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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娘-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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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今家里有两个儿子啊，都是已经成家有儿有女之人，让他如何选择。
方氏惊叫一声，瞬间眼泪就落了下来，“爹啊，重年是老大，要给您和娘养老的，千万不能让重年去啊，”
温馨心中也暗道糟糕，若此事属实，那大哥二哥势必得去一人，战场上刀剑无眼，虽说立了功就可以有无数的奖赏，但世人心中还是担心被征去当兵的人一去不回。
瞧方氏这样子就知道她们都是往坏的地方想，且如今家里过得还算不错，自然是没道理去过那刀尖上舔血的生活。
温万里心中甚烦，又听到方氏一下子就闹腾起来，拍着桌子怒道，“吵什么吵，没见老大喝的不省人事吗？还不赶紧把人扶回房间去，这么冷的天，得了伤寒咋办？”
温万里一发火，方氏就不敢再说话，脸上的泪珠子都没心思去擦，可怜兮兮的走到温重年身旁就想把他拉起来，奈何温重年的块头比温重元的都还大，余氏何氏二人都不能弄动温重元，方氏一人又怎能把睡得死沉的温重年给拉起来？
温馨见状，赶紧上前帮忙，谁知这两个女人还是拖不动。
呼，平时见温重年块头大，想着体重必然不小了，没曾想这还重的有些离谱。
温万里却是不想再把大儿子给弄进房间，对着温馨不耐烦道，“先让他醒过来……”
想让一个沉睡的人醒来有何办法？推，打，掐，扇，均可以，但方氏却是舍不得，更何况公爹还在旁边，若是自己对相公动粗，那公爹还不把自己给恨死。
温馨见方氏迟迟不肯动，便猛地一拍桌子，又冲着温重年耳朵高分贝喊起来，“大哥，起床了。”
“啊？”温重年埋着的头立马就抬了起来，眼睛依旧是闭着，嘴里却说道，“天亮啦。”
方氏是又气又好笑，悄悄拧了把他胳膊，“快起来，回房休息去。”
她这一拧，是彻底把温重年给弄醒了。
他睡意朦脑的挠着头，“我怎么睡着了，我不是在和薛四爷喝酒吗？咦，薛四爷去哪儿了……”估计还是处于迷糊状态，嘴上虽说着话，但身体还是自觉的跟着方氏走。
这下是不需要温馨帮忙了，看着歪歪倒侧远去的两人，她担忧的望着温万里，“爹……”
温万里一挥手打断了她，“把这儿收拾干净就回房歇息吧。”说完，又往嘴里灌了一杯酒，这才举步离开。
温馨也叹了口气，不管是大哥还是二哥去，她都一样舍不得。可对于朝廷来说，他们自己是大象，这些平民就如蚂蚁一般，大象想碾死一只蚂蚁简直是易如反掌，且蚂蚁还不能反抗，一来反抗也没用，二来反抗会死的很惨。
余氏牵着温云忽而走进来问道，“馨娘，咋回事？我好像听见大媳妇在哭。”
温馨心想这事还只是个影子，还是不要说与余氏听的好，免得她又着急起来，若是回到房间温万里给她说了，想必温万里自有法子安慰她。
于是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娘，你先回屋吧，我收拾好后就带云云回房。”余氏看着满桌的盘子，撸起袖子想要帮忙却被温馨拒绝，“娘，爹也喝了不少酒，你还是去照顾爹吧，这些盘子又刷不了多久。”
等余氏走后，温云爬上板凳，小心翼翼的拿起一个盘子，嗲声嗲气道，“娘，我帮你。”
温馨笑，“真乖，不过娘不需要帮忙，不如这样，你把这几天姥爷教你的三字经背一遍给娘听如何？”
温云点点头，开始大声背诵起来，“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他这一背，大大出了温馨的预料，之前听温万里说要教温云读三字经，她不以为意，才三岁的小孩子，能背到多少。却不想，温云不停顿的背了好大一截，这，算不算个小天才？
“子而孙，自子孙，至玄曾，乃九族……九族，九族……”温云忽然就卡了壳，小脸涨得通红，姥爷说他是娘唯一的希望，他不想娘对他失望，可是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
