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碎的青春-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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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是草包？”
他兄弟中的一个笑得很好看的说，你们小两口就别在我们面前这么恩爱了，搞得人心里酸酸的。
我赶紧解释你可乱说，他要是我男朋友我早就跳楼了，哪还能像再在一样活得这么精神！我笑得风铃儿似的：“呵呵，我只喜欢帅哥。”
“咱家玲儿妹妹要是跟这女人一样泼辣，我还不得疯掉！”
“去死吧！你个哥哥的草包林子！你到底要我干嘛来了？姑娘我事情多着呢，没你这么闲，有……话就快说，说完了我走人，省得看见你吃不下晚饭。”帅哥面前说话还是应该用一些书面语嘀，而且还是这么大一瓢帅哥呢。
“看我打球啊，你不是说我不像男人么？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怎么会有我这么帅这么优秀这么有气质的男人！”
癞蛤蟆打哈欠――口气不小，当心薰死一大苍蝇。
我最看不惯嚣张的人，而林子正好是我所遇到的人中最蛮横的一个，因此就理所当然地成了我攻击的主要对象，要让我为你打气，那你先得向上天祈祷我每天的鸡翅膀，否则，想都别想。
“就你这样儿还……”
他兄弟又说你们要还往下斗天都要亮了。还真是一个好看的家伙，鼻子是鼻子眼儿是眼儿的。
说句实在不想说的大实话，林子打起篮球来还是有模有样嘀喽，难怪刚才那么拽，挺酷的咯。
本来是想给他些掌声的，可谁叫他平时不对我好点儿，我才不要满足他的虚荣心呢，不然以后在我面前可有得拽了。
篮球场的灯亮起来的时候，肚子开始抗议了，我好像是比一般人更容易饿。
“草包啊，我要去吃饭，先走了。”我冲他喊。
篮球对我从来就没有什么吸引力，我也不想站在那里看篮球帅哥们耍威风，这都是傻傻的像媚儿那种花痴型女生做的事，我这么聪明。
他叫你等会儿，我打完了咱们一起去吃饭，大不了我请客。
我说你留着以后请吧，我真的要走了。
奇迹往往就爱发生在转身的一刹那，我的心开始怦怦乱跳，差点儿就擦身而过了……　　　　　　　　　　　　　　　　　　　　　　　　　　　　　　　　　　　　　　　　　八
“玲啊，玲，玲！告诉你我今天遇到了一个跟宋然超像的男生，是在篮球场上看到的。哇噻，他打篮球的姿式简直酷爆啦！什么樱木花道流川风的全乖乖地靠边站去！只有他才配叫灌蓝高手！他真的就是……”
“你也看篮球？”她不相信我有了新的爱好。
“你也知道我做事从来都是二十万分认真的，你几时看我说过谎？”我的意思是对她说谎，因为即使说了也不一定能骗得到她，不如不说。
她还在怀疑当中，眼睛扫描仪一样地在我脸上转来转去，估计大概已经得出了超光速精确分析后的结果了。
“真的像宋然？带我去看。”
“早走了，现在都几点啦小姐，明天再带你去看。”
“恩你还是忘不了宋然？”这丫头总是习惯用皱眉来表示她在很严肃地说话。
废话！不然，男朋友早就一大堆了。
但是也不能这样承认，虽然她是我最好的姐妹，否则也显得我太没前途了。
“当然不是，只不过……”
“不要企图骗我，再说了你什么时候骗得过我？”玲最大的特点就是说实话说得见血封喉，绝对刻薄，毫无余地的剥人三层皮，赤裸裸。
“好吧好吧，我承认对他是还有那么一点点怀念，是怀念。”
“唉，你惨啦啊你惨啦，大概是让鬼上身啦，到现在还记着那个所谓的初恋。你要搞清楚你那个初恋充其量不过是‘初次的暗恋’，哪里会是什么真正的初恋撒。一厢情愿！”非得这样不给面子？
“唉，你就是没吃过猪肉也该看过猪走路撒，跟着我混了这么多年江湖，怎么就是不开窍咯？我五百年前就已经忘了谁是初恋了，看我现在活得几多开心！”
越说越起劲儿了哈。
“恩恩哪恩恩，怀旧就是你让人又爱又恨的地方，有些时候该忘记的就要毫不客气地扔掉，不然你就真的完了，活在过去。”
