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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无不可-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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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哭着跪倒在聂惊歌脚边:“大皇子,我们这边出了内奸,粟月人对我们的这次行动了如指掌,他们就等着我们的出现。”

我几乎能听到聂惊歌咬碎牙齿的声音,内奸!

谁也没有想到过这一层,怎么会在军营里面藏着内奸。

“公主,求求你,我求求你,救救他好不好,救救他。”石榴连平日最基本的称呼都记不清楚,整个人都处于一种疯狂的状态,抓着我的裙角不肯放,只是对着我不停的磕头。

“大皇子,拖开她,把石榴拖开来。”小林的意识还算清晰,说的每一个字,都能听得清楚,“不要让她接近我。”

石榴还是死死抓住我不肯放开:“公主,素颜草膏呢,不是说那个药什么伤都可以治疗的吗。”

我强行压制着不敢哭,小声的说:“石榴,你不要着急,军医马上就会过来,小林他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石榴像是听到了救命稻草在哪里,回过头,欢喜的对着小林喊:“听见没有,公主说你不会有事的,公主答应给我们素颜草膏。”

其实,只要是在场的任何一个明眼人都能看出,就算有再多的素颜草膏都救不回小林的命,鸠水像是直接泼洒在他的身体之上,肠穿肚烂,怎么修补。

聂惊歌果断的走过去,拉住了小林的手,也将我们与小林之间阻隔开来了。

小林还是那种和和气气的笑容:“大皇子,虽然有内奸的消息,我们还是完成任务了,铁弹已经被摧毁的干干净净,我们,我们没有让大皇子失望。”

聂惊歌一直在点头,一直在点头。

“石榴,她很强的,幸好有她在,我真聪明是不是,带了个能干的帮手去。”小林笑着说,“不要让她接触到我,等我死了,快些掩埋,鸠水沾到皮肤,瞬间就会烂了。”

聂惊歌依然点着头,我都不清楚,他是不是真的听明白小林的交代。



正文 114:变化



军医过来以后,聂惊歌强硬的将我拖得远一些,扳过我的肩膀,,不让我去看那边,我强硬不过他,力气也不够大,明明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但是心里就是气,石榴还在那边,让我,让我照看着石榴,好不好。

石榴都那样子了,我为什么不能对她伸出手去,哪怕只是伸出手去。

惊歌,我不怕了,我怕的不是看到尸体,是怕以后怎么安抚受伤人的心。

那种伤口,我不知道用什么才能去缝补,去愈合。

我胆子很小,真的,我胆子很小,如果可以,我假装什么都看不见可以吗,我假装什么都听不见可以吗。

不可以,我仍然站在原地,你站在我身前。

然后,我听着石榴一声一声的哭喊声,我听到有什么东西在我体内轻轻的裂开,蜘蛛网一般,收不住那样的势头。

“不要看,瑟瑟,不要去看。”

“好,我不看。”其实,这也是一种妥协。

石榴的哭喊声渐渐轻了下去,像是她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再继续下去。

死去的人已经死去,即便我手脚无力,我依然没有倒下去,后面要走的路更多更远。

“我没事了,惊歌,我过去看看石榴。”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变得很平静。

聂惊歌放松了禁锢住我的气力:“瑟瑟,人已经去了……”

“是的,我明白,我就是看看石榴。”我慢慢走过去,石榴蹲在地上,小林的尸身已经被安全的转移开来,只有石榴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双手抱着膝盖,下巴埋得深深,不说一个字,我将手按在她的肩膀,也不管她是否能听见,能听进去,“石榴,都过去了,小林已经将任务完成的很好,他,他觉得是值得。”

石榴的肩膀微微的颤动,幅度并不大,等她仰起脸看着我的时候,她已经恢复了五成平日里温婉的样子,声音有些哑:“公主,婢子让公主担心了吧,婢子的职责是为了保护好公主的安危,等婢子回宫,自会向皇上领罪的。”

