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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女孩叫feeling-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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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写了一封信,长长满满的三大张,却没有把它寄出去。
    子云问我为什么不寄,我回答他:“因为她没有写地址给我。”
    虽然她真的没有写地址给我,但我自己知道,即使她的信完完整整的附上了地址,我还是不会把信寄出去。
    有时我在深夜里咀嚼自己的信,念着念着,会有心悸的感觉,总会去揣测她接到这封信时,会有什么感觉,看完之后,会有什么心情。
    每当我想起她一次,我就摺一只纸鹤,最高纪录是一晚上摺了四十六只,最少的也有十七只;子云说我无聊,但我却从他眼里看出他的感动。
    我没有选填志愿,因为我也没有考上中正或中央,基于对自己的要求,我放弃了大学生活,投入海军。
    很多朋友都是一阵惊呼,在他们听到我即将入伍加入海军行列之后;我对他们的反应都是一笑置之,虽然心里面酸的比甜的要多很多。
    入伍前的生活,是糜烂的,每天无所事事,不是打球,就是看电影、唱歌、逛街,总觉得现在不玩个过瘾,将来在海上可是连7一11都没有。
    越接近入伍日,我越来越茫然无措,我担心着将来的日子不知会是个什么样的生活?我害怕着日以继夜的操练不知会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听前辈亲戚们的过来之言,总希望那是他们的危言耸听,却又担心那一切都是事实。
    那一阵子的我很脆弱,别人轻轻松松的一句话就可以改变我的想法,迁移我的思考方向,左右我的决定。
    有一天晚上,接近九点,我跑到子云家把他挖出来,要他陪我到书局一趟。
    “有必要急成这样?什么事这么要紧?”他边牵着摩托车,一边狐疑的问着。
    “快入伍了,我还没买那件重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
    “纸。”
    “纸?你买纸干嘛还要我陪你?”
    “因为只有你知道该买什么样的纸。”
    “鬼才知道你要买什么纸好不好?”
    “我要摺纸鹤用的纸。”
    后来。学校即将开学,子云也将离开高雄,目的地是台中,他没有就读东吴的理由,是因为学费太贵。
    “打电话给我,我会写信给你,里面不是人待的地方,好好照顾自己。”子云离开高雄时,拍着我的臂膀说。
    “别只会说我,你也一样,一个人在台中,一切都要小心。”
    “我一定过得比你好。”
    “好不好是其次,重点是你别忘了呼吸。”
    “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说得这么沉重干嘛?”
    “是你先挑起这种情绪的。”
    “那你也太入戏了吧!”
    我在子云胸前重重的捶了一下,也捶下了我跟他的友情坚实的印记。
    月台上,他大包小包,又拎又背的。我不会可怜他,所以我的手上,只有一张月台票。
    他习惯地说了声再见,我只是挥手;列车开动,我看着他,他示意着自己很衰,买到站票;我隔着车窗玻璃笑他,他那大包小包还是没办法离手。
    列车驶离了月台,铿锵的行驶声回荡,在我的心里荡起了回音,自强号的背影会让人难过,对即将入伍的我来说,是一种滚水浇心的痛。
    子云,再见。
    Feeling,再见。
    纸鹤不会飞,但我对你的思念,会飞,它会飞到你身边
    第十七章
    入伍之后,我在左营接受士官养成训练。
    跑步、扶地挺身、仰卧起坐、交互蹲跳、引体向上等操体能的项目,每天都会玩个一两次,即使是晚上就寝前,队长还是不会放过你,所以每天都是湿着衣服上床睡觉的。
    我想,每个人都会知道,刚入伍的人最在意的两件事,一是放假,二是电话。
    还没有当兵前听别人说他当兵时的痛苦,只会听过就算。直到自己真的身在这样的环境里,才深深的体会到,当时那些你每天都会见面、每天都会听到声音、根本不觉得一天没见到他们会怎样的人,都会在电话被人接起的那一刹那间,从自己的心里面源源不绝地流露出深切的思念。
    或许你没有仔细的数过,当你有多希望某个人能接起你正拨出的这个电话号码所响声的次数,是一次比一次的沉重,你担心着这个号码如果没有人接通,你心中这一份沉重将会陪着你睡着,而留下难言的心痛。
    队上一百多个人,共用四支电话,每天晚上饭后的时间,是所有人等着用电话线诉说思念的时间。
    这时,你将会看见人性在焦急状况下的丑恶,也会看见人的脸皮可以无限度的厚下去。
    我当然可以了解,当你跟女朋友说没几句话就被后面排队的人催促的痛苦,你会希望后面排队的人马上消失,而且永远消失,你愿意倾尽家产花在这座公共电话上,只为了好好跟自己的女朋友多讲上几句话。
    但我也可以了解,当你利用排队等电话的时问在心中打着草稿或顺序,希望自己能在对方把电话接起的那一刹那问开始告诉他所有该告诉他的、想告诉他的事情,一字一句不漏的交代清楚,害怕着下一次说话又不知是何年何月的情绪时,正霸着电话的那个人,到底要讲多久才会高兴的气愤。
    或许没人想像过,一点点的快乐、一句稀松的问候,可以在这群人身上熨开,许久许久。
    “我女朋友刚跟我说‘我很想你耶……’。”
    “我妈说下次放假要炖鸡汤啦!”