温馨放下手中的活，把手擦干，摸着他脑袋，温和的说道，“云云很厉害呢，居然背了这么多。”
小家伙却撅着嘴，“娘，云云不好，姥爷教的没背下来。”说完，把头深深埋下。
温馨楼过他，“傻孩子，你已经背的很好了，娘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只能背三句呢……”
“真的？”温云忽的又把头抬起来，“娘，您不骂我。”
温馨笑，“我骂你做甚，我的儿子这么棒，高兴还来不及呢。”
温云听了，小腿儿一蹬，就跳了起来，双手可劲的挥舞，“哦，娘夸我咯，哦哦……”
温馨汗颜，说的像是她从没夸奖过他一样，不过仔细一想，仿佛还真是没夸奖过他呢，看来这个娘当得还是很失败啊，就这么一夸儿子都高兴的乐翻了天，看来还是要多夸夸才行啊。
余氏回到房里，见温万里呆坐在板凳上，灯也不点，就在黑暗中不停的抽着着早烟。
“老爷，怎么又抽上了？”余氏把油灯点燃，自从搬到了这房子里，他俩的称呼就变了。余氏叫他老爷，温万里叫她夫人。
温万里继续抽着，并不答话。
余氏坐到他身旁，看他愁眉苦脸的样子，心中就咯噔一跳，“老爷，您这是怎么了？”
温万里悠悠转过头望着她，“征兵。”
“啊？”余氏一惊，急忙拉着温万里的手，“这，这不是真的吧？”
温万里吐了口烟，“下午薛四爷说的，这事八九成真。”
余氏紧紧抓住他，焦急道，“这，那这可怎么办好？”
温万里叹了口气，“我这也是一筹莫展，朝廷征兵，凡是有男丁的人家都要出一人，更何况我们有两个儿子，只要朝廷的命令一颁布出来，就……”
“不，”余氏猛地摇头，“老爷您别说了，别说了。”
第二日吃早饭时，方氏一点精神都没，就一直盯着面前的那碗稀饭，喝一口要顿好久才会喝另一口，温重年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何氏温重元倒和平日一样，估计是还不知道征兵一事。
温万里余氏状态也和方氏差不多，喝了没几口稀饭就放下了筷子。
温重元一愣，“爹娘你们咋了？”说完他大惊失色道，“不会是我昨晚说的那些话惹怒了薛四爷吧，哎呀”他猛地一拍脑袋，“都怪我不好，明知道酒量不行还喝那么多，这，这下可怎么办？”
何氏也以为是自家丈夫惹出了事，毕竟昨晚她没看到薛断晖的态度，跟着焦急道，“爹娘，那薛四爷不会那么小气吧？”
“吃饭就要有吃饭的规矩，食不言……”温万里瞪了眼二人，站起来把同样吃完饭的温云给带走，出去遛弯去了。
何氏立马看向温馨，哀求道，“小妹，你认识薛四爷，不如你在他面前帮你二哥说些好话吧？”
温馨点头，“二哥二嫂不必担心，薛四爷不是那心胸狭窄之人，昨儿他并没有生气。”
何氏温重元这才放下心来。
温重元看向余氏，“娘，你和爹咋地啦？”
“食不言寝不语，从今儿起，这规矩就立起来，都闭嘴吃饭。”余氏也一改常态，对着一桌子人发起怒来。
何氏温重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明显的疑惑。
早饭毕，余氏把温馨拉到一旁，语重心长道，“馨娘，不若今儿你去找那薛四爷问问情况，这事来的这么突然，我和你爹是一宿没睡啊。”
其实温馨也想去找薛断晖问问事情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但，她不知道薛断晖住哪儿啊。早知道，昨晚该问问他在哪儿休息。
就在两母女眼瞪眼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娘，我去开门，你昨晚一夜没睡，就先休息会儿吧。”
温馨打开大门一看，却是薛断晖，果然是说曹操曹操到。
070 被拒
一见到温馨，薛断晖就投头没脑的问了一句，“想学骑马不？”
温馨愣住，这哪跟哪儿啊。
薛断晖却是一笑，“想知道征兵的事，今儿就随我去骑马。”
温馨心中一动，既可以骑马，又可以知道征兵的事。思索一下就答应下来，“你先等我下，我给家人说一声。”
跑回去告诉了声余氏，有跑到邻居周嫂子家给紫晴白兰说了声，让她俩自个儿看店。
然后就走到薛断晖面前说道，“走吧，去哪儿？”
薛断晖却是摇摇头，“你这一身裙装如何骑马？”言罢，从马身上拿出一套衣服出来，“穿这身男装，赶紧回去换了。”
