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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君心-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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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文比起数月前像是沧桑了许多,肤色黝黑眼神却依旧锐利,见柴昭对自己的关切发自肺腑,抱拳道:“崔某行事自由惯了,总是想一出是一出,离开绥城也是自己的意思,没想到这一趟沧州,还能为故主做些事情。。。”

    “崔叔坐下说话。”柴昭挥开衣襟道。

    一旁的云修赶忙亲自给崔文斟上茶水,毕恭毕敬递到崔文手边,“崔叔请。”

    崔文淡淡一笑,不急不缓的放下茶盏,看着床褥上仍在抽泣的岳蘅,怜惜道:“阿蘅,看崔叔给你带回了什么。”

    崔文说着把手摸进怀里,掏出一块斑驳的树干,拾起衣袖爱惜的擦拭着,递给柴昭道:“柴少主,是你留下的东西吧。”

    “这是。。。”云修好奇的探过身子去看,“少主的东西?”

    柴昭伸手接过,灰眸定在了树干上的字迹上,缓缓看向崔文道:“崔叔,这。。。你是在哪里找到的?”

    ——“爱妻岳蘅之墓。。。”云修努力辨识着树干上已经黑紫的字迹,“我想起来了,是我们进沧州时,少主以为岳家满门殉国,在城外乱坟岗给少夫人咬指写下的血字!”

    岳蘅迟缓的朝柴昭手间望去,“爱妻。。。岳蘅之墓。。。”

    “崔叔在哪里找到的这个?”柴昭蹙眉道,“岳家的坟冢。。。不是被。。。”

    崔文也不回答柴昭,踱近红着眼睛的岳蘅,沙声道:“阿蘅,你见到的,并不是你爹娘的遗骨。孙然奉命去乱坟岗时,什么都没有找到。我一到沧州,就已经设法将你家人的遗骨取出,如今藏在安全的地方。。。”

    “崔叔。。。”岳蘅咬紧了嘴唇,“你没有骗我?”

    “我都带回了坟冢前的东西,怎么会有假?”崔文大笑了出来,“岳家的小姐,哭的像个孩子一样,羞不羞!”

    柴昭见岳蘅还有些半信半疑,递过树干道:“你自己看吧。”

    嫣红的血字历经数载的风吹日晒,早已经变作了沧桑的黑紫色,可那微腥的气息萦绕鼻尖挥之不散——“爱妻岳蘅之墓。”岳蘅抚触着每一字低喃着,“爱妻岳蘅之墓。。。”

    “刚刚是不是白哭了?”崔文笑道,“还不擦干眼泪站起来,旁人都一个个都笑话你呢。”

    岳蘅又抽了抽鼻子,含泪道:“云修你再笑一声试试!”

    正贴着手背偷笑的云修身子一怔,赶忙背过身道:“谁笑了?”

    殷崇旭放下心来,抱拳向崔文鞠了一躬,崔文推开他的手,豁达道:“大少爷这么见外做什么,沧州是我自己坚持要来,不关大少爷的事。”

    崔文意味深长的看着柴昭道:“阿蘅跟着柴少主,将军和夫人在天之灵也可以宽慰。岳家的遗骸被我藏于沧州城里的祈恩寺中,你们见到主持,自然会知道安置在哪里。”

    “崔叔这是又要离开吗?”柴昭隐约听出其中的意思。

    崔文点头道:“我还要潜回沧州城,狗贼不杀,我无脸去见将军。沧州布防严密,我还有许多事要做。”

    云修抢道:“这回要不是崔叔,我们大军还不知道如何进退。有您在城里,看来拿下沧州是指日可待了。”

    “就算崔叔不回沧州,我柴昭也必将挥师南下,将纪冥与孙然碎尸万段,你不必为我们身陷险境的。”柴昭恳切道。

    “我崔文乐意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柴少主的心意我领了。”崔文没有再多言,径直走出帐营,大步凛凛而去。

    岳蘅还未来得及发声挽留,帐帘已经缓缓垂下,手中紧攥住柴昭立下的血字木牌,怎么也舍不得松开。

    闷雷轰鸣了整日,暮色之时终于大雨纷纷,憋了整日的气息也终于得来舒畅,云修大口深吸着雨中的潮润,惬意的展了展双臂。

    见殷崇诀朝自己走来,云修正要转身离开,却已经被殷崇诀唤住。

    ——“云将军留步。”

    云修再不喜欢他,也记得岳蘅与自己说过的话,只得收回步子,微微颔首。

    “那块血字碑。。。”殷崇诀垂下眉角,“真是少主立下?”

