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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造美男-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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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原因呢？”
“还不是因为我五官不端正，影响人家胃口。”
“你长得多丑呢？”
“改天让你看看你就知道了，希望你不会花容失色。”
“应该不会，因为你是救命恩人嘛，我总不能恩将仇报一见面就给颜色你看吧。”
“那就好，你的工作呢？”
“我在政府机关工作。”
“国家公务员，令人羡慕的职业。”
“有什么好羡慕的，一天八小时象坐牢一样呆在办公室有什么好。”
“唉，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我们换个角色你就知道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喂，昨晚回去重温当宝宝被呵护的感觉很不错吧？”
“嗯，告诉你吧，昨晚我按你的吩咐回去后，就把我妈拉到我的房间里，把头埋在她怀里诉说失恋的事情，说着说着我就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我妈真的抚摸我的头，安抚我，劝慰我，替我抹去眼泪，世上只有妈妈最好！哭过之后我心情感觉真的好舒畅。昨夜躺在床上睡得特别甜，今天一早起来，看着窗外灿烂明媚的阳光，听着小鸟的鸣叫，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感到特别的爽！人活着就是幸福。真的，小偷，我在这里再次向你表示感谢。”晓帆高兴的回味着昨晚的经过。
“你再叫小偷我就走了。”
“对不起，医生。”
“这还差不多，可我还觉得在医生前面还得加个定语。应该叫免费的医生，因为我救死扶伤是不收钱的。”
“医生，如果你提要求的话，我会给你医药费的。”
“还是免了吧，省得有人背后说我乘人之危。”
“你真是一个大好人。友家哥哥，虽然你不收钱，可我会记住欠你的，将来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连本带息还给你。”
“好啊，等我这个免费的医生将来生活无着，到昆明讨饭的时候，你再连本带息还给我吧。”
“你这么一说，恐怕没机会还给你了。”
“为什么呢？”
“象你这么高明的医生都生活无着，那我们岂不是连讨饭都没门！”
“哈哈，你未免太抬举我了。在我眼里，昆明是个好地方，一个春天的城市，美丽的花都，生活在这样的城市求之不得哦。我真想一路讨饭去昆明看看，看看我的病人。”
“欢迎你来呀，我陪你去饱览西双版纳傣家的民族风情，游百波荡漾的大理洱海，逛古色古香的丽江古城，仰观高贵圣洁的玉龙雪山，泛舟神秘朦胧的泸沽湖……”晓帆一连说出几个优美的景点。
“你说的都是我心往神驰的地方，只可惜医生财政困难，而且还兼顾扶家济亲的责任，恐怕在相当长的一段时期内难以成行。”
“你可以一路行医过来的，我就在昆明等你。只要你一到，我马上到车站找你，并付药费给你。”
“你明知我不学无术的，还行医济世呢，明摆着叫我一路乞过去吧。”
“随你理解，反正我是真心的。”
“等我乞讨到了昆明，你就会真心的失踪吧。那时，我恐怕只能往救助站等候救助的了。”
“我岂是那种忘恩负义的小人！”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世事难料啊！”
《人造美男》36（3）
“哎，你以小偷之心量君子之腹，无谓跟你磨嘴皮了。我还有一件事情要问你，你昨晚不是说被人偷心吗，能否说说经过呢？”
