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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扬娜拉爱情-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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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坏人……”
“拜托!”小元轻快地笑着,肩膀都在颤动,“这个年头已经没有人还会用‘好人’和‘坏人’来形容一个人的形象了,只有‘烂人’、‘大烂人’和‘超烂人’之分。”
“也许还应该加上‘极烂人’。”他想了一下,补充道。
“这样子怀疑人家,似乎不太好耶。”话虽这么说,但甜儿的脸上找不到半点愧疚的表情。
“总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向来都不会有好事,自古便是如此。”小元下了定论,看着店里的人又渐渐多了起来,大约是刚逛完街的一群嘻哈族过来买饮料,“你当心点就是了。”
甜儿将吃完的空碗丢入垃圾桶里,从上衣口袋里抽一张纸巾擦了擦手,然后将摞在小元桌上的传单抱回怀里:“我得去开工了,今天到目前为止,一点战果都还没有呢!”
她刚要转身离开,小元从她背后伸手过去抓了一叠传单放到自己面前,见甜儿诧异地望着他,他撇了撇嘴,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这些我帮你发就好。”
说着他帮一位客人结了帐,对方临走的时候,他就立刻递上一张发廊的传单,态度恭敬,语气也相当诚恳。
“请您务必光顾。”他用流利的日语说道。
甜儿看着拿着传单慢慢在读的客人擦身而过,缓缓露出的笑容轻柔又纤巧:“这……是我第一张发出去的传单哦!”
小元没有理她,专心致志地帮排队的客人一个个仔细地清点着钞票,连眼角的余光也没有留给甜儿。
甜儿又习惯性地将下唇咬住,眉梢满是感激,她深深地弯下腰去,十分郑重地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一言不发地起身往店外走去。
“遇到麻烦的话……我会去帮你的……”小元冷不丁冒出一句,但眼神依旧锁定在收银机的按键上。他面前的客人没听懂他说的中文是什么意思,试探地发出了疑问的声音。
甜儿的笑容瞬间从嘴角绽放到周身,连空气也酝酿着欢喜的情绪:“谢谢!”
发音准确的两个汉字,沉淀着些许用心,在可以触摸得到的诚恳面前,明明是典型的日本式鞠躬,此刻却倏地有了浓厚的中国风情。
广时瞪着炉子上的锅,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炉火开到最大,锅里的水已经沸腾了,敞开着盖子,将煮着的鲜鸡的香味飘散厨房乃至客厅的每个角落。
他苦思冥想也得不出一个结论,于是上前用筷子戳了戳鸡肉,僵硬得可以用来当杀人凶器。他叹了口气,放弃了继续与鸡肉搏斗的念头,转身走出厨房抓起了电话的听筒。
“这里是广时家,但是他不在。如果你找他的话,请挂上电话。如果你是找我的话,但你未必知道我是谁,所以也有一半的几率不是找我,所以也请你挂上电话。假如你真的知道我是谁的话,那么请在等待三秒后直接跟我本人说话……”
“BAGA!”广时低低地骂了一句。
“为什么骂我?!”阿康将长篇累牍的接听说明拦腰斩断,很敏感地当即嚷了起来。
“不要在用我家电话时随便说些奇怪的话,会给我造成困扰的。”
“始终联系不上你,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咧,刚打算给你报个寻人启示,后来想到你人在日本,估计登了也没用,就呆在家安心地等你的消息……”
“好了好了,”广时失去耐心地打断他的抱怨,直接将话题引入重点,“为什么我没办法把鸡肉煮得鲜嫩?”
“盖上锅盖,只留一条缝隙防止溢锅,改用小火慢炖,每隔十分钟加1/3碗凉水,煮大约一个半小时,直到鸡肉完全熟透。”阿康不假思索地回答道,言简意赅。
“哦,那,再见。”广时想起他把火开得太大了,急着挂电话重新回厨房炖鸡。
“你打国际长途回来,就是为了问我炖鸡的方法?”阿康的音调骤然提高了八度,听起来大约是不可置信。
“不然还能有什么事呢?”广时干笑了两声,出于礼貌却不敢先把这通吵得人心烦意乱的电话挂掉。
“那么……你这两天有没有……遇到奇怪的事情?”阿康沉吟了片刻,语气里带着某种试探的成分。