    云修不悦道:“你不信?”

    “我不是这个意思。”殷崇诀自嘲的摇了摇头,“少主待阿蘅的情意日月可鉴,让人动容。带着你们几人千里奔赴沧州。。。换做是谁,只怕都是望尘莫及吧。”

    “殷二少也不能为谁做到么?”云修侧身撇嘴一笑。

    殷崇诀面容镇定道:“没有能不能做到,只有愿不愿意去做,云将军,你说是不是?”

    “雨下的这么大,什么都做不了真是无趣。”云修跺了跺脚,“我回去躺着了,殷二少早些回营养精蓄锐,明日攻沧州,我可还想一睹殷家壮士的雄姿。建功立业就在一步之间,可得把握住呐!”

    殷崇诀忿忿道:“云修你就不想建功立业?你陪你家少主出生入死,就什么都看的如同草芥一般!”

    云修咯咯笑出声,晃了晃手指道:“殷二少信不信都罢,我云修金戈铁马还真不是为了功名利禄。我浪人一个,连身盔甲都嫌重,还承受的起那些个玩意儿?我做什么,都只为了一个义字。崔叔是忠义,我云修,讲的是恩义。仅此尔尔!”说着手背磕了磕齿间,垂眉晃荡进雨中。

    殷二少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密如针丝的雨滴,目送着云修轻狂的背影,幽幽昂起高傲的头。

    营帐里。

    见岳蘅一晚上都痴傻般的盯着那树干发呆,柴昭忍俊不禁道:“你看上一千遍一万遍,那上头的字也不会多一个,收着就是了,总看做什么?”

    岳蘅也不应他,一遍遍抚摸上上头的字迹,又看了看自己的指尖,忽的抬起头道:“这得流多少血。。。你是怎么做到的?”

    柴昭低笑了几声,将手指吮进嘴里,逗着妻子道:“就是。。。这样。。。”

    岳蘅却没有笑,“一定很疼吧。”

    “不疼。”柴昭靠着岳蘅坐下,细细打量着她道,“眼睛到现在还红着,肿的就像。。。绥城的柑橘。。。”边说着,柴昭起身去给岳蘅拧干温热的帕子,正要敷上,宽厚的身子已经被岳蘅紧紧抱住,“阿蘅。。。”

 第58章 同心金锁

    岳蘅也不应他,一遍遍抚摸着上头的字迹,又看了看自己的指尖,忽的抬起头道:“这得流多少血。。。你是怎么做到的?”

    柴昭低笑了几声,将手指吮进嘴里,逗着妻子道:“就是,这样。。。”

    岳蘅却没有笑,“一定很疼吧。”

    “不疼。”柴昭靠着岳蘅坐下,细细打量着她道,“眼睛到现在还红着,肿的就像。。。绥城的柑橘。。。”边说着,柴昭起身去给岳蘅拧干温热的帕子,正要敷上,宽厚的身子已经被岳蘅紧紧抱住,“阿蘅。。。”

    柴昭轻吻着她红肿的眼角,将妻子横抱起身放在了床褥上,低哑着声音道:“今日摔下了马,也不知道哪里伤着了没,我给你看看。。。”

