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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若庶-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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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是揪住这个话题不放,有些焦躁地摆摆手,道:“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随口一问,那四皇子变成什么样子,都与我无关,我只想早日摆脱这牢笼。”

“真的和你无关吗?”展尘刻意地提醒她,“若是罗大人真的不愿把二姑娘嫁给四皇子,凭着他家和皇后的关系,也是可以做到的。到时候要是换你去充数的话,你说是不是和你无关?”

“那也总比待在这个地方强啊。四皇子人要是个好人,那也可以接受。”安然有点语不惊人死不休地答道。

“你真的不在乎?”展尘有些激动地晃了晃安然的身子,安然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真的要是进了宫,怎么他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好像还很兴奋的样子。

“只是四皇子现在面目不堪,身子也站不起来了。太医说了,这辈子四皇子都只能是摊在床上了,别在想站起来。”

安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知道的那么清,不由好奇地问他:“你怎么知道的?”

展尘忽然咳嗽起来,好半天,才答道:“这事儿传的到处都是,我怎么不知道?”

安然听他如此说,也就信实了,喃喃地念叨着:“若是我真的进宫了,你会想我吗?”

展尘不知该怎么回答她,就起身道:“我该走了,以后也不会来了。你在城中的茶馆交给抱香男人打理了。放心吧,他一定会经营好的。”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地从窗户跳走了。

安然抱着腿望着窗户的方向,怅然若失地出了一回神,方才拉了被子盖上,躺在那儿,迷迷糊糊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去了。

却说展尘出了安然的屋子,站在院子里静等着。许久都听不见安然屋里有动静,知道她睡着了。身子一转,却来到对面四姑娘的屋子顶上。

悄悄地掀开屋顶的一片瓦,展尘半眯着一只眼往里看。四姑娘罗从绢正睡得香,浑然不觉周边的动静。

展尘冷笑了一声,轻飘飘地落了地,不知道使了个什么手段,就把窗户打开,跳了进去。从衣服里掏出一个小纸包,轻轻地对着四姑娘的脸抖了几下,又从原路出来了。

拧身上了院子的墙,欲要出府,就听一个悦耳的男声传来:“朋友,这么晚,从两个姑娘的闺房里出去,不知道有何贵干啊?”

展尘身子定住,慢慢地转过身子,就见一个长身玉立的男子,戏谑地站在墙头的另一端,看戏般地望着他。

展尘料他是罗府的人,也不答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儿。

就听那人“咦”的一声,“说吧,你是三姑娘的什么人?怎么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三姑娘的闺房里做什么?你又到四姑娘的房里撒了什么东西?”

“原来你都知道了?”展尘脸上带笑地看着他,“那你为什么当时不喊出来?或是出来制止我,单挑这个时候儿守在这儿等我?”

一连串的问话,问得那个男子有些尴尬,轻咳了一声,掩饰着内心被人窥透了的不安,那男子继续说道:“你这人怎么这么厚脸皮,明明是你闯进人家女子的闺房的,这会子反而来问我?”

展尘不想和他搅合下去,淡淡地答道:“我是三姑娘的好朋友,三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白日里来府里不便宜,只好半夜等人都睡下了再来。至于四姑娘嘛,因为她对三姑娘使了坏心,所以我略施惩戒。”

那男子眉毛高挑,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展尘,“没想到你小子倒还挺会说的。不管你有什么理由,反正你闯进我两个妹妹的房里,就是个淫贼!”

“哦,原来你是罗府的少爷啊。总算是知道你的身份了。”展尘嘴角上扬,含了一丝笑说着。

“你知道我的身份,我还不知道你的呢。”那个罗府的少爷急急地问道。

“想知道我的身份,那要看你配不配了。”展尘撂下一句话,从墙头跳下去,黑色的身影没入黑夜中。急得那个少爷跳脚道:“没想到还是个胆小鬼,还没打上就跑了。幸亏我早就看见他没对我的妹妹作甚么出格的事儿,否则定当不饶!”