“领罪什么的,等你我都平安的全身而退之后再谈不迟。”我拿开自己的手,自顾向回走,因为我知道石榴会比我恢复得更快。

小林留下来的话,无论是不是为了石榴开脱,不过意思是很明确了,不是石榴及时加入的话,这次行动不会完成到底,既然任务已经完成,那么其他的都不再重要。

回到营帐中,聂惊歌去了那边商讨接下来的战略,我坐在榻前,石榴服侍我换了衣服,从头到尾都没有再开口说过一个字。

我也由得她去,勉强别人的事情,我从来做不来。

她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的。

“公主。”石榴在我身前跪下,我没有阻止她,只是静静看着她,“婢子想让公主询问过小林的尸首会埋在哪里。”

“他留下的话,你都听见。”我侧过头来一想,“不如这样,与其留在这边,不如火化之后,将骨灰带回去,你觉得可好。”

石榴脸上的震惊压都压不住,是火化两个字让她吓到了吗。

最终她还是答应下来,去找了聂惊歌,将我的意思说了,我在营帐中等她回来,回来的时候,眼睛又哭的红彤彤的,像只受惊吓的小兔子,我问她事情可都办妥,她点点头:“婢子怕惊扰到公主,将他的骨灰先存放在其他地方了,如果能够回去,婢子一定带着他回宫里。”

点点头,两个人一时找不到话题,我托着头,看石榴端进来的食物没有半点胃口,她一再劝慰我让我好歹吃几口,我不忍心拂她好意,勉强送几口进嘴,食物在口中如同嚼蜡一般,没有一丝的味道。

忽而听得营帐外一阵喧杂,我想站起身去看,被石榴拦住,我皱眉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方才婢子去了大皇子处,大皇子交代一定要婢子保护好公主,公主不能出营帐。”

“又是为何。”

“大皇子说铁弹被毁,粟月人绝对不会善摆甘休,他们的军队人数远远少于我们大军,必然会趁势突袭,想来个先下手为强,大皇子已经排兵布阵等其前来,婢子要做的只是保护好公主。”

原来惊歌已经都有了部署,大敌在前,还是听从不惹麻烦才是正事,我冲石榴点点头:“你说的对,那么我就安安静静在营帐中待着。”一侧过头来看看石榴的手,“或者,你临时教我几招,万一敌人冲进来,我至少不会被秒杀。”

“公主,何为秒杀。”

“就是不会被一招杀死。”我冲着石榴一笑,“你有什么良招?”

石榴再次迟疑的看着我:“公主的笑容实在古怪,不过婢子可以试一试,只是不知道公主的动作能有多快。”

言落出手,我只看到石榴的右手穿花蝴蝶般,已经送到我的鼻尖,我出手抓过去,抓住了她的手指尖,被她用力一挣给挣开了,就听得石榴低低说:“怎么可能。”一扬下巴,又目光炯炯的看着我:“公主,我们再来一次。”

又是相同的招数,我还是抓住了她。

石榴不信邪,来过第三次,目光中有了惊骇,又有了些了然:“公主,原来公主自负武功。”

“我什么都不会。”

“怎么可能,普通人怎么可能抓得住我。”

我苦涩一笑:“有时候,我也想知道答案,石榴,如果我说来到这里以后,我的身体起了些我自己都不能辩解的改变,你会不会相信。”

“公主不妨说给婢子听听。”

我耐心的慢慢从头说起,说到在宫里时,杜衡熙几次三番说我体内蕴藏着什么,而且偶尔会使出一记超于常人的巨力,虽然心脉之处总是各种古怪,一直到因为受了重伤住进琅嬛殿。

石榴对琅嬛殿三个字,稍稍触动,眼睛猛地睁大,却没有打断我的话。

再后来,就是随军到了这边界之处,睡梦中觉得体内隐隐欲动,两股相缠的气息流动越来越快,有时候甚至会在梦中窒息醒来,恨不得出去疾驰狂奔才能缓解出来。

“那些都是什么。”石榴慢慢比划,让我跟随着她的动作,“这三招,虽然看着没有什么,不过却是能够学得最快也最实用的,公主如今的身手,只要学好了,普通人,三四个未必能够近身。”

她的口气不小,我学得也不慢。

然后,每每石榴都是看过一眼后,摇头:“不行,公主,还要练习。”

我绝对听从,重复再重复的练习相同的招数,在营帐中原本的无所事事,变得时间像流水一般,天黑,天明,累了睡,饿了吃。

等我回神想问石榴时,听她在对面叹了口气:“公主只花了三天,实在是天人之姿了。”

原来,已经三天过去。

我眯了下眼,想听听营帐外的动静。

依然喧杂,依然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迫之感。



正文 115:投毒



我端起面前的水,大口喝了个底朝天:“粟月人那边没有动静?”

