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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穗田园-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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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如何应对,晚上,田朵在书房挑灯恶补理论知识,同时抽出一个时辰的时间进穗园修炼一个小时,另外一个时辰处理穗园琐事,之后再回内院睡觉,有时与卫菲在一个屋子睡觉,有时就在内书房歇一晚,反正就算真夫妻,这男人也不天天与妻子同房。
转眼就到了二月二龙抬头这天,在这边的二月二不吃糖粥,改吃咸粥饭,这儿的咸粥是以糯米,芹菜,葱,蒜,虾米,海蛎,肉丝等原料煮成的咸稀饭。
田朵望着桌子上的两碗咸粥,几碟小咸菜,以及小笼包,春卷,土豆饼,菜盒子等几样她爱吃的吃食,这饭还没吃,她就觉得胃酸上涌直想呕吐,但当着几个小丫头的面,一个大男人怎能做出呕吐这样失礼的事,于是忍着口中那股难言的味道用眼神示意卫菲,让几个小丫头都下去。
、【255】倒抢
卫菲明白她的眼神,不动声色地挥手让那几个小丫鬟都下去,只余紫筱一人在场伺候。
田朵看都是自家人,身影一个飘忽就冲进了内室的净房,然后哇地一声就将口中那种难言的酸腐味吐了出去,可吐得她那苦胆汁都出来了,她也没能吐出什么东西,旁边的卫菲贴心地递给了她一杯温开水让她漱漱口。
漱过口后,田朵用清水洗去了泪水鼻涕横飞地窘迫样,然后向卫菲和紫筱微笑了下道,“没事,指不定哪儿吃不对付了,今儿的早饭你俩吃吧,我不吃了,外书房还有事等着我,我先走了。”
卫菲担忧地望她一眼,“要不请哥哥过来给公子把把脉吧,他粗通些医术地。”
田朵摆手,“不用了,我没事,你们吃饭去吧,我去外书房了。”说完不等卫菲和紫筱说什么就转身向外走去。
到了外书房就将自个反锁在屋子内,背靠着门跌坐在地上,手不自觉地摸上小腹,怪不得总觉得这些日子她有些贪睡饭量也比以前大了不少,她原以为是过春节过得人懒了嘴也馋了,可没想到原来她是怀孕了,这么着一想,貌似小日子有几个月没来了吧,好像自打从辽越回来一直没来过。
仔细想了下她最后一次的小日子是在杀董清舒的第二天没得,之后就再没来过,那么这次呕吐*不离十地就是害喜的征兆了,要留下这个孩子还是流掉这个还未成形的孩子?
田朵在心里默默问着自己,即便在现代要做一个未婚妈妈也需要很大的心理准备,何况是在这看重贞节的古代,生平做事果断的她在这件事上她犹豫了,留下,她怕将来孩子会受人的指指点点受人不入耳地流言蜚语,不留,总是她的亲身骨肉,且是她在这里唯一一个血脉相连地亲生孩儿。两世为人,头次尝到初为人母的滋味,难道要就此冷心舍去。
就在这时,只感觉肚子里仿若有什么不安地踹了她两下,是在怨怪她这个狠心的母亲吗?
田朵抬手安抚性地摸了下肚子,那种怪怪的感觉就消失不见了,罢罢罢,既然他想来到这个世上受罪,那她就将他生出来。
在她做出决定的刹那,背后的门被人从外面敲响。田朵仰脸逼回眼角的湿意。轻拍了下脸蛋。将自己的情绪迅速调整好,转身走向书桌后,随手拿起了翁老先生用毕生心血写就的航海纪要,头也不抬地向门外道。“进来。”
毫无意外地,推门进来的是卫烙,只见卫烙走到她跟前,抬手就搭上了她的脉搏,少顷,卫烙就拿开了搭在她手腕的纤长素手,“孩子很健康,但你不能像以前那样熬夜操劳了,再过半月。翁老的船差不多就能完工,等翁老的船试过水后,我们就上琉球岛成亲,给孩子一个健康完整的家。”
田朵有些不自在地瞥了眼卫烙,“你不介意?”
