,就喜欢使些小性子,哄一哄就好了……”见他迟疑不语,黎老爷呵呵笑道,“调香处不能总晾着,君儿就去把白姑娘请回来吧。”言谈间,俨然穆婉秋已是黎君的女人。
他相信,儿子能明白这话的意思,他已同意让穆婉秋进黎家的门。
众管事都暗吸了口气。
黎君对穆婉秋的心意大家有目共睹,可是,毕竟穆婉秋出身匠人身份卑微,尤其她名节早已被毁,无论黎君怎么坚持,黎家所有人可是都没看好他们。
有注重门第观念的黎老爷活着,这不过是个笑谈
如今竟亲耳听到黎老爷这等同于应诺的话,众人的惊诧可想而知,暗道,又一场喜宴临近了,一瞬间,各色目光聚光灯般落在黎君身上。
“父亲误会了……” 出乎意料,黎君摇摇头, “白姑娘是请了假的……” 声音平淡,脸色一贯的悠然,仿佛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请假?”这和肖平说的可全不是一回事儿。
黎记刚经过清洗,正是用人之计,一向识大体的穆婉秋怎会在这时候请了假?
显然是黎君说谎
黎老爷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余光瞧见众管事正张着耳朵转着眼珠偷看着他们,又强忍住了胸口的一股闷气,朝众人挥挥手“你们下去吧……”
众管事一出去,黎老爷立即问道,“……君儿见了黑木?他到底是什么人?”
“这……”黎君声音一顿,“他不肯说……”虽然是亲生父亲,可潜意识的黎君也不想把黑木就是穆婉秋假扮之事告诉他。
事关重大,少一个人知道,穆婉秋就多一份安全。
“……他不肯说?”黎老爷坐直身子,“……他竟连你也不肯告诉?君儿怎不……”想说君儿怎么不用强,想到黑木的奇才,声音一顿,“……他可会武功?”
“对了一掌,武功和儿子在伯仲之间,他说因为族内骤生巨变,身份暂时不易公开,已答应两个月后会据实相告……”话说出口,黎君心里又暗暗琢磨:“……两个月后她会怎么圆这个谎?”
“……家变?”黎老爷皱皱眉,随即就点点头,“难怪,我听说白姑娘求了黄埔公子,把官府相逼的期限也推迟了两个月……”话题一转,“君儿就是因为这个和白姑娘闹义气?”
“她几次替黑公子说情,都被我拒绝了……”这些他不说,相信他父亲也知道。
“……君儿糊涂”黎老爷痛心疾首,“君儿难道还看不出,白姑娘是大周百年一出的奇才,能被黎家捷足先登签了契约,这是老天保佑,不灭我黎家啊别人抢都抢不来,君儿竟往外推……”越说越气,又道,“我不过走了几天,看看你把调香处搞得……”
宁王奉旨南巡视察安顺一带的旱灾,正路过大业地界,黎老爷秘密去见了他。
黎君语气颇有些无奈,“儿子只是想逼出黑木,谁知她竟较起了真……”
“她……她真那么护着黑木?”隐隐地,黎老爷有些沮丧。
黎君没言语。
沉默良久,黎老爷叹息一声,“所谓君子可以欺之以方,妇人应当动之以情,白姑娘生性执拗,却也不是个不辨是非之人,君儿……就低低头……去把她请回来吧……”见黎君沉默不语,又道,“这次和宁王说起朝中之事,他还特意提点我,白姑娘一鸣惊人,令得朝上许多人都对她刮目相看,连英王殿下都有纳她做良媛之意……”
“……英王要纳她做良媛?”黎君扑棱坐直身子,“万岁答应了?”
