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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将军沽酒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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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沧!”果然,就见他走过来。

那张脸仍满是血污,胡子还是老长的在他脸上爬着。他的身上依旧是囚衣,破败肮脏,还没有换。只是那手铐脚镣的,都被卸了,走路时再不必拖着脚,被那两个铁球坠着,步履维艰。

“明玉,回家了。”淡淡的说着,那么的理所当然。

“好。”听着他的话,白明玉绽开了笑容,几日来的心,终于有了歇息的地方,“我们回家。”

邱跃严悄悄的后退了两步,趁着白明玉不备,绕到她的身后。掂量着,关海沧还有一段距离,白明玉眼里只有关海沧,时机却是恰好。阴毒一笑,邱跃严突然发难,手掌抓向了白明玉后心。

就在那掌将要到白明玉后心的时候,一柄剑倏然出现,拦在了掌前。白明玉却同时回手一格,要截住那掌。那剑与明玉的胳膊堪堪就要碰上,剑急回收,明玉也同时撤手,却教邱跃严寻了空隙,猛地矮下身子一拌。明玉正将身子半转,收势不稳,下盘却露了空子,正被邱跃严扫在腿上,站立不稳,向后仰去。

使剑的人也大惊,伸手要去拉住明玉,却终是被邱跃严快了一步,手已钳制了明玉咽喉,顺手点了白明玉的穴道,教她不能动也不能叫。

这些事情不过是电光石火,关海沧急赶来,却也只到了牢门口而已,见白明玉已经被制住,却不敢再进一步。

邱跃严却明白惊险,若不是白明玉与张剑亭同时要来拦他,却不想自己人撞上了,又急忙撤招,他也实在没法钳制住白明玉。就是张剑亭的剑,他也是躲不过的。而以昨夜来看,白明玉的功夫虽然不甚好,但在她已有警觉的情况下想要一击得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想至此,他却笑了,狰狞:“还不收了剑,张公子?小心点,别划伤了这女人的手。”

张剑亭捏着掌中剑,忿恨不已,却无能为力。其实无论是他还是白明玉,都不畏惧邱跃严的,他清楚白明玉的实力,绝然是胜过邱跃严许多的。当日重伤的时候还与他战了那么久,邱跃严这等三脚猫的功夫实在不够看。然而此次却因为两个人都急着出手,反而教邱跃严趁了。

“你待如何?”关海沧沉着问。他看见白明玉在邱跃严身下的愤怒,她的脸上还泛着红色,显然十分羞辱。

“这女人在我手里,关海沧,你可小心了,别太嚣张。”邱跃严笑着,轻佻。

“混账!”张剑亭从牙缝里逼出这么两个字。早知道那女人都是防备了的,他还上手干什么?由得她去应对就完了!也不至于出了这事!何况白明玉也是,都见着他已经过来了,还自己去格挡什么?逞什么强呢?

“嘿嘿,人在我手里,随你们骂。”邱跃严只嬉笑着,不以为意。然而那眼中的戾气却尽显无遗,“关海沧,我要你供认自己就是叶锦年!再将自己缚了,滚回牢里待着去!”

“休想!”张剑亭怒斥,“这种条件怎么能答应!”

邱跃严眼中狠狠,却舔了一圈嘴唇,教那红得更艳:“其实,你不答应也好。我倒是没所谓。”他的手摸上白明玉的脸颊,渐渐的向下抚摸着,碰到了白明玉的衣领,稍微使力,第一颗扣子已经被扯下来了,那白皙的锁骨就全露了出来。

“住手!”关海沧爆喝,一拳砸在牢门上,就见了那牢门扭曲变形。

邱跃严骇了一跳,他是早就听何意说关海沧厉害了,这才第一次见着,只那力气,就当真惊人。他紧张的咽了口唾沫,继续说着,“关海沧,这是你的妻子吧。你若是不同意,我就把她带到男监里去,当着那些男囚的面把她衣服全撕了,上了她!”

“你敢!”张剑亭剑锋直抖,要不是邱跃严正制住了白明玉,他现在就能一剑把人捅个窟窿,“你可知她是什么人!”