    “我家没有人在,就我那该死的弟弟接电话,我却发现,他的声音很好听……”
    发现一件事吗?
    他们一开口就是我的谁怎样、我家谁说了什么、我的谁要干嘛。但他们都忘记了自己的存在,因为他们所图的,是平时人们压根儿想不到的,最基本的快乐。
    每天晚上的第二个重头戏,就是发信。
    你会发现每个人都摩拳擦掌、咬着唇、摇晃着腿、东张西望,带着羡慕的眼神看着出去领信的人的笑颜,每个人都期待着小队长下一个叫的名字是他的,每个人都祈棹着今晚的枕头下可以多一封亲友寄来的亲情。
    一封信可以让他们三天不吃饭,你信是不信?
    子云说,人世的脆弱总是在被限制了什么、被禁止了什么之后,才会主动的把要求的程度降低,来等待得到最后的一点点快乐。因为连最后的一点点快乐都必须要等待了,所以人性只剩下基本的尊严,以及一个累坏了的躯壳。
    记得有一天晚上,我用棉被蒙着身体,嘴理咬着手电简,在大汗沉沉中摺着纸鹤,却不幸被小队长发现。
    他命令我换上整齐服装,提着装满七分水的水桶,到走廊上罚站。
    我当时的心情,其实是快乐的,因为我觉得,没有一种处分比为了她受处分更有意义,她在我心里面所留下的痕迹,在与她相识了一年多里,已经刻得深钜,如果我是地球,那么她已经深矗到地心。
    “为什么不睡觉?搞这些有的没的?”小队长拿着我摺的那盒纸鹤,走到我旁边。
    “报告小队长,没有理由。”我大汗淋漓,双手颤抖。
    “为什么摺纸鹤?说个原因来听听。”
    “报告小队长,没有原因。”
    “我现在不是以小队长的身份在跟你说话,你把水桶放下。”
    “谢谢小队长。”
    “我说了,我现在不是小队长,叫我君霆。”
    “喔……”
    “为什么摺纸鹤?”
    “这原因……不好说……”
    “为了女人?”
    “呃……是……是的……”
    “现在像你这样的男生已经不多了。”小队长拿出香烟,点燃,猛吸了一口。“从前,我也曾经为了一个女人摺纸鹤,只是她把我的纸鹤送给别人。”
    “我恨她,但我发觉越恨她,其实是越在乎,越爱她。”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看着他一口一口烟慢慢吐。
    “有一天你会发现,感情在无意识的状况下付出的部份,是往后最沉重的回忆。”
    “嗯……”
    “你摺纸鹤的意义是什么?”
