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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将军沽酒妻-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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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怀启倒是愣住:“你如此确定?”那关海沧还跟着何其年讨价还价半日干什么?不是为了拖延时间的么?

“这个自然。”童心碧笑着,全是骄傲自豪,“若是姐与他们讨价,那么确实应是要拖延时间准备的了,大约只提前一两日行动。若是五叔,那五叔一定早有了计较,讨价不过是障眼而已,他是打定主意要尽速的了。杨先生只管看着,只在这几天了。”

杨怀启半天说不出话来。听着童心碧的意思,不管是关海沧还是白明玉,都是不会当真按着那约定行事的,不过是提前的时日不同而已。要说实心眼,原来都是自己这样的江湖中人了。

“杨先生,能睡的时候就多睡一会吧。不然忙起来睡不得,可就苦了。”关霆乐呵呵的站在窗口,看着外头渐渐冒头的太阳。

第一卷 当垆沽酒 第三十九章 莫名其妙的挑衅

“大姐,可以了么?”童宁最先按捺不住。她带着十来个骑兵,随同关海沧和白明玉站在一幢房子的后面。从他们的角度望过去,正可以看见凌剑派藏身的那一所宅院。黑翼就站在她的身旁,静静的,偶尔打个响鼻,却也声音极轻。

有凌剑派的弟子从外头回来,挑着担子,一路走一路有水迸溅出来。他们进去不多时,烟囱就冒了烟出来。再一会,有香味顺着飘来。

童宁就着那香味咬了一口干粮,喝了一口水,颇有点泄愤的意思:“五叔,开始吧!我还想回去吃大姐的手艺呢!”小嘴噘起来,十分委屈。

那些军士衙差,都是给放了早饭出来的,虽则现在也到了午饭的时候了,可还算熬得住。童宁跟着关海沧白明玉,连早饭都没捞着,就只到了廖家村之后被塞了点干粮清水,教她垫肚子。

关海沧细嚼慢咽了最后一口干粮,拍了拍手上的浮屑,有些可惜糟蹋了:“行,差不多开始吧。”这是他自昨日的第二餐饭,拢共就吃了这么两顿,其他几餐都因为忙碌错过了。

白明玉见关海沧说,也就走到一个视野好的位置,将事先写好的纸条绑在箭上,弯弓瞄准,目光锐利。

关海沧觉得,每一次看见白明玉射箭,都如同欣赏着一幅画,画上的人轮廓鲜明,比那支箭还锋锐。

箭飞射而出,穿过了敞开的窗子,直奔室内。

“宁儿,看你的了。”白明玉收了弓,退回了隐身之处。

童宁翻身上了黑翼,摘下背着的弓,带着那十来名骑兵,冲到了凌剑派能够看见的地方,仿佛炫耀一般的,勒着马,听着马蹄踢踏,却原地不动。童宁特意勒了勒黑翼的辔头,教它嘶鸣着,引着凌剑派的注意。

不一时,窜出许多凌剑派的弟子,惊诧的望着带着大斗笠掩住了面容却掩不住那精致的身材的童宁,喝问:“什么人?”

童宁却不说话,只勾了勾手指,示意他们跟着她走。

凌剑派的弟子却不敢擅做主张,等着。直到何其年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睡意朦胧的从房子里出来。他的手中攥着一张纸,三两步就走过了院子,站到了童宁附近,一脸的暴躁乖戾。他打量了一番童宁,轻蔑的笑了:“这是你射进来的?”

童宁颔首,仍是不言。

“叶锦年与你是什么关系?”何其年质问。那张纸上只有三个字“叶锦年”,再没有更多的信息了。

童宁摇头。又勾了勾手指,促着黑翼跑了两步,似乎不耐烦了,等着凌剑派的人跟上来。

何其年一把撕了纸,就要跟上去。

“大师兄!”孙月年却奔了出来,“小师叔说,小心有诈。”

“有诈又如何?他们能把我们怎样?”何其年已经看了出来,这十来个人功夫都欠佳,料来不能有什么大能为。

“大师兄,多带些人去吧。”孙月年却担忧。

何其年想了想,看着不远处似等着童宁,想了想,也就同意了,带着二十几个师弟提纵身形,跟了过去。何其年随着那几匹马跑了一阵,并没有走太远,不过是出了廖家村而已。显然一路上那马都没大催促,专程等着凌剑派的人的。才出了村子没多久,忽然那几匹马就加快了速度,向前奔去。何其年狞笑,暗嘲那几个人的自不量力,也就提气跟着追踪。及至到了个山坳里,已然彻底失去了几匹马的影子。何其年冷笑,命师弟们散开,各自去寻踪迹。

