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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穗田园-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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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你为我考虑,但我不会离开生我养我的故土,楚家虽然落败,但我不恨当朝君王,我恨王家,但我更恨那个不知廉耻没有心肝的贱人,我要睁眼看着她用楚家满门的性命究竟能换来什么,能得到什么!”楚云飞抓起桌上的酒坛子仰脖咕咚咕咚就猛灌了下去。
一坛子的烈酒下肚,楚云飞整张脸都红了,只见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走到田朵旁边的凳子上,“五小姐,你是女子,你能告诉我,她究竟是怎么想地,明明她才见过那太子几面,怎能如此铁石心肠地抛下楚家满门老小地性命于不顾,就那么无牵无挂地走了,你说,我怎么会有这么个自私心毒的妹妹?”
楚云飞说完再次抓住石桌上的一个酒坛子,咕咚咕咚又灌了下去,灌完这坛子酒,楚云飞非要拉着田朵上房顶看星星,嘴里还嘟囔着他言妹妹最喜欢抱着他的胳膊坐在房顶上看星星,听到动静的卫烙,紫筱还有卫菲都过来了,紫筱提建议要不要将她一掌劈晕送回他房间去,很明显这是喝醉了发酒疯呢。
田朵望了眼阴沉的夜空若真让楚云飞在房顶上冻一晚上,指不定第二天就病倒了,于是,冲卫烙轻点了下头。
只见卫烙一个劈手上去,楚云飞就软软地倒在了卫烙的肩膀上,本来阴沉地夜空突地现出了一弯暗淡地蛾眉月,淡淡的月光打在楚云飞那飞满红晕却满溢苦愁的脸上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在加上两人的容貌都是出众地俊美,夜风扬起卫烙那扔只系着辫梢的墨发,嗯,很养颜的一对美男子。
虽然这么想稍微有点过分,不过真地意境不错。
卫烙是清楚田朵有某方面的小癖好,于是,轻轻瞥了卫菲一眼,转身将楚云飞的胳膊搭在他脖子上,驾着这醉鬼随便找了个房间扔了进去。
卫菲收到哥哥的眼神,忙向田朵说床已经铺好了,赶了一天的路,又折腾到现在该服侍田朵睡觉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田朵就被一杀猪般的惨叫声给惊醒,出去一看,只见楚云飞脸色微红地从一个房间里出来,看见田朵只冲她微微点了下头,就从她一边溜了过去。
这时听到动静地卫烙,卫菲,紫筱还有大当家地都过来了,田朵问大当家那屋子里住的是谁?怎么昨晚上没看见此人出来?
大当家地嗨了一声,还能有谁?
不就是一个满肚子坏水地瘸子书生,在这儿天天什么都不干,让出去打劫他说有辱私文,他们是盗贼土匪,不是穷酸书生,难不成让他们这些大字不识一个的粗人们跟着他念什么之乎者也,什么非爱兼攻,天下大同,真像他说的天下大同,咋也没见有人给他一口吃地,还不是在他这里日日蹭饭吃,蹭酒喝。
田朵诧异地盯着那大开的门,什么时候墨家子弟变得如此高调,她随便出趟门,这就又遇上一个,还有大当家地口中说的这是墨门子弟吗,这怎么听起来就像一个泼皮无赖吗?当然泼皮无赖讲不出兼爱非攻这样的颇具哲理的言论。
没让田朵等多久,就见一个跛脚地书生从房里走出来,边走边说教道,“我说大当家地,是兼爱非攻,兼爱非攻,不是非爱兼攻,给你讲多少遍了,怎么就是记不住呢。”
“我说你个跛子,吃我的喝我的,我就记得住非爱兼攻,你能咋着,难不成你还能将我的脑袋给拆了,硬塞上那个什么爱什么攻地乱七八糟地东西。”大当家地火也大了,大清早地就让这跛子像嚎爹似地嚎了起来,他还气不顺呢。
“罢罢罢,一群粗野莽夫不可教也,嫌我吃你地喝你地,没我你这破山寨能有如今的牢固。”那书生冷哼一声,突地转头望向田朵,“咦,这位公子好面熟,听说公子你要上琉球岛,带上我如何,别地不敢说,帮公子你出出主意这活儿咱还是驾轻就熟手到擒来地。”
田朵望着这自来熟地跛脚书生,“除了一张好嘴,你还会啥?”
