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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主婆的发家史-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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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匆匆,很快进入了永安五年的八月。

这个月,皇家终于没频频大动作惹得百姓议论纷纷了。而顾家……则陷入了一阵忙乱之中。先是不请自来几位亲戚。

一是刘家,高雪雪带着儿子来看望兄长,得到翁氏的热情欢迎。刘家已经安排好了,所有家当、关系都搬过来——包含刘一手还在世的七个姑姑,以及她们的一家老小。这才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呢。只要刘一手是顾祈恩的亲外甥,七个姑姑就不愁在京城饿死。所有人都信心满满,要在京城干出一番事业。翁氏正是缺乏人手的时候,自家人不信任,还能信任谁去?也就慷慨的许诺,必要时候给予帮助。

再就是王家。这王家,说起来跟高家渊源可深了,是高老太的母亲的娘家。瘟疫过后,高老太几个哥哥都没了,只有一个过继给舅舅的小哥哥还在。王家算是高老太最近的娘家人,跟原高家二房的血缘关系很亲。上门的是两个辈分不高的妯娌,跟顾祈恩一辈,只是形容畏畏缩缩,一副小门小户、上不得台面的样子,房氏招待了她们一盏茶,问了几句情况,就打发她们走了。

顾静媛是个有心人,她想起高老太过世之前,把八百亩田产都给了她。虽然真的到她口袋的不多,但高老太对她的心意不能遗忘。前世今生,她都是别人对她好一份,她还两份;对她不好五分,她还十分的性格。如今,也只有王家是高老太最亲的娘家人了,念着这份情分,照顾一下王家,怎么了?

地位的变换,眼界也不一样了。王家最需要的还不是钱财之类的,而是跟顾家这门亲事不断。她需要付出的又不多,加上身为女儿不需要帮扶太多,顾静媛思来想去,觉得她母亲不乐意帮衬穷亲戚,好么,她来!

怎么说,她也是高老太的嫡亲的孙女。

光她不够,她还拉着小宝,以及深受高老太照顾的婶娘小沈氏。打探到王家的落脚处,几个光明正大派了马车,去了王家,看了王家一家老小。获得的那个热情啊,比翁氏欢迎高雪雪还深。

顾静媛的马车前脚离开顾家,沉默忍耐了许久的二老太爷终于命人把他长子叫来。

夜深之时,二老太爷看着一脸胡须的长子,还有恭敬柔顺的儿媳妇,讥讽的笑,“你倒是孝顺。守着你娘的坟墓,三年后天底下都知道你是孝子了吧?你爹我都没去,比起你来,差太远了!”

顾祈恩听父亲语气不善,且除了怀疑他主动接触顾家本家外,父亲从来没有说过这等重话,连忙跪下了,“父亲这话从何说起,儿子担不起。”

“你担不起?我说几句重话,你就担不起了?看你们做的一件件糟心事,你闺女就受的起了?”

为孙女出头还在其次,二老太爷动怒是为了别的,

“我问你们,今儿王家人来了,你们是怎么招待的?长房也来了客,你嫂子陪了足足两个时辰,末了亲自送到二门,那还不是她的至亲呢。王家,可是你亲舅舅,唯一的舅舅了!你既然孝,怎么连你娘唯一的亲弟弟一家过的如何都不闻不问?”

二老太爷说完,又厌恶的看了一眼房氏,

“还有你的好媳妇。真不愧是大家出身!往日里只当你们是好的,结果什么孝顺都是做给别人看的!你娘亲弟弟家里来人,她打发乞丐一样打发人走了。看来是觉得穷亲戚上门,让你们颜面无光了!”

第六十章 训媳(下)

   高老太活着的时候对王家的态度更恶劣吧,不理不睬不说,还经常破口大骂王家人都不是好东西,从来不曾把王家当成正经亲戚往来。想到这,房氏心里委屈得什么似的——自生下来就没受过这么大的羞辱,被公爹指着鼻子责骂“表里不一”,她不敢顶嘴,只能跪在丈夫后面咬着帕子呜呜咽咽。

要么怎么说,天生不对头呢。如果这会儿房氏理直气壮站起来,大声反驳道:自我嫁到你们家,你们全家上下用行动告诉我,就应该像打发乞丐一样打发王家的人!恐怕二老太爷无话可回,哑口后这股憋着的火气就断了,又得另寻他日,借其他的理由发作。

偏偏她还顾忌什么“孝道”,暗中腹诽却不敢大声说话,委屈哽咽的哭声好像被人掐着脖子,憋得面红耳赤,加上泪水啪嗒啪嗒往下掉,那个可怜状啊……实话实说,更让人恼怒了。

二老太爷被一件件一桩桩的事情逼迫,这会儿也是忍耐到了极致,怒火上头,说出的言语一句更比一句刺心,

“哭,哭什么哭?老头子我那句说错了,错怪了?王家有千般错处,也看在你母亲的面子上罢!她劳苦劳累为这个家付出多少,人才走,娘家人进门连一盏好茶都照顾不到。生你,养你,为了什么啊!”

