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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为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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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伯应声而出。她这才坐到椅子上,捂着一阵阵发疼的胸口。这四年来,每到春日,气候不定,昔年受伤的地方总是疼痛难忍,骨骼都像是要全部碎了。

    真快啊,来到这个时空已经四年了,四年的日子却是影影绰绰的模糊,所见过的人,所经(书)历(网)过的事都像是船过水无痕,反倒是前世的一幕幕还清晰无比,历历在目……

    许华晨的优秀、许华晨的手段、许华晨的动作、许华晨的猖獗,像是镌刻在心里的灼热,一寸寸散发出来,侵蚀了自己的灵魂,这四年的活法,自己的味道倒是淡了,举手投足不知不觉便越发像他,遇见事情,总不由得想:倘若是他穿越了,待要如何?

    或许,这也是一种纪念吧?为了这纪念,必定得好好活着。

    赵锦绣捂着疼痛的胸口,看着窗外的江天一色,想着许华晨,唇边露出一抹淡笑。

第一卷 人生若只是初见 第2章 入室的不速之客

    赵锦绣正看着窗外春日胜景,抚着疼得自己龇牙咧嘴的胸口,沉浸往事,却听得屋内细微响动。。c她猛然转头,循声望去,只见那屏风后人影一闪。

    心内忍不住一惊。这几年杀人越货的事多,入室抢劫杀人此等事件,更是家常便饭。

    想到此,饶是走南闯北的赵三公子也不由得发怵,可输人不输阵,赵锦绣气势上却是做足了,沉声喝道道:“谁?”

    周遭只有风声,并没人回答。

    赵锦绣略安心,祈祷是自己疑神疑鬼,折扇在手,快步转过屏风。

    可老天一如既往,没有听她的祈祷。

    屏风后的雕花木床上,一位蓝袍男子正风情万种半躺在锦被之上,这男子如玉的脸庞,仿若半透明的质地;墨亮的眸子,棱角分明的脸,如瀑披散的长发,举手投足皆是入画模样。

    男子看到赵锦绣先是一愣,继而却是展颜一笑。这笑仿若是那三月日光的一部分,突然之间就扑满眼,赵锦绣竟感觉周遭都陡然明亮,心里荒唐地想到“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不过,赵锦绣不是花痴女,很快就从对方的衣着与气质判断出此人不是杀人越货之辈。

    难不成是偷香窃玉的**贼?

    赵锦绣一边防备地打量对方,暗自猜度着来人身份,一边将袖中的匕首握紧,展颜一笑,淡然地说:“不知公子到在下房间里,有何事?”

    “女扮男装,隐匿歌姬楼,目的何在呢?”男子没有回答,却是轻描淡写地这般说。

    赵锦绣大惊,这些年,就是当家的也赞美她扮男子竟是要将女儿家的魂都勾去了。这男人如何随意一眼就认出她是女儿身?

    不由得抬头打量他,这人一脸似笑非笑,神色里一丝慌乱都没有,尤其是那双眸,幽深得让人无端心慌。

    这局面,仿若赵锦绣才是误闯他人房间的那个。

    这男人仿若是很满意她的表情,猛然坐起身,继而迅速一跃落到赵锦绣面前,托起她的下巴,轻声说:“在下并无恶意,只请姑娘帮个忙,可否?”

    他说着,手一收,扣住她的下巴,这动作虽很轻柔,但绝对是一种胁迫。

    赵锦绣生平最厌恶受制于人。所以,折扇一挥,身子倏然一旋转,想要挡开他的轻薄举动。

    男人显然没料到赵锦绣会功夫,折扇敲在他手臂上。赵锦绣清楚地看到他脸色一沉,既然身子一旋转,下一秒却是将她手里的扇子和匕首都打飞,继而从背后环绕着她的脖颈,锁在喉头处。

    这是一招杀招。电视里演过,许华晨也曾讲过,只是许华晨讲的没有这么玄乎,他讲的是用草叶割人脖颈动脉时,如何做到一击必中。那时还拿她做了示范,所用的动作与这男人十分相似。

