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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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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
“若雪来了,这么冷的天,怎么你跑来了。”热情的声音打断了簪子的思绪,院门口含笑而立的正是若雪,婆子们已经上前搬凳子倒茶水,一个个笑的比蜜还甜:“若雪,有什么事要吩咐厨房的派个小丫头过来就可以了,三太太那边听说一时也离不得你。”
和程宅里欢喜过年的情形不一样,三太太的病听说越来越重了,原本每日还能起床走走,现在连这种时候都很少了,三太太病后嫌身边的人烦,除了若雪还在身边服侍别的人都遣走了,就只有一个老妈妈和一个小丫头做些跑腿的粗活,若雪每日服侍着,也不听到她说烦。
听了王婆子这样说,若雪只是一笑:“太太睡下了,我让小丫头听着呢,也没什么事,不过就是太太睡前嫌最近的菜有些重了,要做淡些。”
最近的菜已经够淡了,柳嫂子心里泛起疑,怎么三太太还嫌重,这不爱吃盐听起来倒有些像那个什么,不过这样的猜测怎么也不能说出口,柳嫂子只是面带笑容道:“说的是,索性我们给三太太做的菜里面就不放盐,把盐单独放一小份在那里,三太太觉得淡了再放,如何?”
若雪点头微笑:“你说的有理,就记住,别的菜或者还能放一点盐,但那汤上是万万不可放盐的。”见婆子们连声答应,若雪才把那盏碰都没碰的茶放了下去:“这会儿只怕太太醒了,我先走了,你们千万记得。”
这点谁敢忘呢?等若雪走了,王婆子摸摸脖子奇怪地说:“病人不是口淡,都要吃重一些,三太太倒要越淡越好。”邱婆子推她一下:“世间千奇百怪地病多着呢,说不定三太太就是那种口重的病,城里的医生都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说用人参养着,你能晓得什么?”
王婆子本就是闲聊,听了这话也不生气,众人又七手八脚地做起活,讲些别人家的闲话,这样的日子也好打发,转眼就到了除夕时候。
一大早程老爷就带着家人前去宗祠祭祖,这是一家的大事,厨房里面是连夜把供祖的东西准备好,祭祖完,拜了影,还是没有三太太的身影。
二太太不由对程太太道:“看来三婶婶着实病的很重,这样的大事也不能来。”程太太叹一口气,对身边的绛梅吩咐道:“等会你把供祖的福物多拿些给三太太送去,有了这祖宗享过的,她的病也只怕好的快些。”绛梅急忙应是,二太太点头:“大嫂你有心了,只愿三婶婶快些好起来。”
虽然吃过了祖宗享用过的供品,但三太太还是躺床上没有起来,一直到正月十五过完元宵也没听到若雪说三太太起了床,程太太要忙着送二太太全家赴任,只有叮嘱若雪多照顾好三太太。
转眼二月又到了,积雪一夜之间就融开,柳树上挂了绿芽,人们开始穿不住这臃肿的冬装,要换上薄一些的春装,簪子也穿上今年过年时程太太给大家做的新衣服,红背心绿裤子,腰间系了黑汗巾,脚上穿的是黑布鞋,整个人精精神神的,一点也不像去年刚进来时那种瘦小模样。
厨房里还是那样忙碌,簪子已经在学着切菜,这不是那种情急中乱砍几刀,而是细致地把各种原料切成各种形状。
簪子刚拿起一个萝卜,就听到外面有什么不一样的动静,接着一个小丫头跑进来:“也不知道谁那么缺德,把个死娃娃扔在了河边。”

可怜

进来的人叫榛子,是今年过年的时候刚进程家的,比簪子还要大一岁,口齿也要清晰伶俐些,说完话就拿起水瓢打了瓢水,一口气喝完才说:“方才我扫完了地,就把那些倒到外面去,谁晓得刚出门就见一群人在那里议论,我上去问了才晓得今儿一大早有人到河边洗衣服,谁知上流竟然飘过来一个小包裹,他们捡起来一看才晓得是个死娃娃。”
说着榛子还用手比划着,那个死娃娃看起来才落草,肚上的脐带都没剪掉,偏偏还用布抱了,要说这是穷人家生了女儿养不起,偏偏又是个男胎,而且包孩子的布看起来也不差,真是奇怪的一件事。
榛子在那里指手画脚,讲的一脸兴奋,厨房里的人也听的入迷,纷纷议论起来,猜测这个孩子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到底是不是穷人家养不起一狠心扔掉的?王婆子最喜欢这种事情了,笑眯眯地开口:“准不是穷人家,这几年风调雨顺的,太太想买几个丫头进来都难,更何况这还是个男孩儿,绝对不是穷人家的,我看啊,说不定是哪家的私孩子,生下来不敢养。”
榛子抓了块簪子切好的萝卜在嘴里咔嚓咔嚓地啃:“要说这是谁家的私孩子,怎么不丢到什么地方去,哪有往水里随便一撩的?”柳嫂子把锅盖掀开,搅了搅里面的米,用手捏了捏后把筲箕拿过来,一面打着锅里的米一边叹气:“哎,要丢到什么地方给人捡了去,等长大了也是个祸害,倒不如狠心捏死了,远远抛掉绝了后患。”
柳嫂子说话的声音很轻,可簪子却觉得一阵毛骨悚然,自己的娘就算嫁了出去,也悄悄托人带信来问自己好不好,怎么会有人狠心把孩子掐死后随便扔掉?
