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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新妇-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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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如皱眉:“如今赵府大难在即,你还在这里说这些有的没的,你还是想法子探一探你那姑舅兄弟有没有随他家大爷来扬州吧!”
“姑娘这一说,我倒想起来了,他原本就是陆大爷房中的小厮,也颇受大爷宠信,真的很有可能随他一起来扬州呢!”
湘如忙道:“那你明日去府衙前探听一下!
第二日,咏琴出府,告诉湘如,她姑舅兄弟确是来了。
与此同时,赵老爷也派人来请她,去远香堂商议事情。
远香堂中,赵老爷夫妇做主位,底下赵大爷,赵二爷,赵三爷全到齐了。
湘如上前施了一礼,坐到了三个大伯子的对面。
赵老爷脸色凝重:“今日,我去府衙拜见知府陆大人,给他带去了贵重礼品,可是,他如数退回了。”
“爹爹!看来,他是下来很大的决心要动咱们家了吗?”赵二爷问。
赵三爷接口道:“只怕,是圣上此次志在必得,所以他不敢受咱们的贿赂。”
赵老爷目光缓缓扫过三个儿子和湘如的脸,沉声道:“大难临头,说说你们是怎么想的吧!”
“爹爹,您已经肯定皇上的意思了吗?有没有可能——?”赵大爷满脸忧色。
赵老爷摇了摇头:“陆大人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说咱们家盐场晒出的盐里面,可能有毒物!”
赵二爷哼了一声:“咱们家的盐场经营了这么多年,这时候才来说盐有毒!”
“先说盐有毒,顺理成章将盐场收归国有,然后再把咱家满门抄斩或流放,所有家产充公!”赵三爷静静地说:“这法子并不新鲜,可就是管用!”
所有人都沉默了,空气中弥漫着挥之不去的凝重。
回到房中,湘如叫咏琴关上了房门,然后对她说:“明日,你陪我去府衙,我要见陆秉泽!”
“姑娘!您这样单枪匹马地去见他,非但起不了什么作用,反倒还会有流言蜚语。”
湘如摇了摇头:“大难即将临头,管不了那么多了!”
“可您去见他,又有什么用呢!”
湘如将手中的茶杯越攥越紧:“不去试一试,如何会知道?”
咏琴看着自家姑娘:“只怕,陆大人心里,一直在恨您,您去了,他或许会下手更狠的!”
湘如冷笑:“我就是要看看,他到底想要怎么对付赵家!”
大难临头
扬州府衙,虽然知府官阶不高,可胜在扬州地方富庶繁华,那府衙竟然比京城的枢密院还要富丽堂皇。
湘如坐在轿子里,让咏琴先下轿求见。
那府衙的门卫听说是赵府当家,倒也不敢怠慢,忙将她请进门房中,奉上香茶,进去通报。
一时,一个青衣校卫走进门房笑道:“咱们知府大人请赵四花厅稍候。
湘如端坐在红木圈椅上,环视着扬州府衙富丽精美的花厅,心里只想着如何摆脱这场劫难。
“哈哈!“一声长笑自窗外传来,声音清朗冷冽。
湘如的心突地一跳,几乎坐不住,刚要站起,定了定神,复又坐下。
只见陆秉承泽一身青布长衫,慢悠悠踱进花厅,一派气定神闲模样。
湘如本想按照百姓见官的礼节向他行个礼,毕竟现在是自己有求于他,可是目光一接触到他面上那满不在乎玩世不恭的笑容,心中就升起一股别扭之意,竟是端坐不动,只冷冷地看着他。
“赵四,多时不见,你气色越发好了呢!想是赵家富可敌国,日子过得滋润之故罢?”两人对视片刻,到底是陆秉则先开了口。
“我还以为陆大人做了官,能改了那吊儿郎当的脾性,谁知你连知府的官服都没穿!”
