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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主婆的发家史-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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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的绸衫,八成以上都是暖饱无虞的人家。

他不会用一般的评断标准看待人和物。但进了平茂城,不得不承认,这里的民风素朴和睦,百姓安居乐业,无犯法之事,大概是父母官最高追求的“无为之治”?

若没有瘟疫。陆安扬的前途可想而知。未来二十年一升再升,一直升到内阁,谁会有不同意见?愿意提携他的比比皆是。

可惜。终究是桃源一梦——早晚要清醒过来。

傅胤之比谁都明白这里的假象,三个月后,被瘟疫肆虐过的平茂城还有几个人活下来?大概会变成死城吧?之后通河几大支流贯通,开辟水路,繁华了周边如安阳、云阳等地。至于平茂城只有抛弃一条路……

至于傅胤之自己,情愿冒着天大危险来这个无用小城。为的也不是解救黎民于水火。他自问还没这么伟大。最终目标,就是接近陆安扬,顺便掌握陆家的一大罪证!掩盖超过十万人的死亡人数,不要说,只有陆安扬一人的首尾!

这其中,一定有八大世家中陆家的擎天之力。才能控制朝堂中无一人出声,将除平州外的天下百姓,以及禁宫之内龙椅之上的那位,瞒得密不透风!

八大世家并不是铁板一块,傅胤之自己连家族的势力都不愿意依靠,而是走武举这条几乎所有人都看不到希望的路。他的所求,何其之大!

“哈哈哈,原来是傅家小友来访。上次你来了平州,怎不来我府上。是不是觉得区区在这偏远之地当个闲散官,不值得一晤啊!”

陆安扬是一个长相十分儒雅的男子,为人谦和风趣。傅胤之跟他随意攀谈了几句,不得不承认,陆安扬有非同一般的亲和力。

拿出世家精心教导的礼数,彬彬有礼的回复道,“岂敢!上次胤之是被父母惩罚,待罪之身岂敢上门想陆世伯请教。”

“这个么,倒也听说了。你把令弟的同窗打掉了两颗门牙。呀,火气大了些。不过偶有争执,也算不得大过,怎得令尊令堂舍得你孤身离开上京?”

傅胤之赧颜一笑,“说出来怕世伯笑话,是小侄对科举毫无兴趣。在家不喜读书,只喜欢舞枪弄棒,寒了父母那颗望子成龙的心,所以才借小事大惩。”

听了这话,陆安扬十分的热情立刻失了七分。国朝都是重文轻武,八大世家中足足七家都是文举扬名。堂堂太师后人,不去科举做官,反倒追求末等,与武人厮混!

有了这个先入为主的看法,虽则傅胤之态度再放的低,一口一个“小侄”,他也没办法恢复到刚刚的无比欢迎了。

“哦,原来如此。”

傅胤之这一辈子节约有限时间,差不多的精力都集中在练武上了,但他上辈子的琴棋书画、斗虫听戏等世家子的消遣,一样没落下。诗词上没办法迎合陆安扬,倒是在种种小道上和陆安扬相谈甚欢。

陆安扬越发觉得“不成器”了,要是科举有成,随便学什么都会被称赞,反之,就是耽于玩乐。出于礼数挽留,傅胤之求之不得,当然一口答应。挑剔了一番住所的简陋,才施施然住下。先要了两个美婢女侍候,用饭时候,则不停用眼神欣赏美女白腻脖颈和雪白皓腕,色迷迷的称赞“秀色可餐”。二婢气不过,自觉受到了侮辱。

回头一状就告到陆夫人那里。

陆夫人很不高兴,她府里的丫鬟都是好人家的闺女,一个个都长的水灵灵,幸夫婿陆安扬不是轻浮好色之人,身边就两个妾,从来没对家里侍女下过手。这也是陆夫人生平得意之事。

今天,精心养了两个丫鬟,被一个外来人调戏了,她要是不会以颜色,还当好欺负的!即便傅胤之身后有傅家又如何?她夫婿陆安扬也是陆家子孙!

陆安扬烦恼,“不过两个丫鬟,送他又何妨!总归是世交,你让为夫为两个婢女跟他计较?传扬出去,他一个不到弱冠之年的少年倒是无所谓,倒是为夫成什么人了?好茶好菜的招待着,别丢了陆家的脸面!”

陆夫人气个倒仰。

傅胤之安心在陆宅住下。他早知道陆安扬是什么人,就不费心用金牌逼迫其听从命令——那是浪费时间。算了算时间,大概平州各地已经有因病死亡的人,陆安扬既然可以陪着他游览平茂四周的山景名胜,估计和前世一样,没放在心上!