为了不让耳朵再爬出飞蛾来，我不得不按她的意思加答：“玲喽玲喽，是咯是咯，我这么折磨我自己干什么啊？天天跟你一块儿早就该从猪是怎么走路中学到不少东西啦！”
玲啊玲啊，谢谢啊谢谢啊！
猪啊猪啊，快走啊快走啊。
媚非得刨根究底地问我的初恋故事，害得我不得不又重新揭一次伤疤，我说得伤感，媚听得投入，玲却冷漠得让我想咬她几口。
媚问我，宋然哥哥在听到你对他表白的时候，他怎么说的？
因为我的表白是在高中毕业后，都在这儿上大学了，某一天午夜时分突然的心血来潮，抓过电话对着电话那头正在作梦的宋然说，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其实我一直喜欢你，已经很久了，可是你并没知道，因为你没有看到站在你背后的我。
我觉得我那时候说得特动情，就跟最影对白似的，说完就用激动的心情等待着那边也说出同样的话。
就听见“啊”的一声大叫，是宋然在电话里也相当激动，甚至可以说是意外或者悲伤地叫了一声。
“见鬼了啊！”
我正要陶醉地说一句什么的时候，听明白了他这一大叫出来的感慨，当时的感觉跟五雷轰顶差不多，愣在电话的这一头，傻冒傻冒的。
幸好我的反应不算迟顿，“啪”的一下挂了电话，结果全宿舍的姐妹都一个个僵尸似的坐了起来。
我开始伤心。
要多惨有多惨啊，憋了那么久的真情告白竟然换来一句见鬼了！
正当我准备大哭一场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姐妹一接，找我的。平时几个月的没人找我，今天大半夜有人找，难道是有人也跟我一样？要表白？
结果是宋然，我一听就来气，刚准备骂一句，哥哥的你以为你谁啊？就听见他说，恩恩对不起，我刚才不是说你，是你说那句“你没有看到你背后的我”，我一转过头，一刚上厕所回来的哥们正好就站我后面，我吓了一跳，才大叫了一声的，你误会了！真不是说你。
哦。
他说恩恩你刚才说的是真的？
嗯。
那你怎么不早说啊，我还一直以为你把我当你哥们呢，早说咱不就可以在一起了吗？
我说我还以为你把我当你哥们呢，这么说你也……
嗯。
那个激动啊，一直在哆嗦。
“那既然相互喜欢，为什么没有在一起？”媚很失望地望着我。
我说我也不知道，就是说了之后特平静，偶尔想想在一起读书那时候的小片段，心里挺温暖的，其余也就没什么了，估计他也跟我一样。
九
朋友要是交到了精华，那么你从此可以安心睡觉，因为很多事情都会有人帮你想的。
“恩恩亲爱的，快走哈！”玲一阵狂风地刮过来，抓过我的胳膊就有仇似的扯。
“快快快，走走走，我们去看那个盗版！”
“什么盗版？”
“就是你那个宋然盗版咯！”
“不行，看你口水都快流出来的样儿我怕把人家给吓跑了。”
“哎哟哟，还不知道那个‘人家’是谁呢，就以为是自己的了？咱们得公平竞争，说不定到时候牵着你盗版的手的是我呵，嘿嘿嘿。”
“别笑得那么奸，你以为我就这么没潜力就这么点儿追求？看见稍稍顺眼一点儿的就会跟你一个德性没出息地流口水？”
“你又流水啦？”林子只要一瞄到玲就会变得异常没人性。
“玲也来了，你们说什么呢？”我就知道这小子是故意的，明明是看见玲才粘过来的，还要装一副凑巧的样子，敢情以为自己会演戏呢，我毫不留情面地赏了他两眼。
“今天下了课应该没事儿做了噢，不如一起去玩吧？”看吧看吧，人之初，性本诈。
“你们说去哪儿？”没思想的家伙，口水都流到地上了，还牵着长长的丝儿。
“打篮球！我是说看别人打得篮球。”玲从来都是唯恐天下不乱，一边说还笑得特谄媚，诈看是白骨精，细看原来真是白骨精。
“玲你是不是找骂挨呀！”
还有林子这个没主见的，只要是玲说的话，哥哥的他就从来不会放个屁。
我说你们要去看篮球赛啊，那我就先撤了，省得到时候有人嫌我是电灯泡，我又这么靓，几千瓦咯。
玲拉着我小声地说你不是吧，才见一面而已。死丫头长一双贼眼，还加一贼心。
什么是不是的啊，只是瞬间的错觉罢了，都不晓得还能不能认出他来。
“那你害怕什么？”
“不是怕，我得说明，只是一瞬间的似曾相识感，有一点特别吧。”