“公子,别小看嘴这么一个人人都有地器官,上下嘴皮一张一合既能兴国又能覆国,而公子你现在除了银子不缺,什么都缺,公子你是天下有名的富人同时也是天下最穷的穷人,而我是天下最穷的穷人同时又是天下最富有的富人,我的富有不在银钱,而在这儿。”那跛脚书生指着自己的脑袋,“不信,你可先试用一年,一年期满我若无所作为,不用公子你说,我就卷铺盖走人,一年期满若公子满意,那我要做公子你手下的第一幕僚。”
、【253】考校
田朵望着书生那颇有些自得的眼神,在卫菲耳边嘀咕了几句,然后卫菲拽着紫筱而去,不一会儿,紫筱就拿着一根将两头刨地溜光且粗细一般地大木头过来,田朵则指着那根大木头道,“不用等一年,只要你能答我三题,以后你就是我的幕僚,但能不能做到第一,那就看你的本事,毕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靠说不如靠做,我只要结果,那么,第一题就是让你分清眼前的这根大木头那头是根,那头是梢?其实,我觉得这道题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否则你就是在丢墨家的脸面。”
墨千叶终于想起她是谁了,想当初她三姐成亲,还是他和墨冲一起为她三姐打造的婚床,要不然只在短短三天内就想打造出墨门出品必是精品地精巧家具,光凭墨冲那粗俗武夫怎么可能完成那样精妙绝伦地雕饰,只可惜她至今都以为是墨冲一人所做,早知她有那么大的野心,当初他就该让墨冲引荐他,也就不必在此浪费时日。
周围的小喽啰门都在窃窃私语,两头看着都一样,这怎么能看出那头是根那头是梢,不若用尺子量量,看看成不,于是,不等墨千叶说什么,就有好奇的喽啰找来尺子开始量,结果量来量去都一样,然后又有一个小喽啰出主意让一个经常搬货不用称秤就能估出大概重量的大喽啰过来搬搬试试,结果那大喽啰搬来搬去感觉两头也是差不多重。
田朵不由多看了那小喽啰一眼,其实出主意那个小喽啰想得差不多了,但鉴于他学识的局限性也就能到这啦了,不过日后若多加培养,想来会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毕竟这道题是唐朝皇帝远嫁公主给藏使出的难题,能想到根重梢轻这一步很不容易。
等大家七嘴八舌地慢慢停歇下来。墨千叶指着那刚才搬东西的大喽啰道,“二两,扛着这木头仍到咱寨旁的瀑布池内。就可见分晓。
那叫二两虽然不明白为将木头扔水里咋就能分辨出那头是根那头是梢,但还是老实地将那大木头扛起来往寨子側旁的瀑布池而去。
余下的人自然都跟着去瞧热闹。田朵则临去前又向卫菲和卫烙嘀咕了两句,随之就跟着人群向瀑布池而去。
到了瀑布池,只见二两将那大木头往池中一扔,只听啪地一声响,随即水花四溅,在大木头自然地漂浮在池中时,墨千叶指着那在水中写漂的木头。“大家看见没,前头轻,后头重,轻者为梢。重者为根,公子可对?”
