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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女孩叫feeling-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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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二十七日那天,我们输给了白河。
    为此子云买了瓶黑松沙土,翘了晚上的补习课,和我骑机车到屏东铁桥庆祝。
    其实我并不想喝黑松,因为我有另外想喝的东西。
    屏东铁桥是一座废弃的铁路桥,它横跨高屏溪,早期是台铁的运输道,因为老旧而被废置,约有四至五楼高,往下看便是高屏溪水,因为周遭没有光害,所以那是星星喜欢与人见面的地方。
    后来有很多人在白天时,会到铁桥上,带着一瓶立可白。在铁轨上写字。后来铁轨写不够,写到桥架上,桥架上写不够,写到桥墩上,桥墩上密密麻麻再也没有空间,大家就开始不顾危险的往桥中心走,每个人都会记住他的留言,是在第几个桥墩过后的第几排铁轨。
    留言的内容有些是“某某某你他妈的欠钱不还,生儿子没××!”、“某某某你欺骗谁谁谁的感情,我要你死无藏身之地!”、“某某某混蛋,老子打死不希罕你的薪水!”等等之类的。
    这些留言并不代表南部朋友都充满暴戾之气,毕竟这样的留言在绝对少数,单纯的留言占绝对大多数。
    像是“某某某,我已经爱你很久了,你知道吗?”、“你不爱我没关系,我祝你跟某某某幸福。”、“某某某生日快乐,情人节快乐,耶诞节快乐,不要光想吃芭乐。”、“某某高中(职)第几届第几班到此一游。”等。
    如果我跟子云看到某些学校或某些人留下到此一游的留言,我们一定闪得很远,因为我们都会联想到孙悟空在如来佛手掌上写下“齐天大圣到此一游”之后,他竟然……
    这天,我们并没有免俗,我跟子云带着立可白,以及一瓶黑松沙土。坐在第四与第五个桥墩之问。
    那是晚上,星星的数量比起城市里要多了许多,月亮虽然没有圆,但白皙的像个灯泡。
    我问子云,为什么我的学校输给白河,他竟然要庆祝?
    他说,赢的时候庆祝,是因为赢了,但大家都一样,有什么好庆祝的?
    又当我问他为什么要买黑松沙土时,他看看我,大笑着回答:“我并没有要刻意在你输给”白“河时就买”黑“松沙土给你喝,买黑松是因为它正在特价。”
    接着,他告诉我,她出现之后,我变得很会多想。
    “多想?不,我并没有特别的感觉。”
    “你当然没感觉,这就像身上的汗臭味,自己是闻不到的。”
    “你倒是举例来听听。”
    “何必还举例?就拿白河跟黑松来说就好,要是以前的你,你根本连问都不问就哥啦哥啦的喝光它。”
    “喝光它就喝光它,干嘛还哥啦哥啦?”
    “说话时配点音比较生动易懂。”
    “我还是不懂。”
    “简单来说,就是你已经不会把一句话当一句话听,一件事当一件事看。”
    子云拿出两个杯子,小心翼翼的倒了两杯黑松,然后哥啦哥啦的喝光它。
    “如果没有她的出现,你不会想要到安正楼下等她,因为你回家看日剧都来不及。”
    “有……吗……”
    “如果没有她的出现,你不会在我们改模拟考试卷时去翻看她的作文。”
    “嗯……”
    “再来,如果没有她的出现,你根本不会想到白与黑这两个颜色的差异,哥啦哥啦是你的专长。”
    我拿起杯子,哥啦哥啦喝掉黑松。
    “所以,你已经不会把一句话当一句话听,一件事当一件事看了。”
    “你是说,都是她引起的?”
    “她只是引信,而炸药本身是爱情。”
    “这样好吗?”
    “没有好坏,只有结果,这得看炸药的强度,以及它炸掉你哪里。”。
    “我听你在唬烂。”
    “我是唬烂,不过我家那口子并没有留住我的全尸。”
    “你说学妹?”
    “是啊!她只留下我的脑子,她说我只剩下脑子有点东西可以供她学习。”
    子云又倒了两杯黑松,只是这回我淅沥淅沥,他一样哥啦哥啦。
    “听你这么说,好像又有那么点道理。”
    “道理都是唬烂来的,而唬烂是拿道理来佐证的。”
    “那你刚刚那些是唬烂还是道理?”
