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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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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我们这些老姐妹一个都比不过你。”
徐大娘笑着谦虚几句就道:“你们远道而来也辛苦了,我让人带你们下去歇息,这里要伺候有的是人,等晚上再找你们叙旧。”这婆子笑着应了,徐大娘叫过簪子让簪子带他们去早已预备好的下处。
婆子又和徐大娘说几句就道:“晚上可要把秀兰也叫了来,我们这些也是二十来年没见过了。”秀兰不就是朱大娘吗?想起上次侯府来那两个厨子的嘴脸,簪子不由为朱大娘担心起来,要是这个婆子也像她们一样,朱大娘会不会吃奚落?
徐大娘自然答应,还对簪子道:“簪子啊,等会你送了他们过去就直接去厨房和你朱大娘说一声,就说侯府里来了几位老姐妹,今晚大家一起叙叙。”听到朱大娘在厨房,婆子的脚步滞了滞,有些不相信地问:“怎么,秀兰现在在管厨房?”
看着徐大娘的笑婆子不由叹气:“可惜了,秀兰当年是多么能干的一个。”徐大娘的眼里不由露出一丝不悦来,这婆子已经转了口:“不过呢,我们服侍人的,自然是主人要我们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那能挑三拣四?”
徐大娘只是呵呵一笑,推说自己还有事要忙就交给了簪子,簪子在前面引路,这婆子不由又问一句:“这丫头我来问问你,你厨房里的那个朱大娘是不是长的和我差不多高,眉眼生的很好,一笑就有一个小梨涡?”
朱大娘就是这样的,簪子想了想就说:“前几日京城里来的一位姓吴的妈妈,她说朱大娘就叫秀兰。”婆子脸上那怅然的样子更深了:“哎,怎么会这样呢。”簪子不明白她们之间的旧事,也不是多话的人,此时已经把他们领到预备的房间那里,交代给了这里的人,簪子就行礼退下。
这婆子见簪子退下,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荷包来:“劳你带我们过来,拿着玩吧。”簪子还不敢接,旁边侯府的下人已经笑了:“让你拿着就拿着,别显得我们这些人小气。”簪子这才谢了接过荷包,等出了院门解开一瞧,里面竟是两个小金锭,簪子还是头一次实实在在摸到小金锭呢,不由哇了一声,没想到侯府的下人出手都这么阔绰。
簪子把小金锭倒了出来,小小巧巧的两个金锭在阳光下闪着光亮,簪子摸了又摸,对着太阳看了半天才依依不舍地把金锭放回荷包贴身藏着,还要去厨房告诉朱大娘呢。
厨房里今日很忙,簪子刚进门就听到朱大娘的声音:“把这肉再到水里紧一下,那边卤出来的还要压一下,都手脚快一些。”
看见朱大娘这么忙,簪子也不敢叫,直到朱大娘忙的告一段落簪子才小声开口:“大娘。”朱大娘发现簪子,奇怪了:“你今儿不是被安排去外面听使唤吗?怎么又来厨房了。”
簪子把徐大娘要自己带的话说出来,说的时候还不停地看着朱大娘,生怕朱大娘会生气。朱大娘的秀眉只是微微一拢,伸手打算像以往一样拍拍簪子的头,猛然想起自己的手油腻腻的,把手收了回来:“你去告诉你徐大娘,就说我知道了。”
簪子嗯了一声,但那眼里还是带着一丝担心,朱大娘笑了,刚要说话耳边就传来吴嫂子讥讽的声音:“秀兰姐姐,你现在不过是个管厨房的,也想和刘嫂子叙旧?刘嫂子可是二总管的娘子,那是你能攀的上的?”
