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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青传-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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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取“江青”这名字,她是花了一番心血的。据云,含义有二:
  其一,“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蓝”,蓝苹也。也就是说,虽然江青“出于”蓝苹,却立志要干出一番“胜于”蓝苹的事业来。
  其二,“江青”出典于唐朝诗人钱起的《省试湘灵鼓瑟》一诗:“曲终人不见,江上数峰青。”
  和江青差不多时候来到延安的,还有上海的女演员李丽莲。她参加过四十年代剧社演出《赛金花》,也在由夏衍编剧、明星影片公司摄制的《压岁钱》一片中,饰演过张曼一角。
  江青来到了延安之后,就受到了审查。这倒不是审查她作为电影演员的历史,因为她随身带着的那本剧照相册以及李丽莲都足以证明她确是上海的影、剧演员,而且所演的戏、电影一般都是属于左翼的。
  问题在于她的党籍。她深知,进入延安,党籍是至关重要的。她是一九三三年二月在青岛由黄敬介绍加入中国共产党的。可是,这年七月,当黄敬被捕、她仓促逃往上海之后,就跟中共组织失去了联系——尽管她来上海时,所接触的田汉、徐明清都是中共党员。黄敬在一九三五年“一二?九”运动时,在北平恢复了中共党员身份,所以后来担任了中共北平市委领导职务,而江青在上海却没有恢复党籍。正因为这样,她从上海来到西安,找到徐明清时,并没有带中共上海地下组织的介绍信。也正因为这样,她进入延安,要求恢复党籍,中共组织不能不对她进行审查。有人说“江青”是毛泽东为她取的,这不符合史实。因为她一九三七年进入延安之初所写的自传,便署名“江青”(原稿现存在中央档案馆),当时毛泽东还不认识她。
  当时,负责审查江青党籍问题的,是中共中央宣传部的郭潜。他在抗日战争之后,被国民党军队俘虏,到了台湾,改名郭华伦,担任台湾“国际关系研究中心”副主任,笔名陈然。
  据郭潜一九七四年十月二十二日在台北接受日本作家伊原吉之助的采访时,回忆道:
  “江青于‘七七’事变刚发生之后,单身来到延安。九至十月发生党籍问题。”
  “江青的党籍恢复申请,因‘无证据’被批驳。江青于是在招待所空过了九、十两月。在此期间,好像巴结了同乡康生。她以前的情人黄敬于十月来到延安,找到了证人,乃平安地恢复党籍,立即进了‘党校’,受训六个月。陈然(引者注:即郭潜)的太太,曾在‘党校’教过江青。”
  郭潜作为当事人,把审查江青的党籍问题说得十分清楚。
  起初,江青十分焦急。新来乍到,人地生疏,一时又找不到证人。可是,党籍问题不解决又不行。在上海,话剧界、电影界,党籍问题不那么重要,而进了延安,这是至关重要的“政治生命”。
  就在江青成天价等待之际,徐明清的到来,使她欢欣鼓舞。
  一九三七年九月中旬——在江青到延安后一个多月,徐明清接到中共中央组织部的通知,调她到中共中央党校学习。这样,她离开了西安,也到了延安。她住在中共中央组织部招待所。
  那时,王观澜在延安,担任中共中央组织部组织科科长、中共中央组织委员会委员。那时的中共中央组织部是部、科二级制。陈云、李富春为正、副部长。
  王观澜准备与徐明清结婚。他与她是同乡,上中学时认识。王观澜家在临海城里。徐明清家在农村,上中学时进县城。进城后她在女子师范上学,他在浙江省立第六师范上学,虽然都在临海县城,但是男女分校,本来不见得会相识。很巧,徐明清的同桌女同学包玉珍,是王观澜家邻居。徐明清常去包玉珍家玩,认识了王观澜——他原名金水,字克洪。后来,王观澜和徐明清都走上了革命道路,志同道合,又有同乡之情,也就越来越接近。一九三七年底,王观澜和徐明清在延安结婚。结婚仪式很简单,当时在延安的“合作社”吃顿饭,毛泽东、洛甫(张闻天)、李富春、蔡畅都来吃饭,就算是“婚礼”。