“因顾忌白姑娘是匠籍,万岁没有应允……”黎老爷神色间有种莫名的情绪。
“哦……”暗舒了口气,黎君擦擦额头的汗。
“君儿也不能掉以轻心……”见他转眼就恢复了一副悠然之色,竟一点危机都没有,黎老爷又不死心地敲打道,“白姑娘一夜成名,如今不知有多少股势力想争夺呢,都眼巴巴地看着我们黎家怎么用她呢,有一纸契约我们黎家也算是占尽了先机,君儿万不可意气用事,没的让亲者痛仇者快……”
没言语,黎君陷入沉思。
屋子沉寂下来。
良久,黎老爷叹息一声,“既然她一心一意护着黑木,君儿就不要太较真了……”他意味深长地看着黎君,“轮回和黯然**香同时出头,现在艺荷的黯然**香都推上市了,黎记的轮回还连影子都没有呢……”
不似其他香品,只要有秘方任何一个大师傅都会做,提炼和配制香液可不是一般人能把握的,除了穆婉秋还真没人会。替代谷琴后,穆婉秋就一直忙于破解被黎君辞退的那些大师傅的秘方,后来和黎君闹义气索性连黎记也不去了,轮回自然就一直没机会推出。
这也是听说穆婉秋赌气罢工后,黎老爷最生气的地方,但他也知道,对于女人的这种小性子,自己的儿子是从来不会纵容的,思来想去,他也只能这么委婉地提点他穆婉秋对黎家的重要。
对父亲这种单纯地只为利用穆婉秋的心态,黎君很不满,可毕竟是父亲,百事孝为先,他却是不能硬顶,就含糊道,“儿子知道……”跟着话题一转,“谷琴逃了,父亲还要做两手准备……”见父亲的注意力被吸引过来,就缓缓道,“谷琴逃出了黎府,便犹如龙归大海,八成我们是抓不到她的……”
“君儿说的不差……”黎老爷点点头,“不是寻常小师傅,谷琴的威望不容小觑,逼急了,她一旦把被我们圈禁的事儿透露出来,后果不堪设想……”摇摇头,“都是我心软,当初听君儿的话早杀了她就好了。”
谷琴毕竟是他一手带起来的,不到万不得已黎老爷真不舍得杀她。
“儿子担心的就是这个,我们必须得做最坏的打算……”黎君脸色从没有的严肃,“不是先前的那些大师傅,谷琴手里掌握黎家大量的绝世秘方,一旦被柳家或黄埔家得去,有强大的财力做后盾,对黎家的打击将是致命的……”
“……君儿怎么打算?”
“立即调整调香处的生产计划,把谷琴掌握的那些香品都停下来,防备一旦柳黄两家生产出大量同类香品,造成我们的香品滞销,积压……”黎君果断地说道,“尤其就要到雨季了,一个不好就会发生大量的霉烂变质……”香品不是酒越久越醇,香品积压时间长了,香味跑了,香韵也就不纯了,开香坊最怕的就是滞销,一旦滞销积压就会形成恶性循环,直致倒闭。
想到这么多香品被迫停产,黎老爷额头青筋蹦了几蹦,最后还是狠心地点点头,“目前也只能如此了……”忍不住又捶足顿胸,“骤然缩减生产计划,黎家的生意怕是也要一落千丈了……”看了看黎君,想要再劝他去把穆婉秋请回来的话卡在喉间,只嘴里不住地长吁短叹。
“得失都是暂时的,只要不动了根基就不怕……”恍然不知父亲的哀兵之策,黎君安慰道,“我们就先生产白姑娘改制的那些香品吧……”
“就那么几种,再优秀也撑不起门面啊……”黎老爷还是希望他能把穆婉秋请回来。
黎君直接把话岔了开去,“只要能撑过这段日子就好,平城那面传来好消息,曾家已经掌握了英王私吞赈灾粮款的事实,正追拿一个关键证人和证据,大约一两个月就能来大业,到时我们把这些连同马宁府事件的关键证人宋祥一并秘密呈给万岁……相信英王一党再也猖狂不了几天。”见黎老爷要说话,又道,“父亲这次拜见宁王,没听说永安宫有什么消息?”
太子就被软禁在永安宫。
面对固执的儿子,黎老爷无奈地叹息一声,道,“宁王透露,明玉公主大婚前万岁曾御驾永安宫单独和太子呆了一个时辰……”
“……这是个好消息”黎君猛一啪手,想起什么他又倾身上前,压低了声音,“……父亲可有把苌敏的事情透给宁王?”
如果英王私造兵器豢养死士的事儿不及早上达天听,难说英王发现阴谋败露不会狗急跳墙直接带人逼宫,到最后,他们的努力都将付之东流
“我只说苌敏倒粮食发了大财,门下竟养了八千食客,君儿正极力结交呢,指望着有一天黎家倒了也好上门讨一杯羹……”黎老爷微微笑道。
“……宁王怎么说?”
“听到苌敏,宁王爷就直皱眉,说是好像在哪听过这名字,我就说他原是英王府上的一个偷儿,不想被撵出去后倒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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