“好。”关海沧吐出一口重重的呼吸,“我认。放了她。”

“哪能就这么放了她。”邱跃严立刻得了甜头,高兴得很,“她是我手中的筹码,只要有她在,就不怕钳制不住你。老实说,凭你露的这几手功夫,我自叹不如,也实在不敢大意了。想不到她还真是好用得很,这身子也妙得紧。”他本就是半骑在明玉身上的,此时又故意在明玉身上蹭了蹭,就教明玉感觉到一个铁棒正抵着她的腿。

羞耻顿时涌了上来,明玉的脸红得简直要滴血。

关海沧的脸黑得如暴风雨前的乌云。他的胸膛起伏了两下,又渐渐缓了:“你要怎样才能放了她?”他的手狠捏住那铁制的牢门,将那牢门的枢纽拽得嘎吱吱直响。

“自断一臂如何?或者两条胳膊吧。”邱跃严想了想,“还是两条胳膊安全些。”又一摆头,“还有这位张公子,教他离远点,我可不想有人拿剑对着我。”

关海沧深吸了一口气:“好。”手上发狠,就听见“哐啷”一响,那铁质的牢门被他硬拽了下来,直接抡在邱跃严的脑袋上,将人整个砸了出去。

张剑亭也措手不及,慌忙躲了,才没有被连累。

邱跃严连着那牢门一起撞在牢房的墙壁上,脑袋都崩裂了,红红白白的撒出来,再活不得。

关海沧的眸子黑得似海啸前退潮的大海:“我已说过,敢对明玉逾距,我就教你血溅五步!”一字一顿,将那话语化成石头,砸进地面。

张剑亭也被震慑住,半天没回过神来。第一次,他傲气骄纵的张少侠,也有畏惧的时候。咽了口唾沫,喃喃自语:“还真是一身蛮力。”

关海沧却不再理会别人,蹲下去,解了明玉的穴道。

明玉才一能动,就扑到关海沧的怀里,紧紧搂着他,半点也不肯放,身子还在颤抖,竭力克制着那耻辱恶心的感觉。

海沧迟疑了一下,才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过了许久,张剑亭终于开口说话了,指着邱跃严的尸体:“这东西怎么办?”牢头喊着杀人了就奔出去了,刺得他耳朵发痛。

“模仿他的笔迹写一封密告的信,就说隋强私自放走了江洋大盗叶锦年。”关海沧淡淡的,“然后把尸体和那信一起给隋强送去。剩下的,就不用我们管了。”

也正因为关海沧淡得如此的不以为意,才更教人对那手段心惊。张剑亭张了几次口,还是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第一卷 当垆沽酒 第二十一章 莫道无情,便是无情

张诠和小飞爹在客栈里接着关海沧与白明玉,连水都教小二烧好了,等着人一回来就教沐浴更衣。

张诠本是个文雅的儒士,举手投足可谓风度翩翩,唯一例外的时候就是儿子闯祸的时候。于是,当他看见关海沧的模样,联想到这都是自家儿子办事不利造成的后果,于是暴怒起来,也是很正常的情况了。

小飞爹还来不及从对关海沧的心疼里拔出来,就目瞪口呆的见着张家父子在客栈上演的追逃戏码。张剑亭绕着客栈大堂的桌子窜,张诠就噼里啪啦的逮着什么就丢去砸儿子。

倒是关海沧与白明玉见着那父子俩的鸡飞狗跳微笑,对这两父子都十分的激赏。

终于可以脱掉那囚衣,关海沧只觉得自己真是要好好清洁一下了。瞅着浴桶中的热水,他倒有些迟疑,怕他一进去那水就得脏透了,恐怕店小二要埋怨,多跑几趟换几次水了。这般想着,无奈笑笑,便坐了进去,且先泡泡,真是,乏透了。

正闭目安神,水浸在伤口上,火辣辣的疼。他全身上下现在也没剩多少好地方,几乎被蜕了一层皮。然而能在水中泡一下也实在舒爽,也是他这些日子极想的事情,索性也不管了,反正那些疼,还不是熬不住的。

门“吱呀”的响了,有人进来。关海沧本以为是小二来送衣裳手巾的,也没太在意,谁想却听见怒叱。

“你怎么就那么泡进去了!还不起来呢!”那声音清泠如冰泉,却是满满的关切,“伤怎么受得了!”

“明玉……”关海沧急睁开眼,一时慌乱。果然见着白明玉在自己身旁站着,正放下手中的衣裳,来拉扯他起来。关海沧忙推拒了,有些尴尬,“明玉,你先出去,我自己来。”她身上那套劲装还没有换了,被扯掉一颗扣子,露了半截白皙的锁骨出来,玲珑有致的曲线正落在他的眼中,晃得他脑中嗡响。

白明玉停了动作,她手仍放在关海沧的臂上,掌下是他紧实的肌肉,硬得铁块一般的。

“明玉,你出去吧。我自己来。”关海沧又说,无论如何也不肯自浴桶里出来。他身上正赤裸着,一只手挡着下面,怕被她看见,另一只手却要把她推开。

白明玉知道他的意思,垂了头,心中恻然:“我们,不是夫妻么……”浴桶里的水本是极清的,他下去之后脏了些,却仍是能隐约见着他的身体,在水面下静静的晃动。伤痕交错,却仍是劲健有力。

“终究,还没成亲。”关海沧感到她落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松了,自己却强笑着,“我不能再害你,没得污了你的眼。”

“你身上,哪里是我没见过的?”白明玉凄然一笑,放下了手,却仍不肯离开,“又不是第一次替你沐浴了。别说看,难道不是都被我摸遍了的?”

