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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刀白凤-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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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白凤还在那边儿一个劲儿的跳脚:“对,我跟这姓段的种马才没任何关系呢!你自己乐意上公用厕所,可不表示别人也乐意!”
秦红棉虽然不懂“公用厕所”是何物,但也听得出是骂人的话,顿时气得牙齿咬得嘎吱响,比刚才自家挨骂还要怒:“你!你个妖女!竟敢骂我的段郎!”回手朝段正淳就是一刀,段正淳这次可不敢使小心思了,险险避开,秦红棉已经扑向了刀白凤。
于是,女人的战争啊……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抹汗,女人的战争是很凶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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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58 章
 秦红棉武功虽然是三流,但性格暴躁,那充足的气势一开,乍一看去,还颇能唬住几个人!
段正淳虽然并不知道如今的刀白凤的武功如何,但有个杀人不眨眼的蓝哥儿在一旁虎视着,想也知道,秦红棉只怕非但伤不了刀白凤,命都还要丢在这儿,因而一退之下避开秦红棉单刀便又立刻追了上去,插入刀白凤和秦红棉中间,伸手就使出小擒拿手去抓秦红棉手腕:“红棉快快住手!”
秦红棉一见,更是羞愤,扬手就是一巴掌甩在段正淳脸上:“你这么护着她,还说跟那妖女没有关系?”
一巴掌落下去,却听居然是啪啪两响,原来刀白凤也顺手给了段正淳一巴掌,还在跳着脚骂:“咱们女人打女人的,管你什么事?”
段正淳左右脸上顿时一边一个红彤彤的巴掌印子,没有得到苏星河吩咐只敢立在一旁的青衣汉子中,不免有人露出惊诧的表情来。而段正淳的那几个家将却是训练有素的低下头去,作充耳不闻视而不见状。
两个女人同时对视一眼,秦红棉怒道:“你敢打我的段郎?”劈刀又朝刀白凤砍来。
刀白凤脚下急退两步,忽然眼珠子一转,立时左一下、右一下,转瞬躲到段正淳身后。
秦红棉武功太差,虽然紧追不止,却仍旧只能被整得团团转,段正淳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不断劝她,不断的使擒拿手要去夺秦红棉武器,秦红棉火爆性子一上来,时不时的就要砍段正淳两刀,或是甩段正淳两巴掌,实在是手忙脚乱。偏偏刀白凤还故意气她,凡她打段正淳一巴掌,刀白凤必然眼疾手快,也要打段正淳一巴掌,虽是起手晚,却定然是与秦红棉一同落下,一同响起那“啪”的一声。
反复几次,秦红棉忍无可忍,“啊——”的一声怒吼,几乎气得双目发红。而段正淳生怕运功反抗,伤到内力远不如己的秦红棉,只能硬撑受了六七八掌,片刻之后,脸颊已经微微浮肿。他见秦红棉忽然失态,顿觉好机会,眼疾手快朝秦红棉擒去,只可惜秦红棉早防备着他,一见他动作,立刻向后一退,只听嗤的一声,秦红棉刀虽在手,袖子却被段正淳撕了下来,众目睽睽之下,一截如同嫩藕的小臂白花花的刺眼。
刀白凤立刻从段正淳身后绕了出来,做(⊙o⊙)状退开几步,眼睛睁得浑圆,心里猫抓了一样痒痒:就这时代,这看到手臂,是不是就跟看到裸体差不多呢?哎哟!好羞人哟!