    “唬烂。”
    “那……区区唬烂,何足挂耳?”
    “古有云:不听唬烂言,失恋在眼前。”
    那天晚上,我跟子云在第五个桥墩下各画了一个笑脸,因为留言对我们不具任何意义。
    我不知道子云留下笑脸的意思是什么,但我知道自己留下笑脸的意思。
    我希望哪天有机会,可以带她来这里看星星,然后指着这笑脸告诉她,我早就在这里对她笑了。
    不过,当我想完之后,我猛然发现,子云的话并不是唬烂,因为我已经没有把画笑脸这动作当做是单纯的一个动作了。
    “屎人,这里好像看得到高屏大桥。”
    “废言!不然你以为是奈何桥啊?牛头马面都进步到开车啦?”
    “那我下次知道怎么来了。”
    “下次?我就说吧……”
    子云得意的笑着,他很轻易地看透我的想法,他知道我的笑脸,不只是一个笑脸而已。
    我倒了两杯黑松,只见黑松已经见底。
    我跟子云都哥啦哥啦的喝光它,然后很乖的带走我们的空瓶及纸杯,因为子云是处女座的,浑然天成的环保小尖兵。
    十月二十七日那天,当我坐在场边脱鞋时,我看着白河的啦啦队从她们的迷你裙里面拿出面纸,替他们的球员擦汗时,我的心头一酸,把视线移向旁边。
    比数并不悬殊,只是输的有点不服。
    “学长,辛苦你了。”
    有人拍着我的肩膀,他是一年级的学弟,叫做亦贤。
    “不会,明年看你们的了。”
    “明年我们升上二年级,一定要拿个奖杯回来。”
    “先别给自己压力,尽力就是。”
    “学长,你大学想念什么学校?”
    “中正或中央。”
    “学长加油,希望大学也能是你学弟。”
    “只是希望,还不知道能不能上。”
    “学长一定可以的,有个那么漂亮的女朋友在身边,不加油都不行。”
    “女朋友?”
    “对啊!就在你比赛的时候,有个长头发,很漂亮的女孩子要我转告你一声加油,还要我把这东西交给你。”
    亦贤递给我一个7一11的塑胶袋,里面有一瓶纯吃茶、一瓶小号光泉鲜乳,以及一张纸条,纸条上面写着:五铢钱同学:我看不懂排球,所以我不知道哪个分数是你们的。
    你要的回馈太容易了,所以我免费送上甘甜奶荼一份。
    加油,输也不能输得太难看。
    Ps。甘甜奶茶=纯吃茶+五分之三光泉鲜乳+摇一摇。
    但你得先喝掉两大口纯吃茶。
    By郑同学子云买了可乐回来,也带了瓶纯吃茶跟光泉鲜乳,他向我挥挥手。我们走出图书馆,到树荫下喝饮料休息。
    “甘甜奶茶要怎么泡?”
    “先喝掉两大口纯吃茶,再倒进五分之三的光泉,摇一摇,甘甜奶茶立刻来。”
    “你什么时候开始这样喝纯吃茶的?”
    “输给白河的那天。”
    一声加油+纯吃茶+光泉鲜乳+摇一摇:我所有的原动力
    第十二章
    学校考完了期中考,发现升学的压力越来越大。补习班紧接着推出第二次模拟考,似乎不考死我们誓不甘休。
    我在历史的年代、帝王、文化、宗教、战争、民族、制度、世界大战、国际情势以及地理的地形、气候、水文、交通与外国地理……等等的讲义里挖掘着呼吸的空间;子云则很快的被化学式与物理定律给分解淹没,天生的文学气息也轻易的被向量与功率的箭头给刺穿。
    他苦不堪言,我也是。
    曾经深深的质疑过,这样的心灵历练会带给我们什么样的帮助?除了联招会公布出来的分数之外,谁能证明这些苦撑过来的日子是有意义的?
