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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将军沽酒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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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海沧身上早被吴鸷刺伤多处了。吴鸷剑细而薄,刺进去伤口不大,却是极深,血不易止,每一动作,身上伤口牵扯,血便跟着涌出来。只是他一身黑衣,纵使早被血涂了,也不大看得出来而已。伤势如何,唯有他自己心里清楚。吴鸷不是他能轻易战下来的,或者说,若是不拼上些什么,他根本战不下吴鸷。如此一想,心中反而释怀。就拼上些又如何?反正他皮糙肉厚,还怕那几剑么?

吴鸷忽然心惊,他见了关海沧嘴角噙笑,却自心底一阵发寒。

白明玉总算收拾完了那些凌剑派的弟子,虽然并不吃力,却颇费了她一番精神。回头再看,关海沧也已将戟点着吴鸷咽喉,把吴鸷制服了。杨怀启正过去给吴鸷点穴,关霆关霖七手八脚的帮着杨怀启去给吴鸷绑上了,两个孩子颇有点报复的意思,将吴鸷勒得死紧。其他凌剑派弟子也被衙差们锁扣了起来。白明玉瞥了关海沧一眼,觉得他脸色有些白,颇有些担心。

“杨先生,你带着心碧和关霆关霖随着衙差们回去县里,将这些凌剑派的人下在监里。不过仍是要善待的,不可教人胡来。”关海沧拄了戟站在原地吩咐。

“知道了,关爷。”杨怀启上下打量了关海沧半晌,迟疑的问,“那你和白小姐呢?”

“我与……”关海沧笑了笑,“我们两个还得去看看张大人。张大人那边并没什么得力的人手。若是何其年发威,他们却不好应对。”

杨怀启张了张嘴,却不过是说了句“两位多保重”而已。

看着杨怀启带着人都走了,白明玉也抬脚要行。她心里其实颇惦记着关海沧。之前与那吴鸷交手,她已知道自己不是那人对手的,怕关海沧战起来也会吃力。也不知道关海沧现在究竟怎样了,是不是还好。然而她又不好就凑过去询问,那关切被堵在心里,发不出来。

“殿下,且缓缓。”关海沧声音虚弱,拄着戟的身体晃了晃。

“你怎样?”白明玉急回身去扶他,手上顿时湿腻一片。再仔细看过去,他黑衣都被浸透了,“伤这般重?”心上被塞住了,血脉俱都堵死在那拳头大的空间里,激越的涨着,要爆裂开一般,却偏偏没有出口可以发泄。

关海沧只摇头笑着:“那人是个厉害的。江湖人果然了得。”他轻轻推开白明玉,看着白明玉衣袖上蹭着的他的血迹,银色配着红,特别的刺眼,“别脏了殿下衣裳。”细查看了白明玉,知道她并没有受伤,心中才安了,“不过缓缓,便可以走了。殿下不必多虑。”深吸了口气,大步走了出去,“别耽搁太久,张大人那边要紧。”

白明玉望着前面大步的关海沧的背影,轻抚着自己左腕,垂了头,咬了唇,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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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剑亭头上都是细细密密的汗珠。他奔波了两日一夜,唇焦口裂,心下却更是焦急。好不容易找到了解决的办法,他急匆匆的骑着倾雪赶回来。到了堂村,见着大门被踢坏了半片,人去楼空。紧赶回县衙,才知道原来关海沧与白明玉已经行动了。得了信,他只得再赶路,奔廖家村去。倾雪马鬃都要粘在一起了,缕缕的汗流下来。张剑亭不禁感叹白明玉的马都是宝马良驹,要是换了寻常的好马,被他这般驱驰不休,早该跑不动了。可倾雪此时依旧奔驰如飞。

到了廖家村附近,却看见小山包上百二十名兵士正围着一群人战。一点鹅黄色极显眼的,却是护着一个穿着绿色官服的人,被个高壮大汉逼着,险象环生。

“何其年,住手!”张剑亭大惊,自马上飞身而出,半空掣剑,直击何其年。

何其年正将童宁与张诠逼到山崖边上,“叮”的一剑将童宁柳叶刀震飞。童宁却顾虑着身后张诠,眼见着何其年剑到,却不闪避,大张了双臂护住张诠。

“二小姐!”张诠大惊,伸手去推童宁,想将她推开。然而他一介文士,就算童宁功夫再差,也不是他能推动的。

张剑亭脸色都白了,何其年那一剑,若是刺下去,童宁简直必死无疑。却见那傻丫头却还不顾自己,惟以护着张诠为重:“何其年,欺负小姑娘算什么本事,来与我战!”一剑已到何其年身后,急急抢攻。

