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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女孩叫feeling-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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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耍白痴喔,五铢钱同学。”
    “没办法,一个月前另一个白痴教我的。”
    “呵呵,那是女生的专利。你来找我做什么?”
    “我不知道你家地址,只好自己当邮差。”我拿出那张要给她的耶诞卡。
    “你可以来问我啊。”
    “如果不是我鼓起勇气去问你今天的上课地点,我看我们永远都不会再见。”
    “为什么要鼓起勇气?”
    “没,没事,这是要给你的耶诞卡,祝你耶诞快乐。”
    “不行,这样没有收到耶诞卡的感觉,你得寄到我家去。”“我没有你的地址。”
    “你等我一下。”
    她跑进教室,没多久拿了张纸出来,上面写着一个地址。
    后来,在元旦隔天,我在我家信箱里收到她的耶诞卡。
    五铢钱同学:如果我说,你是我今年唯一寄耶诞卡的人,你信不信?
    我常幻想着自己能跟其他人一样,有很多朋友,可以让我在每个值得纪念的节日里寄张卡片问候一番,只是奇怪,每当我想要寄卡片时,我总是想不起我该寄给谁。
    所以,有你在真好,我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寄卡片的对象。
    耶诞快乐。
    郑同学一九九五年十二月二十九日PM三点十一分我在我家的社区中庭里,裹着大衣,颤抖地读着她的卡片,浅笑了一声。
    这样还不错吧,我这么觉得,我现在是她可以寄卡片的对象,下次就有机会成为说话聊天的对象,再下一次就会成为谈心诉苦的对象,再下一次就会……
    我又在做白日梦了,还好,这是我家社区中庭,不是排球场旁边。
    你不会知道的,不管我身为你的什么对象,对我来说,都很重要
    第十四章
    距离联考不到一百天的日子里,水深火热是唯一能贴切形容的成语。
    补习班开始找一些以前考上台大、清大、交大、成大、政大……的学长姐回来补习班教授一些考试及考前准备的经验,他们每个人都有自成一套的读书方法,在台上说的天花乱坠,还不时秀出他们的学生证让我们羡慕。
    “这是正大光明又理直气壮的落井下石。”我这么跟子云说,右手转动着我的原子笔。
    “你发现了吗?”
    “发现什么?”
    “他们的长像有一个共通点。”
    “哪个共通点?”
    我不得其门而入的问着。
    “呆。”
    “呆?”
    “是啊!看那个正在说话的台大法律系学长,他的眼镜跟他半边脸一样大。”
    “喔……天啊……”
    “再看左边数来第二个念清大中文系的学姐,她的发型像极了湖边卖黑轮的老板娘。”
    “啊……不会吧……”
    “再看看那个一天到晚叫我们到冷气机前罚站,从成大外文系毕业的班导师,简直跟他们是一挂的。”
    “Mygod……”
    “但他们手上的学生证我们没有。”
    “是啊,现实真残酷。”
    “你想到该怎样推翻这残酷的现实了吗?”
    “你想到了?”
    “嗯,我想到了,今天下课之后,我们去剪小瓜呆头。”
    我跟子云又笑成一团,班导师又听见了。
    我们没有去剪小瓜呆头,倒是又到冷气机前站了好一阵子。
    那是我跟子云最后一次一起被罚站,在一九九六年的四月,高雄洋溢着春天的气息时。
    子云告诉我,最后这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里,他不想再到那窄窄的补习班里,在人头与人头之间那窄窄的细缝里,拿着笔在那窄窄的桌上空问,抄着那必须摇头晃脑才能得到的窄窄笔记。
    我问他,不补习的话他要干嘛,他回答我一个字, “玩”。
    但天晓得他是真有胆子去玩,还是躲在家里死拼猛念的?
    距离联考最后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子云不到补习班了,赫然惊觉这条升学窄路,我竟然是一个人,而且走得很孤单。
    后来有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我自己都觉得相当莫各其妙。
    “让你选,史奴比跟加菲猫你喜欢哪个?”
