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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青传-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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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十三日,江青看了《国内动态清样》上关于“风庆”轮的报道,写了一封信给中共中央政治局。她写道:
  看了报道,“引起我满腔的无产阶级义愤。试问,交通部是不是毛泽东、党中央领导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一个部?国务院是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机关,但是交通部却有少数人崇洋媚外、买办资产阶级思想的人专了我们的政。……政治局对这个问题应该有个表态,而且应该采取必要的措施。”
  张春桥写了批语:“在造船工业上的两条路线斗争,已经进行多年了。发生在风庆号上的事是这个斗争的继续。……建议国务院抓住这个事件,在批林批孔运动中进行政治思想教育。”
  王洪文、姚文元都批道:“完全同意。”
  江青要借“风庆”轮事件,攻击国务院,攻击周恩来,特别是攻击邓小平。
  江青对邓小平,恨得牙齿吱吱响,内中的原因是十几天前——十月四日,王洪文接到张玉凤的电话,传达毛泽东的指示。
  王洪文亲笔记录的毛泽东指示如下:
  “谁当第一副总理?邓。”
  毛泽东的意见非常明确,在未来的四届人大上,将由邓小平出任国务院第一副总理。这“第一”两字表明,一旦周恩来病故,继国务院总理之职者是邓小平!
  这下子,完全打乱了江青的“组阁”计划,她怎不恨这个邓小平!
  在十月十七日晚的政治局会议上,江青手里拿着“风庆”轮事件的传阅材料,以咄咄逼人的口气质问邓小平:“你对批判‘洋奴哲学’,究竟抱什么态度,是赞成还是反对?”
  邓小平没有搭理她。
  江青这“钢铁工厂”发火了,又当面追问邓小平:“你到底是什么态度?”
  至此,邓小平实在忍无可忍,回敬道:“你这种态度,政治局还能合作吗?你这是强加于人,难道一定要赞成你的意见吗?”
  邓小平气极,拂袖而去。
  政治局会议不欢而散。
  张春桥称这次政治局会议为“二月逆流”;姚文元则在日记中称“已有庐山会议气息”。
  当夜,江青在钓鱼台召王洪文、张春桥、姚文元密商。为了争取“主动”,江青派出王洪文于翌日直飞长沙,向毛泽东告状。因为江青知道,十月二十日,邓小平要陪丹麦首相哈特林和夫人飞往长沙,拜晤毛泽东。
  一九八○年十一月二十四日上午,王洪文在特别法庭受审时,这么说道:
  一九七四年十月十七日晚上,在钓鱼台十七号楼,江青召集我和张春桥、姚文元一起,主要是密谋告邓小平的状。议论邓小平对文化大革命不满意,不支持新生事物,说邓小平对四届人大提名人选上可能有不同意见。还议论了姚文元提出的句匕京大有庐山会议的味道“。……去长沙,实际上是一次阴谋活动,是背着周恩来总理和政治局去的。江青提出要赶在毛泽东主席接见外宾之前去,是怕邓小平陪同外宾先到毛主席那里把事实真相说明。
  翌日,王洪文急匆匆在北京——长沙之间飞了个来回。他上午九时起飞,下午二时见毛泽东,傍晚回到北京。他所以如此仓促,如他在法庭上所言:“因为去的时候没有报告政治局,也没有报告总理。”
  毛泽东听了王洪文的一番“告状”之后,并没有表示支持江青。当时在侧的张玉凤,在一九八○年七月十八日写了如下证言:
  “谈话结束时,毛主席对王洪文说,那好。你回去要多找总理和剑英同志谈,不要跟江青搞在一起,你要注意她。”
  毛泽东此言,又一次奉劝王洪文不要跟江青搞“四人小宗派”。
  江青派出王洪文去长沙“告状”,碰了一鼻子灰!
  毛泽东告诫江青“不要由你组阁”
  一计未成,江青再生一计。
  十月十八日夜,在钓鱼台十七号楼,江青又约见了王海容、唐闻生。张春桥、姚文元以及刚从长沙回来的王洪文在侧。
  江青知道,丹麦首相后天飞往长沙时,将由王海容、唐闻生陪同。她要王海容、唐闻生作为“直线电话”,再为她向毛泽东传话。
  一九八○年十一月二十六日上午,特别法庭审问王洪文的记录中有这么一段:
  问:“你从长沙回到北京以后,都向谁传达了去长沙的情况?”