“对啊,对啊,读书人就是读书人,我咋就没想到让二两将木头扔进水里呢?”出主意的小喽啰一脸懊恼道。“还有,二两要不然你还继续去搬货吧,若是你能炼到抬一头就分毫不差地说出多少斤两时,这回就该咱两露脸了。”
惹得众人哄堂大笑,有人调侃他道。“是啊,是啊,若是咱四猴子肚里能装一碗墨水,就不用跟着咱们打劫,直接给县太爷当师爷去了。”
四猴子倒也不恼,嘻嘻一笑道,“若不然,我现喝一碗墨水,看看县太爷用不用我,若用我,我让兄弟们都跟着我当衙役去,咱们也就不用过这饥时饿死饱时撑死地打劫日子啦。”
四猴子旁边一汉子大手一拨拉他的脑袋,“说你胖,你还喘起了,若咱们真跟你进了衙门,那绝对不是站在大堂,而是蹲进地牢。”
说得众人再次哈哈大笑起来。
经这些人一闹,不用多说,自是墨千叶答出来了。
“公子,公子,第一题千叶大哥答出拔了头筹,你快出第二题,没准第二题我也能答上来呢?”四猴子一副跃跃欲试好像第二题就是他的囊中物似得。
田朵含笑望了四猴子一眼,“猴子莫及,走,咱们上寨内的马圈,第二题就在马圈内。”
待大家说说笑笑地来到寨内的马圈,田朵指着那将三十头小马驹围绕在中间且拴在外围地三十头母马道,“第二题,就是如何让这些小马驹认出自己的亲生母亲。”
四猴子一听这高兴了,“我知道,我知道,那个屁股上长黑点地那个小马驹是那个大耳朵母马下地。”
“你个白痴猴子,若是照你这样说,每人照着那大小马的特征,咱们寨内这么多人一人记一个,肯定能找全,公子出题的本意是让你用脑子让那小马驹自动认母,不是让你死记硬背地拉郎配给他们配对。”又一个汉子轻踹了那四猴子一脚。
四猴子嘻嘻笑着一闪躲过了那汉子的一脚,然后围在墨千叶的身旁,“千叶大哥,千叶大哥,你有什么好办法,说来咱们听听。”
墨千叶大拇指摩挲了几下嘴角,嘿嘿一笑道,“马倌赶紧给母马喂草料,记住要足足的草料,且只能给母马喂。”
田朵看到墨千叶这么快就想到了问题的根本,实在不得不令她刮目相看,若是她不晓得答案,恐怕就是给她两天时间她也未必能想到饿着小马驹的肚子,等母马喂饱,激发母马的天性母爱,召唤自己的小马来吃奶。
在马倌以及爱凑热闹的喽啰东跑西颠给母马放足草料和水,只等母马吃饱喝足后看热闹地众喽啰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吃得最欢地那头母马是从哪儿打劫来的?
很快母马们一个个都吃饱了,只听吃得最欢也最快地一匹马在吃饱喝足后先打了个喷嚏,接着冲着场中的小马驹咴咴喊叫两声,随即头上长着几点褐般的小白马从小马驹当中挤出来到那母马身旁,然后那母马侧卧在地上,而小马驹则趴到母马的身旁开始吃起奶来。
没多一会儿,场中剩余的二十九头小马驹都在各自母亲的召唤下吃奶去了。
连试两场都让墨千叶轻松将题解了,说实话,田朵在心里难免有些羡慕嫉妒恨的负面情绪,于是,本来想给墨千叶出蚂蚁穿线过洞这个难题,又怕墨千叶涉猎广泛再轻易破解,于是,她临时改变主意,怎么也得将墨千叶难上一难,若不然以后招到她手下做幕僚,那还能管得住吗?一个主子不能令手下的人心悦诚服,那他会真心尊你为主,为你老实办事吗?
当然不会,只有让他在心底深处真正的承认你,敬佩你,他才会真心实意地为你考虑。
田朵含笑望了眼场中一对对母慈子爱地场面,“第二题,先生已顺利破解,可见先生是个涉猎广泛的饱学之人,那第三题先生听好了,一个将军有三个女儿,三个女儿的年龄加起来等于13,三个女儿的年龄叠起来等于将军自己的年龄,将军手下有一个幕僚已知道将军的年龄,但仍不能确定将军三个女儿的年龄,这时,将军说只有一个女儿的头发是黑的,然后这个幕僚就知道了将军三个女儿的年龄,请问三个女儿的年龄分别是多少?”