陆秉泽咧嘴一笑:“故人相见,哪里能用那身皮来唬人,咱们的交情,可不同寻常呢!”
湘如一听“不同寻常这四个字,心中又冒出一股小火苗来,待要发作,却又想到赵家的大难,于是强行按下,只淡淡地答道:“咱们以前虽是至亲,可我妹子如今已经和你没关系了,还谈什么交情呢!”
“咱们两个的交情,可不是因了你妹子攀上的,莫非你忘了当日在西山,我送你的那只野鸡——”
“陆大人,我此次来,是有事跟你商量,请你别再老提那些有的没的的陈年旧事!”湘如有点忍无可忍了。
“好!那你说,找我到底何事?”陆秉泽一屁股坐到了她对面。
“听说,你的人查出了我家盐场出产的盐有毒?”
陆秉泽点了点头:“的确如此!”
“陛下此次派你前来坐镇扬州,是只盯住了我赵家一户,还是扬州城所有的富户呢?”。湘如开门山,单刀直入。
陆秉泽眯起眼睛,认真看了她一眼,良久方道:“你既然明知道圣上派我来扬州的意图,干嘛还要来找我相商?”
湘如叹了口气:“陆大人,望你看在我们董陆两家世代交好的份上,给我指点一条明路。”
陆秉泽饶有兴味地勾了勾嘴角:“董陆两家世代的确交好,你母亲和我母亲还是闺中密友,这一层你可听说过吗?”
湘如点了点头。
“当年,就是咱们的娘亲把咱们的婚事定下来的,可如今,你却嫁了别人,你对得起你九泉之下的母亲吗”
湘如在心底里哼了一声,面上却不露声色,只说:“这可怪不得我,当日,是我继母使掉包计!”
可后来我一家三口亲自去你家要求换人,你为何那般态度?
湘如暗道:“谁叫你那般急色,把玉如给抱上了床!”嘴上却答:“你已经和我妹子圆了房,我若随你去,那我妹子这一生岂不是毁了!”
陆秉泽站起身来,紧紧盯住她:“就是为了这个吗?若是我不同你妹子圆房,你便会随我去?”
湘如一阵烦乱,顿了一顿,岔开了话题:陆大人,过去的事情已然过去,我现在已是赵家妇,还来说这个有什么意思呢!以往的事情,算我董湘如对不住你,我这里跟你道个歉,你就不要再提此事了!
陆秉泽的脸色黯淡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正常,他顺手捧起桌上的茶盏,却又不喝,只是看着水中浮动的茶叶出神。
“盐场的事情,还望大人给赵家指点一条明路,湘如我感激不尽。
“啪“的一声,陆秉泽将茶碗顿到桌上,冷笑道:“赵家与我无亲无故,我为何要指点他家一条明路?你的感激又值得几个钱?”
“要钱还不容易!只要你肯助我家一臂之力,渡过此劫难,我们给的数目保证令你满意!”湘如一听他提到钱,还以为事情有望,忍不住心头一喜。
听她一口一个我赵家,陆秉泽越发气恼,他怒极反笑:“湘如,你看我陆家是不是那般破落侯门,缺吃少穿的那种?”
湘如摇了摇头,小声道:“你家富贵之极,如何会缺吃少穿!”
“那我还会稀罕赵家的银子!”
湘如叹了口气,意识到自己这一趟真的来错了,于是问:“这忙,你是真的不肯帮了?”
陆秉泽向北方拱了拱手:“盛意难违,爱莫能助!”
湘如刷地站起身来:“既然如此!这便告辞!”
回到府中,咏画立刻呈上一份书信,湘如一见那微红色的牛皮信封,就忍不住精神一振,接过来再一看上面的字迹,果然是赵桐那清劲有力的手迹。
拆开信,聚精会神地读着:“湘如,我已经过了祁连山了,那边草原的风光真好,若是能与你一道策马驰骋,在草原上看落日,该有多好啊!你还看传奇小说吗?操持家务,一定很劳累吧!”