朱大娘只微微一笑:“攀不攀的上不劳你费心,怎么说我也出过头,不像你,一辈子没出过头。”这话让吴嫂子顿时噎住,那眼直直盯住朱大娘,恨不得从她身上刮出点肉来。

不吉利

朱大娘毫不在意,拍拍簪子的头,示意她快些回去,吴嫂子这时总算找到话了:“呸,出过头又怎样,现在还不是一样在厨房。”朱大娘并没有去看她,吩咐人再快些做饭:“舅老爷爱吃的冰糖肘子可要做出来,糖别放太多,做差了,舅老爷的脾气。”
这话明明就是说给自己听的,吴嫂子自从来到这里,就是要给大家看看自己的手艺的,怎么能让这冰糖肘子给别人做了去?听到朱大娘这话又想起侯爷的脾气,只有压住心里的愤怒上前去照看火,走过朱大娘的时候膀子还故意撞了她一下,好像这样就能泄了心头的火。
簪子回到厅外就看见榛子虽然恭敬地垂手在那站着,但那双眼却在那转个不休,那耳朵好像也竖的高高的。这个榛子啊,簪子不由笑了,榛子的耳朵极灵,听见簪子的笑就往她那边皱皱鼻子,要不是碍于这周围还有人,只怕榛子就又要拉着簪子说个不停了。
簪子站到自己的位置,看着院里的树,现在是秋天,风一吹就有叶子落下来,一片叶子两片叶子,百无聊赖的簪子开始数起叶子来。和簪子的无聊不一样,榛子的脸上不时露出一些,也不知道她都听到了些什么?现在能听到的不外就是些应酬话。
笑声又从厅里传来,这笑声好像就是侯爷的,侯爷果然和别人不一样。簪子得出结论,徐大娘已经引着两个人出来,一个是程玉轩,另一个就是新来的表姑娘,
程玉轩和表姑娘手牵着手,两个小姑娘脸上都笑的像花开一样,见她们出来,侯府下人里还有没下去歇息的有个婆子走了过来:“表姑娘好,四姑娘好。”
程太太姓曾,这位表姑娘排行四的话就是曾四姑娘了,簪子在心里计算了下,曾四姑娘的手抬一抬:“妈妈,方才这位妈妈不是说让你们下去歇息着,怎么你们没去?”这婆子姓陈,是四姑娘的奶妈,听了这话笑的还是那么恭敬:“四姑娘体恤我,只是您都还没去歇着,我怎么敢去歇着?”
程玉轩已经开口:“这位妈妈,来者是客,我们家虽比不上舅舅家那么富贵,几个使唤人还是有的,您老就带着人下去歇息,我让徐妈妈找几个人服侍。”程玉轩一番话让陈妈妈挑不出什么词来,脸上不由露出几分诧异之色,接着就道:“果然表姑娘是三姑太太亲自教出来的,这行动气派,一点也不比家里那几位姑娘差。”
徐大娘面有得色,当年的程太太没嫁之前,那可是名满京城,那是这些人所能知道的。程玉轩神色没变,陈妈妈已经行礼带着人下去,程玉轩这才道:“四表妹,你也乏了,先去我房里歇息一会吧。”曾四姑娘点头,两人手牵着手走了,身后的丫鬟急忙跟上。
徐大娘等她们走了才直起身,瞧着笑的一脸花开的榛子,白了她一眼,这丫头,刚才一直竖着耳朵在听,还真当别人不知道?
簪子瞅了这个空把朱大娘说的话告诉徐大娘,徐大娘也没放在心上,依旧进去里面伺候。榛子这才悄悄地走到簪子跟前,小声道:“簪子,刚才曾五爷和大爷也一起走了,我瞧他们一个比一个亲热,倒不像是今日才见的。”
簪子知道榛子是想和自己讨论一番,但这些讨论出来又有什么意思,只是依旧站的笔直,数着树上飘下的落叶。
在厅前站了一天,簪子觉得双腿都不是自己的,吃过晚饭回到屋里,本以为一开门就可以倒下睡觉,谁知屋里热热闹闹的,再一瞧,除了石榴之外还有两个眼生的丫鬟。
自从茶花秋菊被撵了出去,陈大娘本也想往这间屋子再另外安排进来人住,有几个小丫头就说这屋里肯定不吉利,不然怎么好容易提上去的又被撵走,在这里住着的簪子石榴也一直都是做粗使没长进的?