刚刚还自鸣得意地墨千叶在听到这道题时,先还不以为意,可慢慢慢慢地脸色就一点点地黑了下来,不过转眼他就向田朵挤出一个讨好地笑容,“公子,可否给点提示,比如说将军的年龄有多大?”
田朵狭长的凤眼微微一眯,“告诉你了,你还好意思称是我手下第一幕僚吗?不若我直接将答案告诉你吧。”
墨千叶讪讪一笑,“别,容我回去好好琢磨琢磨去。”说完就回他自个屋子去了。
无热闹可看,大当家自是让大家散了各干各地去。
田朵一行四人又在黑风寨逗留了一天,第二天早上启程,大当家地挑了十来个熟识水性的好手跟着田朵一起走,除了大当家这几人,楚云飞和墨千叶还有四猴子也加入了他们的队伍,黑风寨如今由三当家地刘通管理。
有了大当家的云逵一行人加入,一直进入厦门的鼓浪岛都没再有盗匪打劫,不仅没盗匪打劫,甚至在路过几个与大当家地交好地几个山头老大,还专门下山让他们这一行人去他们的山寨借宿了一晚,可见谁也不是天生就想当盗贼土匪,大都是在官府犯了事,或是被生计所迫无路可走才走上这条亡命的道路,若是有第三条路可选,谁不想堂堂正正地生活在阳光底下。
而这些盗匪常年生活在沿海地带,大都是熟识水性地,而田朵想要在海上建立一块属于她自己的领土,需要大量地熟识水性地好手,因而这些人该交好的还是要交好,以免将来真用到人时,再临时抓瞎不得人心,何况这批人只要出得起银钱,上手就能用。
所以,这些但凡他们应邀去留宿的山头,田朵都拿出了相当厚的诚意,瓜果蔬菜肉禽蛋粮这些生活必需品,他们每在人家山头留宿一晚,就给人家留一车的东西,然后沿途接着补给,当然有临时从农户或果商手中收购来的,有的则是田朵鱼目混珠着从穗园倒腾出来的。
别看那些土匪,个个都是见过好东西的火眼金睛,以至于到最后连一向瞧不上大当家地一个叫独眼虾地土匪头子也下山与大当家地称兄道弟地邀请他们上山,为的就是能吃到混在那车物资中的特殊蔬果,虽然根据道上传来的消息,特殊好吃地不得了的蔬果的种类不特定,但只要吃上一口,再吃别的东西,那就是鲍鱼与土泥鳅似地那种天差地别的感觉。
这是大当家地当笑话说给她听地。
、【254】遍地开花
一行人走走停停地终于在腊月二十这天到了鼓浪岛,再过三天就是腊月二十三灶爷飞上天的日子,也就是一年一度的小年,于是,田朵吩咐卫烙去找了座临海的僻静宅子买了下来,户主填的是鲁冰花,既是一首她喜欢的经典老歌,也是豆科的一种,在宝岛又叫羽扇豆,每年四月开花,花期两个礼拜到一个月,花谢后留下一粒粒种籽,来年再开一片黄色的花,在一开一谢间是茶园得到肥份,是茶园中非常重要的绿肥,鲁冰花是来自拉丁语的翻译,其本意是野狼,意思是这种植物与野狼一样生长在荒郊野岭上,而她从今就要做海上的一头女狼,带领她的手下干将打造属于他们自己的海上王国,再也不受岸上帝王地制约与威胁,甚至不介意在他们之间添把柴加点油地让他们之间的矛盾升级,好给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