    “想她一次,摺鹤一只。”
    “好,我现在以小队长身份命令你,换上内衣,上床,摺五十只纸鹤来给我看,否则不准睡觉。”
    我错愕,他大笑,拍了拍我的肩膀,替我拿起水桶,指着床的方向。
    我迅速的换装,上床,盖上棉被,咬着手电筒,摺纸鹤,五十只。
    后来,我接到子云的来信,在我离第一次放假还有三天的时候。
    虱子:认识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写信给你,感觉还真他妈的奇怪。
    我在台中一切OK,除了这里的路很难认、我学校位置偏僻、校门口比巷口的7一ll还要小、要自己洗衣服、室友开始变得机车、学校浴室不太干净、教授个性难以捉摸、报告不知道从哪开始写起……之外(仅例举数项),其他真的一切0K。我想这鬼话大概只有你会相信。
    我很想回高雄去了,我发现除了高雄之外,其他都不是人待的地方。
    前几天系上迎新,看见一个漂亮学姐,经过一天的相处之后,发现她真是个标致、气质、文采、美貌兼具的女孩子,哪知晚上吃饭时,她的男朋友突然出现,害我差点喷饭。
    你看过鸭嘴兽吗?她男朋友就长那样。
    我班上有四十八个人,只有九个男生,我想你现在一定在骂我三字经,说我身在福中不知福。
    没错啦!这跟你比起来当然是幸福的多,但你要是跟她们相处,你想自杀的念头大概会胜过逃兵。
    现在已经是半夜近两点了,通常这时候我是该睡觉了,但我室友们还在玩电动,隔壁民歌社的同学还在弹吉他,楼上学长们的生日餐会好像还没结束,所以无聊写信给你,你看,我够意思了吧!
    但不管怎样呀,人远心不远呀,对吧!
    Ps,学妹跟我分手了,因为她说人远心亦远。哈哈!
    屎人一九九六年十月十六日我以为,我将来的生活,将会慢慢的走向规律的军事型,每天做一样事,在一样的时间里;每天见一样的人,在一样的过程里;每天走一样的路,在一样的地方里。
    直到我结训,被分发部队,下到我生平第一个单位,“阳字号邵阳军舰”之后,我的生命,开始有了重大转折。
    这转折之大,是我连想都没想到的。
    生活在海上的时间比在陆地上多,我从痛苦到忍受,从忍受到习惯,从习惯到自然,不说别的,光是海上的颠簸,就够你一晚上起来吐个七八次,吐到已经没东西吐了,还是必须吃下东西去吐,否则会虚脱。
    但我连想都没想到的转折,还有另一点更让我出乎生命之料。
    因为,我遇到了昭仪,在一次晴朗的放假天。
    感情在无意识的状况下付出的部份,是往后最沉重的回忆
    第十八章
    晴朗的放假天给我的定义,不只是天气晴朗而已,还得包括心情。
    海军放假可以说比陆、空军爽个几倍,因为我们终于回到陆地上。
    刚下梯口,踏到海星码头的土地上,感觉还在摇晃,地面载浮载沉的。
    走了近一个小时才出了海军军区,门口有一大堆计程车,司机蜂拥而上,跳表包车随便说就随便载,四五个人上了车就走,管他目的地是不是一样,只要可以马上离开那该死的地方,把人载到哪儿去都无所谓。
    “司机。麻烦你,凤山。”我随便上了一台计程车,塞了五佰元给司机。“安全第一,但麻烦你用最快的速度。”
    “阿兵哥,你很久没放假了喔?”
    “上船后到现在已经两个多月了。”
    “难怪啦!海军仔一踩到陆地像野马脱了缰绳一样,说起来也是很可怜啦!”其实,司机是用台语跟我交谈的。“我也是舰艇兵退伍的,我的印象很深刻,我第一次从船上下梯口,一踩到台湾的陆地,跟我同船同梯的一堆人,马上趴到地上打滚、猛亲、大叫,那个感觉现在还记得耶!”
    “我可以体会。”
    “所以喔,你们的心情我也可以体会啦!凤山是吧?没问题!绝对安全给你送到家。”
    我看着车窗外的高雄市街景,一幕幕以很快的速度往后跑,但却一幕幕的往我心里头印下去,我没有别的感觉,我只是一直对着自己说:“高雄,我回来了。”
    “司机,我可以把车窗打开吗?”