想到能骑马就心痒痒，她拿着衣服就往里冲，惹得薛断晖在后面大喊，“记得梳男式的发髻。”
等温馨换好男装出来站在薛断晖面前，他眼前一亮，男装的温馨显得却是更加清秀，加上那昏白暂的脸庞，还真像个小书生，看来自己眼光还算不错，选的衣裳刚好合身。若是把这样的温馨带在身旁，薛断晖不禁心下想来，只怕京城里那群家伙要认为自己改好男风了。
“哎，愣着干嘛，还不快走。”换了男装，温馨举手投足间都是豪迈，说起话来也不客气，想当初大学时候可没人把她当做女人来对待，那些大大咧咧的动作她随便做一个都是男人的样子。
薛断晖一听，翻身就上了马。
“上来……”他手伸向温馨。
温馨眉毛一挑，“同骑一马？”
薛断晖哈哈大笑起来，“若你愿意走路也成，不过从这儿到马场可有五十里路，你……想走过去？”
温馨别过头，和薛断晖倒是同乘过一匹马，但那时候情况紧急，可眼下却不同，若是被别人得知自己和一个男人同骑一马，不知道会用什么样的眼光看待自己。刚才和余氏说时，余氏还千叮咛万嘱咐说要注意规矩。
薛断晖脸色暗下来，“不上来？那行，我走了，你走路吧，驾……”他自说一通就扬鞭而去。
温馨气鼓鼓的看着他背影，都十几岁的人了，还这么孩子气，给自己准备好了衣服又一个人跑掉。就算自己让大哥驾着马车带自己去也不行啊，根本就不知道他说的马场在哪儿……
就在她七窍生烟之时，拐弯处出来一辆马车。
“请问可是温公子？”马夫跳下车恭恭敬敬的问道。
温馨疑惑了下，才反应过来自己穿的是男装，便点了点头。
那马夫随即笑道，“小的乃薛四爷的小厮淮安，爷吩咐让小的把您带去马场，还请温公子上车。”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厮这么趾高气扬的就跑了，原来是准备了后招啊。温馨转身就爬上马车。
淮安是个嘴闲不下的主，一路上一直和温馨说着话，说他从小就跟随着薛断晖，薛断晖进军营也是寸步不移的跟着，就差没把薛断晖小时候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不过当温馨试探着问道征兵的事，淮安却是闭口不谈，立马转换话题。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的样子，淮安把马车停了下来。
“温公子，马场到了，请温公子下车。”淮安跳下马，又是恭恭敬敬的说道。
一下马，看到眼前情景，温馨就惊呆了，这哪儿是马场啊，活生生的一个纯天然草原嘛，完全不受冬季的影响，地上全是绿油油的嫩草。一大片一大片，放眼望去都看不到边，温馨汗颜，在县里住了这么久，居然不知道有这样一个草原，策马扬鞭，肆意奔驰，放声高歌……想到这，温馨就忍不住激动，双手放在嘴边朝着大地大喊一声。
“啊，草原，我来啦……”喊完，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快步向前奔去。
“哈哈哈哈……”这是来到这儿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任意的发泄心中的情绪，第一次这么大声喊叫，第一次感觉这么惬意。
“草原……啊啊啊……”
如免子撒野般，不停的往前奔跑，没有目的，没有想法，只是一味的任由自己，一味的忘记烦恼，往前跑……
“这女人，该不会是疯了吧……”
薛断晖皱着眉看着温馨表演。
“爷，”淮安把马车栓到一旁，人却走到薛断晖面前恭敬的喊了声。
薛断晖心不在焉的答应了一声，目光却一直不停的看着温馨，忽然见她摔倒在地，心中焦急，立马上马赶了过去。淮安也骑上薛断晖身旁的马儿跟了过去。
薛断晖本是担心温馨会受什么伤，还没到她跟前就听见她哈哈大笑起来。挨过去一看，这女人躺在地上对着天空正傻笑着呢。
“你……”薛断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薛四爷，谢谢你，今天是我过得最开心的一天了……”温馨看着薛断晖笑，人却一直躺在地上不肯起来。
薛断晖是丈二摸不着脑袋，自己没做什么啊？就算带她骑马，可这人不是连马都还没骑上吗？他却是不知温馨难得才有这肆意的一刻。
不过看着温馨脸上全是红晕，那白里透红的样子，真想一口咬下去。
