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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王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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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这件事说来话长……」鲁翠莲叹着气说:「总知……少进爱往青楼里头跑的这件事你应该也早有所闻,头先我以为他只是年纪轻不懂事,原以为等他玩腻了就会收心……可没想到这孩子愈发变奉加厉……前几天偷了家里的房契给当了不说,昨儿个更带着典当来的银两上到城里头最有名的醉月楼里,几杯黄酒下肚,便吵着要人家红牌花魁来陪,人家鸨嬷嬷好说歹说花魁不在楼里,想不到少进这孩子竟奔到厨房里寻了把菜刀,架在捣嬷嬷的颈子上叫嚣要人家花魁席依湄出来,否则就要了鸨嬷嬷的命。」
席依湄……沈灵皱起漂亮的眉,心里浮现出一张明艳照人的脸庞。是了,镇西爷儿房里藏的女人和大娘口里说的不正是同一个人吗?
「鸨嬷嬷耐不住少进这般威胁……连忙说席依湄不在楼里,因为两个多月前镇西王府里的王爷看上了席依湄,便砸下大把银两把人给包进府里头了。」
沈灵长睫微微颤动。席依湄待在镇西王府里的这作事,她老早就知道了,可这厢再度听见,心头仍是紧紧的。
窝在屋里两个多月来,除了绣活儿,她什么也不去想。
原以为不去想,就能把一切都给忘了,原来……并不能。
复又听见席依湄在镇西王府一待就是两个多月的事情,她的心好象让人给掏空了似的。
傻子,别再胡思乱想,镇西爷儿喜欢席依湄,镇西爷儿要娶梁小姐……这些事情哪是她这个小丫头可想可管的,她只要把嫁娶衣裳做好就成了……
现在该关心的是少进哥哥的事,哪还有心思想那些没相干的事情。
「结果呢?少进哥该不会真把人家鸨嬷嬷给怎么了吧?」沈灵问。
「唉,我倒情愿少进他真把鸨嬷嬷给怎么了……也不会……」鲁翠莲哀叹了一声,眼泪又垂了下来。
「到底怎么回事儿?,」沈灵愈发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
「话说鸨嬷嬷说完之后,少进这孩子竟然手持菜刀就寻到镇西王府,跟着少进一块儿喝酒寻欢的李二见拦他不过,于是连忙回了家同我和你爹说了这件事,我和你爹一夜没闭眼,一直等到早上,都没有少进的消息。今天一早,我和你爹进城打听,才知道昨天晚上少进便教镇西王府的人给送到官府里去了。」
「送官儿了?」沈灵惊叫一声。
「是啊,谁晓得少进会做出这等子胡涂事,什么事惹得惹不得都弄不清楚,镇西王府是什么地方,怎容得下我们这种小老百姓上门撒野?」鲁
翠莲说着拉住沈灵的手,道:「我和你爹思来想去,总拿不出个主意,后来才想起镇西王爷可是靖南王爷的儿子,听说你伺候的不就是镇西王
爷的亲娘吗?也许……灵儿在王妃面前求一求,少进还有一条活路可走。」
沈灵听完鲁翠莲的话,已是一睑凝重。
若要地牺牲自个儿的命去换少进哥的命,她绝对义不容辞,少进哥是沈家唯一的传人,又是大娘和爹的心头肉,不像她……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丫头。
「没关系,大娘知道你有你的难处,少进这回儿着实闹得不象话,你要不愿意的话,我和你爹再想旁的办法就是了……」
「大娘,您别误会,少进哥是灵儿的哥哥,哥哥有难,做妹妹的岂有袖手旁观的道理……」可是……要她的命容易,但,要她拿这种事儿去求王妃,她怎么说得出口啊?
