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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人生-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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奖励仆妇们的钱，并不是从公中的账上出的，从孙淑婷执掌厨房后，费用大为减少，余出来的那部分银钱，足够发放年底的奖金了。不怪太夫人觉得孙淑婷聪慧、管家时一点就通。当然孙淑婷也知道藏拙，她的聪明机灵只让太夫人知道就可以了，这个新规矩当时还是借着太夫人的名头施行下来的。
孙淑婷的婚期已经定在了明年，今年就是她管理家事的最后一年，翻过年，她就要全心全意的备嫁了。
现在孙淑婷的几个妹妹们都已经长大，孙淑琴已经十二岁，过了年就要参加选秀，孙淑雅、孙淑慧 孙淑君三个这些年陆陆续续的搬到了留芳阁来住，现在留芳阁那个2层小楼已经被这五位小姐住满了。
不过孙淑琴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机会名正言顺的练习管家。不仅是因为太夫人不心疼孙淑琴，更主要的是孙淑琴是二房的，已经分家，再让她掌管公中的事务不合适。太夫人不提，大太太也乐意不给孙淑琴锻炼的机会，现在孙淑琴只能从自家姨娘的手里学些管家的本事，这也是孙淑琴嫉妒孙淑婷的一个原因。
等过了年，八岁的孙淑芳也到了单独居住的年纪，不过留芳阁暂时没有孙淑芳住的地方，要等孙淑婷出嫁之后，孙淑芳才能够从大太太的院子里搬出来。
十二月十五这一天，孙淑婷早早的来到芷兰院给太夫人请安。
孙淑婷进了太夫人的内室时，妹妹孙淑湘早就过来给太夫人请安了。
现在孙淑湘也是六岁的大姑娘了，从二年前孙淑婷指婚给董嘉鸿，孙府又请到几个有本事的宫里嬷嬷之后，太夫人就动了把逄嬷嬷划出来，给孙淑婷做陪嫁的念头。从那之后，太夫人让逄嬷嬷只教导孙淑婷，逐步加深孙淑婷和逄嬷嬷的感情，因为孙淑婷平日里处理厨房的事务，待在太夫人的芷兰院里的时间不少，孙淑湘也跟着沾了光，从四岁开始就跟着逄嬷嬷学规矩，两年过去了，在礼仪方面可一点也不比孙淑婷当年差。
孙淑湘看到孙淑婷进来，亲热的说道：“祖母，您看，刚说到大姐姐，大姐姐就来了。。。。。。”
孙淑婷一边把身上的兔毛花边粉色锦缎的厚披风脱下来递给小丫鬟，一边笑着说道：“湘姐，你和祖母说我什么呢！”
孙淑湘捂着嘴巴，紧张兮兮的说道：“没说姐姐坏话，没说姐姐坏话。。。。。。”
孙淑婷一看她那副欲盖弥彰的模样，快步走到她面前，拉长声音说道：“是嘛！没说什么你紧张什么？”
孙淑湘一看自己的动作露馅了，立刻放下手，扯着孙淑婷的胳膊，撒娇道：“大姐姐，你帮我对祖母说说，我想到咱们的温泉庄子去看看，我还没去过几次。。。。。。我听丫鬟们说，在咱们庄子的温泉边，现在还有碧绿的青草，温泉腾出的热气，云雾缭绕的，好似人间仙境似的，可美了。”孙淑湘虽然小，可也知道一些事从大姐姐孙淑婷口里说出来，家里人反对的极少。
孙家的温泉山庄在冬天的时候，的确是最美的，让孙淑湘这么一说，孙淑婷也动了心思想去看看。
孙淑婷白皙的食指点了点孙淑湘的翘鼻，笑着说道：“就知道调皮。”朝妹妹孙淑湘使了一个眼色，让她待会儿机灵点。