这句话包含的意思很多。是问他不介意她已不是完璧之身,还是不介意她肚子里的孩子,她也不清楚自己问出这四个字究竟想表达什么意思,又想得到什么样的答案,因为至今她都不懂爱为何物,但在她做出要将这个孩子生下来的决定时,她想得和卫烙一样,不管孩子长大如何,现如今她必须给还未出世的孩子一个完整的家,而这个孩子父亲的人选她同样挑了卫烙,这也算他们多年来的默契吧。
卫烙抬手摸了下她的头,“只要你开心就好,不管大人间如何,孩子总是无辜地,而我也会将他视若己出,当然,若成亲后,你觉得有那么一丝丝愧对我,那么可以考虑再给他添个弟弟或妹妹,安抚安抚我,我也不会拒绝。”
虽然晓得卫烙想尽量让她轻松些,但由于卫烙的性格使然,能让他说出这种活络的话已属不易,“谢谢你!”
“谢什么,没有你,那有今日的我,难不成也让我整日将谢字挂在嘴边?”卫烙抬头望她一眼,“菲儿说你早上没吃饭,现在想吃什么我命人去做。”
田朵寻思了下,“想吃全聚德的烤鸭,就是不晓得鼓浪岛有没?”
卫烙只向她说了一句,“等着。”转身就走了出去。
两个时辰后,卫烙向人打听着跑遍了整个鼓浪岛,才找到一开在极其偏僻角落的全聚德烤鸭店,虽然地处偏僻但一点也不影响烤鸭店的生意,卫烙买的是最后一只烤鸭,可见田朵肚子里的小娃儿还是蛮有口服地。
可卫烙跑遍整个小岛买回来的烤鸭,田朵就吃了两口嫌油腻不吃了。
好好地一只烤鸭就便宜了墨千叶和楚云飞两个馋嘴。
田朵只吃了一碗素淡地粥配上腌渍好的爽口嫩脆小黄瓜。
就与诸人出门去关帝庙前看秀才学子等文人拜见关帝爷,随后在关帝庙前听会庙戏,下午还有村民自发组织的游龙灯,各家各户都是向个片里正交了份子钱地,鲁府作为刚迁来的新人家,外院出了一百两银子的份子,内院出了五十两的份子,一共出了一百五十两的银子,里正专门给他们安排了处好位置让他们瞧瞧当地的风俗民情。
游龙灯是有百余多条板凳摆成一条长龙,然后沿大街环绕而行,在搬搬停停中有护卫龙头地,以防拆龙头地将龙头扳倒,在时搬时停,匆匆忙忙中难免砸坏些花灯和角子板,而灯友们却仍豪情满怀地夸赞,火烧花灯蓬蓬发,一点也不以为憾,场面很是热闹壮观。
田朵因着身体的原因,卫烙没让她向前凑,恐怕人多碰着她了,而墨千叶和楚云飞就没那么多忌讳,就在这个时候,只见一条火红长鞭在空中打了几个旋儿,紧接着就听到有人大喊,“闪开,要不然本小姐的长鞭可不长眼。”
尽管当地的游龙灯汉子听到声响已极力避开那火红的长鞭,但仍有人被那火红长鞭抽着,疼地他们不由咧嘴闷哼一声。
紧接着就听一女子道,“来人,将那个穷酸书生给我绑了带回府衙。”
随着那女子的话音未落,身后立马冲上来几个五大三粗地壮硕妇人,身手利落地就将墨千叶给绑了起来,然后推搡着墨千叶到那手执长鞭的女子跟前,将绑着墨千叶的绳索拴在马尾上,随之就听那女子大喝一声,“回府。”
田朵诧异地望了身旁的卫烙一眼,“那女子是谁,墨先生如何惹着她了,竟让她如此对待?”
