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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鬟-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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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微微一抿唇,又丢到锅里一把作料,这才把方才那个作料水倒了下去,却不是连作料一起倒,而是只倒了水。水盖过那鱼身,宋氏这才舒了口气,等到锅里的水微微收干,又把鱼翻一个身,这时水收的更干,宋氏才把鱼出锅,把碗里还剩下一半的作料水勾了芡淋到鱼身上,又把切好的白菜细丝放到鱼周围做摆设,看起来很好看,就是不晓得吃起来如何。
两道菜都已做好,宋氏过来瞧一下炖着的鸡鸭,汤色清白,一阵阵香味只冲人的鼻子,宋氏又放了一点东西进去,这才舒一口气,这三道菜总算都已做好。
朱大娘一直注意着这边,见宋氏已做的差不多笑着上前:“奶奶辛苦了,还请先坐下喝口茶,歇息歇息。”宋氏接了若雪递过的帕子擦一擦额头的汗,说出的话有些自嘲:“人真不能懒,平日在家我也算得上是做的又快又好,今儿却足足这些时候才做出来。”
王婆子已摆好椅子,柳嫂子端过茶来,宋氏接过茶喝了两口,若雪忙用帕子给她扇着风,朱大娘笑着问道:“奶奶方才做鱼的法子我们都没见过,倒要请教奶奶这叫什么法子?”
宋氏抿唇一笑:“那还是我年幼时候,初次做菜不会做,乱琢磨出来的法子。”这话自然不是实情,不过初学做菜的人乱用重味作料也是常有的事,朱大娘笑着赞两句,丫鬟已经过来请宋氏:“太太那边已经在预备了,还请奶奶过去呢。”
宋氏来这么早,就等着做好菜后回房沐浴换衣,既然程太太那边已经在预备,自然应了。临走前对朱大娘道:“大娘教出两个好聪明的孩子。”朱大娘只当是一般的客套话,也没放在心上,谦虚两句后就送宋氏出去。
团年宴自然不光宋氏做的那几样,朱大娘又带着厨房众人忙碌半天,程太太吩咐摆饭,这里流水般的把菜送上去,宋氏做的那三样自然是放在头里。
簪子虽肚子饿,也晓得要等到主人家用完团年宴才轮到自己这些下人们去吃饭,耐心等候着。厨房里不会少了吃的,邱婆子不时摸出几样东西招呼大家一起吃,个个却都留着肚子,等着晚上再吃那顿好的。
榛子初来,不晓得这些,手里拿着个馒头就着鸡腿在啃,簪子急忙拉住她:“你别吃这么多,不然等会就吃不到好吃的了。”榛子看着手里的鸡腿,有鸡腿有馒头,难道还有更好吃的?簪子肯定的点点头,榛子忙把馒头放到一边,啃了一口鸡腿含糊着问:“那能不能吃到大奶奶做的那几样?”
王婆子拍一下榛子的头:“你想的美,大奶奶做的菜怎么轮得到我们吃?”榛子把啃的干净的鸡腿扔掉,叹了口气:“今儿闻着那味道,就觉得大奶奶做出来的一定不一样。”柳嫂子笑了一声:“怎么,在厨房天天吃好的还嫌我们做的菜你吃腻味了?小东西,倒学会挑嘴了。”
榛子摇一摇头:“不是嫌你们做的菜不好吃,只是从没见过大奶奶那样做菜,觉得稀奇罢了。”柳嫂子扯一扯她耳朵:“你啊,快来求我,求我我就做出来了。”榛子瞪大眼睛,接着摇头,我不信。
邱婆子笑了,旁边的桃花也笑:“哎,柳嫂子,要哄哄簪子还差不多,要哄榛子就不行了。”柳嫂子也不生气,也跟着笑了。
主人们的团年宴已经结束,就该是下人们的了,几张桌子拼在一起,全家不管是哪房的下人都聚在一起吃喝。榛子头一次参加这样的吃喝,被旁边的人骗着让她喝两口酒,榛子胆子大,接过酒杯就要喝,被邱婆子一筷子打在她手上:“小小年纪喝什么酒?况且喝酒误事,还不快些吃饱了回去歇着?”
