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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无不可-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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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了摇头,聂惊歌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尝到这种滋味。

聂惊歌被我们刻意的围攻姿态激怒了,一把将大碗抄到手中:“不就是吃个饭吗,能难得倒我,这都要上阵打仗了,吃饭反而纠结成大事情,你们一个两个还是专门来等着看我笑话的不成。”

别扭性格,真正是无处不在。

我和杜衡熙眼见着他,一口就一口,再没有丝毫停顿的,筷子耍得像双节棍,将满满大碗的食物全部吃下去,吃到碗底见白,他还十分豪情磊落的一甩手:“看到没有,吃完了,你们还有什么话想说。”

一副得意洋洋的骄傲劲头。

骄傲个毛线啊。

帐子里,几个人都静静的看着他。

随后是小林先没忍住,直截了当背过身去,肩膀一耸一耸的,鬼都知道他脸上会是什么表情了。

杜衡熙是抬起手一指聂惊歌,嘴巴动了动,却没有出声,大概是怕一张口会憋不住笑。

我用力扯着石榴的袖子,石榴被我扯得整个人东倒西歪的。

我一边扯一边就没忍住,趴在桌面,趴在两只大碗中间,恨不得边笑边捶桌子:“你要不要这样好笑的,好歹你也是堂堂大皇子,好歹你也是这次的统帅,有必要为了一碗吃的,被激将到这份上吗。”



正文 97:地



说笑归说笑,聂惊歌等我们都笑完了,才让石榴将桌子都收拾干净,将一卷很大的羊皮纸给打开来,招呼我过去:“瑟瑟,你也来看看。”

我察觉到小林和石榴在他拿出羊皮纸的时候,很识相的都退出帐子,大概是站在外头,随时候着,就走近了几步过去,眼睛差点都看花了,上面密密麻麻画着的是什么:“这是所谓的行军地图?”

聂惊歌玩味的看着我,笑起来:“瑟瑟,别说你是乡下长大的,还真是什么都懂,连这么复杂的物件,你都一眼能看出真伪,别说是个姑娘家,连宫里的男人都未必看得出来。”

这么连绵不断的夸奖,我都承受不起,我不过是看了一眼,又想到如今的状况,才联想到是行军地图,我是依靠的联想,不是其他的高级智慧。

“瑟瑟,我倒是好奇了,你怎么认得这个。”

我想找个东西直接堵着他的嘴,他是想抓间谍还是咋的,一问起来就问个没完没了,但是不找个他能接受的理由,我又不好解释:“你忘记我曾经在御书房当差。”

“你那时候不是只管养猫?”

“养猫归养猫,有时候也帮着整理书册什么就看过两眼类似的物件。”御书房这么大,估计也应该有几份地图的,我也不算是睁着眼说瞎话。

聂惊歌对我的话,深信不疑:“你既然知道是地图,过来帮我查看。”

我反而往后退了一大步:“我只说知道这是何物,没有说我能够看懂。”

“那还不简单,我教你看。”

“我不想学。”

“瑟瑟,你过来。”

“他们几个都出去了。”我还想往后退,被聂惊歌的手臂拦腰抱住。

他的凤眼,笑的弯弯如月:“瑟瑟,你这是想要跑到哪里去。”

“大皇子,你这是想调戏公主吗。”他的手臂依然坚强有力,我早已经放弃挣脱的打算,我是手软脚软的毫无缚鸡之力,怎么和他抗衡。

他笑的愈发起劲:“我本来只是想喊你看地图的。”

“后来呢。”我故作镇定,这种时候,镇定是必须的。

“可是我见你一脸小兔子要躲大灰狼的表情,我就郁闷了,我怎么都不像是大灰狼,所以想找瑟瑟谈一谈才好。”

你,你才是小白兔,你才是大灰狼,所有的角色都是你一个人扮演的。

在他的手背手臂一通乱拍:“放开我,我腰后面的伤还没有好。”

很烂的借口,也只有聂惊歌会相信,会紧张:“瑟瑟,我有没有弄疼你伤处。”

他的手是放开了,我的心里莫名又觉得空空的,每次都拿捏着他的性子,好像总是在欺负他,我摇摇头:“好了,其实也没有什么,你让我看行军地图,就一起看,不过我可说清楚了,我是什么都不懂的。”

