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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主婆的发家史-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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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性,也知道她未必是占理的一房,可能不为她出头?”

“总是姐妹……”

高雪雪一声轻叹。

“雪姑姑,元元私心下有些猜测,您能不能晚三天再过去?就三天?年姑姑那边,要是真跟姑父闹了口角,三两天的估计也不妨事。”

“这个……”高雪雪不解,“为何要三天?”

“姑姑,你就依我么!再说现在您放心家里就我跟亦守在吗?七姑姑在,到时候她是家里唯一的长辈,肯定会欺负人的。”

“罢了。我也不知道这回去王家怎么做个撑腰人,等打听你大伯父那边再说。”

高静媛心中稍安,走之前带走那被陪房嬷嬷喝过的碗,直接砸到地上。

三天后,王家给高年年报丧的人来了。

第十一章 三十六计逃为先

   高年年是夜里没的,说走就走了,连一句交代的话儿也没留下。毕竟是亲姐妹,高雪雪听到丧信顿感眼前发黑,手脚发软,差点晕厥。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流淌,

“怎么就没了?活生生的人……”

此刻元元再过来请安,难免被迁怒——正常人发现错过了亲人的最后一面,怎能不怒?高雪雪再疼爱元元,也不由得想到三天前要是她去了王家,至少能见妹子一面,说些知己话儿!

元元无法为自己辩解——她的猜测是正确的,但她不能对雪姑姑说明,三天前她就预感年姑姑是被流感感染了,所以阻止探病吧!她的身后站着刘亦守和娇娇。娇娇害怕得脸色苍白,亦守则皱着眉,小声的劝解着,“娘,姨母的身体一向康健,怎么会这么突然?应该有缘故的。娘想想,不能放过害死姨母的真凶。”

“是,定是王家……”一想到妹妹嫁到王家去,见天吵闹,没过过一天舒心日子,高雪雪心痛如绞,那怨恨的念头都转移到王家去了,一时顾不上元元。

刘亦守赶忙使眼色,让元元离开。

元元咬咬唇,不甘心,无奈的牵着娇娇的手,出了花厅。等刘亦守出来,她第一次正式的看着刘亦守,不是用挑衅的语气,不是用玩笑的口吻,而是祈求——

“表哥,姑姑是不是要去王家?”

“嗯。三天前就该去的,母亲心善,没能见到姨母的最后一面,不知道要内疚多久。这次我要陪着她。你们就留在家里,没事别出来招惹七姑和青青、楚楚。即便有个什么,等我和母亲回来做主。哦,我也会嘱咐管家多帮着你们。放心大亏吃不了。”

刘亦守这时居然有了大人的模样,井井有条的安排着。

可惜,元元欣赏不了,她惊叫道,“什么,你们一起去王家?不行,我不同意!不许去!”

刘亦守伤脑筋的抚额,“别闹了,成吗?现在什么时候,母亲太伤心了。我必须陪母亲走一趟。元元,我们都不指望你一起去了,你就消停点行吗?”

什么。当她是无理小孩无理取闹了?

除了自尊受到打击外,元元更害怕了——害怕会失去!雪姑姑是整个高家对她最好的长辈了,怎能眼睁睁看着她去死?还有刘亦守,别看元元平时对刘亦守没有好声气,可危急时候。她真的希望刘亦守长命百岁!

深吸一口气,她想起姑父刘涛涛说过的话,“表哥,你忘记了,姑父保证过,你会一辈子听我的话。信我帮我,不让外人欺负我。”

刘亦守脸色倏地变红,嘴唇动了动。不知道说什么好。许久,“元元,你有点羞耻心好不好!”

“不好。除非你答应我,不去王家,你跟姑姑都不去。”

“不行!”

被拒绝后。元元的眼神有点悲壮,“你逼我的。”

“什么逼你?明明是你无理取闹在先。就算父亲在,我也有足够的理由回……”话未说完,就见元元低着头四处找寻,“你找什么东西?”

“打你的东西!”

元元在花圃里捡了一块巴掌大的石头,对着刘亦守的额头一敲。平时砸核桃锻炼出来的,用力不轻不重,顿时擦破了皮,冒出了血珠儿。

刘亦守头重脚轻,被打的疼痛还在其次,主要是没反应过来,“你打我?你干嘛打我?”

他觉得自己才是占理的一方啊,凭什么高静媛还敢对他无礼!

打完了人,见到效果还算不错,元元这才丢了“凶器”,转头对娇娇说,“快去告诉姑姑,说表哥刚才一时情急摔跤了,头都磕破了,快去寻高明大夫来。对了,家里药材够不够?不够赶快去买,多多益善!最好把药铺都给我搬回来!”