“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不堪回首的往事提它干嘛？如果非要让我去碰那伤感炸弹，会炸得我血肉横飞的。”
“既然这么严重，就暂时不碰它。以后有机会再告诉我吧，我该走了，跟你聊天很开心，能让我遇到你真是一种荣幸，友家哥哥，谢谢你陪我，明晚再见。”
“跟你这个病人一起，我不高兴也不行。不过，聊过之后，还是觉得我们有些许同类语言，你说对吧？”
“想得美，你是一头山猪，谁跟你同类啊……哈哈，风紧，我撒啦！”
“你……”我眼巴巴的望着遁去的晓帆，无计可施。
《人造美男》37（1）
在等候报到的几天里，我白天除了饱览高楼大厦的街景，逛一下商店之外，就是看报、看电视和睡觉，报纸多是在吃早餐时买的，借以消遣孤寂的时间。
一天早上，跟往日一样，在食完早餐后，我依旧买了一份当天的日报，折返宿舍懒洋洋的往床上一躺，摊开报纸看了起来。
突然一则整容广告引起了我的注意：
A市某某三甲医院属下整形美容中心，是经国家卫生部批准的综合性大型专业整形美容机构，十多年来为数千名影响市容的人士成功地进行了整形美容，不仅增添了他们生活的信心，而且还挽救了不少临近破碎的家庭。
本院技术设备精良，去年耗巨资从德国引进了最新最尖端改脸仪器，并拥有一大批海归整形专家、教授甚至博士，他们技术非常精湛，保证手到功成，万无差错，我们服务承诺是：丑陋的进来，美丽的出去。
我院整形采用中韩合壁式方法，将国字脸、方型脸改瓜子脸，胖脸改瘦，瘦脸改胖，大的改小，小的改大。总之，改到你满意为止。在我们这里，没有造不到的美，没有整不了的容，不怕你丑陋，就怕你没信心。
今年为我院开业十周年庆典，值此庆典之际，为答谢广大爱美人士的鼎力支持，同时为彰显我院高超的整形美容技术，我院决定从即日起免费为最丑陋的男女提供整形美容手术服务，欢迎广大丑男丑女们踊跃报名，报名期限从见报之日起一个月有限。届时我们将从众多报名的男女中各挑一名最丑陋的男女进行免费整形美容，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欢迎社会各界人士抓紧时间到我院报名，以实现你的人造美男美女之梦。
某某医院整形美容中心。
“人造美男！”看完广告，我怦然心动，脑里骤然跳出四个字来。十几年来拜这副脸孔所赐让我受尽了歧视；从小就遭亲生父母抛弃，为这副面孔爱情也随之消失了，找工作比上青天还难，怎一个惨字了得！想不到今天科技是如此的突飞猛进，竟然可以玩变脸，可以克隆人体了。
“我要是去报名应征入选的话，岂不就是一个帅气的人造美男了，岂不令人才市场的买主们争相抢夺甚至大打出手了，岂不是令追星的美眉们又多了一个朝思暮想的梦中情人了……”对着广告，摸着丑脸的我竟然想入非非了。
“我要报名，别人送钱送礼让医生在自已身上开膛破肚还要排队呢，现在有免费的整形美容大餐，岂能错过！”我初定决心要报名参加选丑。
“可小薇会同意我整容吗？”我习惯性地从钱包里掏出小薇的相片，一边凝视一边抚摸着相片，傻瓜似的自言自语道：“小薇，我今天发现了一个免费整形的广告，想报名角逐选丑，尝试做一名人造美男。不知你同意我报名否？希望你支持我，小薇，虽然我们再没见面了。但我今生今世都会记挂你的，把你当我最好的朋友。不开心时拿出你的相片看看你，借此鼓励自已，遇开心的事情时我也会告诉你，让你一起分享我的喜悦。你知道吗，与你分别后每次望着相片里的你，我就会觉得你还在我身边……小薇，如果你同意的话，就张嘴对我笑笑好吗？”
可是小薇只是静静的望着我，没有张嘴，“你以为你是谁啊，自作多情，人家早清除对你的记忆了。”我无奈苦笑一下，否定了自已。
晚上，继续信守承诺赴约，想着前两晚被孙晓帆愚弄我心里就不舒服，决心要愚弄她一回，以报仇雪恨。
我换了一个“开心的海豚”网名进去，等候孙晓帆这“忧伤的海豚”。
“你好，忧伤的海豚，我是开心的海豚，看到你我很开心。”待晓帆一进来聊天室，我就主动的逗弄她。
“你是谁？”疑惑的晓帆向我质询。
“你真是无眼无珠，网名不是写着开心的海豚呀，明知故问！”
“你怎么能用开心的海豚呢？看到我还很开心呢！明摆着存心跟我作对。”
《人造美男》37（2）