陈大娘被聒噪的受不了,横竖程家也不缺这种空屋子,于是这屋里就一直只有石榴簪子两个人住。而石榴平日也不是没有想过法子再往上走一步,可是不知道她是运气不好还是怎么,每次都被人破坏掉,于是这间屋子克主的名气就更大了,平时若没必要,连人都不会来。
此刻怎么会这么热闹?簪子实在想不出来,和那两个眼生的丫鬟笑一笑就脱了鞋爬到自己床上,打算呼呼睡去。
石榴在这小屋困的久了,脾气比起以前还暴躁,若平时见到簪子这样,定要讽刺一番,今日她却顾不上簪子,只和面前这两个眼生的丫鬟说话。
簪子虽闭着眼睛,那声音还是一阵阵传来,也知道了面前这两个眼生的丫鬟就是服侍大奶奶的那四个中的两个,她们原本的屋子被用去招待侯府带来的下人,她们两个也只有带着铺盖先来这里暂住。
虽然知道这屋子不吉利,但是只住那么几天,况且这两丫鬟自认为自己是运气极好的人,小心服侍着哪里会被这屋子克住?
这对石榴来说就是个从天上降下的好机会,和大奶奶身边的丫鬟打好了关系,那未来在程家这几十年都不用愁了,一般来说,媳妇进了门,这婆婆也就开头几年当家,后面还不是要慢慢交给儿媳?和她们关系打好,等到大奶奶当家时候,自己得到的实惠那可就够多。
石榴嘴里一口只怕叫出两个姐姐,还拿出藏了许久的糖果点心给她们吃,又去打水服侍她们梳洗,这两丫鬟进来程家日子浅,哪受过这样的吹捧,自然极其受用,不过短短一会,三人已经说的亲亲热热,也不管簪子还在睡,继续说她们的。
簪子本已困极,偏偏刚闭眼沉入梦乡耳边就传来笑声,这是石榴在奉承那两个:“姐姐们果然是和我不一样。”等到笑声停了,簪子又要睡着时候那两丫鬟又叫石榴去外面倒热水来她们要吃茶。
叽叽喳喳,嘀嘀咕咕,只怕折腾了一个更次这三人还没睡下,簪子有心想说几句让她们不要再聊,该睡下了,又怕被石榴排揎,只有堵住耳朵闭上眼睛,努力忽视外面的声音。
总算听到那两丫鬟中的一个打哈欠:“都三更了吧,我看我们该睡了,瞧这小丫头,睡的都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了。”石榴横一眼簪子:“姐姐,这丫头是个笨丫头,除了在厨房里面做活什么都不会,每日除了吃就是睡,姐姐们来了,她连个好都不会问。”
簪子的脸是背着她们的,又用被盖了头,丫鬟们也看不见簪子的神色,自然以为她睡的很香。石榴又奚落了簪子几句,引得两个丫鬟一阵娇笑。不过看着一动不动的簪子,两个丫鬟以为簪子是真的睡的不知道东南西北。
真是个傻丫头,石榴的嘴微微往上翘,等着吧,自己一定不会被困在这小屋里的。三个人又收拾忙乱了一方,这才各自睡下,吹灭了灯的她们没注意簪子从被子里悄悄探头,看了她们三个一眼这才重新缩回被子里面。朱大娘说过,这些话都可以不理,只要到某些时候轻轻一句就能把她们打到最低层,那些口舌争论,只有小孩子才爱用呢。
天刚蒙蒙亮,就有人敲她们的门:“快些起来,今儿是大爷的好日子,你们都给我好生服侍了,不许偷懒。”陈大娘的声音还是这么中气十足。石榴打着哈欠起来,簪子已经穿好了外衫。
那两个丫鬟也打着哈欠披着衣衫去寻鞋子,石榴在镜前梳头,今儿来的人多,务必要打扮鲜艳些。有个丫鬟边系衣带边道:“昨儿你瞧见曾五爷没有?我原本以为大爷就是这世上最俊俏的男子了,没想到五爷比起大爷来更俊俏几分。”
另一个丫鬟正在梳头,听了这话把手里的头发放下打那丫鬟一下:“呸,你也想着这好事?要是大姑娘的丫鬟还有三分盼头,你昨儿没听到他们在那讲?舅老爷带了五爷来,就是想和大姑娘结亲的。”
这倒是簪子不知道的,她已经穿戴整齐打算走了,石榴把一个盆递给她:“快点,去打热水来给两个姐姐梳洗。”见簪子接着盆不动,石榴的巴掌又预备抬起来:“怎么,还使唤不动你?”