看到这里,湘如嘴角现出一丝微笑,然后赵桐又写道:“我上月战场上杀了五十多个敌兵,就快提升了,一切都好,勿念。”
看完信,湘如心中酸楚,眼前形式严峻,不知道皇帝到底会不会对赵家赶尽杀绝,此事,还是不要让赵桐知道的好。
正思虑间,只见门帘一掀,胡显家的沉着脸走了进来:“,昨儿晚上我听我当家的回来说,北大街曹府被抄了家了!
湘如心中一紧:“为什么?是知府干的吗?
胡显家的点了点头:“说家盐场的盐也有毒!”
“那曹老爷和他的家眷呢?如何处置了?”
胡显家稻了口气,脸现忧色:“曹老爷父子已经被收了监,待日问罪,女眷们,目前都挤在后花园一间破楼里面,有官府的兵丁日夜看守呢!”
出手相救
继曹家被抄家以后,陆陆续续的,又有几家盐商的盐场查出问题来,被官府一一抄了家。
一时间,整个扬州城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连大街上的行人都少了几成,以往尽情享乐,纸醉金迷的盐商大户,如今家家户户都是关起门来,提心吊胆地期待着自己能躲过这场灭顶之灾。
这日午后,赵老爷夫妇正在远香堂和湘如一起查对账册,就听见外面一阵哭声由远而近。
赵夫人皱了皱眉头,正要开口问丫头,就见巧儿抹着眼泪跨了进来哭叫:“婆婆,大事不好了,我爹爹和兄弟被官府的人抓了去,那些官兵正在抄我家呢!”
赵夫人倒吸了一口冷气,与赵老爷默默相对,黯然无语。
巧儿大哭着扑到婆婆面前,抓着她的裙角:“求婆婆救救我家!”
“大嫂!你先冷静一下。”湘如上前扶起巧儿:“婆婆若是有办法,岂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赵老爷点了点头:“大嫂,这些日子你难道没察觉到,咱们家也是自身难保了?”
巧儿哽咽:“公公,你一定有办法的,姑姑她老人家虽然去了,可皇上不会半点旧情不念,求公公想法子救救我家吧!”说完又呜呜咽咽哭个不住。
赵老爷深深叹息,摇了摇头,再不说话。
赵夫人无奈地说:“我和你公公正在想法子,你这边一吵,便有法子也想不出来了。”巧儿这才哭哭啼啼地告退。
巧儿走后,湘如提起茶壶,亲自上前到了两盏茶递给公婆:“为今之计,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我自去写信给我爹爹,请他求公主到太后那里求情,同时纠集一些平日交好的同僚联名上书。
赵夫人点了点头:“你公公已经修书去了京城,圣上身边的内侍总管是你表大爷,当年你姑姑就是他介绍去宫里给圣上做乳母的,还有梁王与魏王及郑国公,这几家平日里都与咱们家交好,这次也可请他们同去圣上面前求情。”
赵老爷凄然叹道:“按说这几人的进言,圣上应该听得进去的,怕只怕——”
说到这里,他顿了口,堂中一片寂静,各人都心知肚明,赵家这块肉太肥了,油水太厚了,只怕任何人的话也动摇不了皇上的觊觎之心。
此时,扬州府衙中,陆秉泽正在设宴款待宫中来使。
来使是一位五十来岁的老太监,面白无须,笑嘻嘻一派温和模样。
“李公公,不知陛下这次派公公南下扬州,用意何在?”陆秉泽拱手问道。
那李公公放下筷子,顿了顿方道:“陛下叫老奴来扬州看看,事情到底进展得如何了?”
“这个不劳公公费心,几家盐场都查出了问题,我已经将那些盐场收公了!”
李公公翻了翻眼:“那几家的家底,统共加起来也不及赵家的家财厚实,陆大人,陛下首先叫你查的,可就是他们家!”