“是的。”石榴替我重新斟满水杯,“大皇子的样子,看起来有些急促。”

“不如我们去看看他。”我伸了个懒腰,“几天不走动,骨头缝都懒散架了。”

石榴掩嘴一笑:“公主虽然没有出营帐,不过这几日也实在没有少动静,其实公主大概不知道,大皇子来看过公主几次,见公主一心在其中就没有进来。”

“哦,惊歌已经来过,是什么时候。”

“公主不必纠结大皇子何时来的,怕是大皇子期待的是公主何时去看他才是。”

“也好。”我精神一振,“待我换了衣服去见见他,我倒是很想听他说说下一步会得做什么。”

生怕待在屋中几日,看着脸色不好,还特意选了带有水粉颜色的衣裙,整个人的劲头都上来了,等站到聂惊歌面前,他看我的眼色,让我十分满意,趁着他营帐中没有什么人,原地转了个圈圈,被他上前来,一把拦住我的腰,将我的身体固定住:“我去见了你几次。”

“是,石榴同我说了,你没进帐子。”

“见你专研其中,十分投入,自然不方便打扰你。”他在我鼻尖轻轻一刮,“你一向比我想的周到,在这军营之中,确实学几下防身之术,比什么贴身护卫都更加管用。”

我看到他身后垒垒而起的沙盘,好奇的走过去多看两眼:“这些是?”

“侦查而归的将士带来的粟月人排兵布阵的位子,其中一部分是石榴提供而出的。”

“石榴!”

“是的,她恢复的很快,而且记性非常好,她说不能让死去的人白白牺牲,便是要绞尽脑汁也要回忆起来。”

“内奸可有抓到?”

“还不曾抓到,内奸藏的很深,根本无从入手,内奸不除,粟月人又故意拖延,大军所携带的粮草毕竟有限,经不起这般的延误。”聂惊歌的话像是卡在喉咙里,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外头突然喧闹成一片,我再听不见他说的话。

聂惊歌按住我的肩膀,示意我不要轻举妄动,自己身形一闪已经出了营帐,我坐在原地默默数数,差不多数到三十,有人折返回来,我抬头一看不是聂惊歌,而是石榴,神情慌张中带着镇定,见我好端端坐着未动,像是松出一口气。

“公主,你没事吧。”

此话问的蹊跷,必然是营帐外头发生了什么事。

“公主。”石榴已经快步走到我面前,握住我的手,不由自主的去查探我的脉息,“公主的手有点凉,其他还好。”

说实话,石榴的脸色不是很好,有层灰蒙蒙的颜色一样。

“外面出了什么事情。”我轻轻的问。

“公主,有人在水源里下了毒。”石榴的声音也是轻轻的。

“多少人波及。”

“还不是很清楚,大皇子已经赶过去调查了,让婢子过来照看公主。”

“水源。”我侧过头来想了一想,“过来之前,我也喝过水了,石榴,你有没有中毒。”

“应该没有,公主喝的水是婢子昨天存着的,婢子觉得那些水不算干净,总是隔夜就存放着,再把上面的浮出来给公主喝。”

“水源投毒的事情,非同小可,不知道有多少人没有饮水,多少人已经中毒,毒性如何,什么属性。”我斟酌了一下,站起身,实在是不能放心,“我们还是出去看看才好。”

石榴探出手来想拦我,又知道拦不住,急匆匆跟在我后面,等到了营帐外头,才发现事态比我想象的更加严重,到处是横七竖八的士兵,不是致命的毒药,而是一种,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毒性低,但是维持性会很长,那些军医一副恨不得生出八只手的样子,塞药的,检查的,根本忙不过来。

聂惊歌明明是背对着我,却轻而易举察觉到我走进,一回身,低声喝道:“你出来做什么。”

我蹲*子,帮忙查看一名士兵,他着急的:“瑟瑟,不要碰。”

“不是真的毒药。”石榴眼明手快,已经替我看了。

“是,不是真的毒药,但也好不到哪里去。”聂惊歌浓眉紧锁。

“消息有没有封锁。”我抬头问。

“嗯,已经严格控制进出的人员。”