    岳蘅一动不动的瞅着俯身靠向自己的丈夫,他耀目的眸子隐隐闪着炙热的情/欲,从他口中说出的每一字,仿若都带着难以抗拒的魔力一般。

    柴昭脱去岳蘅的鞋履,轻缓的褪下裹足的缠袜,玉足曼妙白皙,被柴昭的大手包覆着,揉搓着,柴昭吻向她的脚踝,顺着一寸一寸向上抚去,滑开妻子的裙衫,缀点着柔软的内侧,如同触摸着秋日新摘的棉絮,只想深深的陷进那迷人心智的柔软,永不复生。

    岳蘅仍由他动作着,半闭着星眸只觉得难以言喻的满足,岳蘅轻弹指尖,想拉住丈夫的手心。柴昭一把扣住她的十指,身子顺势压住她胸前的软糯,贴紧滑如丝缎的颈脖,耐心的寸寸爱/抚,一处都不舍放过。

    今夜的他,有着恰到好处的温柔。每一个动作都比初次还要小心,昂扬的炙热被润湿的紧裹,二人不约而同的低低喘着气,压抑着涌动的爱意。

    “阿蘅,抱着我。”柴昭沙哑着命令道,“抱着我。”

    岳蘅松开缠绕的褥子,挣扎着环抱住身上的男人,指尖顺着他耳后滑落的大颗汗滴,在他光洁的脊背上抚出大片大片的汗渍。

    两人汗湿的额头紧紧相贴着,柴昭抱着岳蘅翻过身,岳蘅被这忽如其来的变化惊的低喊出声。

    柴昭仰视着错愕的妻子,捻起她坠下的青丝拨弄着自己的心口,扶住她的腰身命她动作。岳蘅是羞怕的,她初经这些不久,哪里知道还可以这样。

    柴昭咧嘴扬起意料之中的笑意,托起她的身子又缓缓放下,岳蘅俏颊红晕尽显,只得也学着摆动起来,不过几下,已经娇喘连连,像是受不住了。

    柴昭哪里舍得看她如此辛苦,深吸了口气抬起身,将岳蘅又牢牢按在了自己身下,不等她喊出声,红唇已经被大力的含吻住,只有随着丈夫的起伏无助却又快乐的嘤嘤呜咽。

    饱含爱意的冲/撞愈来愈猛烈,见岳蘅的眸子闪出靡/丽之色,柴昭知道她就要到了,半托起她已经绵软的身体,低喃着道:“阿蘅,跟我一起,我们一起。。。”

    “额。。。”细如绵针落地的声音又似情药蛊心,柴昭颤栗的一声低吼,紧搂着怀里的妻子共赴巅/乐的高/峰。

    喘/息了好一阵,柴昭才恋恋不舍的翻开身子,摸向岳蘅的枕边,将那块金锁片拾了出来,真爱的抚拭着。

    岳蘅侧身托腮凝视着他,伸手去摸金锁片上的纹路,故意道:“就差一点点,我可就丢了它。”

    “你舍不得的。”柴昭低笑着道,“你收了我的东西,自那天起,你就也认定自己是我柴家的人。”

    岳蘅见自己片刻就被他看穿,恼恼的哼了声,又眨巴着眼道,“当年你说自己身无长物,只有这个金锁可以给我做信物。它。。。是谁留给你的?”

    “是我娘亲。”柴昭那双总是荣辱不惊的灰眸渗出罕见的淡淡忧伤,“这也是柴王府仅剩的东西——同心金锁,永结同心。我爹娘如此,你我也是。我给了你,就是认定你做我的妻子,今生今世,唯有你一人,当初如此,今日也是,将来。。。也必然。”

    “那。。。”岳蘅对峙的看着柴昭的眼睛,“若我真是不在人世。。。你也会终生不娶?”