当然这是以后她为之奋斗的目标,而今对外身份是,她和卫菲是一对已婚夫妇,卫烙是她的外房管事,楚云飞是内房管事,紫筱是卫菲的贴身婢女,墨千叶则是她的账房先生,而大当家地兼他带来的手下则是他们府里的护院,丫鬟小厮已让卫烙去挑几个老实肯干地买回来先用着。
值得一提的是,墨千叶终于在他们进入鼓浪岛的头天晚上,用九章算术将那三个女孩的年龄给推算了出来,虽然至今田朵也不懂他是如何用格子对角线将那道题给解了出来,但这不耽误她承认墨千叶的能力,同样地,卫烙和楚云飞也时不时地凑在一起用九章算术讨论这道题,但两人合力也未将这道题的答案算出,就可见墨千叶在算术这一行的造诣,这也是选墨千叶做账房先生的根本原因。
哦。对了,三个女孩的年龄分别是两岁,两岁。还有九岁。
没多一会儿,卫烙就买了个三个丫头。四个小厮回来了,三个丫头自是拨给卫菲让她安排去收拾内院。
两个小厮则跟着卫烙去收拾外院,两个小厮则跟着楚云飞去分发生活物资。
而闲下来的墨千叶就接了雕刻鲁府牌匾更换门楣的任务。
田朵则躲在临时书房开始写前期计划书。
第二天日薄西山时,田朵在纸上写下最后一个字,将毛笔放在笔架上,用嘴轻轻吹了下纸上的墨迹,这时外面传来小厮的禀报。说是墨先生已将匾额做好,来询问她是现在换上还是等明天早上换,田朵看了下黄历,吩咐小厮说一会儿将匾额换了。顺便让夫人准备些蔬菜瓜果喜堂瓜子什么的待会发散给周围邻居。
小厮点头嗯了声自去传话,田朵则将写好的计划书放进抽屉里,然后去了墨千叶的院子。
到哪儿正看见大当家地两个手下抬着蒙了红布的长一米五,宽一米左右的匾额从院内出来,墨千叶则一瘸一拐地跟在一旁。让他们小心别磕着碰着,那可是他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辛苦做出来地。
田朵等人将匾额抬出去,望着墨千叶的脚,“你这脚怎么弄地,要不要明儿寻个擅长接骨的郎中给你瞧瞧。”
墨千叶的脸微黑了下。“没事,让一个丧家犬给咬了一口不碍事。”
田朵突地想起什么,于是在脑中吩咐青葱看看灵虚子给她的那些瓶瓶罐罐里有没接骨的丹药,没一会儿,青葱就说有一种跳骨丸,不过常人服用会有些副作用,让田朵稍等,她只要再往里添加一味灵药就可将那跳骨丸炼化成立见奇效的神奇丹药,片刻后,青葱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再次响起,并告诉了她的用法与用量。
于是,田朵脑中意念一闪就从穗园将炼化后的跳骨丸取了出来放在怀里,随即将手探入怀中将那用布包裹地跳骨丸取了出来递给墨千叶,“用蜂蜜水将丸药化开涂抹在患处每日早晚各一次,你先试试,若不管用,我再派人去为你寻善接骨的好郎中。”
说完就向院外走去,等出了院门仍没听到墨千叶那奇特的脚步声,她不由又扭转过身奇怪道,“墨先生,怎还不走,难道你不想看你亲手雕刻的匾额挂在府门上吗?”