高老太没有享几天福就走了,这是高家上下所有人的心头伤。一想到老伴,二老太爷对儿子更加灰心失望了——媳妇已经嫁进门十多年了,有一分错处,儿子就有十分。想到曾经对儿子抱那么大的期待,如今儿子娶了妻、当了官、生了子,看似顺顺当当,和求神拜佛许下的愿望一样。怎么没有当年的赤子之心了?

所以,对房氏有七分不满,对顾祈恩就有十四分!

“你们好、好一对天作之合!名为孝子,从来不把父母当成一回事!貌似清高,目下无尘,背地里比谁都把金银看得重!你们两个,以后远远的离了我的眼!老头子我眼不净为净!”

顾祈恩用力磕头,把头都磕破了,红着眼眶表示自己绝无那等不仁不孝的心思。

可一条条的事实摆出来,他才无话可说。

真的孝顺。会把母亲临终的遗嘱不当一回事?两个月不到,本该交给元元的八百亩田地,怎么会分成九分。怎么落到静妍手里?静妍去皇家寺庙祈福后,田地的地契呢?哦,被房氏“保管”起来了。好一个“保管”啊!真是光明正大的侵占财产,还叫人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元元没办法对付亲娘。死掉的高老太也没办法从棺材里跳出来,质问媳妇的无耻了。

这一点,顾祈恩按照封建大男子主义,本来没觉得媳妇做错了,还想辩解“元元年幼,恐怕胡乱花费败掉了家产”——女儿的财产父母管着。怎么错了?就算辩到官府也是理所当然的。哪知二老太爷一句“败掉了就败掉了,你娘给她的,她想怎么败就怎么败!你不听你娘的话。不遵从她最后的意思,就是不孝!”

十足的理由,让顾祈恩只能低头。

他无言以对的真正原因是,高老太换寿衣,是元元跟着静瑛帮着的。本该尽孝的房氏却站在门外……这一点,怎么也抵赖狡辩不了。二老太爷的意思很明显。就凭这个,元元就该得八百亩田产,房氏一分也得不到!

她连保管的资格也没有!

怕死人?人都会死,至亲跟旁人怎么能一样?什么,元元本来就不怕?笑话!哪一家的孩子不害怕死人的?元元为什么会见多了死人,为什么能历练出来,还不是瘟疫时候,替大人承受了她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

她得到了什么?没有安慰,没有夸赞,爹娘逼着她抄写经书“洗掉罪孽”,要不是时机不合适,还想送她去寺庙里呆上几年!去去她身上的晦气!

这样不分是非,不辩黑白,连做人基本道德都不懂得的“父母,”也敢教训女儿“不知规矩”,动不动就挑刺?怎么只知道教训别人,不知道反省自身呢?

其实,二老太爷这次动怒,主要不是为孙女儿抱不平的,而是认祖归宗后的这段日子,冷眼旁观,心里头憋得太多的火气,再不发作,他就要憋出病了。而房氏做的昏聩、糊涂事,件件桩桩都牵涉到孙女。所以说起来,就好像是故意替顾静媛出头。

当然,二老太爷他是重男轻女,可看着静媛长大,这情分一点也不少,何况顾静媛平时淘气,关键时候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能为顾静媛主张,他也愿意。

顾祈恩和房氏足足跪了一夜,也没让老人消火。天亮后,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去休息,再去请安时,老人直接关门拒绝,并说“以后也不要来了!”

那怎么行!

晨昏定省是必须的,次日顾祈恩带着长子幼子一起,可惜二老太爷似乎铁了心,不想再见到让他无比失望的儿子。两个孙子可以进去,大人被挡在外面。

第三日,老人似乎还是没有回心转意,这个时候,顾祈恩憔悴了很多,胡子拉碴,不到四十的人,鬓角居然带了点星星斑斑,看得房氏心痛如绞,

“都是妾身……”

哭哭啼啼时,不知怎么想到大女儿说过的话——“求您以后不要在我面前哭,恶心!”她惊慌不已,慌慌张张去梳妆台看了自己泪流满面的脸。

原来,她早就不是少女面孔了。少女时她的脸,吹弹可破,嫩如新剥蛋白,流泪那叫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现在呢,一张精心修饰仍盖不住皱纹的老脸,擦了脂粉后流淌的眼泪冲刷出两道痕迹,再用帕子一抹,果然,很恶心。

房氏再也不敢哭,再也不敢动不动就掉眼泪。

她终于知道,自己的眼泪已经不值钱了。

也只有丈夫一个人,才待她如珠如宝。

……

三日后,从王家做客的顾静媛等人回来。一进家门,好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径直往二老太爷的住所去,路上都能听到她的呵呵笑声。

“爷爷,我回来了!”

