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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君心-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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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无霜的人紧追不舍,岳蘅俯身摸出白龙肚下藏着的金鎏弓,摸出箭匣里的金羽箭,侧身振臂拉开满弓,箭锋脱弦,直射就要追上云修的刺客,云修见那人就倒在自己脚下,惊出一身冷汗来。

    ——“岳蘅!好你个岳蘅!”云修恼怒的抽出弯弩,阴狠的直指向又要拔箭的岳蘅。

    双箭齐鸣,箭锋碰撞出骇人的火光,不等无霜再拔箭,眨眼间岳蘅已经敏捷的挑起又一支金羽箭,指尖一松,箭锋擦过云修的面颊直射向他身后无霜的咽喉。

    无霜来不及躲闪,一把拉过身旁目瞪口呆的暗卫挡在自己身前。岳蘅这一箭用力甚大,金羽箭刺穿那人的咽喉,箭锋破肉而出,顶住了后头无霜的颈脖——无霜僵硬的吞着喉咙,只觉得咽喉一阵湿润的刺痛,伸手去摸,手心腥热一片,自己的颈脖已经被岳蘅的金羽箭刺破半寸之深。

    ——“岳蘅…岳蘅…”无霜齿间颤抖的发出惊恐声,“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岳蘅还想再赐无霜一箭,可箭匣里空空如也已经不剩半支,岳蘅懊恼的攥紧金鎏弓:“今天算你命大,咱们的账还有的算!”

    身后的马蹄声愈发滚滚而来,三人身躯紧贴各自的马背,如箭一般冲进无边的暗夜。

    东方泛起鱼肚白,残月轻悬欲落难落,岳蘅从未觉得一夜可以如此漫长的望不见尽头。白龙驰骋了一整夜,就算是百里挑一的神驹,也受不住昼夜不歇。白龙的步子渐渐慢下,鼻腔里不时发出粗重疲惫的喘呼,有力的马腿也显出疲软之态。

    云修的玉逍遥一个踉跄前蹄跪倒在地,云修翻倒地上滚了几滚,短剑按住泥地才勉强稳住了身子,只见自己的玉逍遥已经累得口吐白沫呜咽不止,爬也爬不起来。

    柴昭见状勒住马缰,朝云修伸出手急道:“上马!”

    “走不了的!”云修抹去满脸的泥泞,“少主你们快走,前头就是殷家堡的地界,他们不敢追过去,我替你们再挡住一阵,你们快走!”

    岳蘅俯身贴紧白龙的耳朵,喃喃安抚道:“再撑一会儿,白龙便可以好好歇着了,有软草,有清泉,好白龙,一定要撑住啊!”

    追兵的步伐越来越近,粗粗听来也不下百人,云修赤目渗出杀气腾腾,擦拭着手里锋利的剑刃,“少主,有我云修在,绝不会让任何人伤了你们。你们走!”

    柴昭面上不见惧色,拔出佩剑跳下马背,垂眉轻笑道:“你我兄弟一场,狼口夺食,虎穴逃生,何曾丢下过谁?今日你是要丢下我们么?我也是好奇想知道,到底何人非要杀了我柴昭,不睹他真容,我死也不甘。”

    “少主…”云修哽咽着看向等着柴昭的岳蘅,“别忘了,你还有少夫人在…”

    柴昭没有转身去看岳蘅,指尖触向唇边,悠扬的哨音飘起,白龙扬起前蹄载着岳蘅欢腾的疾驰开去。

    ——“白龙!停下!”岳蘅死命调转着白龙的马头急道,“停下!”

    白龙嘶嘶如风的步子越迈越大,直朝着熟悉的殷家堡方向狂奔而去。

    柴昭扬起笑意道:“这样,便是了无牵挂了吧?”

    云修哈哈一笑,啃咬着执剑的手背摇着头冲柴昭挤了挤眼道:“非也非也,找我来看,牵挂更深才是。”

    “哦?”柴昭露出不解之色,“你与我说说,何为牵挂更深?”

