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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主婆的发家史-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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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龋呔矉k是主动,能一样吗?

高静媖当然不会再去吞老鼠药了,她咬着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好事。你每天都跟娇娇的哥哥私会,还经常往地窖跑。里面发生了,什么,当我是死人?”

“呀呀,长本事了啊?”元元讶然的看着自己从来没看得起的堂姐,掏了掏耳朵,“被你发现了?不过我不怕,我做的事情没什么不能说的,走。”

“干什么?”

“去跟爷爷禄叔他们说啊!你有这么大的发现,憋在心里多难过。我帮你告诉他们去。”

“你……有病!”高静媖甩开元元的手,怪异忌惮的瞪了她一眼,忙不迭的走开了。

“我明明看到她和姓陈的躲在地窖里神神秘秘。真可恶,我不过是在会客时稍微失态,细想并无过错。她凭什么指责我!可惜内宅里都是蒋氏做主,伯祖母年纪大了,我不能告诉她,元元再坏毕竟是伯祖母的亲孙女。有了,我去看看地窖都藏着什么。别让我找到什么把柄,元元,不然让你好看!”

去了地窖的高静媖见到最后一具来不及转移的尸体,当场软绵绵的昏倒了。陈晋修跟着西大叔去见玉清道宫的客人,已经不再负责转移,所以是禄叔唤醒的高静媖,对她说明白原委。

高静媖来知道那药方怎么来的。想到她躲在房间里默默祈祷上天的时候,比她小几岁的堂妹竟然胆大的偷盗尸体做实验,还真让她成功的找到了治疗药方。

她惊,她敬,她恐,她更惧!

什么言语上的交锋,弱爆了,任何言辞都无法描绘她心中的感觉。从此以后,她对高静媛的态度都是谨慎、小心、退让。

不管后来高静媛日后如何,胜或负,输或赢,高高在上还是低贱如尘埃,她的态度始终不曾改变。因为她始终记得,地窖阴暗的一幕,是她永远不敢回忆的阴影。

……

三天后过了正月初十。傅胤之在高家坡派出人手也跟他反馈的诸多信息,诸如尸体被盗事件,换做太平时候一定引得家家户户愤怒。可在瘟疫横行的此刻,谁也不敢保证自己能熬过去,也就不管别人家的闲事。

“偷盗尸体,怎么会?”傅胤之十分讶然,随即从记忆中剥离出一段清晰的画面,太医院一个大夫被所有人排挤,不是为他医术低劣,而是因他又“刽子手”的称号,传说他剥开了很多人的肚皮,每年秋季勾决的犯人死后都送到他那里去……

这位太医到底研究出什么,傅胤之不知道,但他十分惊奇,原来将来赫赫有名的“刽子手”未发迹之前,居然也在高家坡,此地可真是藏龙卧虎!

“走,去拜会拜会。”

胡大夫正在传授元元辨认草药,柴胡,白术,当归,金钱草……各式各样,各种气味,元元正在低头记录着。她的身后跟着万年复读机高小宝,以防止漏听什么。

见到傅胤之,胡大夫不以为意,连话语都不曾停顿一下,显出一副世外高人模样。对于研究出治疗瘟疫药方的大夫,傅胤之怎么会计较?仍然好态度的行礼。

“罢了,今天又闲杂人等骚扰,且把今天所学背一背,记下多少算多少吧,我没心情教了。”

元元笑眯眯的应了,当着傅胤之不说话,等晚上无人时才告诉他傅胤之来历不凡,她大堂姐的案子那顺利了结,有傅胤之在后面暗中使劲——间接害得权柄一时的宰相下台,可见其背后的势力。

胡大夫这才大呼上当,可是高人的范儿端起来就不容易放下,只能打肿脸充胖子了。谁知道他每每冷着脸对傅胤之,过后心里都在流血——多好的机会,巴结上有权有势的小公子,他就能平步青云!

可是,这个机会错失了!

把各种药材分门别类的放好,高静媛眨着无邪大眼,好奇的歪着头看着傅胤之,“你好面熟哇,我们以前见过面吗?”

“哦,你记得我?”

“是啊。哦,我想起来了,蒙牛哥,对不对?你是蒙牛哥的主子,他说过你的。”

“蒙牛?你说的是牛蒙吧?”傅胤之垂下眼帘,不知说什么好。他并不像评论高静媛的演技——他生活过的环境,处处都是自然流露的演技高手,像高静媛这种没什么诚意的,根本不够看。

他心里很疑惑,弄不清高静媛为什么故意作假?明说记得他,不好么?为什么还要转个弯?