酒席上有婆子边吃边往怀里的口袋里揣好吃的,预备等回家时候带给家里的孩子。听了邱婆子这话就嚷着:“邱嫂子,既不让榛子喝,就让我带回去,今儿这酒可比外头买的强。”说着就递过一个小酒壶来,邱婆子边往酒壶里倒酒边嘟囔着:“你还带了这个来,我说你也别惯着你家男人,让他也找个活,别成天就指着你。”
婆子摇一摇壶,觉得壶已经满了这才叹气:“有什么法子,人就那样。”簪子边听着他们的议论纷纷边吃着菜,榛子已经趁邱婆子不注意的时候喝了两杯酒,等邱婆子发现的时候她已经快要倒下,邱婆子骂了几句,让簪子把榛子扶回去。
府里到处挂满灯笼,新刷的对联闪着亮光,榛子脚步踉跄,簪子看着满天星斗,又过去了一年。

喜讯

年一过,不用别人说簪子都觉得自己长高许多,去年入冬时发的衣衫穿在身上已经小了些,好在只是长高没有发胖,朱大娘把簪子的旧衣衫都用布拼了脚边袖口,又在接口处绣了一些花草,这才让簪子穿上:“你也别难过,这要到开春才发新衣衫,谁晓得你竟长这么快。”
簪子接过衣服往身上套,听了朱大娘这话摇头笑了:“大娘你对我这么好,又给我改衣衫,我怎么会心里难过呢?”朱大娘用手扯掉衣服上的一个线头,用手点一点簪子的脑门:“和榛子待久了,连她那甜蜜蜜的嘴都学会了,原先你可不会这样说。”
簪子正在低头看着衣服上绣的兰花,虽然是些布头接起来的,可是朱大娘手巧,接的都看不出缝隙,上面绣的花也跟活的一样。簪子爱不释手地摸了又摸,手都没离开兰花,笑的都露出牙:“不是的,大娘你是真的对我很好,不是和榛子学的。”
榛子那张嘴是天生的,要学也没这么容易,朱大娘刚要说话就听到榛子的声音:“啊哈,簪子你在和朱大娘告我的状吗?我都听见了,亏我得了好吃的还想找你一起吃呢。”
声到人到,榛子已经跳了进来,手里还捏着个纸包,纸包打开里面装了几块花生糖,榛子捏起一块花生糖放到朱大娘手上,还剩下几块,她数了数,很不恰好的是五块,想了半天的她分了给簪子三块,自己留了两块:“快吃吧,这是我方才去大奶奶房里送东西,大奶奶赏的,大奶奶人可真好,还拉着我问了好些话,临走还抓了把钱给我。”
朱大娘只是意思意思咬了一口糖,听榛子说大奶奶问了她好些话,不由问道:“大奶奶都问了些什么,可是问厨房里的事?”榛子在专心地吃着糖,不时还问簪子这糖是不是很好吃?听到朱大娘的问话皱了半天的眉,努力回想才说:“大奶奶问了好些,我也不大记得,也就是厨房里的事,对了,还问我家有没有什么人,从哪里来的?”
朱大娘的眉不由皱起,榛子已经把糖全放进了嘴里,拍一拍手:“对了还问了簪子,问她是不是和我一个村来的,我都告诉大奶奶了,簪子不是和我一个村的。”说完榛子的眼眨一眨:“朱大娘,是不是大奶奶平日无事可做,才问我这些?”