何其年忙收手,回身避过张剑亭,与张剑亭战在一起。

张剑亭与何其年剑上硬碰了几下,金火直迸,银瓶乍破之声不绝于耳。张剑亭这一番抢攻,其实犯了大忌,他向走迅捷一路,剑势惟以巧胜。凌剑派虽则也是剑走轻诡,何其年却因为高大力壮而用剑颇沉,大有在凌剑派自开一路的架势。张剑亭本不该与何其年斗力的,然而为了童宁,他也顾不上许多了。几下之后,张剑亭只觉得手腕发麻,被何其年震得虎口疼痛。虽则如此,张剑亭一颗心却才平稳下来,冷汗此时才知道流下来。若是他晚到一步,长宁郡主就要做了何其年的剑下亡魂了,还是为了保护自己的父亲,一个小小的县令死的。

张诠来不及看儿子如何,先来查看童宁的情况:“二小姐,可好?”他心惊肉跳,怎么也想不到童宁竟会为了保护他而不顾自己生死。

“不好……”童宁一跤跌在地上,只觉得腿软,“吓死我了……”嘴一撇,眼泪噼呖普噜的往下掉,狠狠的骂着,“张剑亭你怎么不早点来!吓死我啦!”张剑亭来了,被大姐和五叔十分看重的张剑亭来了,那么事情便可以解决了。在童宁的心里,就是这样的。

“不是还没死么!”张剑亭嘀咕,心里后怕,却没表现出来。

“二小姐,方才你怎么不躲?”张诠蹲在童宁身边,心疼又埋怨,“你是千金之躯,怎么可以如此涉险!”

“大姐教我护住你安全的。”童宁抽抽搭搭的,话说得委屈,“五叔也说你重要,一定要你保重的。大姐和五叔一定不希望你出事。”说完打了个嗝,之后那嗝就停不下来了。

张诠拍着童宁,给她顺气:“下官再怎样,难道还能如二小姐重要?自然是二小姐当最保重的。”

童宁却摇头:“五叔说,你关乎国运,治世之中,是不可缺少的人才。大姐也说,将来都要偏重你的。童宁明白,童宁其实没用,尤其与你相比。再者,五叔和大姐将你交给我保护,我不能教他们失望的。”她脸上都哭花了,嗝还打个没完,话说得断断续续,模样滑稽得很。

只是张诠听得眼中含泪,却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堂堂郡主,当今皇上最宠爱的孩子,却要保护自己这么个芝麻绿豆的小官,不惜拿命来拼。他有什么可以来报这样的恩的?除了尽心国事,再无以为报了吧。他原想着,就做个县令,保护这一方百姓,也就够了。经过乱世征伐,他早已对朝廷失望,不想参与过多。然而霜镜公主、虎威将军,甚至长宁郡主,一个个的,都这般待他,他难道不能对这个朝廷有所期盼么?难道可以不去为这样的皇室来尽一片心么?

张剑亭虽然正与何其年交战,童宁的话却一句没落下,都听在耳内,心中也跟着翻涌。

第一卷 当垆沽酒 第四十二章 交换的条件

“张少侠也忒小看人了!”何其年见着张剑亭分心,冷笑。剑下却狠,直向着张剑亭破绽处袭去,如长蛇出动,迅疾狠辣。

张剑亭脚下飘荡,长衫飞逸,已然躲开了何其年的攻击。论迅捷凌厉,他张剑亭在江湖上可也算是一号人物。何其年与他相比,速度还不够快。只是何其年力大,却是张剑亭所不及之处了。两人一时半刻,已然胶着,战了个平手。

百二十人的兵士,不一时也将凌剑派弟子擒下了。虽则本事不够好,然而仗着人多势众,阵势巧妙,也足以将那二十余人手到擒来。待白明玉和关海沧自廖家村里赶来的时候,就是见着众人围观着张剑亭与何其年的战斗了。

何其年与张剑亭战得认真,周围动静全被他们抛在了脑后,眼里剑下,就只有了对方。张剑亭一心将何其年拿下,何其年却是要张剑亭死,两人招式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他们两个身上都挂了彩,张剑亭青衣上见了红,何其年更是血迹斑斑。

“张剑亭,把他拿下来!”童宁在旁边喊着,替张剑亭助威,连白明玉和关海沧来了都不曾注意到。她倒是看得比那两个比拼的还紧张,早站了起来,跟着手舞足蹈的,恨不得上去给张剑亭助拳。