不知派去求救的太医署有没有派太医过来?也不知他用血书写的向父母家族写的书信,有没有效果?更不知太后知道了,她赐下的金牌被他用来节制守备军,有没有被戏弄的感觉!牵一发而动全身,他看似悠悠轻松,其实已经把自己人生的全部押下,一旦输了,被家族抛弃还算轻了,上位者如皇太后雷霆一怒,他的性命不保!

陆安扬陪同傅胤之在平茂本地转了几日,发现傅胤之平素还好,到了城内各大商铺,却只盯着少数几乎贫穷人家的……闺女看。他那里知道,女人比男人体弱,再者瘟疫来时富户有钱看大夫吃药,能多熬几日,贫穷人家几乎就是等死了。有先入为主的不良印象,这会儿几乎认定傅胤之好色之极!

世家的嫡系出了这么个败类,也不多见!多半是祖辈宠坏了,不知自己骨头几两重。陆夫人也让两个美婢试探了,才知道傅胤之有个计划,“上京城这两年流传了平州本地戏,这个没脸的东西怪不得一来就往咱们官邸跑,原来是想在平州买几个女孩子调、教几年唱戏呢!”

世家的确有养戏子待客的习惯,但傅胤之才几岁啊?他功不成名不就的,就想养戏子了?想到其内心龌龊之处,陆安扬无法忍耐,推脱政务繁忙,再不肯见上一面。不过仍旧嘱咐陆夫人,好生款待,不可丢了陆家颜面。

陆夫人心说,只要不糟蹋内宅里的丫鬟,外面的人随便。

傅胤之终于得了自由,派了几个侍卫整天在平茂城内探查实际人数,同时自己也往衙门跑。陆安扬实在厌恶,为了减少见面次数,什么小要求都答应了——比如说,看看在籍的娼户。

户籍大门一打开,普通的民户还会难见么?只一个下午,傅胤之就满脸铁青的出来。

他错了,原以为平洲地广人稀,死亡的人数估量个十万已经是顶天。却忘记了,平洲有不少山区民族,数百年前就生活在平州了。他们以山寨登记,十年前记录的数目就有八万之众!这些人,死得悄无声息,连亲眷都无,连哭求喊冤的声音都没有!

难怪一年后通河水道开辟,一点来自山区民族的阻扰都没有,原来……都死绝了!

第十四章 糟的糕

出了刘家大门,一路行来才发现外面的情形比想象的还糟糕,走了十几分钟,就看到三四具棺材,气氛很是压抑,不少老人都意识到了可怕的瘟疫可能已经来了。

高静媛心中不是没有悔意,可出都出来来,不能掉头回去吧。死很容易,眼睛一闭就过去了,什么都不用管。可活着、活得好,却很难。尤其是女人,有一个好名声还是很重要的。

比如,她一说代替雪姑姑去高家,那对她百般看不上眼的刘大姐不是主动见了她一面?夸赞了两句“深明大义”?好吧,不要钱的赞美谁也不稀罕,高静媛之所以决定真的离开刘家跟姓刘的没关系,而是用自己两世为人的见识看透了两种选择的结果。

一个是至此卑微的活着,一个是从容赴死——也未必是死,幸运的话有机会能活下来?就像珍珑棋局一样,有时候看起来是自寻死路,谁能知道反而走出一番新天地呢?

高静媛自刘家大门关闭起,就逼着自己拿出所有面对绝境的勇气。这次鸡感冒也许比她想象得还厉害,这个世界又没有高等医院和专业技术人员,也许死活……全凭天意。

“元元姑娘,你这是何苦?夫人都不答应你独自一个人回老家,她已经求得大姑奶奶答应带你走了!”

从刘家带出来两辆马车,一辆是家里下人运货的,上面有刘大姑好心送的几匹白棉布,以及两坛子酒。至于药材,对不起,现在谁家都缺少,刘大姑就不多送了。还是高雪雪伤心之下,塞了几瓶活络丹、痛风丸之类的成品药。跟瘟疫肯定是药不对症了。另一辆马车才是坐人的。上面做了除高静媛外四个人。两个话多老妪,两个长相平凡的丫鬟。再加上两个赶车的车夫,这就是高静媛从刘家带出来的全部人手了。

刚刚说话的人是李家的。她和赶车的车夫李老二是一对夫妻,无子无女,就槐树乡下一个瞎眼老娘。要是不管不顾的跟刘大姑走了,当然可以活命,只是这辈子别指望有再见瞎眼老娘的机会。李老二纵不是孝子,也不能看着老娘死了没人收尸。而李家的,她二十多年不生育,心中有愧。才答应跟丈夫冒死回去看看老娘。