    笑谈间,追来的刺客已把柴昭和云修团团围住,各色兵器直指这神色释然的二人。

    “若是咱俩能活着逃过这一劫…”云修刮了刮鼻尖贴住柴昭的脊背,“云修再与少主说。”

    ——“你们是躲不过这一次了!”无霜阴寒的笑意在密林边回荡不绝,惊的林中的枯木都发出惊悚的战栗声。

    无霜带着的刺客多已毙命,可身后竟还有数十人不止,衣着装束也异于使弯弩的这一众,黑巾蒙面只露出一双双闪烁不安的眼睛,柴昭审视着这一波深夜未曾出现的暗人,心里也有了答案。

    那一众人见到柴昭都是难掩眼里的畏惧,对视着不敢先冲上前,云修脚尖一挑,踢起一颗石子击向离自己最近的暗人,蒙面的黑巾被石子打落,那人来不及捂脸,面容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果真是…”云修冷笑着道,“李驸马的亲信!”

    露相的那人惊慌失措,举起利剑便朝云修挥去,云修敏捷的侧身躲开,一个反手执刀已经刺穿他的心口。

    ——“他们再厉害,也敌不过我们这么多人!一起上,杀了他们!”

    冲在最前头的那人并未下马,似乎是从喉中发出一丝咒骂,一句话也未多说便拔出长剑直指柴昭二人。敌多我少,柴昭瞧见那人身后的人马,约有四五十人,若是硬来,万万打不赢。佩剑在手,柴昭挡过马上之人长剑,玄铁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那人招式狠辣,手上抓着缰绳操控马头,长剑生风,竖直刺向柴昭咽喉,柴昭在马下,攻守不得,却不见慌乱,一剑刺向马的前腿,鬃马受惊,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颠的背上那人掉下马来,柴昭一剑封喉,血染枯叶。

    身后涌上来的人越来越多,云修砍倒几个喘着气道:“这得要杀到几时?累死云爷爷了!”

    无霜见云修像是已经支撑不住,冷笑一声摸向怀里的弯弩,口中轻吹哨音像是逗趣云修一般。弩/箭上弦,命悬一线,无霜一会儿指向云修,一会儿对准柴昭,低低踌躇着做出纠结之态:“啧啧啧,若能一箭双殒,该有多好…”

 第115章 恍如隔世

    身后涌上来的人越来越多,云修砍倒几个喘着气道:“这得要杀到几时?累死云爷爷了!”

    无霜见云修像是已经支撑不住,冷笑一声摸向怀里的弯弩,口中轻吹哨音像是逗趣云修一般。弩/箭上弦,命悬一线,无霜一会儿指向云修,一会儿对准柴昭,低低踌躇着做出纠结之态:“啧啧啧,若能一箭双殒,该有多好…”

    ……

    绥城,殷家堡外,密林边。

    ——“大少爷。”殷家堡的几个家仆望着初升的旭日道,“天才微微亮,您怎么就起早过来了?”

    殷崇旭缓缓走近这几人忙乎的地方,沉静的眼眸溢出难掩的悲伤,手心不忍的抚上新铸的墓碑,摩挲着上面新刻的字迹。

    为首的家仆恭敬道:“忙乎了几日,总算是像个样子,还望大少爷不要嫌弃粗糙了些。蔓陀花也已经尽数在园子里种下,来年春天,定是会冒枝开花的。”

    “已经很好了。”殷崇旭挥了挥手道,“回殷家堡歇着吧。”

    家仆们搭着汗巾几步一回头的看着殷崇旭,渐渐消失在密林深处。

    ——“吾妹…岳蘅之墓…”殷崇旭倚着新立的石碑靠坐在地,“阿蘅…你是不是在天上看着大哥…”殷崇旭凄然一笑道,“你和柴少主在一起,该是再也不会想起我了…”

    ——“白龙!驾!!前头就是殷家堡!见到大哥和殷伯伯他们就有救了!”