娇娇看楞了,直到催促,她才连忙“哦哦”的应着撒腿狂跑。

刘亦守摸了一把头上的血迹,眼神比刚刚元元的还悲壮,“高、静、媛,娶你一定是我前世不修!”

他还算有点君子风度,被打后没有立刻反击,只是用言语攻击。这种程度,元元压根不在乎,她的笑容在蓝天白云下很是明媚,

“恰恰相反。我认为你修了几辈子的大福。”

……

刘亦守“惨遭毒手重创”后,去王家的行程自然要挪后了。高雪雪听到儿子的坦白,是元元下的手,心里怨气更多,但也动了一丝疑心——元元在她膝下养了快三年了,这孩子平时调皮是有的,怎么会做这种明目张胆的坏事?

可惜,怎么问元元也不说,只说一句“姑姑再信我一次,等三天看看。”

三天,又是三天,谁知道三天后又会发生什么事情!

高雪雪心神不定,本不愿意答应。可儿子刘亦守的伤在头部,她也怕下人照顾不好,日日换药,在王家自然不如自家方便。急忙往高家坡送信,让大哥处理。又想起大嫂翁氏和三嫂吴氏为过继的事情,闹腾得不欢而散,这会儿发丧大事,千万别出什么事情令门楣蒙羞才好。

三日后,没有等到什么消息,反倒是刘家出嫁的三个姑奶、奶回门了。重量人物是刘大姑,几乎带大了刘涛涛的刘家长姐,她一到,高雪雪几乎执媳妇礼,怯弱不安的问,“大姐怎么不通知一声,弟妇也好打扫庭院,安排奴仆。”

刘大姑年约五十,长相普通,穿着也是朴素的,她出嫁那会儿刘家还没有今日的富有,因此嫁妆不甚丰盛。刘家富裕起来,刘涛涛这个弟弟想帮姐姐置办产业,被刘大姑拒绝了。可见其人风骨。

“不用麻烦了,都什么时候了。”刘大姑守寡十年,平素就不爱笑,这会儿更别提,她端坐正堂右首第一位上,板着脸。“你没去王家?”

高雪雪是主,按道理是可以做主位上的,可她根本不敢坐着,站起来用低低的声音,“弟妇本来打算看看可怜的妹妹最后一眼,可亦守受了伤,弟妇只能留下来照顾他。可巧大姐回来,亦守交给您弟妇再没什么不放心的。”

刘大姑招了刘亦守在身侧,眼神慈爱,摸了摸他头上的绷带。没有急着问伤势缘由,而是叹口气,“实话告诉你。你王家妹夫也没了。昨天晚上的事情,王家三天之内丧了四人。”

“啊?”

高雪雪差点身子一歪,幸好被后面的丫鬟扶助,“怎么会?”

“怎么回事,一句话说不清。我这时候才来。也是通知你几个姐姐耽误了,可她们翅膀硬了,不听我的,还以为我老糊涂了。罢了,生死关头,我也顾不到所有姐妹。只要咱刘家的独苗亦守无事,死后我也能见父母了!”

刘大姑说着最萧索的话,可语气依旧是平静的。不断摩挲着侄儿刘亦守,只要有侄儿在,她就有无尽希望。刘家,她还剩一口气不会断根!她发誓!发誓!

“把所有家下人都招来,收拾东西。所有能带的都带上。咱刘家……搬家!”

“大姐,这是怎么回事?”

换了其他人登堂入室。当着主人的面说“帮你搬家”,还不找人几个大耳刮。可刘大姑不是旁人,她的威望在刘家无人可及。是以高雪雪只敢问原因,却不敢反驳。

“你还问!外面都快天翻地覆了,你还懵然无知呢!”

刘亦守轻轻拉着大姑的袖子,“大姑姑,父亲外出后,母亲就紧闭门户,守着我不问其他。外面发生了什么,母亲丝毫不知。大姑姑,您告诉守儿好不好?”