高静媛估量了她和她老公的未来的可使用性,难得和颜悦色……甚至有些放低姿态了,眼神稍微下沉。带了点无奈,“可是我不走,姑姑就得回去啊?姑姑对我那么好,我当然要帮她走一趟。再说,姑姑的娘家。也是我的家,就算没有姑姑,我也要回去看看。”

李家的听了这话,轻轻拍着高静媛的手背,感动得泪花都出来了,“元元姑娘。你真是心善,又顾家,生得又美。谁有你这样的女儿真是八辈子的福气。”

“婶子别夸人家了,元元才没那么好。”恰到好处的低下头,有益于整个队伍的和谐——离了刘家,还拿什么小姐主子的款儿啊?李家的腰肥膀圆,加上她老公苦力出身。绝对是队伍中的实力对象。这类人头脑简单,她略施小计。就引得李家的当她是可亲可爱的完美女孩,说出“可怜我无福,嫁了当家了这么些年没生下一儿半女。一定是从前没积德,元元姑娘放心,我跟我当家的一定会保护你,豁出去这百八十斤。横竖都活了一把年纪,够本了不比你花骨朵一样的好光景,你这样好看又心善的大小姐要是没好结果,天理都不容呐……”

掏心挖肺得真感动了高静媛,她眼中泛红,泪珠儿闪烁,拉着李家的手,“婶子干嘛说不吉利的话?若真有个万一,那也是天定的。元元不怨恨任何人,只求婶子一件事,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把元元埋了,不要写字,也不要留下标记,干干净净的走。抑或嫌挖坑麻烦,一把火烧干净了,随风散了,不留痕迹也好。”

“元元姑娘,你说得我心口泛酸,不行,我先哭会儿……”

一个时辰不到,高静媛多了一个“娘”。因李家的感慨“早把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好女儿,一定当眼珠子看着,才不会让她孤孤单单一个人!”高静媛顺势就叫唤了干娘,又说自己已经有了个干娘,就是连云山那棵高大的老槐——偏巧车夫李老汉的名字就是槐,也算扯上“冥冥中注定”的关系了,认下李家的做乳娘。

乳娘也是娘啊,虽然没吃过一口奶。李家的很高兴,一直在外门当差的她,对大门大户里那些弯弯绕绕不大懂得,反正看高静媛他顺眼,就对她更爱护了。

另外一个老妪,姓曾,原先是针线房的管事姑姑,一手好绣活。她的性情跟李家的完全相反,上了马车就和据嘴的葫芦一声不吭。连车帘都没掀开一下。对高静媛故意跟李家的亲热,她只是默默的垂下眼帘,并不关心。

至于那两个长相平凡的丫鬟,一个叫春生,一个叫春意,都十六岁多了。春生心眼活,眼珠子乱转,时不时的掂量她背后的小包袱。对高静媛巴结李家的,不大看得起,当然,跟她一起是刘七姑的丫鬟有很大关系。至于春意,她是高雪雪身旁的二等丫鬟。

高雪雪不是没有叫更多人陪着她侄女走一趟的,但今时不同往日,往高家坡得不到什么赏钱,或许要把命搭上。人人都不乐意。高雪雪问了几个身边最受信任的人,没一个应,只有平时不受重视的春意——她愿意,也是因为高雪雪答应不要赎身的银子。

队伍里的人,各有性格,各有目的。但好歹不会出现阴奉阳违,半路跑路的。高静媛问了各人的老家,跟两个车夫商量了一条最近的“近路”,争取经过每个人的家乡。同时还保证,如果她们的亲人不见,自己会尽最大的努力让高家人帮忙——

当然,条件建立在高家坡的情况没那么糟糕上。

“哦,差点忘记了,胡大夫!我们光急着赶路,忘记没找大夫。”其实高静媛是故意忘记的,到分岔路口“才想到”,急急慌慌的说,“没有大夫怎么办?”

本来几个人都是回家看看老家的人。其实想一想,最糟糕的是看到亲人已死,虽然痛苦,心里也有了准备。最怕只是生病,还没死呢,可自己匆匆忙忙的,身上除了金银什么也没带,错过了诊病的时间,那才会抱憾终身吧!

