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有个女孩叫feeling-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得到答案之前,所有的假设完全成立,在得到答案之后,答案就是自己的。
    这让他有所转变,现在的他有能力,把一件复杂的事程序化,把一种深沉的情绪,轻易的用两三句话表达。
    那一年的十月天,子云找了他这一生第一个女朋友,他用几句话崩溃了那个女孩子的矜持,原因无他,就因为他喜欢探究,而探究的过程中,他已经是个可以直接把假设答案当作正确答案的人。
    那是他们社团的迎新会,在澄清湖青年活动中心,用露营的方式进行。
    当晚,社长提议夜游,到澄清湖附近的墓园去。
    采一对一的方式,一个男孩子,照顾一个女孩子,从进墓园的那一秒开始,禁止男孩离开女孩身边。
    首先,男孩站成一排,由女孩挑选,当女孩站到男孩身边时,不管男孩愿意与否,都不能有怨言,男孩得负责女孩所有的安全。
    她走在子云左边,拉着他的衣服走完全程,她的右肩、他的左臂,擦出的火花只有他们两个人看得见。
    “你不只是想拉衣服而已,对不对?”夜游之后,他在营火的灰烬前问她。
    “我可以说不对吗?”
    “可以,但我想告诉你,我不只是想让你拉衣服而已。”
    课堂上,子云坐在我旁边,讲台上是包青天,以及他自备的电风扇。
    她依然动也不动的,双肘抵在桌上,安安静静的听课,旁边是那位超级高中生林建邦。
    我跟子云在他解出那题不等式之后,就开始这么叫他。
    “我快睡着了……”子云睡眼惺忪的说。
    “你最好认真点,明天模拟考,第一节就是三民主义。”
    “啊!”
    “你总算有点感觉了。”
    “完蛋了……今天出门补习之前忘了录NBA……”
    “不过,考试还是挺要紧的,上次数学零分的成绩寄回去,我妈看到差点没送医。”
    “你有种就把明天的三民主义考卷一样用口水写答案。”
    “没,我承认我没种,明天考哪里?谁出题?”
    我指了指讲台上那家伙。“就是他,听说二十题选择,三十题是非,还有四题申论。”
    “夭寿喔……我连他现在上到哪都不知道……”
    “我没比你好哪去,我才刚开始抱佛脚。”
    “哇铐!之前说好你抱左脚,我抱右脚的,怎么可以偷抱?”
    “我没偷抱啊!这不是叫你一起抱了吗?”
    之后,我们决定找一双比较漂亮的脚来抱。但与其说是我们决定,不如说是我决定。
    于是,补习班下课后,我向她借了三民主义讲义。
    我跟子云到麦当劳,点了一份薯条、一个汉堡、一杯红茶、一杯可乐,红茶我的,可乐他的。
    我们坐下来,打开三民主义课本,开始画重点。
    重点没画得多凶,薯条却是抢得凶。
    “这条长的我的,这短的你的。”子云拿着沾过酱的薯条比划,像是在画分楚河汉界。
    “那这条比较脆的是我的,那条软趴趴的是你的。”
    “哇铐!那汉堡上面这块香香的面包我的,那块烤焦的底部是你的。”
    “哇铐!那这块漂亮的肉是我的,酸黄瓜跟起司片是你的。”
    我们不是故意这样的,因为当时我们是很穷的。
    然后,东西抢完了,没话题了,我们拿起笔,又开始画重点。
    也就是在这时候,我看见那三个字。
    “屎人……你看……”我指着课本,要子云抬头。
    “哇铐!这边怎么这么多,几乎全页了嘛……”
    “不是……是这个……看这个……”
    “这是……啊……”子云停下了笔,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三个字。“我无法假设,因为我没跟她相处过。”
    “这很明显,不需要什么假设。”
    “但我得假设你不会被这些字影响。”
    “来不及了……我已经看到了……”
    “等我一下。”子云跑出了麦当劳,大概有五分钟之久。
    “你去哪?”
    “打电话问她,毕竟女人比较了解女人。”这个她指的是他当时的女朋友,也就是营火灰烬前的她。
    “她怎么说?”
    “她告诉我,如果她写出这些字,表示她有喜欢的人,而且非常喜欢,因为那些字可能是不经意写下去的,自己都不知道。”
    “你有别的假设吗?”