“你学什么都快,我一定能教会你。”聂惊歌拉着我坐下来,还看着我坐定,确定好我的身体没有异状,才指着地图给我解释各种标识。

刚开始,我是有些敷衍在听,听了几句后,像是茅塞顿开,突然对他所讲的那些感兴趣了,视线跟着他的手指在羊皮纸上面移动。

“瑟瑟,你看出了什么。”

“四十三处低洼,二十六处高地。”我头也没有抬,继续看着,“从这座山到两国边界,有九处水源。”

聂惊歌的手指收回去,吃惊的看着我,像是能够从我脸上看出一朵花来。

其实,我脸上什么都没有,我用手拧了拧眉毛中间,展颜一笑:“大皇子想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

“我不知道你真的会。”

“真的会对数字异常敏锐,只要是见过一眼的,我就能得到最准确的数字。”羊皮纸换个方向,被挪移到我的眼皮子底下,手指在上头随便划拉一下,“我虽然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却能够清晰的分辨出不同,而且数字准不准确,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瑟瑟,我正是因为知道你是第一次看到地图,所以才感到诧异。”

“这种本事与生俱来,如果可以回绝,我宁愿不要的。”

“皇宫里,是不是还有别人知道这个。”

“皇上肯定是知道的,本来我心血来潮告诉过一个小公公。”

“是御书房的小海子公公?”

我猛地抬头看着聂惊歌:“你早已经知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御书房两个公公任职时日不短,手脚干净利索,又没有犯过岔子,照例来说不会同时出问题,但是小空子被调拨去了建修外宫,小海子更是无缘无故的失踪,我记得小海子曾经一度很是照顾你。”

“是,我入宫以来,他是我的第一个老师,他教会我很多东西。”

“瑟瑟,你是因为这件事情,所以才有段日子闷闷不乐,你觉得小海子的失踪是与你有关系,是这样吗。”

“我没有胡乱猜测。”

“那是?”

“是皇上亲口告诉我的,因为小海子在无意中得知这个秘密,所以被皇上清理了,清理了,皇上说的时候,明明还是在笑着的,我看着他的笑容,我看着他的笑容。”我真的是说不下去了。

我看着皇帝的笑容,觉得从头冷到脚,一大盆凉水,将心脏都给浇凉了。

“瑟瑟,你镇定些,不要折磨自己。”聂惊歌见我有些压不住的情绪,一把握紧了我的手,“这些不是你的错,你不要都往自己身上揽。”

“是因为我,不是我一时嘴快,告诉小海子,他怎么会死。”

“不是他知道,也会有其他人知道的,有些秘密不是你想藏就能藏得住的。”

我有些惊恐的看着聂惊歌的脸,向着我俯下来,全身有种脱力的感觉,喃喃的,像是在自言自语着:“我差一点告诉你了,当时差一点,如果不是皇上及时的提点,我差点连你害了。”

“你没有害我,你没有害任何人。”聂惊歌眼见着不能控制住我,*压下来,压在我依然在喋喋不休的*上面。

他用的力气真大,牙齿差点碰到牙齿。

只是两个人气息萦绕在一起的瞬间,我觉得自己被那种温润,细致,缠绵的感觉,弄得要融化似的,眼睛微微的闭了起来。

聂惊歌的*热热的,很舒服,我听到自己嗓子眼发出细小的吟声,不由自主,而他的辗转,他的纠缠,更加不肯放松开来。

到后来,我都分不清楚,是他在吻着我,还是我不舍得放开他。



正文 98:坠车



后来的两天,我好像是在自动自觉的躲避着聂惊歌,他也是异常的安静,,两个人有时候在我上车下车时,有时候在我走进帐子时,若有若无的交换一下目光,我就转过了头,不去多看他的神情。

我们之间本来隔断着的薄薄的那一层窗户纸,像是在那天突如其来的长吻以后,被捅破了。

在他面前,我不再能够肆意的遁形。

最原始的样子,*出来,里面有鲜血淋漓的骨肉。

生怕那个剖析开我心的人,不珍惜,碎片就会洒落一地,再无力拼凑起来。

坐了几天颠簸的马车,别说是我了,连石榴都有些扛不住,每次只要上车,她的第一句就是:“公主,你不如躺下来,坐多了对腰背都不好。”

我听话的睡在她精心为我整理出来的垫子上头,外头的风景不再能够吸引石榴的目光,越来越荒凉,明明是同一个季节的,怎么外头的绿色眼见着就锐减,这个时代还是以农业为主要生存来源,绿色减少,代表着粮食减少。