    殷崇旭仰面贴紧冰冷的石碑,按住耳道:“大哥是怎么了?阿蘅…阿蘅…”

    殷家堡连绵的砖瓦映着冉冉的雾气若隐若现,岳蘅策马扬鞭高呼道:“白龙,撑住步子,他们能不能活,就看殷家了!”

    ——“阿蘅!”殷崇旭骤的站起身,循着夹杂着风声的呼喊遥望开去,“阿蘅!是不是你…”

    马蹄踩踏枯叶的声响愈来愈近,哒哒声渐近殷崇旭的心扉,视线里,那个魂牵梦萦的黄衫身影似乎从梦中而来,从天而降,一如往昔。

    ——“殷大哥就叫我阿蘅吧。”

    ——“阿蘅…”

    晨雾挥散,人影愈加清晰,白马上的岳蘅目光坚韧,清丽不改,待殷崇旭终于看清了那张刻骨铭心的面庞,这个男人已经再难抑制的泪流满面。

    “阿蘅!”殷崇旭冲出新建的墓园朝白龙高声喊道,“是你吗,阿蘅!”

    响彻天地的高呼惊住了白龙疾驰的步子,岳蘅看清来人是殷崇旭,星眸一眨滑落下两行泪水。殷崇旭箭步上前揽住了白龙的颈脖,大手紧紧攥住岳蘅的手腕,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大哥…”岳蘅捂着嘴近乎绝望的失声哭道,“救柴昭,救我们!”

    淮河一劫,殷崇旭无数次梦见过与岳蘅的重逢,他告诉自己,此生,若是能再见岳蘅一眼,倾尽所有他也心甘情愿。殷崇旭只希望,自己握住的这只手,不要再滑出自己的手心,马背上这个女人,今生再也不可以从自己眼前消失。

    ——“大哥帮我们!”岳蘅指尖按进殷崇旭的皮肉,摇晃着他的手道,“柴昭和云修就在林子里…有人,有人要杀我们!”

    恍惚之间,殷崇旭突然想带走岳蘅,带她离开这个纷扰不息的战火尘世,可殷崇旭还是只能扣住岳蘅微凉的十指,用力攥紧道:“有大哥在,没人再能伤了你。”话音刚落,指尖已经贴近唇边,殷家马帮求救的呼哨彻亮荒野,惊飞了林边栖息的水鸟,水鸟扑翅高飞,追着旭日远去。

    密林里

    ——“是殷家马帮的呼哨!”柴昭喘息着松了口气道,“阿蘅一定是平安到了殷家堡!”

    无霜也熟识江湖马帮的求救呼哨,震怒之下弩/箭脱弦而出,直朝柴昭心口直射而去,柴昭长剑劲挥,一击斩断弩/箭的锋芒,箭锋弹射向一旁的刺客,直中咽喉一命呜呼。

    柴昭一脚将残断的箭杆踩进泥泞,步步逼近阴狠难耐的无霜,灰眸无惧的对峙着他寒意森森的眼睛,“柴家乃天命所归,不论你是替何人行事,都是死路一条。”

    无霜狠狠摔下手里已无箭可使的弯弩,拔出短剑正欲朝柴昭刺去,忽闻大片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而来,咬牙不甘道:“走!”

    无霜的刺客身手多是矫捷,无霜一声令下都是四散开来隐入密林不见踪影。驿站埋伏的人马面面相觑不知该是去是留,只是片刻的惊恐犹豫,已经被殷家堡的马队团团围住,马上的殷家壮士皆是英武临风,身下的骏马喘着粗气恨不得上前狠狠践踏这一帮恶人。

    为首那人见逃出无望,手心一软兵器已经滑落在地,扑通一声跪倒在柴昭身前,哭丧着脸道:“少主…饶命!”

    其余人也是扔下手里的刀剑,跟着跪在了后头,哭嚎道:“少主饶命啊!”

    柴昭冷冷背过身去,按住云修的肩道:“这一众人,由你处置。”

    ——“云修领命!”

    云修才收起血染的短剑,殷家马队齐齐让开步子,殷崇旭一身深蓝劲装慢慢踱近,“还不快替祁王殿下和云将军将这一众逆贼绑了去,带去殷家堡严加审问,不容有失!”