林子见自己被掠在一边，自尊心作祟地直嚷嚷：“你们俩那么神神秘秘地说什么？告诉我吧。”
“跟个没大脑的小屁孩一样，女孩子的秘密你也想知道，够资格吗？”惹到我，你倒霉！
“想啊，不过要是你的秘密就不必告诉我了，我对你的事没兴趣，再说我从来就不认为你是女孩子撒，如果是关于玲的，我倒是特别想知道。”他讨好地向玲卖笑。
“你说是吧，玲，这女人哪像女人啊！”
可恶的玲竟然出卖我，她虽然不说什么只是一味地傻笑，但我清楚她心里其实也没想反驳林子，不然她早替我骂人了。
“你去死吧沈林毅！留你这种人在世上真是人间的悲哀老天爷的失误上帝的不小心！你活着不觉得沉重吗？不觉得惭愧吗？不觉得浪费农民伯伯的粮食吗？”
“善良的老百姓就不应该养你这样的寄生虫！”
“是啊，就是因为太沉重了才想要找个人来陪撒。”哥哥的好好说话不行吗？非得把两斗鸡眼眨成白内障。
“喂喂喂，拜托别这么没创意地翻你的死鱼白眼儿球了，怎么瞧怎么馒头加牛奶――尽白吃（痴）！”
啊，呸！呸！呸！
“不过，看在白痴本不少今天又特别多的份上，同时也看在我正要找个地方好好吐一把的份上，就把这（玲的手）交给你了，拜拜！”
对不起了玲，尽管为朋友要两肋插刀，但是林子他也是我拜了把子的兄弟，与其我一个人被刀插死了让你们难过，不如我们三个人都好好的活下去吧！
“恩恩你个没心没肝的，再说我就拔了你的牙，看你以后怎么说话！”
尽管威胁吧，我还没听过没了牙齿连话都不能说的，哄姥姥呢。
“感觉不错嘛，这么快两个人就一条心了。”
“猪恩有种你就别跑，跟我单挑！”
“哈哈哈，白痴玲你还真是说对了，我还真没种呢。再说了你旁边那头是摆设啊？单挑？敢情骗我善良咯，信你我不就跟你一样傻？”
“亲爱的，飞吻送给你，接好喽，啵――拜拜！”
林子啊林子，你要是不牢牢记着我对你的好，那就该天打雷劈了！
3
　　　　十
一个人走路确实没什么意思，这时候的林子一定得意到抽筋，他老早就盘算怎么才能把玲拐骗到手，然后像恋人一样走在校园晨曦与晚霞的笑容里（这可是林子的原版话），我就纳闷着那草包有时候竟然还能吐出几颗人牙来。
放心，他是吐不出象牙的，因为当时我就坐在他左边，要是吐象牙了我早就揣进兜里偷偷乐去了。他说上面那句话时，正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中，表情虚看为陶醉实看为不要脸。
今天他的狗屎运一来，狗屎梦就成真了，想到他们现在一定很开心，我心里竟然觉得有些委曲，所以这两个人都对我不住。
原来这些吵吵闹闹的生活和吵吵闹闹的朋友让我变得依赖了，一个人的时候会觉得孤单了，孤单的时候想的再也不是武功秘笈了。
还是喜欢这片空空旷旷的草地。
冬天了，有些萧瑟。
和玲经常来，媚有时候也来，只是没有我和玲来得勤。有时候不惜逃课过来，当然，都是些不喜欢的课，我们可是天天向上的好学生，来了就一直坐着或者躺着，闭上眼睛吹吹风。
因为要穿过一片小小的树林，所以来的人不并多，我们一般是傍晚时候来，白天来的话付出的代价要高些，逃课就免不了。
夏天晚上来比较难受，蚊子太多。
第一次因为没有经验，没料到蚊子已经狂到了目中无人的地步。回去后，差不多个把星期被蚊子叮的那些砣才消，还多亏了媚的暗疮消炎水。她说用了好得快些，我想起以前被蚊子放血后，抹点花露水十几分钟后就不见砣了。
媚非常严肃地给我解释：“那是因为以前的蚊子还没有进化成现在的蚊子。”
今天没有风。
觉得坐着不舒服就躺下来，躺了一会儿有点冷，而且现在的草都枯了，硬了，草尖扎人，耳朵贴着它们被磨得痒痒的，还能闻到一股腥腥的焦土味儿。
一想到没地方去，就又不懒得动了。有句这样的话，我觉得形容我自己倒是蛮贴切的：可以靠着就坚决不站着，可以坐着就坚决不靠着，可以躺着就不坚不坐着。
天上的云一下子多了起来，也不晓得是从哪儿溜出来的，离我很近，近得举手就可以摸到，闻起来比棉花糖还香。
谁放这么多的气球，今天过节么？
蛮好看。
嘿嘿，不是我吹，要是让我参加奥运，不揣个跳高的世界冠军在口袋里，你都要骂我谦虚不爱国。世界纪录算什么哈，我的字典里根本就没有记录！
