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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情假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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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他在为白翩然褪上衣袖的时候,见到他的拳头捏得死紧,仅仅窥见一角纸张,不觉好奇。
板开他的手取出纸团一看,白兰芳倏忽地惊呼起来。「一……一万两!」
这么大额的银票,他只有小时候在家里的帐房看过,被赶了出家门之后,还以为这一辈子不会有机会再见,想不到……
「翩……翩然,这一张……银票是怎样得来的?」白兰芳的唇瓣颤抖着,杏眼紧紧地看着白翩然的脸蛋,就怕他是做了什么错事,才落得这个失魂落魄的模样。
在进了房间后,一直沉默无言的白翩然这时才第一次对白兰芳的声音起了反应,只见他摇一摇头,以黯然无光的眸子盯着地上的一角,将缓慢而没有起伏的声音一字一语地吐出喉头。
「放心!这只是我出卖了一切的报酬……」语末声调一转,竟尔大笑起来,只是笑声凄楚,回旋空中,就如寒冬中的冷风刺骨,予人一阵酸痛难当。
不明所以的白兰芳怔忡地看着他,却见在笑声之中,他的眼角不知何时已滑下了两行清泪,如雨中梨花,满是凄苦之色。
第五章
    在床上倏然地睁开眼睛的白翩然,呆若木鸡地看着头顶上淡黄色的床帏半晌,小心地抹去眼角的泪水。
九年了,原以为多少已经淡忘的痛仍然留在心头,每一次想起,心头都是一阵抽痛。
看看窗外明媚的天色,他也不过小睡了二个时辰左右,掀开被衾下了床,再细心地为仍然昏睡的白兰芳盖好被子,离开寝室。
他住的是离堡中心甚远的一个清冷小院,四周都被幽静的林木包围,不闻半点人气。
眺望唯一与堡中相接的清静小路,心知不会这样快有回音的白翩然,站了起身,拂一拂身上的尘埃,绕到院子的后方,打算先为自己梳洗干净。
他这小院子虽与外隔离,但是最大的好处却是林木草蔓之后的一个小潭。
那是他在一个偶尔的机缘下发现的,只要拨开院后的茂密草蔓,就可见一个仅可容一人通过的石洞。
石洞贯穿堡外,可能是当年龙腾堡的主人在筑堡之时,刻意留下的一条离堡之路,只是时日渐长,草丛滋长而日渐被人遗忘了。
由石洞向外行二十余步,可见到在高耸的林木包围之中的一个小水潭,在日光之下,水清而无色,潭底是大片光滑的石头,最深的地方也不过腰际,水流缓缓,偶然打在石上,传来玉碎之声,行近岸边就带来一阵通体沁凉之感。
因为他的院子之内并无水井,自从发现了这一个小水潭之后,他就经常在此梳洗,打水,免去了不少功夫。而最重要的就是可以从这儿悄悄走到市集买药。
此时,白翩然解开发髻,呆呆地看着清澈潭水中的倒影,水中的人满脸憔悴,连眉下的那双丹凤眼亦不复当年的晶莹媚惑,眼角上的几道细纹正刻划着这些年来的心力交瘁。
每一次看见水中的自己,他就会想,为什么当年他要苦苦纠缠根本不属于他的一切,以至落得今日的疲困。
当年他用慕容春申留下来的银两为自己和白兰芳赎了身后,本来是可以拿着余下来的银两衣锦回乡的,可惜,他偏偏是个不甘之人。
这一点实在很奇怪,从前的他明明是乐于认命的,小时候认命地被二娘欺负,被父亲卖掉,长大后认命地做一个没有人看得起的戏子,但是他偏偏不能够认命地失去慕容春申。
日积月累的小火花,在遇到慕宫春申之后,在死寂的心湖中燃点起来,一切理所当然的甘心全变成不甘,这一份不甘令他决意作出争取。
他将慕容春申留下来的万两银票兑换成银两,请白兰芳为他带回家乡,自己只取了其中的五十两作为盘缠。
那时他只知道慕容春申是北方人,对其它是一无所知,如此一去可说是前路茫茫。
记得上路之前,白兰芳就拉着他的衣袖说过。「北地茫茫千万里,你如何找得到?你何苦去找,找到了又可以如何?」
其实白兰芳问的问题他早就想过,只是当时的他心中充斥了不理性的念头,既不忿慕容春申的抛弃,亦不愿相信慕容春申果真如此轻易地舍下了他。
他心知以自己的性格如果不能够面对面地问个明白,他这一辈子都不会死心,如果要让心中的不忿,牵挂纠缠他一生一世,他宁愿亲身去面对。
白兰芳也曾提议两人先回他的家乡,待他见过家人之后再行上路,只是,他想了整晚,辗转反侧,实在怕回到家乡之后不知道如何面对亲弟。
当时子文也有十五岁了,如果问起那些银两从何而来,他应该如何回答?又可以回答什么?说是他卖身得来的吗?