“公主,外头真没什么好看了。”石榴直接放弃了。

“再过一座山,或许会好些的。”我微微闭着眼,记得地图上的描绘,再过一座山,会有处较大的水源,有水源的地方自然有人。

“公主,车子停下来了。”石榴很是疑惑的说。

我坐起了身:“去看看怎么回事。”

话还没有说完呢,就感觉整个车厢都向右倾斜了,几乎是掺杂着惊叫声,连带车厢内的东西,我,还有石榴,全部摔成一团,石榴已经尽力避让,她的左腿还是压住了我脖子,差点让我窒息。

天旋地转了都,来人啊,救命啊。

车厢门都不知道在哪个方向了,石榴几次想挣着爬起来,又怕会压伤我,才没有成功,急得她一连串的话:“公主,你没事吧,公主,婢子是不是弄伤你了,公主,你说话啊,公主,公主。”

我有气无力的回答:“还没有晕,我躺着呢,石榴。”

“婢子马上救出公主。”

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事情,反正动静很大,人声重重的,我觉得耳朵眼里像是炸开了锅,想要听仔细又不够分明。

总算是车门被人丛外头给打开了,小林的脸探进来:“两位抱歉,路况实在不好,又是上坡的路,马匹的腿拐了,幸好是大皇子他们将马车顶住,才没有连车带人翻下山去,你们哪个在上面,我一个一个拖你们出来。”

“先拉公主。”石榴还顾着我呢。

“不用,石榴在上头,先拉石榴。”

小林很识趣:“石榴姐姐把手伸给我先。”

石榴很无奈,尽力拉长了手臂,两个人都是有功底的人,指尖相触,一起发力很容易就把人给拖拉出去。

我的身子一晃,外面的簸荡,车厢又开始剧烈摇晃起来。

好像听到石榴的一声尖叫,很响。

然后车厢连带着我的人以一种飞快的速度往下掉落,是真的掉落,我被震得想喊都喊不出来了,声音被车厢内回旋的风压在嗓子眼中。

头顶又是一记重击,厚重的木板被击中,四分五裂的分散而开,我看到了光线,光线折射入眼,几乎叫人睁不开眼。

黑影扑身而来,我听到聂惊歌的声音,听到他在对我说着什么,我听不清楚,我听不清楚。

身体一轻,我被聂惊歌抱在怀中,依然没有能够阻挡住两个人下坠的势头。

我想看一看身周到底是什么状况,脑袋却被聂惊歌紧紧按在他的胸口,我看不见,我听不见,我不能呼吸,但是他身体传染而来的温暖气息,让我没有产生一丝的惧意。

那一刻,我相信,他以前爱说的那句话。

瑟瑟,我会保护你的。

以前,我不相信,其实我一直不相信的是自己的心。

我退了一步又一步,我伤了他一次又一次。

但是,每次我回头,聂惊歌依然还在原地等待着我,在目光两两相望的时候,他总是在笑,总是在冲着我笑的。

我的手指抓住他的衣襟,紧紧扣住。

又被颠了几次,两个人像是刹住车了。

我依然没有动,他也没有动。

我不敢睁开眼,不知道他在做什么,直到听见他轻呼我的名字:“瑟瑟,没事了。”

依然不敢确定自己身处哪里,我感觉聂惊歌抓着我的肩膀,轻轻摇晃我,轻轻的拂开我的额发,轻轻的对着我的脸吹了一口气。

嘴角一弯,忍不住笑了,等我睁开眼时,笑意凝结在脸颊边,要收都来不及收回去。

聂惊歌全身到底有多少伤口,为什么哪里都是血,脸颊边都是两道擦伤,新鲜的血渍正缓缓淌落。

这时,别人已经感到我们身边,石榴的脸色煞白煞白的,都不敢出声。

小林扔下一句:“小的就去找大夫。”跑得飞快。

“你,你先松开手。”我的声音都是发颤的,那么多的血,他怎么还能对着我笑的,我想抬起手,将那抹笑容掩盖起来。

“我松不开手。”聂惊歌苦笑着。

“为什么。”都伤成这样,为什么还不松手。

“我的胳膊好像折了,还是等杜衡熙过来查看,再做处理比较好。”他的回答真是云淡风轻,眉毛都没有皱一下,还对着我的眼睛又吹了一口气,“瑟瑟,你没事就好了。”