刘大姑一想,弟弟不在弟妹关紧门户也是个理儿,对弟妹的气消了不少,缓和了,“王家不是唯一一家,安阳有不少宅户遭殃,一家老小病了几日,说走就走了。我估摸,怕是有不好的东西。平洲不能呆了,咱们得趁别人都没反应过来,早早搬离才是。”

“不好的东西,是什么……”

高雪雪头脑空空,这会儿什么也反应不过来。刘大姑听到这话,火气又上来,好歹看在侄儿的面,只哼了一声,肃容道,“云阳那边也是。你妹妹头七,高家只去了两个下人带走了王歆尧,此外一个姓高的都没出现。当然,依照王家现在的情况,也不会挑什么礼。可你大哥大嫂都是知礼的人,不是脱不开身,万不能如此行事。”

高年年是隔母的妹妹,可高祈瑞却是高雪雪嫡亲的兄长!骤然听到长房不好的消息,高雪雪如遭雷劈,

“我大哥怎么了?”

刘大姑连几个亲妹妹都舍了,为难关头,弟媳妇而已,更不会关心太多,“不知道。这会子也没空去云阳看看情况。你要是不放心娘家,就带几个下人过去看看。只一点,亦守我要带走!他不能置身险地,就算涛儿也是一样!”

丢下神魂不舍的高雪雪,刘大姑急命下人收拾东西,细软带上,食物和清水尤其重要,至于笨拙的大物件就算了,在性命面前钱财只是身外物而已!

高雪雪低声哭泣,一面是亲生骨肉,一面是嫡亲兄长,她该怎么选择!

“雪姑姑!”

泪眼朦胧中,元元走过来。

她膝盖一弯,跪在这个用真心对待她的女人面前,“姑姑,是瘟疫,是瘟疫。”

“什么?”高雪雪更感觉天旋地转,“你年姑姑和姑父……他们都是?”

“是的。王家遭难,不是唯一一家,外面不知什么情况了。还有高家坡……恐怕也是。瘟疫不分人,姑姑,我们快逃吧!”

第十二章 再相遇(上)

   “逃,能逃到那里去?”高雪雪眼泪不断涌出来,一张温柔的面孔写满了苍白无力,无助的歪倒一侧,声音凄楚,“大哥,大嫂……大姑姐说的没错,妹妹头七,高家怎么可能只派了管事带走你表弟歆尧,恐怕是谁遭遇不测!”

同样是兄妹,但高雪雪和高祈瑞、高祈兆才是同母所出,感情当然不同其他。此刻高雪雪心乱如麻,惦记着不知生死的兄长,另一边却想着亲生骨肉,左右牵挂,一颗心都快碎了。

许久,她才擦了擦眼泪,强自镇定起来,“元元,你快。跟娇娇一起收拾几件常用衣服,干粮能带就带。你们……跟着大姑一起走吧!”

元元一愣,“姑姑,你不跟我们一起?”

“我……”高雪雪想到和儿子生离死别,一行热泪滚落,“我不能了。兄长不知生死,便是走了也不能安心。我得回去看看,看了才能放心。”

不能放心什么呢?亲眼看一眼大伯父的死活?有用吗?什么也改变不了!这么说,虽然有些自私,可高静媛素来是个冷情淡漠的人,她把自己的生死看得比什么都重,当然不甘心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被鸡感冒害死了。

“姑姑……”还想在劝,可高雪雪连亲生骨肉都放下了,怎么可能听隔房侄女的劝告?强撑着身子,带着元元、娇娇去见刘大姑,托付两个娘家侄女儿。一家子仆役都带走了,也不差两个小丫头,刘大姑爽快答应了。

“你决定了?虽是一家子骨肉,可咱丑话说在前头,你这一去,哪怕全须全尾的回来,我也不敢让你靠近咱老刘家的独苗了。”

高雪雪强忍心中的阵痛。“弟妇明白。亦守他有大姐的照顾,弟妇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且弟妇是无用之人,从没离开过家乡,不似大姐见过世面,去了也是拖累。若是有那么一日……大姐为亦守他爹寻个妥当人,弟妇铭感五内。”

刘大姑的面色说不出好坏——嫁到刘家十年多,还惦记着娘家的媳妇,走了也罢!

女人是最易偏心的,刘大姑自己嫁到人家三十年,危急时候还跑回娘家同渡难关。她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可以谴责的,对弟媳妇就诸多看不顺眼。

“行。后事都交给我,你安心去吧。”

一面说。一面让人把元元、娇娇带到偏院安置。其他人都有收拾东西的事情要忙,两个小丫头不添乱就够了,也无人使唤她们。

娇娇神色惊恐,“元元,怎么办?我好害怕!”

“不怕不怕!只要不是通过空气传播。就还有救!娇娇,不管饿到什么时候,千万不能吃鸡肉!”