「灵儿,大娘知道你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孩子……」鲁翠莲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说道:「过去是大娘对不住你……」
「不,大娘,过去的事情别提了……」沈灵掏出绣帕,一边为鲁翠莲擦着眼泪一边说:「少进哥的事情我会帮着想办法的……您和爹就别太担心了。」
「谢谢你,灵儿。」思及自己过去的种种作为,鲁翠莲真是悔不当初。
「对了,大娘,爹呢?您不是说爹和您一块儿进城的吗?」二年半了吧?她一年半没有好好瞧过爹呢。
「你爹他……他说他没脸见你,而且也不肯我来这儿麻烦你,他说咱们亏欠你太多……」当初沈秀才也曾极力反对鲁翠莲将沈灵像货物似地卖给崔大娘,可她不顾丈夫的劝阻,硬是做出那种无可挽回的错事。千错万错,算起来她的错要比丈夫多得多,但灵儿却不把那些个前尘旧事放在心里似的……「你爹他……这会儿怕还待在官府外头等消息……」
「大娘,这么着,您同爹先回去,少进哥的事情让我来想想办法,一有消息我会想办法告诉您们的。」
「唉……就算回去,我和你爹也没地方住了,咱们那个家教少进给偷偷卖了之后,我和你爹只能宿在一间破烂客栈里,现在往城里这么一奔波打听,身上剩下的一点银两也都用得差不多了……」
听到这里,沈灵忙从怀里掏出这个月靖南王妃给的月例钱,原本这钱是要托人给崔大娘带去的,可如今,她将钱交到鲁翠莲手上,说道:「大
娘,我出府不易,这些钱您先拿着,找间好一点的客栈同爹安顿好之后,再来同我说一声,我想办法出去看看他老人家,至于房子的事情,我们再慢慢想办法。」爹和大娘年事不小,让两老这么窝在破客栈里,她着实放不下心。
「灵儿,你当真不怪大娘?」鲁翠莲捧着鼓涨涨的钱袋,羞惭的低下头。
「咱们是一家人,一家人之间还有什么过不去的?」
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样帮少进哥渡了这个难关才是啊。
第九章
    送走了鲁翠莲,沈灵往大厅走去,远远的,便听见厅上传来阵阵欢笑声。约莫王爷又说了什么好听好玩的,逗得王妃乐不可支。
瞧这番景象,想必昨儿个少进哥大闹镇西王府的事情没有传开。
在厅外踟蹰了好一会儿,沈灵犹豫着该不该向靖南王妃提起兄长的事。她心想,若提了,不等于泄漏了镇西爷儿在府里藏了个女人的事情?
「很好,要是醉月楼花魁席依湄宿在镇西王府的事情透露了出去,便唯你是问!」
想起那日苏定风恶狠狠的那句话,沈灵打了个寒颤。不行,不能告诉王妃和王爷,否则镇西爷儿铁定又要认为是她老在王妃跟前说些小话、歪话,净造他的谣、生他的事。
「灵儿,愣在外头做什么?」厅上的靖南王妃笑着、笑着抬起头,瞥见沈灵的身影,连忙唤道。
听得靖南王妃的叫唤声,沈灵连忙快步走进大厅,低着头向王爷、王妃问了安。
「怎么,瞧你一脸心事重重的模样,发生了什么事?」靖南王妃问道。
沈灵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挣扎了半天方才垂着头道:「王妃,灵儿将镇西爷儿迎亲的礼服给做好了,心想……等会儿送到镇西王府请爷儿试一试,看看如有不妥贴之处,灵儿改一改便成。」她思来想去,现在唯一能救少进哥的,只有镇西爷儿了。
「瞧你,这个把月来赶着给风儿缝制衣裳,整个人又瘦了一圈儿,真是斗苦你了。」这孩子不论怎么劝,老说自个儿不累,听秀凤说,她有时
候忙得连饭都没出来吃,唉,想来就让人心疼。
「王妃,灵儿不辛苦,这是灵儿应该做的。」亏得有件必要的活儿让她得以夜以继日的忙,否则只怕自个儿成日免不了要胡思乱想。
「好吧,那你就把衣服送去给风儿试试吧。」唉,风儿那孩子见灵儿瘦成这样,心里头不知有多怨她这个做娘的呢。
「是……那灵儿回房取了衣服便过镇西王府去了。」
两个多月没见着苏定风,这番想起他的容貌,沈灵的心头还真有几分说不出的忐忑。
她这个小小丫头的薄面,够分量救少进哥一命吗?