    “在这时候会提出质疑的学生,会比任何一个只顾着念书的学生更痛苦,成绩也会与质疑程度的高低成反比,与其质疑,不如把质疑的时间拿来念书。”
    第二次模拟考成绩仍然与政大心理录取分数差之毫厘的子云,有一次在图书馆念书,我拿了个指数对数的问题问他的,他说了这番话,语重心长、息叹延绵,只差没有涕泗纵横。
    “举个实例,我一天念书十七个小时,吃饭、上厕所、骑车、睡觉、看新闻、看妹妹占了另外七个小时,这对一个联考生来说很正常,但后来我才知道这样的分配方式错了。”
    “哪里错了?”
    “我应该在看妹妹前就先质疑,我们这么苦读有什么意义与好处。”
    “你是说,你应该把”质疑“的动作摆在另外的七小时里,而不该摆在十七个小时的念书时间里?”
    “对呀!因为我发现,不管我念数学还是物理,我都会在计算过一个题目之后,就质疑一次苦读的意义。”
    “这很正常,通常我遇上数学时也一样。”
    “可是我质疑一次的时间是半小时,但算完一个题目只要五分钟。”
    “……你确实该把时间分配给更改一下……”
    “我也这么觉得。”
    “刚刚那题数学解出来了吗?”
    “解好了。”
    “解好了?那教教我吧。”
    “不,等等。解题之后的时间是用来质疑的,但我刚说过,看妹妹在质疑的动作之后,所以刚刚的一番质疑过后,现在是看妹妹时间。”
    大家都知道,后来子云并没有考上政大,他说是因为改他作文的老师是个独眼龙,因为只有独眼龙才可能改出那种分数,所以如果他的作文分数如预期,那他早在政大逍遥了。
    但我认为,都是看妹妹害的。
    好了!不要再考虑他了,我们回到故事里。
    联考还没到,黑板上的数字每过一天,就会由值日生自动的减去一,当我被排到值日生的时候,我会想要把它加回去。
    如果日子真可以加回去,那么,加多少比较好?
    以十八岁的我们来说,加上七千,绝对会是个好数字,我们会回到刚满月时,甚至也可能仍在妈妈的肚子里游泳。
    我知道我想太多了,所以我还是会乖乖的把黑板上的数字减一,然后心里的压力会加一,快乐会减一。
    补习班也一样,班导师上课前的第一件事,是拿着麦克风,在台上轻轻的试音,然后告诉我们,距离联考,你们还有几天的时间。似乎我们的快乐就跟那数字一样多,它归零之后,就得由另一个数字把它加回去,那个数字叫做联考分数。
    日子一天一天,过得总是一成不变,唯一变的,是我们念书的时间。
    十一月不知道怎么着就过去了,我开始厌倦天天与书为伍的生活。
    子云在十一月时总会特别开心,因为他喜欢十一这个数字。
    他在球队里的背号是十一号,在班上的座号是十一号,他说,如果能够让他选择,他要在十一月十一号生,那天,是他的梦想日,不过,他坚持要当十一月里的处女座。
    他班上有个女孩子,生日是十一月十一号,当他知道她的生日是他的梦想日时,他请那女孩子吃了一顿,那女孩还不清不楚,想不通为什么他要请她吃饭。
    问他为什么这么喜欢十一?他说不知道,但他对十一就是无法自拔的爱。
    反观我,我是个粗神经的人,对于日子、对于天气、对于气温、对于任何风花雪月,我总是不以轻瞥,当我看着一些文选里的题目是关于天气、季节,洋洋洒洒数百千字,总是有些感叹,我总疑问着为什么这些文人能与气候与季节对话,甚至看得见季节的颜色。
    我总是只对每天遇见的人、碰着的事,才会有深刻体验,放在感觉里咀嚼,虽说不上是绝对正确,但也总有一些心得。
    整个十一月天,我几乎没有看见她。
    我跟文人不同,因为我无法与气候、季节对话,无法辨识它们的颜色。
    如果要我形容一九九五年的十一月,那么,我会把我跟她短暂的对话,当做是我与十一月的对话,我会把她身上穿着的颜色,当做是十一月的颜色。
    十一月里,我几乎没有看见她,原因是因为,补习班里的高三班,分成A、B、C三个班,三个班的课堂有某些交集,偶尔A与B会一起同上一堂课,B与c会同上一堂课,而A与c的交集,是最少的。
    本来我在A班,她在D班,但她却临时将班别转到c班,原因我不太清楚,不过,当她把班别转到c班的时候,超级高中生林建邦,就再也没有来上课了。
    有一天,十一月里的某一天,我在安正楼下遇到她,那是我在十一月里第一次遇见她。
    子云说十一月是银色的,但我却觉得,十一月是青色的。
    “这件衣服很好看。”我走向她停车的地方,那天的高雄,微雨。
    “咦?是你啊!五铢钱同学。”
    “好久不见了,郑同学。”
    “没多久啊,才两个多礼拜吧。”
    “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啊!”