  答:“回来后即向江青、张春桥、姚文元讲了去长沙的情况。在传达过程中,江青又通知了王海容和唐闻生来参加。”
  王洪文还说,他去长沙,“实际上是阻挠邓小平出来担任国务院第一副总理。”
  江青要王海容、唐闻生转告毛泽东:“国务院的领导经常借谈工作搞串联,周恩来在医院并不真正养病,邓小平和周恩来、叶剑英他们都是一起的,周是后台。……”
  王海容、唐闻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翌日——十九日,便向周恩来原原本本作了汇报。
  二十日,丹麦首相哈特林夫妇从北京飞往长沙,王海容、唐闻生同行。
  接待外宾毕,王海容、唐闻生留了下来。王海容、唐闻生向毛泽东转达了周恩来的意见,也转告了江青的话。
  毛泽东要王海容、唐闻生回北京转告周恩来、王洪文:
  “总理还是总理,四届人大的筹备工作和人事安排问题要总理和王洪文一起管。建议邓小平任党的副主席、第一副总理、军委副主席兼总参谋长。”
  毛泽东还要王海容、唐闻生转告王洪文、张春桥、姚文元,叫他们不要跟在江青后面批东西。
  江青在十七日发起挑战,在十八日。二十日连遭失败——不论是王洪文回来,还是王海容、唐闻生回来,都传达了毛泽东对邓小平的坚决的支持。
  二十多天后,江青再遭惨败。
  那是十一月十二日,邓小平飞抵长沙。同行的有王海容、唐闻生。
  毛泽东一见邓小平,就幽默地说:“你开了一个钢铁公司!”
  邓小平笑道。“主席也知道了。”邓小平所指的,是十月十七日的政治局会议。
  毛泽东赞扬道:“好!”
  邓小平说:“我实在忍不住了!不止一次了!”
  毛泽东又道:“我赞成你!”
  邓小平说:“她在政治局搞了七八次了。”
  “强加于人哪,我也是不高兴的,她们都不高兴。”毛泽东所说“她们”,指的是在座的王海容、唐闻生。
  邓小平说:“我主要是感觉政治局生活不正常,最后我到她那里去了一下,钢铁公司对钢铁公司。”
  毛泽东道:“这个好。”
  邓小平谈及了自己:“最近关于我的工作决定,主席已经讲了,不应再提什么意见了,但是看来责任是太重了点。”
  邓小平说的是毛泽东提议他担任党的副主席、第一副总理、军委副主席兼总参谋长。
  毛泽东说:“没办法呢,只好担起来罗。”
  也就在这一天,江青托王海容、唐闻生带了一封信给毛泽东。江青在信中提出,谢静宜任全国人大副委员长、迟群当教育部长,乔冠华当副总理,毛远新、迟群谢静宜、金祖敏列席政治局,作为“接班人”来培养。她依然在“组阁”。
  毛泽东在江青的信上,写下这样的批示:(注:《中国共产党执政四十年》,中共党史资料出版社一九八九年版)
  不要多露面;不要批文件;不要由你组阁(当后台老板)。你积怨甚多,要团结多数。至嘱。
  人贵有自知之明。又及。
  毛泽东
  十一月十二日
  毛泽东的批示,给江青泼了一盆冷水。
  十一月十九日,江青又给毛泽东一信:
  我愧对主席的期望,因为我缺乏自知之明,自我欣赏,头脑昏昏,对客观现实不能唯物的正确对待,对自己也就不能恰当的一分为二的分析。一些咄咄怪事,触目惊心,使我悚然惊悟。
  自九大以后,我基本上是闲人,没有分配我什么工作,目前更甚。
  江青
  一九七四、十一、十九
  江青自称“闲人”,其实她“忙”得很,她要“组阁”,当“后台老板”,怎么不“忙”呢?她的此信,分明是向毛泽东要官——你给了邓小平一连串的要职,却“没有分配我什么工作”!