“好,我不吃,再不吃了!”娇娇掩着自己的小嘴,摇着头发誓自己再也不吃鸡肉。

元元看周围人来人往。无人理会,更无人多看一眼,深觉自己被丢在一边——刘大姑虽然答应带走她们。可没保证说按照高家姑娘的待遇。逃难路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给一口饭,不活活丢在马路便上就是有人道之心了。

连卫青青和卫楚楚那两个2货,都比自己强。人家至少是刘大姑的外甥女!叫一声“大姨妈”的!

雪姑姑不在,她们两个姓高的。和刘家什么关系?对了,只有亦守……

元元偷偷猫腰出了偏院,四处找寻,想见刘亦守一面。刘大姑知道她的打算,直接把她带过来,许是听多了旁边七姑的“好话”,她对元元的印象绝对称得上深刻。

“听说你想见亦守?实话告诉你吧,他没工夫见你。现在不见,以后也不见。你聪明呢,最好少打他的主意。”

刘大姑对生养了刘家独苗的弟媳妇都是那样的态度,还能指望她对弟媳妇的侄女有什么好言语呢?

“按理,这话由我做长辈的说也不对。不过现在一切情况不同了,这场大祸也不知什么时候结束,兴许十年八年都不得回。之前什么亲上加亲的玩笑话,再不许提了。”刘大姑寡淡严肃的脸上看不出喜恶,可就是这种完全不放心上、视你为蝼蚁的感觉,深深刺伤了元元的心。

她气愤的指尖颤抖。

可是她能怎样?大吵一架,然后很有骨气的掉头就走?外面是不知状况的瘟疫,她一走,对刘大姑没有任何伤害,反倒是她自己,活活被瘟疫害死!

那么,忍气吞声的留下来?

这看似是一条出路。一条活着的出路。

不过这条出路有多么难?雪姑姑不在,亦守压根见不到面,她在队伍中的角色那么不讨人欢喜。假使幸运得不能再幸运的逃出生天,刘大姑把她送到父母身边,她的日子会好过吗?

这个时代,不是独生子女的时代,不是父母对子女千宠万爱的时代。她只是个女儿,从瘟疫中逃命出来,在父母跟前说什么?说委屈?不,恐怕没有人愿意听。

父亲是古板的封建男,他一定会问云阳的祖父祖母怎么了?到那时,她只能回答“我怕死,所以没敢去看一眼。怕耽误时机,早早逃命了”。父亲怎么想?孝道大过天,即便对她有多深感情,恐怕也失望的抵消了父女之情。

母亲一脑袋僵硬的封建思想,在被可恶的道长污蔑为“妖孽”的时候,她出面维护自己。但母女之间鸿沟一样的差距,没有消除啊!以前有刘家的婚事在前面挡着,失去后,可想而知被母亲严格用“大家闺秀”标准要求着,是何等悲催的事情。

前路一片黑暗。

元元从一众人等不明眼神中走出来,默然无语的望着天。原来穿越至今,她已经忘记初来乍到时吃窝窝头的苦日子。也许,是在刘家享福多了,老天看不过去,又想折磨折磨她。

呵呵,区区鸡感冒能打败她?休想!

她快步走到雪姑姑那里,制止了雪姑姑收拾行礼,“姑姑,我代你去!”

……

与此同时,傅胤之快马加鞭,一路不停歇,见到各地守军,直接亮出皇太后赐下的金牌。既然平州的知州陆安扬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就不浪费时间了,直接通过武备系统的官员通知下去。

一,所有从平州出来的船只、人员,一律接受检查。在安全地界停留个七八天,有病者集中一地,无病者才能离开。

二,外面的人进入平州,须得告知,平州目前有大祸!一旦进入,性命可能不保!

本来,没有人相信一个十五六岁的毛头小伙,可谁让傅胤之来头太大?八大世家中傅家的嫡系子孙,手上握着皇太后御赐的金牌,负有重要使命!大家便觉得,宁可麻烦点,别惹得傅胤之恼怒,要是他上达天听,一状告了,麻烦就大了!

扯大旗做虎皮,这一套傅胤之做得异常熟练。

很快从平州出入的几个要道被控制起来,通河水位不如夏季高,通行缓慢以至于不少船只搁浅。那些商户不明就里,还以为是守卫军太贪了,前面的船只打点得不够。

一片怨声载道。

旁的人不知情,可跟在傅胤之身后,负有护卫指责的周副统领周大康还不懂得么?他早就怀疑傅胤之了,以前是无伤大雅的些许小事,他有疑心也无处说去。这会儿,是无端端闹腾“瘟疫”大事!他觉得自己必须阻止。

又一日,平州的守卫军官员熬不住商人们的“热情打点”,过来寻傅胤之通融一二,放两条要紧的船只离开。傅胤之一口拒绝,周大康便“劝谏”,

“公子,何必如此!瘟疫是没影儿的事情,耽误了大家行船,那些人是投入了全家资钱一点错过好光景,多少人入不敷出!您不能只顾自己开心,而至他人身价性命不顾啊!”