朱大娘的声音响起:“好了,都预备午饭吧,说那些有的没的话做什么?陈嫂子已经禀告给了太太,太太是个善心人,已经吩咐人去把那个死孩子重新洗干净,找了套衣衫给他装裹好埋了,别的事都不用管了。”朱大娘这权威的话一出口,厨房里的人都不敢议论了,各自去做各自的事。
朱大娘瞧着忙碌而有序的厨房,满意地点头,问过簪子学切菜学的怎么样,簪子把自己切好的萝卜丝给朱大娘瞧,朱大娘见簪子切的粗细均匀,满意地拍拍她的头,提醒她不要忘了做针线活,这才走到灶前预备炒菜。
油下了锅,等到油热的时候把肉丝放下锅,快速翻炒等一变色就捞起来,重新下油热锅,等七成热的时候放下姜蒜呛锅,姜蒜变色之后捞起扔掉,再把肉丝下锅,翻炒几下后重新放入姜蒜,再翻炒几下就起锅装盘。
朱大娘动作敏捷,不管是抓调料还是抓肉丝速度都很快,邱婆子把肉丝放到一边,桃花已经打水过来洗锅,另外一口灶里的乌鸡汤就要炖好,朱大娘瞧瞧火候,把灶让给了王婆子,自己站了出去。
一个轻柔的声音就在外面响起:“太太,担心脚下。”太太?这声音立即让朱大娘往外瞧,外面走进来两个人,一个是若雪,另一个被她扶住的竟是三太太,朱大娘赶紧快走几步上前扶住三太太:“三太太您今儿精神好些,要吃什么让若雪过来厨房说一声就是了,您何必自己亲自前来。”
三太太的气色比前段时间要好一些,不过那张脸依旧苍白,都进三月了,她还穿的厚厚的,听到朱大娘的话只是笑了笑:“我这病渐渐也就好了,医生说每日出来走动一下倒还好些,今儿是顺路过来的,都说女子主中馈,我来了这么些年,都没进过几遭厨房。”
若雪小心地把三太太的手炉放好,朱大娘瞧一眼三太太那细白的手指,脸上的笑并没变:“这些粗活本就是下人们干的,三太太您要进去等我和她们说一声。”三太太摇头:“不必了,我就顺路瞧瞧,不用她们准备。”
说着三太太就扶住若雪的手继续走,朱大娘也托了三太太的一支手,瞧着她那苍白神色,说话时声音都是中气不足,想起她刚嫁过来时那神采飞扬的样子,朱大娘微微叹气,人的际遇,真是不能说。
瞧见三太太在朱大娘的陪同下走进来,厨房里的人都愣住,这地方平时别说太太们,就算是个有头脸的丫鬟都不爱来的,今儿三太太竟过来了,实在是件出人意料的事情。
三太太把手扬起,示意她们继续做事:“我不过来瞧瞧罢了,你们各去忙各的。”朱大娘又给她们使眼色,这些人哪会不知道,各自行了一礼就忙去了。
三太太瞧着厨房里的忙乱,叹了口气就扶着若雪的手出来,朱大娘送她到院门口,快到门口的时候三太太才微微叹气:“今儿听说外面有人丢了个死孩子?”朱大娘应是:“太太已经吩咐人给他重新装裹,埋起来了。”
三太太唇边现出一丝苦笑:“大嫂总是想的那么周到。”说着三太太就又咳了几声,若雪忙给她捶背:“太太,这里风大,还是回去屋里吧。”三太太点头,示意朱大娘不要再送,瞧着她们主仆的背影,朱大娘摇头,这人啊,到底是糊涂些好过呢还是聪明些好过?