“淮安，你先下去。”他低沉着着对着淮安道，这时候可不能有外人在场，即使是跟了他多年的小厮，这时候也是看着碍眼。
淮安刚一转身，就听见温馨又大叫一声，全身一个激灵，心道还是赶紧走吧，这小娘子真不是个正常的主。
主子去成衣店里买男装时他就觉着奇怪，又不缺衣裳穿，无缘无故的买它作甚，今日一见温馨就了然，跟着主子走，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哪能认不出温馨是个女子，只是主子让她这样打扮定是有自己的想法，因此也不揭穿，便恭恭敬敬的叫了声温公子。
“馨娘，不如，不如你嫁给我吧……昨晚我说的话都是真的。”薛断晖看着大笑的温馨，心中一动就把想法说了出来。
“可是薛公子，我不想去做人家的小妾。”温馨低声回答。
薛断晖急道，“父母之命不可违，家里的妻子是父母选的，我也投法子，但妻妾只是一个名分，你就那么在乎？我许诺会把你当正妻一样看待，不，比正妻还好一百倍……”
他边说边向温馨靠近，就在人快要贴上去时，却被温馨一把推开。
“不，薛四爷，不可……”温馨急忙站了起来，往后退了好几步，站得离薛断晖远远的。
“馨娘，这告诉我是为何？”薛断晖眼里闪过一丝落寞，表情甚是复杂的望着她。
“我，我……”
薛断晖看有戏，一个箭步上去，不顾温馨的挣扎拉住她的手，急切道，“馨娘，你可知道我的心意……”
温馨心下忽的一软，轻声道，“我的小名叫艾儿。”
“艾儿，艾儿……哈哈……”薛断晖忽然就把温馨给抱起来转圈，温馨被转得头晕，心思却忽然清明过来。
这是怎么了？
“不，薛四爷，快放我下来。”她大叫起来。
“哈哈，艾儿，今后我就叫你艾儿……”薛断晖也怕把她给转晕，急忙放她下来。
温馨得了自由，又往后退了好几步，对着薛断晖摇头，“不，薛四爷，宁做穷人妻，不做富人妾，我是断断不会做你妾侍的。”她心下懊恼，看来对美男的免疫程度还是不够啊，本就对他有点好感，经他这么一说，差点就答应了下来。
薛断晖身子一顿，痛苦道，“艾儿，怎么你？你真的那样在乎名分？”
温馨望着他正色道，“若是我孑然一身，对着心爱之人，不管他到了天涯海角，我都愿意跟过去，可是薛四爷，我家里有双亲，有哥哥嫂子，还有个儿子。做了您的妾侍，就是一奴，我的父母低人一等，您让我怎么忍心……”
薛断晖大叫，“这话是谁说的，谁说妾侍必须是奴？更何况我又不是寻常人家，我爷爷我爹爹都是将军，你即使是妾也是高人一等，你父母哥嫂说不定会引以为豪的。”
温馨神色一暗，“就算贵妾，那也不是妾吗？不能跟随夫君左右，要侍奉主母，主母让站不能坐，主母让跪不能站，薛四爷，你忍心我今后过着看人脸色的日子吗？”
薛断晖脸色也是一暗，但仍是不死心道，“若你不愿意，我可以在外给你买个院子，还可以把你父母哥哥嫂嫂给接到京城中去，让你们一起生活。”
“不，温馨拼命摇头，“薛四爷，您死了这各心吧，我是不会做人妾侍的，是，我就是在乎那个名分，我，我走了……”
“艾儿……”薛断晖在她身后大喊，温馨死死捂住耳朵，不停的告诉自己没听见，没听见。
可是，眼泪，你怎么就毫无征兆蹦出来了，你怎么能这么不争气？
是什么时候，居然对薛断晖有了这样的情感，是那日冲过来救出自己的时候？是路上十几天的相处，他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
不，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把他当弟弟一样看待，他才十七岁，还是个男孩，怎么能喜欢上一个十几岁的男孩。
见温馨头也不回的往前走，薛断晖是心急火燎，他怎么也没想到温馨居然性子这么烈，怎么也不肯做妾，在他心中妾侍和正妻除了名分，没其他的区别，不想侍奉主母他可以对那个只是形式的妻子说一声，不想看人脸色可以在外面给她买个院子。
其实这也只是男人的想法，女人的想法却是大大的不同，不然后宅之中为何会有那么多纷争，妃子们为何要拼死拼活的往后位上爬。
071、闹腾
淮安离得远远的，忽然见温馨一人走了过来，心中疑惑，奔过去一看，薛断辉还愣愣的站在原地。
“爷？”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见薛断辉的表情就知道不好，小心翼翼的问一下，生怕一个不慎惹怒了他。
听到淮安的声音，薛断辉才回过神来，一跃上马就追向温馨。