就那么蜻蜒点水地往上一跳，好几个气球被拽下来了。我想试一下能不能拽下几片云来。一抬手便使劲往上跳，气球飞了，云却真的被我拽下来了，闻起来真的比棉花糖香，又厚又软。
我是最受不了诱惑的人，抓起来就往嘴里塞，闭上眼睛开始享受。
啊，呸！呸！呸！
这是么达棉花糖撒，难吃死啦！
懊恼地睁开眼，才晓得是作了一回梦，我怎么睡着了？
再看旁边的草地，有一片已经是癞子的头――光秃秃了，而我从头到脚都是草末末儿，嘴里还嚼着一大把。
幸好没人看见，不然，我以后都不用见人了。
五点多了，拍拍身上的杂草说，拜拜！
十一
这时候的灯光球场已经有人溜达了，昨天那个笑我的帅哥也在。
他也看见了我，说嗨美女，这么好来看我啊。
我说是呀，看帅哥打球是一种享受呢。
“这倒不假，美女们都说我特别帅，哈哈。”又是个不知道谦虚的家伙。
“自我介绍一下，蔡鑫。”精简干脆。
“干嘛不叫菜叶儿？”看见帅哥我一般喜欢套近乎。
他稍稍愣了一下，就马上笑着说：“我也这样问过我妈，她说主要是因为她在生我那天早上提着篮子去买大白菜，那卖菜就问他是买菜心还是菜叶，老板说菜心实在，所以我妈回去就给我取了这个名字，我这人也一样，实在。”
“原来是这样啊，你妈还蛮有创意的嘛。”
“嘿嘿，林子怎么今天没跟你一起来？”
“和他未来媳妇儿在一起呢，再说他又不是我们家小胖（哈巴狗），没理由一天到晚跟着我撒。”
“小胖是谁？”
“我们家小胖又乖又可爱，我一回去它就会摇着尾巴跑过来跟我撒娇。”
“哈哈，那确实，林子哪能比得上你们家小胖，他又没有尾巴，也不会撒娇，更不会看家，那小子差远了。”
嘿，这就是林子那草包的好兄弟，他真是可怜真是悲哀啊，呜呜呜。
不知道玲在别人面前是怎么说我的。
“怪不得林子经常在我们面前夸你呢，你确实是个蛮有趣的女孩子。”
“他会夸我？骂我的你不好意思说吧？地球转过来了又转过去我都不信咯。”
他说地球本来就是每天都转过来又转过去嘀撒。
切，晕倒！
“美女你可别急着走，打完了我请你吃宵夜。”
敢情是遇上好事了，白白的一帅哥请吃宵夜。
好撒，我说确实有点饿了，秀色可餐，先看会儿解解馋也好。
身村绝对是做模特的料。
“哇噻，好棒！刚才那是不是三分球？”我冲他喊。
“是啊，你也懂？”
“切，这么小看我啊，我可是……”
刚准备起起风吹吹水，就看见一个人走过来。
盗版！（不知道名字）他怎么可以这么帅呢？怎么可以？
我赶紧跟他打招呼，嗨，真巧，你也来打球啊？我实在是又老土又虚伪，要不是掐准了他会来，就是八匹马也休想拉动我。
他朝我点了一下头，算是回答，然后直奔菜叶子那边。
怎么可以这么漠视我的存在？真的好受伤好受伤，呜呜呜。
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他又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然后他笑了，对着我笑了。
上帝呀，您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帅哥朝我笑呢！
噢，上帝！
“松庆，她就是林子说的恩恩。”善良的菜叶子在向他介绍我，“她说是来看我这个大帅哥打球的，这女孩子还真是蛮有意思的。是吧，美女，你很可爱吧？”
哪有夸人夸得这么直接这么坦白还这么真诚这么实际的？
既然你如此坦诚我又岂能对你隐瞒什么，我说：“当然啦帅哥，你也一样嘀撒，就是不晓得球技是不是确实受得起表扬咯。”
“让美女失望对我来说，绝对是不可原谅的致命的错误！好好看吧美女，你的信心就是我最大的魅力！”
“菜叶子你别再叫我美女啦，我叫焦恩恩，焦恩俊的焦，焦恩俊的恩，叫恩恩最好。”其实我的主要目的在于盗版帅哥。看到他一脸无动于衷的样子，真想踢他一脚再揍他两拳，然后问他到底有没有记住我的名字咯？
我用眼角的余光瞟向他，我当然不敢直接看着他，万一脸红什么的就不好了。尽管我一般盯着别人看个把钟头都不会出什么问题，反而是被我盯着的人会不自在。