    “柴昭!”岳蘅跳下白龙,双目红肿着带着哭腔,“柴昭!”

    柴昭阴沉的面容顿显温情,也顾不得那么多人围着,一把搂住心爱的妻子紧贴心口,狠狠亲着她的秀发不舍放开,“没事了…我们都不会有事的。”

    这缱绻的一幕镌刻在殷崇旭的深眸里,他想为之而幸,心里却涌出大片大片的苦涩,他想向岳蘅伸出手去,但手腕却像是有千钧之重,纵使梦中的自己再也不愿意对这个女人放手,可他,永远也做不到…

    殷崇旭深吸着气拂开深蓝的衣襟,单膝跪地道:“崇旭差点来迟一步,让王爷身陷险境,还望王爷赎罪!”

    ——“崇旭这是什么话。”柴昭艰难的松开紧搂着岳蘅的手,走近跪地的殷崇旭,俯身握住他抱拳的手,用力按了按道,“本王好好在你跟前,崇旭你就没有来迟。殷家堡几番助本王,此等功绩,乃大周居首,本王铭记于心,绝不会忘!”

    殷崇旭站起身,怯怯抬头看着世人以为早已殒命的柴昭,见他神采奕奕一如往日,才一对视上他饱含精光的灰眸,殷崇旭就赶忙垂下眉眼,恭顺道:“王爷才身临险境,赶紧跟崇旭回殷家堡稍作休整,再做打算?”

    “本王从不会和殷家堡客气什么。”柴昭豁然笑道,“一夜惊魂,确实凶险无比,死里逃生也是苍天庇佑。都到了殷家堡的门口,哪里不进去拜会殷堡主的道理?坐一坐再走也无妨。”

    “王爷,请。”殷崇旭毕恭毕敬道。

    “阿蘅呢?”柴昭回头去寻岳蘅,见她惊魂未定的抽吸着鼻子,垂眉轻笑朝她伸出手去,“阿蘅,跟我走。”

    岳蘅温顺的递过手腕,柴昭轻挽住她湿漉漉的手心,擦着殷崇旭微倾的身子自若而过。

    殷崇旭慢慢抬起头,注视着这二人的背影良久未动,唇齿轻张似乎还是不敢相信柴昭和岳蘅都还安好的活着。

    ——“还愣着做什么?”云修见殷崇旭痴傻的看着岳蘅,胳膊肘猛一戳过去急道,“少主都走了,你还不动?”

    “嗯…”殷崇旭回过神来,“走了。”

    殷家堡

    殷家堡外,殷坤与穆浦率一众人等早早已经在大宅外头列好了阵仗,见柴昭安好无恙也是心里大石落地,抚着胡须频频点头。亲家穆浦凑近殷坤低声道:“柴昭这样都能活着,天命不可逆,不可逆啊!”

    “该是祁王了。”殷坤咳了声道,“祁王殿下!”

    人群末头,穆蓉终是难耐的踮起脚尖翘首望去,她不想看见的那个人正步步走近殷家,就算她身边已有护花之人,殷崇旭对她含蓄压制的情意还是被枕边的自己一览无遗。

    “殷坤。”“穆浦。”——“叩见祁王殿下!”

    身后一众也赶忙跟着跪在柴昭跟前,穆蓉见身前遮挡的殷家一众都齐齐跪地,慌乱的倒退了几步,不知该避让到哪里才好。

    岳蘅瞥见无措的穆蓉,含笑向她微微点了点头,穆蓉见她如此,更是焦躁不已,闪身躲在了一旁的榕树边,轻喘着抚住心口不敢去看她。

    “殷堡主,穆都尉,快快起来。”柴昭走上前亲自扶起这两人,笑道,“本王落难至此,二位还是如此客气,无须和本王拘礼,快起来。”

    殷坤和穆浦对视着缓缓起身,见柴昭和云修衣衫血红,知道刚刚在林子里定是好一番恶战,殷坤将柴昭迎进宅门,唤来殷崇旭吩咐道:“速速差人备下热水给王爷和云将军沐浴更衣,午时再好好设宴款待。”

    殷崇旭点头道:“崇旭已经命人去准备了,爹放心。”

    走出去几步殷崇旭忽的停下脚步,侧身看向岳蘅,上下打量着她道:“阿蘅。。。你的孕事?”