正找着,忽然听得山响。滚石陡然而落,砸在山坳的入口处,竟然已经把他们封在其中了。这时凌剑派的弟子们才慌乱了起来,围在何其年的身边,向他讨主意。

“慌什么!”何其年怒斥,一脚踹飞一个胆小的师弟,“先自看看,寻一下出路!”他此时暴躁得很,本来被搅扰了睡眠就已经很烦躁了,现下那些小师弟们也没个懂事的,遇事除了慌张,竟不会别的。什么都要他来指挥,无能得狠。

这些人还在山下四处胡乱窜着,山上又是一阵响动,有人说话:“何其年,今日,你便别想离开这里了。”长髯飘飘,儒雅风流,正是义亭县令张诠。

张诠身边,鹅黄衣服的少女摘下了斗笠,露出一张俊俏的脸。她弯着弓,正对着何其年,随着何其年的行动调整着自己的弓箭方向。

何其年认得那少女,是他带着师弟们去捉杨怀启的时候,与张剑亭并肩而战的那个。中计了!他到此时才明了,只怕是中了关海沧的调虎离山之计:“卑鄙!说好了十日后以叶锦年来交换的!你们就不讲江湖道义的么?”他们被困在此处,是说关海沧已经去了廖家村救人?不过廖家村有小师叔坐镇,却也不怕关海沧找去。

张诠怒笑:“要说卑鄙,难道不是你们在前么?捉了三个孩子来要挟杨怀启就范,又以他们的安全来跟关爷讲条件!你们这些作为才是无耻之极!现在倒来讲什么江湖道义?之前,你们的江湖道义又到了哪里去了?”往日只听见张剑亭说江湖的好,现在看来,那些江湖人也有卑鄙无耻的,却不过是与寻常人一样罢了。

“我们又不是江湖人,凭什么与你讲江湖道义?”童宁抢白着,“你捉了心碧和关霆关霖,我们自然要将人救回来的!难道还由着你们扣着他们不成?”童心碧是一国储君,举动之间关系匪浅,怎么可以一直被伙江湖帮派的人扣着?何况,童心碧与关霆关霖都是她童宁心爱的弟弟,又怎么能忍受他们被那帮人抓去?

何其年大怒,纵身便试图上山。他看那山并不甚高,虽然艰难些,却也不是彻底不能。尤其还有可以攀援的地方,更是方便了许多。

然而何其年才爬了几步,就有大石从山上滚下来。于此同时,一支箭直奔了他的面门,向着眉心射至。何其年忙闪身跳开,却没法爬山,又退回了原地。再去看时,山上已经排布了百二十名兵士,不是推着大石,就是举着弓箭,分明锁住了路,不教他们离开的。

童宁再次搭箭:“何其年,下一箭,我定要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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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明玉和关海沧看着童宁引着何其年离开,才同时放下对准了凌剑派弟子们的弓箭,松了口气。

关海沧望了一眼白明玉,一颔首,带上斗笠,走了出去。来至凌剑派的门前,朗声:“周得年和易知年呢?教他们出来见我!”其实他早就见着周得年与易知年跟着何其年离开了,却故意来找那两个。

一个凌剑派的弟子慌张着跑出来,看了他好一阵,才说:“周师兄和易师兄有事出去了。阁下是谁?待两位师兄回来,我定然转告。”

“出去了?”关海沧故意冷笑,做出不信的样子来,“还是怕了我,不敢来见我?”他拄着黑戟,气势若战神。背上黑弓如蛇,黑羽如翼,更衬得他似洪荒里走来的神祗。

“两位师兄当真是有事出去了。”那小弟子惶恐着。一来被关海沧的凛然气势吓着,二来也为了关海沧要找的人。按说他们凌剑派在廖家村的事情应该是没人知道的,怎么会有人找上门来,还是特别点名两位师兄的?而且这人又是谁?怎么看着也与江湖上那些厉害的人物对不上号。可说他是个没本事的,却又要怎么解释被吓得软了的腿脚?

“周得年和易知年告诉了我,教我来这里找他们,怎么,此时却做了缩头乌龟么?”关海沧咄咄逼人。

“阁下是哪位?找我两位师弟何事?”女子的声音,却是孙月年款款走了出来。何其年不在,这些凌剑派的弟子们就要听她的管束。小师叔是全不管事的,放手教给她和何其年来做事。此时有人上门挑衅,自然也得她来摆平了。

“想知道是何事,为何不去问你那两位好师弟?”关海沧听着声口是压抑着怒气的。至于斗笠之下的眼睛是不是含着笑意,却不是可以被凌剑派的人看见的了。

孙月年也被说愣了:“是他们得罪了阁下?”