    赵锦绣知道,此刻受制于人,这男人适才怒了,若是要杀她,必定是弹指一挥间的事。

    所以,她很识时务地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做砧板上的鱼。

    二人都没动,呼吸声微动在周遭,皆听得云锦楼外脚步声杂乱,伴随着低语声,还有云锦楼的当家锦娘与人交涉的尖利声音。

    荆城三国交界处,是敏感地带。官兵搜索是家常便饭。然而,连这显赫贵公子们才来得起的云锦楼也要搜,这倒是头一遭。

    “他们是冲着你来的吧。”赵锦绣尽量让语气平静下来。她可不想贸然而动,丢了这老天赐予的金色华年。

    男人不语,下一刻,却是将她头上的纶巾一拉,束好的发纷纷垂落下来,窗口吹进的江风托着发乱舞。

    “没想到你还真是美。”男人伏在赵锦绣耳边轻语,呼吸喷在脖颈处。

    赵锦绣身子一颤,顿觉脖颈处滚烫一片,快速辐射开来,脸上、身上也跟着滚烫。

    “霞从双颊升,更是美不胜收。”男子声音轻柔,啧啧赞叹,仿若此刻他倒不是置身险境。

    赵锦绣活这么大,没人被人如此直白地赞美过。就是许华晨也只是间接地赞美过一次。那次还是喝了点酒,说:“锦绣,你得跟我学两招对付色狼,你这样子很容易招色狼的。”

    被这男人抱着,又听着这话,饶是向来沉静的赵三公子,也是乱了呼吸。

    “你这样子,倒让本公子想将你带回去做宠姬了。”男子的声音懒懒的,像是丝丝屡屡的云浮在周遭。

    赵锦绣暗骂登徒子,面上却是不语。她是识时务者,决计要沉得住气。

    这时,只听得楼梯上响起密集的脚步声,搜查的人是越来越近。

    “帮我。”男人说,带着一丝恳切,更多的却是命令。

    尔后,也不等赵锦绣的意见,一手还扼在她喉间,另一手将她一搂,滚落在那雕花床上。

    赵锦绣还没反应过来,男人竟是解了外袍扔出去。脱衣服的动作娴熟而迅速。

    真是名副其实的色狼。赵锦绣还没来得及露出鄙视目光,自己的外袍也被他伶俐脱去,直直扔到屏风后。

    赵锦绣很是着急,本能一掌打出去。手却是被他狠狠。接着,他浪荡公子哥一般俯身而下,以身体力量的强大将赵锦绣死死压在床上,做着肢体纠缠。

    想她赵锦绣这几年,面对刀枪剑戟也是处变不惊,这会儿却是彻底慌了,不由得挣扎,越挣扎却是越有邀请对方进入的嫌疑。身上的男人纹丝不动,只笑着低语:“你很美,别逼本公子杀美人。”

    赵锦绣穿越过来,附身的这身子是会功夫。起初,每到关键时刻,总是本能反应,快狠准。这令赵锦绣很惊喜,于是四年来,想尽各种方式试图与这身子做到和谐,可这功夫还是如同段誉的六脉神剑,时有时无。

    赵锦绣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冒险,所以,只得闭着眼,一动不动,恨恨地任由这男人轻薄。

    外面敲门声此起彼伏,这男人却还是伏在她身上,丝毫没有去开门的意思。

    “外面叫门。”赵锦绣好心提醒。

    “做我的女人,专心点。”这男人答非所问,竟是吻着她脖颈。赵锦绣觉得奇痒无比,咯咯地笑着喊:“不要。”

    门终究被粗暴地撞开。一群官兵悉数进来,看到一男一女不知遮掩在床上纠缠,一时站在门口,愣了。

    赵锦绣这才略松一口气,想这噩梦总算要结束了。

    果然,男人半裸着上身,也不知遮蔽,施施然直起身子,却还跨坐在赵锦绣身上,理理头发不悦地问:“何事?”

    另一只手,却是不紧不慢伸手拉过被子,很是体贴地盖住赵锦绣。

第一卷 人生若只是初见 第3章 纠缠的陌生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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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兵中领头的紧锁眉头,也不管赵锦绣二人,大手一挥,短促一句“搜”。那群愣神的官兵回过神,一阵翻箱倒柜,皆汇报:“无。”

    那领头的狐疑地看看二人,一挥手,下令离开。

    只剩下云锦楼当家锦娘,许是看到赵三公子与一个男人肢体纠缠的缘故,她一脸震惊,张着的嘴简直可吞下一篮子鸡蛋。

    赵锦绣尴尬地看她一眼,不好意思地避开视线。

    锦娘也很识时务,很快反应过来,很有礼貌地将门带上。

    门一关上,赵锦绣就低喊:“放开。”

    那男人却是笑着,非但没有放开,反而以自身力量的强大死死压着她,然后近乎侵略地要吻下来。

    赵锦绣左右摇摆着,想要避开他的吻。

    “你身怀绝技,这掌上厚茧定是常年拿武器的,所用招数皆精妙,却总是误打误撞,像是全然不会运用一招一式。倒是让本公子很有兴趣探究。”男人不再强求亲吻,却是说出这么一番让赵锦绣惊心的话。