“呵呵，这网络取名自由嘛，又没专利可申请的，告诉你这名字我可是用了好几年的。你伤心关我什么事，我今晚高兴看到谁都一样开心。”
“就是呀，我伤心关你什么事，你怎么惹我来了呢！真是自作多情。”看来晓帆对我不太感冒。
“我是你朋友……”我打了半句话停住。
“你是我朋友？有没有搞错，咱们素昧平生，互不相识，我看你是开心得神经错乱了。”
“你急什么，我都还没讲完这句话呢，我是你朋友的朋友。”
“我朋友是谁呀？”
“李友家医生啊，你们不是约好晚上见面的吗？”
“原来是他，这死人跑到哪去了，今晚怎么没见他呢？”
“错了，应该是活人，因为死人是不会跑的。我告诉你，他今晚有事来不了，叫我来治你。”
“你来治我？你以为你是华陀再世啊！现在还没治都让你气死了。这懒小偷，丑山猪，不信守承诺，有什么急事比救死扶伤还重要呢！”
“当然有啦，有人给他介绍了一个女朋友，约好了今晚一起拍拖，一起花前月下。”
“什么？介绍女朋友，你不会骗我吧！”
“看你这么紧张，该不是爱着他，就象老鼠爱大米吧。”
“我……爱不爱他关你什么事。真是狗咬耗子多管闲事。你快点说他是不是真的见女朋友去了。”
“告诉你吧，我这人以前说话从来不算数的，但今晚我开心所以破例说一次真话。虽然医生他一再嘱咐我保守机密，说让你知道了会有严重后果的。”
“这么说是真的了，他不是说刚刚被人偷了心失恋吗，怎么这么快又谈恋爱了？”
“原来他谈恋爱要经你批准的呀？那你应是举足轻重的人了。李友家，呸！今晚简直无法无天，我这人天生最讨厌重色轻友的家伙。不过，话说回来，这年头你观念也太落后啦，你不知道这个社会讲求效率，什么都是快节奏，工作是忙碌的，吃饭是快餐的，拍拖是匆忙的，结婚是闪电式的，爱情是脆弱的，离婚是随便的，性爱是一夜的。你太落伍了啦。”
“我是他什么人不用你管，告诉你，我这个人观念就守旧，宁缺忽滥。爱情又不是快餐，是人生的终身大事，怎能儿戏呢。”
“哎，还是跟你说实话吧，他是一个传统的男孩来的，跟你差不多。他一直念念不忘他以前的小薇呢，钱包里装着她的相片，好漂亮的一个女孩，只可惜不属于他的，他偏要去追从而导致劳燕分飞的结局。失恋后，他也走不出小薇的风景线，整天对相发呆，真是可怜得很。也许现在他想通了，看透了，要换一种活法了，所以今晚又要奋不顾身的往火坑里跳了。”
“真难为他的一片痴心，他既然那么爱小薇，怎么不去找她呢？还有你怎么知道他是往火坑里跳？”
“第一个问题嘛，一言难尽，以后再说吧。第二个问题好理解，你看他那副尊容，河东狮吼都不会喜欢他的，不是赴汤蹈火是什么！喂，你长得怎么样的呢，回头率高不高呢？”
“我走在街上没一个盲人愿意回头看我的，你说我长得怎么样呢？”
“从你刚才的紧张样看，相信你对他蠢蠢欲动的了，既然你对他春心萌动，那你们就是天设地造的一对古董了。”
“你……好女不跟男斗，开心的海豚，我告诉你，我就是对他春心萌动，就是喜欢他，你管得着吗！”
“哈哈！我当然管得着，因为我就是他啊。谢谢你对我春心萌动，谢谢你喜欢我，我会一辈子记住你的说话的，风紧，我撒啦！”
“好啊！原来是你这头蠢猪，有本事你别跑……”
“我除了会治你之外，确实没别的本事了，还是跑吧， 88！”这回该轮到她无计可施了。
《人造美男》38（1）
有美眉相陪，时间确实飞逝得快。几天后，我就接到报到上班的通知。想想这辈子人生的第一次并不是很多的，因此，心里格外重视，一早起来收拾行李整饰衣冠，先是用手指沾点水将乱糟糟的头发进行一番拨乱反正。然后，抓起一张旧报纸揉成一团擦拭那双陪我三年多的破白（穿了三年都变色了）皮鞋。最后，对镜一照，感觉还好，于是意气风发的出发了。
我在太阳狂热的目光护送下来到了新单位。报到后，我等几个被招聘的大学生集中到会议室接受入局动员教育，人事部李部长在动员会上亲自给我们讲解单位的概况及悠久的历史，随后还参观了荣誉室，种种迹象显示李部长他们在试图引诱我们融入环卫分局这个大家庭，并培养我们死心塌地为环卫事业献身的高贵贞节。