    “没有,因为我也这么认为。”
    我没有再说话,子云拍了拍我的肩膀,在继续画重点之前,他补了一句话:“我觉得,她离你很远。”
    我想你。
    这就是那三个字,既显眼又刺眼的三个字。
    我想放弃,我第一次想放弃她。
    通常都是一种简单的不甘心,才让故事继续下去
    第九章
    模拟考,在一个礼拜之后结束了。
    补习班宣布成绩的速度很快,所有的工作人员,包括班导师、工读导师、工读生、接线生,大家都关在工作室里,没有一个不加入批阅考眷的行列。
    因为我跟子云时常被叫到冷气机前面的关系,班导非常认识我们,他以一小时八十八元的工资,请我跟子云帮忙。
    我们的工作很简单,就是跟整理试卷的女工读生聊天,当有老师或主任在场时,工作个五分钟,伸个懒腰,嘴里嚷着:“哗……好累……”,就可以离开工作室去摸鱼了。
    工作接近尾声时,我们发现工作室的角落,放着一叠纸,那是我们的模拟考作文试卷。
    我非常记得那一次作文题目,叫做“如果我会飞”。
    刚开始拿到题目的时候,大家都惊呼一声,有人高兴,有人难过,有人不动声色,也有人只在旁边的姓名栏上写了名字,其余空白。
    这样的题目,其实非常极端。
    在我的感觉里,它是个很艰深的题目。它想引出你内心里一些释放不出的感觉,它像是鸟笼的那扇小门,在某一天被人开启了,要不要飞走,看鸟儿决定。
    高兴的人,不消说,他们百分之百飞走,飞得远远的,永远都不想再跟鸟笼见面,即使鸟笼里的日子,吃喝拉撒全然不需操心。
    难过的人,我想,他们跟我一样,准备了一大堆时事、文学等等的资料,却一点儿也派不上用场,自己又是只不知道鸟笼门在哪儿的鸟,怎么飞?
    不动声色的人,其实是最不简单的,他们根本让人看不出来这样的题目能让他们发挥到怎样的境界。
    不过子云说我想太多,他说这些不动声色的人,虽然不知实力如何,但大概会在纸上写“神经病!人就不会飞还问这种鸟类问题,根本是找碴嘛!你飞给我看啊!飞啊!你飞啊!”
    那只在姓名栏写上名字的人,除了他们完全放弃之外,就是他们用这样的方式,对这样的问题做出无言的抗议。
    我在那一堆考卷中,翻找着她的名字,而她的名字,是趁着打工之便,在考前发准考证时,我偷偷记在心里的。
    第一张翻到的是自己的考卷,得分多少,我已经忘了,只记得是个不太能人目的分数。
    第二张翻到林建邦的,因为他是又高又帅又聪明的雄中学生,所以我自认不敌,就省略了没去看。
    第三张翻到子云的,分数之高令人咋舌,随便三两段,把国文老师唬得一愣一愣。
    当中的某一段,他是这么写的:御风栽云染天光,梦雾沌之境迷茫;飞凰栖所燃慕烟,扬翅只吩凤知详。
    其实这首诗并不符合七言绝句或律诗的要求,完完全全是唬烂,要不是国文老师看出他那两句“御梦飞扬”、“云之所盼”,他的分数大概是个位数。
    在很后面很后面几张,找到了她的作文试卷。
    在一叠纸当中,放得越下面的,表示越早交卷。若我以我刚才找到的顺序来说,最先交卷的是她,然后是子云,再来是超级高中生,最后才是我。
    我很认真的应付这个题目,是因为我重视分数,所以我写得久,最晚交卷。
    超级高中生因为太超级了,所以我没办法猜测他的想法。
    子云天生就比较会写这些有的没的,所以他随便写。也就随便交。
    而她呢?