“其实我也记得你。你六岁时的阴险我就见识过了,没想到两三年更上一层。”傅胤之淡淡道。

第二十一章 摘桃子?

“和胡不留一起偷盗村民的尸体,暗中解刨……你们好大的胆子!真当官府无能,不能至你们一个‘毁人尸身’的罪名么!”

傅胤之的语气带着威胁,神色也是冷冷的,释放了一点杀气。没想到元元畏惧了退后一步,不是害怕的瑟瑟发抖,而是本能的朝左右看了一眼。

很好,周围没有什么人。胡大夫救了大伯父大伯母一家,长房上下几乎都当胡大夫“神医在世”,不敢有丝毫不敬。知道他要教授自己学习草药知识,都躲开了,给他们师徒两个一个安静场所。

一边满意现在的环境——说了什么,也不会传到外人耳朵里,一边暗自揣测傅胤之的用意。他身边侍卫那么多,打探到消息不让人意外,意外的是何必揭破窗纸呢?含着糊着,面上都好看,也不会闹得大家都尴尬。

“傅公子……”恰到好处的一点怯色,元元的大眼睛露出诚恳,“官府不是封闭了我们云阳对外的通道吗?不是我和师傅不敬,而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呀!”

“哼,律法无情,大周没有一条律令承认孝子杀人就不算杀人的。不管你们什么用意,毁人尸身比杀人罪也差不多了。这些日子,你们偷盗了多少尸体?够判一个斩首之刑了吧!”

这……高静媛对这个世界的法律不熟,听了这些话压力顿生。可她的本意是为了医学发展,为了救治更多的广大劳苦民众,怎么能算错呢!

心里不由得对傅胤之的到来有些生气。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由什么目的?

果然,很快听得傅胤之图穷匕见,

“既然在古籍医书中‘找’到了药方。我会找人尽快传到上面。到时候朝廷派人来查,你们两个做过的事情,要是想瞒天过海的话,就给我闭紧嘴巴,一个字也不要说!”

好么,原来是摘桃子的。

元元心内冷笑,也行。她也不需要什么“天才医女”的名声,只要高家人无事,她的未来就有足够保证。

时隔三年再相见,她对傅胤之的印象刷刷下降到历史最低。深深凝视对方的背影,啪的打上了“无耻小人”的标签。

……

傅胤之挺冤的,一个知晓未来大事的人会在意一个“发现瘟疫药方”的名头么?他又不需要平洲百姓对他感恩戴德!更不需要文武百官对他刮目相看!他是知道玉清道宫的人也深入云阳瘟疫重地。怕被道宫的人盯上,到时候人言可畏,保不住胡不留,更保不住高静媛!

如果他知道西大叔也参与了偷盗尸身,恐怕就不会多此一举了。

而此时。西大叔正在接待来自道宫的门人弟子。除了龚明外,还有两位德高望重的长者,月光下郑重的宣读道宫传令,

“奉尊主之命,西泽守护候选圣女有功,与二十年前所犯大过功过相抵。可即刻返回道宫。”

西大叔多年来被放逐。能得到道宫赦免,可是他多年的心愿。只是此刻离开……

“多谢两位师叔厚爱,亲自来云阳看望弟子。只是云阳被官差封住了道路。弟子若是离开,须得暴露身份……这是弟子所不愿意的,更会给道宫增添许多麻烦。”

“你的顾虑很是。那依你的想法,什么时候回去。”

“至少等瘟疫过后。”

其中一位年长的师叔捻着胡须,深深看了一眼西泽这个曾经是道宫最出色的弟子。“你要知晓,瘟疫和水火一样无情。兴许三两个月后又变了一副光景。只怕后悔也来不及了。”

“呵呵。弟子孤家寡人一个,能得道宫赦免,心愿已足。再说,两位师叔不也深入险境么!”

“我们两个老家伙不一样,活了七八十岁,也够久了。倒是你……还有广大的前途。唔,看来有必要跟你说一件事。”

接下来的话,龚明很不好意思的说,“可能是弟子不小心,弄坏了祖师传下来的罗盘。会上京城的路上,弟子又发现了四个能让罗盘发光的孩童。因为西泽师叔的提醒,弟子不敢引人瞩目,背地里让道宫弟子传信,得掌教大师伯的垂青,他老人家亲自过来,挑了三名,一男二女,都是资质根骨悟性上佳的。”

“三个?”