“这个属下自然知道,凡事有先有后,总得慢慢来!——只是,不知道陛下到底如何处置那些盐商大户及他们的眷属?”陆秉泽突然转了话题。
李公公哼了一声:“盐场不是查出了有毒的盐吗?陛下的意思很明显,盐场开得少盐出得少的,判个流放也就罢了,至于那富可敌国的盐商大家,出了那么多的毒盐,正该满门抄斩,还用得着多问么?”
陆秉泽身子一颤,杯中的酒险些洒了出来。
“陆大人,你怎么了?”李公公见他脸色变了,奇怪地想,莫非那赵家与他家有亲,没听说呀!若是真有牵连,圣上岂会不知,更加不会派他前来灭了赵家。
陆秉泽定了定神,忙道:“没什么!圣上英明,原该如此。”
晚上,陆秉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脑海中浮现的,尽是湘如美丽的脸庞。
眼看月光流泻到床前,又一点点隐没,陆秉泽腾地坐起身来,披上衣服,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第二日清晨,陆秉泽差人叫来了随他到扬州的小厮墨儿。
这墨儿正是咏琴的姑舅兄弟,自小在陆大人书房中伺候,甚得陆大人的喜爱,这次见儿子到扬州上任,就将自己身边觉得稳妥的人送了几个与儿子带过来。
“大爷,您叫我有事?”
陆秉泽自书桌上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我听说,董家大小姐身边爹身丫头是你表妹?”
“是,我姑妈家的妹子咏琴打小儿就在董家大小姐身边伺候。”
陆秉泽点了点头;又问:“你这趟来扬州,没找你表妹叙一叙亲戚之谊吗?”
墨儿有些意外地看了自家大爷一眼,一时捉摸不透他是什么意思,也不敢接话。
陆秉泽见他脸上表情,猜到了他的心思,便笑问:“墨儿,还记不记得先前,董家大小姐待字闺中,还是我陆家未来媳妇时,我叫你传过字笺与她的事吗?”
墨儿点头。
陆秉泽低声道:“如今我与她虽然做不成夫妻,可终究有过那样一场缘分,何况,她母亲生前与我母乃是闺中挚友,如今赵家有难,你说该不该伸手帮她一把?”
墨儿道:“大爷,奴才自然是希望大爷能帮赵家度过此劫,这样也就可以保我表妹平安,大爷,李公公在席上说的话,奴才都听见了,奴才这心里,正替表妹着急呢!这满门抄斩,奴才表妹可也算得其中一个啊!”
见陆秉泽沉吟不语,墨儿又央求道:“大爷,夫人若是知道她挚友的遗孤有了危难,说什么也要你救她的!”
陆秉泽点了点头,沉声道:“你这便去找你表妹,叫她告诉董小姐,想要逃脱此劫,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上缴全部家财和盐场,求圣上赐给赵老爷一官半职,这样家财虽然散尽,可一家老小的性命却可以保得住!”
“大爷果然是状元出身,见识毕竟不凡,我这就告诉表妹去!”墨儿兴冲冲地就要往外走。
“等一下!”陆秉泽见墨儿回转了身子,顿了一顿方道:“吩咐你表妹,就说是她自己想出来的主意,莫要提我半个字!”
墨儿点了点头,飞身而去。
圆满获救
吃午饭的时候,赵府的管家带回了一个让所有人心寒的消息:“位列扬州四大盐商之一的黄家,因为盐场出产的毒盐多,满门老幼三百来口,全部收监,秋后处斩。
远香堂中,所有人都白着脸,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爹!京城有信来了!”赵二爷飞奔进来,嘶声叫道。
所有在场的人精神都是一振,这个时候,只有京城的回信才能给他们一点希望。
赵老爷抖抖簌簌地拆开了牛皮信封,急急地阅了信中内容,顿时脸若死灰,一言不发,颓然坐到了椅子上。
赵大爷抢上一步扶住父亲:“爹,信里究竟说了什么?”
