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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青传-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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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苹也并不讳言她跟唐纳之间的打闹。她在那《一封公开信》中写道:
  “他又来了,进门就骂我,我请他出去,他不出去,于是我叫阿妈上来,但是他竟把房门锁了,急得我那个善良的阿妈在外边哭,可是我呢?我却平静的很,我知道他很痛苦,让他骂骂出出气也是好的。可是天哪!他骂的是什么呢?我生平没受过的侮辱,他骂我玩弄男性,意志薄弱,利用男人抬高自己的地位,欺骗他……”
  “我默默地让他骂,他骂够了走了。可是在我心里起誓了,让一让二不让三,他再来我就给他个厉害。我的让一让二,并不是怕他,而是可怜他,另方面是看重自己!”
  “在一个夜里,他又来了,就这样我打了他,他也打了我,我们关着房门,阿妈和朋友都敲不开。我疯了,我从没有那样大声的嚷过,这一次他拿走了他写给我的所有的信,他又说登报脱离关系,但是他并没有登。”
  “我的家里除了一把小水果刀和一把剪刀以外,别无武器,不要怕,来吧,我绝对不躲藏!讲到所谓的‘新闻政策’,我绝对不是像阮玲玉一样,为着‘人言可畏’而自杀,或是退缩,我一动都不动的在等着,在等着他们用斗大的铅字来骂我!”
  “唐纳万一再来找麻烦,以及他的朋友们要对我施以‘不利的打击’,不外是我们那次仪式(指”六和塔婚礼“——引者注)在作怪。因为在这个社会,这个仪式——虽然没有婚书——被普通人视为一种良好的两性的约束。自然是很平常的事。就是那些自命不凡的人利用来攻击别人,也是一件极平常的事。”
  “起先我之不愿声张,完全是因为不愿为了这无聊的事来轰传一时,同时我不忍让唐纳受到更多的苦恼,因为我一直可怜着他的。可是现在他既这样,难道我是一个可怜的小虫子,可以随便让人踩吗?不!蓝苹是个人,永远不退缩……”
  文如其人,人如其文。蓝苹的公开信,活脱脱地勾勒出她的泼妇骂街的鲜明形象。
  据后来的江青说,三十年代的蓝苹是“硬骨头”,是“跟鲁迅站在一起,并肩战斗”,她,真不知天底下有羞耻二字!
  秦桂贞是历史见证人
  听说蓝苹的《一封公开信》中一再提到的那位“阿妈”尚在,“阿妈”是深知蓝苹内情的。我去寻访这位历史的见证人。
  我在上海闹市区复兴公园附近,找到了蓝苹、唐纳当年的住处。那是二楼的亭子间,十来个平方米而已。
  蓝苹当年的房东,其实是二房东,是个资本家,叫许慕贞。
  房子尚在,人事全非。如今住在那里的人,都不知道半个世纪前这儿住过什么房客,有过什么二房东了。
  我托好几位朋友代为寻觅。费尽周折,一九八六年七月二十六日,我终于找到了那位“阿妈”——当年许慕贞家的保姆、蓝苹的好友秦桂贞。
  竟有那样的巧合:秦桂贞也属虎!这样,蓝苹、唐纳、黄晨、史枚、夏其言、秦桂贞六人同年。
  秦桂贞一头银灰色短发,常州口音,说话有条有理。在一间小屋里,她跟我长谈,讲述五十年前的情景:
  “那幢房子,是许家租的。我是佣人,住在三楼亭子间。隔着一层楼板,下面的亭子间就是蓝苹跟唐纳住。那时候,我喊蓝苹‘蓝小姐’。我跟她同岁,很讲得来,一有空就到她的房间里闲坐……”
  秦桂贞记得,“蓝小姐”因为觉得那个亭子间的房租便宜,就租了下来,来的那天,只带着一只黑皮箱和一个铺盖卷。屋里放一张铁丝床,一张写字桌,那都是许家借给她的。
  没几天,蓝苹就跟秦桂贞熟了。“阿桂、阿桂”地喊了。有时,随着许家孩子的口气,喊秦桂贞“阿妈”。
  秦桂贞挺善良,看到蓝苹忙于拍电影、演戏,就替她拖地板、冲开水、洗衣服,从不收她一分钱。
  秦桂贞发觉,蓝苹怎么不吃水果?