  翌日,毛泽东在长沙复江青一短函,话说得直截了当:527
  江青:
  可读李固给黄琼书。就思想文章而论,都是一篇好文章。你的职务就是研究国内外动态,这已经是大任务了。此事我对你说了多次,不要说没有工作。此嘱。
  毛泽东
  七四年十一月二十日
  李固、黄琼都是东汉人,李固曾任荆州刺史、泰山太守,黄琼则曾任尚书令、太尉、司空李固《遗黄琼书》是中国古文名篇。“峣峣者易缺,皦皦者易汗,阳春之曲,和者必寡,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便出于此文。黄琼曾称病不愿入朝做官,后来由于公卿推荐人才前往京城。李因素来敬慕黄琼,写了与黄琼书。信中既批评了名士的孤傲,也指出名士往往“盛名之下,其实难副”。毛泽东劝江青读李固给黄琼书,意在告诫她要谦虚谨慎,力戒孤傲,而且在“盛名”之下要意识到“其实难副”。
  江青“组阁”终于失败
  江青受到毛泽东一次又一次的批评,知道自己伸手要官,已经要不到。她又通过“直线电话”——王海容和唐闻生,向毛泽东提出,让王洪文当人大副委员长。
  一九七六年十月十七日,王海容、唐闻生写了如下材料:
  一九七四年十一、十二月(十二月二十三日之前),中央酝酿四届人大的人事安排期间,江青把我们两人叫到钓鱼台十楼,要我们去长沙时向主席转达她的意见,由王洪文任副委员长,排在朱德、董必武同志之后。我们向主席报告后,主席对我们说:“江青有野心。她是想叫王洪文作委员长,她自己作党的主席。”
  毛泽东的一句话,使江青的最后一次“组阁”计划,化为泡影。
  终于,一九七四年十二月二十三日,周恩来抱病离开医院,和王洪文分乘两架专机前往长沙,会见毛泽东,以求最后确定人事安排。毛泽东指定周恩来和王洪文负责四届人大筹备工作,所以周恩来和王洪文前往长沙。
  毛泽东见了王洪文,头一句话便说:“不要搞四人帮!团结起来,四个人搞在一起不好!”
  王洪文不好意思地赶紧说道:“以后不搞了。”
  大抵考虑到“上海帮”这一概念过分强调了地域性,容易产生副作用,这一回毛泽东明确地用“四人帮”这一准确的概念,含义即他早先说过的“四人小宗派”。
  毛泽东谈起了邓小平。毛泽东指着王洪文,对周恩来说:“邓小平Politics比他强。”
  “Politics”,即政治。
  毛泽东视力不好,仍用笔在纸上写着,写了“人材难”三个字。
  “人材难得!”周恩来立即明白。
  毛泽东点了点头。
  毛泽东要周恩来、王洪文留下来,多住些日子。他说:“你们留在这里谈谈,告诉小平在京主持工作。”
  这样,毛泽东在十二月二十三日、二十四日、二十五日、二十七日跟周恩来、王洪文两人进行了四次谈话。二十六日那天,是毛泽东八十一岁生日。毛泽东打发王洪文到韶山参观,他和周恩来单独长谈,定下了人事安排名单。
  毛泽东对王洪文进行了多次批评,并要他在长沙写出了书面检查,承认自己上次“长沙告状”是严重错误,并保证“不搞四人帮”。
  毛泽东又一次谈及江青,他对周恩来、王洪文说:“江青有野心,有没有,我看是有。”
  周恩来和王洪文回京不久,中共中央便于一九七五年一月五日发出一号文件,任命邓小平为中共中央军委副主席兼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长;任命张春桥为中国人民解放军总政治部主任。
  一月八日至十日,中共十届二中全会在北京举行,周恩来主持会议,传达了毛泽东的一系列指示。会议追认邓小平为中共中央副主席、中央政治局常委,批准李德生关于免除他所担任的中共中央副主席、中央政治局常委的请求。
  紧接着,一月十三日至十七日,全国四届人大在北京举行,朱德主持大会,周恩来作《政府工作报告》,张春桥作《关于修改宪法的报告》。
  会议遵照毛泽东的意见,安排了人事:
  朱德仍任人大常委会委员长;
  周恩来仍任国务院总理;
  副总理为邓小平、张春桥、李先念、陈锡联、纪登奎、华国锋、陈永贵、吴桂贤、王震、余秋里、谷牧、孙健。
  在人大常委会二十二位副委员长之中,没有王洪文。
  江青的“组阁”计划,完全失败了!