“义亭县城里,他们做了什么?义亭县城外,他们又做了什么?”关海沧却暗自好笑,听来似乎周得年和易知年并未将遇到他的事情说给别人知道,倒是替他铺了条好路。话说得不明不白,却最能引人乱想。反正这么一点,估量凌剑派的已经开始头疼了。

孙月年实在被问得不明所以,却暗暗觉得头皮发麻,不知道那两个师弟究竟怎么得罪了这么一个人:“若是两位师弟的不是,待他们回来,定然教他们去向阁下赔罪。”她比何其年性子要好,故而到了此时还能耐下心来回应。

“周得年和易知年,是凌剑派的不是?”关海沧淡然问。

“是我凌剑派弟子。”孙月年答。

斗笠点了点:“好。就教你们凌剑派来偿,也是一样的!”铁戟一点,便是开战的架势。

“休要欺人太甚了!”孙月年也受不得了。这人来的突兀,说话也不明不白的,更是擅自挑衅。她原不想多事,此时却没法不应战了。向周围师弟们使了个眼色,就有人去战那莫名其妙的人了。

第一卷 当垆沽酒 第四十章 挑战

关海沧不过是轻描淡写,凌剑派的弟子便纷纷在他戟下落败,有的连一合都支撑不到,甚而有那胆小的,连接近都不敢了。关海沧却后退了几步,扬声嘲笑:“怎么,凌剑派便是这点本事么?也太教人耻笑了!难道,凌剑派就没个可以与我一战的不成?”

孙月年有心上前,然而掂量了自己,却又有所犹豫。若是她也败了,凌剑派就真的颜面扫地了。如此,唯有先催促了其他师弟师妹们上前去围战关海沧。

果然人多便是能壮些胆气。凌剑派的弟子们仗着师姐默许,便全都一拥而上,团团将关海沧围在郂心,十几柄剑全向着那一个人招呼。凌剑派剑法阴诡,多喜欢出其不意。这些弟子们往日又常在一起练习,配合无间,一时关海沧也落尽了下风了。

关海沧却是在心中数算着,方才童宁引走了二十三人,这里来围攻他的有十四个,另有那站着掠战的一个,共是三十八人。根据张诠的探子来报,凌剑派的大约有四十人,如此算,也差不多了,剩下的一两个料来明玉都能应对。也便且战且退,引着凌剑派弟子到了开阔之处。

凌剑派弟子不虞其他,因他们是围攻的,开阔处显然更好施展,也就随着去了,并不曾想太多。

“义亭县衙差何在?”关海沧突然一声大喝,手下猛使力,铁戟陡然转势,沉猛刚强,“哗啦啦”几声,顿时划断了几柄长剑,竟瞬间将劣势扭转了。

“在!”五十六人齐声应和,自埋伏之地冲了出来,又将凌剑派弟子包围在其中。

凌剑派弟子登时傻了眼,急忙又与衙差们来战。然而衙差们似乎并不特别与他们交手,结成了阵势,只以围困为主,不教他们离开而已。

孙月年在旁看着,心里一惊,拔剑出鞘,戒备起来。此时关海沧已经撇了凌剑派的弟子们,来向孙月年迈步过来了。

“你是什么人?”孙月年慌问。师弟师妹们已然尽皆出动,只剩了她和小师叔,以及两个守着杨怀启和孩子的师弟而已。

关海沧摘下斗笠,傲然一笑:“在下关海沧,是来接自家的孩子回去的。”

孙月年大惊失色。原本师兄回来说关海沧与他争了十日的,就是对方还有什么变化,想来也不会是短时间就来的。谁想师兄不过才从关家回来,关海沧就找上门来了。虽然心里惴惴,面上却还要笑出来:“关大侠,倒是来得早。不是说十天之后么?怎么这就有了叶锦年了?”

关海沧摇头:“没有叶锦年。老实说,我也不知道叶锦年是谁。只是,自家的孩子,连着孩子的先生都被你们抓了来,我也不能太懈怠了,是不是?”

