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造美男-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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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新单位破例为我们几个新来的大学生接风，席间人事部李部长代表单位领导一一向我们敬酒，按社会上的俗语：领导叫你喝，你不得不喝，按礼尚往来喝完你还得回敬领导呢。　
一来二往，我们几名大学生都喝得面红耳赤起来，而李部长却来者不拒，依然面不改色，真是一名酒精考验的科级干部，不得不令我们刮目相看，心想真要好好的向他学习了，否则有朝一日当上领导如何应对频频的宴席呢。于是，我们就硬着头皮轮番上阵，一直陪李部长喝到满嘴豪言壮语方散席离去。　
“哎呀，今晚忘了陪孙晓帆了。”我头晕晕的回到宿舍，倒在床上刚想睡，脑里蓦然想起今晚还肩负着救死扶伤的职责呢。　
于是大脑硬撑着驱动晕乎乎的身体冲出门，在新的住处周围找了间网吧，连消防设施都没检查就迫不及待地上网去了。这可是第一次破例呢。要是真发生火灾的话，自已是生的伟大，死了光荣了。　
我用了一个“迟到的海豚”网名登陆聊天室，经过眼睛的一番扫描，终于发现“忧伤的海豚”还在，心里一阵欣喜，慌忙敲击键盘送去道歉的字语：对不起，病人，医生迟到了！　
“你来了，我以为你不会来了，我今晚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呢。”　
“晓帆，真对不起，今晚单位请我们几个大学生吃饭，一直到9点多才回来。而我又忘了给你留言，直到回到宿舍才突然想起陪你的任务，于是又跑了出来。”　
“友家，谢谢你来陪我。”　
“咦，我今晚迟到，你怎么不骂我呢，反而还要感谢我！真是奇怪，你今天没吃药吧？”　
“你才吃错药！”　
“没吃错药，怎会变得如此温柔呢！”　
“我在你心目中是河东狮吼吗？”　
“当然不是，只是觉得有点奇怪。”　
“友家，这几天我已经习惯要你陪我了。今晚没见你来，心里感到有些失落，想离去，但又担心我前脚刚走，你后脚就到。哎，我也不知怎会这样的。”　
“呵呵，孙晓帆，我一个不学无术的假冒医生对你这么重要吗！也许是你刚失恋心里寂寞才会这样吧。”　
“也许吧。不过，看到你来了，我心里又开心了。”　
“我现在是醉熏熏的的呢，希望不会熏倒你。”　
“友家，你今晚喝了很多酒吗？”　
“是的，有机会与领导一起喝，不喝白不喝，就是喝醉了也值得，这可是联络感情的机会嘛，再说现实中好多事情都是靠酒精去催化完成的。要不别人怎么都说：酒杯一端，政策放宽，酒足饭停，不行也行，饭饱酒醉，不对也对。”　
“看你说的歪理，酒这东西害人，还是少喝点好，我相信你喝不了多少酒。”　
“你怎知我不能喝酒呀，告诉你，我喝两三斤是没感觉的。”　
“有这么厉害？”　
“当然啦，我喝半斤都醉了，你说后面喝的是不是没感觉了啊。”　
“哈，你在狡辩。”　
“喂，假如有一天我陪领导喝醉了，或者说陪领导喝得一醉不起光荣了，你会怎么样呢？”　
“你这假如不成立的，我无可奉告！”　
“也许我真的有那么一天，但不是为陪领导，而是我自已心情极端失落的时候，我用酒精麻醉自已，从此一醉不起。”　
“你真要哪样，就当我孙晓帆看错人了，我不希望也不相信你会虐待折磨自已。”　
“看错人？哪我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　
“通过这几天的接触，我想你应该是一个正直善良，富有爱心，乐于帮助别人的男孩。如果这样的人放纵自已，要一醉不起，你说是不是让人觉得难以理解呢。”　　　
《人造美男》39（2）　　　
“谢谢你的夸奖，其实在我刚失恋心情极端失落的时候，我真有醉过的，甚至厌世呢，只是后来想通了，才坚强了一些。”　