    “你尽量开,没关系,陆地上的空气一定值得怀念。”
    我按下电动窗开关,窗外的风迅速的扑向我的脸,高雄市十二月的空气,冷的,但却裹着熟悉的热情,我对着迎面吹来的风猛吸,管他是不是空气污染,管他是不是烟嚣尘上,我只想把自己丢进高雄里面,连毛细孔都能与空气零距离。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身上那股军人味给洗掉。
    我从来不曾感觉到,在自己家里的浴室,拿着那把米白色莲蓬头,转开那圆透明紫色的水龙头,从莲蓬头里喷洒出来的水,冲到自己身上时,竟然是那么如仙似飘的一件事情。
    你一定不曾感觉过,洗澡洗到身体像在飘一样,总觉得再多冲一下,我的身体就会往天的方向多靠近一点。
    放假时,我对时间的安排,是绝对的紧密,放假三天,会把三天当三十天用;放假五天,就会把五天当五十天用;同理,这次我休六天,我就把六天当六十天用。
    这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要你不在一个时间里只做一件事情。
    我在穿裤子的时候拿起电话,拨出子云的号码;我在扣上衣钮扣的时候,子云把电话接起来;我跟子云约好五个小时后台中火车站见的时候,我已经把外套穿上;我在找寻钱包、钥匙的时候,也顺便把要留给爸妈的纸条写好了。
    我一边准备到台中要换洗的衣服,一边拿着吹风机吹头发;我计划着这一次的台中之行要到哪里玩的时候,我已经替相机换好底片。
    子云说,三天后的耶诞节,台中会有很多庆祝活动,当然,庆祝活动本身是不好玩的,我们的目的,是辣妹。
    我关上门、插入钥匙、按下电梯、锁上门、把衣服拉撵、把头发顺一顺,窗外的天气很晴朗,我的心情也是。
    家里电话突然响起,我急忙拿出钥匙,打开门冲进去,正准备要接时,就已经挂断了。
    我又关上门、插入钥匙、按下电梯、锁上门、把衣服拉撑、把头发顺一顺,窗外的天气一样晴朗,我的心情也是。
    家里电话又响,我又急忙拿出钥匙,打开门冲进去,接起电话,但我还是慢了那么几秒,电话那头只有嘟嘟嘟的断线声。
    我再一次关上门、插入钥匙、按下电梯、锁上门、把衣服拉撑、把头发顺一顺,窗外的天气依然晴朗,我的心情有点怪,因为电话。
    我拿出钥匙,把门打开,远远的看了看电话,它似乎没有再响起的徵兆,我慢慢的关上门,转动着钥匙。
    然后,电话又响了。
    我迅速的把门打开,冲到电话旁,把电话接起来。
    “喂,请问唐祥溥在吗?”电话那头,一个女孩子,轻柔的声音,像是刚睡醒的漫然。
    “我就是,哪位?”
    “猜猜看,我是谁?”
    “如果我知道,就不需要猜了。”
    “你不想猜?”
    “我是猜不着,不是不想猜。”
    “你还是一样直接,即使你的语气很客气,但你说话永远都只留一点点空间给别人。”
    “不会吧……你是……”
    “我是昭仪。”
    我的思绪瞬间掉到多年前,我跟子云第一次遇见昭仪的时候。
    认识昭仪的时间,其实比认识Feeling要早。记得,那是在篮球场边,我跟子云还有阿群,正在跟另一个队伍打三对三斗牛,场边有很多人观看。
    阿群也是我们的死党之一,他的名字被子云拿去写《这是我的答案》,他大喊无辜,但对子云却是满心的支持。
    后来,有个女孩子喊了一声“playone”,让在场的许多人都吓了一跳。
    在那个球场上,我、阿群、加上子云的阵容,是很难被打败的,当然,这种优势只在那个球场上成立。
    但因为队伍太多,轮到那个女孩的队伍上场时,已经天暗,篮框已经变成一团黑影。
    “小姐,抱歉,天黑了,没办法继续打下去。”子云对着那个女孩说,而那女孩的队友也已经背起背包离开。
    “我等了这么久,你说不打就不打?”
    “小姐。我不是说不跟你打,而是天真的已经黑了,已经看不到篮框了。”
    “我看得到。”
    “小姐。我们不是要为难你,这样吧!明天下午继续,我们等你。”
    “我要现在打。”
    子云没办法拗得过她,说了句抱歉,拿起东西就走。
    我跟阿群没说话,跟在子云后面离开球场;她也没再说话,拿了东西,跟在我们后面。
    我以为子云不说话、阿群没搭腔、我没有发言、她也没继续抗议的情况下,这件事就结束了。
    但我却因为她的一句话,陪她在天黑之后的球场,打了两个多小时的球。
    “今天没跟你们打,明天我就不在高雄了。”
    “很巧。今天我放假,你就打电话来了。”
    “放假?”