    “天下女子多不胜数。”柴昭攥紧手里的金锁片,“可我心里,唯有吾妻岳蘅一人。”说着将同心金锁塞进岳蘅手心,“你日日都得带着它,我要用它锁住你,不再让你离开我分毫。”

    “同心金锁,永结同心。。。”岳蘅低低重复着,她想起自己努力攒银子买给殷崇旭与穆蓉的那份大婚贺礼——那时她只知道,金锁是吉利祥和的物件,大哥待自己那么亲厚,自己就算再不喜欢穆蓉,也该试着对她热乎些。。。如此看来,这份贺礼倒也没有选错。。。

    柴昭忽觉肩上一沉,岳蘅已经困倦无声的酣睡了过去。柴昭俯身亲了亲她的唇尖,搂紧她温润的身体滑进暖融融的被褥里。

    周国,京师,徽城皇宫。

    “长公主。”宫人疾步来报,“柴王爷已经进宫了。”

    “他这一把老骨头倒是挺快。”南宫燕啧啧道,“这就到了?柴郡主跟在他身边么?”

    “回长公主的话。”宫人摇了摇头,“不见柴郡主跟在左右。。。”

    “柴婧没有跟来?”南宫燕重重按住案桌,“也罢,本宫先去见他一面。”

    空空荡荡的泽天大殿里,正中央的金纹龙椅无人端坐着,骇人的沉寂让候着的托孤重臣心里都是有些难以言喻的忐忑。

    太傅洛辛顶了顶太尉苏瑞荃的胳膊肘,压低声音道:“这几日可有皇上好转的动静?老夫都已经多日没有得见皇上了。。。”

    苏瑞荃垂目道:“太傅您都不知道,我又怎么会知道?”

    “不该啊。”洛辛疑道,“听闻你女儿一日进出内宫数趟,她日日见着长公主,会不知道皇上的病情到底如何?”

    苏瑞荃翻了翻眼睑,自若道:“小女不过是进宫安抚忧虑的长公主,旁的事,长公主若是不说,我家星竹又怎么会多言?柴王爷都从云都赶来,其他亲贵这几日也该陆续到了。。。唉!命由天定,洛太傅,你我。。。还是听天由命的好。”

    洛辛虽是满腹狐疑,可也是问不出什么,咳了声不再言语。

    柴逸虽是一路颠簸满面倦容,可身姿依旧凛凛,刀刻的皱纹刚烈如昔。苏瑞荃小心翼翼的侧目看了眼柴逸,又匆匆闪开眼神不敢直视。

    ——“长公主驾到!”

    柴逸挥开蟒袍单膝跪地,南宫燕款款挪步,凤眼莫测的扫过柴逸深邃的面庞,“柴王爷果然心系大周,一收到本宫的急件就马不停蹄赶来京师。再看看本宫那十一位南宫叔伯叔父。。。封地离京师比云都还近上许多,却是一个还没有到!果然云都柴家才是大周上下的楷模,侄儿可开疆辟土,叔父能震立朝堂,实乃我南宫之福,大周之至幸!”

    “臣。。。惶恐!”柴逸苍迈的声音荡的泽天大殿阵阵回音。

    南宫燕轻挥水袖示意柴逸起身说话,柴逸见南宫燕芙蓉俏面,一身嫩粉流纱缎子裙,星眸似乎还有笑意带着,心里也是泛起隐隐的不安。

    “怎么不见柴郡主一同前来?”南宫燕娇唇微张装作随意道,“上回就没见到她,本宫还真是有些想她了。”

    “婧儿这阵子身体不适,实在不便跟来。”柴逸镇定道。

    “哦?”南宫燕嗔嗔笑道,“本宫听闻柴郡主是云都出了名的孝女,怎么。。。都怕了这一路颠簸不愿陪在自己父亲身边?”

    “孝与不孝,绝非肉眼所见而定。”柴逸直视着南宫燕的眼睛,“顺双亲之意,方孝之根本。”

    南宫燕低低哼了声,捻起帕子道:“本宫也听说,你侄儿柴昭一路势不可挡,已经连取六州兵临沧州城下。。。柴家军之骁勇,让梁军闻风丧胆。。。”

    “长公主。”听南宫燕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谈着,柴逸按捺不住的昂起头打断道,“老夫想知道。。。皇上身子如何?”