关海沧别过脸去,不敢看她:“那时,是我害了你。你不肯嫌弃我,我,实在感激不尽。只是,毕竟那是非常的时候,现在,我总不是不能自理的了……”痛,沉甸甸的压着他。几年来的重负,压在他的肩头,如山岳,教他扛着,不能放。这重负,他可以抗一辈子,心甘情愿,然而,却不能因为自己,误了她,“明玉,你出去吧。”

站开了,背过身,白明玉并没有就离开:“你出来吧。伤口实在不该多浸水。何况你身上要先好好清洗,这一进去,水都脏了,对伤也不好。”听见身后哗啦的水声,又说,“别穿那脏衣裳,就穿干净的吧,我一会再替你取一件。这水,教人重新换过了,不能用了。”

关海沧穿着犊鼻短裤,看着明玉利落的为他张罗着,重新换了水,又取了干净衣裳来。然而,却终是没出去。

“我先替你将身子擦了吧。先擦洗几遍,去了外层的泥灰,再去洗。”白明玉将手巾浸了水,掠开一绺垂下来的头发。见关海沧还要推拒,便望着他问,“难道,这也不成么?”

关海沧只得叹息,转过身去,由她替他擦背。那小手落在他身上,温热的。常年执着兵刃的手当然不会绵软,却能放轻了力道,将他的伤都小心翼翼的呵护了。

“我知道,你并不想娶我。”这话是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说得出来的?又在她心里藏了多久?

听见这一句,他忙回头:“明玉!”

她却将他头拨回去,不教他看自己,如此,他就看不到自己的泪:“我知道的。你拒婚的时候,我听见了。”

他沉默了,没有办法言说一句。久久以来,不肯成亲,又岂是仅仅因着关霆关霖?只是,他拒婚,却是因为她拒婚罢了。她听见了他的拒婚,他却在那之前先听见了她的拒婚。难道,她就想嫁他了么?她想要嫁的,毕竟不是关海沧吧。只是,却怎么拒得掉?还是连累了她。

“父亲赐婚,是他对不起你。他实在不该将这样的手段用在你身上。”

“不!”他忙否认,“如此深恩,海沧唯有感激而已。”

感激?她都看不过父亲对他的手段,为何,他却还那么的傻?其实父亲对他又何必用那些手段?他付出的,还嫌不够么?他对父亲的忠诚,还嫌不多么?只是除了父亲,她又怎样呢,“我也对不起风姐姐,明知道你仍忘不了她,却还是抢了你。”他与林泠风曾是那么教人艳羡的一对,鸳鸯比翼并蒂连理,怎么形容都不为过。若不是林泠风早逝,携手白头,必是他们最终的幸福结局。咽下喉头的哽噎,屏住了呼吸,如此,才能不教他听出来声音里的痛,“只是,事已至此,我们,难道还有回旋的余地么?”她并不奢求,只要能在他的身边就好了。所以她就这么等着,守着,冀望,有一天,他可以真的把自己当做妻子。

静默良久,他终于开口,声音,却有些哑:“明玉,我不能误了你。你终究年轻,若遇到合适的人,我不能束缚了你。只要我们不成亲,便有回环的余地。我已坏了你的名声,却不能再害了你的幸福。有那真心对你好的,就会明白你。我不能,因着一时自私一时欲念,毁了你,误了你。”

“若是,遇不到合适的呢?”什么合适不合适的,早在多年以前,她所认的也只有这一个了。说是年轻,又有几个女子到了她这般年纪还不曾出嫁的?就真只是因为戎马生涯耽误了?与他并肩作战十年,培养出来的默契,似乎,惟独少了情感的一环。当年他有妻有子,她逼着自己做他的战友兄弟。如今她也成了他的妻子,却仍是得不到他的承认。

深深吸气,又吐了出来:“若当真遇不到合适的,白明玉,就是关海沧的妻。”白明玉,是关海沧想要守护一世的妻。苦笑,“其实,你本是多少人争相要娶的。只要你肯青眼,王孙贵胄青年俊杰,谁不想一睹你的风采?谁不觉得能将你迎娶回去是一世的荣耀?那合适的人,怎么会没有呢?倒是关海沧,实在配不上你。也就只能,替你把把关罢了。”

“关海沧配不上白明玉,那天下间还有配得上白明玉的人么?王孙贵胄青年俊杰,难道还有人比你更显赫更出众?”