太夫人没看见姐妹两个的小动作，对着孙淑婷说道：“婷姐，你看看湘姐这个皮猴子，越大玩的花样越多，越来越不老实了。”这话也就太夫人自己说说可以，别人要是这样说湘姐，太夫人早就把脸板起来，不高兴了。虽然嘴里说着责备的话，可太夫人看向孙淑湘的眼中是满满的疼爱。
幸好太夫人虽然溺爱孙淑湘，可孙淑婷和孙姨娘的教导也不是白搭的，孙淑湘并没有养成骄纵的性子，只是有些小调皮，显得分外可爱。
孙淑婷接过给太夫人梳头的丫鬟手中的梳子，慢慢的给太夫人打理着头发。
太夫人年纪大了，不能急着反对，就要和小孩一样拐着弯哄着，孙淑婷慢慢的劝说道：“祖母，您不就是担心她这么小，寒冬腊月里出去，不会自己照顾自己吗？”
太夫人听了，觉得找到了知音，连连说道：“就是，就是，我就是担心她不会照顾自己，要过年了，谁有这个功夫陪着她去啊！要是没个稳妥的人看着，我可不放心。”太夫人也知道冬天的温泉庄子景色极好，要不是快过年了，她也会忍不住去一趟。
孙淑婷听着太夫人的担忧，直到把太夫人的头发盘好，一边帮着太夫人从首饰盒里挑选首饰，一边说道：“祖母，要是我陪着湘姐去呢？”
太夫人拿发钗的手一顿，侧过头看看孙淑婷说道：“你也想去？”
第一百一十一章 闲话上
孙淑婷嘿嘿一笑说道：“祖母，其实我也挺想去看看的，以后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去了，这次湘姐想去，您就让孙女一起去呗！您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妹妹的。”还有一个没说的理由，孙淑婷的外公外婆也都在温泉山庄养老，孙淑婷想在出嫁前去看看她们，毕竟等孙淑婷出嫁的时候，孙姨娘那边的亲人是没有资格来给孙淑婷送嫁的。
一直留意着孙淑婷和太夫人动静的孙淑湘，听了孙淑婷的话，立刻来到太夫人身边，扯着太夫人的胳膊撒娇道：“祖母，大姐姐就是那个稳妥人，您就让孙女去嘛！让我去嘛！孙女要去给祖母亲自摘您最喜欢吃的扁豆来，到时候让大姐姐给您做菜吃。”
太夫人用食指弹了孙淑湘的头顶，笑骂道：“听听。。。。。。听听。。。。。。要是不让你去，还不知道能回找出多少借口来呢！扁豆。。。。。。那祖母就等着你的扁豆做菜了。。。。。。”虽说孙淑湘主要还是想玩，不过听孙淑湘这么说，太夫人还是高兴。
太夫人语气的松动，对太夫人极为熟悉的孙淑婷和孙淑湘姐妹二人都听出来了，孙淑湘更是乐的搂着太夫人的脖子，撒娇道：“祖母您真好，祖母最好了。。。。。。”
太夫人“哎呦，哎呦”的叫了两声，“让你去就是好，不让你去，是不是祖母就坏了？”
孙淑湘连连摆手，就怕太夫人误会了；反悔不让她去了。
孙淑婷看着太夫人逗孙淑湘，笑了，“祖母，您快别逗湘姐了。不然她可就认真了。”
孙淑湘一听孙淑婷的话，大大的凤眼一瞪，不满的嘟起嘴：“祖母？”
太夫人这才笑眯眯的说道：“好了，不逗你了，祖母同意了。。。。。。不过你们可不能待久了，早去早回。还有让逄嬷嬷陪着你们一块去。”
孙淑婷默默的计算了一下时间说道：“那我们明天就走。在那待上两三天，二十号就往回赶，祖母觉得怎么样？”