发出什么异样的声响

广时完全没留心阿康的话语里哪里有什么不对劲,照实回答着他的问题:“除了孕妇不如想象中的那么虚弱之外,其他还算正常。”
“孕妇?……我是说,那个叫甜儿的女生,还是一直住在你家?”阿康的语调不自然得连毫不相干的路人甲都能听得出来。
然而广时一直在分心留意厨房里的锅在,来不及回味阿康问话的奇怪之处:“我还有急事,先挂了。对不起,下次再打给你。”
这几乎不像是广时的一贯举动了,从不主动挂断电话的他匆匆甩掉听筒,转身往厨房走,却在经过甜儿房间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这间本是广时卧室的房间,此刻被诸多充满了女生心情的小玩意装点了所有的空间。粉红色的枕头被带上床,一件让人脸红的文胸被胡乱地丢在床沿,几个已经磨毛了边缘的布偶玩具零散在地上和桌上,因为脏了没洗,显得一点也不可爱。
昨天虽然已经进过了这个房间,但那时有被熟睡的甜儿吓到,没能有机会仔细打量这个久违了的小空间。好在甜儿的个性虽有些大大咧咧,但还不至于邋遢,所以房间多了不少女孩气息,也还称得上整洁温馨。
广时露出了让步的无奈笑容,引起他注意的,是掉落在桌子下方的一个粉红色封皮的笔记本。那原本是广时放过去日记的桌子,此刻抽屉没有关严,看起来好象是有人想把笔记本塞进抽屉里,结果没留神让笔记本滑落到了地上。
他走过去把笔记本拣起来,好奇地随手一翻,两行娟秀的汉字立刻跳入眼帘:
“明天要开始新的工作了,这是来日本找到的第一份工作,一定要努力。
甜儿,你一定行!
再也不要饿肚子……”
他意识到这是甜儿的日记本,这样看别人的秘密是件相当不礼貌的行为,于是立即合上了日记本,却还是有样什么东西从日记里飘落出来。
那是张二人合照。广时认出来照片上的女孩子就是甜儿本人,只是照片上的她头发还没有现在这么长,笑得天真无邪。旁边一个紧紧搂住她的男孩子,个头比甜儿高出一截,穿着一件肥大得有些不可思议的短裤,脖子上挂着一条长得快到小腹的金属项链,嘴角噙着同样灿烂的笑容,将脸颊紧紧贴在甜儿的耳侧,显得亲密而热切。
他将照片塞回日记里,与此同时门铃清脆地响了起来。他探头瞟了一眼客厅墙上的挂钟,应该还没到甜儿说过的下班时间,心中纳闷着会是谁在这个时间拜访,却不得不在完全没有放弃的长时间门铃声中将日记本放回抽屉,小跑到庭院里去开铁门。
索性将手指粘在门铃按钮上舍不得放开的,是一个笑起来近乎邪恶的年轻女孩。穿着女子高中的制服,烫着好看的微卷长发,胸口的红色蝴蝶结鲜艳醒目。
广时顿时吓得目瞪口呆,张大的嘴极有希望打破人类所挑战过的最大极限。
“你看到什么了?”女孩笑得花枝乱颤,娇俏的日语从她的唇间像百合般轻轻地绽放开来,她摆明了一副没玩够的样子,还是任由手指与按钮如胶似漆地亲密接触,让门铃声放肆地长时间呻吟。
“铁血战士反强暴异形……”广时没由来地发出了一句骇人听闻的哀叹。
“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直到进了屋,广时的嘴还是张得老大,仿佛脱臼似的无法合上,“或者说,为什么你知道我回东京了?”
女孩充耳不闻地背着双手在客厅来回溜达,似乎对什么都很有兴趣似地东翻翻西翻翻。
“冈村零!”广时加重了语气,但表情还是客套的。
冈村零终于停下了对客厅地毯式的搜索,转身面对着广时,笑容甜美得让人无法置信:“知道你回来并不困难啊……尤其针对我而言。我刚好路过这里,所以就‘顺便’出现在你眼前喽!”
“你身上这套衣服怎么回事?”广时耐住性子,指着零穿着的高中女生制服问道。
零很得意地原地转了一圈,迫不及待地向广时展示着制服的每一个细节;“很漂亮对不对?我特意将裙角的尺寸改高了一些,看起来既性感又可爱吧?还有,为了搭配整体效果,我还穿了草莓内裤在里面哦,要不要看?”
广时盯着她充满期待的眼神,隐隐觉得放她进屋或许不是个什么正确的决断:“我才不想看!而且你也别逃避我的问题!”
“有任务嘛……”零轻描淡写地摆弄着自己的头发,偷偷打了个呵欠,“说起来,我们好象很久没见了吧?”
“三年?或许更久?”广时伸出右手,掰着手指算道,“自从我那次从Lapland回来之后,我们就很少联系了。”
“冰还在吗?”零背对着广时假装漫不经心地欣赏墙上的装饰画,声音里却有着微妙的颤音。
“恩……还在……”广时思考了半晌,决定选择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也许哪天你会有兴趣再来用它喝一杯?”
零又开始笑得让人心里发怵:“比起那个来说的话,从一进屋开始,我就有闻到什么东西像被烧焦的味道。”
广时的脸色立刻呈现出毫无生命征兆的死灰:“你早就料到了对不对?故意拖延时间不告诉我……”
“我的鸡呀~~~~”广时爆出了一声吓晕过路野猫的惨叫。
东京的下班时间段与北京的状况略有不同。