  “没钱呀!”蓝苹把双手一摊。
  秦桂贞悄悄把东家买的西红柿,洗干净了塞给她。有时候,蓝苹不在家,就放在她的窗台上。
  秦桂贞还发觉,到了月底,蓝苹常常一回家就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吃点糕饼。
  “吃过晚饭了吗?”秦桂贞问。
  “没饭票了!”蓝苹答道。
  那时候,蓝苹在饭馆搭伙,三角钱一客。到了月底,钱用光了,只好喝西北风。
  秦桂贞到东家的厨房里,烧好蛋炒饭,偷偷端进蓝苹的亭子间。这时,蓝苹一边大口地吃着蛋炒饭,一边连声说:“阿桂真好!阿桂真好!”
  在秦桂贞的印象中,唐纳斯斯文文,讲话软绵绵,有点“娘娘腔”。他常常坐在那里写东西。秦桂贞大字不识,看不懂得他写什么。
  蓝小姐讲起话来呱哒呱哒,笑起来咯咯咯咯,有点男子汉的味道。只是她的脾气变化无常,喜怒无常。
  “一个苏州人,一个山东人,他们俩在一起真‘热闹’!”秦桂贞一边回忆,一边笑着。
  半夜,秦桂贞常常被楼板下“阿桂、阿桂”的呼喊声所惊醒。
  蓝苹在喊她。
  秦桂贞一听,就知道他俩在吵在打,赶紧下楼。
  每一次充当“和事佬”、“调解员”的,总是阿桂。
  在蓝苹跟唐纳分居、唐纳搬走之后,那亭子间里的闹剧仍不时“演出”。
  唐纳仍常来,他俩仍吵仍闹。
  最使秦桂贞吃惊的是,蓝小姐常常“动武”——她“武斗”。
  “一个电影演员会这么凶,比我这个不识字的佣人还不如!”凭她的直感,秦桂贞么感慨道。
  蓝苹究竟为什么跟唐纳离异呢?
  蓝苹成了破坏章泯家庭的“第三者”
  一九三七年五月二十七日,蓝苹、唐纳再度成为上海滩上的新闻人物:距唐纳上次在济南自杀——一九三六年六月二十七日之后整整十一个月,忽然从上海吴淞传出消息,唐纳跳海自杀!
  幸亏被人及时捞起,送往吴淞医院抢救。口吐白沫的唐纳,总算又一次免于一死……
  消息传出,又轰动了上海报界!
  报上报道唐纳二度自杀,只是提及蓝苹遗弃了他。其中详情,外人莫知。
  直到六月十四日,记者们获知在尤竞家发生的一幕悲剧,这才了解唐纳跳海自杀的真正原因:
  尤竞,亦即于伶,章泯之友。那天,于伶家仿佛成了“临时法庭”——那时章泯借他家办理离婚手续。
  章泯,上海话剧界声望很高的导演。他还是一位多产的剧作家,创作过许多剧本。另外,他也是一位艺术理论翻译家,曾与郑君里合译过《演员自我修养》等书。
  章泯原名谢兴,又名谢韵心,四川峨眉人。他于一九二九年毕业于北平大学艺术学院戏剧系。一九三一年,他在上海参加左翼戏剧家联盟。一九三二年,他加入中国共产党。一九三五年,商务印书馆出版了他的理论著作《论悲剧》、《论喜剧》,在戏剧界颇有影响。
  赵丹称章泯为“严师净友”。章混死于“文革”中的一九七五年二月四日。一九八○年二月春节时,赵丹写下《怀念严师诤友章混》①一文,内中回忆道:
  ①赵丹,《怀念严师诤友章氓》,一九八○年第三期《大地》。
  章泯原名谢韵心,是我参加左翼剧联组织的单线联系人,但凡我思想上有什么疙瘩,或是什么大事的决定,都听他的。此后虽然剧联组织宣布解散了,然而我们一直还保持这种关系。他是我的严师诤友。
  他为人正直、严肃,不苟言笑,待人诚恳,绝少低级趣味。他是党内的一位理论家,在同志间有威信。他也写过一些剧本,但在介绍世界名著与戏剧理论方面的建树更大。我也正是从他那里才第一次听到史丹尼斯拉夫斯基、丹钦柯、瓦格坦柯夫、梅耶荷特、泰伊洛夫、雷国哈特……这些艺术大师的名字,也才得知在话剧领域内原来也有这许多不同的派别,并且各个的主张自成体系,他们之间又往往相抵相悼。……
  一九三四年早春的一天(引者注:应为一九三五年),金山陪同章汛来找我,邀我参加易卜生的《娜拉》的演出。一开头他们就说:“我们不能总停留在喊几句口号,流出凡滴眼泪的表演水平阶段了,我们要提高左翼戏剧的演技水平……我们应该建立自己的剧场艺术。”这样,我们就在《娜拉》的排演实践中,学习和运用起史丹尼方法了。老实说,在这之前,我完全是“瞎猫碰死耗子”,只凭一点直感在演戏,能有这样一次有目的的学习机会,真是珍重如宝……