“失恋的杀伤力是最大的，悲伤失落很正常的啊，我还不想活呢，要不是遇上了你，也许我现在已在天堂了。”　
“是下地狱吧。”　
“你才下地狱！”　
“哦，差点忘了告诉你，我今天开始工作了，三个月的实习期，实习结束后另行安排工作。”　
“这环卫工作怎么样呢？不适应吧？”　
“我贫农出身，天生就是卖苦力的命，当然适应了，只是运气不太好，头天开工就被别人吵了一架……”我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了她。　
“真是狗眼看人低，友家，委屈你了，希望你能坚持住，我支持你！”　
“要是我的领导这么说，我累死也值得。”　
“难道我这样说对你没一点作用吗？”　
“当然有，病人的鼓励医生心领了，谢谢你。晓帆，我在这边朋友少，有一件事我拿不定主意，想跟你商量一下，希望不要笑我。”　
“你说吧。”　
“我想明天去报名角逐免费的整形美容手术，你不知道，这副面孔带给我太多的波折和磨难了，我想既然不能改变社会唯美是图的潮流，我唯有整容去适应社会了。希望你支持我，在我很孤独的时候，我很想得到朋友的理解和支持。”我禁不住酒后吐真言。　
“什么，你要整形美容？对自已这么没信心！”　
“不是我对自已没信心，而是现实强迫我整形美容的。”　
“友家，我们身上的这张脸是父母给的，既然是天生的。那么长着一副漂亮脸蛋不应成为骄傲的资本，长着一副丑陋的外表也不应成为自卑失落的理由。一个人是虫还是龙关键还是靠你自已去努力，用你的本事和能力证明你是一条龙就行。再说了整容是有风险的，一旦手术失败了，岂不是毁了自已，得不偿失。”　
“晓帆，我不知你长得怎么样？假若你长成我这副脸孔的话，遭遇我这么多波折的话，相信你也会去整容的。虽然有风险，我也想尝试一次，就是失败了相信也丑不到哪去，可一旦成功了将会改写我后半生的历史。再说这间医院有哪么多的海归韩流的整形造美专家，我相信不会有问题的。”　
“友家，可我心里总觉得难以接受，并且也忐忑不安，觉得不保险，我恳求你还是认真考虑一下，好吗？”　
“又不是你整容，怕什么！如果失败了，就当是一块试验田吧，象我这么丑陋的人如果不尝试一次，永远都没机会的！”　
“你是我的医生嘛，当然担心你啦，真是好心没好报！”　
“晓帆，别说了，谢谢你。唉，要是有一个女朋友象你这么关心我就好了。”　
“看你胡说些什么，我相信你将来定会找到一个比我好千百倍的女友的，我可是一个蛮横不讲理的女孩子来的。”　
“我觉得你很俏皮可爱的，只可惜……”我欲言又止。　
“只可惜什么？”　
“只可惜你分手的男友有眼无珠，这辈子无缘执汝之手，与汝偕老。”　
“也许命中注定的吧。友家，我再问你一名，你真的定下了决心要整形美容？你是开玩笑的吧。”　
“谁跟你开玩笑，我今晚喝了酒，嘴里讲的句句是真，并把你当成知心的哥们了，所以才忍不住要跟你商量，也希望你支持我。”　
“友家，对不起，我有点左右为难，总担心有什么意外。再说我不太相信这世上会有免费的午宴。”　
“可是，现在就有，并且已摆在我面前了。我决定明天就去报名。有什么消息的话，我会告诉你的。好了，哥们，我头晕想回去睡了，有空聊。”　
“友家，看来我今晚要失眠了。”　
“为什么？”　
“还不是担心你整容的事情。”　
“我以为喜欢我而失眠呢，要是你喜欢我的话，也许我不会去整容了。”　　　
《人造美男》39（3）　　　
“你这是在要胁我，不过，说真的，我还是有点喜欢你。”　
“真失望，我还以为是全身心的喜欢呢。看来我还得去整容。整了容再去找一个全身心喜欢我的女孩。”　
“你失望，我比你更失望呢，一天到晚就想着整容。不知人家担心你呢。”　
“心意领了，不过，容还是要去整的，等我整了容后就去昆明看你好吗？”　
“这还算有点良心，是你说的，要记得自已的承诺啊。”　
“当然，我是大（丈）夫来的。我下了。88。”　
“友家，你喝了酒慢走，路上小心啊！”　
“知道了，真唠叨，好象我没长大似的。”　
“你就没长大！”　
“好好，大姐姐，我这没长大的小弟弟下线了，晚安！”　
“晚安，弟弟。”　　　
《人造美男》40（1）　　　