寻思了一下,大家都同意改道去胡大夫所在的月牙村——距离高家坡仅仅二十里路。

两三个时辰的路,多绕了半天,终于晚霞满天的时候到了月牙村,绑架了胡大夫和他的药箱,还夹带了许多药材走。这下,大家的心都安定不少。胡大夫的医术也算不得高明,但行医好歹十几年了,未必比城里坐堂的大夫差。

夜路很难走,好在车夫的水平很不错,按照记忆中的路摇摇晃晃的,赶在子夜之前到了高家坡。情况应该说比想象中的还要坏。二房三房几乎没有人在,全部搬到长房去了。

危急关头,平素的隔阂、计较,全放下了。第一个出现不对的人是太婆,她咳嗽了两日,吃了燕窝,炖了人参,没想到病好了!身子骨结实着呢,能绕着桃书转悠七八圈,让一家老小悬着的心放下。而不久后,也就是高年年病逝之前,高祈瑞病倒了,请了大夫开了药方,吃了几副药总不见效。待听得瘟疫的具体病情,就是反反复复的高烧,发热,手足酸软后,高祈瑞哪里不知道真正被关进的人,就是自己?

自觉命不长久后,他不肯见翁氏,不肯见自己的女儿,整日躲在书房里不肯出来。翁氏知晓了哭得黑天黑地,比之当日高静娟被抢还要撕心裂肺!

二房的高二太爷也病喘,怀疑自己得了瘟疫,高老太天天照顾他。而刘氏,打一发现太婆有病“会过人”后,立刻消失不见,比飞得还快。她本想带着儿子一起走,可高小宝舍不得爷爷,天天跟在祖父身边,气的刘氏一直骂,“你丫死着去吧,记得娘不是没救你!”

三房,更是凄惨。高祈禄见识多,他一发现苗头不对,就安排和了家人离开。偏偏在路上,突然三老太爷和李老太不成了——不是瘟疫,而是老人家急得,突发疾病,幸好有大夫经过,两贴药下去好了,就是再行不得远路。

三个儿子一定要留下一个照顾老人。老二老三老四抽签,抽到了老四高祈全。可沈氏抱着四岁的女儿干嚎,如死了丈夫似的,李老太厌恶,不准老四留下。高祈禄便说,我是长兄,爹娘还是我来照顾吧,逼着两个弟弟带着家眷离开。老四一家忙不及的上船走了,而老三家的静婳静媙两个姐妹,却被硬生生分开——有一个真的被感染瘟疫了!

第十五章 朝堂之上大出手

高家坡的状况绝对说不上好,但比起千里之外的上京城还算平静的。自古以来,哪朝哪代的都城都是龙蛇混杂,有声势赫赫的将军也有书香门第的官人,有走街串巷的郎贩也有满楼红袖的妓院。上至皇帝六宫妃子,下到乞丐都处在一地,那纷杂混乱的关系别提了,不是心有九窍的人都分不清。

半个月前,傅家四房的嫡系公子傅胤之一纸书信,引起轩然大波!此信貌似“私人信件”,然而压根没封口,那传信的人又不是什么负有重要使命的军人,必须守口如瓶。等闲人谁没有好奇心呢?认得几个字的,大都会看上一眼吧?

这一看,坏了!原来傅胤之在信中斩钉截铁的说道平州发生了瘟疫,疫情非常紧急,死人无数!在这个婴儿夭折率超过五成的时代,大家都是“谈疫色变”。看到这里,谁不是害怕瘟疫会蔓延到自己家乡?

这封信创造了速度,只用了十五天的时间就到了京城——可能是害怕信件本身也带着疫情,看到它的人下意识赶快送走,仿佛这样就能躲远一点。同时,也会偷偷告诉身边亲近人。“嗐,你知道吗?傅家公子发现平洲有瘟疫了。”

一传十,十传百,秘密就是这样成为公开的秘密。而经过流言的扭曲,信息本身变了样,有的说傅家公子被瘟疫害死,死前留书信给傅家;有的信誓旦旦说瘟疫已经传过来,朝廷已经派下太医署的人去了;还有人说亲眼看到有人病死……

等傅家一头雾水的接到书信,傅英搏简直气死!当着父兄的面撕掉书信,“这个逆子,不把我们全家害死他不罢休!爹爹,再不能纵容他了,开祠堂。我要逐他出族!”

“何至于此!”傅英玄淡淡道,“三弟,胤之毕竟是你的长子,也是父亲的孙儿,我和二弟的侄儿。你逐他出族,倒是撇清关系了,可咱们四房的颜面放在哪里?”

傅英铮也道,“父亲,据孩儿所见,胤之不像是故意夸大其词、狡言取宠的人。他既然不把信件封口。任由它这么一路风风光光的来,恐怕有几分把握。”

几分呢?