沈灵心里面,连半分把握都没有。
※※天长地久的踪迹※※
沈灵在镇西王府外头叩了叩门环,应门而出的不是董海,竟是刘总管。
「董海哥哥呢?」沈灵心下觉得纳闷,管门这件事向来是董海的职责,怎么今日迎门的竟是刘总管。
「这……」刘总管拍拍掌,低声说道:「不瞒灵儿姑娘,昨儿个有个和灵儿姑娘同姓沈的少年郎闹到府里,董海才刚把门打开,见那少年手里
操着一把菜刀,正要上前把话给问清楚,未料那人劈头便往董海左臂砍去,董海那小子当场被砍得血流成河,现下正躺在房里动弹不得呢!」
沈灵闻言惊惧不已。原来少进哥闯下的祸事远比大娘所打听到的还要严重许多。
「唉,我早说爷儿把个青楼花魁藏在府里迟早会闹出事情来的,这会儿果然不出我所料,唉,人家都拿着刀子找上门来了,真个是……」
沈灵过府来给苏定风量身那日,便知道府里藏了个席依湄,刘总管知道沈灵知分寸、有拿捏,不该的绝不会从她口里传到靖南王爷和王妃耳里,因此在她面前并不避讳,一古脑儿便把事情说给她听。
「那么……爷儿想必很生气?」沈灵不安的问。
「可不是嘛,爷儿可气坏了,灵儿姑娘别瞧董海只是个看门的,和爷儿的情分可好的,那个姓沈的少年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伤了董海……这下子,得罪了爷儿,只怕性命前途全都没指望了。」刘总管边说边摇着头。
性命前途全都没指望了……听到这里,沈灵当下心里已经凉了半截。
「唉,灵儿姑娘好久没来,来了又听我这老总管罗罗唆唆的,不好意思……」刘总管忙道:「听说灵儿姑娘是给爷儿送新衣服来了,可这会儿,
爷儿只怕还在董海房里……」
「如果方便的话……灵儿也想瞧瞧董海哥哥……」毕竟伤人的是自个儿的亲哥哥,她这个做妹妹的岂能置身事外,况且董海平日待她不错,于
情于理,都该去瞧瞧人家。
「也好,董海这小子老夸灵儿姑娘人美心好,见着了灵儿姑娘,董海的伤定能好去一大半。」
是吗?沈灵勉强挤出一抹苦笑。要是董海知道砍伤他的人便是她的亲哥哥……见着她,还欢喜得起来吗?