朱大娘展眉一笑,拍一下榛子的肩:“大奶奶总是要当这个家的,预先知道这家里的人都是从哪来的也属平常。”榛子对朱大娘的话是言听计从的,已经继续问簪子这糖好不好吃?簪子吃的慢,榛子那两块糖都下肚了,簪子还剩下了一块。
簪子正准备把最后一块糖放进嘴里,抬头看见榛子眼巴巴地看着,簪子想一想,把糖一分两半,其中看起来大一些的递到榛子手里:“我比你多一块糖,这半块就给你吧。”
榛子心里虽然在馋糖,可是又觉得自己比簪子大一岁,怎么能从妹妹手里抢吃的呢?面上的纠结让朱大娘笑了,从袖子里拿出几块糖来:“都拿着,分了吃去,吃完了要记得赶紧干活。”
这下可以不用去纠结那半块糖的归属,榛子从朱大娘手里接过糖,脸上笑的花开一样,连连说着谢谢,和簪子两人手拉手走了。毕竟是孩子,给几块糖就高兴不已。朱大娘想起榛子方才说的话,大奶奶问她们的来历是什么意思?朱大娘叹了口气,孩子总是要长大的,做了服侍别人的人,那也只有随着主人的喜好过日子。
对簪子来说,现在的日子是过的越来越开心了。有饱饭吃,有榛子这样的好朋友,还能学手艺,每个月的月钱和发下来的赏钱都攒了起来,这么些日子攒下来也有十来吊了。石榴和桃花也不欺负自己了,每晚睡觉前数一数自己枕头下攒的钱,心里都要踏实很多。
想着等再攒些日子,就求朱大娘把这些钱都换成银子,听说最近钱贵,十吊钱能换六两银子呢。六两银子,在家时候,大哥娶嫂子也就花了五两银子的聘礼,嫂子带回来三两银子的嫁妆,大家都说嫂子家心疼闺女,现在自己就有六两银子了,如果再攒几年,是不是就能攒到五十两?
簪子被这个数目吓了一跳,五十两银子,足够买下大伯家住的小房子和那两亩地了,没想到自己未来也能有那么多的钱。簪子一想到那个远大的目标,干起活来更有劲,每天还在努力学针线,听说好的绣娘一副刺绣能卖到好几两银子呢。
转眼二月到了,程太太也吩咐人把给丫头们做的新衣服发了下去,一时人人都换了新衣服,配着院里的柳枝飞扬,鲜花开放,这种时候让人的心情也变的好些,脚步也更加轻快。
虽然发了新衣服,朱大娘给簪子改的衣服簪子照样穿着,别的不说,光上面绣的兰花就够让人喜欢的。榛子见簪子不穿新的穿旧的,还取笑了她几句,簪子也只是笑笑。
春天的到来好像也带来了别的骚动,这天簪子刚走进厨房就看见柳嫂子和王婆子在那里说什么,不时还能听到柳嫂子的:“怎么会想到呢,她有那么大的福气?真要是有了身子,生下一儿半女的,太太怎么会亏待她?”
榛子已经嚷了出来:“柳嫂子,你们在说什么啊,谁这么有福气?”王婆子把手里的筲箕往地上一扔,嘴一撇道:“不就是那个若雪,原本是服侍三太太的,被三太太给了大奶奶,这个月被人瞅见暗地里在吐,有人疑心怕她做出什么事来,于是去回了大奶奶,才知道月过元宵的时候,大爷喝醉了,大奶奶让若雪去送醒酒汤,谁知若雪用了什么手段,竟被大爷趁酒醉幸了。她也乖觉,也不告诉人,依旧服侍着大奶奶。”
宋氏过门也有半年了,程太太要说不想抱孙是不可能的,只是这夫妻房里的事情,程太太也不好多问。这爷幸了房里的丫鬟是常有的事,不过宋氏还算新婚,若雪又不是那种雏儿,不敢出声也是常事,谁晓得春风一度,若雪就珠胎暗结。
程太太得知这个消息,自然是喜欢的,不过她历来谨慎,除了命人去请医生,诊断若雪是否真的怀孕,又把程大爷找来,问他可曾做过这种事?这在程家算得上是极大的事,昨夜里才发生的,今早已经传遍了。
王婆子叹了口气:“哎,这各人有各人的命,要说这若雪,生的就是好,原本服侍三太太,还想着只怕要往外聘呢,那时倒可惜了她这张脸,谁知现在又有了这个机遇。”
机遇吗?簪子的眉皱紧,想起第一次见到若雪时候她那满身的穿戴气派,再到后来陪宋氏到厨房时,脸上已经消去了那种气度,而是有一种消沉,现在她要真有了身孕,做了大爷的屋里人,是不是就能重见那种气度?
