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造美男-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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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会录用你的。”那中年男士看完我的表格后，笑逐颜开地望向我，看来我遇到了一位令我啼笑皆非的伯乐了。　　　
《人造美男》33（2）　　　
“我长得这么丑，而且又玩世不恭，你们就不怕招了个混世魔王！”面对如此突如其来的知遇，我感到有些意外。　
“没关系，我们环卫工人日晒雨淋，多数面貌都似非洲黑人样，相信你来了反差不大的。至于你说的混魔王，看你这身装扮，我如果没猜错的话你应是农民的子弟来的，对吧。”中年男士说话一针见血，一双阅人无数的火眼金睛，我就算有白骨精的本事也难逃他的法眼了。　
“我要是加入了扫帚大军，岂不是令我丑上加丑，我怕会吓坏过往路人。”我继续跟中年男士侃道。　
“你既然读了十六年书，我没猜错的话应是本科毕业生了。招一个本科毕业生去扫地，未免太浪费了。我们不会糟蹋国家人才的，起码要给你一官半职吧。不过，为体验基层生活，以便将来当局长、书记时能心系群众，装着基层，我们规定所有招聘的人才都要下基层实习扫地三个月。这一点希望你能谅解。至于你说丑会吓怕路人，你不用担心了，我们都配有口罩的。”中年男士说得我有点心往神驰蠢蠢欲动了。　
“古人云：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你们单位考虑得可真周到。”我附和道。　
“就是，要想扫天下，就从最卑微的清洁工做起，怎么样？你考虑一下吧。”　
“既然有官当，能光宗耀祖，不用考虑了，我同意加入贵单位。”求职心切的我我终于抵不住诱惑，慷慨地出卖自已了。　
“好样的，年青人，好志气！从今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哪中年男士拍拍我肩膀赞赏道。　
“不，你是领导，我是被领导，咱们是上下级关系。”我心情高兴，忍不住奉承他一下，他笑得更灿烂了。　
“请你重新填一份表格吧。”那中年女士重新拿了一张空白表递给我填。　
“阿姨，对不起，这段时间我找工四处碰壁，情绪低落，刚才多有冒犯了。”面对将来的同事我真诚地道歉道。　
“没关系，我能理解你们。”中年女士回应道。　
“你填完表就先回去吧，静候我们的通知。哦，我姓李，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单位地址，还有办公电话，有什么事情可以联系我。这位阿姨姓黄，是我们部的同事，你叫黄大姐就行。”中年男士向我作介绍。　
“原来是李部长，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请多多关照。”我望着名片客套道。　
一番客套之后，我告别了李部长和黄大姐，哼着歌儿一摇三摆地返回栖息的招待所去了。　
看来A市是个适合淘金的城市，我没有白来！　　　
《人造美男》34（1）　　　
丑脸人不辱使命功成职就，虽然不是工作清闲待遇优厚的职业，但已够我喜出望外的了，况且人事部长还口头承诺给我一官半职当呢，“说不定，将来还能当上A市环卫局局长呢！嘻嘻！”我禁不住飘飘然起来。　
吃过晚饭，我决定上网休闲一下，借此舒缓几个月来的烦闷，趁着温柔亲切的夜色，忽悠到了一间叫菲菲的网吧。　
这间网吧很小，只有二十来平米，就一个门口。没办法，唯有按照“近门好逃命”理论选择靠门边的一台电脑坐下。触摸着阔别多月的电脑，进入互联互通的虚拟世界。心里别是一番愁滋味涌上心头。鼠标乖乖的顺从我的指令去点击我与小薇爱情启航的“心灵有约”聊天室。　
仍然挂上“小偷好逑”这个网名，聊天室依然是那个聊天室，网名依然是那个网名。只是时过境迁，“窈窕淑女”今何在？　