墨千叶匆匆将那好闻的丹药放进怀里,然后一瘸一拐地小跑向田朵,“想,我不仅要看鲁府在鼓浪岛扎根,我还要看着鲁府在琉球半岛上遍地开花。”
墨千叶以前从来不觉得他的腿瘸是毛病,而在这一刻,他多么希望自己不是个瘸子,这样她就不会停下来等她,而是该他永远站在她的前方,也从这一刻,他开始憎恨轩辕澈,不认同他的思想就不认同算了,为什么要仗势欺人地命人将他打残了,不就欺负他是个文弱书生吗,哼!他就让那不长眼的轩辕澈瞧瞧,他这不堪一击地文弱书生是如何将眼前的女子辅佐成海上一代女霸王。
田朵不明白墨千叶为何突然像打了鸡血般这么兴奋,但还是点了下头,“走吧,鲁府能不能在琉球半道遍地开花她不知道,她知道是炮花马上就要在鲁府门前噼里啪啦地响起来。”
果然,等他们俩人到的时候,府里的人都围在了大门内外,外面还有好奇的街坊和淘气的孩子在四处乱窜着。
卫烙看见他们过来了,喊了声“点炮!”
下一秒就听噼里啪啦地炮声在他们府门前点燃,待炮声一停,田朵就亲手拉开了那蒙着大红布的鲁府门匾,只见气势磅薄地鲁府二字用墨色镶金大字雕刻在匾额上,匾额的四周是鲁冰花的茎花做纹饰,之后,就是和街坊的相互问好和寒暄,顺带给街坊门发点喜糖瓜子花生蔬果什么地以表达他们的善意。
腊月二十三这天,田朵带着卫菲和紫筱祭灶,烧了竹马,吃了粘糖瓜,给灶爷烧了香后,田朵亲自下厨给大家伙做了顿丰盛的晚餐,并包了好几种馅料的饺子给大家吃,算是庆祝小年。
过了小年,再过几天就是传统的春节,好多船家都已经收工不出海了,而官家也将贴出禁海的通告,因而接下来的日子,卫菲和紫筱就忙着准备过年的事宜,田朵则吩咐卫烙他们几个去打听熟悉船体构造最好会造船的老船工,当然,若是能从朝廷中挖出这方面的能人,田朵吩咐哪怕多出些银钱,也要将这样的能工巧匠给招揽过来,并趁着过年这段时间什么都干不了,抓紧时间熟悉船体构造,和学习有关出海的知识和技巧,尤其是学会看天气变化,以免真到了出海时,遇到突发状况却无人能做出最准确的判断,从而命丧大海,若他们这一行人还未等他们踏上琉球半岛先就葬身鱼腹,那可就闹了大笑话。
转眼就到了腊月二十九的除夕,吃过午饭,就有小丫鬟进来禀报说墨先生领了个老翁在外书房求见。
待到了外书房,墨千叶为他们相互引见,原来那老翁曾任前朝的水师提督,名叫翁和洋,后因前朝皇帝昏聩听信小人谗言将那老翁贬为看护船只的船工,贬为船工不出一年,就被人以年迈吃闲饭给打发了回乡种田。
可翁和洋将这一生都献给了水师,以他现在的年纪让他回老家种田,他舍不得离开这片广袤的大海,因而走到半道又偷偷绕回了鼓浪岛隐居在岛内一个偏僻小山村靠钓鱼为生,他以为这一生也就这么着过去了,就算他不再能在船上指点江山,那怕能远远地看上一眼,对他来说也知足了,直到墨千叶寻到他,说能让他重新再登上航船,不仅能让他等上航船,只要他的技术过硬,未来就是建造一艘巨大地战船也不是不可能。
田朵这几天也命人寻来了有关船体构造还有关于航海方面的书籍来看,除了看古代人编写的航海书,田朵还让青葱在别墅客厅里的电脑上查了有关现代舰艇方面的船体构造及相关知识,并让青葱用毛笔字一字不差地从新抄写出来供她与古代战船做比对,因而在问了翁和洋关于战船方面的几个田朵不甚明白的问题后,本来令田朵感到一个头两个大的地方,在翁和洋的解说下,一种毛塞顿开原来是这样地感觉解开了她心头的疑惑。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单调而充实,白天,他们这帮人就围着翁和洋看老先生造船,听老先生言传身教地讲解出海的注意事项以及遇到突发状况该如何应对,晚上,田朵在书房挑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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