  结婚前,徐明清用的名字是“徐明”。她在中央党校学习,恰巧班上有个男同学也叫徐明,是北方人。谁喊了一声“徐明”,两个徐明一齐答应。哪儿寄来一封给徐明的信,两个徐明都嚷嚷着要看信。为了区别于那个“男徐明”,王观澜给妻子的名字加了一个字——“清”。王观澜说:“明清,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又明又清,多好!”从此,她的名字就叫徐明清。
  徐明清对笔者说:“现在,有的书上说我和江青一起改名,混入延安。那是胡扯!我是组织上调我去延安的。我到中央组织部报到时,介绍信上写的名字也是徐明。我的改名,中央党校的同志们都知道的——因为两个徐明在党校曾传为笑谈。……”
  徐明清在中央党校学习期满后,分配到中共中央组织部,担任妇女科副科长,科长为长征女干部张竟秋。后来又担任中央妇委委员和陕甘宁边区妇联主任。
  进延安之后,江青到中央组织部招待所找过徐明清。她们之间,仍叫惯了“一冰”、“李鹤”。
  据徐明清告诉笔者,江青初到延安,领导上为了考验她,曾派她到农村做调查工作。那时,陕北农村中流传着顺口溜:“陕北好地方,小米熬稀汤,臭虫称大王……”这顺口溜形象地勾画出当时陕北农村生活的艰苦。来自大上海的江青,在陕北农村的表现还算可以。
  为了审查江青的历史,组织上曾找徐明清了解。徐明清当时为江青写了一份证明材料,这份材料迄今仍保存在中央有关部门。徐明清就自己在上海、临海、西安跟江青的接触,如实写了江青的情况。诚如一九八七年三月二十六日中共中央宣传部一份文件中涉及徐明清同志历史问题时所指出“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经中央组织部审核,徐明清同志在延安写的证明材料,并未证明江青一九三三年在上海有党的关系,是实事求是的。”
  这就是说,徐明清只能证明江青在上海、临海、西安的经历,只能证明她曾参加中共领导下的一些进步活动,只能证明她加入过共青团,但无法证明她是中共党员——因为如果确实她是中共党员的话,那何必在“晨更工学团”发展加入团呢?只有先入团、后入党的,哪有入了党再入团的?
  徐明清无法为江青恢复党籍提供证明,这使江青十分沮丧。
  据郭潜回忆,“黄敬于十月来到延安,找到了证人”。黄敬作为江青入党的介绍人来证明江青确实曾经在一九三三年二月加入中共,是最权威的证人,况且那时的黄敬已是中共高级干部。
  不过,黄敬是在一九三七年九月到达山西太原,向周恩来、刘少奇、彭真汇报工作,十一月进入山西五台县(太原东北部)。在他去太原和去五台之间,是否曾去过一趟延安,不得而知。如果去过延安的话,则正好是十月。
  据徐明清回忆,江青进入延安之后,曾在关于自己入党经过的材料上,写明介绍人是黄敬。组织部门于是通过地下交通,去函向黄敬了解,黄敬写了证明材料,证明江青是由他介绍入党。
  比较郭潜和徐明清的回忆,似乎徐明清的回忆更可信些。不过,他们的回忆都一致表明,是由黄敬证实江青的中共党员身份的。
  徐明清还说,由于组织上向黄敬调查江青入党问题,他得知江青进入延安,曾给江青写过一封信。
  不过,这时的黄敬,已和范瑾相爱。范瑾,浙江绍兴人,一九三八年加入中共,是一位能干的女记者。大抵是江青在上海跟唐纳、跟章泯同居,闹得满城风雨,使黄敬的心冷了,于是另择伴侣。
  至于郭潜所说的江青“在此期间,好像巴结了同乡康生”,事情是有的,但不在九、十两月,因为那时康生不在延安。
  经过两个来月的审查,江青的党籍问题由于黄敬的证明终于得以解决。这样,她在一九三七年十一月进入了中共中央党校学习。
  成为中共中央党校第十二班学员
  江青离开了延安的第三招待所,搬到了东郊桥儿沟。那里一座法国神甫建造的天主堂,如今成了中共中央党校的所在地。中共党校的学员,一律都是中共党员。进入党校学习,意味着江青的中共党员身份得到了正式的认可。
  中共中央党校最初叫“马克思共产主义学校”。一九三三年三月十三日,为纪念马克思逝世(三月十四日)五十周年,在红都瑞金成立。
  首任校长是任粥时,副校长杨尚昆。不久,由张闻天任校长,董必武为副校长。到达陕北时,中共中央党校最初以延安北面、瓦窑堡附近的安定镇第二小学为校址,董必武为校长。