最后，日理万机的分局局长抽空给我们作了重要指示：“各位同学，首先请让我代表分局全体员工对你们的到来表示最热烈欢迎！在座的各位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才，你们本可以进机关，事业单位大展身手的。但你们没有，你们无惧世俗的偏见一往无前的加入到环卫事业中来，这本身就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奉献精神，在此再次向你们表示崇高的敬意。
同学们，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我们分局的一份子了。众所周知，环卫工作在世俗偏见的目光里，是一种低微下贱的工作，是一种没出息没前途的工作，是一种适合四肢既不发达头脑又简单的中年妇女、中年男士的工作。从表面看他们这些人的观点无可非议，但实际上，这是一种非常严重的思想错误。试想，如果我们的环卫工人一天不扫地，哪街道会是怎么样的呢？你走在街上至少要掩嘴而行吧。如果一个礼拜不扫地呢，你至少得戴口罩出门了吧。再假如一个月不扫地呢，那恐怕得戴上防毒面具了吧，真要到那地步将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啊！
因此，环卫工作是一项很重要的工作，是一项不可或缺的工作，只要这个城市存在着一天，就不可能没有环卫工人。目前，全国上下各行各业都有不少失业下岗工人呀，他们领着最低的补贴过日子，不容易呀！在此，我可以向你们郑重保证：我们这个单位绝不会出现失业下岗这种现象，除非你不想干，把我这个局长给炒了。
上面我说的是工作稳定方面，下面我说说个人前途方面：目前，我国正处在经济发展的快车道上，这城市的建设都在你追我赶不甘落后啊。我们A市也一样，市长已明确表态了，就是要把我们的城市成为建设国际化的超级大都市，我们今后的规划，一定要按国际化超级大都市要求及标准去开展工作，旧城要拆迁改造，新城要瞄准国际一流标准建设，各项建设工程要创造第一，不能输在起跑线上。你说这个国际大都市人口一定会象个气球一样越来越膨胀吧，这城市区域面积也会象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庞大吧，这环卫工人需求会越来越多吧。各级管理分支机构也会越设越多吧，职务升迁机会也会越来越多吧，前途是一片光明吧。因此，你们完全没有必要担心在我们这里默默无闻。
当然，我们也清醒的知道，我们单位一线员工较多，并且多数年龄偏大，文化素质较低，一直被人看作是没有文化的单位，也因此评不上文明单位，这简直是奇耻大辱。为此，今年初，局党委一班长经集体研究决定不惜花血本从人才市场引进一批高素质的人才。
并专门派人事部李部长挂帅到人才市场招聘人才，我交待李部长说一切唯文凭是论，只要是大专以上文化程度的，不管他长得怎么样，专业对不对口都先给我招来再说。今天看来，基本达到了这次招聘的目的，明年我们还要继续招聘，一个单位人才多不是坏事嘛，先不管他用不用得上，至少员工文化结构上了一个台阶。
这次招聘你们，我想一方面充实基层管理队伍，另一方面准备让你们对现有环卫工人进行文化补习，以提高他们的整体素质，通过我们上下各级的共同努力，力争在今明两年内评上文明单位……”
《人造美男》38（2）
局长大人抑扬顿挫，说得我们心里飘然起来，仿佛前面一条金光大道在静待我踏足，当然也终于让我明白了招聘我们的真实意图，就是将本单位头脑简单的环卫工人改造为头脑复杂的环卫工人，替单位夺回文明单位这一副牌子。
中午，我们分到基层深入群众去了，我到了一个有十五名工人的班组，除班长是本地人之外，其余全部来自外省的农民。后来，据我调查了解，整个班组除一名未读完高中的肆业生外，其余的都是初中以下文化水平，看来这单位没有文化并不是浪得虚名，难怪评不上文明单位了。
我们刚到班组就聚集了不少前来瞧热闹的环卫工人，仿佛在瞅一个傻得可爱的活宝。
“去去去！好什么好看的，没见过大学生吗？别以为人家真是来干扫地这粗活的。告诉你们，人家是来扫盲的，不是来扫地的，现在不过是下来班组实习一段时期而已。”接待我们的班长对围着门口环卫工人吆喝道。