“关海沧算什么显赫出众,不过是占了从军日久的便宜罢了。这么多年下来,勉强挣了份苦劳。”

冷笑:“原来你只是挣了苦劳的。我却不知,关海沧几时这般谦逊了。那面对八十万大军如同草芥,杀人上将如砍瓜切菜,敌将听见名号就吓得不敢上前一战的虎威将军,这么多年就只是一份苦劳而已。”什么配不配的,不过是因为不想配罢了。

他可以在敌将面前笑傲,可以小觑敌军数十万兵士,可以轻易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惟独在她面前,他仍是得谨记自己的身份,谨守自己的位置。君臣上下,岂可不分?当初,还是她提醒了自己,不该逾距。她终究会找到一个,可以不用在意那些世俗的目光,可以不必理会身份地位的人的,到时,才是她的好归宿:“明玉,终会有,合适的人的。那时,你就再也看不上什么虎威将军了,因为你的眼里,就只剩下那个人了。”他笑着,希望那笑是如同一个长者对她的期望关怀。他放轻了声音,放柔了语气,掩住心底的酸涩。

她的眼里心里,早就只剩下一个人了。那人,却从未用同样的目光看待过她,只把她当做需要呵护的晚辈。

将她的沉默,当做认可,他讥嘲着自己,竟真的想过带着她卸甲归田半世逍遥。那终究只是个不可及的奢望吧。总有一天,他要把她的手,交递在另外一个男子的手中。而在那之前,“在那之前,我不能害你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我不能教你,不能与心爱的人相厮守。”她柔软的身体毫无预兆的靠了上来,紧贴在他的身上,教他心头一紧,身体僵硬。

感觉到他要挣,她将脸埋在他背上,无限的疲惫,教她站也站不住:“别动,教我靠一下,一下就好。”他的背肌僵直,硬梆梆的,全都绷着,连呼吸都要停了般,一点起伏都没有。

他只得笑了,由着她靠:“不管怎样,我都当你是妹妹,虽然不合格,总勉强做个兄长吧。在合适的人出现之前,我会一直守护你,关心你,照顾你。一定,好好的将你,交在那适合的人手上。”她的身子是那样软,她的胸脯紧贴着他的背,教他身下一阵热流,绷紧了小腹。他庆幸,她没有在他的面前,才不会教污秽的东西辱了她的眼。

她的声音听来闷闷的,呼吸震得他背脊发烫:“不是,五叔么?怎么又成了兄长了?”

“我哪配呢。”笑着回应。当年,是她指着他质问“你与我父可有血缘之亲?你与我父可有结拜之盟?若都没有,凭什么便是我的五叔?我绝不承认!你,只是父亲的属下而已!认清自己的身份位置”。于是他知道,对于她来说,他不过,是一名臣子罢了,“年少时不知轻重,唐突了。现在,却不敢了。”猛然醒悟,“是了,又僭越了,兄长,也实在逾距了。恕了我吧,年纪大了,有时候,倚老卖老的,真的不知分寸了。”

第一卷 当垆沽酒 第二十二章 浮生半日闲

才刚入了夏,早晚天气固然还有些薄凉,正午的大日头却是已经毒辣了。然而地里头满满的青葱骄黄,密密匝匝的,那势头瞅着就喜人。

小飞娘满足的叹了口气,总算那,好日子来了。以前是真没觉得,现在才是明白了,天下安安稳稳的在一个皇帝手里,还真好。提着食蓝给小飞爹送饭,走在田埂里头,就见着到处都是忙着收割麦子的人,那脸上喜滋滋的表情,怎么也掩不住。

地头的另外一端还有三个也提着食盒水罐走着,看着也是送饭的。小飞娘想叫他们,想了想,还是止住了。关家小夫妻说话经常让人听不懂,更别说还有县令的公子和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杨先生在。小飞娘叹了口气,那些奇奇怪怪的人物的生活,真不是他们这些普通老百姓掺和得进去的。不是有意疏远关家,只是在那位县令公子和杨先生在的时候,小飞娘还是直觉的不该往前凑。

白明玉却没注意小飞娘,她只觉得身后跟着的两只也太黏人了些。尤其某个骄傲的,双眼朝天,一边冷嘲热讽挑三拣四,一边还偏偏赖着不走:“张公子,要真是这般不喜,何苦还留在这?回去义亭县不好?舒舒服服的,还有桃子伺候你!”