※※天长地久的踪迹※※
刘总管领着沈灵来到董海的睡房。
「爷儿,灵儿姑娘来了。」刘总管向苏定风打了个揖便出去了。
「你来这里干什么?」
两个多月没见,镇西爷儿对她的态度愈发不耐了。沈灵心虚的垂下眼,小声的说:「灵儿听说董海哥哥受了伤……所以过来瞧瞧。」
沈灵走到床边,见董海吐气匀和,睡得极为沈稳,悬在心上的大石头方才往下落了一点。
「刘总管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你听了?」苏定风冷冷地问。
想当初他屠虎受了伤,她还是奉了娘的命令才肯往他房里去看上一看,这会儿一听董海负了伤,却二话不说便主动过来瞧……
苏定风愈想愈不是味儿。看见她那张瘦得彷佛只剩下一双水灵灵大眼睛的小脸,他愈看心里就愈疼,愈疼心内又愈气自己,干嘛要为她心疼,就算他疼死了,人家可也并不领情。
「嗯。董海哥哥还好吧?」
「他知道有你在这里为他牵肠挂肚的,就算到了阎罗殿也会连滚带爬的爬回来。」苏定风冷哼一声。
董海哥哥……叫得还真亲热。没想到她有了宝庆哥哥不够,还得再认个董海哥哥才成。
「爷儿,那个砍伤董海哥哥的人……您打算怎么处置?」刻意忽略他口气里的冷嘲熟讽,沈灵颤抖的问。
「还能怎么处置,横闯王府,砍伤府里人,除非一死,并无他途。」苏定风阴狠的说。
听他这么一说,沈灵猛地倒抽了一口气,脸色转眼便刷白了。
苏定风眯起眼,察觉到她不寻常的反应,于是嘲弄道:「这事与你何干?瞧你紧张成这副模样,难不成那个姓沈的恶贼是你的哥哥?」
这下子,沈灵的脸色更白了,小小的身子也显得摇摇欲坠的。
「爷儿……如果说沈少进的的确确是灵儿的亲哥哥,爷儿可否网开一面,让官府放了他?」稳住了摇摇晃晃的身子,沈灵张开苍白的小嘴,颤着声请求。
换成苏定风给愣住了,没想到自己随口胡绉的几句话,竟当真说中了事实。
那个酒气冲天、手挥菜刀的大胆狂徒,竟当真是她的哥哥?!
这样—个温柔恬静的女子和那凶神恶煞般的狂徒,当真是兄妹?不可能。苏定风难以置信的摇摇头。
「爷儿……」沈灵双腿一弯,「咚」地跪了下来,说道:「沈少进确实是灵儿的亲哥哥……求爷儿开恩,原谅少进哥哥一时胡涂,求爷儿放了他,灵儿愿意替他承受一切责罚。」
「即使我要的是他的命,你也愿意替他?」
「如果爷儿不嫌沈灵命贱,灵儿愿意以命易命,求爷儿给少进哥哥一条生路,这样,灵儿就算死了,也会感激爷儿大恩大德。」
好一个以命易命,她竟是如此轻贱自己的性命,全然不管旁边有多少人疼她、爱她!苏定风愈听愈怒,喝道:「沈少进胆敢上门和我抢女人,我要就这么放过他,往后我镇西王府的威望何存?」
「不会的,爷儿,外头的人只会当爷儿是大人大量,镇西王府会更加昌荣显赫下去……」
「好伶俐的小嘴儿,好感人的兄妹之情……」苏定风露出一抹阴阴的笑容,说道:「这么着,要我放了沈少进也成,只要你肯依我一件事。」
「别说一件,就算是十件百件,只要爷儿一声令下,灵儿一切都听爷儿的。」沈灵揉揉泪眼,神情激动的说。
「那么……既然沈少进是为了席依湄才惹上镇西王府,只要你这个做妹妹的可以伺候得比席依湄更好,那么,我不仅可以考虑让官府放了沈少进,还可以把席依湄送给你那宝贝哥哥,不知灵儿姑娘意下如何?」苏定风眼里跳动着明明灭灭的邪火,看起来分外阴沈。
伺候……就这么简单?想当日爷儿屠虎受了伤,她不也留在这里伺候了他一个多月,就这样……爷儿这么简单就肯放下少进哥?沈灵简直不敢相信自个儿的运气。
「先别高兴得太早,我所谓的伺候可是包括了……」苏定风望着她因雀跃而微张的小嘴,佞笑着不再往下说。
「包括了什么?」沈灵亮澄的眼里拢上一层迷雾。
「包括了你口中所谓那种没脸的事儿。」苏定风咧嘴道。
没脸儿的事……沈灵眼前一黑,差点吓得厥过去。
「怎么,不愿意?」苏定风收回佞笑,无所谓的说:「也成,那就准备替你的哥哥收尸吧!」
「多……多久?」沈灵虚弱的问。
「什么意思?」苏定风剑眉微扬。
沈灵咬着嘴唇,好半天才鼓起勇气问道:「灵儿要伺候爷儿多久?」
「谁晓得,也许一天,或许两天……」苏定风撇着嘴角道:「也或许一个月或一年……总之,哪一天我像玩腻了席依湄一样玩腻了你,你就可以走了。」
好冷……镇西爷儿无情的言语比寒风还要刺骨。沈灵浑身抖颤了起来,跪在地上的膝竟撑不住细弱的身子,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爷儿这厢……分明把她当成娼妓一般对待。
两个多月没见着爷儿的人,想不到再见面,他竟对她如此残忍,他明知这样比杀了她还要令人痛苦。
「爷儿什么时候让官府放了少进哥哥?」心冷了,便再也没有什么可计较的了。
「你什么时候决定好好伺候我,我就什么时候让人放了你的少进哥哥。」
多奇怪,上回他强占了她,她求死,是他拿出宝庆哥哥以为要胁,才缓了她的死念;而这回,他强求她留在身边,又是沾了另一个少进哥哥的光……
什么时候她才能心甘情愿待在他身旁,而不是出于他的胁迫或强求?