还是说,有人可怜他所以送给他的?诸般顾虑之下,只得将思乡之心暂且压下,抹去眼脸上的泪水,孤身上路。
他与白兰芳多年来朝夕相对,早就情如兄弟,当日白兰芳还坚持要随他上路,后来在他的一番说服之后,才答应先为他将银两带回家乡,亲自交到亲弟子文手上。
两人依依不舍地分别之后,他凭着心中的一点冲动出发,生平第一次孤身上路。
从江南到北方一路上何此千里,而且越是北上天气就越是寒冷,他一个文弱的江南子弟,在路上历尽了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到了北方,手上的盘川已几乎用尽。
幸好慕容春申之名在北方确是声名显赫,只是随便问一个路人都可以滔滔不绝地说出他的英雄事迹。
白翩然得到路人的指引,费了十多天路程去到盘踞龙角岭上的龙腾堡,却不得其门而入。
龙腾堡名扬天下,自然不会给一个寂寂无名的小辈进入,在堡外被侍卫阻挡,要他先出示拜帖,并在外等候之后,白翩然才想起这一点。
带着尴尬之色,在包袱中翻找了好一会后,才不舍地将贴身收藏的玉蝴蝶递了出去。
亲眼看着侍卫将玉蝴蝶送了进去之后,他在细雪轻飘的堡门前坐了三个昼夜,轮流守备的侍卫看不见他,他的眼中亦没有他们的身影,疲倦的双眸只紧紧地盯着密闭的大门。
三天后的黄昏,堡门打了开来,在缓缓开启的两扇大门之后的那人锦衣轻裘,手执纸扇,俊脸上噙着一抹耀眼的笑容,仍是初见那英挺非凡的模样。
为什么你不留下一句说话就匆匆而去?为什么你要将我无情遗弃?