一想到“窈窕淑女”，我就忍不住睁大眼睛逐个搜查聊天室的网名，可最终一无所获，愁滋味更浓了，看来一碰到与小薇有关的往事，就会触发埋藏在心底的伤感地雷，炸得我愁眉苦脸的。　
“你好，小偷，在等人吗？”正当我犯愁的时候。突然私聊画面上出现一行粉红色的字幕，原来是一个“你知道我在等你吗”的女网友主动骚扰我。　
“不是，在胡思乱想。”正发愁的我木然敲出一行字来。　
“胡思乱想？”　
“对。”　
“想些什么呢？方便说吗？”　
“想个人情感问题。”　
“为情所困？”　
“差不多吧。”　
“能具体说说吗？”　
“这好象涉及个人隐私问题，小偷能随便把心事诉与别人知道吗？”　
“就说说嘛，我可以向你保证，绝对守口如瓶，就是严刑拷打我也不出卖你。怎么样？够姐们吧！况且说不定我还能帮你扭转乾坤破镜重圆呢。”　
“姐们？你以为你是神通广大救世救难救爱的南海观音啊！”　
“难说哦！快点说嘛，我在洗眼恭看了。”　
“唉，真服你了，脸皮比我谈恋爱时还要厚！好吧，看在今天寂寞加上心情高兴的份上，就跟你这个姐们曝光一回吧。其实我在回忆失去了的一段初恋往事，我与女友就是在这个聊天室认识的，她跟我都是同一所大学的同学，我们从虚拟的网络走到了现实，开始见面并同居，并彼此建立了纯真的感情。只不过，因为门户不对加上我的丑陋，很快就被她的父母扼杀了……”我把初恋往事简单诉说了一遍。　
“哇噻！见面就同居，真令人叹为观止。只是太可惜，你的浪漫初恋来得快去得也快，一个人的初恋是最甜蜜的，也是最难忘的，难怪要让你胡思乱想了。喂，我问你，门户不对被人扼杀了，你有没有去抗争，去争取自已的幸福啊？”　看来这网友挺爱好刺探了隐私的。　
“有过，可最终我跟女友的父母彻底的闹僵了，我一气之下承诺再也不找小薇了。”　
“小薇是你女友？”　
“是的。”　
“你老家哪里的？叫什么名？”　
“老家广西，名字无可奉告，因为你我素昧平生。”　
“好吧，不过我想你跟她父母闹翻，这不能作为你和女友分手的理由啊！如果你和女友闹翻了分手似乎还说得过去。”　
“可我愤怒之下已是一言九鼎，驷马难追了！”　
“你知道吗？你这样意气用事太不负责任了，就象三国时期赤膊上阵的许褚一样愚蠢。竟然为了你的面子，为了你一句所谓的一言九鼎，就断送了两人的爱情，值得吗？我也是一个女孩，将心比心，我相信她心里一定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你质问得对，我真的对不起她。可我就是这样一个要面子自尊心很重的男孩，你不知道，我来自一个闭塞落后的山村，从小就长相丑陋，一直脆弱敏感得很，一遇刺激就会把持不住自已的。”　
“你们分手后一直没联系过吗？”　　　
《人造美男》34（2）　　　
“没有，分手差不多就毕业了。哦，在我离校前一晚她有托别人给过我一封信的，约好在学校的绿草坪会面，可这封信竟然让我的室友武昌鱼给忘记了。等我看完信，跌跌撞撞冲去绿草坪寻找小薇时，已是人去坪空，你说这是不是天意的安排呢！”　
“武昌鱼？”　
“哦，武昌鱼是我一个室友的外号。”　
“原来这样，后来你再没有找过你的小薇吗？”这网友紧追不舍。　
“只是她的联系方式全被我临走时撕毁了，后来后悔再去找时已找不到了。”　
“看来你铁心跟小薇一刀切。”　
“不是的，是被她母亲刺激过度意气用事的结果。”　
“哪你还想不想她，爱不爱她呢，你就这么轻易放弃属于你的爱情？”姐们步步紧逼。　
“当然，我是一个死心眼的人，认准了的事不会轻易放弃的……喂，姐们，你好象很关心我似的，今晚该不是专门审问我的个人隐私吧？”面对陌生网友的追根问底，我不禁有些不耐烦。　
“呵呵，对不起，只是好奇吧了。其实我今晚也是无聊得很，上网逛逛，看到你这个奇怪的网名，忍不住跟你聊了起来。既然你不欢迎，那我不打扰你胡思乱想了，咱们有缘会山水再相逢的。886！”这唠叨的网友终于在我眼前消失了。　
“山水再相逢？你以为你真是南海观音啊！”我嘲笑道。　
“姐们”走了，刚才的一番问话让我心感内疚，想想她质问得很对：我跟她父母闹翻，怎能以牺牲两人的爱情来作为代价呢，自已真是太对不起小薇了。尤其是临走前哪晚，我没能赴约，小薇一定误以为我铁了心要分手，她一定会感到无比的委屈和绝望的了。唉，如今这一切都付之东去了，留给我的将是一次次情感冲动的惩罚。　