    这样的顺序,其实没有很大意义,只是可以隐约猜测,她怎样看待这个题目的。
    她可能不太会写,所以索性放弃它,毕竟这不是联考。
    她可能不太想写,所以索性放弃它,毕竟心情比较重要。
    既然她这么索性,那么,我也就索性的看了看她究竟写了些什么。
    我是Feeling,从很久以前,大家就这么叫我,直到现在,依旧知此。
    Feeling,是感觉的意思,感觉不会落地,所以我一直是飞翔的。
    我在我的Feeling里飞,在我的想像里飞,在我的心里飞,也在你的心里飞。
    一直记得,第一个叫我Feeling的人,就是笨笨的你。
    你总喜欢合欣我:“Justfollowyourfeeling,”,眼里总透出那么一丝遥远的感觉。
    你说,我的名字很有Feeling,不像你的名字土里土气,所以,你一直都叫我Feeling,我也只喜欢你叫我Feeling,别人叫我Feeling,都没有Feeling……
    这张试卷,她只拿了五分,想当然尔,因为她完全离题了。
    但离题与不离题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为什么离题?
    子云看了之后,嘴里一直念着Feeling,他说她的作文,很像在数来宝,很像在绕口令。
    而我,在她的作文中,看见了名叫“思念”的东西。
    其实我并不讶异,因为早在她的三民主义讲义里,我就已经看见了。
    这个“你”字,让我感到相当好奇。
    后来,我想了很多,但我知道,只有她能给我答案。
    在所有阅卷工作都告一段落之后,公布成绩的时候也就到了。
    林建邦很不意外的,拿了很高的分数、很前面的名次,在第一类组的排名里,他是公认必上台清交的。
    子云的成绩本来就不差,分数距离他想念的政治大学,也只有一点点距离而已。
    而我跟她很巧合的,拿了相同的分数。
    “同学,数字的组合这么多种,我们竟然会一样。”她在我旁边看着成绩,拍拍我的肩膀说。
    “那么,是不是表示我们很有缘呢?”
    “如果这也能牵扯到缘份,那大概就是了吧!”
    “那,你认为,我们这样的分数,哪所学校才是你意中的容身之所呢?”
    “当然是国立的好,中正或中央吧。”
    “此话当真?小生我与姑娘所想正巧又如分数一般的契合。”
    “是吗?那大侠认为,该去庆祝一番是吗?”
    “姑娘果然好耳力,竟然听出我话中带有暗示语气。”
    ……“噫示归暗示,庆祝归庆祝,没时问、没好地方,庆祝是没办法成显刚。
    一,:择县不如撞日,有缘就是好时间,小生提议现在,不知姑娘意下如何?“。一”好是好,但大侠若再如此说话,那咱们就展轻功庆祝去吧!“
    ~。垫蛔参没有展轻功去庆祝,除了我们不会轻功之外,其实是我们有摩托车。。
    …一王至拿到阅卷薪水就缴到他女朋友那儿去,所以身无分文,只好回家看电现啃面包。‘,…尊曝她到了九如路麦当劳,点了两份餐,因为是庆祝,所以她不让我付钱。……
    ……查窒都知道,餐点里有薯条,所以我向服务生要了两包番茄酱、两包砂糖。…一一。
    “要砂糖做什么?”
    “搅拌。”
    “和着薯条一起吃吗?”
    “是啊,很好吃。”
    “怎么想出来的?”
    “子云教我的。”
    “你跟子云好像很要好。”
    “是的,他是个怪怪的好人。”
    “既然是好人,为什么又怪怪的?”
    “因为他好的地方都怪怪的。”
    垫没有再问我什么,低头看我把砂糖跟番茄酱混在一块儿。
    想学吗?“
    “是有点兴趣,不过,不知道好不好吃。”
    “肯定好吃!试了你就知道。”
    “那你教我。”
    “首先,我们要向服务生点餐。”
    “这我知道。”
    “然后是付钱。”
    “这我也知道,请你跳过那些部份。”她呵呵笑,眉跟眼像~幅画般的细致。
    “番茄酱与砂糖的比例是一比一,多则太甜,少则无味。”
    “嗯,然后呢?”
    “先挤出一包番茄酱,然后铺上一层砂糖,再把第二包番茄酱盖上去,最后铺上第二层砂糖。”
    “嗯,继续。”
    “拿出较短较坚韧的薯条一根,开始做图型搅拌。”
    “如果我想做三角形搅拌呢?”