“水源呢,水源可派人过去。”

“挑选没有问题的十个士兵,把守在水源附近。”

“杜御医呢。”不知为何,我脑子里直接跳出的是这个人,杜衡熙,杜御医,那些匆匆在身边忙得两脚朝天的军医里面,怎么就没看到他。

“是不是去水源那边了。”聂惊歌显然不是太在意。

“石榴,你知道水源在哪里的。”

“是,婢子知道。”

“过去看看杜御医在不在那里。”我已经随势站起身。

“公主这边,婢子走不开。”

“速去速回。”我直接把石榴后面的话都堵下去,时间容不下她再拖延,很不好的感觉,从刚才一瞬开始,从头顶慢慢凉到脊背,很凉很凉。

根本容不得我细想,前方已经传出更大的喧嚣声,震天动地,好像千百铁骑转瞬到了眼前,聂惊歌脚下一错,已经挡在我前面,我下意识用手去抓他的衣角,下意识的问:“是不是粟月人来了。”

聂惊歌猛地转身看我,眼中有种说不清楚的惊讶与了然:“你自己小心。”

我冲他点点头,俩个人再没有多余的言语,更多的责任比此时站在我身边更重要,看着聂惊歌投身而去,我再没有犹疑,直接退回到自己的营帐中,在正中间坐下来,很慢很长的呼吸,外面的声响更大,我的心却是静了下来。

帐帘已掀起,石榴上气不接下气,弯着身看我:“公……主,公主。”

“没有找到人。”

“没有找到,不过粟月人派了精锐部队过来,外面乱成一团,婢子担心公主的安危,不敢再多浪费时间。”

“中毒的士兵,是不是很多。”

她想一想:“很多,歪斜在地,看着一时半刻也恢复不过来,公主,我们要不要先避一避。”

我莞尔一笑,侧头问她:“为什么要避,好戏才正要开场。”

石榴盯着我的笑容,神情古怪,走到我面前,担忧的询问:“公主在说什么,婢子怎么都听不明白。”

我安抚的拍拍她的手背:“你很快会明白的。”



正文 116:大结局



石榴一直是个聪慧的女子,多半从我的反应上看出端倪。

“你也坐着就好。”

“公主,婢子不累。”

“石榴,你没有听说过那句话吗,坐享其成,所以,我们必须坐着才好。”

“婢子看大皇子的焦急不像有假。”

我低头一笑,慢吞吞说道:“真做及时假亦真。”

“婢子听不懂此话中的涵义。”石榴还是乖乖去搬了椅子过来,正儿八经坐在我身边。

我瞄了一眼,她放置在左右的一双手,分别握得紧紧,没有半丝的松懈:“这句话是我以前从一本书里看来的,原句是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以后我再慢慢把书里的故事告诉你。”

“公主,都这个时候,怎么还有心说看书的事儿。”

“不说看书,那又能说什么。”我似笑非笑的反驳她的话,石榴才不会挑我的茬子,正聚精会神听着外头的动静,离得近,我都能看到她耳朵尖,微微的耸动。

扑啦啦一声。

石榴还是估计错误,敌人未必都是从门口进来,也可能是从头顶。

看似牢不可破的营帐顶子,被长刀划开几道口子,数个粟月人跃身而下,依然是那种迥然的衣着,依然是亮晃晃的弯刀,舞做一团,眼睛有些不适应,我忍不住抬手去挡,耳畔叮叮咚咚几下作响,再睁眼时,一片清明。

石榴,一双匕首横在胸前,平时温婉的面容,杀气十足,根本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直接都下的要害,见血面积不大,但是很明显已经都断气了。

“公主,请不要离开婢子身边太远。”

“两步以内。”

尽管营帐之中的活人只剩下我们两个,不过石榴丝毫没有要懈怠的意思,我也站在原地没有动,杀气,浓浓萦绕而来的杀气,压迫在皮肤上,简直是说不出的疼痛。

我想被这种感觉包围着,谁也不会好受,因为离得近,我看到石榴光洁的额角,很慢很慢渗出细汗,凝结在一处,挂在眉尖,欲落未落。

锐光带着风呼啸而来,强健有力,势如破竹,活像是长了眼睛一般,直指我的胸口,我明明能够察觉,却偏偏躲不开,像是被什么镇住了,魔魇了,身体不属于自己能够控制的范围,幸亏是石榴扑过来挥动匕首去挡开,虎口被震得出血,匕首掉落在地,石榴一连退了三步,才勉强站住脚跟。