卫烙望了墨千叶的背影一眼,“不用担心,那女子是鼓浪岛岛主的千金吴沛柔,昨儿吴家抛绣球招亲,好巧不巧地就让上街的墨千叶给接了,而墨千叶接了绣球之后,随手就塞给了他旁边的一个男子,而那个男子好巧不巧地还是个跛子,也不晓得墨千叶是故意地还是咋着,反正墨千叶将那绣球给了那跛子后就跑了,听说气得岛主千金当场就要杀了那跛子,后来还是那跛子主动将绣球还给了吴沛柔,吴沛柔狠狠地抽了那跛子几鞭子方放过了那跛子一条命,想必,今儿将墨千叶抓走是逼着他拜堂成亲地。”
田朵听了卫烙的叙述噗嗤一笑,“以往只听说男人强抢民女,今儿倒是开了眼,遇见个女霸王倒抢文弱书生。”
卫烙的唇角微弯,“倒也是,这叫坏人自有坏人磨,出来这么久,你也累了,咱们回去吧。”
田朵点头,不晓得是心理作用还是如何,她的确感到有点困。
二月初三,天才蒙蒙亮,鲁府的大门就被人敲得砰砰作响,等四猴子将头探出门外,就看见两个粗壮的仆妇四平八稳地立在府门前,而仆妇的后面站着一位腰挂长鞭英姿飒爽若女汉子般让人不可忽视的女子,而女子的身后并排跟着五六辆马车,这阵仗大得不是他一个小小门房能惹得起地。
果断迅疾地在向门外一瞥后就缩回了门内,随即就是咣当一声大门响,将外面的女霸王给挡在了门外,然后匆匆嘱咐平顺一声,外面就是砸出大老天来也甭搭理,他这就去向公子禀报去。
没多一会儿,吴沛柔带着家当杀上门来堵墨千叶的事就传遍了鲁府的大角小落,田朵作为当家人,又涉及她的头等幕僚兼账房先生的终身大事,就算卫烙这个外管事也是插不上手地,尽管他很想让她多睡一会儿觉,这会也不得差人进内院禀报。
田朵听着紫筱颇有些看戏不怕台高的汇报,匆匆穿好了衣衫,轻嗔紫筱别添油加柴地看戏了,现在墨千叶是她的账房先生兼幕僚,若任由吴家大小姐在鲁府门口闹,丢地不仅是吴家和墨千叶的人,更是他们鲁府的人,还有她这个鲁府堂堂家主的人。
边吩咐紫筱一定要亲和有礼地将吴家大小姐请进鲁府,边让卫菲也穿戴整齐去内院二门亲自迎接吴大小姐,并好茶好水好果子的先伺候着,她这就去外院看墨千叶是个什么意思,然后再做决定。
来到外书房,墨千叶,卫烙,楚云飞还有大当家地都在屋里坐着呢。
墨千叶那张脸现在黑得都能掐出泥水来,卫烙看田朵进来,轻轻咳嗽了下,“我去外面看下。”
、【256】不委屈
楚云飞低着头也站起身来,“我也去看看内院有什么需要地,卫兄等等我。”顺带着轻拽了下大当家地云逵,云逵哈哈大笑着拍了下墨千叶的肩膀,“墨老弟,艳福不浅,说实话,若是有那个女子,这么上赶着追我,我早将她娶过门了,看墨老弟你身无二两肉地文弱样,你们俩倒真是天生一对,互补啊!”