我回去倒床就睡，第二天醒来时已是阳光明媚的早晨。　
“希望从今天开始，步入一个崭新的世界。”我满怀憧憬扛起扫帚，推着垃圾车高兴的上班去了。上午休息时，我依报纸标示的路线来到了那间医院的整形美容中心。　
也许是人们对自已选丑没信心，前来报名的人并不多，我很顺利的报了名并填交了相关资料。　
“医生，请你帮我评估一下，以我现在的条件到底有多大的入选把握？”入选心切的我迫不及待地向负责接待的医生查探自已的实力。　
“说实话，你是我见到过的比较有特点的人，如果不出什么意料之外的话，入选的希望还是比较大的。”医生说话虽然宛转，但从他眼睛不敢长久凝视我的情况看，相信我的杀伤力还是大大的。　
“医生，谢谢你。哦，还有一件事想问一下，就是何时得出选丑结果？何时开始整形？”　
“大概一个月会有结果吧，等结果一出来，签了协议书就可以开始了。”　
“整形美容还要签协议书吗？”　
“当然啦，毕竟这整形是有一定风险的。签协议书目的就是证明你同意整形，并接受整形之后的结果，不管是成功的还是失败的都要接受，否则出了什么意外的事情，你把责任全推给医院和医生能行吗。”　
“除此之外，还有哪些条款呢？”　
“还有要公开你的身份，公开整容前后相片对照，最重要的是要做我们医院整形美容中心一年的广告代言人，宣传我们的整形美容技术及参与医院的各种推介活动。”　
“这样岂不是彻底曝光自已了，成了天下皆知的人物了。我原本以为无条件的呢。”　
“你以为我们医院真会白白花费几十万元替你们做有风险的整形美容啊，天下间哪有这么好的医院！实话告诉你，这只不过是医院换种方式宣传推介吧了。”　
“原来如此，谢谢你。”我告辞回去了。　
“看来晓帆说得对，这大千世界没有真正免费的午餐的！不过，如果不是免费整容，一个人去哪筹十几、二十万元啊。”　
这一天，我的心里充满着幸福的梦幻。晚上，我早早的到网吧等候晓帆的到来，巴不得早点与她分享今天报名的喜讯。　
“友家，你来了，今晚可真准时。”晓帆一上来就夸我。　
“是呀，我怕有人见不到我又会失落，甚至呼天哭地就不好了。”　
“呵呵，以小犯上取笑姐姐，小心用鞭抽你。”　
“好象鞭长莫及吧。”　
“那就先记着，以后再行刑。”　
“恐怕我这辈子要逍遥法外哦。”　
“没听说过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吗！况且你说整了容就来昆明探望我的。喂，今天报了名吗？”　
“上午去报了。不过，真让狡猾的你说中了，这世上没有真正免费午餐的，这免费整形美容其实是有附加条件的，一是要签生死协议，二是做其医院整形美容的代言人。请问大姐姐怎么知道内有乾坤的呢？”　
“这还用解释吗！亏你还是个大学生呢，在这商品经济社会里，谁不都是为了追名逐利！天下间哪有医院为你免费做高难度有风险的手术？这明摆着不合常理吗。”　
“厉害，分析得头头是道，令我这个学经济管理的弟们佩服得五体投地。”　
“唉！既然你已报了名，我不接受都得接受了。”　
“是呀，现在是生米煮成熟饭，你看着办吧。”　
“什么生米煮成熟饭，你越说越离谱了，现在是第二次违法了。到时有你受的。”　
“没事，到时希望你不要手软。”　
“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呵呵，你的说话语气似我以前的小薇。”　
“是吗？可我不是小薇，我现在是手执皮鞭的孙晓帆。”　
“真是忘恩负义的家伙，亏我当初煞费苦心的救你。”　
“功是功，过是过。你救我的事我没齿难忘，我终生不会忘记的。”　　　
《人造美男》40（2）　　　
“唉，我这人天生心软，你就是不感谢我一样会救你的，再说你还是如花似玉的美女呢。”　
“你又没见过我，怎知道我如花似玉啊？”　
“在春天的花都里长大成人的，难道不是如花似玉吗！”　
“狡辩！要是我如花似草你就不救了吗！你别忘了，我是你姐姐啊，弟弟救姐姐，天经地义的事情。要是你有难，做姐姐的也会帮你呀。”　
“你看话都没说完，又来占我的便宜了。居然称自已为姐姐，看你脸皮并不薄啊！既然你说有难就帮我的，现在你能帮我与分手的小薇破镜重圆吗？”　