气氛顿时变得很是古怪。顾守拙一直很想为爹娘求情,可他压根不了解祖父的性格,按照书本上“柔声细语”,“缓缓规劝”,一点效用也没有!而顾静媛呢,摧枯拉朽,什么都不管,直接让人把顾祈恩和房氏请进去。

大家都在,她才好说在王家的事情啊!

一面笑着抱怨坐车坐累了,一面洗了手,烧水沏茶。

祖父是制茶的好手,自然也善于品茶。只有品茶的时候,他的心神才是安宁的,才能摆脱各种心灵束缚,彻底的放开。

顾静媛解开斗篷,跪坐在炕上,面前摆了一堆茶具,茶船、茶罐、茶瓯、茶碗、茶勺、茶匙,材料各异,有朱砂的茶壶,有玻璃的茶杯,也有青花瓷的茶杯。茶炉烧开以后,她熟练的用热水浇洗茶具,灵活的用镊子钳住,雪白的手腕一转,所有要用到的器具都用滚开的热水烫过一遍。

接下来泡茶的工艺,简直让顾祈恩和房氏大开眼界。

手法什么,不用多说,他们也不太懂得。关键是沏茶的时候,顾静媛的气质恍若变了一个人,如山谷中沉浸在春风里的兰花,幽雅,淡然,淡定,不因物喜,不因己悲,透着一股超脱世俗的清高绝尘。

这是顾静媛吗?那个不服管教的“野丫头”?

房氏看着大女儿优美的姿势,心神恍惚了。直觉的,自己做错了什么?

顾静媛沏好茶,一杯雾隐给了祖父二老太爷,一杯洞庭春给了顾祈恩,一杯菊花枸杞给了房氏,再就是顾守拙的龙井。轮流下来,才是她自己的特制“红茶”。

“老舅姥爷真是抠门。我们去了他家,住在最偏远的庄子里,跟一些没有身契的农户住在一块,问他怎么不换个场地大点的,邻居也好些的地方?他说,没钱!其实表婶表叔她们早说了,这次从云阳过来,带了全部家当,至少够吃三年的。以老舅老爷的节俭,过上十年说不定也没问题。”

顾静媛皱着鼻子,说起在王家的遭遇,“住了三日,天天都听老舅老爷骂人。吃饭的时候骂,说小辈不知道节俭,有了钱财就大手大脚,忘记苦日子是怎么过来的。这也就完了,表叔表婶偷偷宰鸡宰鸭给我们吃。他看到静姵穿的鞋子,还骂作贱绫罗。静姵人那么小,怎么穿硬邦邦的鞋子啊?那些绫罗都是平时积攒的边角料。老舅老爷的抠门,都快赶上阿婆了!”

这么明目张胆的鄙薄高老太的抠门,也只有顾静媛了。

本以为二老太爷肯定要勃然大怒,谁知道他竟然只是叹口气,

“他身体还好吧?”

“壮实着呢!一顿饭吃三碗饭。就是这里不太好了。”顾静媛指了指头,“把静姵当成我。”

二老太爷闻言有些感慨,似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最后摆摆手,冲顾祈恩和房氏,“去吧。”

第六十一章 柳暗花明

  顾静媛形容王家人的时候,语气丝毫不带婉转,三句有两句是损王家的,最后连高老太都捎带上了。但她毕竟在王家住了三天两夜,若真是嫌弃的人,会愿意住那么久吗?知道她性格的人,能听出刻薄的话语中带着亲近,不熟悉的人如顾守拙等,则暗暗恼怒为什么祖父偏偏厚爱她!

老爷子下逐客令时,顾静媛笑眯眯的对父母福了福,“爹娘请慢行,女儿有一事相求——想请人回云阳一趟。”

“回去作甚?”