    岳蘅笑吟吟道:“大哥,阿蘅已经是做娘亲的人了!是个儿子!”

    “当真!?”殷崇旭又惊又喜,“孩子在何处?”话音未落殷崇旭眉间又微蹙道,“你生产不久,还是应该多歇着。。。”

    “大哥!”岳蘅打断道,“桐儿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有崔叔照顾,等我们回京平息大事,再去接回桐儿。”

    “桐儿。。。”殷崇旭颔首一笑,“好名字。。。”

    云修见这二人有说有笑,噌的窜到殷崇旭边上搭过他的肩膀,低声道:“多日不见,你都不惦记我?殷大少真是会享清福,锦绣前程不要,甘愿窝在绥城殷家堡搂着夫人儿子快活悠哉,云修,不服都不行。”

    殷崇旭尴尬的挪开步子,埋首不再说话,柴昭转身看了眼,微笑不语。

    ——“是何人如此大胆,敢要祁王夫妇的性命!?”殷坤听柴昭几句说完震怒道。

    柴昭低头见自己黑衣上满是溅上的血水,淡淡道:“要取本王性命的人还不少,屡战屡败,屡败屡战,韧性可嘉。”

    殷坤略加思索道:“殷家堡雄踞绥城,这里定是万无一失的。王爷和王妃不妨在殷家休整几日,老夫自当派人护送你们平安进京。”

    柴昭瞥了眼还在轻轻喘息的云修,又见岳蘅面色也有些黯淡,怜惜道:“人疲马乏,又折损了那么多亲卫…可往京师去也是刻不容缓…劳烦殷堡主替云修备下马匹,明日天一亮,我们便上路。”

    ——“明天就走?”殷崇旭失声急道,忽觉自己有些莽撞的失态,收起焦虑低声道,“你们几人…身子都是受不住的,不如多留几日,我亲自带人送你们去徽城,如何?”

    殷崇旭看向岳蘅,岳蘅喝了口茶水道:“大哥,我们确实是耽误不得了。这帮贼人失手,徽城的黑手很快就会收到消息…皇上和公主…还在宫里浑然不觉…我们多留一日,他们便会多凶险几分。”

    殷崇旭眸子低垂道:“既然如此…明日天一亮,我带人护你们上路。”

    穆蓉抱着新生的儿子僵僵愣在了大厅外,年幼的城儿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

 第116章 天荒爱未泯

    殷崇旭看向岳蘅,岳蘅喝了口茶水道:“大哥,我们确实是耽误不得了。这帮贼人失手,徽城的黑手很快就会收到消息…皇上和公主…还在宫里浑然不觉…我们多留一日,他们便会多凶险几分。”

    殷崇旭眸子低垂道:“既然如此…明日天一亮,我带人护你们上路。”

    穆蓉抱着新生的儿子僵僵愣在了大厅外,年幼的城儿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

    ——“在家才待了几日?你又要走?”穆蓉红着眼眶哽咽道。

    “穆蓉…”殷崇旭起身正要去安抚妻子,却被殷坤犀利的眼神挡回。

    “穆蓉。”殷坤咳了声道,“男儿志在四方,日日待在家中像什么样子?难得崇旭又愿意拔剑而起助王爷一臂之力,这是好事,穆都尉,你说是不是?”

    穆浦点头附和道:“殷堡主说的不错,崇旭此等文武双全的大英雄,留在绥城实在是太可惜。穆蓉,你该替你夫君高兴才是,怎么能挡了他的鸿鹄之志!”