爪子立刻往脸上一捂,手指缝里露出后面咕噜噜个不停的眼珠子。
一旁的青衣大汉纷纷低头不看,秦红棉却气苦得浑身直颤,眼泪扑簌簌的掉,怒吼了一声“段正淳!”转身扑向刀白凤,招数间隐隐已如含了死志一般,再不给自己留一丝余地。
可惜,她的气势再足,吼得再厉害,一张脸再漂亮,刚扑到刀白凤面前,却也只听扑通一声,背上受了一脚,立刻脸朝下浑身软绵绵的掉在地上。
秦红棉视线里,立时只剩下刀白凤一双绣着葱绿花儿的鞋尖儿翘呀翘。
刀白凤拍拍手,绕着秦红棉走了两圈儿,才非常反派的叉腰,“HIAHIAHIA”的仰天大笑起来:“我傻了才泼妇一样跟你打架!咱们五毒教,那是专业的,都不兴打架!咱们要毒有毒要药有药!来一个倒一个,来俩个翻一双!单挑不行,就上群殴!众志成城,其利断金,哦呵呵呵~”刀白凤捂着嘴,笑得好不得意。
段正淳哑然失笑,却不得不对她一作揖:“多谢凤凰儿手下留情,段某不胜感激。”
刀白凤看他的脸,红红肿肿的,不由有些心虚。
她之所以对段正淳下手,不过是因为段正淳明知道她已经嫁为人妇,还对她一副深情厚意的模样,那眼睛……随随便便看过来,便是一脸的淫·荡·相,非常的!非常的不安于室!还“凤凰儿凤凰儿”呢,混没尊重过她。可看段正淳这副逆来顺受的模样,刀白凤几乎不忍捂脸:段正淳,你就是个M!
脸捂完了,刀白凤哆哆嗦嗦的从腰侧小囊袋里取出个小瓷瓶来,扭头递过去,低声呻吟:“给!活血化瘀清热解毒,刀白凤出品,必属精品,你……你还是把脸上的伤消了吧。”不然,我总会有一种M了你、满足了你,你还躺在那儿扭动着喊“大爷~再来嘛~”的诡异感觉哇!神啦,这是怎样人品的世界啊!
秦红棉一见,眼泪又是扑簌簌的掉,有气无力的呻吟了一声:“段……段正淳!你……你心里若还有我,你……你便立刻替我杀了她!”说着拼着最后一点儿力气,将手里的单刀扔向了段正淳。
刀白凤看也不看,两指一伸,夹住短刀,咔嚓一声,掰作两截,袖子再轻轻一挥,只闻一阵清香拂过,刚刚还能勉强说两句话的秦红棉直接两眼一番,昏死过去了。
刀白凤一翻白眼,道:“形势比人强都看不明白,活该你倒霉!”
段正淳苦笑摇头:“凤凰儿你还是这样……”他想到蓝哥儿,满嘴苦涩的将“可爱直爽”四字吞下,弯腰去扶秦红棉,却觉猛然一阵头晕,抚额讶道:“凤……凤凰儿你……你……”也膝盖一软扑倒在秦红棉身上。
那边渔樵耕读四护卫脸上齐齐变色,顿时扑了上来,将刀白凤团团围住,刀白凤左右看了两眼,忽然双手护在胸前,做遇色狼状尖叫:“你们想干什么?”
蹲在一旁的乔峰绕着阿哞转了好多圈儿,任阿哞左右提防着他,也被他声东击西的抢走了
一坛子酒,阿哞愤怒得直刨蹄子,可是,看看脚边余下的四坛子酒,终于只能愤愤不平的舍了芝麻先保西瓜。
乔峰一口酒入喉,顿觉清香无比,浑身舒坦,立刻双手抱住酒坛,仰头咕噜噜的大饮,不期然听到刀白凤一声尖叫,登时一口美酒喷出来,半晌,在阿哞的鄙视下才抹嘴喃喃:“姑姑真乃……”目瞪口呆想了半天,只想出一句,“真乃强人也!”
四大护卫的面皮也是齐齐一抽,亏得朱丹臣与刀白凤接触多了,多少对刀白凤的不定时抽风有了点抵抗能力,这才轻咳两声压下胸口郁闷,道:“刀姑娘,迷药伤身,还请交出解药来。”
刀白凤盯着四大家将,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忽然搓手心想:这四个在原著中好说也算是高手的,不知道我对上他们,赢不赢得了?顿时有些跃跃欲试。
朱丹臣这人最擅察言观色,顿时嘴角连跳了好几下:他是真没见过这样的人啊!哪怕他一瞧这人表情就明白这人心里在想什么,可他就是死活没办法理解她的思路啊!