那官员的眼神立刻变了。原来竟然是小爷无聊消遣的?

傅胤之回头,见周大康“傲骨铮铮”,一脸忠心,而旁边的两个侍卫没有阻止,仿佛也是赞同——

周大康错就错在他以为当着官员的面,傅胤之的“任性妄为”必须收敛。却不知,傅胤之内里的灵魂是经历多少磨难过的,这点突发状况,他有一个最简单有效的办法解决!

闪电般靠近周副统领,拔剑的速度比眨眼速度还快,几乎看不到影子,那剑已经插入周大康的心口。

周大康圆睁着眼睛,死不瞑目的往后一倒。

此举吓坏了所有人。无论杀人的速度,还是决断心,任何人见了,内心都得对傅胤之的危险性提高几个层次。

“傅……傅公子,何必如此……何必杀了贵属。”

傅胤之拔下剑,送回周大康的剑鞘中,“他敢乱军心,在军中也是杀头大罪。林大人,瘟疫一事到底是不是子虚乌有,傅某愿以一辈子的前程为赌。您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若是傅某胡言乱语,那此后一应损失,您尽管带着商户来寻傅某,寻傅某身后的傅家!若不幸被料中,大人也该想想自己的妻儿老小,为她们积福,谋个后荫才是。”

PS:

萦索有话说:嘿嘿,《倾城之恋》里整个城市的沦陷,才让两个多思敏感的男女牵手走到一起。不知道萦索安排这次大瘟疫横行,死人无数,只为让同样谨慎小心、不肯付出真心的男主和女主相知,会不会被抽。。。

第十三章 斗陆

傅胤之用自身前途做赌,可惜旁人也不都是昏聩糊涂的,若真有瘟疫的发生,光靠守住平州关隘,不许进出就行了?少不得太医署和平州本地官府衙门的运作。

“只是我等拦住往来船只,虽有太后金牌,也总得有人告知知州一声。不如下官派人去?就怕人微言轻,被人痛斥一顿还罢了,要是一句‘危言耸听、包藏祸心’的罪名按下来……承受不起啊!”

听了这话,早有决断的傅胤之冷冷摆手,“放心,本公子带着御赐金牌,亲自去一趟知州官邸。”

“啊,这可使不得。万一……是真的,公子岂不是危矣!”当官多年的人,谁不是历练出来多副面孔,单单看着这张写满担忧的脸,还以为他是傅胤之的亲戚呢。

可惜傅胤之再世为人,年纪虽小,却没有一点被迷惑。他知道,这是林大人迫使他亲自去与陆安扬谈判呢,不能把压力都放在这边守备军身上。按道理而言,这是应该的,民政的事情当然要民政衙门管理,可细想想,他傅胤之差点打包票平州境内有瘟疫了,还逼着他去,岂不是存心不善!

若换了一般的世家子弟,肯定不会置身险境,左右推搪,打个哈哈糊弄过去……也就在人面前低了一等。本地官员表面不说,心内肯定瞧之不起。

可惜,他不再是从前的傅家子弟,浴火重生而来,他把之前的“我”一点点敲碎了,磨成粉末,再一点点掺和水重新浇铸,成了现在的“我”。这个过程,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惨烈和疼痛。

然而。值得。

这世上,就不该有任何东西阻扰他的脚步,阻碍他到达想要的彼岸!

瘟疫,还并不是必死无疑的瘟疫,不会让他的勇敢褪色。

“林大人刚刚说得是,旁人去了,恐怕他陆安扬不会相信,恼怒起来不好收场。本公子和陆安扬也算是通家之好了,进了他知州衙门,总不会被哄出来。”

那林大人“呵呵”干笑。面上闪过一点尴尬,可心里对一言不合就敢杀人、深入险地面色不变的傅胤之,倒有两份钦佩了。

……

平州的知州官衙在平茂——一处三面环山、水路狭窄。犹如桃源办安宁舒适的小小县城。傅胤之一路行来,四处观察,见此地的民众面上毫无饥色,身上穿着干净的绸衫,八成以上都是暖饱无虞的人家。

他不会用一般的评断标准看待人和物。但进了平茂城,不得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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