簪子急忙缩了脖子拿了盆往外去打水,等打了热水回来,那两个丫鬟也穿戴整齐了,还在那讲曾程两家要结亲的事:“不然呢?你以为太太那样教导大姑娘是为什么?我昨儿随便听了一耳朵,侯府那些下人都夸大姑娘行动举止气派穿着比起侯府姑娘们都不差呢?要照我说,比起来的那位表姑娘,大姑娘还要更好些呢。”
另一个丫鬟洗好脸,把手巾放下,最后整理一下自己的衣着,撇了撇嘴:“可惜我们是服侍大奶奶的,要是服侍大姑娘的,等大姑娘真嫁去侯府了,也就能跟着嫁去京城了。”
簪子见她们都洗好了,这才上前拿起手巾擦了擦脸,对着小镜子照了照,石榴推了她一把:“有什么好照的,就你这摸样,也挑不上去服侍大姑娘,还不快些把水倒了,然后上去服侍。”

喜事

这么一折腾,等簪子到了昨日站着的地方时候,榛子早站在那里了。看见簪子跑过来,榛子招招手:“哎,你又被那个叫石榴的欺负了吧?”簪子只是笑一笑,站到榛子的对面,榛子皱皱鼻子,每次自己说要去帮簪子出气,她都不肯,这种性子,难怪会吃亏。
徐大娘已经走了过来,今儿是程家的好日子,她打扮的也和平时不一样,脸上擦了粉,唇上点了胭脂,发上还戴了一只金簪,手腕处有金镯的光在闪动。一路走来看见大家各司其责,徐大娘十分满意,看见厅门口两个规规矩矩站着的小丫头,徐大娘停下脚步,看着榛子道:“你是个机灵人,晓得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今儿是正日子,可别出什么岔子。”
榛子暗地做个鬼脸这才抬头脆脆地答应了声:“是。”清脆的声音让徐大娘那故意板着的脸多了一丝裂缝,活泼可爱的孩子谁不喜欢呢?只是进了这家,做了使唤人,这种活泼可爱就要收起来些,不然会吃苦头。看见榛子脸上难得露出的稳重样子,簪子心里想笑,果然只有徐大娘说的话榛子才听的进去。
比起其他人的忙碌,簪子两人就算很闲,看过了京城来的侯爷,榛子对在这里等着的兴趣就不太大了,但总不能因此就不干活,看着络绎不绝进来的贺客,簪子在心里比较着,这个没有曾五爷俊俏,那个没有侯爷那么气派。
哎,这个人是谁啊?那么大个肚子活像里面有了七八个月的孩子,最离奇的是,旁边跟了个千娇百媚的女子。今日程府喜宴,当然也有女客,不过女客都是直接到二门那里由程太太接待,哪里会跟着男客进来?