朱丹臣肃然抱拳道:“刀姑娘,在下代我家王爷和秦姑娘向您赔罪,还请刀姑娘大人大量,赐下解药。”
刀白凤施施然摇头:“大量什么的,我才没有呢,我就是一小女子!”说着,拍拍手,转身就要走。
褚万里与刀白凤不熟,不知道她是个天□胡闹,其实基本不伤人命的性子,只知道蓝哥儿下手阴毒,生怕自家主子出事,一旁朱丹臣一个没拉住,褚万里已经将他手中的长杆一抖,杆上连着的钢丝软鞭立即就朝刀白凤缠去:“妖女莫走!留下解药来!”
刀白凤听到耳边风响,已知晓褚万里下了毒手,立刻纤腰一扭,腾身避过,右手长鞭抖出,只听一声刺耳的空气震动,褚万里手里鱼竿猛然滴溜溜直转,褚万里只觉掌心一阵生疼,就听刀白凤娇哼斥道:“哈,背后偷袭,不要脸!放下吧!”
褚万里手掌火辣辣的痛,不由自主的放开武器,鱼竿嗖的一声擦着他的脸划过,噗的一声插入旁边山崖,直没入小半截,竿尾仍在嗡嗡直震。褚万里再瞧自己手心,竟然已经被磨掉了大块血肉。
朱丹臣心头一惊,不敢再存什么试探的心思,却见刀白凤施施然走到段正淳身边,见段正淳和秦红棉两人都眨巴了眼睛看着她,不由嘿嘿一笑,抓起秦红棉的手啪啪两巴掌打在段正淳脸上。
秦红棉顿时满脸怒气,段正淳却是苦笑闭眼,喃喃:“凤凰儿你……你便这样讨厌段某么?”
刀白凤扭头:“‘段某’什么的,我才不讨厌呢,比如你哥哥,就还不错。”
段正淳浑身一震,猛然睁眼:“你……你是不是还念着……”他已然想到曾经很
是赞赏刀白凤,也是段氏之中唯一与刀白凤关系不错的段寿辉,心里一阵不是滋味儿:段氏之中,向来是他段二最受女子欢迎的。
刀白凤却不知道他头脑风暴如此厉害,只问秦红棉说:“我见你刚才打段正淳不是打得挺高兴吗?怎么眼下就生气了呢?”
刀白凤拿一张香巾擦了擦秦红棉的脸,秦红棉顿觉浑身一松,已经能够说话了:“我打我的段郎干你什么事?”
刀白凤眉梢一挑,扬扬手,道:“峰儿,拿坛子酒来。”
乔峰看看自己喝得差不多了的空酒坛子,立刻朝阿哞一笑,阿哞顿时警惕的抬头盯住他,乔峰嘿嘿笑着搓手道:“牛兄,这可是姑姑的吩咐,怨不得我。”
阿哞低头瞧瞧,半晌,犹犹豫豫的拿蹄子分出一坛去,然后睁大眼睛瞧乔峰走进。却见乔峰老老实实走过来,抱起那坛子酒就转身,可转身之际,却猛然探手,竟然又拎过一坛抱着就跑!
阿哞顿时大怒,头上牛角立刻就朝乔峰屁股而去。亏得乔峰轻功有长进才没中招,跑近刀白凤身边,将一坛酒一放,已经纵身上了树,哈哈大笑道:“多谢牛兄赐酒啦!”
阿哞站在树下,气得脑袋直甩,偏偏那树是棵歪脖子树,斜长在悬崖边,他是想撞都撞不到。只能忿忿然回去,可仍旧是一步一回头,显然不满得很。
乔峰乐得朗声直笑,远远的,抱着酒坛敬了阿哞一口。阿哞气得眼睛都红了,低头喝酒的时候,眼睛都还直瞪着乔峰,于是,悲剧发生了……
阿哞猛然“哞哞”大叫起来,众人齐齐看去,就见阿哞正蹄子乱刨,原地打转儿!
原来,它一个没注意,脑袋埋得太进去,嘴巴塞坛子里取不出来了!