  一九三七年一月,中共中央迁入延安。二月,中共中央党校迁入延安桥儿沟天主堂。五月,罗迈(李维汉)接替董必武,出任中共中央党校校长。
  这年十一月,当江青进入中共中央党校学习,学员已多达四、五百人。
  据当时的校长李维汉回忆:
  “学员不再按原工作性质编班,也不再分高级班和初级班,而是按他们的来源和文化程度高低编班,共编了十五班:一、二、三班主要是红四方面军干部;四班是陕北干部;五、六班主要是老干部、高级干部(也有少数新干部);七班是少数民族班,先学汉语,再学马列主义理论,学习期限最长;八班是抗大四大队转来的党员;九、十、十一班主要是白区学运干部和一些失掉党的组织关系的干部;十二、十三班是从国民党监狱中释放出来的干部;十四班是工农、文化水平较低的干部;十五班我已记不清了。”
  “课程比瑞金和初到陕北时期完整了,设有哲学、政治经济学、马列主义(主要讲联共党史)、党的建设、中国革命问题和游击战争,并设有各个相应的研究室。党中央也在这里设了一个‘党与群众工作研究室’,主任柯庆施,工作人员有王任重、王鹤寿、姜旭、李华生等。”①
  ①李维汉,《回忆与研究》(上),中共党史资料出版社一九八六年版。
  江青被编在第十二班,亦即“从国民党监狱中释放出来的干部”。
  中共中央党校设有俱乐部,开展文娱活动。江青到了党校,很快成了活跃分子。俱乐部的主任是李剑白。当时,男“歌星”要算工任重,他唱《大刀进行曲》博得一阵阵喝彩;女“歌星”则是跟江青同班的许明,她唱《松花江上》,催人泪下,由此得了个绰号叫“松花江上”。
  生活是艰难的。主粮是小米,很少能吃到米饭、白面。来了外国记者,招待吃饭,也只添几个煮鸡蛋罢了。学员们用的都是铅笔,难得一、两个人能用上自来水笔。
  据郭潜一九七六年八月十六日在台北回忆:
  “江青的知识水准和政治水准都很低。内人曾在党校教过江青。关于江青,她曾经说过:‘江青在党的会议上简直不敢发言。理解浅陋,不能发言。偶尔发言,一开口就说:’我不大明白,请诸位指教。‘惹人嗤笑。当时的女党员,都看不起她。当时的女党员很多是长征参加者,学历高深者,党历或活动时期长久者,她们都看不起江青。’”
  “他乡遇故知”——康生
  就在江青进入中共中央党校学习不久,一九三七年十一月二十九日,延安上空忽地响起了飞机的轰鸣声。那时的延安,除了蒋介石飞机前来轰炸之外,难得听见飞机的引擎声。
  那是一架苏式的运输机,徐徐降落在山脚下简陋的机场上。中共中央的负责人毛泽东、张闻天、周恩来、朱德在那里迎候。
  这架飞机是远从莫斯科飞来的,途中曾在迪化(乌鲁木齐)、兰州降落、加油。飞机是由苏联驾驶员驾驶的。
  从飞机上下来三位要员,即王明、康生和陈云。
  王明离开中国已经六年了。他是在一九三一年十月十八日和妻子孟庆树一起从上海坐船赴苏,十一月七日到达莫斯科,在那里担任中国共产党驻共产国际代表团团长。
  康生比王明稍晚离开中国,到莫斯科出任中共驻共产国际代表团副团长。
  陈云则是在一九三五年一月遵义会议之后,奉中共中央之命,前往莫斯科向共产国际汇报工作。此时,和王明、康生同机回国。
  康生的突然出现,使陷于孤寂之中的江青,在中共高层找到了“靠山”。
  江青和康生,在“文革”中一个是“中央文革小组”的“第一副组长”,一个是“顾问”,一搭一档,干尽坏事。由此,人们追溯江、康之间的关系史,追到延安时期是恰如其分的。也有人追溯到山东诸城,似乎早年便有“勾结”,那就显得牵强、过分了:如前文所述,江青和康生都是诸城人,江青之母曾在康生家帮佣,两家相距不远,而且康生当过江青的母校——诸城高等小学校长。
  不过,江、康那时未必相识。因为康生生于一八九八年,比江青年长十六岁。康生当诸城高等小学校长时二十岁,即一九一八年,那时江青不过四岁。康生在一九二四年夏离开诸城,那时康生二十六岁,而江青只有十岁。即便相识,也说不上有什么交情……
  康生在十七岁那年(一九一九年)在诸城和胶县陈家庄大户陈玉帧之女陈宣结婚,生一子一女。后来到上海,结识有夫之妇曹轶欧。康和曹,一个抛弃了前妻,一个抛弃了前夫,结合在一起。
  当江青从山东来到上海时,康生早已在莫斯科。
  然而,事情却是那么的凑巧:当江青从上海进入延安三个月之际,康生从莫斯科飞来延安。江青正在中共中央党校学习,而康生恰恰被中共中央派往中央党校,接替李维汉,出任校长!