一路上问了自己千百次的问题,在对方灿烂得叫人刺痛的笑容中缓缓沉淀,满腹的疑问,忿恨在胸腹间流窜奔走而找不到出口,他只是以单手扶着门柱站了起来,朝那俊朗无俦的男人,拉开一抹艳丽如花的笑容。
「我……很想你……」
这边厢白翩然在水潭边沉思,那边厢的慕容春申听了李慕成代白翩然传达的请求后,亦坐在太师椅内沉默不语。
笔挺地站在在面前的李慕成看着他毫无表情的俊朗脸孔,不禁在心中不安地揣测起来,堡主该不会见死不救吧?应该不会吧?隐约记得他以前对白翩然不错的。
可能他是在想要如何向薜神医说明?还是……用眼角偷偷地打算慕容春申抿紧的唇瓣,不断地敲打着紫檀木扶手的修长手指,在李慕成的心中溜过了很多不同的想法,只是都没一个确定的问案,只能呆立在书房中等待慕容春申的回答。
可惜他并不知道回旋在慕容春申脑海里的根本不是他刚才提的请求,反而是很遥远很遥远的过往……
那是九年前,他自江南回到堡中约四个月后的某一天,当时他正在议事厅中,听取派驻主持各地生意的几位总管一年一度的汇报,负责守卫堡门的侍卫打扰了他们的议论,呈上一白玉蝶佩时,他实在是吃了一惊。
慕容春申少年得志,行为多少有些风流放荡,每每离堡办事也会在外留下一段情缘,那些情人加起来至少也有二,三十人。
不过,他处事的手法厉害,向来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逢场作戏的对象竟不远千里追了到他的家门前,还是第一次发生。
当时他看着玉佩发呆了好一会,甚至被几位总管叫了好几声才回过神来,随手将玉佩收入衣袖之内,收敛心神,继续听取他们的汇报。
对他来说那只不过是一件小事,他很快就将其抛堵脑后,及至三日之后的黄昏,他经过回廊之上听几个堡众说起,有一个人在堡门之外一言不发地坐了三天,他才再次想了起来。
心血来潮之下,起了相见之心,当下向堡门而去。
慕容春申一手把玩着手中纸扇,悠然地命侍卫开启堡门,随着厚重的堡门渐渐打开,门外果然坐着那个体态窈窕,艳丽如花的白翩然。
只是多日来的劳碌令他窈窕的身影更形纤细,肩头上积着一层薄薄的雪花,颤抖抖的眼帘下带着明显的暗影,一看见他半敛的眸子就立时睁圆了。
凤眸之内很多复杂难解的光芒闪过,最后卷长的睫扇敛去所有的激动,在寒流之中明显地纤细的身躯在素白的左手支撑之下,缓缓地站直。
以为会听到白翩然激动的质问的慕容春申,饶有趣味地勾起嘴角翘首以待,想不到,眼前人只是再次以那双莹莹的丹凤眼直视他的眼睛,然后勾起了一抹美丽的笑容。
慕容春申很清楚地感觉得到,天地苍茫,随着这一笑而灵活起来。
白翩然雪白而泛着红云的脸孔,如一朵在极地盛放的梨花,昏眩了慕容春申总是深藏冷酷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逐着眼前人的美态,只见在美不胜收的笑容之中,如抹胭脂的朱唇轻轻蠕动,吐出一阵魅惑的兰香。
「我……很想你……」媚人的嗓音一落,慕容春申还来不及响应,就见白翩然包裹在棉袄下的身子一抖,整个人倏然地如一朵散落的花向后倒去。
慕容春申吃了一惊,忙不迭地抢前两步,臂膀迅捷地向前一展,勾紧白翩然的柳腰后,足尖踏在雪上一旋,洒然地将他修长纤细的身体完全收在怀中。
怀中人早就失去了意识,软绵绵地依在他的身上,慕容春申将手背贴在他光洁的额头上,只觉一片炙热,再看看在他双颊上不健康的红晕,慕容春申才明白了过来。
有如鹰隼的眸光向四周一扫,是了!在这样的环境里坐了三天,怎可能会不生病?