  江青陷入极度的不满之中。王海容、唐闻生在一九七六年十月十七日写的材料中,这么说及:
  一九七五年初,四届人大之后,江青又把我们找去,情绪十分激动地把几乎所有的政治局委员都大骂了一遍,并一定要我们把她的意见报告毛主席。我们报告毛主席说,江青对几乎所有的政治局委员都很有意见。毛主席听了以后说:“她看得起的人没有几个,只有一个,她自己。”我们又问:“你呢?”主席说:“不在她眼里。”主席又说:“将来她会跟所有的人闹翻。现在人家也是敷衍她。我死了以后,她会闹事。”
  毛泽东对江青的这番话,可谓入木三分。
  江青发动批判“经验主义”
  一九七五年二月三日,毛泽东的专列驶出了长沙。他结束了一百一十四天在长沙的生活,回北京去了。
  毛泽东决定回京,因为四届人大已经召开,北京的政治局势变得稳定了。再说,二月十一日是乙卯年正月初一,考虑到身过的工作人员回家过春节,毛泽东告别了长沙。
  毛泽东的眼白内障越来越严重。向来是亲自阅读文件的他,只好由张玉凤代读。本来,这是机要秘书徐业夫的工作,可是徐业夫患癌症,不得不住院治疗了。
  徐业夫是安徽人,戴一副金丝眼镜,能写一手漂亮的毛笔字,也擅长写文章。他是经过二万五千里长征的老革命,深得毛泽东言任。他跟毛泽东有一共同嗜好——抽烟。毛泽东晚年患支气管炎,一抽烟,咳嗽很厉害。徐业夫让毛泽东试着抽他的四川雪茄。毛泽东看着这又粗又长的雪茄笑道:“说不定是个纸老虎!”一抽,果真咳嗽减轻,此后,毛泽东便改抽四川雪茄……徐业夫病重,使毛泽东失去了一位倚重的机要秘书。
  经毛泽东提议,中央同意,从一九七五年初起,任命张玉凤为毛泽东的机要秘书。
  自从“组阁”失败之后,屡遭毛泽东批评的江青,气恼万分。她的本性是不甘寂寞的,不愿当“闲人”,总要千方百计表现自己。她仍然在伺机攻击周恩来和邓小平,极度不满于四届人大确立的“周邓体制”。一九七五年二月二日,周恩来在送呈毛泽东的《关于国务院各副总理分工问题的请示报告》中写道:邓小平“主管外事,在周恩来总理治病疗养期间,代总理主持会议和呈批主要文件。”毛泽东批准了这个报告。从此,实际上开始了由邓小平主持中央日常工作。
  江青变换着手法,攻击周、邓。一九七五年四月五日,江青在对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大批判组讲话时,提出了新口号:“党现在的最大危险不是教条主义而是经验主义。”她用“经验主义”影射周恩来、邓小平等富有经验的老干部们。
  江青毕竟在宣传部门占优势。张春桥、姚文元开动了宣传机器,《人民日报》、《光明日报》、《文汇报》等抢发批判“经验主义”的文章。
  邓小平当即注意到这一新动向,向毛泽东作了汇报。
  四月二十三日,毛泽东在新华社的一份报告上,写了批示:
  “提法似应提反对修正主义,包括反对经验主义和教条主义,二者都是修正马列主义的,不要只提一项,放过另一项。各地情况不同,都是由于马列水平不高而来的。不论何者都应教育,应以多年时间逐渐提高马列为好。”
  毛泽东批评江青等人:
  “我党真懂马列的不多,有些人自以为懂了,其实不大懂,自以为是,动不动就训人,这也是不懂马列的一种表现。”
  毛泽东还批示:
  “此问题请政治局一议。”
  遵照毛泽东的批示,中共中央政治局在四月二十七日开会,“议”题便是批评江青。
  江青在会上勉强作了“自我批评”。就连她自己,在两个月后写的检查中,也承认:“我在四月二十七日政治局会议上的自我批评是不够的。”
  看来,江青的问题不能不解决,“四人帮”的问题不能不解决——毛泽东在垂暮之年,力求“安定团结”,而江青恰恰是最不安定。于是异乎寻常,毛泽东决定在五月三日召集在京政治局委员谈话。这如同一九七四年七月十七日他亲自召开政治局会议批评“四人小宗派”一样,表明事态已经相当严重了。对于重病在身的毛泽东,这是他最后的岁月两次亲自出席政治局会议……
  不得不承认“四人帮是个客观存在”
  知道毛泽东要召集政治局会议,周恩来也抱病前来。
  毛泽东的黄昏岁月,来往的人很少,政治局委员们也难得见到他。与他经常通电话的是周恩来。据张玉凤回忆,除了周恩来之外,别人几乎没有给毛泽东去电话,生怕干扰他的养病。即便是江青,求见毛泽东,也未必允见。只有王海容、唐闻生,倒是说来就来,说见就见。
  正因为这样,五月三日,毛泽东跟政治局委员们见面时,周恩来说道:“大家快一年没有见到毛主席了,非常想念主席!”