 第六十二章 出气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枝头的鸟儿就吱吱喳喳的叫开了。就听外头开门的声儿,下人们来回穿梭的声音。安然因为有心事的人,一夜也没睡好。听见点动静,就醒得双目炯炯的了。

安然在床上躺不住了,索性起身靸了鞋披了衣服,站在窗户边呆呆地想着昨夜展尘说过的那些话。

以前在那个郊外的小院里,整日里只知道拼命地种花,赚银子,养家。虽然和展尘日日在一起,可是从来没觉得对他有什么异样的感觉。

展尘倒是流露出对安然的好感来,只因那时候无暇顾及,所以,也就当做玩笑,一晃而过了。

如今来到这府里,整日里就像笼中的鸟儿一样被圈养着,不知道下一刻,自己会被送往哪里。安然无端地就怀念起以前那些青涩而又美好的时光了。

昨夜里,展尘说以后再也不来了,安然的心竟然有一丝丝的失落。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挺拔高大的身影,在她的心田里已经发了芽。

若是真的和他在一起,倒也没什么不好。虽说这个时代的女子,婚嫁由不得自己,可是安然的灵魂,毕竟不是这个古人的。与其以后让太太牵着鼻子走,还不如自己赌一把,说不定自己的幸福就在自己的手里呢。

可是当安然问他若是自己以后真的进了宫,他会不会想念自己时,展尘却顾左右而言他,像是不想提这个话。

安然也不知道他以前的那些感情到底是不是真的,这男人啊,一到了关键的时刻,想的就和平日里不一样了。

站在窗前久了,安然只觉两条腿有些发麻,紧了紧肩上的衣服,安然缓缓地走回到床边,就听外头一阵嘟嘟的敲门声。

一个娇俏的声音在门外喊着:“三姑娘,该起了。”安然知道是碧云来了。

在碧云看来,自己的这个主子极好伺候的,不像四姑娘,成日里要打要骂的。也不像二姑娘,心思让人捉摸不定,丫头们成日里都是提心吊胆的。

碧云觉得自己的主子唯一的一点不好的地方儿,就是夜里不用丫头值夜。这对碧云来说是幸也是不幸。

晚上不用上夜,她和黄叶都能睡个好觉,在厢房里也自在。不过若是让太太知道了,自己和黄叶又免不了挨一顿好打。两个人也是拿安然一点法子都没有,谁让这个主子犟得像头驴呢。

安然起身开了门,碧云端着一个大铜盆进来了。见安然已经穿好了衣服,就笑道:“今儿三姑娘起的早,怎么不多睡会儿?”

也不等安然答话,碧云自去放了铜盆,搓着手道:“这屋里怎么这么冷啊?”转身就去看那火盆子,只见里头零星地还有一点燃尽了的炭。

碧云不由絮絮叨叨地说道:“三姑娘,以后还是让奴婢们值夜吧,这个火盆都熄了,也不知道您昨儿夜里是怎么过的!”

安然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说道:“不用。”碧云站在那儿硬是愣怔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的主子是怎么想的。

长叹了一口气,碧云又忙活了一阵,把火盆重新燃起来,里头加了一把散碎的百合香,又用盖子盖住。屋里顿时一阵暖香。

黄叶推门进来了,拎着一个茶吊子,往盆里倾了些热水,安然过去净了面,洗了手,这才匀了香脂涂在脸上。

碧云从柜里取了猩猩红的大氅,披在安然肩上,嘴也不停,“姑娘,瞧今儿的天阴了,看样子有雨呢,还是穿厚实一点吧。”

安然无话,带着两个大丫头去给太太请安。因着昨日四姑娘先走了,今天安然也就没喊她。到了太太那儿,才发现原来四姑娘竟然还没到。

和太太说了一会子话,两个嫂子也来了。大少奶奶季氏给太太请过安后,就热络地和安然聊起了家长里短,看上去十分亲密。二少奶奶许氏,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爱理不理的。安然也不在意。

门帘忽然被挑开了,四姑娘来了。只是她用手遮着脸,低着头进来了。

许氏不由蹙了蹙眉,问道:“四丫头,你那是什么生相儿?”

四姑娘躲躲闪闪地抬了头,却依然不松开手,期期艾艾地回道:“太太,今儿个早起,我的脸上就奇痒无比,用手挠了两下,就成了这个样子。”

说完,凑到太太面前,把手打开了。安然坐在太太下首,也伸长了脖子看去,只见四姑娘一张脸上满是密密麻麻的红疙瘩。

整张脸因为长了这些东西,原本娇小的巴掌大的脸,此刻肿的像猪头一样。要是不听她说话,压根儿就认不出她来了。

安然心里忽然划过一丝痛快,没想到她也有今日啊。不过当着太太的面,安然还是竭力保持着矜持,不多说一句话。

倒是二少奶奶许氏,实在是忍不住了,用帕子握了嘴,笑得前仰后哈,“哎呀呀,四妹妹,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变成这幅样子?”