“是啊,这三人都有些来历。现在道宫为祖师传世到底是圣子还是圣女的事情吵得人仰马翻,哎!我们两个老家伙这才避之不及的来云阳了。”

听到这里,西泽明白什么意思了。已经有三个候选者,那这里的高静媛什么都不是,去了道宫也无法跟来历深厚、已得大部分认可的三个候选者竞争。那他的守护,毫无意义。

道宫对他也算不薄,虽然高静媛对道宫没有价值了,但他守护这么久,瘟疫来了不顾自身安危继续坚守岗位,诚心可嘉,才赦免他当年犯下的过错。

相通关键,西泽觉得一口闷气含在胸口。

祖师神通广大,他的转世怎么可能有一二三四五个那么多!只有一个是真的,其他的都是假货!而假的冒充一时,能冒充一世么?

不,也许能!道宫的各位尊长神通不小,要是为了私利暗中动用什么手脚,谁能发现?越想下去,西泽越觉得猫腻越多。反正没见到那几位圣子圣女,他是绝对不相信的。

只有接触过的高静媛,年岁小小就显露不一般的决断、冷静,且罗盘接触她的时候,除却自己和龚明外,整个云阳没有其他道宫的人,更可信吧!

想到这,西泽缓缓的开口,将自己这些日子的经历说了一遍。

“什么?你说的这位‘候选圣女’,刚满九岁,主动对你要求,行此阴冷鬼魅之事?”

“千真万确。”

两位年长师叔,互相望了一眼,多年的默契,使得他们同时开口判断,一个道,“她肯定是圣女。”

另一个多了一个字,“她肯定不是圣女。”

然后又异口同声,“为什么!”

“祖师他怜悯有情众生,怎会毁坏人身。难道你忘记了先祖手札中提到,祖师行走天下时,见到路边枯骨垂泪,主动挖坟埋葬的事迹了么!”

“我和你看法一致。祖师他老人家怜悯有情众生。那么,今日若祖师在此,身无救人良方,也无治病良药,他是跟在后面挖坟埋葬无辜病死的百姓呢,还是亲自操刀,解刨病患的身体,尽快找到能解救的药方?她找到了,所以,她有大慈悲!”

“不成,太耸人听闻了!就算你说的对,传扬出去我们道宫的圣女居然操刀解刨人肚子,以后还有谁敢靠近道宫?道宫的名声何在?”

两个老人家为了不同意见吵起来。西泽见状,退后两步,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想法。他不在乎道宫的名声,却不能不在乎真正的祖师传世。

他想,现在的他回到道宫也不过是普通弟子,有什么用呢?还不如继续守在高静媛的身边,也许有朝一日能跟在这个女孩进入道宫最深的禁地?

未来怎样,谁又知道呢?

……

胡大夫唉声叹息,“丫头,你真要把我们两个人好不容易研究出来的药方,交出去?”

“不然呢?等着人报告给官府,把你我都抓去砍头?你想死,我还没活够呢!”元元没好气的说,磨着牙,“傅胤之?好,我记住你了,千万别让我抓到你的小辫子,不然有你受的。”

“哎,你不是说他身份贵重,得罪不起么?”

“那不同。我又没有什么好求他的,他有权也好,有势也罢,跟我无关。我是小女子,只要抓到他的短处,哼哼!”

不提两个人暗地里的捉摸,高家长房的主子们病好之后,陆续有两三个下人病了。也给他们服用了专治瘟疫的药方,三五贴之后,迟迟不好。因为有主子们的前例,大家还以为只是时间问题。没想到过了两天,有一人夜里悄悄没了。

胡不留赶紧澄清,“药方子肯定没问题,大家伙都知道,救过人呐!别慌张,等我看看怎么回事。哦……她之前拉肚子?吃了拉肚子的药?哎呀呀,怎么没告诉我,药物相冲啊!”

这一次的“意外”解释过去,一个丫鬟也没有多少人在意。不过高静媛心细如尘,仔细搜寻才发现那丫鬟并没有吃什么拉肚子的药。

这说明压根不是药物相冲。而她叮嘱之后,家里已经没有吃死鸡肉了。那么……

她最不想面对的情况出现了,那疫病的病毒过到人身上,已经发生了变异!普通的药方说不定已经没用了!

怎么办?她需要抗生素,强大的,能抵抗病毒的抗生素!

在人类没有滥用抗生素的年代,青霉素之强大,可以横扫一切病菌的啊!但是现在冬天,她怎么弄到青霉素呢?