“喂，我哪占你的便宜啦，是你昨晚唤我为大姐姐的嘛。至于帮你破镜重圆这件事，我恐怕力不从心。谁叫你拥有时不好好珍惜，失去时才捶手顿足，后悔不已。这叫做自作自受，懂吗！”　
“是，我是后悔。但我相信你也比我好不到哪去，自已的男友都看不住，证明你的爱情城墙是豆腐渣工程，轻易的让人里应外合攻破了城。”　
“喂，你自已的事情别扯到我身上好不好，还是说说你整形美容的大事吧。”　
“我都报名了，医生还说希望大大的，我对自已好充满了信心。如果到时真的落选了，就找你借钱整形。”　
“好啊！”　
“晓帆，我看还是算了吧，真要我去筹借十几万元让医生宰割我，我才不会那么傻，有钱不会自已投资办公司做老板啊。”　
“友家，如果你真要筹钱整形的话，我可以帮你筹几万元的。”　
“晓帆，你同意我整容啦，真该多谢你。不过，我想堂堂一个男人，居然要素昧平生的弱女子帮筹钱去整形，太无面子了吧。再说，我是你什么人，凭什么要让你如此费心！”　
“友家，我昨晚想了一夜，想通了。既然无法改变你的决定，我也只能适应你了。至于借钱的事我是真心的，你不是说我们是姐弟吗，姐弟之间相互帮忙，怎能说是费心呢。”　
“晓帆，患难见真情，真够姐们，当初我真没救错你。不过，我还是感到有些疑惑：你我相识不到十天，你就轻率的信我，甘愿借钱给我，你不怕我是一个骗子吗？”　
“你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昨晚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相信我的直觉。”　
“晓帆，简单的凭直觉去判断一个思维瞬息万变的人，很容易上当受骗的。你不知道我们身处的世界并不是处处都充满爱的阳光的，天下无贼的理想社会恐怕乌托邦里才有。所以希望你还是多加提防为好。”　
“友家，我想要是世上每个人都积心处虑地设防，哪岂不是活得很累，活得很不真实。”　
“我们活在这个社会不设防能行吗，那么多的造假，那么多的小偷，那么多的欺诈，那么多的陷阱在等着你呢。稍不小心就会上当受骗，试想生活在此种环境下，你能找到一个不用设防的理由吗？”　
“我不赞同你的观点，我只凭自已的真诚去对待社会去对待每一个人，要是别人还欺骗我，哪我也没办法。”　
“你真是单纯得可爱，男孩子娶你这样的女孩做老婆，我想既幸福，也提心吊胆。”　
“为什么呢？”　
“因为你单纯，对感情专一，不会朝三暮四，脚踏几条船，你说娶到你是不是很幸福。但正因你单纯，所以又怕你上当受骗，所以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呵护你，就象呵护国宝——大熊猫一样。”　
“喂，你这蠢猪欠揍呀，居然把我比作大熊猫。”　
“大熊猫有什么不好，憨态可爱，人见人爱。告诉你，我最喜欢大熊猫了。”　
“管你喜欢谁，反正我不是大熊猫。”　
“喂，姐们，不知你怎长得怎么样的？要是单纯又漂亮的话，哪真是福上加福了。就不定我这个医生也会忍不住喜欢上你的。”　
“呵呵，恐怕要令你失望了，实话告诉你，我外表似大熊猫，脾气似河东狮吼。”　
“我不相信，除非发张相片让我看看。”　　　
《人造美男》40（3）　　　
“发什么相片，你不是说整容后来昆明看我吗，到时让你看过够，只要你不恶心就行。”　
“可是我现在就想看，要不把你速递到A市吧，我看完了再速递回去。”　
“邮局没这项业务吧。”　
“那没办法了。”　
“那也难说哦，只要你有本事哄得本姑娘高兴了，我也许忍不住寄张相片给你的。”　
“好呀，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当然了。”　
“那好，我记住你的承诺了。聊了这么久，我也该回去了。”　
“好吧，还是那句话，路上小心！”　
“知道了，阿姨。”　
“阿姨？”　
“你把我当幼稚园的小朋友，我不叫你阿姨叫什么！”　
“人家关心你嘛。”　
“阿姨真可爱，我舍不得走了。”　
“为什么？”　
“我想……亲亲阿姨。”　