刀白凤顿时笑得打跌,捂着肚子直叫唤。乔峰也哈哈大笑,半晌,才从树下捏了团被冰雪冻硬的泥土狠狠朝阿哞掷去。只听砰地一声,那酒坛子碎开,半坛子酒流了一地。
乔峰大笑道:“牛兄,如此,咱们便两不相欠了。”
阿哞恹恹儿的看他一眼,忽然转过身去,只剩了牛屁股对着众人——它羞涩了!
这边刀白凤笑完了,唤过青衣汉子取了两只碗来,倒满美酒,放在地上,盘腿坐下,这才对不住怒视她的秦红棉道:“哎呀,别这么生气嘛,来来来,春暖花开阳光明媚,咱们妇女开大会。谁说咱们妇女没地位?呸呸呸,那是万恶的旧社会!”
刀白凤一摸秦红棉的脸,一副色狼样对懵懵懂懂回不过神来的秦红棉道:“美女呀,其实,咱是来给你黑暗的人生指明方向的!”末了,还肃然状点了两下头。
没成想,一转头,竟见段正淳听得满眼笑意,刀白凤不由惊道,“你看什么看?你又不是妇女。”转而一想,抓抓脑袋,“算了,虽然你不是妇女,但你是妇女之友嘛,那就一起听吧!”
合掌捧在胸前,感慨:“啊,好久没这么抽了,真怀念啊!”——
作者有话要说:刀白凤彻底抽一回,抽舒坦了……
   
  
 第 59 章
 在囧人凤尽心尽力的抽风的时候,蓝哥儿已经跟苏星河两人越斗越远,渐渐斗到了珍珑棋局的山谷之中。苏星河毕竟年龄较大,斗了这么久,气力难免不足,一个不察,便被蓝哥儿一掌拍在了胸口。
那胸口两乳之间,正是檀中穴所在,而逍遥派的人,吸人内力储于己身,向来都有两处气海,一处是任何习武之人皆知的丹田,一处就是旁人不知晓的檀中了。逍遥派也正是因为多了这一处气海,方才能身负旁人数倍的内力。北冥神功因而威力无穷。
苏星河见蓝哥儿一掌拍来之时,已觉危险,正待抽身后退,却不想蓝哥儿早已计在心中,左掌送出,右掌早已候在身侧,苏星河一退之下,倒仿佛是自己将檀中送上前去一般!
苏星河顿觉浑身内力汹涌而出,四肢登时酸软,踉跄两步后退,在旁处一撑,方才勉强稳住身形。
“你……北冥神功!”苏星河呼呼喘息,觉得掌中凹凸有异,低头看去,就见自己所撑的竟是摆满珍珑棋局的大青石,石面上刻满纵横交错的棋盘,盘上早叫人磨得油光水滑的黑白两色棋子交错置放,紧紧吸在棋盘之上。
苏星河浑身一震,方才盘旋于心头的“老夫命休矣”的死志顿时去了个精光。
他守在这荒僻无人的擂鼓山上近二十载,均是为了师傅无崖子的一生心血,如何能死在一个毛头小子的手上?
苏星河心头大愧,高呼:苏星河啊苏星河,你怕了丁春秋一辈子,怕到装聋作哑方才苟且偷生,没想到,对上个晚生后辈,却也只能做只缩头乌龟!
苏星河心头定了下来,思路便清晰了,这才体会到,檀中内力流失已不如一开始那般迅疾,方才确定蓝哥儿并无杀他的心思。
果然,待他只剩下一成内力之后,面前的蓝衣小哥便施施然收掌,复盘腿运功一刻钟有余,这才睁开眼来。
这时,苏星河也已调匀了呼吸,坐在了珍珑棋局旁,就如这十多二十年来,他每日所做的那样。
苏星河捻子微笑,徐徐开口道:“敢问这位小哥高姓大名?真是好俊的武功,就是不知这棋力如何,可愿与老夫手谈一局,以圆老夫毕生心愿?”说着做了请的动作,竟然也不装聋作哑了。
蓝哥儿却不吃惊他的突然开口,一撩衣角坐下,捻子在手,在棋盘之上仔细观望片刻,随口道:“在下姓蓝,从小未有人教养,不胜棋力,还请老人家莫怪。”说着,随手一下,塞了自己一大块白子。
苏星河顿时哑然,他虽然被蓝哥儿吸走一身内力,但他看蓝哥儿年纪轻轻,样貌英俊,资质又十分上乘,显然就是师傅喜好的弟子人选。而且,蓝哥儿既然会北冥神功,那便必然不是丁春秋的弟子了。他眼下内力尽失,若是丁春秋再找上门来,必然抵挡不住,如何还能守护几乎成为废人的无崖子?