张剑亭却根本不曾闻着童宁的话,何其年的本事不在他之下,他战来吃力。然而仗着剑法高妙,轻功更胜,也渐渐扳了上风了。

何其年却着急,对着张剑亭久战不下,教他如鲠在喉。从来人都说他是年轻一代里的佼佼者,将来在江湖上坐镇的必是他无疑。然而这张剑亭比他还年轻了十岁,一身功夫却不在他之下,还隐隐有超越之势。若是今天他不能将张剑亭杀毙,来日必要被这年轻人压下风头去的。如此一想,手下更狠,招招要命。只是张剑亭实在难缠,想要在剑上取胜,何其年已经是做不到了。这般一寻思,何其年倒是想到了别的办法。

张剑亭眼见着何其年剑势缓缓弱了下去,虽不明显,却是明白。他心中大喜,更添了精神,剑上挽花,直奔何其年而去。何其年却觑着时机,将剑与张剑亭的剑一绞,于此同时却左掌拍向张剑亭肩膀。张剑亭躲避不及,只得与何其年双掌交击。这一下碰上,张剑亭才大惊失色,他根本甩不脱何其年的掌,对方根本是有意来与他拼内力的!

何其年内力阴毒,透着邪气,源源向着张剑亭逼过来。张剑亭只觉得手掌麻木,被那噬骨的内力逼得一条胳膊都觉得冰寒。只是他却开解不得,只能将内力与何其年来硬拼。然而他内力确实逊于何其年,不一时已是一头冷汗,脸色灰败了。

白明玉想要将两人分开,却明白除非内力修为极高,否则一个不慎,会将张剑亭重伤。而她自己却没那般自信,只得求助于关海沧,唯有关海沧那般浑厚的内力,才能即时分开那两人。

关海沧深吸一口气,便要迈步上前。他心中忐忑,苦笑而已。论内力他确实最好,然而此时正是重伤之后,是否能够不伤了张剑亭,他也是没有半点把握。只除了他,却没别人做得了,也唯有一试而已。

“其年!住手!”一个苍老的声音横空里插了过来。一袭蓝袍不知从何处飘摇而至,倏然到了张剑亭与何其年身边,两只手各抓住张剑亭与何其年的手腕,轻轻一分,就将那两人解开了。

张剑亭倒退五步,好不容易才站稳身子,吐了口血。他胸口气血翻涌,若不是那老人来得及时,他必要重伤了。

何其年只退了两步便站稳了,见着分开他们的老人,忙跪地:“师父!”

“孽徒!谁教你们来撒野的!”老人斥责,“连孩子也抓,你们当真不顾我们凌剑派的名声了么?”

“是,师父,弟子错了。”何其年高大的身形弓着,谦卑惶恐,“师父,您怎么来了?”问得小心翼翼。

“我见你们私自下山,便出来寻找。若不是遇到张少侠,还不知道你们做下这样的事情来!”凌剑派掌门郑爪怒斥,“你们是觉得我们凌剑派近来丢人还丢得少么?”这边说完,又向着关海沧,“关大侠,孽徒不肖,做了对不起关大侠夫妇的事情,实在抱歉得很。”

关海沧淡淡一笑:“只要先生秉公严正,便都好说。”

张剑亭退到白明玉身边,悄声问她:“你们打算怎么办?”他左臂仍是木着,几乎失了知觉。

白明玉斜睨了张剑亭一眼,似怨怪他不开窍:“还能怎么办?难道将他们都去斩首么?”

张剑亭松了口气:“放了吧。不然难保不与江湖上冲突的。到时就不好收拾了。”

“放,也没那么好放就是了。”白明玉淡然,“难道由着他们欺负了?”若不是为了怕朝廷与江湖的冲突,她又何必接连手下留情?关海沧又何必拼着重伤也要活捉吴鸷?

郑爪见关海沧似没什么大反应,又桀然一笑:“关大侠说得有理,回去我自然处罚他们。然而,关大侠今日的手段,也不够光明磊落,实在有违江湖道义。些些小事,竟找来官府助拳,使了诡计来偷袭,此举,未免也教人不齿。”

一番话说得张剑亭脸上发热,低头不语。

“此言差矣。”白明玉清冷一笑,目光冰寒,“我们本就是与世无争的农人,却从来不曾在江湖上走过,陡然遇了事情,不找官府帮忙,还能找谁?贵派人数众多,我们却不过这两三个人,也唯有寻官府,来帮我们救回孩子了。至于说手段,”白明玉傲然一笑,“难道贵派的手段,就很好了么?”