这世间失去的爱还能寻找回来吗？谁能回答我！　　　
《人造美男》35（1）　　　
“你好，小偷，忙吗？”正在徒伤悲的我，蓦然发现一名　“受伤的海豚”网友给我送来一句问候。　
“你受伤，我也不好！同是天涯沦落人了，相逢何必曾相识。我不忙，只是心情有点剪不断，理还乱。”我回应道。　
“小偷心情也不好？是不是今天没偷到东西？”　
“恰恰相反，我被人偷了心。”　
“胡说八道！天下竟有小偷被人偷了心的？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正因胡说八道，让人家喜欢上了。我也喜欢人家了，跟着这颗不良的心就吃里扒外追随她去了，你说是不是让人偷了心嘛！”　
“我没心情跟你胡扯，现在我有个紧要的问题要问你，请你告诉我最理想的自杀方式是哪一种？”　
“安乐死。”我随手就打出三个字。　
“可惜我们国家没有这种方式，再说即使有也不会让我安乐死的。”　
“什么？你要寻死！”我蓦然一惊，长这么大第一次遇到要寻死的人。　
“是的，我不想活了，这个世界没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了。我今天想好了要离开这个世界，只是不知该选择哪种方式：安眠药、煤气、跳水、割脉、上吊我都有想过，但总觉得不保险，不是担心被人救起，就是怕死得很痛苦，心里矛盾得很，就上网来请教网友。”　
“你在哪里上网？”　
“在家里。”　
“你家在哪里？”　
“在中国某一个你永远找不着的地方，告诉你，你别费心来救我了。”　
“海豚，都说好死不如赖活。你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或感染上了爱滋病？让你非死不可。”遇上这么一个铁了心要死的海豚，我得小心谨慎，她可是比一级保护动物还重要，岂能让她轻易去死。　
“混帐！你才得了绝症，染上了爱滋病呢。我……唉！跟你说也没用，还是不要浪费口舌吧。”　
“对不起，我真是个混帐东西来的。不过，既然不是绝症，也不是爱滋病，那证明没什么大不了的东西，你就诉说出来让我听听嘛，反正都快要死的人了，还在乎我知道！你告诉我非死不可的理由，我也告诉你其它更快乐的自杀方式。”　我心想先套出寻死的原因再说。　
“好吧，那我告诉你，我失恋了。一个与我相恋整整三年的男朋友前天抛弃了我，永远的抛弃了我，去追随一个有财有势的富家千金小姐去了。你不知道那是我三年苦心经营的爱情啊！转眼间就没了，永远的消失了，再也找不回来了。我恨他，恨他竟然抛下我就走了，走得那么潇洒，那么绝情！我……也狠自已，一切都付与了他。从昨天开始，我躺在床上整整哭了二天，泪水哭干了，眼睛也哭肿了，心更是彻底的被撕碎了，再也无法弥合了……”忧伤的海豚将心内凄惨绝伦的哀伤排山倒海般的倾诉出来。　
“真是惊天地泣鬼神，难怪外面天色都黑下来了。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要是让我遇上，我也会选择去死的。但你起的这个网名起得不好，“忧伤的海豚”只是忧伤呀，与你现在一心要死的情形格格不入。”现在我想先拖延时间转移她的注意力再说。　
“那你说该叫什么？”　
“应该叫寻死的海豚，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海豚不想活了，人家就会关注你，主动的询问你，你就可以向他们咨询更好的死法啦。”　
“废话少说，你还是快点说其它快乐的自杀方式吧。”看来海豚显得极不耐烦，我这一招失灵了。　
“既然你要死。好，我就先教你一种最直接最干脆的死法——跳楼！只要你两眼一闭，挺身一跃，瞬间断手断脚，血肉模糊，脑浆四溅，魂飞魄散。跟着还有许多来不及刹车的车轮就会在你身上辗过，碾成一团团肉浆，碾成一瘫血水，谁也认不出你了。”我想让海豚心里涌起一股恐惧感。　
“你说的这种死法太惨了，我要安乐的死去，静静的就象睡熟了的婴儿一样离去。”　　　
《人造美男》35（2）　　　
“那我教你一种人世间最温馨的自杀方式吧。在讲自杀方式之前，我先问你这世间谁的怀抱是最温暖最让人难忘的？”　
“情人的。”　
“你答的对，其次呢？”　