  章泯同志有一个突出的优点。他从来不把自己的主观意志强加于人。他非常尊重别人的创造和劳动,他与演员一同工作,完全取平等探讨的态度,总是从理解演员的创造意图、向往和可能出发,善于将演员的创造意图纳入到他自身的导演工作中去,成为他再创作的起点……
  他最蔑视一个人的自满和沾沾自喜的低级情操。他不止一次地教育过我。“个真正的艺术家,每一次的创造,都只是一次艺术上的探索,一个重新的起步而已,从这一意义上讲,没有什么成功或是失败可比。”
  从赵丹的文章之中,足以看出章泯在戏剧界的崇高声望。
  章泯,本来有着幸福的家庭:妻子萧现女士是著名的诗人萧三的胞妹,和他是结发夫妻。结婚多年,感情不错,他们已有几个子女。
  然而,由于一个比章混小七岁的“第三者”插足,使章泯神魂颠倒,家庭崩溃。萧琨忍无可忍,只得与章泯离婚。
  离婚仪式在于伶家举行。章泯和萧琨双方亲友到场作证。
  章泯脸色铁青,当着众亲友,在离婚书上签字,然后把孩子们领到自己一边——孩子归他抚养。
  萧琨大哭。颤抖的手,执着颤抖的笔,在离婚书上签字。泪水浸湿了纸头。写了好几分钟,她才写好自己的名字。
  孩子们挣脱了章泯的手,扑到萧琨怀中。顿时,哭声响成一片。
  章泯上前拿起离婚书,一扭头,走了……
  那个造成夫妻离婚、母子离异的“第三者”,不是别人,正是蓝苹!
  蓝苹早就认识章泯。早在一九三四年一月,上海成立“无名剧人协会”(又名“无名剧社”),当时叫李云鹤的她就参加了。左翼剧联指派了尤竞(于伶)、章泯来指导这一剧社。这个剧社组织两次公演,李云鹤都参加了。
  顾而已、赵丹记得,一天晚上,他们去观看无名剧演出的《锁着的箱子》。
  俗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顾而已。赵丹看来,那个剧社演技平平,但是其中一个二十来岁的女演员,不论对白、动作都还可以,似乎受过专门的训练。一打听,才知道那个女演员叫李云鹤……
  一九三五年春,上海业余剧人协会筹排《娜拉》时,章混作为三位导演中的一位,跟蓝苹朝夕相处。这时,赵丹也和那位改名为蓝苹的女演员第一次同台演出。
  不过,那时的蓝苹,只是把话剧看作一块跳板,要从舞台跳上银幕。所以她跟唐纳同居,希望借助唐纳在影评界的影响发迹。何况唐纳的结拜兄弟袁牧之、郑君里、赵丹都是电影界的顶梁柱,都会助她一臂之力。
  电影却是块放大镜,演员的才、貌,在银幕上,纤毫毕露。蓝苹貌不惊人,演技平平,在电影界成不了“大明星”。
  她又打话剧的主意。她找章泯,为她主演《赛金花》出力。
  王莹夺走了《赛金花》。蓝苹再入电影界。一九三七年上半年,她终于争得电影《王老五》一片的女主角。该片编剧为蔡楚生、导演费穆。蓝苹在影片中扮演王老五之妻。
  这一回,不像《狼山喋血记》,女主角是名符其实的,镜头很多,绝不是“隔几百尺片子,才将她放进一个场面”。
  蓝苹期望着《王老五》上映,会使她在影坛名声大振——这是她平生第一部主演的电影。
  不料,半路上杀出了程咬金,使蓝苹大失所望:《王老五》完成以后,送国民党电影审查机关。“审查老爷”从中作梗,看到影片中有一段工头当汉奸的戏,大为不满,说什么“中国是没有汉奸的”!胳膊拧不过大腿,编导只得删剪了两本影片(亦即剪去二十分钟影片),使全片大伤元气,变得残缺不全。这部影片一直拖到一九三八年四月才在上海上映,那时日军已占领上海。电影院观众寥寥无几。
  蓝苹在电影界老是“打不响”,再一次寄希望于舞台。话剧毕竟“立竿见影”,排演几天之后,便可跟观众见面。
  她终于打章泯的主意了。她深知,一旦有了章泯这把梯子,她就可以爬上舞台明星宝座——因为章泯是上海举足轻重的话剧导演。
  她再也不顾什么章泯比她大七岁啦,章泯是有妇之夫啦……
  她白天在拍《王老五》,夜里跟章泯鬼混。
  章泯正在筹备排演俄国十九世纪著名戏剧家奥斯特洛夫斯基的代表作《大雷雨》,蓝苹博得了章泯的欢心便出任女主角——扮演卡嘉邻娜……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一九三七年五月中旬,唐纳写了一个剧本,托钱千里交给蓝苹。钱千里是电影导演,跟赵丹、顾而已、朱今明是江苏南通崇敬中学同班同学,也是唐纳好友。
  本来,送一个剧本,尤如邮递员送一封信,普普通通。然而,钱千里在无意之中,却在蓝苹家里见到章泯!