班长姓杨，约莫50岁样，一副黑黄布满绉纹憨厚面孔，看上去跟我父亲一样质朴诚实，只是没我父亲那样显得老，显得憔悴而已。听他介绍说，他是本地下岗工人，因文化低，下岗后就干上了环卫工作，象老杨这样的本地人干环卫工可是十分稀罕的事情。他妻子当年也是跟他一同下岗的，在菜市场租个摊位摆卖水果，家里有一个18岁的男孩，刚刚参加完高考，一家人生活并不宽绰。
“唉，以前我一直叹息我们这一辈人生不逢时，年小时遇上文化大革命，捱的苦多，书读得少。到了八、九十年代，赶上改革开放，企业转制，四十岁左右不上不下又首当其冲被裁员下岗。今天看到你们这些年轻又有知识的大学毕业生其实一样不容易，竟然要委屈你们到我们这种单位来，真是糟蹋浪费人才啊！”
“老杨，你别这样说，其实现在社会人多工作岗位少，你不做别人也会做，我们今天能找到一份环卫工作已算不错的了，再说我们还年轻，可以用青春赌一把的，要是老了连赌一把的机会都没了。”我谦逊的回应着。
“你们受过教育的就是不一样，思想上转弯快，看得开，不象我们这些老古董顽固不化呀。”
“你过奖了，我们只不过是本着随遇而安，既来之则安之而已。”
“那你们就先安顿下来吧，三个月时间也很快的，工作、生活中遇到什么事情及时跟我们反映，我们会尽量协调的，你们毕竟是大学生嘛。”老杨的一番温暖说话让我心有感动。
第二天，迎着灿烂的朝阳，我正式开始上街扫地了，这环卫工平时调侃倒无什么，可真拿起扫帚低头弯腰去干活，面子到底放不下。整个人因此局促不安起来，幸亏早晨人不太多，况且还有个口罩掩盖着发烫的脸皮。不然，真不知如何度过这难堪的时光。
中午吃过午餐，中间休息两、三小时，下午4点多又继续上路环卫了。经过上午的磨练，下午脸皮似乎变得厚了一些，不再发热发烫了，但口罩还紧紧的贴住自已哪副丑脸。下午大街上行人络绎不绝，起初我以为他们会注视我的。可是，偷偷观察之后，发现每个行人都是脚步匆匆，根本无暇注意你，原本难堪的我也就释然了。其实这个世界就没人会留心你的，只不过自已太敏感吧了。
当我正忙着的时候，身边路过一对相依相偎的情侣，他们边走边吃开心果，并亲热的往对方嘴里喂，那样子真让我甜慕不已，要是我跟小薇没分手的话我一定要盗版重演一回的，但他们的形象很快就被我的愤慨占据了。因为，他们将开心果的壳随处抛弃，吃一颗就往地上扔一个壳，撒得沿途都是壳皮，如此糟蹋我的劳动成果怎不让人生气。
“喂，同志，请你们讲究卫生，爱护环境，不要随地扔垃圾好吗！”我忍不住对他们说道。
“痴线佬！谁跟你同志呀，开心果是食品，扔到地下的壳也是食品，不是垃圾，懂么！真是一头蠢猪！”情侣们掉转头盯着我，男的用高分贝回敬我，女的用目光射杀我。
《人造美男》38（3）
“我读书时听老师说过，没有素质没有文化的才会乱扔垃圾的，相信你们不会是没有素质没有文化的人吧。”我忍不住针锋相对。
“呵呵，我只听说没文化没素质的人才会当环卫工人的，至于扔垃圾你还得感谢我们呢，要是没有人扔垃圾，你岂不是没活干，环卫局岂不是要倒闭了。真是恩将仇报。”被触到痛处的我面对如此不要脸的对手哭笑不得，看来谈恋爱会提高人的智商来的。
“照你这么说，这世上犯罪分子不杀人不强奸，那警察岂不是要下岗了。要是你女朋友被人强奸了，警察还得感谢强奸犯对吧，真是无耻至极！”我怒火中烧撕下口罩大声斥责道，声音引来了众多路人声援的目光。
“王八蛋，你他妈的不讲文明！”那男子羞恼成怒的指指我，拉扯着女友狼狈的逃了。
“他妈的不讲文明！”哈哈，真是经典幽默名句啊！我在他们身后快慰的笑道。
《人造美男》39（1）
待笑完，心里却涌起一种难言的感慨：这场舌战取胜了，但着实令我兴奋不起来，反感到一片悲凉，今时与往日所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还不都是因自已的丑陋招惹来的。
“明天就报名选丑去。”这一刻，我再次坚定了整容的信念。
晚上，新单位破例为我们几个新来的大学生接风，席间人事部李部长代表单位领导一一向我们敬酒，按社会上的俗语：领导叫你喝，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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