解下身上的黑裘包裹着怀中脆弱的身体,慕容春申抱着白翩然施展起踏雪无痕的轻功,如同一道黑影向堡内飞掠而去。
一路上,慕容春申不时垂首察看白翩然在乌黑的裘袍之中映衬得份外嫣红的脸色,他的脸上映照着的是从未有过的着紧和担忧。
慕容春申闪灼生光的眸子落在白翩然尖削的下颚上,那儿泛着的是一种柔和而坚毅的线条。
慕容春申在江南情挑白翩然本着的时一时耍弄的心情,但见他不远千里而至,心中不禁一动。
彷佛第一次正眼看他一样,一种与印象中完全不同的新的感受在心中缓缓展开。而那一种不知明的新感受在白翩然住在堡中养病的时间里渐渐地浓烈起来。
他将白翩然安排入住霜月楼,那时候的霜月楼尚未有其它男宠居住,是堡中最安静,景色最优美的地方,每一天的黄昏,当他处理好堡中的事务时,都会亲自捧着丫环熬好的药,前往探望。
他们之间谁也没有提起在江南不辞而别的事,彷佛它根本不曾存在似的,每每坐在床畔看着白翩然蹙着两弯姣好的柳眉喝下苦药,漂亮的凤眼儿满是盈盈水光的模样,慕容春申就会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平静。
白翩然亦表现出一种令人安心的柔顺,如同在江南的日子一样,白翩然很少说话,总是静静的,用依恋的眸子追逐着他的身影。
白晢纤细的身躯埋在厚重的织锦被衾之中,乌亮如瀑的青丝垂在双肩,雪白的梨花脸在晕澄的烛火下勾勒出圆润的白玉光芒,还有总是羞涩地半敛的睫扇下隐现的晶莹眸子,都在发放出一种说不出的媚惑。
媚惑柔顺的美貌,加上那种不远千里而来的坚贞,和全心全意的爱慕,令慕容春申的心不得不被震撼了。
他留恋起陪伴在白翩然身边的感觉,亦以一种认真而诚恳的态度对付这一份刚萌生的说不出名字的感觉。
他不知道当时的那一份感觉如果持续下去会变成什么,只知道在他将那一份感觉成功归纳之前,一切就已经破碎了……
第六章
    慕容春申本来很有节奏地敲打着扶手的指头,突然不受控制乎重重叩了一下,「啪!」的一声,将沉静的万籁同时惊醒过来。
自种种奇怪的猜测之中回过神来的李慕成,看了慕容春申一眼,倏然惊觉他锐利的鹰眸之内,有一簇奇异的,可以称为愤怒的火焰飞快地掠过,快得他以为是自己一时之间产生的错觉。
由李慕成带着淡淡的惊讶表情的脸孔上,察觉到自己表露了不应该有的感觉之后,慕容春申缓缓地闭上眼眸,再次张开时,眸子内已是一片麻木。
李慕成一看见他眼神中的冷,就在心中不住叹息,唉!白翩然呀!白翩然,即使堡主不答应,我也尽过力了,你可别怪我。
第二天的午后,在白翩然向来冷清的小院子内出了两位得一见的客。
其中之一的李慕成正伫立在分隔外室和寝房的竹帘之前,关怀的眼睛不看向十数步以外的架子床,可惜关心的眼神只能隔着两层竹帘,纱帐见到床上的暗影。
床上人的身影被包裹得密不透,只有一瘦削的右手垂了在纱帐之外,一条红线缠绕素腕,连系着另一个人的指头,线另一端的主人,年七十,白眉低垂,是皱的脸上表情严谨,眼为了保持心而合,正是那名天下的『赛阎王』薜瑞。
悬丝诊脉多时,薜瑞放了线,在白眉掩下的目睁了来,沉吟一会后,用他缓慢而沙哑的声音问。
「你是否有肺壅,胸闷气短,咳嗽,痰饮,咯血的毛病?」
「……是。」
「持了多久?」