“母亲的。”　
“聪明。你现在没有情人了，只有你母亲的怀抱最温暖最让人难忘的了，假若你能安乐的死在母亲怀里是不是最温馨呢！”　
“你说的有些道理，可现实吗？母亲能看着我在她怀里死去吗！”　
“你可以先吃安眠药，然后对你母亲说，妈，我有点困了，想在你怀里好好睡一觉好吗，就象我出生时那样你满眼慈爱的怀抱我，哺育我，全然不顾刚刚经历过撕心裂肺般的痛苦。可怜天下父母心，你妈一定会温柔地抚摸着你的头发嗔怪你，傻丫头，长这么大还爱撒娇，睡吧。你小时候呀，就这样依偎在妈怀里睡的。你哭了，妈就逗笑你；你饿了，妈就给你喂奶；你病了，妈就抱你上医院，彻夜陪你；你热了，妈就用葵扇轻轻给你拨风。乖女呀，那时妈天天都盼望着你平安长大，盼望着你将来有出息，盼望着你做一个坚强的女儿。唉！妈养育你多么不容易啊，希望你在人生旅途上无论遇到什么挫折都不要轻言放弃，知道吗！　
听着你妈语重心长的唠叨，渐渐的你就在你妈怀里睡着了，永远的睡着了。抛下了养育你二十多年的母亲、父亲、爷爷、奶奶走了，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从此终日以泪洗脸，从此全家笼罩在一片凄风霜风之中，从此他们的灵魂永远不得安宁。最后你那承受不了打击的母亲、奶奶或许从此也一病不起，跟着你撒手人寰。　
而抛弃你而去的男友听到你的消息之后，哈哈大笑道，天下间竟然有这般傻的白痴，我对她从来就没有付出过真心，更不用说去死心塌地的爱她了。她竟然要去殉情，哈哈哈……”一口气打完这些字，我伸手抹了抹脑门上沁出来的冷汗，我不知道她会否铁石心肠，无动于衷！　
“小偷，求你不要再说了。”忧伤的海豚哀求着。唉，她终究是人，不是无感情的动物。　
“我这最温馨的自杀方式怎么样？是不是最温馨的啊！”我为这招撒手锏的成功感到欣慰。　
“你这样说，令我好难受。觉得自已一走了之太自私了，太对不起含辛茹苦养大我的母亲，对不起忙碌的爸爸了，对不起慈祥的奶奶、爷爷，我不太想死了，感觉这样死太不值得了。”　
“真的不想死了吗？”　
“暂时不想了。谢谢你的开导，不过，我也说不准，也许孤单寂寞心情不好时还会想的。”　
“你还没有悬崖勒马啊，亏我苦口婆心，真是病入膏盲，不可救药！”　
“其实可以救药的，不过，看你肯不肯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说吧，只要能救死扶伤，我在所不惜。”　
“小偷，人家都说时间是医治痛苦的最好良药，但必须过了一段感应期才会忘伤痛，我正处在痛苦的感应期呢。我想从今晚开始，你每晚上网陪我，直到过了感应期为止，好吗？”　
“这个问题嘛。”我在犹豫着。　
“小偷大哥，你不会见死不救吧？”　
“好吧，谁让我命这么好遇到你这个视死如归的海豚。”　
“好，那我们以后就在这个聊天室见面，我每天晚上八点等你，不能来时会在QQ上留言，你记下我的QQ号码就行。”　
“喂，跟你聊这么久，还不知你是谁？在哪里？”　
“我叫孙晓帆，家在昆明，你呢？”　
“我叫山猪，家在广西，现在人在广东。”　
“山猪？”　
“哦，外号来的，真名叫李友家。”　
“李友家，挺有意思的名字，谢谢你刚才开导我，我现在心情好多了。”　
“你多大了？”　
“难道你不知道女孩的年龄都是秘密的吗！不过，作为答谢我还是告诉你吧，我今年二十二岁了，你呢？”　　　
《人造美男》35（3）　　　
“我比你大一岁。”　
“友家，我想下了，照你说的找我妈疗伤去。”　
“找你妈疗伤？”　
“对呀，你刚才教我的，钻到她怀里撒娇并痛哭一场。”　
“原来这样，祝你哭得痛快。”　
“谢谢你，我会的，记得来陪我啊，886。”　　　
《人造美男》36（1）　　　
望着忧伤的海豚退出聊天室，我靠在椅子上彻底松了口气，心里却感到疑惑不解：真是奇怪，一来上网就遇到别人寻死这等怪事，莫非今晚不适宜上网？　
唉，老天真会捉弄人，同是遭遇失恋，自身难保的我却要肩负着救死扶伤的光荣使命，可谁来安抚我这个屡屡落难的山猪呢，还不是靠我自身的精神免疫力支撑着。　
看来在世上做一个好人真不容易，人家有难，你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受苦而无动于衷，想想自已真是一个心太软的男孩。　