    “皇上。。。”南宫燕娇躯微微顿住,随即低叹道,“时好时坏的,真的很难说。将柴王爷急召入宫也正是为了此事。。。眼下旁人还未一一到齐,暂且等等再议吧。”

    “本王想见皇上一面。”柴逸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南宫燕身旁的内侍宫人皆是面色骤变,挨个儿埋首不敢抬眼。南宫燕葱段般的十指缠揉着手里的帕子,面容却淡定着道:“脓豆迟迟不发,皇上也是饱受病痛折磨,这几日甚是关键,稍有不慎便是生死攸关。太医嘱咐,皇上这阵子万万不可以见风,寝宫进出都是贴身内侍,旁人。。。都不得见!”

    见大殿陷入让人惊恐无措的沉默,苏瑞荃赶忙冲洛辛使了个眼色,洛辛顿悟的上前一步道:“柴王爷有所不知,太医确是这么嘱咐的。老夫想见皇上,也是不得见。”

    见柴逸仍有半信半疑之意,南宫燕抬高声音道:“柴王爷,皇上是本宫唯一的弟弟,你是担心。。。本宫会照顾的不够妥当吗!?”

    “臣。。。不敢!”柴逸俯身道。

    “既然。。。”南宫燕幽幽道,“柴王爷如此忧心皇上的身体,不如就留宿宫中。皇上只要稍稍好转,便会召见柴王爷。。。可好?”

    此语虽是早在柴逸意料之中,可听南宫燕终是说出,柴逸还是稍稍愣了愣,“不劳长公主差人费心操持,城里驿馆已经。。。”

    话还没说完,南宫燕已经挥开手去,“柴王爷身患肺疾已久,此次如今身边没有侄儿侄媳在侧照顾,柴郡主也是不在跟前,驿馆简陋怎么可以委屈了你的身子。无须推辞,本宫早已经让人给柴王爷准备妥当。”

    见柴逸还欲推辞拒绝,南宫燕凤眼高高挑起道:“柴王爷,这宿在宫里,议事也是方便许多。大周国运在此一线之间,还望您不要想着推辞了,一切。。。该以大局为重吧!?”

 第59章 天降好孕

    话还没说完,南宫燕已经挥开手去,“这次入京,柴王爷身边没有侄儿侄媳在侧照顾,柴郡主也是不在跟前,驿馆简陋怎么可以委屈了你的身子。无须推辞,本宫早已经让人给柴王爷准备妥当。”

    见柴逸还欲推辞拒绝,南宫燕凤眼高高挑起道:“柴王爷,这宿在宫里,议事也是方便许多。大周国运在此一线之间,还望您不要想着推辞了,一切。。。该以大局为重。”

    “多谢长公主好意。”柴逸单膝跪地道,“那本王。。。就宿在宫里。”

    见柴逸终于应下,苏瑞荃心里也是大石落地,冲殿上的南宫燕稍稍颔首。

    踏出泽天大殿,亲卫首领凑近柴逸忧声道:“王爷,困在这深宫之中。。。只怕有的凶险。”

    柴逸深眸不乱道:“本王离开云都之时,就已经知道长公主会有这一道。连皇上一面都不得见?本王也是真真好奇这位长公主的心思。咱们京师的人知道咱们出不了宫的消息,自会即刻传到云都去。只盼婧儿能稳住云都王府,阿昭能运筹雄师,做他自己想做的事。。。”

    周国,云都。

    “郡主!”管家面色严峻的急促小跑过来,“京师的密函。”

    柴婧蹭的站起身,又忐忑的缓缓扶住案桌,秀眉紧紧蹙着不敢伸手去接。

    “郡主。。。”管家小心的又喊了声。

    柴婧深吸了口气,接过密函迟疑的打开,就算是早已预料到,可柴婧还是无力的瘫坐在楠木椅上,双目骤然失神,酥手微颤着垂下。

    “郡主。。。”管家叹着气道,“可是王爷。。。真被困在了宫里?”