    那是一个星期天早晨,我正埋头在图书馆里算数学,然后有张产品DM,由我的正前方推到我面前。
    那是一张大型娃娃的DM,史奴比跟加菲猫充斥着整个画面。
    是她,几个月不见的她,戴着一付眼镜,微笑的看着我。
    “我喜欢史奴比。”
    “为什么?”,她的语气有点不甘。
    “因为加菲猫只会吃、只会睡。”
    “史奴比也很会吃、很会睡啊。”
    “但是它比较酷啊!你看过狗儿不睡狗屋反而睡屋顶的吗?”
    她笑了笑,收回了DM。“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不知道你在这,只是碰巧遇到你。”
    “为什么要问我喜不喜欢史奴比或加菲猫?”
    “没什么,只是无聊。”
    “你喜欢加菲猫?”
    “对啊,你不觉得它很聪明,又肥得很可爱吗?”
    “还是史奴比好。”
    “算了,跟你们男生讨论这个有点笨。”
    后来,她打开课本,拿出笔尺,就没有再说话。
    因为晚上补习班有课,所以下午我要离开图书馆时,我写了张纸条向她说再见,她抬头看了看我,然后挥挥手。
    我心有不甘,走到7—ll买了两瓶咖啡,再走回图书馆,把她叫到图书馆外的树荫下。
    “你可能已经忘记了,我们还有一杯咖啡的约定。”
    “我没有忘记。”
    “你在C班还好吗?”
    “还好,只是我的历史还是一场糊涂。”
    “我可以帮忙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你是个好人,唯一的缺憾是你喜欢史奴比。”
    “喜欢史奴比是缺憾?”
    “如果你也喜欢加菲猫,那就太好了。”
    “我还是喜欢史奴比。”
    “我不会强迫你喜欢加菲猫的。”
    “谢谢你的善良。”
    我背起背包,把咖啡罐丢进垃圾桶,然后向她说再见。
    “待会儿见。”
    “待会儿见?”我一头雾水的看着她,她却笑了一笑。
    然后,当天晚上,我在补习班里看见她,她一样坐在我前面。
    “好久不见,五铢钱同学。”
    “为什么……”
    “没为什么,我待过B班跟C班,我想待待没待过的A班。”
    “喔……”
    “你的好兄弟呢?”
    “你说子云?”
    “是啊。”
    “他说他不想再到这窄窄的补习班里,在人头与人头之间那窄窄的细缝里,拿着笔在这窄窄的桌上空间,抄着这必须摇头晃脑才能得到的窄窄笔记。”
    “所以他不来了?”
    “是啊,他不来了。”
    我跟她没有再说话,包青天在讲台上继续他的口沫横飞,我的心情,因为她的突然出现而像碎花瓣一样的四处纷飞。
    这不见她的几个月里,我对她的思念,到了一种麻木的边缘。
    我知道自己是想她的,也知道自己是喜欢她的,这些想念和喜欢到了某一种程度后,就像汽油桶加满了油一样,不能再多,会一直一直处在那样的满溢。
    我会忘记我的思念有多少、我的喜欢有多满,但我不会忘记那是思念、那是喜欢。
    所以,即使她不出现,我还是会知道自己想念她、自己喜欢她,尽管时间在过,尽管缘份在磋跎。
    但她仍然像是一阵龙卷风,我原本平静的思念、单纯的喜欢,在她的突然出现之后,又被瞬问刮散。
    你知道这混乱的情绪、思绪,我要花多少时间去整理吗?
    我脾气很好,但我很想跟她翻脸,她凭什么这样轻松自在地控制我的情绪?
    我第一次有“汪洋中的一条船”的感觉,似乎永远都等不到靠岸的那天。
    补习班下课后,她跑到我的机车旁边,我正在开大锁。
    “五铢钱同学,谢谢你今天下午请我喝咖啡。”
    “不客气,小小咖啡,何足挂齿?”
    “下礼拜我请你吃蛋糕。”
    “为什么有蛋糕吃?”
    “下礼拜学校要上这学期唯一的一次家政课,那天是我生日,我要做蛋糕给自己。”
    “真的?你生日?”
    “是啊,下礼拜你要来喔。”
    “好,我会来的。”
    她转身跑开,向我挥了挥手。
    我的双手像是卡在轮胎边一样,心里又是一阵无法形容的混乱。
    “对了!五铢钱同学,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她站在不远处回头说着。 “你还是喜欢史奴比吗?”