「八年……」白芳在被衾捏着嗓子白翩然的声音话,心中回想起当日病症初起的日子。
那是他由南方来到此处不久后始的,起初只是咳得厉害,他一直都不以为然,想不到日子久了,一咳起来,就是天地动,痛不欲生。
「你的五内邪热壅盛,看来是得了肺病,得病主要是因寒燥火侵肺,久不能散,以至瘀血化火,在肺中凝成块。此病足可致命,幸好你之前看的大夫也不算窝囊,用的药还好,要不然拖不到如此的,不,也是极限了。」
薜瑞把着垂到的白眉,缓缓道来,一也有对病人稍加安慰的意,在纱帐内的白芳听了只是地挑一挑眉,近似的话,几年来他已经听数次,早就没有什么感觉,反而是站在一旁的李慕成着急地追问起来。
「薜神,那你有法好吗?」
「老夫『赛阎王』之名天下,怎会有法?」薜瑞一听到有人疑他的本领,立刻去瞪了李慕成一眼。
李慕成忙垂下去,暗地吐一下舌不敢再问,薜瑞从鼻向他啍了一声,才再度去,看着眼前得的床帐,又是一阵心烦。
他十九始行,今年已经七十有五了,五十多年来治数三教九流的人,眼前个可算是奇怪之最,又不是在深中的大姑娘偏偏要躲在床上见人,还用言语挤兑他,一定要他悬丝诊脉。
薜瑞是个脾气古怪的人,要不是受了慕容春申的拜托,又本着救人一命,胜做七级浮屠的善心,他早已拂袖而去,但是,言之仍然带着些以掩饰的不悦。
「你的病虽然不简单,不过,老夫自有办法,一会儿我着人送张药单来,两天再为你施针。」不冷不热地抛下几句话,薜瑞快地站了起来,向李慕成招一招手,着他背起药箱,就身去。
直至两人的背影完全消失,白翩然才自床后墙壁的空隙站了起来,坐在床边,对白芳。「你看薜神医他多有自信,想来是真有法可以好你。」
「和之前的……大夫……不也是……一个模样吗?又有什么差别了?」
「兰芳……」白翩然知道是他病得太久了,对什么也不敢抱有期盼,只得坐在一旁气。突然,房外传来声响。
「白公子,我可以来吗?」李慕成阳刚的声音,将白翩然吓了一跳,手忙地将被衾拉起,把白兰芳藏好。
刚把纱帐再次放下来,李慕成已站了在相隔内外室的竹帘之前。白翩然忙迎上去,将他挡了下来。
「李护卫,你不是送薜神吗?怎么回来了?」白翩然一面对李慕成笑颜,一面担地以眼角向后扫去,心忖:不会被他发现了吧?
李慕成没有留意他的慌乱,只是将手中的瓷瓶上,。「是薜神叫我回来将瓶参苓清肺丸交你的,每天服三颗。」
白翩然伸手接,见李慕成不住地打量他拿着瓷瓶的右手,他不着痕地将手收到身后,口中笑问。「你看什么?」
李慕成自知失礼,忙抬起头来,摇头说。「不,什……只是得好像……有不同……」
刚才薜神为白翩然,他已得有些奇怪,在看了白翩然骨肉匀的右手,更感异样,只是一不出来。
这是虽然知道不应该,眼光仍然忍不住向白翩然的右手去,口中喃喃地道。
「实很奇怪,刚才……好像不是样子的……」
白翩然心中一惊,不由自主地将手了在衣袖之内,垂下眼帘扯话。「我刚才看薜神的心情好像不是太好,一定是我的要求太失礼了……」
性情爽直的李慕成果然丢开了心中的疑惑,用明朗的声音安慰在他眼中显得充满忧虑的白翩然。
「哦!不打紧的,薜神是前辈高人,脾气自然大一点,你别放在心上,而且……你不准我入内室,又要薜神悬的原因,我多少都猜到,我会为你想法向他解释的……」
语末微微低沈下来的声线,令白翩然睁着眼奇地看着他,猜到?他猜到什了?