  李维汉这么回忆:
  “我离开中央党校后,即由康生接任校长。一天夜里,他把我找去,说:‘你应该办移交!’我说:我不知道是你来作校长,因期限已到先走了。要交现在就可以交,印章和文件在校长秘书罗青长手里,教务处是王学文管的,管财务的有五人小组,每月开支由小组审查签字,有问题再找我。康生没有纠缠,说:‘不必另办移交了,你可以回去了!’我就回来了。这就是我在中央党校最后的工作。以后听说,康生一进学校就宣布罗迈(引者注:即李维汉)是‘半托洛茨基分子’,不能当党校校长。”
  一个是中央党校的校长,一个是党校的学员,这时“同乡之谊”起作用了,两人大有“他乡遇故知”的感触。江青正在中共高层寻找“靠山”,康生也就成了她的“靠山”。
  第八章 趁虚而入
  初识毛泽东
  关于江青如何结识毛泽东,曾有着各式各样的传说。
  传说之一,是江青来到延安的第二天,便随着徐明清和王观澜去见毛泽东。
  这一传说显然与事实不符,因为徐明清不是跟江青一起进入延安,而是在江青进入延安后一个来月才到那里,不可能在“江青来到延安的第二天”带她去见毛泽东。
  另外,笔者在采访徐明清时,她说她没有带江青去见过毛泽东。虽说王观澜跟毛泽东颇熟,去见毛泽东时不可能随便带一个陌生人同去。
  传说之二,是上海《文汇报》前总编徐铸成的《萧桂英进宫》一文:①
  ①一九八○年十月十五日香港《大公报》。
  我有一位朋友,是中共的老党员,抗战初期就在陕北打游击。他说,他在延安住过的那段时间,曾有幸看过那位过气影星的京戏,演的是《打渔杀家》里的萧桂英。演萧恩的是解放后主持戏改工作的阿甲(十年动乱中大受批斗,可能这也是“罪状”之一)。据说这两个。旗鼓相当,演得都很出色,桂英的相,尤为秀丽。
  据说,也就在这个时候,也就是这出戏,她跳进龙门,受了特达之知。据说“明皇”那天也去参加晚会,看了这出戏大为激赏,很鼓了几记巴掌,这就使台上的桂英大为感动,大受鼓舞。她灵机一动,第二天即去找那位‘李芝英’,说是自己对文艺问题,有些心得,想当面求教于“导师”:“李莲英”也看到这是他讨好国宠的好机会,三方心里相投,一拍即合。从此,就‘一朝进入深宫(其实是窑洞)里……’。
  徐铸成所说的“过气影星”,就是江青。“李莲英”,则指康生。
  跟江青同台演出的阿甲,本名符律衡,江苏武进县埠头镇人氏。他自幼酷爱京剧,亦喜绘画、书法。教过书,做过工,当过编辑。一九三八年初,从山西临汾进入延安。先在鲁迅艺术学院美术系学习,不久,担任鲁迅艺术学院评剧研究团团长,和江青同台演《打渔杀家》。据云,演出时康生为江青敲边鼓。
  类似的传说,说毛泽东在“陈绍禹从莫斯科回到延安的欢迎晚会”上,看了江青主演的话剧《被糟踏了的人》。
  陈绍禹即王明,是一九三七年十一月二十九日飞回延安的,欢迎晚会当然也就在此后数日。然而,话剧《被糟踏了的人》是由崔鬼编导的,他在一九三八年春才进入延安,不大可能在欢迎王明的晚会上演出《被糟踏了的人》。
  崔鬼也是山东诸城人,江青的同乡,而且又同在山东实验剧院学习,同在上海业余剧人协会演出。他进入延安后,参加了筹建鲁迅艺术学院的工作。一九三八年四月,鲁迅艺术学院成立于延安,成为中共培养文艺干部的学校。首任院长为毛泽东,后来由吴玉章、周扬担任院长。崔鬼编导的话剧《被糟踏了的女人》,由江青演女主角。崔鬼在一九三八年七月加入中共。