你这个大色狼!

由于东京上班族会有各自的加班期,所以并不是每一家公司的员工都会在同一时间下班往回赶。更多的人会选择在下班后找个地方喝一杯,而OL(OFFICELADY)们则相约着去吃晚餐或者直接杀到PUB唱歌,只有那些老实巴交的已婚者,才会乖乖地听从妻子的命令,按规定时间回家报到。
甜儿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一刻了。
武藏野的樱花到了最绚烂的时候,被夜风一吹也会动人地摇曳着散落,在路灯的照耀下,弥漫着难以言述的凄美,仿佛要随着无尽的黑暗,蔓延到地平线的终点去。
听从了小元的忠告,甜儿没敢在夜幕降临的涩谷久留,赶到家附近时发现房间里灯火通明,她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反应过来是有人在家等她的,心里立即被奇怪的感觉填得很满。
距离门口大概只剩二十步的路程,她放慢了脚步,低头在口袋里摸索大门钥匙。抬头的时候,恰好看见一个高中女生从正门走出来。对方大约是没看到甜儿的样子,出门右转快速地朝着与甜儿相同的方向走远了,那背影看起来依稀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甜儿歪头想了半天也没得出个所以然,两只胳膊的酸痛提醒她要赶紧回去休息,她放弃了回想在什么地方见过刚才那女生的念头,开门进了屋。
“欢迎回来!”广时分外热情地从厨房迎了出来,一副围裙装的打扮吓得甜儿的眼球差点要与眼眶断绝血缘关系。
“你是要先洗澡呢还是先吃饭?”广时关切地问道,目光不自然地在甜儿的小腹附近游荡。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甜儿狠狠地蹦出几个字,回应她的是两道茫然的眼神。
“好啦,知道你听不懂中国的古话……我的意思是说,我很累,想先洗澡……”甜儿将外套脱下挂起来,顺手从桌上取过事先准备好的温水一口喝干。
“洗澡水已经烧好了,我今天还特地重新安排了我们两人各自的生活用品。”广时说着抓起一套干净的浴巾毛巾递给甜儿,“晚饭一会就好,你洗完后我们就可以吃了。”
像亲眼目睹第三类接触一般,甜儿至今都无法理解广时从北京飞回来的实际目的。然而一天的辛苦让她此刻对洗热水澡充满了难以克制的渴望,她接过毛巾和浴巾,眉头深锁地小心翼翼往浴室走。
“你没有欠我钱吧?”甜儿进浴室前不确定地问了一句。
“当然。”广时微微地笑道。
“你们家也没有欠我家的钱吧?”还是不放心,她又探出头来问。
“当然。”广时笑得更温柔了。
甜儿没有再说话,安静地关上了浴室的门,接着便传出哗哗的水声。广时想起电饭煲里的米饭应该煮好了,动手去将饭盛出来,打算再用鸡油翻炒一下。
“呀~~~~~~”
高分贝的尖叫声突然从浴室里传了出来,凄绝程度足以震破客厅的灯泡,而轻松就连跨五个八度的音调,也很能令美声歌手汗颜到死。
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广时丢下手中的饭勺就冲到了浴室门口,半点犹豫的时间也不留给自己就一把拉开了浴室的门。
映入眼帘的,不是什么昏倒在地上湿淋淋的裸体,而是甜儿坐在门口的凳子上平静得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似的在专心致志地修指甲。
“你没事吧?”广时的紧张袒露无疑地写在了脸上。
“呀~~~~”甜儿试音般地又叫了一声,“我吊吊嗓子而已……”
她仔细端详着右手修剪完毕的指甲,许久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水烧得太热了,我不确定你是不是想乘机烫死我……还有,果然像小元说的那样……露出狐狸尾巴了!”
她突然愤怒地盯着广时,眼睛里燃烧着熊熊的火焰。
“!!”