第二天晚上，身负伟大之使命的我依约前来陪伴这位忧伤的海豚。　
“小偷，好准时呀，见到你我好开心！”忧伤的海豚不再忧伤了。　
“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为了将来不下地狱，我只能遵照你的指令而来了。”见到雨过天晴的孙晓帆，我心里也透出淡淡的喜悦。　
“小偷，你在家里上网吗？”　
“不是，我在A市的一间叫菲菲的网吧呢。”　
“喂，你不是说家在广西的吗？怎么跑到哪里去啦。”　
“你没听说过人为财死，鸟被食光吗？为了生计我流浪到这里求财来了。”　
“错了吧，小偷，应该是鸟为食亡吧。”　
“好久以前是鸟为食亡的，但现在时过境迁，鸟不是愁没得食，而是愁被人吃，你没看河里游的天上飞的地上爬的都差不多被人类吃光了吗！”　
“呵呵，野味鲜美哦，再说也不能怪吃野生动物的哪些人。”　
“喂，你身为野生动物，而且还是曾受伤的动物，竟无一点同情心，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真让人感到痛心！”　
“你才是野生动物呢，惺惺相惜！”晓帆生气地回应我。　
“彼此彼此！喂，我问你为什么不能怪吃野生动物的哪些人？”　
“当然不能怪他们啦！你想想，现在商品经济社会，追求的是高效率，高利润，高回报，做什么都是急功近利的。举个例子，如现在养殖的禽畜喂的都是生长素，抗生素，复合饲料之类催化剂催熟的，一点味道都没有；蔬菜种植又几乎清一色用农药化肥扶植起来的；熟食方面添加着什么剂什么素什么红来的，都是些容易致癌的物质。吃了还不等于慢性自杀！你说生存在这种环境下，吃什么才安全？吃野生动物至少没抗生素，生长素吧！”晓帆打出一大串精辟的论断来。　
“呵呵，看来你是一个为食猫，要不怎么对吃这么有考究。不过，吃野生动物也不见得安全，前一阵不是闹出个非典来了吗。依我看人类只有复古为爬行的食草动物，并返回深山林过穴居生活才安全。”我不得不对她刮目相看。　
“看来还是山猪先知先觉，连名字都准备好了，不知居住的洞穴挖好了没。”　
“喂，太过份了吧！昨晚不小心泄密了我的外号，你内存不就行了，何必还要抖出来让我难堪呢。”面对她的挖苦我忍不住抗议了。　
“对不起，小偷，我一时得意忘形变得口不遮拦起来了。”　
“孙晓帆！别再叫我小偷好不好？天下间哪有小偷救死扶伤的呢。我昨晚可是告诉过你我名字的，你不会一夜之间就忘了救命恩人的名字吧。”晓帆小偷前小偷后的呼唤让我觉得更厌烦，这可是小薇对我的专利称呼来的。　
“sorry，李友家，刚才看着你的网名就记着叫你小偷了。喂，能否解释一下为何取名为小偷？”　
“想偷淑女的心呗，只可惜偷心不成反而被别人偷走了自已的心。”　
“那还当什么小偷啊，趁早改名吧。”　
“我原本今晚要改的，但担心你找不到才没改。”　
“想改什么名呢？不会又叫山猪吧？”　
“你别那么敏感好不好！山猪这名字一点都不吉利，害得我大学四年里一直多灾多难的。昨天不经意间救了你应该叫医生才对，可我职业又不是医生。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改为丑丑合适些。”　　　
《人造美男》36（2）　　　
“丑丑这名太难听了，我不喜欢。还是改为医生吧，这样既可以让你脸上无尚光荣，也让我对你一直感恩，要不我一忘记又会叫你小偷的。”　
“好吧，恭敬不如从命，在你心情不好的感应期内暂时叫医生吧。”　
“哦，刚才一高兴差点忘了问你的职业？”　
“我昨天才刚找了份环卫职业，后天正式开始报到上班。”　
“啊！你当环卫工人？”　
“怎么？一听环卫二字就大惊小怪啦！告诉你，只不过是三个月扫马路的实习期而已，实习期一满，就会有一官半职的。说实话我能找到这份工作已谢天谢地的了，你不知道我在人才市场里就象异端一样遭人歧视。”　
“什么原因呢？”　
“还不是因为我五官不端正，影响人家胃口。”　
“你长得多丑呢？”　
“改天让你看看你就知道了，希望你不会花容失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