张剑亭羞愧得恨不得找地缝去钻,他拉了一把白明玉:“白明玉,别说了。今日你们做的这事,全坏了江湖规矩。言而无信,诈骗偷袭,可是为江湖人不齿的!”若是他能早点带郑爪回来,这些冲突也都可免了。

“我又不是江湖人,凭什么要守江湖规矩?”白明玉瞥了张剑亭一眼,挣开了他的手。

“此事谋划,都是关海沧一人做的,救子心切,还望勿怪。”关海沧扬声抱拳,将张剑亭撇了干净。

张剑亭听了却恼:“没人教你一个来顶!”他纵使不喜关海沧与白明玉的所为,却也明白那两人有必须救人的原因。何况凌剑派确实卑鄙于前,也不能太怪他们诈欺于后。这事无论怎样,张剑亭都是打定了主意共担的。

郑爪冷然笑着:“不知道关大侠准备如何处置我师弟吴鸷与这些孽徒?”

“还请示下。”关海沧淡淡的问。

“若就这么教我带走,我也过意不去。不如这样,诸位选一人来与我一战。若是我胜了,便将他们带走。若是我败了,凌剑派任凭诸位处置,如何?”郑爪做出沉吟了一下的样子,说了出来。这其实却是欺负人的了。对面三人中,就是年纪最大的关海沧都比他大弟子还小,本就都是他的晚辈,又全经过一战。他以长辈身份,又是新锐之气,根本是必要来赢的。然而他怕对面不同意,还是加了一句,“当然,无论胜负与否,凌剑派都绝不会再来打扰各位!”

关海沧也就一笑,踏前一步:“好,便由关某……”

“便由我来请教吧!”白明玉却比关海沧还快了一步。

关海沧一愣,低声在白明玉耳畔:“还是我……”

“你正重伤,难道还要你去?”白明玉不满,“我现下精力最盛,并无损伤,还是我去合适。”

“我去!”张剑亭也跟着来挣。

“胡闹!”白明玉叱他,“你方与何其年拼内力,此时还没缓过来呢,你那胳膊能动了?你有力气与那狡猾的老东西一战?歇着去!”见关海沧还是不愿,又说,“反正又不是要胜他。必输的,我就去走几式又如何?不过是为了做个顺水人情罢了。”

白明玉话说得轻巧,然而关海沧却知道,白明玉最是要强,哪里是轻易认输的人?不过是为了自己与张剑亭此时都伤重,难以再战,才特别要去的罢了:“不可太拼,见势不好,便即认输。左右凌剑派的人也是要放了的,此时正是个借口,做个顺水人情。”

“知道了。”白明玉颔首,将自己背上弓摘了下来,递给关海沧,“帮我收着。”

关海沧却并不接:“宁儿,替你大姐收着。”

白明玉一怔,强笑了出来:“宁儿,收好了。”

童宁看了看白明玉,又看了看关海沧,一脸的不解。怏怏的接过白明玉的弓,却委屈的问关海沧:“五叔,大姐的弓,不正该你收着?干嘛给我?”这原是他们军中的传统,出征之前,将自己的贴身物件给人收着,意思便是将自己的命牵系给他,教他帮收着。关海沧收着白明玉的命,在童宁看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你收着就是了。”关海沧淡淡的,负手而立。他不收白明玉的命,因为有关海沧在,就有白明玉的命在。

白明玉甩掉怅惘,来到郑爪的面前,傲然:“请了。”银枪挽了梨花雪,连那缨穗都是白若寒梅,“先生是前辈,我便不客气了!”万点柳絮纷飞,银色长龙拽电,明明还是白日,却抡了满月冰圆,气势若白虹贯日,大开大合,朗然浩然。

张剑亭第一次,真正见了白明玉的本事。他心下都不觉愧疚,以白明玉此时的身手,他都不敢说及得上她。难怪人道霜镜公主乃是不可多得的战将,十万军中拼杀无碍,敌军心胆俱裂,望风披靡。此时来看,竟是所传不虚。白明玉一战,周围三丈不敢有人来近。以气势言,郑爪这样的武林泰斗都难以匹敌。

第一卷 当垆沽酒 第四十三章 最逞强的人

然而,对战不仅仅是气势,还有实力。白明玉内力不错,战技娴熟,然而终究比不得郑爪几十年的修为。郑爪连剑都不用,一身功夫全在手上,手劲便是剑气,运指便是剑势,早已达炉火纯青的地步。以心指手,物化无形。

白明玉唯有抢攻,枪撕疾电,步走龙蛇,一团团银光闪耀,直教人眼花缭乱。郑爪却不慌不忙,脚踏星宿,衣袂轻扬,将白明玉招式一一化解。

却没人知道,虽则郑爪看着意态轻松,心里也跟着向下沉。他终于明白,原来自己师弟吴鸷,输得不冤。他原想着,不知那些人用了什么卑鄙手段,才能抓住吴鸷。毕竟以吴鸷的功夫,江湖上都是响当当的一号,他怎么也想不透,能被个年轻人给战败。然而看了白明玉的本事,郑爪也不得不信,那在后掠战的关海沧,怕真能够胜过吴鸷不假。