我被他吹的,心神荡漾,听他说话都有些集中不起精神,他这是想要做什么。

“我发现你的眉毛很清晰,只要轻轻吹一口气,里面的一对红痣就显露出来,真是可爱。”

石榴站在我们身边,彻底石化了。

有见过两个人从几十公尺的地方摔下来,差点四分五裂,还能够镇静*的吗。

如果这都不算*,那么他接下来,用*蹭揉我眉眼的举动又算是什么。

“瑟瑟,你不要愁眉苦脸的,也未必是折了骨头,没准就是扭伤,你想想,还好是我皮糙肉厚的,你这样小细胳膊小细腿,摔个正着,那可怎么才好。”

我讨厌他,我讨厌他故意说的笑话,不好笑,一点都不好笑。

“你要再板着小脸,我就亲了。”他还真是半分没有客气的意思。

我看到石榴很缓慢很缓慢的,就地转身九十度,态度很明白,我看不见,我听不见,两位请继续。

终于,我扑哧一下笑了,笑着笑着,眼角有温热的液体在蠢蠢欲动,要往外流,一滴泪摔了下来,摔碎了。

聂惊歌压根没有犹疑,低头在我眼角轻轻*:“瑟瑟,苦的流出来,身体里面留下的,就只有甜的。”

他的声音太温柔,太温柔。

仿佛是一道魔障,将我牵引住,将我的心牵引住。



正文 99:伤势



杜衡熙来的很及时,几乎是用快跑的,一额头的汗,边抹汗边问:“你们两个到底是谁伤到,全是血。”

“是惊歌。”被聂惊歌说的,我也是一动不敢动,生怕因为我的不小心再会加重他的伤势,“杜御医,你快点来看看他。”

自己都觉得自己带着哭音了。

这没出息的样子,真不想让别人瞧见。

不过都是熟人,我不怕爆丑。

杜衡熙听到我的话,已经明白了大概,十分小心的让小林搭手,将我和聂惊歌分开来。

我的衣裙也被染了一沓一沓的鲜血,根本都顾不上这些了,聂惊歌绝对不止是伤了胳膊而已,被扶开以后,他整个人往后倾斜倒,杜衡熙急得直喊:“小林,扶住大皇子,千万不能再摔着。”

还好军队里有训练有素的军医,又一拨的人赶下来,带着软布做的担架,杜衡熙力气不小,直接将伤患送进担架:“先送到平地,需要支起帐子来,我立即检查。”

看到杜衡熙这么镇定,我也被连带着心神不那么慌乱,这种时候无论是哭喊,还是揪着大夫问东问西,都非常不合适。

我要做的,就是跟上他们的步子,站在能让聂惊歌看到的地方,那么,他不会费劲来找我,我也可以一直看着他。

他的眉睫像是生了倦意的鸟儿,收缩起了翅膀,恢复了安静。

走上坡路段,才明白刚才滚下来的路真是又陡又直,如果不是聂惊歌及时将我拉扯出来,那么这会儿我已经需要的不是担架,而是一条白布盖头了。

石榴见我走得艰难,几次都伸手扶我,我默默拉着她的手,觉得自己这种身体,留在军队里,果真就是个累赘。

但是没有路的山,真的是很难走,我都不明白,下一步应该踩在这里那里才不会一个倒栽冲又摔回去。

“公主,方才婢子看到那辆马车了。”石榴的声音低不可闻。

“是不是已经摔得四分五裂。”

“拉车的马也已经咽气了,公主,婢子想着就害怕,要是当时大皇子没有及时出手,那么躺在那个山坳的人会不会是公主。”

“不会的,虽然我运气一向不好,不过不会挫到把命扔在这会儿穷山僻壤的地方。”

“当时婢子应该让公主先出车子的,婢子有罪,婢子该死了。”

“这种时候还说这种话吗!”我顿时抬高了声音,心里有点恼意,但是看着石榴那副惊吓过度的表情又不能真的发出火来,“当时是你人在上面,怎么的都是先拉你出去,况且谁也不知道,后来马车会再次翻下山坡的。”

谁都没有错不是吗,至少我们每个人都还好好的。

我安慰的冲着石榴笑了笑,结果发现石榴回过来的笑容比哭还难看,“我分量不重,你拉着我有吃力到要把脸憋得通红吗。”

石榴苦着脸:“公主,婢子不是累的,婢子是难过的想哭。”

“我没掉下去,还有什么好难过的。”