四姑娘虽然低着头,可是因着安然离她近,还是看到了她眼底闪过的一丝狠戾。想必是不乐于听二少奶奶的讥讽吧。

许氏也强忍着笑,问道:“昨儿还好好的,怎么一夜就成了这个样子?你可不能用手抓挠啊,若是落了疤痕就不好看了呢。”

安然也接道:“别是吃了什么不相宜的东西了吧?还是请个大夫好好看看吧。”

许氏也点头,命小丫头子出去,找二门上的人去请大夫。一时大夫来了,看了看,说是不妨,开了几服药就走了。

安然在太太屋里坐了一会子,见大夫走了,也就告辞出去。

四姑娘吃了药之后,虽然情况有所好转,可那张脸也不是一时就好的,每日里都是用手遮了脸去给太太请安,不免又遇到二少奶奶嘲笑一番。

安然倒没有趁着这个时候落井下石,面上只是淡淡的,眼睛也不盯着她的脸看。

一直过了十来日,四姑娘的脸才算是完全好透,出来的时候,又像原来一样,嚣张得鼻子朝天了。

安然压根儿也没想到,这是展尘为她出气下的药,只当是四姑娘真的吃了什么不相干的东西,过敏导致的。

眼看着冬至就要到了,安然转眼也要及笄了。连日来,下了几场大雪,安然越发懒怠出去了。只每日去给太太请了安,回来就窝在自个儿的小屋里,连王氏那儿也甚少去。

因为每次一到王氏那儿,王氏就惊慌失措地劝着她:“你是姑娘,虽是我养的,到底位份比我高。教导你的事儿自有太太来做,以后没什么事儿不要到我这儿,省得太太看见了又惹闲话。有空多去亲近太太,你也快及笄了,以后就靠着太太了。”

说了几次,安然就烦了。可想想王氏也是好心,索性就顺了她的意,不再去见她了。

 第六十三章 哭诉

四姑娘脸上的疙瘩消了之后,人又神气了许多,看安然的眼神也不像前两日那般躲闪了,一如以前那样趾高气扬。

安然心里暗笑:“还真是一个沉不住气的人,在这样的大院子里,最怕的可就是沉不住气。”

这一日早上起来,安然带了两个大丫头要给太太请安去,谁知道出门就看见了四姑娘也带了人前去。看来今儿两个人不得不一起去了。

安然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也不管四姑娘是否先看自己一眼,低眉顺眼地说道:“四妹妹早啊。”

“三姐姐早。”四姑娘有些意兴阑珊地应了一句,就跟在安然后头往太太屋里走去。安然自然也不多话,一行几个人,只听得见细碎的脚步声儿。

刚过清梦园的垂花门,就听太太的正屋里传出一阵嘤嘤的哭声。安然忙站住了脚,眼睛四处张望了一下,只见满院子只有几个粗使的婆子,在那儿打扫庭院。一群丫头都在厢房里守着,看样子太太正和什么人说事。

四姑娘见安然住了脚,忙凑上前来问道:“三姐姐,怎么不走了?”

安然也没答她的话,只是怒着嘴儿朝着太太的门前。

四姑娘似乎有些看不起她的样子,鼻子里冷哼了一声,继续往前走着,嘴里嘟囔着:“能有什么事儿?我们就是这个府里的主子,难道给太太请个安,也要捡时候儿不成?”说完,她不管不顾地就进去了。

安然稍稍等了一下,才理了理衣襟,迈着小步儿也进去了。

丫头掀开了帘子,安然大大方方地朝里走着,就见太太和二姑娘正坐在一起。二姑娘穿着一件大红绸面儿,缂丝百蝶穿花的狐狸皮里的褂子。面上莹润光亮,眼泡儿还透着一丝儿红,似乎才刚哭过。

安然给太太规规矩矩地行过礼,又见过二姑娘,就站在一边儿不吱声。

太太本就阴沉的脸色,今儿格外的阴暗。安然偷偷觑了一眼四姑娘,就见她站在一边,浑身不自在地微微摇晃着。

本以为今儿太太不高兴,就不会让她们坐了,哪知道过了一会儿,就听太太沉沉地开了口:“三丫头可怜见儿的,见日地都给我请安,倒是个懂规矩的孩子。别站着了,坐吧。”