榛子的眼睛瞪的大大的,直往这女子的脸上瞧,这是个什么来头?从程家大门再到大厅门口也有了一段路,来往的人见到这男人带着这个女子,都愣了一下,程老爷已经从厅里大步走出,见到这样情形上前拱手道:“汪兄今日驾临,在下有失远迎。”
话是这样说,那眼却又往那女子身上瞧,此时厅里原本到的客人也有走出来的,见了那女子有人愣了下就笑了:“原来城里艳压群芳的赛牡丹归了汪老爷您府上,难怪今儿要带着新宠来了。”听了这话簪子才明白,原来这女子竟是汪老爷的新妾,大户人家虽有妾,偶尔也有妾出外应酬的,但那大都是由正室带着出去,哪有这老爷带一个妾过来应酬的?
见别人点破身边女子来历,汪老爷不由大乐,把那女子的芊芊玉手拉到自己手上,不停揉搓着,那女子并不为忤,往汪老爷那里靠了靠,脸上的笑更娇媚了。他们大方,在场的人反而觉得尴尬,不知道怎么处置这位汪家新任姨奶奶?
还是程太太那里得了信,吩咐徐大娘出来请这位汪姨奶奶到里面女客地方做客,厅上的尴尬这才解掉。看着汪姨奶奶跟着徐大娘往里面去,汪老爷还叮嘱了几句,有人忍不住开口:“汪兄对这位新姨奶奶真是情深意重,难怪赛牡丹会落到你手里。”
汪老爷两眼一眯,笑容里带了几分得意:“这是自然,我一没你们的容貌,银钱上又不如你们,样样不占也只有占深情两个字了。”说着就哈哈大笑,厅里的人面面相觑,竟不知该怎么接这话,幸好徐大爷走了进来禀告时辰差不多了,该发花轿去迎亲。
程老爷这才请众人移驾,把喜堂再重新整理一下,吩咐人发花轿去迎亲。程老爷这里一吩咐,下人们都忙起来,只有榛子和簪子两个站在厅外听使唤的无事可做。见大家忙碌无人理自己,榛子走到簪子跟前,小声地说:“那个胖子是谁啊?怎么带的女客也不走二门?”
这些簪子又怎么知道,只是摇头示意她还是规矩站好,万一被人看见又有话说,榛子看看来往的人群里不乏贺客带来的下人,要是被他们瞧见自己偷懒,就要笑太太管家不利,于是又规矩站回原来的位子,一双眼还是在那里看着来往的人,想瞧瞧有没有像汪老爷这样的。
不过榛子她们也安静不了多久,就被人指使着去拿这拿那,等拿回来了又要提醒晚到的客人地方在哪里,忙的晕头转向自然也就不会去注意来往的客人里面有没有像汪老爷这样的。
直到新娘轿子进门,新郎官迎出去,一路喜娘搀扶着新娘到了喜堂,拜过天地送到洞房后都再没出像汪老爷这样的事。这让程老爷松了口气,自家办喜事别人却带了个妾来门上,真是赶出去不好,留在家里也不好,只有等和程太太商量了,以后远着汪家,他家不讲规矩是他家的事,自家可不能不讲规矩。
簪子连续站了两天,又不时被人支派着做这做那,只觉得比昨日还累的要死,晚饭时候那些婆子们在那里说东道西,说的最多的就是今儿汪老爷带着新妾来贺喜。大家都啧啧称奇,说没见过汪老爷这样抬举妾的,也不知道汪太太晓得了心里有什么念头。
柳嫂子拿起一个鸡大腿狠狠咬了一口才出声:“汪太太,也不是我说,全城里也找不出这样一位主母。”哦?除了簪子,所有人的眼都转向柳嫂子,特别是榛子,已经放下平时难得吃到的好菜,上前晃着柳嫂子的胳膊:“嫂子,你快说,是不是汪太太也想我们太太一样贤惠?”