太夫人点点头同意了，又想了想说道：“安全问题倒不用担心。毕竟咱们温泉庄子每天都有马车来京都送菜，到时候你们坐着马车和这些送菜的车一块来回。”现在弗莱的温泉山庄还是孙淑婷的外祖父孙连贵管着，有他在。就不用担心孙淑婷和孙淑湘姐妹二人去了之后会受到怠慢。“待会儿你母亲来请安的时候，我帮你们说一声。”毕竟大太太是当家主母，怎么都要告诉一声。以孙淑婷和孙淑湘的身份，她俩自个说很可能会被大太太驳回；太夫人说就不一样了，太夫人的话就是决定，大太太只能遵行，即便是不合理的要求都要执行，何况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
“谢谢，祖母。。。。。。”孙淑婷和孙淑湘异口同声的回答道。有太夫人帮她俩说话，温泉庄子的出行就成了定局。
说话间。太夫人已经把首饰挑了出来，孙淑婷给太夫人戴上。
等丫鬟们把早餐摆上来的时候，孙淑婷姐妹就陪着太夫人用餐，谈笑间让太夫人比平日多用了半碗粥，一个鸡蛋。
吃完饭，祖孙三人就坐到暖炕上说话，天冷，谁也不愿多动弹。
太夫人和孙淑婷从湘姐四岁开始就教她认字，等上学的时候，认识的字已经不少了。不过湘姐写字比较晚，主要是孙淑婷吸取自身的经验教训，年纪小时，手劲不足，字练不好不说，还容易打击信心，所以说服太夫人只教孙淑湘识字，写字推到了上学。当然湘姐很聪明，认识的字比较多了，对学习的兴趣也比较大，从孙淑湘正式上学开始，孙淑婷就陪着她练字，现在湘姐每天要写三十个大字，就是休息的那天也不例外，孙淑婷从小就注意给她培养良好的学习习惯。
这不，稍微暖和了手脚之后，孙淑婷就吩咐孙淑湘身边的丫鬟，把孙淑湘的笔墨拿过来，摆在桌子上，看着湘姐练字。
湘姐的字还没有写满一张纸，三太太就带着九小姐孙淑芸来了。孙淑芸今年四岁，是嘉乐三十三年十一月出生，被三太太养的白胖白胖的，再加上冬天穿的多，就像一个移动的小肉球，很是讨人喜欢。
孙淑芸别看年纪小，嘴巴很甜，刚被奶娘抱进门，一边在奶娘怀里踢腾着小腿要下来走，一边朝着太夫人亲热的喊着：“祖母，我来了，祖母想不想我啊！八姐我来了。。。。。。”那副亲热劲，好像几百年没见似的。
三太太扯着孙淑芸的后领，把她套在外面的大衣裳脱下来后，才放开她，让她跑到太夫人面前。
衣服少了，孙淑芸的动作灵活了很多，欢快的趴到炕沿边，自己踢腾着要爬上去。不过因为个子太矮，孙淑芸扒在炕沿边怎么也上不去，急的直哼哼。
孙淑婷笑了笑，探出身子，架住孙淑芸的胳膊，把她抱了上来。
孙淑芸在孙淑婷的怀里，亲了亲孙淑婷的脸颊，奶声奶气的说道：“谢谢大姐姐。”
孙淑婷回亲了一下，笑眯眯的说道：“不客气，到祖母那去吧！”
孙淑芸动作利索的站了起来，走了几步，腻歪到了太夫人身边。
这时三太太也脱了外面的斗篷过来了，孙淑婷忙招呼道：“三婶婶，快上来暖和暖和吧！”
孙淑婷向里面挪了挪，把自己做的暖和的位置让了出来。
太夫人一边逗着孙淑芸，一边招呼三太太，“坐吧！”以眼神示意让她坐在孙淑婷让出的位置。
三太太脆生生的“哎”了一声，坐下之后，就问太夫人这几天吃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
“都好。。。。。。都好。。。。。。”太夫人连连说道：“现在天冷了，老三子在外面当差穿的都暖和吧？”听着窗外呼呼的北风，太夫人有些担心儿子的身体。
“娘，您就别担心了，三爷在兵营里操练，咱们觉得冷，他们这些大老爷们活动活动就能出一身汗，厚衣服根本穿不住，晚上的时候儿媳都给他好好的泡泡手脚，身体好着呢！这么多年的功夫可不是白练的，娘就放心吧！”