楚云飞一听大当家地话就晓得不好,可还没等楚云飞将大当家地拉出去,就听大当家哇地一声大叫,一根淬了毒地银针擦着大当家地嘴就飞了过去,等那银针钉在窗户上,只见那木头呲呲响了几下就是一个小指粗的一个洞,而大当家的嘴立马肿地跟跑了水地香肠似得。
大当家地还想说什么,可此时他的嘴痛的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能滋哇乱叫地比划着表达他的气愤,楚云飞怕两人再闹起来,和卫烙一人一边将大当家地给架了出去。
此时的墨千叶就是只暴怒的兔子,外表看似文弱,实则爆发起来也是很令人震惊地。
田朵微叹了口气,“人,我已经接进内院,由菲儿先陪着,并问问吴姑娘是个什么意思?你这边又是怎么个意思?按理说,你是我的账房先生兼幕僚,只要能将我交给你的事办好就行,我是无权过问你的私事,何况还是这关系人一辈子的终身大事,但你既是我的幕僚,身上不仅贴上了鲁府的标签,也贴上了我的标签,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关乎着鲁府在此地的声誉,也关乎着我这鲁府之主的用人眼光。
所以,我想听你的真实想法,若是你真的不喜吴姑娘,那我陪你去吴府面见吴岛主。不管吴岛主开出什么条件,我都尽力帮他实现,只求能将此事圆满解决。将鲁府和你的声誉损害降到最低,若是你内心深处不是那么讨厌吴姑娘。我建议你不妨接触看看,毕竟你的事我昨儿也听说了,站在女方的立场,你做地,咳……”
其实,她很想问问墨千叶将那绣球扔给他旁边的跛子,到底是无意还是有意。可是鉴于墨千叶曾经也是个跛子,她又觉得这样问了那就是在揭她手下第一幕僚的短,若是让墨千叶再吃了邪,那就得不偿失了。毕竟墨千叶是墨门的人,墨门的机关术天下闻名,她还等着墨千叶为她建造一个海上城堡,那怕是大罗金仙下凡,在他的机关堡垒下。也只有被打得抱头鼠窜地份儿。
墨千叶黑着张脸沉默良久,方道,“你去给那女土匪说,让我娶她也不是不行,但是打死我也不会入赘。不仅不会入赘,而且我去哪儿,那女土匪就得跟我去哪儿,日后,若是还像现在这样动不动就甩鞭子,我立马休了她,愿上哪儿上哪儿去。”
田朵瞅着墨千叶那张黑脸,她还以为墨千叶抵死也不从呢,说实话她都在心里盘算着是给吴岛主赔银子呢还是寻些名人字画给吴岛主,听说吴岛主虽然是一介武夫,却偏偏爱文人雅士喜欢地字画。
现如今,墨千叶吐了口,田朵在心底也不由暗松了口气,“既然你想娶人家姑娘,那你总得拿点诚意吧,我说得诚意可不是让你掏银子这样的俗物,这样吧,你先想想,我回内院看看卫菲哪儿怎样了。”
回到内院书房,派小丫鬟去给卫菲传信,不一会儿,紫筱就过来八卦说吴沛柔这次带着嫁妆丫鬟婆子等过来是铁了心地要跟墨千叶过日子,并且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墨千叶接了她的绣球,那他就是她的夫君,既然他不就她,不住吴府,那她就来就他,住鲁府去,她就不信小小地鲁家家主敢不让她进门。
估计没说出来地是,小小地新来地鲁家家主敢不让她进门,那纯粹就是找死的节奏,这话听在田朵耳里很不顺耳,很不是滋味,但人家吴沛柔一点都没说错,在人家岛主千金的眼里心里,他们这个小小的初来乍到地鲁府实在是不够看地,只要人家岛主千金回去撒撒娇,顷刻间就能让这刚落户的鲁府重新变为一座空宅,别的不用多想,只要一句盗匪的贼窝就可以将他们这批人打落成泥。
田朵这心里是五味杂陈,在短暂的沉默后,吩咐紫筱去给卫菲传话,她一会去见吴沛柔。
没一会儿,有个小丫鬟过来传话,说她可以去了。