刚转过拐角,三太太就坐了下来,眼里不停涌出泪,急的若雪忙用手去给她擦:“太太,您可千万不能哭,老辈人都说了,这在月中哭了,就……”三太太用手抚住胸口:“我为什么不能哭,可怜我那……”若雪忙用手捂住她的嘴:“太太,这样的话千万不能说出来,况且大太太也说了,生下来就是个死的,已经交给陈大娘远远地埋了。”
三太太摇手:“我知道,今儿那孩子也不是他,这都过了半个多月了,我只是想起来心疼罢了。”若雪又给她擦泪,三太太用手捶着胸:“可怜我的命竟这样苦,连个守节都不能……”三太太的嘴巴又被若雪捂住,大老爷做的那些事,传出去了那程家的名声也就坏掉了,程家名声坏掉,依附于程家而生的三太太也落不到什么好,况且已经失了身,就算现在死也迟了。
“这不是三婶婶吗?怎么在这坐着,你病刚好些,快些起来吧。”程太太的声音响起,看着那张一直笑的那么温和的脸,三太太很想啐上去,就是这个看似贤惠的女人,知道了大老爷做的那些事后也不阻止,反而劝自己忍耐,也不知道她的心是怎么长的。
程太太已经走到三太太跟前,伸手握了她的肩:“三婶婶你穿的倒还暖和,若雪,你去叫人抬乘小轿来。”这是要把自己支开,若雪自然明白,行礼后退下。
程太太坐到三太太身边,陈大娘已经走到一边看似伺候其实是看着人。程太太摸一下三太太的手,接着就叹息:“三婶婶,我知道你心里恨老爷,你要怪就怪我好了,都是我无能,拢不住老爷的心,才让他对你……”程太太话并没说完,眼里已经流出泪来,这话三太太已经不是头一次听了,可每次听到三太太都觉得身上一阵寒冷,那日的情形仿佛就在眼前。
美酒佳肴,笑语欢声,三太太虽在守节也被人劝了几杯,平日酒量还算好的她这日喝了几杯就有些昏昏欲睡,扶了若雪的手回房,刚躺到床上就沉入梦乡,梦里仿佛丈夫还没死的时候,总爱点着灯和自己欢好,说最爱自己这一身白皙的皮肤。
渐渐三太太觉得浑身热了起来,唇上胸上包括害羞的地方,都被人抚摸过,三太太不由呻吟出声,如同当日一般竭力承欢。本以为这不过是和平日一样做了个春梦,当梦醒的时候还是自己独在帐中,可这日自己睁开眼却看见有人伏在自己身上,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是自己素日敬重的大伯。
三太太刚要喊嘴就又被堵上,程老爷一边奔驰一边嘴里还在劝自己:“三弟妹,我们总是一家人,我做大伯的慰藉慰藉你也是常事,事情传出去,坏的可是你的名声。”三太太已经泪流满面,想挣扎浑身都没力气,等到终于把他推下去的时候那时程老爷早已占尽了便宜。
看着缩在床上哭泣的三太太,程老爷并没多少劝说的话,只是又重复了一遍就道:“你若难过我就让你大嫂来劝你。”说完就扬长而去。
程太太来了说的话不就是那些?除了埋怨自己劝不住程老爷,别的什么话都没说,以后的日子三太太就觉得自己活的像个两面人,除了做节妇,还要应对大伯的求欢,久了也就惯了。
可怎么也没想到这次竟有了孩子,刚刚知道的时候三太太心里还存了一丝念想,只怕偷偷生下来,然后说成自己抱养的孩子大嫂也是许的,谁知提心吊胆了十个月,等到生下来时连哭声都没听见,接生的陈大娘就冷冷地道:“是个女娃,已经死了。”
三太太怎能不知道背后自己这位大嫂动了什么手脚,可不能争,不能说,就连哭泣都成了奢望。

名声

一直看着三太太的程太太轻轻叹了一口气,手抚上三太太的肩头:“三婶婶,我知道你怨我和老爷,可做了女人很多事就不能自己做主,为了这个我也想了法子,接了罗姨娘进来,本指望她绊住老爷,谁知道老爷这性子。”程太太的叹气声更重,三太太的泪又落了下来,程太太用帕子给她擦着:“正经来说,你还没出月子呢,快别哭了,对眼不好。”
三太太强忍住泪水看向程太太:“大嫂,我就求你一件事,等过些日子带我去瞧瞧那孩子葬在哪里,也算她投在我肚里一场。”程太太手里的帕子滞了一滞,接着就点头:“我也是当娘的人,明白你的心,可是那孩子是真的不能留,程家,赌不起啊。”
三太太又怎么不知道没了程家或者程家败落自己是什么下场?不然她也不会含羞忍垢地活着,陈大娘已经走前一步:“太太,小轿来了。”程太太扶着三太太起身,如同一对好姐妹,接着程太太就道:“若雪那丫头,也不知道她嘴紧不紧?”