铁箭没入地下,尾羽还在不停的颤抖之中,石榴飞快地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多了一丝不多见的惊讶与不安,血珠飞溅在她的眉角,看起来很是诡异。

“公主看起来真是镇定,一个小小的宫女,披上了荣华富贵的外衣,连内里也都被重新装扮一新了吗。”杜衡熙的动作还是一贯温文尔雅,修长的手指掀开营帐,走进来,带着一点的笑容,“你居然一丝惊讶都没有显露出来,我是该说你特别聪明,还是特别迟钝。”

我低下头笑,不语。

静默只是很短,他显然失望了,加重了语气:“营帐外面已经都是我们的人,你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我仰起脸来,笑容不减:“杜御医,你们的人又是什么人,是粟月国的人吗,那么你又是谁,我又是谁。”

“你的镇定出乎我的意料。”

“你只身进来,是料准了,我们两个弱女子好欺负。”

“你身边的这个绝对不是弱女子。”

“你不是说了吗,仗着人多,什么都可以。”我看了看石榴,“不用那么紧张。”

“可是,公主……”

“真的不用那么紧张。”我示意石榴站到我身边,又替她稍稍检查了伤处,要是她是被远远所袭击而来的真气所伤,那么,我抬眼看向杜衡熙,他就是高手中的高手了,藏得真深,藏得真好。

“知道我为何还能气定神闲在这里和说话。”他还是一派好耐心。

既然如此,我也慢吞吞的回他的话:“不过是因为你算准了时机在军中的水源下了毒,然后又通知了粟月人偷袭营帐,眼见着军士中毒,无法抵抗,粟月国大胜在即,你心里得意总要找个熟人说一说,才能对得起自己的神机妙算,而这边,我是手无缚鸡之力,石榴不过是一个人,便是能插上翅膀也统共飞出去自己,抓到我,即便是个不值钱的公主,好歹也是个公主,更何况大军之中还有聂惊歌这位大皇子在,你的挚友,在你眼中究竟是什么。”

“以前是什么已经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此次突袭一举而胜,让你们再无翻身机会。”杜衡熙依然在笑,边笑边十分留意我的神情,“只是我的确没有想到,你会这般安静,也不吵也不哭,真有些公主的样子了。”

“可是,你也没有问过我,为何我会在这里任由你闯入。”

“那是因为,聂惊歌已经无暇顾及你这边。”

“你也没有问过我,为何可以和你大段大段的说话。”

“那是因为,你心里害怕,要凭借说话来转移恐惧。”

我还是笑着问:“你也没有问过我,为何说了这么久,我还是在笑,而你没发现外头的动静已经越来越小了吗。”

杜衡熙的笑容有点凝结在脸上,化不开,他似乎非常想转过头去看看身后,又强行忍住自己的举动,脸部看着有些扭曲,再想对我展开那种带着得意笑容时,有些力不从心了。

而我,压根就没有准备放过他,稍稍后退一些,又说道:“或许你会说,那是因为粟月人的突袭很成功,大军已经覆灭,但是想来你也很是清楚聂惊歌的性格,便是要覆灭,他也不会这般悄然无声,他势必也会回到我的身边,哪怕是死,我们也会死在一起的。”

“瑟瑟。”聂惊歌来的真及时,怕是将我最后那几句话都一概听在耳中,看着我的视线格外炙热,当然回来的不止他一个人,陆续而进的,正是跟随在他左右的那一小队精英军士。

眼见着,原来宽敞的营帐内,渐渐被挤满,杜衡熙的神情趋于崩溃状态,低声的,用几乎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反复在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那些问题,我都已经问过他,如果他真的还能够思考的话,应该很清楚原因所在,大军在边界拖得太久,正好趁着内奸蠢蠢欲动,来个*的计策,所有的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就连那种看起来和杜衡熙下的毒药很相像的药,还是聂惊歌回到城中,找那个客栈老板买来的。

一招错,全盘输。

粟月国的精英在这场算不得正面交锋的战争后,一蹶不振,想来数十年都不会再有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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