太太鲜少夸她们姐妹几个,这还是头一次这么说安然。安然听了先是一怔,接着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说她呢。忙忙地谢了,就有丫头搬来一个雕花的瓷墩,上面袱了大红的坐垫,放在安然后头。

安然欠身小心地坐了,默默地听着太太说话。

斜眼看了看对面依然立着的四姑娘,安然心里不由一阵好笑:这个小丫头好胜心太强了,明明太太人家母女在屋子里说体己话,她还偏偏要闯进去。这会子,太太单让安然一个人坐,怕也是想让她知道点苦头的意思罢。

可是四姑娘是个沉不住气的人,看见众人都有座位,唯独自己一个人像个傻子般站着,难堪是可想而知的。就见她涨红了脸,双手不停地绞着自己衣襟的下摆,看样子,心里是极度的恼怒。

安然装作没事儿人一样,只管坐在那儿,微笑地看着太太。

许氏厌恶地看了看四姑娘不停扭动的身子,回转脸来,竟笑着对安然道:“有了你们几个姐妹,我总有操不完的心哪!”

安然忙欠身接道:“太太说的是,我们姐妹眼看着长大成人了,哪一个不要太太费心教导?只是太太自然是有法子的,就看大姐姐吧,如今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遍观整个京城,哪家的女儿像大姐姐那般有福气的?这还不是太太教导有方!”

这番话体贴中又不显着奉迎,所以听得许氏心里非常受用,那脸上立马就带了笑,“还是三丫头会说话,我哪会什么教导呀,还不是你们姐妹听话?”

安然笑道:“太太还说不会教导呢,眼看着二姐姐也是要进宫的人了,若是选出来,也比大姐姐差不了哪儿去呢。”

安然其实本不想说这个话,可是为着探听清楚太太打的什么算盘,趁着她高兴,就这么状似无意间提了一下。果然,许氏的脸上立即阴晴不定了。

许氏拍了拍二姑娘那双白嫩细腻、如同象牙般雕就的手,道:“快别提这个话了。你二姐姐一大早就跑到我这儿哭,正是为着此事呢。”

安然睁大了眼睛,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好奇地问太太:“二姐姐好端端的为什么哭呀?”

许氏一拍大腿,长叹了一声道:“还不是因为四皇子?前年你二姐姐就和他订下了亲事,谁想到他就糟了那样的事儿,偏生成了个废人。除了要人伺候外,就知道每日里摔盘子打碗的,一天到晚的没个好气儿。听说……”

太太凑近安然面前,说道:“那个四皇子还是一个魔头,只要宫女们一靠近他,他就又掐又拧的,吓得他住的殿里,全都换成了年轻的小太监。”

安然脸上浮现害怕恐惧的表情,抚着胸口道:“怎么堂堂皇子还是这样的人啊?若是二姐姐真的嫁给他,那岂不是等于掉进了火坑里了?”

太太满意地等着安然的这句话,“就是啊,所以,你二姐姐这些日子才觉得处处不顺,今儿实在受不得了,才跑到我这儿哭。”

说完,就拿眼狠狠地剜了四姑娘一下。四姑娘正出神地听着,猛地被她恶狠狠地盯了一眼,浑身就如同筛糠般哆嗦了几下子。好在当着安然的面,太太也没发作。

安然瞧着四姑娘的这一幕,心里也后怕起来:幸亏自己不像四姑娘那般逞强好胜,否则,还真是吃不了兜着走呢!

见二姑娘依然粉面含泪,安然柔声儿问出自己心中的疑问:“太太,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二姐姐掉进那个火坑里去。但是人家是皇子,身份高高在上。我们能有什么法子,让他解除婚约呢?”

太太眸中闪过一丝轻蔑,“是皇子不假,可是也是一个没人管没人问的皇子。不像太子,是皇后娘娘的亲生,你大姐姐嫁过去,也是享福的命。就算四皇子没有糟了那场难,凭着我们的家世,也不愿让你二姐姐嫁这样的皇子。宫里的皇子比他强的多了,为什么要守着这棵歪脖子树啊?”

安然被太太的这番话真的惊呆了,好久,都没说出一句话来。许氏满意地望着安然目瞪口呆的样子,脸上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第六十四章 冬至(一)

安然很想知道,太太既然这般有本事,当初为什么让二姑娘和四皇子订了亲?而今虽说四皇子成了一个废人,可那地位还是摆在那儿的,怎么能说不嫁就不嫁了,难道皇上不管这事儿,只交给皇后不成?