    “这问题有找碴的味道。”
    她又呵呵的笑,抚着额头。
    “搅拌要自然、要柔顺、有感情,像是为情人按摩般的轻柔。”
    “可是你说起来的感觉很煽情。”
    “煽情?看来你吃薯条的心情很不同。”
    “是你把那感觉说得很煽情的。”
    “感觉是自己从心里面跑出来让你感觉的,你感觉煽情,那就是煽情。”
    “听起来好像是我的错。”
    “不,我只是想告诉你,Justfollowyourfeeling,”
    她听到这句话时,抬头看了我一眼,视线开始聚焦、涣散,聚了又散、散了又聚。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她恍惚着,有点意识不清的说。
    “祥溥,祥瑞的祥,溥仪的溥。”
    后来,她说了句抱歉,跑出了麦当劳。
    我手上拿着坚韧的薯条,眼前是尚未完成搅拌的番茄砂糖酱,还有她没有吃的麦香鱼,心里是一阵错愕,脑海里,是她转身离开前的泪眼。
    Justfollowyourfeeling,只跟着你的感觉走
    第十章
    每天早上,大约五点半左右,我就已经骑着机车到学校,因为当时未满十八岁,所以骑机车这样的行为跟当小偷强盗没啥两样,你不可能大摇大摆的骑进学校里,然后停在教职员工的停车位。
    学校附近的商家,绝大部分是靠学生的消费过生活的,只要把家里的骑楼与一楼内部做一些规划,再往门口摆上“寄车”两个大大的红字,我包准你一个月净赚数万元。
    假设你家骑楼与一楼内部共能停放五十辆机车,每辆每天收费二十元新台币,那么,一天就能收人一千元,如果你比较没良心,或是跟邻居关系不错,把寄车企业版图拓展到隔壁去,那么,肯定你的月收入是五万元以上。
    我习惯寄车的那家,就属于比较没良心的,老板可能是个退役老兵,女孩子都叫他“苏杯杯”,男孩子则管他叫“苏北老兵”。
    他操外省口音,每天都吆喝着学生该把车停这儿停那儿的,只差不要求标齐对正、全副武装之类的。
    “杯杯”是装可爱的称呼法,“北老兵”这称呼法则比较土,有一种明明是装可爱却又不想被认为是装可爱的感觉。
    我一点都不适合装可爱,所以我不叫他“杯杯”,也不叫他“北老兵”,我很干脆,直接叫他“老大”。
    “萧白,泥每天都这摸早来干啥子啊?”老大坐在躺椅上,拱着老花眼镜对我说。
    我想,我得翻译一下,萧白是他对我的称呼,其实他是想叫我小白,因为我的座驾是白色Jog。“练球。”
    “脸秋?脸啥子秋啊?”
    “排球。”
    “排秋?泥是打排秋地啊?”
    “嗯,是啊!是啊!”
    “排秋没他妈啥子好玩!邦秋才有曲呢!”
    “棒球也是不错啦。”
    “啥止不搓地!相档年俺在陆军队里打游击收,科身勇哩!那年是民国五十八年,俺刚刚晋升上士,那年地海陆科说是第一把脚遗,幸好那年地陆军队有俺,马泥哥八子……”
    “老大。二十元我放桌上。”
    抱歉,各位,相信各位都知道,要这样的好汉不去提当年勇是不可能的事情,就像要政治人物从良一样的难。
    如果你们看不懂他说什么,请直接跳过,我已经尽力用中国字写出他所说的中国话了。
    到学校之后,我会直接到排球场,放下我的书包,换上T恤,先跑操场五圈,然后招呼学弟练球。
    因为已经年指高三,联考比命还重要,所以一般的练球,高三队员几乎是不参加的,只是偶尔来摸摸,有大型比赛,就下场撑场面,毕竟是中国人,输也不能输的太难看。
    记得那年举办了全国中等学校排球甲组联赛,时间是国庆日之后,确切时间我已经不记得,只知道那年的生日,包括在整个赛程中。
    为了甲组联赛,学弟们都非常努力练球,我知道我们学校拿不到冠军,但只求把排名继续挂在甲组,毕竟甲组要掉到乙组很容易,但乙组要爬上甲组很难。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我还继续在乎排球队是否能继续排在甲组名单,那我的联考成绩一定会很容易的掉到乙组。
    所以虽然明知道接下来几天,排球队将陷入多场苦战,但我很无耐的,必须与课本上的春秋诸国陷入苦战。
    就在我得知第一场将与台南县省立白河商工交手的那天,教练把我叫去。
    “祥溥,我知道,你已经高三了。”
    “嗯,我还是很喜欢排球的。”
    “你对排球队的贡献,我一直都看在眼里。”
    “嗯,我还是很喜欢排球的。”
    “高三的课业,我也清楚,那是非常繁重的。”
    “嗯,我还是很喜欢排球的。”
    “如果联考没有考上理想学校,我也明白那种心情。”
    “嗯,教练,您有话就明说吧。”
    “明天,我们跟白河打,明辉这几天请丧假,他不能上场……”
    “我知道了,教练,我会上场的。”
    明辉是二年级的,以校队的传统来说,二年级是肩扛胜负责任的。
    受了教练的委托,我准备参加比赛,那是我最后一场正式赛。
    当天,补习班考历史,学校也考了历史小考,不约而同的,他们都出了五铢钱的试题。
    那天,是十月二十六日。
    “五铢钱同学,谢谢你。”
    考试过后,她走出补习班门口,我正在7一ll门口喝着纯吃茶。
    “谢谢我?”