  当时的《影与戏》,作了如下报道:
  “钱千里从来没有去过。那天去得太早,大约蓝苹还没有起来。钱千里敲门敲了很久,以为她昨夜拍戏拍得太晚,现在还没有回来。本来打算走了。哪晓得蓝苹又轻轻地开了门,伸出一个头来。钱千里就把一个剧本交了给她。因为从来没有去过,就顺手推了门进来。哪晓得章泯正睡在床上,钱千里弄得有点难为情,两人互相点了点头,钱千里就轻轻地走了……”
  五月二十二日,唐纳知道这件丑闻后悲愤欲绝。
  于是,五月二十七日,怒气填膺的唐纳在吴淞跳入波涛之中
  蓝苹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跟章泯公开实行同居。
  章泯夫人萧琨实在无法容忍,终于与章泥离婚。
  “蓝小姐”受到社会舆论的谴责
  蓝苹,害得唐纳跳海,害得萧琨夫离子散。这时的她,不过二十三岁而已。这时的她,已有过三个丈夫,已入过党、坐过牢、写过自首书,已上演过“六和塔婚礼”、“唐纳济南自杀”、“争夺《赛金花》主角”和“蓝苹、章泯同居”这么四出轰动上海的闹剧……在生活的舞台上,她已经演得够淋漓尽致的了!
  生活,生活,它是一面镜子,照出了各式各样的灵魂。
  然而,就在蓝苹的第四出闹剧进入高潮之际,她居然在《光明》杂志发表了《我们的生活》一文。文末注明的写作年月为“一九三七年五月十四日”,正是唐纳跳海前的十多天。
  “演员的生活像谜一样——在一般人的心目中。”文章一开头,蓝苹就故弄玄虚。
  在文章中,蓝苹除了大谈演员“身体的训练”、“丰富的知识”、“操纵自如的精神活动”之类。忽然写下了这样的“醒世名言”:
  “因为戏剧艺术本身的艰难,再加上现社会许多不利于我们的客观条件,一个演员的生活是很容易有着以下的危机的。”
  “生活的糜烂——这糜烂的生活是演员的艺术之最大的敌人,它毁灭着演员本身及他的艺术。一个演员在目前这样社会中,是很容易走上糜烂的道路的,这一半是由于那恶劣的环境促成的,不过演员个人的自暴自弃也是重要原因。环境固然可以影响个人,同时个人也可以改变环境。为什么要屈服在恶劣的环境中呢?我希望我和同伴们从那陈腐的恶劣的环境中跳出来,踏上新的阶段。将自己溶化在纯正、健全的、反帝反封建的新的演剧活动中。”
  她的话,说得是那么漂亮,那么动听。
  她并非后来成为江青、成为“旗手”,这才说大话、假话、谎话。她年轻时,就已经大言不惭了!难怪连她自己也说,“处于言行不一的深深的痛苦之中”——这倒是一句老实话。
  她的朝三暮四,还不光是“生活的糜烂”。她是一个攻于心计的女人。她每“爱”一个男人,都是为了实现她的一着棋。
  夏其言清楚地记得,一天,当蓝苹跟史枚、唐纳、他一起闲聊,蓝苹随口说了一句“名言”——
  “男想女,隔座山;女想男,隔层板。”
  这,大抵就是蓝苹为人处世的“诀窍”。正是这句“名言”,她征服一个又一个男人,朝着“高居人上”的目标走了一步又一步棋。
  不过,她的棋走到丢唐纳、取章混这一步,她的真面目已经清楚地暴露出来。即便在当时那样的上海,她也受到了社会舆论的谴责。
  就在一九三七年六月十四日章混与萧琨被蓝苹拆散夫妻之后,翌日,《时代报》发表了一篇评论,题为《蓝苹想出风头,用的是美人计》。
  虽然半个世纪过去,迄今重读此文,仍觉得作者分析颇为精辟,入木三分,把蓝苹的灵魂暴露无遗。大抵由于担心报复的缘故,作者没有署名。但是,作者如此敢言,抨击蓝苹的丑行,颇为难得。
  现全文照录,以飨读者。看得出,这位作者对于蓝苹,是相当熟悉、了解的:
  大都市是一个神秘的东西,住在大都市里的青年男女,那干出来的事,无论如何也会带一点神秘性的。在不久的以前,报纸上曾刊载过女演员被强奸的新闻,但事后据悉,那是事先计划这样作的,因为要使那部影片被人注意,才想出这种打官司当宣传的妙法来,这里面还带了一点生意眼。
  出风头,成了都市的生活条件,因之每个人都在想法子出风头。据说蓝苹和唐纳这次交恶,其中也有着特别作用的。
  蓝苹,本来是一个貌既不惊人,而又没有相当地位的女人。但是她对于自己的前途,是颇为关心的,她觉得在大都市里,假使不引起人的注意,是没有出路的。可是,自己又的确没有惊人的地方,虽然在《娜拉》一剧中演出,是颇博到好评,究竟不能像别的女人一样。那时候,她更想在电影界中露露头角,苦的却是没有人替她捧。这个问题一直苦闷在心里。
  侥幸,那个时候,唐纳正在感到女人的需要,蓝苹又是一个扮演过“娜拉”的,对于男人,她是颇有把握的,而且她也知道唐纳在过去电影界里是曾以写影评出过风头的。她知道仅使利用唐纳,也许可以使自己在电影界红一下的。所以在那个时候,两个人很快地毫无条件的就结合上了。她的原意,是想唐纳可以捧她成为红星。
  那晓得希望并不变成事实,蓝苹当时是颇为苦恼的。后来她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会“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吗?所以,在那个时候,她曾回到济南去,表示和唐纳分开。但据说这里面有原因的。蓝苹知道唐纳那时正热恋着她,一定会演出什么惨剧来的。那稿子报纸上一登,自己不是可以大出风头吗?所以,唐纳到了济南,开始她拒而不见。果然,唐纳闹了自杀的把戏,报纸盛传,她以为密计已酬,便决心跟唐纳回到上海。
  谁知报纸上虽然登过,蓝革的电影地位,并没被人注意,因之使她感到格外灰心,更明白唐纳已经是无用的了。她便转移念头,想在话剧界露头,不能不先被人注意,于是蓝苹的计划又来了。
  她看准章泯在话剧界上,是颇占势的。她下个决心,想以爱情来感化章泯,希望章泯替她吹嘘。果然章泯可中了她的计,不但抛弃了共过患难的糟糠之妻,更不顾了许多孩子,死恋着蓝苹。蓝羊的企图是想章汛的妻子一定会吃醋,和她演了一番什么反戏,报纸一登,她不是便可以乘机出了风头吗?又谁知这个计划,又失败,竟引起唐纳的自杀,而反遭到许多人恶感的批评,这在蓝苹是意想不到的!
  蓝苹的爱唐纳,爱章泯,都带有副作用的。可惜唐纳一点不明白,居然以命来争,想不到硬性的影评人的出路是如此,真使人会感到特别的失望。
  蓝苹和唐纳的交恶是如此,蓝苹和章泯的结合也是如此,这应当谁都想不到的吧!
  这篇评论,除了作者不知蓝苹的北平之行,未能准确分析蓝苹离沪北上之外,可以说是蓝苹在上海滩混了两年多的一份“小结”。作者压根儿没想到蓝苹日后会成为“旗手”,却可贵地看透了她的本性。
  至于《青春电影半月刊》七月号对蓝苹的抨击,虽然只短短几句,火药味却够浓的:
  “蓝苹的脾气很骄,架子很大。有人说,‘谁讨了这位女人,前世里总是作了孽。’由这句话里我们大概可以明白她一点轮廓了吧!”
  “最近她和唐纳闹翻,在《大公报》上发表了一篇牢骚文章,原因是她另有所欢,爱上了章泯。不过害得章泯和他的夫人萧琨实行离婚,这一点在道德上讲起来,蓝小姐手段未免太辣。尤其他的夫人萧琨和章泯已有孩子了。”
  萧现在和章泯离婚之后,只身离沪,前往延安,投奔胞兄萧三去了。
  萧三是毛泽东的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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