    “恩。”柴婧低应了声,“父王进了宫就没再出来,想必。。。已被南宫燕软禁。。。”

    “那我们该如何做?”管家回望厅外,压低声音道,“云都还有不少人马,京师。。。也有咱们的人。。。”

    “父王临走时再三叮嘱。”柴婧摇着头道,“大哥和重元回来之前,柴王府的人不得离开云都。皇上生死未卜,父王也是想静观其变。”

    “少主那边。。。”管家踌躇着道,“怕是也就要收到消息了,只怕军心有乱,坏了少主的大业。”

    “拿纸笔来。”柴婧果决道,“再挑四名最得力的柴家亲卫,即刻过来!”

    柴婧挥毫匆匆写下书信,塞进信封戳上柴王府的印鉴,掂了掂递向为首的亲卫,“事不宜迟,你们速速出城,往沧州去。势必将此信亲手交给少主,不容有误!”

    亲卫齐齐跪地道:“属下定不负郡主所托!”

    柴婧挥了挥手撇开身子,星眸虽是忧色重重,可仍不失昔日的沉着刚烈。

    沧州城外。

    柴家军连番攻城,沧州早已岌岌可危。纪冥见沧州失守在即,回天乏术只得撤下精锐退守梁国境内,只留孙然驻守城里做最后一搏。

    眼见城外已是喊杀声不绝于耳,孙然似乎又看见了三年前城破的那一幕——岳桓率人夺取沧州东门,厮杀之时被纪冥一箭射死,怒目圆睁死难瞑目。

    ——“孙叔叔。。。是你。。。!”

    靖国公府邸浓烟滚滚,孙然以为自己看错,又揉了揉眼,也不知自己瞧见的,是硝烟,还是心头挥之不去的阴霾。怕是必死了吧。。。既然已是弃卒,孙然也顾不得许多,率着一队护卫轻骑,弃城往北方逃去。

    “少主,城门已被殷家兄弟攻破!”吴佑欢喜的掀开帅营道,“最多半日,沧州便可拿下!”

    “可有见到纪冥和孙然那两个狗贼?”云修急道,“不能让他俩逃了!”

    吴佑挠了挠头道:“沧州守军如丧家之犬一般,眼下城里乱作一团,还真没留意到这二人。。。”

    岳蘅箭步冲出帅营,扯下白龙的马缰翻身上去,“驾”的一声直往沧州而去。

    “跟着她!”柴昭看向云修。云修扬了扬嘴角,大步紧跟岳蘅。

    孙然策马狂奔,眼看北门就在不远处,生机在望更是猛抽马鞭,忽的坐骑高高扬起前蹄,惨烈的嘶叫不止,马背上的孙然被颠的摔落在地,咔哧一声抱住了膝盖。

    只见马蹄满是血迹,通往北门的路上竟铺满了暗刺,孙然身后的护卫大叫不好,也不知四周还有什么埋伏,对视几眼纷纷调转马身往别处逃窜,无人再敢理会败军之将的死活。孙然支撑着站起身,惊恐的环视着四周,哀声道:“是谁!是谁要害我!”

    ——死一般的寂静。

    孙然重重的喘着气,一瘸一拐的去牵自己的马匹,才欲拉住,几颗梅花刺又不知从何处飞来,穿过他的手心血花飞溅。

    孙然捂住手掌又是几声痛喊,“是谁!出来!哪路的英雄,凡事好商量,莫要取我性命!”

    ——“你不想死,为何要害将军一家死!”

    那阴郁沧桑的声音惊得孙然一身冷汗,张望的大喊道:“崔文,你我共事一场,放我一条生路!”

    ——“你为何不放将军一条生路!”崔文幽幽的抱肩踱出步子出现在孙然的面前,“我就知道,你这个贪生怕死之辈绝不会死守沧州,梁国你也是回去不得,只有往北走,果不其然。。。奸人就是奸人,心思果真如此。”

    孙然噗通跪倒在地,哭嚎道:“那日我一眼便看出小姐不在那遗骸当中,为保岳家一丝血脉,我也是豁出性命骗了楚王。。。此情此义也足以保我一命!崔文,你我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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