    这男人观察入微,心思缜密,真让人惊心。

    “窥伺别人是要付出代价的。”赵锦绣愤愤地警告,将头偏向一边,又趁势想要改变这被动姿势。

    男人还是死死压着她,俯身下来,秀发纷纷垂落覆盖住两人,形成一个隐秘的空间。近在咫尺,气息胶着,隐隐是淡雅的熏衣香,像是日光下的青草。

    男子在她耳边闲话家常般轻语:“别动,否则,本公子捏碎你。”说着,他的手略一收,赵锦绣只觉得骨骼都痛。

    “你待还要如何?”赵锦绣恼怒,瞪视着他。

    “吻你。”男人笑着说,很欠揍的表情,赵锦绣恨不得将之拉出去毁容,然后再闹市鞭打。

    “你太过分。”赵锦绣愤恨地说,心里早就将之鞭打无数次。

    “我保证只吻,不做其他。”男人笑着,又将握着赵锦绣手腕的手略一收,疼得赵锦绣龇牙咧嘴。

    “你确定?”赵锦绣咬着牙,很不相信地问。

    “本公子向来说一不二,要不然,你是期待本公子做点其他的。”男子还是欠揍地笑着。

    赵锦绣没好气地狠瞪他几眼,垂下眼帘。想:这走又走不脱,分明只剩顺从这条道。

    罢了,走一步算一步。何况现代人,吻一下,就当被狗咬了。于是,赵锦绣颇有江姐就义的风范,将闭上眼,说:“来吧。完事,快滚。”

    男子不由得笑出声来,道:“遵命,美人。”

    可是这厮却是迟迟没有吻下,赵锦绣就在那里等着,像是等待行刑的犯人。

    渐渐的,赵锦绣觉得周遭弥漫着紫丁香般淡然的气息,突然,男子柔软温热的唇在她唇上辗转流连,引得她一阵战栗,他却又猛然侵略如火,撬开她紧闭的双唇。

    脑袋嗡地一声,心里竟是慌得不行,什么都不知道,周遭都是这男子的气息,淡雅的清香,像是日光下三月天的杏花,又像是醇香的葡萄酒酿。

    这感觉像二十岁那年,许华晨的那一吻。当夜,许华晨酒醉打电话过来,说没法开车,让她速速去接他。

    十二月的蓉城湿冷异常,赵锦绣远远地看到等在某酒店门口的许华晨,明明是翩翩公子哥,却就是显出几丝落魄来。

    “小锦绣啊。”许华晨笑得如同孩子般,尔后整个人都倒过来靠在她肩上,压得赵锦绣龇牙咧嘴低声咒骂:“你叫司机来接你不就好了么?这半夜三更的,就知道折腾我。”

    谁知,许华晨猛然抬头,醉眼迷离,笑着说:“小锦绣有不纯洁的想法。”

    赵锦绣一肚子火,拖着他上车,帮他系好安全带,明明是睡着的人,却突然伸手搂住她。“清醒点,这会儿是我赵锦绣带你回去,不是你那些莺莺燕燕了。”赵锦绣挣脱开来,恶狠狠地说。

    许华晨笑着不说话,然后一个吻带着酒味,火辣辣的印过来。猝不及防,赵锦绣只觉得唇齿间全是酒香,舌头木木的,整个人呆愣在那里。

    “锦绣在我身边,真好。”许华晨心满意足睡过去。彼时,车窗外全是霓虹闪烁如点点星光璀璨。

    嘭!房间的门再度被撞开,撞碎赵锦绣甜蜜的回忆。

    睁眼一看,撞门进来的人,一袭铠甲,黑着一张坚毅的脸,却正是方才那群官兵的首领。

    身上男子趁势结束这个吻,直起身还不忘恶劣地啧啧嘴,似在回味香甜,在赵锦绣的怒视中,将她一拥,手搭在脖颈间,像是宠爱到极致一般。

    赵锦绣自然知道这是无声的胁迫,自己也不想鱼死网破。于是很是配合地看向门口。到这刻,才【恍【然【网】大悟,这男子的亲吻竟是为了做给外面的人看。

    这男人的心思与观察力,真非池中物。赵锦绣暗叹。

    那人不管二人的缠绵姿态,将一卷丹青倏然呈在二人面前,“方才忘了问二位是何身份?可识得画中人?”