“爷爷自从阿婆去了后,饮食清减多了,一日三餐减为一日两餐,吃的也是青菜豆腐寡淡无味的。俗话说:五谷养人,奈何爷爷不爱吃北方的小麦、高粱。只好从老家多带些稻米,另外寻个老家的可靠厨子。

不独爷爷这里要,太婆,三叔祖父,还有大伯父大伯母,王家的抠门老舅老爷,都不太习惯京城的饮食呢。说实话,京城繁华胜老家百倍,就是这吃食上,汇集了东南西北风味,反倒没有云阳的特色了。”

顾静媛好像闲聊一样说出一番话,却使得顾祈恩羞愧更加懊恼。怪不得人人都说女儿心细,妄自他自以为孝顺,连至亲最需要什么他都没发觉!

“你说的很是。为父就派人回云阳。”

“谢谢父亲。”

顾静媛躬身行礼后,依旧笑嘻嘻的坐在二老太爷身边,说道她在王家的遭遇,想到哪里就说哪里。诸如王家住的什么屋舍,从哪里取水,每日饭菜如何;老舅老爷穿什么,拄的拐杖是什么木头做的,脸上的皱纹是不是能假死苍蝇;还有王家的小一辈。

顾守拙本来想趁着祖父心情转好。为父母求情辩解的,见机只能忍耐。可忍着忍着,他很奇怪,怎么祖父一点要发火的样子都没呢?就由着顾静媛没有头绪的乱说一气,也没个重点!这不是浪费时间呢?

他越发觉得祖父偏心——其实真错怪了。高家上下,几乎都是重男轻女!包括对女儿无比慈爱的顾祈瑞!只因顾守礼人品才华太出色了,顾祈瑞要求更严格,所以显得对女儿宽容。

二老太爷是因为偏心孙女才对她和颜悦色的吗?

怎么可能呢?他是人老了,希望儿孙能时不时在他身边说说笑笑,慰籍那颗空寂的心啊!再者。顾静媛近乎嘲讽的语气提起王家,既满足了他想要知道王家情况的心情,又让他在听的时候出了以前受小舅子的气。他怎么能不喜欢听?

从孙女的口中。他大约知道了王家并不是拮据到生活苦难,而讨厌的小舅子似乎老得昏聩了,爱忘事头脑不清楚——这也正常,年轻时候就没正常过!高老太活着的时候,也是怨恨小弟弟对亲生父母不赡养。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世就是装着不知道,对几个兄弟不怎么搭理。

现在时过境迁,高老太只剩下这一个弟弟,怎么办呢?血缘就是打断骨头连着筋,念着夫妻相伴三十多年的情分,他也是要帮衬王家的。

顾静媛最后才说起王家的表兄弟姊妹。“我看他们都是好的。四表兄读书上有天分,另外三个表兄都说砸锅卖铁也要供出他呢。两个表姐说话爽快利落,衣服干干净净。一家子二十几口人住在一起,除了糊弄老舅老爷,没怎么红过脸。现在最小的弟弟也请了先生跟着认字了。”

“那就好。”二老太爷放心了,老一辈糊涂就糊涂吧,只要小辈是好的。不会拖累人就行。一连说了一个多时辰,老爷子累了。服侍他安歇后,顾静媛才和兄长顾守拙一起出来。

一出门,左右无人,顾守拙忍不住,“你刚刚怎么不为爹娘解释!”

顾静媛惊讶了,“我解释什么?”

“你假装什么?”顾守拙的声线拔高,“替父母申辩他们没有不孝!晨昏定省,母亲哪一日没做到了?父亲为祖母守灵住在草庐中……”

这些话跟她说有什么用?顾静媛掏掏耳朵,努力端起皮笑肉不笑的“高难度”笑容,“兄长不是长兄呢,说出的话自然顶我十个。你都不说,为什么要我说呀?”

“你!”

顾守拙气得不浅,胸口急剧起伏,“别忘了,你也是爹娘的亲生女儿!爹娘若是不孝,与你又有什么好处!为人儿女,你就不能为爹娘考虑考虑,解解他们的忧愁!”

“哦!”顾静媛听了,表现得非常迟钝,“他们有忧愁吗?额,我是说,兄长你过滤了,祖父生平最得意的一件事就是生了爹爹。他怎么可能让爹娘不孝的名声传出去呢?这样一来,坏了爹爹的前程,他自己也颜面扫地呀!我看,没那么严重,老小孩,老小孩,让他发发脾气就完了。”

“顾静媛,你!”顾守拙还没有过这么愤怒的时候呢,咬牙切齿,恨恨瞪着顾静媛,

“难怪母亲身边的嬷嬷都说你刁钻难训,被人退亲也是当然。我看你要自己作死到什么时候!”

退亲?顾静媛莫名其妙?