    “对啊!如果没有你告诉我五铢钱的重点,我还真不知道那两题怎么写。”
    “不客气,尽力而已,只是……”
    “只是什么?”
    “为什么你要叫我五铢钱同学呢?”
    “没为什么,就只是顺口而已。”
    “叫名字不顺口吗?”
    “不是不顺口,凡事都有习惯的。”
    “如果你不试一次,你永远都不会习惯。”
    “我也不是习惯会去试的人。”
    “没关系,但我正巧相反,我是会习惯去试的人,所以……”
    “我只知道你姓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这话是骗人的,我早就知道她的准考证号码、知道她的名字、找到她的考卷,但我就是想听她亲口对我说出她的名字。
    “不需要知道,郑同学也一样是一种称呼,也一样能习惯。”
    子云说他喜欢聪明的女孩子,我终于知道原因何在。
    她一定有办法让你哑口无言,偏偏她的表情看起来却是那样的轻松。
    在补习班那样的地方,要知道别人的名字很容易,就算我不帮忙发准考证、改试卷,只要跟班导关系好一点,甚至偷看座位表也可以。
    但是,这样有意义吗?如果名字不是由她口中说出来,那就不会是她的名字。
    “好吧!郑同学,既然我在五铢钱上面帮了你一点忙,我是不是可以要求一点回馈?”
    “我尽力,五铢钱同学,但我得先听听是什么样的回馈。”
    “很简单,只要麻烦你说两个字。”
    “哪两个字?”
    “明天不是假日,所以我们都要上课,但请你在上午九点三十分时,想想我,然后说声”加油“,可以吗?”
    她听完,一脸茫然,头发湿湿的,因为她一头露水。
    虽然我期待她能到场替我加油,但现实永远比任何东西都要残酷,既然大家都要上课,我想,就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她应该不会拒绝。
    隔天,一九九五年十月二十七日,我的生日。
    我绑紧鞋带,套上护膝护肘,场边有白河商工的啦啦队,也来了一群同校学生围观。
    我第一次许下生日愿望,在那一年的生日。
    我并没有许下学校能获胜的愿望,因为我渴望能听到她一声“加油”。
    早上九点三十分,在裁判一长音的哨声下,比赛开始。
    听见你一声加油,胜过场边所有人的崇拜呼喊
    第十一章
    “我要去买可乐,你要喝什么?”子云阖上化学讲义,揉着眼睛说。
    “纯吃茶,再买一瓶光泉鲜乳。”
    “为什么还要鲜乳?还指名光泉?”
    “我要泡甘甜奶茶。”
    “你花样很多。”
    “仍不及你万分之一。”
    他摸模鼻子,离开了图书馆座位。
    十一月天,高雄的脚步仿佛才刚踏进秋天。
    长袖衬衫刚从衣橱的角落拿出来,有木头的味道,平时习惯穿的牛仔裤,换上深一点的颜色;这时是买夏装的好时机,因为每家服饰店都在大出清。
    十月二十七日那天,我们输给了白河。
    为此子云买了瓶黑松沙土,翘了晚上的补习课,和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