“可是,可是,公主看大皇子的样子,好像不太好。”石榴用袖子使劲擦自己的脸,“公主不喜欢听婢子说话,婢子就不说了。”

“不会的。”我低下头来笑,“他才不会有事,祸害活千年,别人都有,他都没事。”

一小队人,很快找到合适的平地,帐子被支起来,将聂惊歌抬进去后,几个人又退出来,杜衡熙探出头来:“公主,请进来一下。”

“我帮不上忙的。”

“公主进来就是帮大忙了。”杜衡熙又缩回头去。

我跟着进了帐子,里面面积很小,架起的临时板床,聂惊歌平躺在上面,双目紧闭,面孔煞白,呼吸有点急躁,和先前还能说话的样子截然不同,我掩着嘴,很小声的问:“他到底怎么样。”

“很多挫伤,手臂虽然没有折断,不过也够呛,最主要是先前他护着你,硬撑着才没有倒下,看到你没事,我们又都赶过去,一口气泄了,自然就昏睡过去。”杜衡熙边给聂惊歌处理露在外头的伤口,边对我解释。

“公主请将那边的绿色药瓶拿给我。”

我将手在旁边的水盆洗干净,将药瓶递过去:“需要我帮忙吗。”

“我是怕在处理伤口动作延缓的话,我们会被滞留在这里,跟不上大队人马,要是真的这样就很麻烦了。”杜衡熙指着几处明显的伤口,“公主先将开着药瓶里的水,用小棍在伤口四周慢慢涂抹开来。”

我连连点头,明白这是要先做消毒的步骤:“当时,我在马车里,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座山太陡峭了,拉车的那匹马虽然也是良种,不过一路追赶,可能体力就支撑不住,结果是上坡的时候,先将前腿拐了,当时身边几个人虽然及时将车子拉住,小林还将那个宫女拖出来,不知怎么那块山体是不是因为同时太多人踩踏在上头,分量过重,整个下沉,连马带车就滚落下去。”

我静静的听杜衡熙说,尽管他的语调声平平,我的心却是一揪一揪的紧。

“我一直是知道惊歌的好身手,不过今天这一下实在艰险。”杜衡熙抬起头对我笑笑,“也就是因为要救的人是你,让他将身体里面所有的潜力都使了上来,那一拳再加上飞扑,任是哪个高手看了都会自愧不如的。”

见我将头埋着不出声,他还好意安慰我:“虽然看着有些惨不忍睹,但是伤势不重的,手臂的筋骨,最多几天就能恢复到大半了,就是我想问公主借用一点东西。”

他一说,我就会意了:“是不是要素颜草膏。”

“那药物稀罕,我这边确实没有准备,要是公主可以割爱的话。”

我二话没说,出帐子让石榴去取,石榴哭着说,药瓶都在马车里面,怕是都一起摔得粉碎了。

一听她的话,我的头一下子变成两个大,就差在原地打转转了。

幸好是,小林插嘴说:“既然这位石榴姐姐也是会武功的,与其我们在这里干等,不如下山去找找看,没准药瓶打碎,里面的药还能用。”

我听着有道理:“石榴,你就随他去一次,药瓶都是经你的手,你应该能够认出来,大家都要小心,要是真找不到,千万不要涉嫌。”

小林拉着石榴的手就走,我见着石榴一副小媳妇儿样,乖乖跟在他身后,不知怎么,我的心情居然好了许多。



正文 100:黑听(庆祝满100章,撒花)



杜衡熙检查全身伤口的时候,我背过身,走到帐子边,向外看,尽管我们是落脚在一处小小的平地上,行军的速度根本没有停顿下来过。

一双一双的腿从眼皮子底下很快的走过去。

最主要的问题是不能耽误聂惊歌的行程,否则必然是群龙无首的尴尬状态。

“公主,公主,找到了。”石榴欢喜的冲进来,尖叫一声又赶紧的退出去了。

换了小林进来,有意无意往我身后一瞟,笑容大大,牙齿很齐整:“公主,药瓶子居然没有打破,完好无缺的两个瓶子,赶紧送来了。”

我见着他手肘膝盖的衣衫都有磨损,估计爬下去的时候,为了求速度就没太讲究,想到什么,轻轻一笑:“衣服要是哪里破了就让石榴给你缝补缝补,她的女红很好。”

小林的笑容更大了:“小的得令,公主,大皇子的衣服都穿上,公主可以转身了。”

他退得很快,不过放下帐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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