    “是啊!”
    “哼!为了惩罚你喜欢史奴比,蛋糕只给你一半。”她俏皮的做了个鬼脸,转身走开,消失在街头的转角。
    我感觉自己的心有些东西慢慢的流失、流失,感觉到自己好累、好累。
    我开始明白,那些慢慢流失的东西,是自己的感情,因为已经超越了自己的极限,所以我好累……好累……
    她凭什么这样轻松自在地控制我的情绪?那是因为,我给她这样的权力!
    第十五章
    “五铢钱同学,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没什么啦,一年才一次的生日。”
    “蛋糕好吃吗?”
    “嗯!好吃!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柠檬蛋糕。”
    “……可……我做的是樱桃蛋糕……”
    “啊……”
    在她家前面的路口,晚上十点二十分,她的生日,我第一次送她回家。
    今晚的她,很美,比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更动人,她做的蛋糕很…好吃,只是我怎么都吃不出樱桃的味道。
    “你是怎么去找这个礼物的?”
    “这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做‘秘密’。”
    “呵……你又在耍白痴了。”
    “这么晚耍白痴不好,所以你赶快回家吧。”
    “嗯。谢谢你,再见。”
    “Bye…bye。”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想起昨晚与子云的对话。
    “她生日。”我说。
    “什么时候?”电话那头,一样是子云。
    “明天。”
    “买礼物啊。”
    “钱我有,礼物我不会买。”
    “那送钱好了。”
    “哇铐!打电话问你就是要你给意见,你忍心见死不救?”
    “你今天才知道?”
    “不,几天前知道的。”
    “你不早点说,这么晚到哪去买?”
    “不很晚啊,还不到九点耶。”
    “晚上耶!你干脆到7一ll去买,再叫柜台帮你包装,你想想,生日礼物用7一ll塑胶袋包装,够酷吧!”
    “哇铐!那干脆在价格标签上写生日快乐不更炫?拜托喔……老大,时间紧迫,别跟我开玩笑了。”
    “谁跟你开玩笑啊!Iamserious,”
    “明天早上十点,你学校门口见。”
    “明天?你是已经保送上台大了是不是?四月就在放暑假啦?”
    子云是拗不过我的,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
    我也不太喜欢拗他,可是他就是一副“人不拗我心不甘”的样子,让人看了不拗他两下都觉得不忍心,也对不起自己。
    隔天早上十点,我在他学校门口等了近二十分钟,他还是不见人影。
    后来他从我后面出现,嘴里咬着汉堡,右手拿了杯咖啡牛奶,把我拖到他学校旁边的巷子口,指着围墙对我说:“如果还有下一次的话,请你到围墙边等我。”
    “你爬墙?”
    “讲爬墙多难听。”
    “那不然呢?”
    “不过难听归难听,还是讲爬墙好了。”
    其实,我们真的不知道要买什么,之前并不是没有买过生日礼物送给女孩子,不过大都乱买,因为我们把这种事当做是肉包子打狗,所以那些肉包子大概都不会很大。
    我们几乎什么都找过了,贵的到香水、项链、耳环、戒指、皮包;便宜的到路边免费索取的护肤卷、发廊的剪发烫发半价优惠、和春戏院任意院线五十元贵宾卡;有用的到历史地理历届考题总整理参考书、大学联考英文词汇总编、立可白橡皮擦垫板原子笔;没用的到叮叮当当风铃一只、帅帅刘德华超大布挂、死都不会在上面记事的软木备忘板。
    到了下午,我们几乎放弃了,坐在新崛江商场的路边,喝着麦香红茶。
    我跟子云也都是那天才发现,原来要认真的选个肉包子是这么困难的一件事。
    直到我看到我面前的橱窗上贴着一张DM,DM上的史奴比跟加菲猫充斥着整个版面,我才赫然惊觉,这个肉包子竟然这么大颗。
    “两千……我看你的机车要改喝柴油了。”
    “还好带够钱,不然大概只能买颗猫头。”
    我抱着……不!应该是说我跟子云一起抱着那跟我们一样大的加菲猫,从新崛江辛苦的走到大马路上。
    可想而知,机车是载不动它的,更别说要有人上去骑,我们想叫计程车,可是钱不够。
    再两个小时补习班就要上课,即使能到补习班,也没办法把这只该死的猫放到教室里。
    “等死吧,反正我不用上课,我陪你。”
    “干嘛那么悲观,大不了退回去不买了行吧!”