“我什么时候被人退亲了?”

她才离开三天好不好,怎么世界就变了?多了一个未婚夫,还是前任!

顾守拙发现自己口快说了不该说的,连忙拂了拂袖,快步走开。

留下顾静媛皱着眉,原地沉思了良久。

看来她错了呢,再怎么跟父母关系不好,自己的终身大事操控在这两夫妻手里。记得《红楼梦》里,贾母那么想把外孙女配给孙子宝玉,可惜中间有个王夫人——亲生父母在,怎么也绕不过。

也就是说,哪怕祖父站在她这一边,大伯母和大伯父都疼爱她。将来,房氏要是把她许配给贩马卖鞋之辈,也是律法所承认的。

以房氏的身份和自尊,当然不可能把她许配给商贩,可是房氏的智商……顾静媛十分不信任啊!最大可能就是,房氏自以为是寻了一个四角齐全的好婚事,却害苦了她!如今再想巴结讨好,努力唤起房氏顾祈恩身为父母的慈爱,已经晚了。

顾静媛思来想去,掉头转回。

眼泪汪汪的跪在祖父的床头,都不用什么表演,就有小宝从头“演绎”一遍。小宝喜欢学舌,老早就知道的。当初二老太爷和三老太爷商谈事情的时候,就有被小宝偷听的经历。

“什么?元元被退亲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老头子我怎么不知道?”

顾静媛掉了几颗金豆豆,“元元也不知道。去了老舅老爷家一次,回来就听到大哥这么说元元。”

“这还了得。你那个娘,千载难逢的好娘亲,到底给你寻了什么好亲事!小宝,你快去,就说我的话,让她们过来!”

不多时,顾祈恩和房氏来了,看到顾静媛一反常态,楚楚可怜的小模样,好像换了一个人!

“我问你们,什么时候给元元寻了婚事!男方是哪家?若是正经人家也就罢了,怎么能草率的让元元被退婚!你让她以后怎么做人!”

房氏垂下头,解释了一遍。

说完后,二老太爷仰着头,发出咯、咯的关节声音,半响,把小几上的茶碗都砸了!

“顾氏是太后的母家!那梁家人吃了豹子胆,敢败坏太后母家千金的声誉?”

房氏吓了一跳,“媳妇……媳妇也是担忧。”

“担忧个屁!老大家的你纯就是瞎操心!你怎么不见长房的人操心娴丫头?长房的人急匆匆三天不到,就给娴丫头订婚了?”

房氏委屈得不得了,翁氏早几日不也担心得要命吗?就是没她行动快而已。

二老太爷从不看儿媳妇,盯着儿子,慢悠悠又意味深长,

“你娘……没读过几天书。她常说,自己蠢,大事上从来不主张,问过我,问过你太婆,有时还问你叔叔才敢拿定主意。你媳妇么……”

就差直接说,蠢到家了,还以为自己聪明!

顾祈恩脸色通红,跪在地上不言语。

二老太爷深吸一口气,搂着孙女,“幸好元元不像你们。她啊,你娘活着的时候就说,生了那么多子女,包括你四个无缘没站住的弟弟妹妹,只有元元最像她。所以,才要把田产交给她。”

“我也不说许多了,说多了伤感情,以后还指望你送终呢。就元元这孩子不能被耽误了。你看着办吧。”

……

两日后,房氏看着脸色红扑扑的大女儿,眉宇间是化不开的愁绪。她嫁进门生儿育女十多年,在这个家的位置还不如女儿。老爷子一通发作,原谅了她的种种过失,同时,她也失去了管教女儿的权利,和为大女儿说亲的权利!

从今后,顾静媛的婚姻大事,交给翁氏相看,老爷子点头,房氏和顾祈恩做旁观者。

“这个……给你。别败了!田产什么你不懂,多请教你大伯母,最好让她的几个精通种地的陪房帮你。”

顾静媛笑嘻嘻的接过田产的契约,跟从静娇、静瑛、静妶、静娴、静姵、静媙、静婳手里拿来的放在一起——九姐妹的八百亩又到一起了!

早知道,闹什么分田产啊!还不是都在她手中?

既然掌控着这么大片的田地,不做点什么,简直对不起老天给她的资源!顾静媛眨着眼,开始为地主婆的梦想插上行动的翅膀。

第六十二章 创业大计(上)

  当顾静媛还是那个农家小丫头时,宁可跟着高老太和小刘氏身后靠犟嘴,从厨房偷东西吃,从来没费心考虑过带领全家致富奔小康之类的问题——因为她看透了,高家上下都是重男轻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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