“傻小子，睡冷炕，全凭火力壮，这些爷们一个个都这样，仗着身体好，全然不顾天气如何。”太夫人听着抱怨了几句，看着三太太有些尴尬的模样，温和一笑，“等着老三回来，我说说他，还以为自己是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呢！”
三太太松了一口气，三老爷孙志辉虽然执拗，可也孝顺，太夫人的话总能听得进去。
在太夫人怀里的孙淑芸，拍着小手，乐呵呵的“傻小子，傻小子”的叫个不停。
三太太听着自己的女儿这么说，虽然知道她不是故意的，可也忍不住的瞪了她一眼。
太夫人亲亲孙淑芸的脸蛋，“你爹就是个傻小子。”
孙淑湘放下笔，歪着脑袋看着孙淑芸，不知道她在叫谁傻小子。
孙淑婷见孙淑湘能忍住好奇，直到把一页纸写满之后，才放下笔，满意的点点头。拿过孙淑湘写的字，看了看，已经似模似样的能看了，不再是软趴趴的没有筋骨，把其中几个写的很好的字，指出来，夸奖了孙淑湘一番。小孩子要多夸夸，才能提高她学习的兴趣。
小孩子都爱凑堆，孙淑芸见大姐姐和八姐姐俩人在一块说话，就从太夫人的怀里出来，“大姐姐，八姐姐，你们在说什么呢？也带上我吧！”
孙淑湘平日里就和孙淑芸感情好，拉着她的手，说道：“写字呢！九妹我教你写字吧！可简单了。。。。。。”小孩子都有喜欢当夫子，觉得特别有成就感。
孙淑芸对写字没有兴趣，她兴奋的攥着毛笔，“画画。。。。。。**。。。。。。画画。。。。。。**。。。。。。”
“画小鸡是吗？来在纸上画”孙淑湘立刻给孙淑芸让出位子，让她在桌子上画画。
孙淑芸拿笔的姿势都不对，更不用说画画了，不过她还小，明显是玩闹，大家也就不在意。只见孙淑芸在纸上点出了两个大小不一的墨沱，又在下面的大墨沱上画了两条长线，一只小鸡就出来了。拿起画的画，对着孙淑湘卖弄道：“鸡，我画的鸡。。。。。。”
孙淑湘愣了一下，接过孙淑芸手中的毛笔，快速的画了一只正常的小鸡，指着对孙淑芸说道：“九妹，这个才是小鸡，你的那个不是，你看这是鸡头，这是身子，这是鸡腿，这是鸡爪。。。。。。”
孙淑芸把两幅画摆在一起比较了一下道：“八姐姐画的也不对，还没有眼睛呢！嘴巴也没有，还有小鸡是黄色的，毛茸茸的可好看了。。。。。”
孙淑湘不服的说道：“先生就是这样教的。”
孙淑芸抢着说道：“那先生教的不对，我带你去看我的小鸡，我的小鸡就不是这样子的。”
第一百一十二章 闲话下
太夫人、三太太和孙淑婷听着她们小姐妹两个在那各讲各的道理，都笑了。
听见大人们的笑声，孙淑湘眼珠一转，对着孙淑芸说道：“咱们谁说了也不算，问问祖母，让祖母给咱们评判评判。”
太夫人没想到火一下烧到了自己身上，看到两个小孙女围过来，瞪着大眼睛一幅请她做主的模样。太夫人笑眯眯的圈着她俩，打圆场道：“你俩说的都对，先生的确是这样教的，小鸡也是芸姐说的那样。。。。。。等芸姐上学了，就知道怎么画鸡了。”太夫人也不知道怎么解释画出来的小鸡和真实的小鸡的差别。只能期望俩人大了之后就自己明白过来。
就是让孙淑婷来说，她也不好解释，写实画和写意画的区别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清楚的。
太夫人这样一说，孙淑湘和孙淑芸俩人都高兴了，和好如初，孙淑湘拿出彩球，和孙淑芸两个人扔来扔去的在炕上玩了起来。
三太太笑看着和孙淑湘玩的愉快的孙淑芸，满心的喜悦。