多亏看过几本穿越小说,依稀记得土制青霉素的笨办法。

这个法子能提取一些青霉素,但是有一个重大缺陷——过敏问题。

只有对青霉素不过敏的人才能使用。给过敏的人用了,不用疫病发作死亡,青霉素就能直接要了人命!

第二十二章 人性本恶(上)

高静媛利用自己现在的独特地位,在住的小院子里规划出一处僻静的小厨房,简单的砌了一个灶台,能加温就行。做的十几个馒头不吃,专门等着发霉。

土法制作青霉素,菜籽油、碳、醋、海草之类都是容易得来,不用费多少功夫。她现在唯一担忧的是——千辛万苦做出来的青霉素,大家都过敏!

那样,真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记得曾听说,青霉素的提纯的成本很高,前世每一次更换青霉素,都要做皮试,因为不同厂家做的青霉素里面含的杂质不同。人们不是对青霉素过敏,而是被青霉素制剂中污染物所致!

高静媛也害怕瘟疫病毒继续升级,不得不小心谨慎,十多天后得到的青霉素重复步骤,又提纯一回。先在自己身上做了皮试,万幸,她没过敏!

天不绝我啊!哈哈!成功后的高静媛看天更蓝了,看花更香了,看人更亲切了,就算看到傅胤之那张硬板板的脸,都不觉得生气了——她有什么好生气的?在瘟疫和一切天灾面前,任何人都是平等的,随时可能被灾难夺走性命。而她,却是漏网之鱼……

变异后的瘟疫病毒,隐藏得更深,症状也更不明显。开始只是头昏乏力,咳嗽流鼻涕,还能勉强做活。吃了药后,时好时坏,十几天后发起高烧后,不停说胡话,思维已经不清醒了,再挽救也来不及。

胡大夫发现第二例死掉的侍女,头上冷汗直冒。因为是长房的人,他不敢擅自做主,只能让高祈瑞和翁氏做主。

翁氏心里当然不乐意,死的虽然只是身份卑微的丫鬟,对她却是忠心耿耿。谁愿意亲近的人死后还不得安宁?但若不找出病因。瘟疫继续肆虐,死的人会越来越多!没办法,她请来了那丫鬟的父母兄长,请他们决定。

“老爷夫人都是慈善人,我们二丫自打到了长房,没少过吃没少过穿,逢年过节还有赏钱。靠二丫的赏钱,房子也立起来了,她哥也娶了嫂子生了娃。老爷夫人的恩德是比天还高,比海还深呐!以前常跟二丫说。可惜找不到什么机会报答。二丫就说我们昏聩了,老爷夫人都是尊贵体面人,能有什么需要我们报答的?”

“现在可有机会了。”二丫的娘擦擦眼泪。“二丫地底下知道,也会高兴的。夫人……您甭管我们了。胡大夫是神医转世,他一定有办法找到治疗疫病的方子!到时候,收益的是咱所有人。到了阎王殿前,说不定给二丫多积几分功德。”

一番话说得深明大义。翁氏感动得直哭,有心留下二丫的妹妹,不过长房现在还不安稳,怕把人留下反害了人家。还是二丫的爹果断,没带走小女儿,带走的是五十两银子。

得到家属同意后。胡大夫很快进入状态,新鲜的尸体搬到他宽敞明亮的工作室。他工作的时候没有人敢去打扰——傅胤之用强大的意志力去看了一回,便是他也难以忍受。回来后食欲不振,恹恹了两天。要说曾经上过战场的人,不该这么畏惧,可战场上杀气蒸腾,跟同袍战友在一起。杀人如切菜砍瓜,不是他杀你就是你杀他。没有的选择。而这里纯粹是了解人身的五脏六腑,一样样的挖出来好奇的观察……

一句话,正常人和变态是不同的。

高静媛知道傅胤之去过后,眼珠一转,特意让人做好的鲜红的猪蹄、爆炒猪肝、闷羊舌给送去。果不其然,接下来的几天看到那张可恶的面庞都是臭烘烘的。

嘿嘿,她高兴极了。

损人不利己,也可以这么开心?原来,只要看到讨厌的人生气,她便有一种极大的满足感!她的本性,这么坏啊?

高静媛反思自己。跟她有过矛盾摩擦的小婶刘氏,明害暗害她好几回。但她反击从来没那么激烈,而是巧妙用迂回之策,为什么呢?不是困与长辈晚辈的伦理道德,而是她压根没看得起小婶刘氏。

刘氏泼妇骂街,她也泼妇骂街回去?那她成什么人了?赢了也没什么好高兴的!平白降低了自己的档次!