傅奕北沉思起来。这一次,跟上回一样。是一个重大的关系傅家未来的决定。是否把宝压在这个“家族叛逆”上?代价巨大,但回报也是巨大的……

傅英铮看见父亲的面色有些犹豫不决,看了一眼仍旧满面怒容、不知所谓的三弟,眼角的余光也瞥到悠悠哉哉、打算置身事外的长兄,心想。自己是庶出,不比兄弟两个家业丰厚,为了将来怎么也得拼搏一回。

“父亲,孩儿记得,今年的胤之大概有十六岁了吧?啧啧,长大成人了!都记不起他四岁什么样子。大概比孩儿的膝盖高点?说话都未必能说全呢!”

一句话提醒了傅奕北。是啊,一个四岁的孩子,什么都不懂呢。就记住了天底下最为高贵女子身上饰品的气味,他的敏感和聪慧岂能用常理推断?

傅家儿郎,出过父亲那样聪明绝顶、栋梁之材的,也出过体弱多病、英年早逝的,唯独就是没有一个蠢货!

豁然起身。他有了决断,“明日早朝。为父将上奏陛下,赈灾平州!”

“父亲英明!”傅英铮笑容满面,深深朝父亲施了一礼,而傅英铮也淡淡的笑了,明显是赞成的。唯独傅英搏,还弄不清状况,紧张道,

“父亲怎可!胤之黄口小儿,胡言乱语怎可当真!平州若真有疫情,怎不见当地知府上奏朝廷?爹,万万不可啊……”

傅奕北叹气,有些无奈的看着三儿子,“你刚刚也听见你二哥说的话,胤之不是黄口小儿了,他今年十六岁。你祖父这么大的时候,已经金榜题名,成为名扬天下的状元郎!”

“爹爹……怎能将那逆子跟祖父相比?”

“为何不可?”傅奕北摆摆手,看到底下撕碎的纸片,让人把它们捡起来,拼合,看着孙儿字迹沉稳有力,隐带傲然风骨,不自觉的叹道,“也许,咱们傅家又要出一个惊才绝艳的天才了!”

傅英搏惊愕。

惊才绝艳的天才?说得是他的儿子?他天天骂“不成器”“逆子”的儿子?

……

次日早朝,傅奕北果然上奏朝廷,道平州发生了疫情,十万火急。不过这消息早传得沸沸扬扬,知州陆安扬的族人也不是吃素的。陆家是本朝第一世家,其势力遍布朝野,名列八大世家之首名副其实。

这样庞大的家族,轻易触碰不得,这也是傅奕北沉思良久、无法决定的原因。好在陆安扬并非嫡系子弟,偌大的家族树难免大有枯枝,壮士断腕每个家族都有遇到过,

傅奕北在朝廷上据理力争,贬斥陆安扬不配为官,他的小孙儿年仅十六都发现了疫情,怎陆安扬知情不报?分明有好大喜功,贪图官声之过!

是过,不是罪,牢牢将跟陆家的隔膜在可预期之内。

不过,朝廷里不仅有陆家人,也有其他隔岸观火、巴不得火越少越旺的人。愿意帮陆家说话的太多了。这个说,陆安扬不比稚子傅胤之见多识广?真发生了瘟疫,他怎么敢不报?分明是以讹传讹,夸大其词!那个说,傅胤之也不是什么好的,放着大好光阴不读书,整日练武,脑袋是不是坏了?

说到最后,乱哄哄的,而傅奕北被人身攻击,多年的养气功夫也破了。

这其中有个缘故。

傅胤之的祖母是萧郡主,嫁到国之栋梁的傅家很正常。不正常的是,夫婿傅奕北当时已经有了嫡子!嫡子哪里来?肯定是人家正妻生的啊!

堂堂郡主怎么能做人填房呢?就算萧郡主被爱情冲昏头脑,哭着喊着要私奔,皇家的体面呢?有宗人府管着,皇家绝无可能发生这种令人耻笑的事。原因……萧郡主二嫁。前头死了丈夫,守寡三年,便由当今太皇太后做主,嫁给死了正妻的傅奕北。

不提夫妻二人之前的故事,论身世论样貌论品格论才学,倒也算得上十分般配。哦,还有一点,萧郡主比傅奕北大六岁。

老妻少夫……曾有一段时间,是不少世家官宦口口相传的笑话。傅奕北不稀罕郡马的称号,年轻气盛时觉得“士可杀不可辱”,以至于身为文人,跟不少人有过打架的经历。

今日朝堂上,有人隐隐提及此事,暗讽不已,终于挑动傅奕北的神经。他居然一撩袖子,跟人扭打起来,被打的御史也不是好欺负的,打就打啊,谁怕谁!

拉架的也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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