听太太那意思,还是想让二姑娘嫁给皇子的,只不过不是四皇子罢了。

安然此时倒真的替那个未曾谋面的四皇子感到悲哀了,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堂堂一个皇子的婚姻,竟然要受一个大臣的夫人摆布,看来这个皇子不是一般的没地位啊!

安然隐隐地觉得四皇子变成如今的这个样子,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只是迷茫之间,谁也参不透其间的玄机!

浑浑噩噩中,天儿越来越冷了。下过一场大雪后,冬至就到了。

一大早上,下人们就在院子里铲雪,扫路。府里的人,个个都忙得热火朝天的,预备着冬至晚上的宴席。

这是一个隆重的日子,来到府里这么多天,安然只见了几个女眷,那些哥哥们,包括那个老爹——兵部尚书罗老爷,若是在府里见到,怕是都不认识。

说出来好笑,但这也是大家子的规矩,平常,谁能天天姐妹兄弟相见呢。

安然倒有些期盼能早点天黑,好去见识见识府里的那些人了。

夜幕降临时,太太就让丫头来告诉安然:“好生打扮了,晚上到挽香亭。”

安然让黄叶拿了两个小银角子,给那传话的丫头:“姐姐不要嫌少,拿着买点心果子吃。”那丫头半推半就地收了,欢天喜地地出去了。

这里,碧云就开始在柜子里挑着衣服。安然坐在床边上,眼看着她一件一件地从柜里扯出来挑着,却没有一件满意的。

来到府里也没多久,安然也没几身衣服,柜子里的那几件都是太太现让人做的。

碧云好不容易挑出一件桃红的袄儿,袄面上绣着缠枝梅花,稀稀落落的倒也耐看。又拿了一件石榴红的百褶裙,来到安然面前道:“三姑娘,您看看这两件可好?”

安然瞧了瞧,倒也喜庆,只是未免俗了点。不过太太刻意让人告诉自己好生打扮,不知道她到底有什么想头。

想来太太还是为了面上好看吧,毕竟自己是一个不受待见的庶女,这么多年,一直住在外头。刚回府,怎么着也得穿的让太太看得过去。

今晚又是家宴,若是穿的寒酸了,也许太太怕罗老爷和老太太见了,脸面上有些过不去。

瞧了瞧这两件,既不是太艳,也不会寒酸,安然真有些佩服碧云的挑衣服功力了,不禁朝她投去赞赏的一瞥。

黄叶上来给她梳了头,简简单单的一个闺阁少女髻,上面插了两根常用的簪子。换了那身桃红配大红的衣裳,安然接过碧云递来的镜子照了照。

暗黄的镜面映出一个少女的容颜,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倒也是一个美人坯子。只是身上的那件衣服,失了少女的清秀,显得有些俗不可耐。

安然满意地点点头,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在太太面前,绝不可出风头。太太出身于名门,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在她眼皮子底下耍手段,不啻于与虎谋皮。

收拾妥当之后,安然手里拿了一块鹅黄的帕子,施施然地带了两个侍女往挽香亭去了。

出门又遇上了四姑娘,只见她一领鹅黄喜鹊站枝的袄儿,一条翡翠撒花的洋绉裙。头上梳了一个百花髻,上面插满了星星点点闪着耀眼光芒的头饰,衬得她一张娇嫩的容颜越发地清丽脱俗。

精心描绘的眉毛,一张艳红的嘴儿。白净的面上施了一层淡淡的薄粉,红白相映,夜幕中,更加地可人。

安然故意落她一步,让她仰着头从前面过去了,方才低了头小步小步地走着。

来到挽香亭,众姐妹们被安置在里头,随着老太太和太太坐。外间则是兄弟们坐的。

由于是家宴,没有外人,罗老太太就随意了一点,歪在一张软榻上,面前放了一张高几,摆着几样爱吃的点心果子。

安然则跟着太太坐一桌,太太坐了主位,二姑娘在她旁边。安然和四姑娘则打横坐在两头,一桌四个人也挤挤挨挨的。

大少奶奶和二少奶奶两个另靠门设了一桌,两个人也不坐,只在老太太和太太跟前伺候。

三个姨娘也在角落里坐了一桌,三个人面上的表情各有千秋。王氏脸上始终战战兢兢的,孙氏一幅忠厚老实相。张氏则满不在乎地嗑着瓜子,说说笑笑的,压根儿不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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