    “爹…”穆蓉见自己的父亲都帮着旁人,大颗的泪珠滑落,怀里的城儿见母亲落泪,哭声愈发大了起来,“崇旭是我夫君,我不图他建功立业名扬天下,只求他平平安安留在我和城儿身边。崇旭…不要去…”,穆蓉哀声恳求道。

    ——“城儿哭成这样,还不扶少夫人回房歇息?”殷坤朝着一旁的婢女嬷嬷喝道。

    岳蘅赶忙起身几步走近落泪的穆蓉,抱过她怀里的城儿爱怜的轻轻晃着,低哄道:“好城儿,不哭不哭,你若再哭,你娘亲可更要伤心了。”

    穆蓉见满座无一人应和自己,咬唇转身跑开,殷崇旭想去追她,殷坤又重重咳了几声,老辣的眼神瞥了瞥一旁吹着热茶不语的柴昭。殷崇旭隐隐叹了声坐下,不敢再正视殷坤。

    “城儿生的真好,眉眼像极了大哥。”岳蘅将殷邺城小心交还给候着的嬷嬷。

    殷坤幽幽笑道:“听说祁王妃也做了娘亲,光阴荏苒,一晃当年的几个半大少年,都是做爹做娘的大人了。阿蘅如今贵为祁王妃,竟还管我家崇旭唤一声大哥?”

    “大哥就是大哥。”岳蘅看了眼埋首不语的殷崇旭道,“阿蘅是当年绥城的猎女也好,做了什么祁王妃也罢,永远都不会变。”

    殷坤露出宽慰之色,略带得意的与穆浦对视着道:“穆都尉瞧瞧,忠良之后就是如此,也不枉崇旭待她一直如亲生妹妹一样好。”

    几人又说了几句,便有人恭请柴昭去沐浴更衣。岳蘅缓缓踱出殷家的正厅,环顾着院子里熟悉的草草木木,释然的吁出一口气来。

    殷崇旭与岳蘅并肩站着,低声道:“若现在正值春夏,满院子的蔓陀花也该开了吧。”

    岳蘅微微沉默片刻,抬眼看向殷崇旭的侧脸道:“大哥,你不用护送我们去的…大嫂说的没错,平平安安才好,难得你抽身而出,又何必再涉险朝堂…”

    殷崇旭垂首苦涩笑道:“本就打算和崇诀追随王爷,只因以为你们殒命才心生退意…如今王爷正是用人之际,我自然要继续跟在王爷身边。殷家选择了这条路,就得走下去…”

    ——“大哥…”

    岳蘅还想说些什么,殷崇旭饱含深意的眸子看着岳蘅消瘦的面庞,怜声打断她道:“你瘦了许多…”

    岳蘅抚住自己的面颊背过身道:“这阵子是有些不顺当,可也并未觉得苦…”

    殷崇旭深吸着气朝后院走去道:“早些助王爷成就大业,阿蘅也能早些过上真正安生的日子。这也是大哥唯一能为你做的事吧。”

    注视着殷崇旭步步沉重的背影,岳蘅唇齿微张欲言又止,那个背影里,深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岳蘅感受着他不动声色的情谜,却宁愿今生都解不开这个局。

    暮色初上,殷家堡的书房里,柴昭与殷坤穆浦还在秉烛商议着什么,岳蘅见云修也不进屋取暖,斜靠在殷家后院的大树上端详着什么发着愣,捡起块石子朝他扔去,“云修,外头那么冷,坐在树上做什么?冻不死你!”

    云修见是岳蘅,嘿嘿一笑跳下大树,正要将怀里的东西收进去,岳蘅手心已经伸了过来,撇过头道:“拿出来看看。”

    云修也不矫情,坦荡的把手里攥着的汗巾小心翼翼的摊开,岳蘅探头一看,见是一包油黑的花籽,秀眉皱了皱眉道:“这是什么?你一个大男人,要卸了一身盔甲回徽城种花养草了不成?”

    云修神秘兮兮的凑近岳蘅,吞吐道:“少夫人别笑话我,这是…蔓陀花的种子…”

    “蔓陀花?”岳蘅想起在雍城帅府里云修对蔓陀艳丽的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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