苏星河只能叹息天意弄人,便想着,不如将这年轻哥儿收入师傅门下,成全了师傅最后的心愿。只是,没想到,哪怕他有心放水,这哥儿一上来,便走了这如提剑自刎横刀自杀的一手!棋面顿时大变!叫琢磨这棋局二十来年的苏星河做梦也没想到,直捻了黑子在手半晌,方应了一招。
他却不知道,蓝哥儿这一手其实是胸有成竹。
你道这珍珑棋局是从何而来?其实是早些年无崖子还在大理石洞中享福时,无聊之下弄出的一盘残局。他自己跟自己下了将近一年,始终无法找到求胜之道,渐渐的,这珍珑棋局便成了他执念。
到后来,无崖子被丁春秋暗害,手足俱废,虽然因为一身高深内力而保住了性命,却再也无法如常人一样行走,已然废人。无崖子心中暗恨自己识错了人,便想将一身内力和逍遥派掌门之位都传予苏星河,便于这忠厚老实的大弟子清理门户,哪想,苏星河却怕了丁春秋,死活不肯受,无崖子逼得无法,又不想随随便便便宜了什么歪瓜裂枣,于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嘱咐苏星河摆下这珍珑棋局,广邀天下模样英俊的后生一年一会,便于他挑出个既貌美又聪慧的关门弟子。
其实无崖子没想到,对他忠心耿耿敬爱有加的苏星河并不是怕了丁春秋才不肯受他几十年的内力,而是同样身为逍遥派弟子的苏星河明白,无崖子如今只靠一身内力维系生命,一旦传给了自己,恩师便要立时归天,因而才百般推脱,只想侥幸拖得师傅多活几年,或许会有机会治好师傅一身残疾。这也是二十年来,苏星河除了研究棋道以外,唯一所做的事。
只可惜,无崖子一身筋骨尽断,苏星河又没有胆子在无崖子身上尝试,只能寻些旁人来,捏碎一身筋骨再重新续接,多年反复。只可惜无崖子是陈年旧患,苏星河便一直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因而这伤势就一年复一年的拖了下来。
不过,这些,蓝哥儿都是不关心的,对于这珍珑棋局,胜负之间,他早已烂熟于心。
原来,蓝哥儿过目不忘,虽然离开石洞的时候,刀白凤忘记了搬走那棋盘,但听闻刀白凤懊悔,蓝哥儿便轻轻松松的给她重新摆了出来。
刀白凤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便故意要与蓝哥儿下棋,然后回想着书中所说,要先塞死自己大片白子放才有胜算,于是,其实并不太懂下棋的刀白凤不知道拉着蓝哥儿下了多少回,每回都下得乱七八糟,好不容易,才找到那应该被塞死的白子,赛得蓝哥儿直翻白眼,差点按住刀白凤打她屁股——要知道,会下棋的人遇到一个不会下棋的人,还被逼跟她下,那种痛苦,真是难以言喻。
刀白凤却暗自嘀咕,所以说么,就算有原著凭伺着,后门也不是这么好走的,那么大片的白子,你咋个知道该塞死那一片儿呢?
蓝哥儿信手而下,苏星河脸上顿时时悲时喜,终于,将拈在手中的棋子往一旁一放,满脸感慨道:“你赢了,你赢了!先师布下此局,二十年来无人可解,老朽一直有愧于心,今日总算可以一了心愿了,多谢蓝公子。”
他合掌,对着身后三间木屋肃然拜了一拜,忽然转过头来,看着蓝哥儿道:“蓝公子看起来很是面善,老朽入门较早,不知道可否倚老卖老,自称一声师兄?”