    “这是《涛经·郑风》里的(子衿),你倒是背得挺熟的。”
    “今天你穿青色的衣服,正好符合(子衿)的第一句。”我指了指她的衣服,笑着说。
    “你刚下课吗?”
    “是啊!在下课之后遇见你,是很缤纷的。”
    “怎么说?”
    “以现在来说,下课后马上回家洗澡,然后念书,这是应该也必须要做的事,但如果下课后可以邀请到美女到咖啡店一叙,当然很缤纷。”
    “呵呵。五铢钱同学,你越来越会说话了。”
    “不,其实我是在唬烂的,因为我想不到方法的你。”
    “我很乐意,但是明天我有重要的考试,所以,改天吧!”
    “好,改天,我会把咖啡打包好等你,毕竟现在要遇到你很难,上咖啡店又麻烦。”
    她笑了笑,没说话,戴上编着亮红色Feeling的宝蓝色口罩,对我挥挥手。
    “对了,我一直没有机会向你说谢谢。”
    “什么谢谢?”她拉下口罩,疑惑着。
    “我比赛那天,你特地送东西到我学校去,我都还没机会向你说谢谢。”
    “那没什么,那天你们输还是赢?”
    “很不好意思,我们输了。”
    “没关系,尽力就好,不是吗?”
    “你怎么知道我学校?”
    “这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做”问“。”
    “你问谁?”
    “这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做”秘密“。”
    “喔,那……你那天不是要上课吗?怎么可以到我学校?”
    “这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做”病假“。”
    “那天你生病了?”
    “这世界上有一种生物,叫做”女生“,女生有一种病假,是男生永远都不可能请得到的,你还要继续问下去吗?”
    她笑了一笑,大眼睛眯眯的,然后戴上口罩,豪美依然消失在一阵白雾间,我听到她的一声“Bye—bye”,心里涌上一阵失落。
    我不知道我在失落什么,或许是我跟她的下一杯咖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喝得到。
    子云在马路对面叫我,我牵过车,慢慢的骑到他旁边。
    “刚刚那是她吗?”
    “是啊。”
    “你怎么不约她去喝咖啡?”
    “约了。”
    “她不去?”
    “是啊……”
    “为什么?”
    “这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改天”。“
    道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爱情”,你不惹它,它也会来惹你
    第十三章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知三月兮。
    《诗经·郑风》是的,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高雄开始冷了起来,一九九五年的最后一个月。
    距离我上一次见到她,已经是近四个礼拜前的事了,我跟她约好“改天”的那杯咖啡,大概还在种咖啡豆的阶段吧。
    “你知道上次见到你是多久前吗?”我拉着她的手说,在一家我熟悉的咖啡厅里,我坐在她面前,桌上有一盏烛火,那烛光轻轻的摇曳着,耳边撩绕着优雅的钢琴演奏曲,眼前的咖啡漫出一阵白色的香气。
    “多久前?”
    “八十四个月前,也就是六年前,如果用诗经的说法去算的话。”
    “那么久了吗?”
    “是的,对你的思念累积了六年,今天终于有机会告诉你。”
    “你想告诉我什么?”
    “我……我……我很喜欢你……”
    “真的吗?祥溥……”
    “是真的。”
    然后,她抱住我,我搂着她,我们紧紧相拥。
    然后,我被球打到,整个人往后翻,跌进放排球的大竹篮里。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学长你没事吧……”亦贤跑过来;把我从大竹篮里挖出来。
    “没事。没事。”
    “学长,你还好吧?”