簪子坐在灶下看着火,平日爱说话的榛子却柱着下巴看着火,簪子等到火烧的很旺时候才去看她:“你在想什么呢?”榛子咬一下唇:“你说,留在这里好不好呢?”簪子的眉头皱紧,这个问题从没想过,虽然老周曾经说过,在这里总有待厌的一天,可是离开这里往别处去,又去找谁呢?
自己的娘已经另嫁了,有了另一个家,要嫁人的话该嫁给谁呢?没人给自己做主,簪子低头拿着一根细柴在地上画。榛子已经跳了起来:“想那么多做什么,反正我来这里已经满了一年,再有五年就可以走了,到时我娘让我做什么我就去做什么。”
有家人真好,簪子对榛子又涌起羡慕,什么时候自己才能再有家人呢?或者朱大娘可以算自己的家人,可是朱大娘始终是厨房里的管事,和家人还是不一样的。
厨房里走进来一个人,笑着开口:“朱大娘没在吧?太太吩咐我过来传话,说以后家里新添一位雪姑娘,可要小心服侍着。”雪姑娘?朱大娘已经明白就是若雪了,看来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被证实为程大爷的了。
朱大娘刚要说话,柳嫂子已经笑了:“呀,还要绛梅你亲自过来说这句要紧话,大爷不过收个丫头,算得上什么?”绛梅自持身份,并没有和柳嫂子多说,只是微笑着又交代一句:“太太说本该让你们各处管事的去她屋里的,只是想着厨房现在也在忙时,这才让我来跑一遭,不过呢,雪姑娘再不要紧,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要紧的。”

传话

肚子里的孩子,那若雪怀孕是确定的了?柳嫂子眼一亮,嘴里嘀咕了一句:“没想到若雪这丫头运气这么好。”绛梅淡淡一笑:“可不是?这孩子虽是庶出,也是程家的长孙,太太说本该抬举若雪为姨娘的,只是大奶奶过门还没满一年,等孩子落草再说,不过太太也说了,若雪的份例都是按了姨奶奶的份例来的。”
绛梅说一句,柳嫂子的眼就更亮一分,等到绛梅说完柳嫂子的眼都快要比灶里的火还亮了,嘴里啧啧赞道:“若雪这是从哪里修的福,竟有这样好运,她爹娘要知道了,不晓得会乐成什么样呢?”绛梅也点头:“太太已经吩咐人去寻若雪的父母来了,说先送几两银子去,等若雪生了小哥儿,抬了做姨娘,再送些银子过去。”
王婆子嘴里念佛不止:“太太可真是善心人。”绛梅今儿的话比平时要多些,也笑着道:“不光是太太善心,大奶奶也贤德,这就叫不是一家人哪进一家门?”