  还有一种类似的传说,说毛泽东在看江青主演的话剧《锁在柜子里》时,注意起江青。
  又据当年在延安、现任“民革上海市委顾问”的翟林椿先生回忆①,一九三八年八月十三日纪念“八?一三”抗日一周年(据本书作者查考,似应是一九三八年七月七日纪念“七?七”抗战一周年),在延安钟楼东边,原“抚衙门”旧址,举行大会。上午是毛泽东作报告,下午文艺演出。翟林椿先生记得,话剧主演者是丁里。本书作者查考延安资料,查出“七?七”一周年大会,鲁艺演出三幕歌剧《农村曲》,主演为了里;然后演三幕话剧《流寇队长》。
  ①本书作者一九九二年五月二十一日采访翟林椿。
  翟林椿回忆:“压轴戏是江青主演的京剧《打渔杀家》。纵然我当年很少看过京剧而入迷姑苏评弹,但江青扮演的桂英一角,不论唱白、身段、台风、神韵,都得到观众的一致好评。毛泽东和其他首长观看了这场精彩纷呈的演出。演出结束,江青率先和众多演员拥到台口,向热烈鼓掌的首长和广大观众致谢。尔后,她便款款步入后台,一间点有汽灯的残破空屋(临时化妆室)去卸装。”
  翟林椿记得他目击的一幕:
  “毛泽东等首长步入临时化妆间,慰问演员。这时,我奉命提着铁皮水壶,为首长倒开水,所以也进入那临时化妆间,见到江青上前跟毛泽东握手,然后很亲切地谈着……”
  翟林椿所目击的,是不是江青第一次跟毛泽东见面,不得而知。
  不论是看京剧《打渔杀家》,还是看话剧《被糟踏的人》或是《锁在柜子里》,有两点是可以肯定的:
  第一,那时江青在延安相当活跃,主演过京剧、话剧;
  第二,毛泽东向来对戏剧很有兴趣,他看过江青演出的戏剧。
  至于传说之三,那是江青听毛泽东的报告,故作认真,引起毛泽东的注意。
  香港星辰出版社在一九八七年出版了珠珊著《江青秘传》。笔者在北京访问了“珠珊”①,即王稼祥夫人朱仲丽。据朱仲丽告诉笔者,“珠”即“王”、“朱”也,由王稼祥和她的姓组成:“珊”也是“王”字旁,“册”乃两人之书也。
  ①一九九一年七月八日采访。
  《江青秘传》中这么写及毛、江初识:
  中央党校设在延安城东的桥儿沟。这地方原是外国人传教的场所,有一栋大教堂,许多平房;最近又添建了新屋和新窑。学员们全是中共党员,来自国民党地区、各个根据地和各方面军。江青混入党校,是她取得政治资本的重要一步。
  今天吃午饭之前,各班组通知大家,下午两点钟在礼堂听报告,按时入座,不得迟到。一点多钟的时候,礼堂里已开始有学员进来。
  江青最早来到,找了一个前排位子。她想,一定要坐在显眼露面的地方,不管谁做报告;做报告者必是党中央领导人。
  礼堂里坐满了学员。
  两点钟了,忽然响起热烈的掌声,全体起立。
  台上出现了毛泽东,几百双眼睛放出喜悦的光芒。
  江青也站起来鼓掌,对准台上招招手,拍拍手;再拍拍手,又招招手。她清楚地知道,这几下可以使毛泽东发现自己在前排。听报告时,她一时似乎在认真地听报告,一时又像是在思考报告的内容;有时急速记笔记,有时又似乎支颊,偏着头看台上的人。姿态变化无穷。
  两个钟头的报告结束了。同学们有的兴奋得没有心思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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