程太太话里的口气是商量的,但三太太明白这是让自己答应了,她的眼猛地睁大:“大嫂,若雪也服侍了我十来年了。”看着程太太不变的神色,三太太不由低下头,程太太的话语里如同说着一件最小的小事:“三婶婶我知道你重情,可是那样的事是怎么都不能传出去的。”
三太太有孩子的事只有寥寥几个人知道,除了若雪,剩下的都是程太太的亲信,程太太平日有意无意已经告诉过三太太,等事情一完,若雪也就没有留的必要,可这和当初对若雪说的话不一样。
见三太太低头不语,程太太微微皱眉:“我知道你心善,要真想保住她,若雪就不能外嫁。”不能外嫁?三太太抬头去瞧程太太,程太太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你大侄子今年十月就要办喜事了,总也要挑几个人去服侍大奶奶,三婶婶你是做婶娘的,总要表示表示。”
把若雪送去服侍大奶奶,然后被程大爷收房,做了程家的人就要和程家共进退,可若雪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最好的结果不过就是个偏房,这和当初自己对若雪说的话全不一样,但不这样若雪的命就保不住。三太太的唇抖了抖,终于叹出一口气,程太太知道她是答应了,携着她的手来到小轿跟前,扶了她上轿,又嘱咐若雪服侍好她这才转身离去。
看着程太太的背影,三太太的脸上神色归于黯淡,自己这一生也就如此了。长长的叹息声从三太太嘴里发出,走在前面的若雪回头看了眼,太太只怕担心自己说出来,可自己又怎么敢说出去呢,况且说出去只怕别人也不信。
随着时间慢慢推移,缠绵病榻一年多的三太太的病终于好了,厨房里也不用再日日给三太太熬制药膳了。王婆子舒了一口气:“这下好了,不然再熬段时候,我们只怕吃饭时候都闻到一股药味了。”柳嫂子端着碗汤在喝,听了这话差点把汤都给喷出来:“呸,你当我不知道,三太太熬的药膳,你悄悄地带了些回家说是给你闺女补身子,就怕你闺女是虚不受补。”
王婆子用手提提袖子,一脸不悦地看着柳嫂子:“俗话说靠山吃山,咱们做厨房的每日都那么辛苦,总也要落点好处,再说我拿的也不多,不过就是几口汤水,又没拿成块地肉回家。”在厨房里做事,每日剩下的饭菜和一些不要的东西是可以带走的,不过那些好的材料就不能拿了,昨儿柳嫂子是悄悄拿了块半斤重的肉回家的,说给几个娃娃开开荤。听到王婆子这一说柳嫂子脸色就变了,好在她们是在一个角落里,别人也没注意,她把碗放下就小声道:“王婶子,这些话大家都心知肚明,谁也别说谁。”
这样才对,王婆子的眼又眯起来,笑着道:“三太太病好了,老爷也不用再为三太太请医,罗姨奶奶也就不用再为了这件事闹个不休。”提起罗姨娘柳嫂子的嘴就撇起来:“受宠的妾吃正房大奶奶的醋听说的多了,可这吃起守寡婶娘的醋还是头一遭听说过,三老爷没了,老爷一个做大伯的多照顾照顾也是应当的,况且一应事情都是太太在头里忙,罗姨娘倒在那里呷醋,真是不知好歹。”
王婆子也点头不止,这附近谁不知道程家为人宽厚,对守寡的三太太极其敬重,好的东西全往三太太房里放,罗姨娘再受宠也不过一个姨娘,竟想骑到正经主人家头上,也是太太为人贤惠,若遇到那种狠心的,罗姨娘早被赶出去了。
两人谈了一会儿,王婆子就打起哈欠,想找个地方去睡一会儿,现在才刚伺候完了午饭,离晚饭时候还早,柳嫂子还想再找人说些闲话,就见桃花走了过来。
自从被绛梅警告过,桃花的举止收敛许多,也学了见人没说话就先笑,这些日子和厨房里的人相处的更融洽了。瞧见她过来,柳嫂子笑着开口:“桃花,你这是带了什么好东西来,怎么还用白布遮着。”
桃花笑了笑:“这不天越来越热了,我想着那水晶糕这个天做正恰好,就去外面掐了些薄荷来想试着做呢。”柳嫂子啧啧赞叹:“桃花你现在可是越来越出息了,等做的好点心讨了太太的好,上去了可要提携我们。”
桃花打的主意就是这个,不过她没说出来,只是笑了笑,转身就要往厨房走。刚到门口就有人冲过来,桃花差点被撞到,柳嫂子已经骂了出来:“榛子,你怎么总是这么慌里慌张的?一点也不稳重,簪子比你小一岁呢,就从不见她这样慌张。”
榛子进来这几个月也惯了,只是嘻嘻一笑:“柳嫂子,我这是见了稀奇事,想来告诉大家呢。”柳嫂子拍了她脑袋一下:“什么稀奇事,你啊,上次看了个死娃娃,我听说簪子吓的夜里不敢起夜,又上次还把大姑娘当成瓷娃娃,就没见过像你这样的,要不是只是做粗使,只怕早被赶出去了。”
榛子嘻嘻一笑,她爱说爱笑,力气又大,厨房里倒需要这样的人,朱大娘只是嘱咐让她别走到前面冲撞了主人们就好。见榛子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柳嫂子摇头,决定自己也去眯一会儿。
榛子见没人理自己,走到厨房里面拉起在窗下做针线的簪子:“簪子,我跟你说,方才我出去外面站站,看见那个周大娘带了几个十三四岁的漂亮姑娘过来,你说是不是老爷又要纳姨奶奶了?”