苏定风垂下眼,心知那一天根本遥不可及。从前,他对她万般呵护,她仍一心想逃;如今,他对她做出这种卑劣的威胁,她更不可能对他倾心。
可他……不出此下策,连她的人都难见上一面了,这两个多月来,他三天两头便晃到靖南王府,娘总说她窝在房里忙着绣嫁娶衣裳,她对他成亲这件事情表现得如此熟中,她……的的确确伤了他的心。
「灵儿……现下便伺候爷儿……」沈灵颤抖的说,「求爷儿赶紧放了少进哥哥。」爹和大娘还在外头苦苦巴望着少进哥,说什么她也不能让两位老人家继续担心受苦。
「跟我出去,别吵着董海休息。」不忍再看一眼她颤抖过度的小身子,苏定风转身走了出去。
闻言,沈灵连忙爬了起来,捧起先前搁在一旁的布包,远远跟着苏定风身后,往屋外头走去,见他果然寻了刘总管,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不会吧?爷儿,您当真要放过那个无法无天的狂徒?」刘总管张大了嘴。
「叫你去便是了,哪来这么多废话儿?」苏定风不耐的说。
回头,他见沈灵怯生生地站在离自己好远的地方,她幽幽惚惚的眼睛里,并没有他,她望着广大的天空,不知在寻找些什么……
不管寻找什么,总之寻的不是他……
不是他。
大踏步走到她身边,苏定风说道:「从今天开始,你就留在镇西王府,爹娘那边,回头刘总管会过去说一声。」
和娘硬碰硬,他铁定没法子将沈灵抢过来,这下子他只得来个无斩后奏,娘若知道沈灵成了他的房里人,应该就不至于非得将她给要回去才是。
横竖不管使出什么卑劣的手段儿,他就是不能再容忍沈灵离开他一步。
就算一辈子得不到她的心,就算一辈子只能拥着一个空壳儿……
可也总强过什么都没有……
※※天长地久的踪迹※※
黑夜降下,镇西王府飘起了饭菜香。
仆人们俐落的在镇西王爷的屋里摆好了饭菜,便悄悄退下了。
沈灵心想,一切和她之前留在这里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不同,只除了……爷儿那张显得异常严肃的脸,不似从前那般欢快,阴阴沈沈得很是有些吓人。
「坐下!」坐在桌边的苏定风沈声命令。
「爷儿,灵儿是个丫头,合该站在一旁伺候。」沈灵说着便上前一步,为苏定风舀了一碗熟腾腾的汤,放在他的面前。
「我叫你坐下!」苏定风大掌往桌面上重重一击,震得桌上的碗盘嘎嘎作响,靠近他手边的一碗熟汤顷刻翻倒,滚烫的汤汁沿着桌面滑下,流在他的大腿上。
「爷儿!」沈灵惊呼一声,伸手便要扶起翻倒的汤碗。
「我要你坐下!」她的手还没碰到汤碗,就让苏定风反掌给箝住,硬生生将她往身旁的椅子上按去,浑然不觉洒流到腿上的热汤有多么烫人,反而咧着嘴嘲弄的说:「你瘦成这副模样,不多吃一点儿,等会儿怎么有力气伺候我?」
老天,她的腕骨活脱脱要让他给折断了似的。可沈灵咬着牙,怎么也不吭一声。
不是她不愿意坐在他身边,她多么怀念从前那个老把好吃的往她碗里头夹的爷儿,可他……完全变了,变得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爷儿了。
她感谢他愿意放了少进哥,但是……却不愿意再和他同桌吃顿饭。