    赵锦绣对着那人嫣然一笑,瞟一眼那床头案几,道:“你们搜查,倒不会看那方印鉴?”

    那人瞪她一眼,将那盒中印鉴拿起来仔细一瞧,不由得又抬眼看看她,语调鄙夷:“我道是谁,原来是赵三公子。”

    赵锦绣理理凌乱的发,笑道:“正是在下。”

    那人掂掂印鉴,放回盒子里,不住扫视二人,最后像是笃定这是一起男人与男人之间恶趣的肮脏糜烂,面上微露厌恶,却又将手中丹青摇一摇,“可见过此人?”

    赵锦绣只是瞟一眼,就认出画上这张脸,是月色倾盆之下,击杀自己的那个男人。

    “没见过,官爷,此是何人?”赵锦绣从容淡定,波澜不惊地问。

    “第一杀手,齐眉。”那人说,又甚是厌恶地瞟瞟二人。

    “可是出了什么事?”赵锦绣一脸惊讶。

    “三公子,难道不知规矩?”那人甚是不悦。

    “赵某逾矩了,不该胡乱打听。”赵锦绣赔笑着,然后很恶趣地抚了男人的脸颊一把,道:“小官,这些情况可是要学着点了,以后在外面走,这规矩还多。”

    看着这男人脸上一阵恶寒,赵锦绣心里很是爽,面上却是哈哈一笑,很暧昧地说:“小官如此勇猛,却就是面子薄。”

    那人不由得狠瞪二人,转身走出去。门大开着,那人也不知关门。

    赵锦绣这一下敛起笑容,和这男人维持着暧昧的姿势,听得脚步声渐渐远去,却还是没有动。风从窗口进来,绕过屏风,带来满屋子的杏花香。

    过了许久,这男人才愤愤地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小官”。

    赵锦绣不理会,将他一推,施施然站起身,将头发一绾,从容捡起地上的衣衫穿戴好。一转身,折扇一开,指着窗户,一脸笑意地说:“快滚。”

    这男人却并没有走的意思,恶劣一笑,饶有兴趣地说:“世人皆赞赵三公子,却不知是原是美娇娘,刚才赞我勇猛,我这是不是该表现一下?”

    这厮又要打什么主意?赵锦绣倏然一旋转,退开几步,冷眼看着他说:“齐眉公子,该离开了。”

    男人展眉一笑,道:“你以为他们真在追捕齐眉?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赵锦绣狐疑地看他一眼,以目询问“你不是齐眉?”

    男人长眉一展,从怀中扯出一块玉佩,快步掠过来,塞到她手中,道:“实在冒犯了姑娘,这当是报答。”

    “我什么也没有做。”赵锦绣将玉佩扔回给他。她早就看出这人非富即贵,且有官兵搜捕,绝非等闲之辈,绝对是大麻烦。

    她可不想惹麻烦。

    这几年走南闯北,眠宿各地顶级歌姬楼或青楼,赵锦绣就是看上这些贵公子来的地方,官兵不太搜捕,就是万不得已要搜捕,也是敷衍了事。

    因为自己虽不知这具身子的具体情况,但却也凭这几年所探得的消息,以及当日在山巅,那人说的话,大略知晓自己是何人。

    只是那等身份横竖是个累赘,不到万不得已,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江某从不愿欠人情。”男人说,却要将玉佩再次塞回来。

    赵锦绣看他一眼,笑靥如花,吐出一个“好”字,款步走过去,在他身前站定。一脸微笑看着他,尔后扬起手,“啪”一声扇在他脸上。

    男人怔住了,怒目瞪着她。

    赵锦绣从容地/炫/书/网/整理/炫/书/网/整理衣衫,淡然地说:“现在你不欠什么了。”

    江姓男子肃杀得脸上逐渐露出一抹笑,道:“江某生平还没被女人这般招待过,你倒是让我越发有兴趣了。”说着,却是快步上前,将那块玉佩塞在赵锦绣腰间,身形一闪已到窗边,回头对着赵锦绣微微一笑,道:“这玉佩就当是姑娘欠江某的。若姑娘想要还,就到对岸来找我。”他指了指窗外的江天说。

    尔后,长眉一展,放荡不羁地一挥衣袂,蓝衣蹁跹跃窗而出。

    赵锦绣却是因他的话,背脊一直。

    对岸!那就是大夏国的人,还是姓江的,真是皇亲贵族。难怪萧月国会如此大费周章戒严抓捕。

    不由得低头看那块玉,缀着粉色璎珞,极其普通荷叶造型,碧绿通透的玉佩上有极细的二字,定睛一眼,不觉讶然一惊。

第一卷 人生若只是初见 第4章 衡量

    玉佩上的字细如蚊足,未曾染色,不仔细看,倒不出这“小白”二字。.看这玉的成色和造型,赵锦绣更笃定这是大夏贵族的贴身字牌。

    这男人原来字“小白”,赵锦绣直接想到蜡笔小新的那条狗。这男人和狗同名。赵锦绣从心里淡出一抹笑,浮在唇边。

    可下一刻,赵锦绣又不由得蹙眉,陷入犹豫:这玉佩是对岸贵族之物,留还是不留?