《沙扬娜拉爱情》 第二部分

正常人的做法

3
“理论上来说,狼是不会长狐狸尾巴的……”
停顿了大约足够大马哈鱼逆流产卵的时间,广时盯着几乎要戳到喉咙的剪刀,干咽了一口唾沫,很不怕死地说道。
“我早就料到你一定是会冲进来的了。”甜儿喃喃道,若有所思地在精心打量着广时的脖子。
“会进来……尖叫听到……”在看到甜儿贪婪地舔了一下嘴唇之后,广时按捺不住突然燃起的惊慌,好好的一句话被他拆得七零八落。
甜儿突然抿着嘴不吭声,歪着头像在想什么很重要的东西,然后才缓缓地问道:“假如我出了事,你会很担心?”
“孩子……不小心……要紧……身体……”广时察觉到了剪刀抵在喉咙口的冰凉,他下意识退缩了一下,还是害怕甜儿现在站在凳子上的举动会因不小心而伤到了肚子里的胎儿。
“我不是小孩子了!”甜儿皱了皱眉,她一直不满于因为长了张娃娃脸,就总是被人当成未成年的女生看待。
她收回了剪刀,从凳子上跳下来(广时被她的跳水动作吓了个半死),发现刀口上还沾着一片指甲,轻轻地吹掉,语气莫名地变得平和:“好吧……也许这么做本身就不对……”
她的说话音量很小,与其说是说给广时听的,不如说她其实是在自言自语。
甜儿把广时推出了浴室,关上了门,广时错愕地站在门口,一副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的样子。
“你的洗澡水……”
“什么?”
“的确烧得太热了。”
甜儿背靠着门,淡淡地笑道。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广时先生临走前将马送到乡下的农场去了,广时太太则在出门的旅行箱里塞了一只猫和两只荷兰鼠。”能把刚见面时说过的话一字不差地重复出来,甜儿相当满意自己的记忆力最近有进步的趋势。
她用勺子翻了翻面前碗里的黑色米饭,油腻腻的,还有着让人立刻失去食欲的粘稠感。
“这不是宠物的饭食。”广时诚的脸色很古怪,煞白中透着羞赧的红晕,似乎是同时被气愤和惭愧占据了心头。
“是吗?你做的这份很有‘特色’的晚餐是什么?”搅拌了半天,但甜儿一点吃一口尝尝味道的勇气都没有。
她的发梢还滴着水,身上的白色浴袍是全新的,广时虽不知道她的尺寸,却很聪明地买回来大中小号各一件。他出于对甜儿目前身体状况的考虑,希望她能穿比较宽松的浴袍,但甜儿根本不给面子地还是挑了一件大小正合适的贴身小号。
“海南鸡饭。”广时隆重地将桌子中心一盘切得凌乱不堪的鸡肉向甜儿的位置推了推,被她大力地打回。
“中国菜?”她夹了块鸡肉,没有放进嘴里的意思,只是将它丢进酱油里,翻过来翻过去地摆弄。
广时点了点头,为了证明很美味,自己大口吞咽着卖相极不佳的米饭,某种不知名的液体在他眼眶里打转,他努力地不让甜儿观察到异样,掩饰着完全写在脸上的不安。
“为什么叫‘海南鸡饭’?”甜儿的嘴角挂上了难以被发现的笑意。
“因为……”广时忐忑地瞄了甜儿一眼,企图试探她对于自己国家料理的了解程度,“那是中国海南省非常著名的一道饭菜。”
甜儿似乎已经无法隐瞒自己的笑意了,她很嚣张地将嘴张开,发出蓄积已久的笑声。
“怎么了……”广时小心地问道。
“没什么……”她开开心心地回答,十足敷衍的态度,却不知从哪里来了勇气,开始大口地吃着黑色的米饭,这一举动倒把广时吓了一跳。
“海南的鸡,很出名的。”他放低音量,用心虚的语气强调。
不算很美味也半点不温馨的晚餐结束后,甜儿主动收拾了碗碟拿到厨房去洗。广时想接手,被她微笑着推开了。
广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只眼看电视,一只眼偶尔关注一下厨房的情况。
甜儿很熟练地洗着碗,略微干了的头发时而垂到眼前,她就顺手拨一下,很恬静的样子。
这种画面其实可以算温暖。广时没敢吭声,甜儿也不说话。水声、瓷器碰撞的声音、国际频道古怪的英语发音,混合成了夜晚灯光下的一种别致的和谐。
“喂……”广时轻轻地喊着,音量刚好能让甜儿听见。
“怎么?”她头也不回,把碗叠起来放到壁橱里。
“能喝酒的吧?”
“一点点的话,大概是没问题。”
“是红酒。”广时补充道。
“一点点。”甜儿笑得很自然。
“那,喝一杯怎么样?”
“日本的男人,真的很爱喝酒呢!”
他与她,面对面地,微微笑着。