说着绛梅笑了,柳嫂子顺着这话又赞了几句,笑声里面朱大娘不动声色,绛梅见话已传到,起身道:“你们也都记得,以后可不能再叫若雪,都要叫雪姑娘,那屋要汤要水什么的,你们也别推脱。”
不等朱大娘应声,柳嫂子已急忙应了,抬头看见朱大娘柳嫂子脸不由一红,朱大娘只对若雪点一点头:“这些我们都会记得。”绛梅这才扭身离去。
她走后柳嫂子几个例行在那里议论若雪的好运,朱大娘的眼神黯一黯,好运,谁知道这样得来的孩子究竟是好运还是歹运?不过那是别人的事,朱大娘抬头:“都别议论了,还要伺候午饭呢,有新送过来的笋,就做一个笋焖鸡。”
若雪有了身孕,最高兴的不是程太太,而是大家都认为本该伤心难过的宋氏,毕竟进门半年她肚子都毫无动静,让一个丫头抢了先。可宋氏自从知道若雪有了身孕,就让人收拾出自己院落的东厢房来铺陈的和自己上房也差不了多少,还从自己这里分了个丫鬟服侍若雪,再加上程太太那边让陈大娘送过来的一个小丫头,在众人眼里若雪也算得上是一步登天。
更别提宋氏每日对若雪嘘寒问暖,调理身子的药物汤水成天往若雪房里送。家里的下人都啧啧称赞,说程家果然是好地方,什么样的女人进了这家门都会好,看来程家又要出一个贤妇了。宋氏听了这些赞扬的话却只是一笑:“我不过是体谅公婆的心,他们年纪渐大,也想早日抱孙,我自己难得生育别人有了还不多照顾些,这也算是我的一点孝心,哪敢称得上贤德二字?”
这样的话说出来,别人更是赞扬宋氏体贴公婆,果然这样才算大孝道。那些只知道对公婆嘘寒问暖,服侍周到的和宋氏这举动一比,就落了下乘。
程家现在除了节妇贤妇,又多了孝妇,这样好的人家自然就有人想攀亲戚,程二老爷的孩子们都跟在任上,三老爷早亡没有后。只有程大姑娘没有议亲,于是周围就有人家来寻程家说亲,不过程太太总是没有松口应,说姑娘还小,不知道长成什么脾性,怕轻易许了人,日后长不好了就是坑了人家。
程太太这番话说的有理有据,就算别人家被拒绝也不好多生气。只有说程太太为人谦逊的,哪有这样说自己家女儿的?
坐在厨房门口,簪子拿着荷包在绣,旁边的榛子无聊地在数天上飞过的鸟,看见前面有个陌生婆子被徐大娘陪着走了过去,榛子拉一把簪子:“簪子你瞧,这又是来求大姑娘的,我听说这几个月,不光是这周围的人家,连城里的章家都来求过大姑娘,章家老爷可是做着官儿的,我听说和我们二老爷一样的官儿呢,比知县大多了。”
榛子这一拉,簪子差点戳到手,好在现在已经习惯榛子的聒噪,把针停了下来:“太太心疼大姑娘,自然要给大姑娘挑一房好亲事了。”榛子的眼睁的很大:“章家老爷是做着官儿的,这样的人家在这地面上也算数一数二的了。”
不知道为什么,簪子不愿意告诉榛子那日石榴她们说的,说太太有意和曾家结亲,一直到侯爷带着人离开这里,这要结亲的话也没传出来,说不定是丫鬟们乱讲的,这种话传出去对大姑娘的名声也不好。
簪子只是一笑,依旧专心地做着荷包,耳边突然传来男子的声音:“哎,果然就是你们两个小丫头,这样大日头底下也不进屋歇着,在这做什么?”这声音很耳熟,簪子抬头,榛子已经满面喜色地道:“来喜哥哥,你今儿怎么过来了?”
说着榛子已经跑上前,伸开手在他面前:“你上次说的要给我们带的核桃酥呢?”来喜打榛子的手心一下:“光顾着吃,瞧瞧簪子就比你沉稳多了。”榛子回头对簪子皱一下鼻子,接着又笑了:“来喜哥哥,核桃酥呢?”