孙月年悄悄后退,口中却大声的说着:“关海沧,这不过是江湖恩怨,你为何还要找来官府的人?”她本意是要教小师叔听见的。此时情况,唯有小师叔亲自坐镇方可了。

然而事情并不如意。这边关海沧步步逼近:“江湖恩怨?我只知道你们绑架了我家孩子,将这事情报官,不是理所应当么?何况,在下并非江湖人,你们为何又要推是江湖恩怨?麻烦姑娘,将我家孩子,放出来吧。”

孙月年咬牙,仗剑而前,迫不得已与关海沧一战。外头已然这样了,小师叔还不肯出来,她也只能自己来解决了。然而方挥剑向着关海沧,就听见屋子里面也有了声音,竟是也打了起来。对方来的人,竟然并不只一处而已!怕小师叔不是不想出来帮她,而是也被人缠住了。然而孙月年相信,只要她能暂时缠住关海沧,小师叔定能尽快解决了闯到里面去的人,出来帮她。在凌剑派,唯有担任掌门的师父能略胜了小师叔。江湖上一直对凌剑派颇为忌惮,也是因着有师父和小师叔在的缘故。

关海沧铁戟乍挥,抬手就去拦孙月年的剑。孙月年却不敢与关海沧硬碰,不说那壮汉力气大得惊人,就是铁戟这等兵刃,原也不是剑这样的轻兵刃可以随意碰得的。孙月年急收剑翻身,脚下步伐轻飘,人几乎如同分成了两三个,恍惚之间,便躲过了关海沧的铁戟,同时还向着关海沧侧肋袭来。关海沧只翻腕以铁戟来格,仗着沉猛力大,全不惧孙月年的剑。

关海沧下盘亦稳,任凭孙月年在他身畔飘忽,他只岿然不动,双脚不曾移动半步,铁戟就将孙月年的攻击都给封住了,不教孙月年有沾他身的机会。然而他却并未专注于孙月年的攻击,而是侧耳细听着屋子里面的战斗。

屋子里面剑与剑交击的声音不时传来,听着似乎白明玉被克制住了,竟是一直没有进展。

“关海沧!”这时里面又有人在叫,“教那些衙差放人,否则我们就对你儿子不客气了!”气势虽然不足,然而这威胁却不简单。

“大胆!我要你狗命!”是白明玉的怒斥。然而这话只前半句颇刚硬,后面听着却是后力不及,声音囫囵,被什么劲力给迫回去了。

“在那之前,你先保住你自己的命吧!”还有一人在嚷嚷。

关海沧深吸一口气,一声大喝出口,声音滚滚,奔雷若惊:“关霆关霖!”

“在!”清脆的童音,也有着不弱的气势,从屋子里传来。与之前威胁的人的声音离得极近。

“尽忠克职!”关海沧一字一顿,十分清楚自己吩咐儿子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是!”关霆关霖也不犹豫,干脆应答。

“五叔!不行!”

“什么尽忠克职!杨怀启还在呢!由得你们两个小的胡闹!关爷放心,三个孩子都是好的!你们把人都引走了,剩下的这两个,杨怀启还能应付!”

怒叱,喊嚷,甚至还杂着嬉笑,里面的人不多,声音竟是更热闹些。

只是,还有一个人再不曾出声。那个听了他“尽忠克职”的话,理应反对最激烈的人。关海沧心中有些急,一边与孙月年战着,一边却移动了,向着院子里走去。只是孙月年却远非那些寻常的凌剑派弟子可比,即使想要战胜她不难,却也一时半刻甩脱不掉。

孙月年其实也是暗暗惊心,她根本不是关海沧的对手,别说战胜,就是想要拦住关海沧的步子都做不到。唯有仗着轻功飘杳,剑法诡异,勉强缠住那人而已。

正在这时,里面突然一声吼,一个人影破窗而出。

关海沧却眼疾手快,忙撇了孙月年去抱住那人,自己抵消了那人仍未卸掉的劲力:“明玉!”低头去看她,正见着她嘴角一丝血迹渗出,眼神却坚毅无比。

白明玉自关海沧怀里挣出来,捏紧手中枪,还要再战。她眼中斗志正盛,虽然被伤了,却不过是轻伤而已,并没摄住她分毫,惟燃起她战意炽烈。她脸上清冷若霜,眸子里却如点起燎原之火。

关海沧眼见着屋里走出一人,料是刚伤了明玉的那个,忙一拉白明玉,自己迎了上去:“这个交给我,你来对付那女子。”

白明玉虽然不愿,却争不过关海沧,也只得眼见着关海沧去与那人交战:“小心,他手法阴毒得很!”后面的也不再多说,只将银枪一摆,拦在孙月年之前,便是一夫当关之态,死守住院门,留了地方给关海沧与那伤了她的人交战。

关海沧只颔首,将背对着白明玉,望着那人,却并不轻举妄动。能够将白明玉伤了的,绝不简单。

那人精瘦的身材,腰背佝偻,满头白发。然那张脸却并不像头发腰身那般苍老,不过是五十余岁的年纪而已,应是与张诠年龄相仿佛的样子。那人眼中的愤恨阴毒,如蛰伏着的蛇,而他掌中的剑,便是蛇要吐的芯子。