望着远去的主子，淮安看了眼正在吃草的马儿，不明所以的挠挠头，随后也跃上了马背，远远更了上去。
驾马来到了温馨面前，薛断辉拦住他，“艾儿，你心中难道对我就一点也没吗？”
“薛四爷，我们不说这个好不好？”温馨哀求道，她极力封住自己的内心，不让他决堤。
“不，今天不说清楚，我就不让你走…”薛断辉蛮横起来也如小孩子一般，就是拦住温馨不放。
“好，说清楚是吧？”温馨定定的望着他，那就来个果断吧，“薛四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我就喜欢你了，可这个喜欢并没有达到让我做你的妾的地步，若是薛四爷您肯休掉家里的妻子，那我就嫁给你，不过我只给你一年时间，若是一年后你家里还有妻子，那我就不敢保证是不是要嫁给别人了。”
“艾儿，你为何如此逼我？她没犯七出，我怎么能休掉她，就算我同意，我父母爷爷奶奶也不同意。。。难道你对我的感情就抵不过一个证妻的位置？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薛断辉紧紧抓住温馨双肩，大声质问。
温馨的双肩背抓的生疼，想要摆脱他来，却是怎么也挣脱不动。
事情还没得到解决，她深吸口气，抬起头继续说道：“四爷，其实你根本不了解我，我本就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子，不然当初为何你给我了我五百两我就没提过要还给你，因为我本就爱财，本性使然…”
薛断辉死死瞪着他，“爱财是吧？我可以给你大把的金子，房子，怎么样？”
“不，”温馨打断他，“我不仅爱财，我还爱面子，要做就做正妻，做主母，小妾一事我不会同意的。”
看着眼神坚定，语气决绝的温馨，薛断辉终于叹了口气，往后退了几步。
“你走吧…”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话刚说完，人就瘫坐在地上。
温馨咬了咬牙，头也不回的就往前走。
“爷…”
淮安一上前，薛断辉就吩咐他把温馨送回家。
“可是爷，你不要紧吧…”淮安担忧的望着他。
薛断辉见他站在原地不动，瞬时间把所有的火气发想了淮安。
“还不快去，怎么？连我都使唤不动你了。。。”说完就拿起马鞭往淮安身上抽去，本来他以为淮安是要多开的，毕竟主仆这么多年，他的心意淮安或多或少还是能猜到几分。
谁料淮安正是想让他把火气发泄出来，因此不闪不避，薛断辉心中有火，使出的都是全力，淮安生生挨了几下扎实的鞭子，胸前立马开了几条口子。
见到溢出的血，薛断辉总算清醒了许多，他怔怔的看着自己手，又看了看淮安的胸口…
“爷，没事，不就是挨了几下鞭子吗？”淮安知道薛断辉心情十分难过，立马裂开嘴笑，谁知道扯动了伤口，笑容加痛苦，就出现了一个诡异的表情。
“你，你怎么不躲？”虽是主仆，但薛断辉一直吧淮安当兄弟一样对待，但还是第一次对他下手。
衣裳裂开了几个口子，寒风一吹，淮安顿时打了个寒颤。
薛断辉一见，立即把她塞上马，要带他去县城里找大夫，又想起温馨还在前面走路，便换了马车。
追上了温馨，薛断辉轻轻的叫唤，“艾儿，淮安受伤了，你上车照顾他一下…”这是他想出唯一一个可以让温馨上车的法子，不然以温馨的倔强，若没有这一出，还真怕温馨不上车，硬是要走路回去。
果然，一听说淮安受伤，温馨二话不说就跳上了马车。
一见到淮安胸口的伤口及他那副痛苦的表情，温馨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嘘”淮安把手放在嘴上，又指了指外面，低声哀求道，“别。”
温馨点点头，不作声色的帮忙吧伤口附近的布给撩到一旁，她虽不懂医术，不懂包扎，但常识还是知道一些的，此时天气还冷，流出来的学容易凝固，若是血和布黏在了一起，到时候反倒不好救治，她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不过薛断辉还真下得了少，跟了他这么久的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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