“不要再提了,你表大爷和几位王爷侯爷也都尽力了,奈何——,谁又能左右得了圣上的意思!我原知是这般结果,只是病急乱投医罢了!
午后奠边,传来一阵接着一阵的闷雷声,卷地的狂风刮得窗棂咣咣地响,几片叶子随落到了远香堂的地上,一场暴雨眼看就要来临了。
前脚刚迈进枫兰苑的屋子,倾盆大雨就哗哗而下,看着窗外的雨幕,咏琴欣慰地说:“亏得方才跑得急,不然都成了落汤鸡了!”
“这府里到处人心惶惶,你居然还有心思想着淋雨不淋雨,以前还真没看出来你有这般定力!”湘如瞅了咏琴一眼。
咏琴笑道:“姑娘,俗话说得好,兵来将敌水来土堰,水到桥头自然直,何必忧愁!”
湘如皱眉:“你难道没听见今日管家说得话吗?那黄家的盐场,压根就没有咱们家的多,那罪名都够满门抄斩的了,咱们赵家这次,怕是连诛灭九族的罪名都有了!”
“姑娘,您难道就真没法子了?”
“天要灭赵家!我能有什么法子!你这是废话!”
“姑娘!法子是人想出来的,您平日里那般机灵善变,到了这关头,怎么都不用心想法子摆脱危难呢?”
湘如回过头来,盯着咏琴:“怎么?莫非你想到什么对策?”
咏琴轻声道:“姑娘别忘了!陛下要的,不是赵家满门的性命,而是赵家的银子!”
一声巨响,天空突然划下一道闪电,将阴暗混沌的大地照得一片通明,湘如的脑子也似过了电一般,灵光顿现。
她一把攥住咏琴的手:“好丫头!你真聪明,难为你想得起来,我们全家的人都愁傻了,吓傻了!”
她兴奋地搓着手,房里走来走去,越想越觉得此计可行,于是高声叫道:“青雪,给我拿两把油纸伞来!”
青雪应了一声,须臾功夫,便抱着两柄湖绿色的油纸伞来递给湘如和咏琴,主仆二人撑起伞,冒着如注的大雨向福宁苑而去。
赵老爷夫妇正坐在房中愁眉相对,突然听的丫头说四少求见。赵夫人便道:“快叫她进来!”随后又对赵老爷说:“这孩子向来有主意,且听听她是怎么说的!”
湘如收了油纸伞,交给咏琴,快步走进房中:“公公婆婆,冒昧打扰!”
赵夫人摆了摆手:“家不拘常理,四嫂冒雨而来,想必有什么要紧事情要说,你但说无妨!”
“婆婆!儿媳想到一个法子,或许,可以摆脱厄运。”
什么法子?你快说来听听!”
“将所有家财尽数上缴朝廷,向皇上求官!”
赵夫人眉头紧拧:“这法子,若是早用,或许能奏效,可如今,咱们家出毒盐的罪名已定,是不是晚了些?”
赵老爷沉吟道:“上缴家财,之前我也想过,只是一生心血,终究是难舍!”
“公公!千金散去还复来,若是赵家被满门抄斩,再多钱财又有何用?”见公公神色凄然,湘如又道:“上缴家财,京中亲友再上书求情,或许——圣上会网开一面,这是最后的一线生机了!”
赵老爷双手紧握成拳头,狠狠擂了一下案几,长叹一声:“想不到我赵某一生心血,竟是毁于一旦,时也命也,夫复何言!
“老爷,银钱乃身外之物,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赵夫人满眼含泪劝道。
京城,皇宫,太极殿,大梁国保定皇帝正在细细阅读扬州知府陆秉泽呈上的密奏。
这份奏折的大致意思就是,扬州城里的富商太多,若是全部将其扣上罪名,没收他们的家产,难免落人口实,将来史官也不好记录此事,所以,陆秉泽建议放过几家盐商大户,以彰陛下仁厚爱民之心!