“小师叔!”孙月年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那男人,武功,极高!”银枪在她眼前灿然辉耀,几次把她迫得左支右绌。若不是有几名师弟闯过了衙差的包围来助她,她便是要落败了。

“待我杀了关海沧,就来助你。”凌剑派的小师叔吴鸷一字一顿,像是有着无限的怨恨一般,那阴郁都要化成字句,成了条黑色的烟,自他口中散出来。话音方落,吴鸷便成了一只秃鹫,飞身扑袭关海沧。

吴鸷一个腾跃,身已处于半空,自上而下的扑击,猎猎风起,扬了他身上宽大到肥硕的衣襟,正如秃鹫扬起翅膀在半空滑翔。关海沧不闪不避,铁戟朝天一刺,正向着吴鸷剑去。吴鸷剑尖却在戟尖上轻点,借力一翻,到了关海沧身后。剑风破空,已然奔了关海沧后心。关海沧急转身来格,却见着剑尖轻颤,竟是穿过他戟上小枝,正刺到他手腕。关海沧只觉得手腕一辣,忙将戟一搅一扭,去别那剑。吴鸷剑已倏然收回,人也几似失去了踪影。

关海沧遇到了平生大敌。若不是他手下反应得快,左手腕脉便要被划断了。饶是如此,也有血出来,浸湿了他衣袖。

第一卷 当垆沽酒 第四十一章 辣手神鹫

吴鸷也是诧异,江湖之上,谁不认识他“辣手神鹫”?别说何其年那一代的小辈,就是与他同辈的人中,敢说能在他手下走去五十招的都不多见。似这关海沧能够与他战到六十余合仍是不急不躁不惊不喘,更是难能可贵了。然而这关海沧看年纪比何其年还略小了两岁,手上功夫却足以与江湖老一辈匹敌。尤其内力浑厚,临战沉稳,大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架势。关海沧看着轻功不甚行,然而下盘却稳当,两只脚如扎了根的古木,任风雨暴行,自不摇不撼。只是关海沧却并不仅仅专注于与自己的一战,而是时刻警觉着周围的动向。不但那银枪女子与孙月年和几个凌剑派弟子的战斗都被他查看着,连从屋内打到屋外的杨怀启也都在关海沧的眼里。

“杨先生,可将人引到明玉那里去,教明玉接手。”关海沧见杨怀启对战两人,颇为吃力,若不是有关霆关霖帮手,却是难以应对了。但他知道,白明玉却可以应付裕如,就是再给她添两个,她也能都接下了。

“如此,杨怀启就不客气了。”杨怀启哈哈一笑,探手捞着童心碧,闪身就奔了白明玉那里去,“关霆关霖,你们两个也跑快点!”

“知道了!”关霖答得极不耐烦,趁着凌剑派弟子追着杨怀启的功夫,又在脚下使了个绊子,随即逃跑,躲到杨怀启身后去。

白明玉也就略退了两步,长枪一挥一挑,将那两个自屋内出来的凌剑派弟子也都接住了。若不是关海沧一直说不要杀伤太多,不想引起江湖与朝廷的纷争,她又何至于到现在仍是久战不下?

然而关海沧的分神,却教吴鸷得了空隙。剑走偏锋,步踏鬼宿,吴鸷剑顿时化做漫天星斗,几泄了银河垂地,挑了关海沧身上大穴,无一遗漏,洒了出去。

关海沧心中一凛,铁戟抡圆,扫了一天十二个时辰的日晷。然而仍是“噗嗤”几声,剑尖越过铁戟缝隙,在他身上留了三五个血洞,其中一个正在肩膀,入去颇深,几乎将他肩胛都穿透了。关海沧却将此当做了战机,不去回护自己,反将铁戟前突一刺,反手横着一切,竟奔了吴鸷腰间去。

吴鸷大骇,收剑回身,扭腰跃步,方站定了身子,却惊见铁戟又到了他胸前。再闪再避,铁戟却刺他手腕。吴鸷见着戟势已弱,却不再怕,轻侧手腕躲开。谁想关海沧刺出的同时翻腕一转,又斜向偏了几寸,这一下,吴鸷却相当于将自己腰肋送去给关海沧戟上斧刃来割了。吴鸷急翻,勉强躲过了重伤,衣服却不可避免的被割破,腰上血肉模糊。吴鸷大怒,剑势更行阴狠,向着关海沧攻去。

关海沧身上早被吴鸷刺伤多处了。吴鸷剑细而薄,刺进去伤口不大,却是极深,血不易止,每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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