田朵回了内院她和卫菲一块住的芳菲院,他并未进内室,只是站在门口,将所有的丫鬟婆子都赶至院门口,既能让她们看见她未进内室也让她们听不清她都说的什么,就连卫菲和紫筱,田朵也让他们去耳房里暂且呆会。
隔着珠帘,田朵先是礼节性地向吴沛柔问了声好,然后将墨千叶的话进行了艺术加工,意思表达一个样,但从田朵口里说出的话就不是那么生硬不入耳,让人听了从心里觉得厌烦,末了,田朵说了一句,“婚姻是需要用心经营地,靠权势压迫来的婚姻,即使压住了他的人,也压不住他的心,老人说地,宁欺白须翁,莫欺少年穷,就是这么个理儿。”
转身又说了句,“吴姑娘是个有眼光的人,但愿也能做有眼光的事。”
随即大步流星地向院外走去。
吴沛柔听着那脚步声走远了才从屏风后闪了出来,立在珠帘外等候卫菲进来,“鲁夫人,鲁老爷既已同意我住进鲁府,那我今晚要怎么办?”问完这话,她的脸就腾地一红,羞得她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一想昨晚上本来想来个生米煮成熟饭,就算他不负责也得赖上他绑住他,谁让她就看上他了呢,可谁料还没等她弄明白怎么生米煮成熟饭,就软软地被他放倒了,丧失意识前,她只记得他说了一句话,“他见过不知廉耻的女人,却从没见过这么不知廉耻且还无知透顶的女人。”
至于他是如何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潜出戒备森严的吴府,她不知道,但他不会武功又是真地不能再真的事实,她问过吴府的侍卫,也没人见他离开吴府,他的神秘煎熬着她那怕就是真被爹娘赶出去,她也要一点点地挤进他的生活。
况且父母就他一个女儿,又怎会真将她赶出府门不闻不问,于是,爹爹在听到她要跟着他住进鲁府时,虽然很生气,但在出门前还是命娘给她准备了大车小车的东西包括银钱玉器古玩珠宝字画之类地,只恐她在外受一点委屈。
而今,那个死没良心地穷书生她都为他坐到这份上,也不说进内院来看看她,却要让鲁家家主来捎话,她听得出来,鲁家家主虽然话说得委婉,但语气里对他的莫名维护,省怕婚后她以身份武功压他一头,而且不晓得为何,她总觉得鲁家家主貌似也不喜她,不过鲁家家主地态度她能理解,倒追男人的女人从来都比人矮一截,也让很多大男人不喜,不屑,可是谁让她就看上他了呢,她有什么办法?
一想今晚连个睡觉的地方都要听从鲁夫人的安排,吴沛柔这眼就一酸,委屈酸涩的泪水就若断了线的珠子向下掉,唬地卫菲赶忙问这是怎么啦,好好地怎么突然哭起来了,嘴上柔声问着,心里却琢磨着是不是自家主子吓着人家姑娘了。
想到自家主子如今变得喜怒无常地性子,她还真不敢保证,自家主子会不会对着娇养地小姐说什么重话,可自家主子如今身处特殊时期,又不能对人言明,其实她家主子是个很好说话地,只不过如今遇到特殊情况,而导致她稍有点风吹草动就会惹着她那根敏感的神经,从而变得不那么理智。
卫菲不问还好,一问吴沛柔更觉得委屈,伏在卫菲怀里就哇哇大哭起来。
田朵刚回到外书房,连口茶水还没喝,紫筱一路小跑着就将内院的事禀报了过来。
墨千叶听了,那本来就耷拉着的脸耷拉地更长了,气得他将手中雕好一半的小木人往地上一扔,“紫筱,你去传我的话,她吴沛柔再哭,立马让她滚回她的岛主府,我人还没死呢,用不着她来给我哭丧。”
紫筱看墨千叶那张臭黑冷厉的眼神,不由缩了缩脖子,扭身就想转身回内院传话,只听田朵喝口水后,忙喊了声,“紫筱等等,墨先生说的是气话,你回内院告诉吴姑娘,我现在就命人为他们准备婚房,既然她愿意下嫁给墨先生,那么理应由我们鲁府的墨先生上吴府求娶,只是我们鲁府人手少,若是可以,看能不能从吴府派人过来,大家齐心合力将婚事办得圆满些,成就一段才子佳人地人间喜事岂不比成为街谈巷尾地笑话来得好。”