张剑亭正数落着白明玉那酒肆里没有好酒喝,屈了他了,听见这话,眼睛一瞪:“你就不能有点善心?我爹气没消呢!你好歹教我躲几天!”竟还有这种人,明明是请人帮忙的,却把那话说的好像赏脸一般!

白明玉被气得好笑,也懒得搭理他,左右当个劳力罢了,将那食盒水罐都交给张剑亭拿着,她自己落得两手轻松。

杨怀启噗嗤一笑,也被张剑亭逗乐了。这年轻人实在好玩得紧。

张剑亭顿时眼刀去扫杨怀启:“我也罢了,你怎么也留着了?赖着不走好玩么?”

“唉,张少侠,我可是村里王大户新聘的西席!”杨怀启连忙撇清。好歹他不算是像那张剑亭一样无所事事混吃混喝的,“再说,我并没有在关爷和白小姐家里住,只偶尔蹭顿饭罢了!”王大户自然在家里给他准备了房间的,只是他仍觉得白明玉做饭手艺好,喜欢去蹭几顿罢了。

“你做西席?”张剑亭哼笑,“那点子钱你也能看在眼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来躲仇的!”他听说江湖上有人悬赏杨怀启的脑袋了,就因为把人门派一个大秘密给卖出去了,结果害得那门派丢脸到了家,被众多江湖同道声讨。

杨怀启讪讪的摸了摸耳朵:“这不是,这边安全么。”不管别人能不能找到他,在这村子里,有关家撑腰,好歹能混一阵子,保住一条小命。

白明玉也懒得理那两个,穿过那满满的黄的绿的,就来到自家那荒得不成样的地里了。倒是地里也有一大两小的三个人卖力干活。只不过别人家是收割麦子,自家的是拔野草。

关海沧正在地里弯腰干活。他光着脊背,上面受刑的伤还没全好,纵横交错的鞭痕棍疮仍留着,在太阳下晒得红红的。汗水顺着身子往下淌,浸得裤腰那里都是深色的。挽起来的裤腿下两条泥腿,分辨不出颜色来——前几日才下过雨,在田里自然踩了两腿泥。他半埋在青草窠里,坚实有力的胳膊大把大把的揪着草,丢到一旁的篓子里。

关霆关霖也跟着干活,小哥俩早上的一身黄布衣裳,现在已经成了黑泥衣裳了,别说身上,就是脸上都没幸免,蹭得脸蛋鼻头额角都是黑的。关霖站起来,抹了一把汗,立刻只剩下两只眼睛能被认出来了。

张剑亭一看见关霆关霖的惨样,立刻不客气的大笑,要不是嫌地上脏,他都有抱着肚子打滚的趋势。指着双棒,最后才勉强从笑声里挤出一句:“小泥猴!”

关霖顿时不干了,丢了手中的草就扑过去,扎丫着两只手,只为能把那泥也都抹在张剑亭身上。张剑亭却不敢教他沾着了,提了气就躲,一边躲还一边笑,真个耍猴一样了。

关霆倒是没像关霖一样冲动,他慢悠悠的从地里出来,双手背在后面,躲到了杨怀启的身后。似乎只是去看热闹的,小嘴也咧开了笑。

关海沧见着关霆的模样,马上站直了身子要唤住,却见白明玉抿嘴笑着给他摆手,示意他不要插言。关海沧倒是听话,就只觉得好笑,有点可怜张剑亭了。

关霖看着是胡乱扑的,然而却也不知不觉中将张剑亭逼到了大树与杨怀启之间。张剑亭还笑着,却没注意关霖嘴角的一丝诡笑。

然而关海沧是注意了的,他本来就一直盯着关霆的动作。虽则白明玉示意他教他不要理会,由着那两个孩子去与张剑亭胡闹,但他总是不能不在意的。眼见着关霆已经不声不响的绕到了张剑亭的身后,靠着那棵树,把手里的东西拿到了前面来:“关霆,住手!”关海沧忙给喝住了,不教孩子继续下去。

白明玉有些失望,不能见着张剑亭出糗了。

关霆被自家爹吼得一哆嗦,手上的东西即时给仍了。青草编成的小篮子里泥水横流,全瘫萎在地上。

不过还是有一些泥水溅到了张剑亭的衣服下摆,脏兮兮的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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