    这大夏与萧月这几年就没个好脸色。萧月国竞元帝年轻气盛,做事态度也很强硬,总认为大夏帝王江世云永远是臣下,而今就是谋逆乱党。那江家曾是萧月国第一世家,江世云为第一宗主,少不得傲气。所以,萧月国与大夏国这几年是越发的剑拔弩张。

    留下来,对身处萧月国的自己绝对是个麻烦。

    可不留——

    赵锦绣不由得又将玉佩拿起来仔细打量一番。这般造型、花纹、成色,绝对是位高权重者才有。

    莫说凤楼在对岸也有生意往来,就是自己身世的事这几年始终也是悬着,随着局势动荡越发诡异。上个月,就有不明身份者夜探凤楼,被当家的当场击杀。

    当家的没说,可赵锦绣至今还记得当时,当家的击杀那几个探子后,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

    当家的向来闲淡,眉目总是清冷,眸光也总是幽深,鲜少打量人。凭着那一眼的直觉,赵锦绣知晓那探子是冲着自己来的。

    虽然自己这身子的主人在萧月国也是位高权重者,但那般风华绝代的传奇人物都能在自家国土上遭到那般惨烈的击杀。这里面难保没有权势倾轧,没有阴谋相扣。

    所以,这四年,赵锦绣越发像惊弓之鸟。虽说这几年靠着楚公子的凤楼,自己也以赵三公子的身份在这个时空立了足。但毕竟只是商贾,就算富可敌国,权贵之家想要灭你,也是易如反掌的事。

    自己当年又不是没有见识过许华晨的手段。那般之于他只是弹指一挥间,抽支烟的淡然,富得令人发指的某企业便就被迫破产。

    那一次,赵锦绣历来的“有钱能使鬼推磨”的小农思想意识彻底被颠覆,惊讶地看着淡然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许华晨。

    那富得令人发指的企业老总站在那里一直说:“许少,是我的错,不该那么做,您就原谅我这一回吧。”

    许华晨蹙了蹙眉,不紧不慢地是说:“敢做那等违法乱纪、令人发指的事,就该知道有今天。”

    那人面如死灰,步伐不稳地走出去。几天后,那家企业真的就破产了。

    从那时开始,赵锦绣就对权力的强大有绝对的认识:

    权力是比金钱更强大的东西。

    看眼下这形势,怕自己的安稳的日子也没几天了。若真有个什么事,今日对这姓江的帮助,倒是一个筹码。

    想到此,赵锦绣不由得叹一口,将这玉佩挂在脖颈上,放进衣服的里衬,贴身收好。

    刚一收好,就听见轻微的敲门声,既而是苏青岚在门外轻喊:“三公子。”

    赵锦绣理理衣衫,打开门,问:“何事?”

    苏青岚一袭绿衣站在门口,那眸色秋水盈盈,黛眉轻蹙,向赵锦绣一拜,然后忍不住偷偷往那低垂着的轻纱帷幕里打量。

    赵锦绣一看便是了然,这丫头一副要哭的样子,怕是方才自己与那姓江的在床上的事定是传遍这云锦楼了,这丫头定以为她赵三公子喜好男色,一颗芳心所托非人,才这般神色吧。

    赵锦绣不由得尴尬地咳嗽两声,问:“青岚怎了?”

    苏青岚吓了一跳,慌忙摇头,道:“青岚没事,我这就为三公子准备浴汤去。”她说着,忙不迭地转身,提着裙子就走。

    “那个青岚,不必——”赵锦绣甚是尴尬,连说话都觉得不自在。这丫头分明以为她喜好男色,与那男子**刚过,虽是失恋,却也这般体贴地要去为她准备浴汤。

    苏青岚停住脚步,转过身看着他,眸光盈盈。

    赵锦绣不敢看她,忙别开眼,说:“本公子想出走走,晚上,你再准备吧。”

    “嗯。青岚记下了。”苏青岚提着裙子盈盈一拜,细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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