紫筱看看墨千叶那仍黑黑的脸,扭身回内院传话不提。
田朵未等紫筱走远,就吩咐小厮将卫烙和楚云飞还有大当家地叫来,在等他们三人来的空当,田朵起身向墨千叶鞠了一躬,“委屈先生你了。”
墨千叶坦然受了她这一鞠躬,却摇头,“不委屈,吴沛柔虽然跋扈,但心肠不坏,而我们的路才刚刚开始,需要这么一块强有力的跳板。”
田朵点头不再多言,转而商谈起去吴府提亲的事。
、【256】田园女嫁
下午,田朵备了一车的厚礼,带着一副大景朝字画名师陆子游遗世之作《山行秋水图》,并请了附近有名的官媒陪着墨千叶上吴府提亲,值得一提的是,大景朝是天夏之前的王朝,国姓高,现退居西南边陲一带,也就是如今的南蕃国,至于为何不延续大景朝的年号,想必应该是覆国皇室与藩王间的权势较量,若不然闭关锁国多年的南蕃为何不趁机与当年的贺兰天佑联手颠覆天夏王朝,从而瓜分些本属于他们大景朝的地盘,显然,南蕃国也不若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和顺。
当然,南蕃国怎样与墨千叶成亲没有任何关系,回头说吴岛主,吴岛主在看到那副《山行秋水图》的时候自是喜得眉开眼笑,例行公事地考校了番墨千叶的学问,但依吴岛主肚子里的那点墨水不仅没考校出什么来,反而被墨千叶地见识广博给折服地五体投地,使劲了浑身解数,邀请墨千叶婚后没事多带着吴沛柔多过来岛主府住住,不说让墨千叶入赘,专说让墨千叶多来陪陪他。
墨千叶那张嘴真不是光用来吃饭地,就这么一下午,用他的学识和那张巧嘴说得吴岛主恨不得让他们今晚上立马成亲,但墨千叶得了田朵的提点,说什么大小姐如今肯嫁给他这么一个一穷二白的白身已是委屈了她,若是再不能给她个体面的婚事,不仅对不住吴岛主的一片慈父之心,更对不住大小姐对他的一片痴心等贴心窝子的话,说得吴岛主老泪纵横。
墨千叶的婚礼定在二月初六,因着墨千叶没有父母高堂,亲朋好友都是远在天边的墨门中人,田朵问过墨千叶要不要试试联络下墨门中人,墨千叶摇头说不用。但是他有一个请求,田朵让他明说,反正在操持了田春的那场婚事后。她也算有点经验。
墨千叶低头沉默良久,才说想让田朵给他做一件新郎喜服。并告诉他,其实,她三姐田春成亲的时候他也去了,只是当时的她不认识他,但他看见了她给耶律翼做的新郎喜服,很漂亮。
田朵应了,于是。接下来的日子她什么活都不干,只管赶制喜服,其余都交给卫烙等人操持。
二月初六的黄昏,鲁府大开流水席办了一场盛大但不奢华的婚礼。因着娶得是岛主千金,尽管鼓浪岛的名门世家都与鲁府没什么交情,但登门来贺吃喜酒的几乎都是在各个家族中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年轻新秀。
这一夜,田朵喝得几乎满肚子是水,这还是她偷奸耍滑往穗园空间里扔了不少的水。要不然水喝得更多,当然,在外人的眼中她喝得是酒,其实是被掉了包地凉白开。
墨千叶的婚房安置在鲁府东侧地烟雨院,是一个三进的小四合院。关上与出云阁相通的角门就是一个临街的独立门户,以便将来吴沛柔觉得不便时,让他们自立门户从鲁府的另一个侧门出入。
接下来田朵的日子平和而单调,而墨千叶和楚云飞在与名门世家公子游玩相交的情况下,已经随那些公子哥出了好几趟海,墨千云顶着岛主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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