来喜笑一笑,从荷包里拿出一个小纸包,打开里面装了几块核桃酥,放到榛子手里两块,又托着剩下的走到簪子跟前递给她:“这里还有两块,你成日做这些,我听说费眼。”
榛子嘴里咬着核桃酥走过来:“就是就是,我怕簪子在屋里做这些费眼,这才拉着她出来外面,虽然有日头晒着,可在树荫底下也很凉快。”来喜满心的话就被榛子抢着说去了,瞪了榛子一眼:“你啊,话多的人都害怕,不说话也没人把你当哑巴。”
榛子的鼻子又皱起来:“去,每次都说我,像簪子这样不爱说话老闷着也不好。”来喜连连点头:“对,对,你们俩啊,要是能合拢成一个人,那就又漂亮又聪明,又不聒噪又不沉闷,还有一手好针线活……”
不等来喜说完,榛子已经捏紧小拳头往他身上捶去:“变着法骂人,你骂簪子不够聪明,骂我不漂亮,还骂我不会针线活是不是?”来喜被榛子打了几下就大呼疼,看着簪子道:“簪子快来救命。”
簪子笑了,微风吹过她的发梢,耳边是榛子和来喜的笑声,手里是已做的差不多的荷包,这样的时候是不是就是朱大娘说的美好?
来喜不能待久,而且也是用了到厨房来有事的幌子,除了核桃酥,又给馋嘴的榛子抓了一把瓜子就进厨房寻朱大娘说话,说完了也就走了。
夏天日子长,离晚饭时候还早,榛子打闹一会就觉得困,把椅子反着坐,抱着椅背开始打瞌睡。簪子抽出一根线,看着榛子嘴巴边带出的一丝口水,想要叫醒她心里又升起一股促狭,刚要用口水抹她脸上就听到身后传来说话声:“奶奶要个人传句话,你快些过来。”
这里是厨房门口,谁会来呢?簪子抬起头,看见站在那里的是宋氏,说话的就是宋氏带的丫鬟,簪子忙走过去行礼:“见过奶奶。”宋氏扫一眼簪子,突然笑了:“我记得你,是不是那个叫簪子的?在厨房里做事的?”
簪子连连点头,宋氏笑得更温和了:“今儿中午婆婆说没什么胃口,我就想着给婆婆做个凉菜,谁知到了这里才想起忘拿了东西,你去我房里一趟,找个□兰的,跟她说开了我的箱子,里面有一个月白色包袱,让她从月白色包袱里拿一个牛皮纸包的小包给你带回来。”
宋氏说一句,簪子努力记一句,听完就行礼而去,榛子这时已经睡醒,看着面前的宋氏差点从椅子上摔了下来,脸上还带着印子,急忙站起身:“见过大奶奶。”
宋氏一手扶了自己丫鬟的肩,对榛子笑一笑:“簪子被我叫去拿东西去了,你就进去厨房说一声,说我要用下厨房。”榛子连连点头就往厨房里面走。
簪子怕宋氏要的急,跑的也很快,不一会儿就到了宋氏院里,夏日天长,整个院子都是静悄悄的,簪子进了院看不到人叫了几声:“姐姐们在吗?”过了些时才有个丫鬟走出来,嘴里还打着哈欠:“谁在这吵吵呢?不知道雪姑娘有了身孕要静养吗?”
这丫鬟的声音比簪子还要大一些,簪子不敢回嘴,只是小声道:“大奶奶命我来找春兰姐姐取样东西,她在厨房等着用。”听到是宋氏派来的,这丫鬟的脸色顿时好了:“原来是这样,等我去□兰。”
说着丫鬟就进屋,转眼春兰挑着帘子出来,见了簪子眉头皱一皱:“原来是你这小丫头,大奶奶要什么东西怎么不会让夏月回来拿?”夏月看来就是陪着宋氏的那丫头了,簪子老老实实回答:“大奶奶说要的急,就让我过来了。”
春兰的嘴一撇:“大奶奶究竟要什么?”听到簪子说了,春兰也没让她进屋,过了会儿手里拿着纸包出来:“诺,拿去,也不知道你这小丫头什么时候修来的福气,入了大奶奶的眼。”这种小事簪子不会挂在心上,匆匆又往厨房去。

赏赐

簪子到厨房的时候,宋氏已把菜预备妥当,就等着簪子来了,见簪子走进,夏月忙上前接过簪子手里的纸包送上去:“奶奶。”宋氏接过纸包,对簪子笑了笑:“辛苦你了。”这才用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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