    “没关系,我很好,你继续打球吧。”
    “学长,你失神失神的,不太对劲。”
    “不,我很好,没事。”
    “喔……那……我去打球了……”
    “去吧。”
    我揉一揉屁股以及后脑勺,把倒掉的椅子扶起来。
    我看了看周围,烛光不见了,变成了体育馆内的日光灯,也没有钢琴演奏曲,只有排球落地的轰隆,那杯飘着白色香气的咖啡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那颗往我脸上砸来的白色排球,当然,更别提我跟她的紧紧相拥了。
    我在做白日梦,而且梦境很深。
    其实这样的白日梦时常出现,有时在课堂里上演,有时则在自己的房间,有时在路边的面店,只是这一次在球场边,我忘记了球会乱飞的危险。
    听别人说,白日梦是一种向往的反射,不管它是不是会发生,在做梦的过程中,它总是亮丽完美的。
    子云也认同这个说法,他还刻意强调,白日梦因为梦的主题而分种类。
    如果主题是事情,表示那些事尚未发生,但你会希望发生后就长那个样子。
    如果主题是人物,表示那个人遥不可及,像远在天边的星星,你可以看星星,可以爱星星,但却不能摸星星。
    白日梦反映出一些情绪动作,而这些动作就像是自己与自己的对话,是不可能说谎的。
    情绪动作是无形的,只可能由表情来呈现。
    既然是情绪动作是无形的,那么,可以看、可以爱,却不能摸,这样的动作叫什么?
    子云说,那叫“思念”。
    他答对了,而且非常非常正确。
    我很想念她,四个礼拜不见的时问里,我一直很想念她。
    我在被闹钟叫醒时的第一个念头不是关掉它,而是想念她;我在早餐店叫东西时不是想我要吃什么,而是想她会吃什么;我在骑车上学时不是看红绿灯号志行走,而会不小心骑往她学校的方向;我在打球时不是注意球飞过来了没,反而会不时转头看她是不是又送来甘甜奶茶;我在补习班上课时在笔记本上写的不是考试重点,这样的思念好多、好重,我每天背着这么重的东西来回学校、补习班、家里,觉得我的摩托车耗油量越来越多。
    我其实可以很任性,管它补习班今天补什么,我大可以翘课,到她上课的地方去找她,班导师打电话向我爸妈告我没有去上课的状也没关系,甚至要我转到c班去我都没问题。
    但我承认,我可以任性的做做任性的白日梦,但我没有任性的种,所以我只能任由思念蹂躏我、摧残我、焚烧我、殴打我,不管我是否因为这样的思念成伤。
    可是,我觉得奇怪,虽然这样的思念很累、很重、很痛,却也很快乐。
    我听见时间的脚步声,走在一九九五年最后一个月里的耶诞节之前。
    每年耶诞节与年节,我有寄卡片贺节的习惯,只是这个习惯,只适用在两个人身上。
    一个是昭仪,一个是香铃。昭仪姓颜,香铃姓王。
    昭仪比我大一个多月,她跟子云都是处女座的天才,我会认识她是因为子云。
    而香铃则小我四个多月,是浪漫的双鱼女子,我不否认对她有相当的好感,只可惜她人在遥远的加拿大。
    离耶诞节只剩一天的时间,补习班还是没有放过我们,推出了第三次模拟考大餐,它是免费而且强迫中奖的,你必须吃下这一顿,但在你吃它之前,你得熬夜好几天。
    同样的,我跟子云又加入了每小时八十八元的阅卷工作,补习班又再一次花钱请我们来跟其他的阅卷妹妹聊天。
    只是这一次,我并没有跟子云并肩作战,在阅卷工作结束后,我骑着车到书局去,买了三张耶诞卡。
    一张给昭仪,一张给香铃,剩下的那一张,我想,应该是给她的。
    耶诞夜当晚,我询问补习班的结果,c班今天有课,在补习班本部四楼。
    “天啊……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上课?”她的表情很惊讶,瞪大了眼睛。
    “这世上有一种东西,叫做”问“。”
    “你在耍白痴喔,五铢钱同学。”
    “没办法,一个月前另一个白痴教我的。”
    “呵呵,那是女生的专利。你来找我做什么?”
    “我不知道你家地址,只好自己当邮差。”我拿出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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