“你敢，看我不打扁你的猪嘴。”　
“呼呼！阿姨真是名副其实的河东狮吼，吓唬祖国的花朵，我回家告诉我妈去！不跟你讲再见了！”　　　　　
《人造美男》PART5　　　
《人造美男》41　　　
环卫工人的日子简单而又平淡，每天我似机器人般从这条街扫到那条街。一段时间后，对路人投来的漠视目光也麻木不仁了，每天只想着早点完成自已神圣的职责，以便避开头上热辣辣的阳光。晚上则去陪晓帆，日子过得倒也逍遥充实。　
转眼一个月过去，期待已久的选丑结果正如医生所说的那样，我理所当然的入选最丑陋的男子了。　
那天，从报纸上得知这消息时，我又悲又喜，悲的是竟然入选最丑的那一个，要是联合国搞一个国际选丑大赛，相信自已一定为国争丑的。喜的是自已终有机会改头换面做一名人造美男了。　
我匆忙赶赴医院，在认真阅读并听取有关解释后，毫不犹豫的签了不公平条约，之后去见负责今次免费整容的海归专家，据说其姓王（不知名是否取一个八字），曾经留学日本专修整形美容课程，并取得了博士学位，是一名临床经验相当丰富的刽子手。　
在其办公室里，我终于有幸见到了这位王博士，在相互打过招呼后，王博士目不转睛的盯着我，那眼神令我发慌且颤抖，他该不是在研究从哪下刀宰割我吧。　
“小李，你想怎么改造你的脸型？”王博士看完问我道：　
“这个嘛……”我有些犹豫。　
“没关系，你如实的把想法告诉我，我们一起努力。”　
“整容方案应该由你们定吧，我自已也拿不准。以前我曾经渴望自已有张香港歌星黎明一样的脸庞。”　
“你要把脸型改成黎明的，这有一定的难度，因你的脸型跟他的相差较大，但我们尽量按你的要求进行改造。从目前整容情况看，改造美男要比改造美女容易一些，因为无需进行抽脂，更不用丰乳。据我观察，你的整容方案包括割双眼皮，垫高鼻子，改窄下巴，另外最重要的将布满疙瘩的脸部皮肤换掉。初步估计要做七、八个项目，分两个阶段进行，第一阶段改造鼻子、眼睛和脸型。第二阶段改造脸部皮肤等。要完成整个人造美男的打造计划，估计需要一个半月左右。”　
“没关系，我一切听从你们的安排。”　
“那好，你9月20号到我们医院整形美容中心办理住院手续，我们对你全身进行综合检测后，就着手实施第一阶段改造手术。”　
“第一阶段要住几天院呢？”　
“大约一个礼拜吧，术后休息一段时间，再做第二阶段的整形手术。”　
“那好吧，我先回去准备一下。谢谢你，王博士。”　
回到住处后，我首先给家里写了封信，告诉爸妈我准备整形的事情，并恳求他们原谅和支持我的擅自改容主张。接着向人事部呈交请假条，本想说因家里有事的，但细想自已早已是公之于报的丑星了，不如坦白从宽的好。于是照实说自已因整容，需请假一个半月。　
李部长接过请假书，看完沉吟半晌，缓缓说道：“友家，首先要恭喜你，即将成为一名天下皆知的人造美男了。我想你地位变了，不适宜再做这份工作了，否则的话会让人贻笑大方，投诉我们环卫局遭塌才貌双全的精英。况且，我们这单位都是一个罗卜一个坑的，少一个得补一个。据我所知，从没有一个员工被批准过30天以上假期的，批的要不是一两天就是几十年的假期。所以，我建议你直接写一份辞职申请算了。”　
“那好，我回去考虑一下。”听完李部长的话，我脸上不能不感到诧异，两眼呆呆地望着他，半天才从失落中清醒过来，把请假单揉成一团塞到衣袋里，黯然走出李部长的办公室。　
在整容与工作无法兼得的情况下，我唯有选择整容了。虽然要替医院搞宣传推介活动，把自已的光辉形象公之于众，这多少令我有些难堪。但为了扭转四面楚歌的处境我在所不惜了。　
只是当初想谋一官半职光宗耀祖的愿望落空了，心情未免有些失落，很想找一个人抚慰自已。于是脑里闪出一个人的名字——她就是孙晓帆。　　　
《人造美男》42（1）　　　
这一段时间，随着与晓帆的日渐接触，令我原本失落寂寞的心慢慢的从失恋中苏醒了过来。本来，经历过一次失败的初恋，我对爱情已是心灰意冷的了，按理说我与晓帆之间不会擦出火花来的。但经过与她的来往，让我依稀觉得她身上有着小薇的影子，这熟悉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