    “好啊好啊!换史奴比。”
    “我也想换啊!可是她喜欢加菲猫。”
    “女人很奇怪,都喜欢这种懒得要死的东西,亏它还是只猫,它应该叫加菲猪吧!”
    “可是我又听说,不喜欢史奴比的女孩子给它取了另一个名字。”
    “什么名字?”
    “牧鸟犬,原因是因为它身边那只小黄鸟。”
    “畦铐!简直是污辱。”
    “算了,别跟女人一般见识。”我走到路边的摊贩,买了两杯泡沫红茶,身上只剩十五元。“我看,我还是用走的到补习班,还有两个小时,一定走得到。”
    “今天上谁的课?”子云问。
    “数学,方杰。”
    “方杰,嗯……很久没看见他了……”
    “是啊,他还是一样会叫学生到台上算数……”
    话没说完,我跟子云都瞪大眼睛,长长的啊了一声,抱着加菲猫,跑到电话亭打电话到补习班,确定方杰的下落。
    当天晚上,在补习班的课堂上。
    “在下课之前,我要利用一点时间来实现我去年答应过某个同学的诺言。”方杰拿着板擦,擦拭着黑板。“相信大家都还记得,去年,有位同学解出了我所出的题目,而我答应他,会为他做一件可能的事。”他放下板擦,拍了拍手。“今天,他提出了一个要求,一个非常简单的要求。”
    大家开始交头接耳,悉悉卒卒。
    “首先,我们先祝坐在教室左后方的郑同学生日快乐,请郑同学到台前来。”
    全班同学同时回头,视线在寻索着她。
    她红着脸,站起身,慢慢走到台上。
    “有个男孩子买了个礼物给她,但因为礼物太大,搬进教室也没地方摆,所以礼物暂时放在我车上,等等下课后,我会亲自送到郑同学家去。”
    全班同学一阵惊呼,鼓掌叫好。
    “郑同学,你应该知道这礼物是谁送你的吧?”
    “不知道……”‘“不知道没关系,我受人之托不能公布他的身份,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他是这些男孩当中的一个。”
    又是一阵惊呼,鼓掌叫好。
    “你有没有话想说?”
    “呃……我只能说……谢谢。”
    “谢谢……”在她走进家门前,她在门口站住了脚,又回头对我说。
    “不谢。”
    “我还是有个问题想问你。”
    “请说。”
    “你还是喜欢史奴比吗?”
    “是啊。”
    “嗯,你很有主见。”
    “这是好现象吗?”
    “不算坏。”
    “嗯,再见,快进去吧。”
    “Bye。”
    其实,我不算是个非常有主见的人,因为我认为“主见”这样模糊不清的个性,得看你遇到怎样的人而定。
    在子云面前,我跟子云的主见大致相同,鲜少有异;在同学面前,我的主见通常会是大家都容易采纳的意见;但是在她面前,我不会有什么多大的主见。
    因为在那只加菲猫的项圈中间,我夹了张生日卡,上面写了:郑同学:我其实也可以试着喜欢加菲猫。
    生日快乐。
    By五铢钱一九九六年四月十三日爱情是液体,因为把它洒了出去,只会蒸发,不能收回
    第十六章
    因为她也待在A班,就坐在我前面,所以我们之问的距离,一直等于一个位置的宽度。
    大概一个礼拜会有一到两次跟她一起吃晚饭,一个月会有一到两次跟她一起到图书馆念书,偶尔骑着机车跟在她后面陪她回家。
    我以为距离或许会因为这些行为举动的靠近而靠近一些,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只是我不时遇见同班补习的同学跑来问我她的名字、学校、星座、血型、兴趣……最后,问题都会停在“有没有男朋友?”这个直接的问题上。
    或许那些同学以为我跟她很熟,接近我就等于靠近她,所以我时常有些免费的饮料零食,甚至宵夜。
    这对我来说,是痛苦的。
    我压根儿不想跟他们有任何交集,我只求我能每天安静的来补习,安静的坐在她后面,安静的看着她,安静的陪她念书、吃饭、陪她回家。
    在补习班最后的两个多月,我的情绪始终处在临界点。
    我会因为她问我要不要跟她一起吃饭而情绪激奋,我也会因为那些同学问我一些有关她的问题而心情低落。
    这样的反覆,在我为着联考而做最后冲刺的时期里,是一种折磨,像是一个嗜睡的人,每一小时叫他起床一次那样的折磨。
    直到联考结束,大家忙着焚书灭籍、等待成绩单发布自己奖落谁家的时候,我就很难找得着她,应该说根本找不着她。
    我心想,随着补习班课程的结束,我跟她的缘份也就这样结束了吧。
    子云拿到成绩单时跑到我家对我摇着头说:“有什么方法可以现在就把我给挂了,而我一点都不会感觉到痛的?”