蓝哥儿捻了一枚光滑的白子在手,神情复杂的看着苏星河,半晌,白子掉在棋盘上,啪的一声跳起来,咕噜噜的不知道滚到什么地方去了。
蓝哥儿轻轻一拍手,垂眼道:“恕蓝某冒昧,敢问聪辩先生,平生可有什么憾事?”
苏星河一呆,单手扶着青石桌面缓缓坐下,咳了两声,才道:“老朽一生,上敬师傅,下怜师弟,俯仰无愧于天地,唯有一事,二十年来日日折磨于心。”他内力大失,面貌更显得苍老,加之这擂鼓山高,气温很低,不由得便有些咳嗽,再絮絮说来,莫名的,便添了一分苍凉之感。
蓝哥儿默默听着,面上表情毫无动容。
这边儿开始走悲情路线,那边儿的妇女大会却正开得如火如荼。
鉴于秦红棉性格狠辣,又是一条路走到底的性子,再参考原著中,这女人居然追杀了段正淳别的情人一辈子,刀白凤自觉没那个本事劝她回头,于是,刀白凤想着,别让这疯子再来招惹自己,追杀自己一辈子就行了。所以,这次妇女大会的内容是这样的。
刀白凤蹲在秦红棉面前,谆谆教导:“小红哦,我跟你说,我是见过段正淳的兄长啦族兄啦的哟,你这样是不行的啦,你看他,虽然没个正形,但好歹是皇族嘛,你这样泼辣,在外面还好,要是在皇宫里面,叫臣民看到了,多丢他们段家的脸呀?他怎么敢娶你?”捏着段正淳的脸翻来翻去的给秦红棉看。
“还有还有哦,段正淳这家伙的兄长,对了,就是保定帝啦,叫段正明来着,他可是个好男人哟,他老婆就是非常非常贤惠的女人,你当心一去,就让皇后娘娘给对比下来了。”
秦红棉两眼迷茫,忍不住出言:“那……那我怎么办?”
刀白凤一击掌:“哎哟,你这就问对了!咱们不怕先天不足,就怕后天不努力呀!”
“告诉你,对付男人,有两大原则!一,回家以后,你是老大,但是,外人面前,绝对要给他留面子,那才能满足男人那颗傲娇的心嘛!”
“傲……傲娇?”秦红棉更迷茫了。
刀白凤说到兴头,手一挥:“这个你不用管,然后,关键的第二点来了!”
刀白凤居高临下,对秦红棉竖起一根手指:“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像你这样,倒贴着他的女人,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相处时倒是情意绵绵,可是,其实呢?他心里是不稀罕的啦!男人,尤其是段正淳这样的男人!归根到底一个字:贱!”
刀白凤加强气势的偷偷的踩了段正淳一脚,踩得旁边的四大护卫嘴角一歪,但心里都偷偷的认为刀白凤说得没错。朱丹臣甚至轻轻摇了摇头,心想:王爷,难怪你栽在这刀白凤手上了,微臣估计你,一辈子都要偷不着这女子了。
“这……可是……”秦红棉已经彻底的晕了,虽然还是警惕的觉得,刀白凤说不定在迷惑自己,说不定这都是刀白凤的阴谋诡计,但是,对比段正淳平日里的所作所为,不由又暗自心酸:刀白凤说的的确没错,她这样了解段郎,难怪我斗不过她。继而又想到自己的师妹甘宝宝。
那日,甘宝宝来寻她,恰逢她不在,竟与段正淳撞了个正面。段正淳这男人,说好听了叫风流多情,说难听了,便是没有不偷腥的!何况甘宝宝天真活泼,于是段正淳一见之下,便骗了甘宝宝的姓名去,立刻,好好一个名字,到了段正淳嘴里,就成了“宝宝,我的亲亲宝宝”,直把随后撞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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