白明玉绝非一般的江湖小辈可比,她枪势沉稳,却招招轻灵多变。那杆枪跟有了生命一般,一拨一挑都带着后式绵绵,劲力不绝。虽然是女子,内劲力道却远胜一般的年轻人。以郑爪方才所见,便是张剑亭在此一件上,也比不得白明玉,要输给她几筹。只是白明玉下盘虽稳,轻功相对来说却是薄弱,比张剑亭差了许多,而轻捷上,也不及凌剑派的剑法。郑爪暗自思索着,白明玉的战法,却不是江湖人的打斗方式。不仅仅是因为使用着枪这样的长兵刃,还因为白明玉会分心。即使与郑爪这样的高手对战,白明玉也在同时关顾着周围的情况,而不仅仅是只专注于郑爪个人而已。显然,白明玉最常做的,当时同时与多人对战,而不是一对一的交手。在受到围攻时,显然如此是有利的,但在与人单打独斗时,却不免分神了。

郑爪将白明玉看得一清二楚,交手到了百余合,他已摸透了白明玉的本事,剑指一变,改守为攻,接连将白明玉迫退了几步。白明玉只退三步,又站稳了,再行夺位强攻。郑爪却惊了一下,不想那女子会如此好强。他手中却是变指为掌,向前拍去,白明玉等于是迎着他掌势过去了。只是白明玉招式正劲,却没法收招撤退,定要被打中无疑。

“膨”的一掌击实。郑爪只觉眼前多了一座黑石山,手腕上隐隐作痛,一股劲力传来,连他都被迫退了一步才晃了晃站稳。他目光惊疑不定,指着眼前的人:“你……”

“多谢先生手下留情。”关海沧抱拳,向着郑爪谦谦有礼的样子,“这一掌明玉躲不过,关海沧代受。”

“海沧!”白明玉惊呼,扶着关海沧的身子,怕他伤重。刚才那一掌她已有了重伤的觉悟了。与郑爪交手,她自然最清楚对方实力如何,关海沧硬替她受了那一掌,本就重伤的他,怎么受得住?

关海沧只轻轻摇头,仍是向着郑爪:“我们输了,先生自请带走凌剑派弟子。至于令师弟与其余凌剑派弟子,我们回去便即放人,绝不再行羁留。”

郑爪点头:“好,我信你。”转身带着凌剑派弟子离开了。

张剑亭愣怔怔的望着自己握着剑柄的手。方才见了白明玉危机,他剑拔了一半,又收了回去。因是讲好了一对一的,若他去帮助,却是坏了江湖规矩。也只能眼睁睁见着白明玉受伤而已。他却没想到,关海沧宁可硬受那一掌,也要护住白明玉。

“五叔,大姐!”童宁抱着弓奔到白明玉和关海沧的面前,将弓递还给白明玉。

关海沧却挡在了白明玉的身后,紧贴着她,在人看来,是他伤重,因而撑扶着白明玉的样子。他却悄声在她耳边问:“方才你动作有异,是因为……”

白明玉脸顿时红了,嗫嚅着:“原想还有两天的……”

张诠却正赶了过来询问:“关爷,小姐,是回去县衙么?”

关海沧略想想:“也好。先回去县衙,放了凌剑派弟子,接了心碧他们,我们便即回家。”

张诠愣怔:“不先在县衙休整一下么?关爷的伤势……”此时谁都看出来关海沧重伤了,他血滴在草地上,延伸了一条线。

关海沧摇头:“无妨。”白明玉的药和东西都在家里,却没法在县衙暂住,必须要尽快回去的,“殿下与我同乘黑翼,张公子,请骑倾雪带着宁儿吧。我们立即回去县衙。”说完,一把抱起白明玉放在黑翼背上,却是教她打横坐着,随即自己也翻身上去,拥在她身后。关海沧贴着白明玉鬓边轻声,“暂且如此安排吧,唐突殿下了。只是倾雪浑身雪白,若是见红,便被看见了。黑翼毛色深些,不大容易发现。况且我身上带伤,就是有了什么,也可以遮掩过去,只说是我的血就是了。”

白明玉羞红到了耳根,除了听从他的安排,还能做些什么?

然而两人举动,在张剑亭眼里,却是亲昵得过分了:“大庭广众,如此卿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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