「爷儿放心,就算饿着肚子,灵儿也会好好伺候爷儿的。」一说完,沈灵连忙咬住抖颤的唇,好象这么做,就能一并忍住眼里的泪水似的。
苏定风定睛往她满是倔强的小脸上瞧了许久,突然松开紧箝在掌中的她的手腕,大手一拂,将满桌的山珍海味全都给扫到地下,霎时青瓷碎裂之声四起。
沈灵扭转着被握得发疼发麻的手腕,愣愣地瞧着他疯狂的举动。
暴躁、易怒,像个发狂的兽……她从没见他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爷儿要是不喜欢见到灵儿,灵儿给您请兰月姑娘去。」不明白,爷儿明明见着她就一肚子火,为何偏要留下她……
就为了那种没脸儿的事吗?
若是如此,兰月姑娘显然伺候得比她好得多……
转过身,背着他抹抹眼睛,沈灵便要往后头寻兰月去。
「站住!我以为咱们说好了,你留下来伺候我,我就让官府放了你的少进哥哥,看来这会儿人是放下,你却想来个过河拆桥?」苏定风大声喝住了沈灵。
「灵儿没这个意思,只是……爷儿见了灵儿便要发火,爷儿是何等尊贵之身,若为灵儿这种贱丫头气坏了身子,灵儿的罪过可大了。」沈灵收住了脚步,回转过头,卑下的说:「倒不如请了会讨爷儿欢心的兰月姑娘来伺候爷儿,爷儿恐怕还舒坦些。」
「谁告诉你兰月丫头会讨我欢心的?」这小女人简直是莫名其妙,口口声声说自个儿是个卑贱的丫头,却硬是不肯陪他坐下来好好吃顿饭,现在又把兰月扯进来,存心想气死他似的。
「没人同灵儿说这些,是灵儿自个儿看见的。」沈灵索性一鼓作气的说。那日……他同她做了那种没脸儿的事之后,又遣她把兰月姑娘叫进房
里,她看见的……看见兰月姑娘坐在窗台上,看见他像只饥渴的幼兽一样吸吮着兰月姑娘赤裸的乳房……
痛……两个多月以前的事了,现下想起来,她的心竟仍然隐隐作痛着。
「你干嘛这副委委屈屈的模样,我堂堂一个镇西王爷有三、两个女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除了兰月,你不也见过我同席依湄亲热的模样?」
她看见他和席依湄打得火热,不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吗?
是了,她都忘了明艳动人的席姑娘如今还身在王府里呢,总算找出个爷儿瞧她不顺眼的原因。
「还是……爷儿要我去把席姑娘找来伺候爷儿?」苍白瘦削的容颜上,竟泛起一股赌气的痕迹。
「你这该死的胡说……留你下来伺候我,你拉拉杂杂净扯上那些没相关的女人是什么意思?」要不是他老早看透她心里没有他,这会儿恐怕会以为她在吃醋呢。
吃醋……多么可笑的字眼,她会为他吃醋那才真是有鬼,她要肯为他吃醋,现下他就不必使出这种卑劣的手段来得到她不可……
既不是吃醋,那她便是千方百计想胡乱找个女人来伺候他,毕竟……他想起她有多么讨厌他的拥抱,还记得她教他抱了便要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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