读到史官那一节,保定帝的轻轻一笑,心想:“陆秉泽这小子,越来越会解他心意了!”
正思量间,太监又奏:“梁王求见!”
梁王是保定帝的胞弟,关系一向亲厚,兄弟相见,梁王行过大礼,便开门见山:“皇兄,那扬州盐商赵孟达愿意将全部家财上缴朝廷,只求皇兄能赐给一官半职,不知皇兄意下如何?”
“梁王,那赵家若是早说这话,一切都好办,只是待查出毒盐来再行此举,却怎么饶过他!这不是叫朕为难吗?”
梁王心中暗叹皇兄心狠,面色却不敢露出:“皇兄!那赵家的家产,少说也值得几万万两银子,而且臣弟听说——”说到这里,他沉吟不语了。
“你听说了什么?”
“皇兄,臣弟也是道听途说,说那赵家富可敌国的财宝,大部分都不在府中。皇兄便是抄了赵家,也夺不回他家卖毒盐的脏银子!”
保定帝心中一动,淡淡地问:“那赵家财宝究竟藏于何处?”
梁王双手一摊:“皇兄糊涂了,赵家的藏宝地点,除了赵孟达,又有谁能知晓?哎!可惜,赵家不久就要满门抄斩,反正横竖也是死,这藏宝的地点,恐怕就要成为千古之谜了!”
保定帝眉头紧皱:“皇弟!如今国库空虚,边境不宁,黄河又发了大水,南方瘟疫盛行,这哪一样不要用钱!你替为兄出个主意吧!”
“臣弟的主意,方才进门时不就献给皇兄了吗?”
见皇帝依旧沉吟不语,梁王又加了一把火:“皇兄!不看僧面看佛面,难道你忘了小时候,赵嬷嬷是怎样疼爱照顾我们的吗?”
“别说了!若不是实在没有法子,朕也不会动赵嬷嬷的家人——罢了!就依了皇弟的意思罢!”
梁王大喜:“多谢皇兄!此番赵嬷嬷定然能含笑九泉了!”
保定帝摆了摆手:“罢了!你说,该给那赵孟达封个什么官是好呢!”
“随便给个什么三品以下的闲职便好,商户人家,不会懂得为官之道,不须实权!”
保定帝点了点头:“朕即刻便拟旨!命他交上财物,带领全家进京赴任,子孙后代,不得再经营盐业!”
回京
福宁苑中,一盏孤灯,随风摇曳,灯下的紫檀大方桌上,银票地契堆积如山,赵老爷夫妇愁眉对着泪眼,相对而坐。
赵老爷随手取过几张银票,只见张张都是几十万银子的数额,他长叹一声,痛心疾首:“这些都是我一生幸劳所得,难道真的就此打了水漂了吗?”
站在一侧的湘如张了张口,却没有说话。
赵夫人拭泪道:“这些都是其次,我所担心的,是孩子们打小儿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家财上缴之后,老爷那四品京官的微薄俸禄,怎么养得起这一大家人。
婆婆!这一点你无须担心,儿媳早已筹备好了。
赵夫人看了湘如一眼,神色间满是疑问。
湘如微微一笑:“婆婆忘了?早在儿媳刚接手家务之际,就在徽州老家祖坟附近买了一万多亩良田?
赵夫人一怔,随即恍然大悟,大梁朝的律法明文规定,凡用于祭祀祖先的产业,即使这家人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也不可充公。
想到这一节,赵夫人连连点头:“如此甚好,四嫂,多亏你心思缜密!
赵老爷沉声道:“此事,我也早已防到,外人只道我赵家经营盐业,却不知十多年前我便已秘密在大江南北开了无数店铺酒楼,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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