漂亮姑娘,簪子看了看自己的针线,直到把牡丹上的花蕊刺了一针才抬头,眼眨了眨:“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榛子急了:“怎么没关系?要是老爷又纳姨奶奶,那我们服侍的人就要多一个,光一个罗姨娘每日就遣人来要四五回东西,再加一个,我们连偷空闲着的时候都没有。”
簪子嗯了一声,榛子以为她会和自己一起议论这些事情,没想到簪子又继续做起针线来:“那也没法子啊,我们做下人的本就是服侍人的,不然主人家买我们回来做什么?”这简直是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榛子觉得和簪子谈话实在太费劲了,又拉起桃花:“桃花姐姐,你说是不是?”
桃花在揉面粉,揉好后还要洗出来,这样才好用面浆来做水晶糕,听了榛子的话只是微微一笑。榛子见桃花这里也不理自己,小嘴撅起,十分失望地说:“好吧,不管你们怎么说,我要去瞧瞧那几个漂亮姑娘。”说着榛子就转身准备跑出去,刚跑出去一步就听到簪子说:“等等,我也一起去。”
榛子的眼睛瞪的可大了:“你,不是说不去吗?”簪子的眉头皱起:“我什么时候说不去了?自从进了这门还没见过周大娘呢,总要去谢谢她。”榛子还是觉得和簪子没有什么好沟通的,不过两个人去总好过一个人去。
榛子拉着簪子跑到外面,刚到二门口簪子就停了下来:“我们就在这等周大娘吧,再往里面没事就不许进去了。”榛子快被簪子的话弄的吐血,怎么会这么笨呢,遇到人了就说给里面送东西就可以了,看着簪子那一脸的不容商量,榛子也只有坐了下来,用手托着腮,打算看看留下几个姑娘。

朋友

太阳不算小,榛子又是个坐不住的人,过了一小会儿就打起哈欠来,她抬头看着又拿出针线在那安静做的簪子,伸手摸了下簪子手上的帕子。簪子的帕子本是放在腿上的,见她的手伸过来就很快往一边挪去。
榛子的嘴翘起:“怎么这么小气,我就看看你要绣什么花?”簪子的牙咬了下唇,仔细看了看榛子摸过的地方,那里没有任何痕迹才开口道:“朱大娘说了,这绣花的时候不能让别人用手乱摸,不然花绣出来就不好看了。”
榛子的嘴角抽动一下,见簪子还挡住了帕子上的光,榛子就更奇了:“那你怎么还挡住光了,做针线不是费眼,那能没有光呢?”簪子又抬起头:“朱大娘还说,这针线不能被日头晒的过多,不然就不鲜亮了。”榛子摇头:“你啊,一口一个朱大娘,难道还想等以后去当绣娘?”
这倒是簪子没想过的,她把针线收了起来,小眉头皱紧:“朱大娘是对我最好的人了,她说的话一定没错的,再说总要学点本事,不然以后怎么办?”榛子想的没那么远,她的手又托起了腮:“以后,以后我们还不是要嫁人,嫁了人就是自家男人养家,难道还要女人养家?”
对簪子来说,嫁人是件很遥远的事,她眼里的疑惑更加深了。看着她眼里的疑惑,榛子笑了,贴近簪子脸上就带出神秘的笑容:“哎,我听说大爷的小厮来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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