柳嫂子把一个鸡大腿都啃干净了才施施然道:“汪太太当然贤惠,贤惠到妾骑到她头上她也不说半个字,反倒一口一个妹妹。”呀,还有这种事,满屋子的人顿时都交头接耳起来,柳嫂子又夹起一块鸡胸上的肉,刚咬一口就觉得那肉塞到牙齿缝里,用小手指把鸡肉从牙缝里掏出来才说:“不过呢,也不怪汪太太,谁让她过门都三十年了,别说儿子,连个女儿都没有生出来,这女人没了儿子,自然要多吃亏点。”
王婆子端着碗鸡汤喝的正高兴,听了这话就呸出来:“呸,柳家的你别乱讲,远的不说就说近的,我们三太太不但没有儿子,三老爷没了这么多年,瞧瞧三太太谁敢欺她?三太太去年病到今年,到上个月病才全好,太太还不是人参燕窝当归流水样的往三太太房里送?罗姨娘再受宠,也不过就是敢说几句酸话,妾就是妾,和妻不一样呢。”
柳嫂子已经吃饱,打了个饱嗝拍拍肚子:“王婶子,你也晓得这是我们程家,程家是什么人家,这地面上谁不知道注重规矩,汪家,三十年前不过就一担货郎,我姨家表妹就在汪家做事,说要不是家里实在穷,汪家给的工钱比别人家要高些,谁高兴去他家伺候?”
王婆子听了这话,叹一口气没有说话,婆子们又开始叽叽喳喳议论起来,簪子本就困的不行,也不听她们的议论,放下碗喝了瓢凉水就出了厨房往住处走,今天差不多累瘫了,昨夜又没好好睡,希望今儿不要像昨夜一样,她们谈话又谈到深更半夜的。
看见自己的屋没亮着灯,簪子松了口气,开门进屋脱鞋上床,刚靠上枕头就睡着了。朦朦胧胧间好像听见谁在哭,簪子把被子紧紧捂住耳朵,继续大睡,石榴捂在被子里哭了半天,等不到簪子的一句问话,心里面大怒,起来拿起鞋就往簪子那个方向砸去:“簪子你是聋子啊?人家这么伤心你也不问问人家。”
簪子啊了一声,接着把头从被子里钻出来,朦胧之间能看到石榴坐在床上,一股悲愤的气息从她身上传来。簪子仔细看了看就又躺了下去:“石榴姐姐,你知道我这人呆,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伤心?”石榴被问住,见簪子又躺下睡了,牙一咬就要冲上去打簪子,簪子裹在被子里,悠悠说了一句:“石榴姐姐,真要打坏了我,难道你也会好过?”
石榴没想到簪子会这样,那手停在那里,竟不知道该怎么做,半天才倒在自己床上,依旧哭泣起来。簪子对她的哭声充耳不闻,倒是一夜好眠。
新媳妇进门第二天,依例要去给公婆行礼敬茶,家里的下人们也要给新奶奶磕头,见过这位主母。簪子睡的好,昨儿又得了赏钱,还抢白了几句,站在人群里笑的都合不拢嘴,这样算的话,自己这几天的收入比这一年攒的钱都多,可惜这喜事不是经常有。
新奶奶在里面敬茶,下人们在外面等待,突然一个丫鬟跑了过来,她脚步匆匆倒和这安静肃穆的人群不一样。好像是服侍罗姨娘的小菊,簪子看了一眼就在这里算,也不知道新奶奶会给多少银子赏钱?
小菊已经走到厅门口,徐大娘走了出来,小菊对徐大娘说了什么,徐大娘的神色立即变了,接着就快速走进厅里给程太太请示去了。难道说是罗姨娘出了什么事?下人们有人立即开始议论,今儿罗姨娘也该出来的,可是到现在也不见,本还以为她又闹脾气呢,照现在瞧,好像不是在闹脾气。

小产

下人们的嗡嗡声让站在最前面的陈大娘皱了皱眉,虽然她心里也想知道罗姨娘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这主人家还在里面,下人就议论起来也着实不像。陈大娘咳嗽两声,可是这咳嗽声并没震慑住人,那嗡嗡声还是不绝于耳。
看这咳嗽声不起作用,陈大娘转身扫着议论的最起劲的那两个人:“怎么,你们来这么久,都糊涂了吗?”陈大娘的声音里毫无感情,议论的最起劲的那两个急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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