    “是呀!我变成军人了,现在在海军。”
    “啊?!真的?”
    “是呀!你不是搬到新竹去了吗?”
    “我又搬回来了,不过,只有我一个人搬回来。”
    “为什么?”
    “我故意考回高雄呀。”
    我跟她聊了好一下子,从以前到现在,从近况到不远的未来。这感觉像是多年没见的好友,想把自己这些日子来的事情一次就让对方了解一样,话闸子一开,嘴巴就停不了。
    “那你现在在哪?学校宿舍?”
    “对呀,我很无聊,想找你去看电影。”
    “真可惜,我现在要到台中去了,子云在台中等我。”
    我以为在我告诉她我要到台中,而她也没有多表示意见的情况下,这件事情、这通电话,就这样结束了。
    但我却因为她的一句话。留在高雄,这一留就是三天。
    “今天没见到你,不知道还要等多久。”
    你出现的突然,但我的空而却像是已经……等你很久了一般……
    第十九章
    我后来一直在想,为什么我会为了她留在高雄三天。
    这个她是指昭仪。
    其实,那三天是怎么过的,我大概已经忘了,隐约记得的是,昭仪在那二天里,给了我很多的快乐。
    她是个简单大方的女孩子,没有相当亮丽的外表,但却会让人对她的清秀有一种熟悉感,像极了隔壁陪你一起长大的女孩子,玩办家家酒时,你扮爸爸,她就扮妈妈,你是医生,她就是护士,你是王子,她就是公主。
    她看起来粗神经,其实很纤细,给人像是男孩子味道,却有着很温柔的个性。许多事情在你还没有想到的时候,她就已经做完了,当你觉得奇怪的时候,她也不会告诉你,其实那些她为你而努力的成果。
    把记忆从已被尘封的那一部份挖出来,我赫然发现,有一种人是可以很安静的等待,不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看着你,心里冀望着你的每一个下一步,可以稍稍转向他所在的方向,而他早已经准备好,把他所有最美好的事物都给你。
    昭仪就是这样对我的。
    直到一九九八年,跟昭仪认识了整整四年的时间,除了寄给她的卡片之外,我从不曾主动跟她联络过。
    她向我要我家电话,我给她,但她几乎没有打过;她主动在卡片里写上她在新竹的电话,我也从没有打去过。我们之间的连络方式,是每年固定的那几张贺节问候卡片。
    这似乎变成了一种既定的模式。每年两个情人节,我都会收到她寄来的情人节卡片,时间总是会在二月十四日当天,以及农历七月七日的七夕。
    一个男孩子在情人节固定收到一个女孩子的卡片,我不知道这两个人之间会起什么样的化学作用;但在我跟昭仪身上,这就像是两个不会起反应的化学式,我不会因为她寄情人节卡片来而想太多,她也不会因为寄情人节卡片来给我而多给我什么。
    我可以看到她在卡片上写下的字句里的关心,但却看不到她那些字句里隐藏着的爱情。
    可能是我笨吧!但也可能是我心里已经有个人。
    子云对我说,如果昭仪每年在固定的时间里也寄同样的东西给他,那我确实不需要想太多;偏偏,只有我一个人收到她的米色信封,里面装着彩色卡片。
    当然,不只是情人节而已,耶诞节与过年也不例外,偶尔她还会在端午节、中秋节寄来卡片,问候我是不是已经吃了粽子?或是又跟子云买了鞭炮到处放?
    我曾经在卡片中向她提到,我跟她像是一直面对面的两座山谷,每年除了情人节、耶诞节、年节之外,其他的时间,谷间都弥漫着浓浓的山岚,而山岚使得我们一直看不清对方,所以卡片变成了芭蕉扇,只是这把芭蕉扇煽的不是火焰山的火,而是我与昭仪之间的山岚。
    一九九九年,农历年前,好冷。
    子云打电话来说,台中冷到让他想自杀。天生怕冷的他,一天到晚躲在被窝里不想出门。买了一大堆泡面果腹。为了一堆毕业报告,他辞掉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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