  屈指算来,从去年七月十七日那次政治局会议见过面之外,大多数的政治局委员跟毛泽东“阔别”十个月了!
  毛泽东跟政治局委员们打招呼。他握着陈永贵的手:“你的信好啊。三分之一在大寨,三分之一在全国,三分之一在中央(引者注:指陈永贵给毛泽东写信,报告自己一年中的时间安排)。不要在钓鱼台,那里没有鱼可钓,你和吴桂贤都搬出来。”
  毛泽东的话中,包含着对江青占领下的那个钓鱼台的反感。
  会议开始了,毛泽东言归正传:
  “要安定,要团结。无论什么问题,无论经验主义也好,教条主义也好,都是修正主义,都要用教育的方法。现在要安定团结。”
  毛泽东接着说:
  “你们只恨经验主义,不恨教条主义。二十八个半(引者注:指”二十八个半布尔什维克“,当年在莫斯科中山大学以王明为首形成的教条主义派别)统治了四年之久,打着共产国际的旗帜,吓唬中国党,凡不赞成的就要打。”
  毛泽东说起了教条主义之害,思绪忽地从王明飞到了“鸡蛋”问题:
  “教育界、新闻界、文化艺术界,还有好多了,还有医学界,外国人放个屁都是香的。害得我两年不能吃鸡蛋,因为苏联人发表一篇文章,说里面有胆固醇。后来又一篇文章说胆固醇不要紧,又说可以吃啦。月亮也是外国的好,不要看低教条主义。”
  毛泽东一番话,说得政治局委员们都笑了。
  待大家笑毕,毛泽东正色道:
  “要搞马列主义,不要搞修正主义;要团结,不要分裂;要光明正大,不要搞阴谋诡计。不要搞四人帮,你们不要搞了,为什么照样搞呀?为什么不和二百多的中央委员搞团结,搞少数人不好,历来不好。”
  毛泽东强调“三要三不要”,他说:
  “其它的事你们去议,治病救人,不处分任何人,一次会议解决不了。我的意见,我的看法,有的同志不信这三条,也不听我的,这三条都忘记了。九大、十大讲过这三条,这三条要大家再议一下。”
  毛泽东又说:
  “有问题要讲明白。上半年解决不了,下半年解决;今年解决不了,明年解决;明年解决不了,后年解决。我看批判经验主义的人,自己就是经验主义,马列主义不多,有一些,不多,跟我差不多。不作自我批评不好,要人家作,自己不作。中国与俄国的经验批判主义。列宁说:那些人是大知识分子,完全是巴克莱学说。巴克莱是美国的一个大主教,你们去把列宁的书找来看一看。”
  这时,江青赶紧插了一句:“主席是不是说看《唯物主义和经验批判主义》?”
  “嗯。”毛泽东答应了一声,他由此说及了江青:
  “江青同志党的一大半没有参加,陈独秀、溜秋白、李立三、罗章龙、王明、张国焘,她都没有参加斗争,没有参加长征,所以也难怪。我看江青就是一个小小的经验主义者,教条主义谈不上,她不像王明那样写了一篇文章《更加布尔什维克化》,也不会像张闻天那样写机会主义的动摇。”
  毛泽东批评江青,说道:
  “不要随便,要有纪律,要谨慎,不要个人自作主张,要跟政治局讨论,有意见要在政治局讨论,印成文件发下去,要以中央的名义,不要用个人的名义,比如也不要用我的名义,我是从来不送什么材料的。”
  毛泽东批评的是江青以个人名义多次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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