李慕成看见他睁了眼睛,只道是他有心掩饰,也不便多言,只压低了声音。
「你请薜神医悬丝诊脉,免去身上的接触,也是好的……免得又好像当年一样……放心!我明白的……我不会张扬……」
白翩然的脸色随着他的话白了又白,直到李慕成去了,僵硬如石的手才能稍稍动弹起来,战危危的身子,倚着墙壁跌坐在地。
多可笑的一件事,他费尽心思为白兰芳掩饰,竟然被看成是害怕当年的会再次发生。
那件事……那件事……他一直力忘怀,想不到在不为意之又被提起……
斜阳的橙光正笼罩着霜月楼外雅致的庭园,为寒风中的万籁穿上一件蒙眬的纱衣。白翩然坐在床上,盈盈秋水不住地向窗外看去,眼内流露着明显的心焦。
双手紧紧地抓着心爱的玉佩,忖度:怎么他还不出现?难道才三个月,他就已经厌倦了吗?他的身体似乎承受不了这一种想法,削肩倏地抖了起来。
或许是他的着急表现得太过明显了,被派来侍候他的丫环小红,弯下身安慰他,说。「公子别着急,奴婢看堡主只是有要事担搁,应该快到了。」
白翩然宽慰地看了她一眼,还未说话,外面就传来了慕容春申铿锵动听的声音。
「小红你说错了,不是快到,是已经到了。」
颀长矫健的身形随着被撩起的珠帘,出现在两人的眼中。小红伶俐地上前接过他身上的披风后,掩着唇娇笑一声说。
「奴婢说错的是堡主才对,迟了时辰到来,害公子他焦心等侯。」
慕容春申本来御下甚严,但是这些日子来在白翩然面前却显得特别和善,时日长了,小红也大着胆子和他调笑起来。
果然,慕容春申只是摇摇头,笑骂了一句。「饶舌的丫头片子。」就越过她的身旁走到白翩然身边,坐在床沿。
「在想我吗?」醇厚的嗓音在耳边响起,白翩然羞怯地垂首,修长的十指抓着被角,对自己翘首以待的心情是羞于启齿。
慕容春申看着他彷如美玉生晕的脸蛋儿,心动地将大手覆在他的右手上,贴着他的脖子香了一口,轻声说。「抱歉,明天我会早一点来。」
温热的男性气息令白翩然连耳尖都红了起来,慕容春申先是得意地笑了起来,后来又担心地将手放了在白翩然光洁的前额上,确定了他没有发热后,才松了一口气,笑着说。
「看你的脸蛋儿红得出血,我还以为你又病了呢!」
原来白翩然自到了龙腾堡之后,不知怎地,总是反复作病,很多时病得快好了,才一晚又复发起来,慕容春申看了他肌体消瘦,病弱如蒲柳之姿,只觉心怜不已,每每探望都是小心翼翼,柔言细语,生怕风一来就把他吹走了的温柔态度,却令白翩然沉醉其中,恨不得自己永远病了下去,要不是,就不知道还可不可以得到慕容春申如此关。
他心中总有些不祥的想法,觉得如果他身上的病好了,慕容春申就会变回在江南的慕容春申,不会再看他一眼。
慕容春申虽然机智善断,但是也想不到白翩然心中千回百转的心思,他在背后将请来的大夫治病的都骂遍了,却对白翩然身上反复的风寒束手无策,只能加倍细心地去照顾他。
这时抚着白翩然身上单薄的罗裳,说。
「过两天待你的身子好一点,我再叫人为你裁几件新衣。」
「不,不用了……」白翩然嗫嚅着声音,红着脸摇头。慕容春申看了更觉怜惜,伸手取过小红刚取来的一碗药。
「来!先把药喝了。」
慕容春申将盛药的粉彩瓷碗放在唇边吹凉了,才送到白翩然面前,一手扶着他的后腰,一手托着碗喂他。
白翩然看着碗中黑漆漆的液体,喉头上下滑动了几下,把凤眼紧紧地起来后,才张开嘴巴,一口气将苦药骨碌碌地喝下去。
他苦着脸将药喝光后,又因口中的苦味而吐着舌头,小截粉色的丁香落在慕容春申眼里,甚是俏丽,随手放下瓷碗,含了一颗银丝酥糖,单手托起他秀气的下巴,将唇抵了上去。
白翩然温顺地闭上眼睛,感受他炽烈的热吻,在不断吮吸的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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