现在快过年了，家里家外有太多的事情要操持，太夫人不是那种不通情理的长辈，笑眯眯的对三太太说道：“要过年了，你也挺忙的，芸姐就放在我这，让她们姐妹在一块玩，你回去忙你的事情去就行。”
太夫人的好意，三太太可不能不领情，站起来交代了芸姐几句。
孙淑芸正和孙淑湘玩的高兴，对三太太的嘱咐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
三太太见了湘姐的模样，就拍拍她的头，最后总结了一句，“娘先走了。你和姐姐在祖母这好好玩，别淘气！”
孙淑雅胡乱点点头，把手中的绣球朝孙淑湘扔去。
三太太见孙淑芸玩的正在兴头上，说了也记不住，走到太夫人身边，轻轻的说道：“娘。孩子您就费心照看着。儿媳先回去忙了。”
等太夫人点头后，三太太留下孙淑芸身边惯用的奶娘和丫鬟，挑开门帘出去了。
孙淑芳正扶着大太太走在前面，后面跟着孙淑雅、孙淑慧、孙淑君三个庶出的大房女孩。五个人刚刚进了太夫人的院门，就和从太夫人屋里出来的三太太碰到了一起。
三太太看着大太太，热情的主动打招呼道：“大嫂来给母亲请安了。母亲都等着呢！”
婆婆疼惜儿媳妇把请安的时间放宽松，可你也不能太不自觉，来的这么晚。有三太太这个来的早的做参照，大太太无形中就被比了下去。不好接三太太的话，大太太调转话题道：“三弟妹这么快就要回去了，怎么不多陪母亲一会儿。”
三太太还没回答，就听见孙淑芳脆生生的给三太太请安，后面的孙淑雅姐妹三人也陆陆续续的给大太太问安，孙淑芳觉得前面三太太的话中有暗示大太太来晚了。不孝顺旨意，看向三太太的眼神中带着防备。
三太太看了看和大太太长的六成像。知道护着母亲的孙淑芳，暗地里摇了摇头。
从小孙淑芳就由大太太带在身边亲自照顾，受大太太的影响很深，孙淑芳瞧不起所有庶出的姐妹兄弟，对太夫人这个祖母也亲热不起来。虽然她也知道掩饰，可毕竟年纪小，哪能瞒过太夫人这个人精。就像现在，她对三太太的不满之情，三太太都能看出来。别看除了孙淑婷和孙淑湘姐妹外，对其他的孙女、孙子太夫人好像都一视同仁，可三太太还是能感觉到太夫人对大太太以及她所出的儿女的冷淡。
做了大太太这么多年妯娌，三太太至今都搞不懂大太太到底在想什么。大太太儿女双全，还是当家主母，既不亲近公婆，也不在丈夫面前服软做低，一味的高傲，弄得与公婆、丈夫的关系都极冷淡，真不知她到底图的是什么。
其实大太太何尝不想像三太太那样八面玲珑，得到公婆和丈夫的欢心，可冰冻三处非一日之寒，大太太与太夫人以及大老爷孙志远之间的结太深了，在孙家妇和姚家女之间，大太太仗着娘家瞧不起婆家，年轻不知收敛，在婆婆和丈夫的眼中已经种下了轻狂、自傲的印象，怎么都改不了了，况且大太太性子是即便自己做错了，也会高傲的抬着头，不会服软认输。这么多年，大太太看出来了，只要她本本分分的，不再对后院的孩子动手脚，大老爷愿意给她嫡妻的体面。现在大太太是当家主母，只要她站的稳稳的，她的儿女就会平平安安的长大、成人，大老爷即便再宠其他的女人也损害不了大太太和她的子女的利益。
忽的一阵大风吹过，三太太紧了紧身上的斗篷，对着大太太说道：“娘让我早回去忙过年的事情。。。。。。天冷，嫂子还是快去给娘请安吧！这种天实在不适合在外面久待。”
双方分开后，大太太就带着孩子们快步向太夫人的屋子走去。
等脱下斗篷，给太夫人请安时，太夫人的炕已经被孙淑婷姐妹几个占满了，陪着大太太来的孙淑芳姐妹四人也都被太夫人招呼到炕上去暖和着。