    他的面色凝重、乌云罩日,他为他的成绩难过,虽然他表面上一副玩笑样。
    “有,吃屎。”我胡诌一番的回答他。
    填志愿的时候,他本着“母命不可违”的信念,第一到第四志愿分别是台大心理、中正心理、政大心理、东吴心理。
    后来他上了东吴,眼科嘴歪了一个多礼拜,打击之大,连我看了都黯然。
    而我在接到成绩单的同一天,也接到了她寄来的一封信。
    我后悔先看了信,才拆开成绩单,因为那感觉像是一阵晴天霹雳之后,又下起一阵倾盆大雨。
    距离,不再只是一个位置的宽度。
    祥溥同学:我第一次叫你的名字,好怪的,却又不自觉想试试看。
    你考得好吗?虽然还没有接到成绩单,但我已经有心理准备,我是沾不上国立大学的边了。
    考完试到现在,也已经一个多月了,我应着父母亲在联考前跟我的协议。来到了台北,开始我蹯入社会的第一步。
    这里的夏天跟高雄没有多大的不同,气温一样高,太阳一样大,唯一不能习惯的,是每天都会下的午后雷阵雨。
    我曾经在我们第一次去喝咖啡时告诉过你,我讨厌下雨天,而那天你把你的雨衣给了我,告欣我你会再拿回去,但你的雨衣还放在我的机车里,已经三个多月了。
    一个人在台北工作,我的害怕比兴奋多的多。
    从前总是希望自己能考上外地的学校,离开高雄,好好过一过一个人的独立生活,但现在我才发现这么想是错的。我好想念高雄的一切,却不能回去。
    我的工作是父亲托朋友请议员替我安排的,人情压力之大,让我无时无刻不兢兢业业。我每天奔波在银行、法院、邮局之间,也奔波在部门与部门之间,送文件、帮忙打字、算基础帐、买午餐、替上司记录会议章程,上一次替我公司经理送一份急件到花莲去,差点在那儿迷路回不来。
    祥溥同学,你能了解我的害怕的,对不对?
    你总是可以在我惶茫的时候给我一个方向,伸出手来给我援助,补习班最后两个月的日子里,你对我的照顾,我都还没有机会跟你说声谢谢,我就已经跑到台湾的最北边,你一定不会介意的,对吧?
    这封信寄到你手里的时候,你应该已经收到成绩单了吧!我现在很羡慕可以继续念书深造的人,因为我已经深深的了解。没有任何职业,比当学生更快乐的了。
    我祝你大学生活顺利,学业也顺利,因为我一直一直希望。好人的一切都会一直一直的顺利下去。
    Feeling于一九九六年八月九日看过信的感觉,是空的,我没有办法要自己感觉什么,即使是逼自己去感觉也不行,只因为我极力的不让眼泪掉下来。
    我不知道这有什么好哭的。
    她找到一份好工作,在奔波忙碌间学习着在社会打滚与成长。或许原因是迫于家庭经济状况的无奈,或许是因为她父母认为女孩子不需要有太高的学历,但不管原因是什么,她都是一步步稳健的前进,就像她在补习班的成绩一样,虽然没有明显进步,也从来没有退步。
    她比我还要早长大,比我还要坚强,我应该高兴,不是吗?
    但是,心里头的一阵酸楚,与泪腺起了化学反应,害我鼻子一酸,眼前随即一片汪洋。
    后来,我写了一封信,长长满满的三大张,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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