我左眼视力0。01，右眼视力0。02，平时不喜欢戴眼镜儿，因为那玩意儿会将我水汪汪的小眼睛藏起来。
让人心灰意冷肝肠寸断的是，盗版还是没有什么表情，显然球的魅力比我大多了，真失败，那么个圆鼓鼓的东西会比我好看？终于明白原来身高与体重甚至体型都不是主要问题，当然，是在爱你的人眼里。
但是，他又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酷！
人又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区别撒，一个热情如火炉暖乎乎，一个似冰窖冻死人。
我始终认为冷酷些更有魅力，聒嗓的男生一般都跟林子一样，没什么前途。
十二
自从那天盗版帅哥――玲总是这么叫他――我知道他的名字――莫松庆――对我回眸一笑后，我每天都会刻意地拣他面前晃悠好几次，就是那样看似不经意地其实每一次都是经过周密安排精心策划过的。
哈哈，没有人怀疑过我，从来没有。
玲除外，她属妖精。
我还每天去篮球场观摩一阵，所以和菜叶子他们也就多多少少有了点儿交情，唯一让人心碎的是，和莫松庆说的话不多，玲还骂我说我不长进。
林子似乎看也出了什么道道，说恩恩你最近有些不大正常，据我观察加了解，你好像没有以前那么爱睡觉了，还使劲儿往玲教室跑，我记得除了去吃饭和上厕所你基本上是不运动嘀撒。
他说你难道你是为了我操心成这样子的？真是头自作多情的猪，不过你自动送上门我哪有打你脸的道理？是啊是啊，你看我多关心你，为了你的幸福我这几天都瘦了，你……
咱学校后面那条街上新开家了一家烤肉店，不如我们亲自去视察视察，加强了解，互动一下学生和群众间的亲密关系？
那今天下完课就去。他摆了一个我见过的最不入流的姿式，看上去严重的身形不正：左肩高右肩低，左腿短右腿长，脖子中风地歪着，脑袋缺氧地耸着，左手颤右手抖，十足的发育停滞！
你一定是猜到了要经过的玲的教室一定要先经过另一个教室，虽然要走一段小小的路，可我不在乎，当减肥。最近还选修了计算机，尽管我不怎么喜欢那种比人脑聪明的机器脑。
日子天天这样过，生活哪能不无聊。一直盼望的奇迹，自从开头的第一天发了点儿光，就再没见着影儿了。
好在新年到了。
特不容易熬到了坐火车的那天。我有时候真羡慕自己的智慧，像买车票这些小事从来就不需要担心，只要到时候出个人坐上去就行了，因为玲是精华。
人多得空气都挤不进来，站的地方都没有，除了一个背包我们什么也没带，一直站了六个小时。
快到站时，来了个检票的阿姨，脸僵硬得后脚跟差不多，不像乘务员挺像黑夜叉。本来就已经很烦了，看到她，更加不爽，只求她早点飘过。
挤了又挤的间隙我看见一个高中同学居然很了不起地窜来窜去，真难为他了。我叫了声：“鸭子！”他回过头来露出一个看见到老同学后又惊又喜的表情，冲我笑笑，就直奔厕所方向了。
原来如此。
他推门，没开。好像有点急，朝我这边张望。这时候夜叉娘娘刚要看我的票，虽然知道这样的称呼不礼貌，可我好歹也是个热血青年，哪能说忍就忍得住呢？还是冲着她的背影做了个厌恶她的鬼脸。
讨厌的僵尸脸！
再转过来看，“鸭子”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玲说逃票。
哦，原来，如此。我就说怎么可能不打声招呼就走人了。
总算是到家了，还是最熟悉的地方最温暖，咱家老爷子跟老太太早在门口张望了，看见我高兴得不孩子似的。
姐姐晚一点，也是今天到家。
四点多的时候，姐姐也到家了。
我属于不孝女，而且是加在懒惰上的那种。
一回到家就板登不离屁股，眼睛不离电视，嘴巴不离零食，享受着公主级别的待遇，从来不用思考。
本来姐姐还蛮勤快的，我是说以前，但是这几天她竟然也学着跟我一样，吃完饭连碗都不洗了，这还得了！该不会懒惰也传染吧？那么到底是哪个传染嘀撒？
对，你又猜对了，都是咱家老爷子老太太宠的。
没有比回家更令人兴奋的了，所以一有时间我跟姐姐都要回家，跟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