带着讶异的神情

广时从厨房的壁柜里取出了一瓶红酒,凑在灯光下看了看出厂日期,赞许地点了点头:“还好没有被爸爸喝掉……”
他将墙角倒挂着的两个玻璃杯摘下,用热水温了杯身,然后将水分沥干,一手拎着酒瓶,一手抓着酒杯,踱到客厅里示意甜儿将手擦干净坐在沙发上。
“想知道远古冰的故事么?”他蹲在冰箱前,在冷冻层里翻找。
甜儿相当意外他会主动提起这件事,在注视他的举动。
“说是故事,其实也没你想象中那么曲折。”广时似乎很专心地在对冷冻层发动全方位的搜索,语调里也没有显露出多少起伏,“只是一个约定而已。”
“我希望你能明白,‘约定’对于我们日本人来说,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东西。”
他加重了语气,很沉稳地补充了一句。
甜儿耸了耸肩,示意他继续说下去。玻璃杯被她移到桌子的右侧,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高中的时候,我曾经跟一个女孩子约定过——如果我能拿到全国青少年组剑道冠军的话,就去东京最好的酒水店买一瓶红酒庆祝。”
“你会剑道哦?”甜儿叹了一声。
“那时我是剑道部的主将。”广时顿了一下,好象对甜儿只是在意无关紧要的问题感到无奈,“而那年的全国比赛,我运气很好,拿到了冠军。”
“谦虚了……”甜儿脱口而出,大概觉得这么说有些离题,随后极力把话题往正轨上扯,“那你们庆祝了没?”
“日本人非常看重‘约定’,所以一旦有人失约,那对方绝对会非常伤心。”广时扬了扬手中的红酒,“你相信吗?这瓶酒在我家放着已经有差不多六年的历史了。”
“啊……”甜儿想到什么似的倒吸一口凉气,“没能用来庆祝的那瓶酒?”
“我虽然没有问那个女孩子失约的原因,但还是很信任地跟她又许下了第二个约定:”广时从冷冻层里挖出了之前甜儿见过的小木盒,“二人中只要有一个能先去中国找到梦境里的那个人,就要一起在圣诞节那天到拉普兰去庆祝。”
“中国与拉普兰有什么共同之处么?”甜儿迷惑万分地问道。
“拉普兰是圣诞老人的故乡——你不觉得穿着红衣服的圣诞老人与同样穿着红衣服的福神很像么?”广时回答得理直气壮,还忍不住转头瞥了一眼甜儿,那眼神充满了对她智商的置疑。
“你直接说重点吧……”甜儿忍住快要无奈到哭出来的欲望,勉强用笑容蒙混,“你说的那个女孩子,也做过和你一样关于中国的梦?”
广时点点头,把木盒端在手心。
“不会是个中国小男生吧?还单眼皮戴着老虎帽穿着小棉袄很傻气的那种?”
广时瞪了她一眼,狠狠地。
“我不知道……”他叹口气,显出落寞的样子,“后来我真的到了北京工作……”
“庆祝了没?”甜儿着急地问道,第三度被打断,广时的拳头又开始爆发出骨骼错位的声音。
“我刚要说到这个重点……”广时将盒子放在桌上,由于从极低的温度突然转变到室内的常温环境下,木盒的四周很快就开始漂浮着淡淡的白雾。
“我从北京出发,她从东京出发,约好了在拉普兰会合。结果……”广时竟然笑了起来,笑得非但不爽朗,还很苦的样子,“我一个人在拉普兰观光了三天……”
他打开盒盖,里面装盛着一块形状很不规则的冰,像甜儿上次见到的一样,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地泛着年代久远的古老白色。他用冰锥将冰凿成大小相似的两份,夹出来分别放到两只玻璃杯里。
“红酒和冰块我都保存得很好……”
“那你今天不打算继续保存下去了?”

从远古时代保存至今

广时拔掉了瓶塞,特有的葡萄发酵气息,让人沉迷地洋溢在房间的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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