孙淑婷从炕上下来，对着大太太说道：“母亲，您的手炉还热吗？用不用添点碳。”虽然和大太太不亲，该有的礼节和该进的孝道孙淑婷都做全了，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大太太走到炕沿边，先给太夫人请了安，才回答孙淑婷道：“手炉很暖和，这么短时间不用添碳。。。。。。今年比往年冷多了。”
“下了雪之后能不冷吗？下雪不冷化雪冷。。。。。。想想好的一面，瑞雪兆丰年，来年肯定大丰收。”太夫人听着大太太的抱怨，乐呵呵的说道。
孙淑婷听着大太太的话，亲自动手给大太太从来一杯热茶，又把太夫人手中的茶水换掉，重新续上热茶。
“来年丰不丰收，我不清楚，咱们今年的温泉庄子上的蔬菜，菜价可比往年高了那么两成，这个丰收是肯定的了。”大太太喝了口热茶，暖了暖身子，慢慢的说道。
温泉庄子上的产业并没有分给三位老爷中的任何一个，是太夫人和太老爷为自己留下的唯一的产业。
大太太不敢多说，怕太夫人多想，以为她看这部分银钱眼红，起了贪念。说完前面的话，语气一转，笑着说出了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娘，今年这么冷，咱们府早几天施粥吧！”孙府每年冬天都施粥，一般是从十二月二十到过年，连施十天的福粥，当然了也不是单纯的施粥，还有会把一些棉衣分发给穷人。
对为自家积福的事，太夫人一向很是积极，乐呵呵的说道：“好啊！难为你为他们考虑的这么周到，那就从明天开始施粥，棉衣也多准备几件，比往年多出来的费用我来掏。”
“好像儿媳是专门来打您的秋风似的。”大太太似真似假的抱怨道，太夫人主动掏钱，大太太当然高兴，这种既得好名声，又不用自己破费的事，大太太很乐意干。
“天冷，容易得病，熬一些姜汤到时候一块分出去，即便不能治病也能预防。”太夫人想了想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如果来领粥的人待得时间久了，冻坏了可就不美了。。
熬姜汤，也只是多架一口锅，多用两个人的事，大太太也没觉得麻烦，立刻答应了下来。
看了看在炕上的姐妹几人都玩的很开心，太夫人就低声把前面答应孙淑婷和孙淑湘姐妹二人的事说了出来，“婷姐明年就出嫁了，我让她到咱家在弗莱的温泉庄子上待几天，了解一些农事。不然等出嫁了，什么都不懂，容易让手底下的人给糊弄了。”
大太太暗想太夫人为孙淑婷考虑的太周到了，有几个小姐出嫁前了解过农事，还不是全靠陪嫁打理着。不过太夫人如此说，大太太也没有理由反驳，毕竟在庄子上的安全是不用担心的。太夫人出于好意让孙淑婷了解农事，大太太这个当母亲的可没有阻挠的借口。
“娘考虑的真周到，这些儿媳都没有想到，觉得给婷姐找些稳妥的陪房就行了。”不管有没有这个心，大太太的话中透漏出她也在为孙淑婷打算，并不是全然不顾孙淑婷。
“你费心了。”太夫人温和的对着大太太说道，大太太能为孙淑婷做到几分，太夫人心底还是有数的，大太太这些话只能听不能信。“婷姐明天就出发，在那待上三四天就回，快过年了，也不能离家太久。”
“那媳妇就让人准备马车，需不需要护卫陪同？”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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