其实,她喜欢斗,喜欢跟不同种类、不同性格的人相处,融洽也好,矛盾尖锐也行,时时刻刻紧绷着神经,她才觉得生命的意义——不是在如水的平淡中,悄然不见了青春年华。

……

“姐,我们现在干什么?大伯父不是不让我们出去么?说现在外面危险。”

“不怕。忘了你姐是谁?”高静媛给小宝也做了皮试,看来老天爷格外怜惜这个外表和内在极度不搭的天才,小宝也没过敏。很好,这样他们姐弟两个都不怕了。

“哦。”小宝想到“妖孽”。到现在他也不知道妖孽是干什么的,反正知道姐姐无所不能就行了。他们两个到了邻居马家,可怜马大辫子一家只剩下两口活人,坐在门槛上哭得眼泪都干了。

“姐,你去看他们?你以前不是说他们家明明有钱,还卖女儿,讨厌得很,不想进他们家门吗?”

“此一时彼一时。”高静媛轻轻叹口气,看了一眼马大辫子的亲妈,留下了一把铜钱,转身就走了,多余安慰话一句没说。说什么?她做不来虚情假意——尤其是在这种时候。

一连走了三家,荷包快速的瘪了下去。可她想做的事情一件没成。

是她想得简单了。

但是用不着着急,慢悠悠来到山坡上。又是一年早春时,放眼四望,漆黑如巧克力的一块块农田,偶尔有水牛昂昂的仰着鼻子叫唤。远处的青山隐隐,吹来风穿过竹林,悠扬的声音仿佛竹笛般悦耳。

高静媛看得心旷神怡,全身都放松了。

原来环境太容易感染人了。记得她刚穿来时,看到这幅画面,想得只是落后、愚昧,没有半点科技含量。她想念她的电脑手机,想念她的空调座便器,想念她床上的熊宝宝维尼,甚至想念钢铁丛林中汽车的尾气!

可现在,经历了时间的推移和生死的磨难,她才能定下心来欣赏这唯美的一幕。她很欢喜,非常欢喜。

“没想到你这么善良。”

身后不知什么时候跟上的傅胤之,就在十步之外的距离看着高静媛。“早知道,怎么不多带点银两出来,也就不会因为囊中羞涩而躲上来。”

“呵呵,你看我像是躲吗?”高静媛连回头都懒得,“我是上来吹吹气,欣赏风景的。”

“怎么,你生在这里,风景还没看够?”

“够?当然够了,不过心情不同,看的感悟也不同。”

“说说看,你有什么感悟?”傅胤之不请而来,在距离高静媛三步之外的草地上坐下。那架势,好像要谈天说地?

可惜高静媛没这个心思。她半点好感欠奉,语气还是柔和的,只是内容能让人毛骨悚然。

“以前我讨厌这里,我希望降生在一个富丽堂皇的家庭,有乳娘丫鬟一堆服侍我,不用天天烧火喂鸡扫地,还要被婶娘骂吃闲饭的。我憎恶高家坡所有人。”说完,她指着下面一座座小房子,

“你看,这里每一家、每一户,都那么自私,都卖女儿。女儿就不是人,不是身上掉下的肉。他们跟养猪罗似的养到十八岁,不问女儿愿不愿,管什么脸疤腿瘸的,谁给的价钱高就卖给谁。那一笔彩礼钱,够养七八个女儿了。还有几个聪明的,养女儿不打不骂,精心培育,学针线,读书,为什么?只为将来送到大户人家做丫头做妾。图谋一个长久来钱的渠道。哈哈!凭什么,女儿就不是血脉吗?凭什么就要坐利用的工具?”

“条件艰苦些还能忍受,只是随时可能被亲人卖掉……你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吗?朝不保夕,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费,任凭你有多少聪明能力,只能随波逐流!”

心里痛快话敞开来说,高静媛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傅胤之,

“你是不会懂这种感受的。不过,想一想,这场瘟疫是不是报应?快死绝了啊!生儿弄璋?生女弄瓦?瓦片还是玉石,在疫病的面前都是一样,该死的都会死。该活的还是会活。”

“没想到你的厌世心理这么严重。”傅胤之摇摇头,“你的父母是绝对不会卖掉你的。”

“哈哈,你又不是他们,怎么知道他们想什么?”

我当然知道,你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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