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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光明-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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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医护房,只见门外站了好几个精灵,圣堂内爵士级的人物都到了。班尼虽然激动,礼数却不缺,一边走一边对各爵士点头为礼。脚下不停,直直走到莉莉雅面前。莉莉雅正自心乱焦急,见班尼来到,上前啪啪给了他两巴掌,骂道:“你到现在才回来!这种时候你居然不在!连叔叔都不肯保护…你…叔叔他…叔叔他…”骂到这里再也忍耐不住,眼泪滴滴落下。班尼把她抱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不怕,不怕…这里这么多牧师,叔叔不会有事的。”抬头看向李期斯爵士,以眼神询问。但见李期斯眼角泛红,低头不语,心里不禁大惊。看来司碧爵士竟是凶多吉少,在图拿尔牧师大本营里都难以救治。李期斯慢慢才道:“刺客刺伤了司碧的心脏,刚刚他连呼吸都一度停止。飞帝勒主教极力抢救才让他稍显血色。这一劫,只怕要看女神是不是愿意放他回来了…”

莉莉雅哭得全身颤抖,班尼也是心情激动,背也拍不下了。两个精灵紧紧抱在一起,也不知道是谁在安慰谁。如今情形,只能等待…于是众精灵没有再说话,伴以莉莉雅的哭声,站在医护房外静静等待。

“啊”地一声,飞帝勒主教推开房门走了出来。众人一见,不约而同地上前一步将他围住。飞帝勒对大家说道:“司碧爵士的伤势暂时是稳定住了,现在已经醒来。不过…”众精灵一听“不过”二字,当场又将围住他的缩小了一步。飞帝勒叹了口气道:“刺客这一刀砍得极猛,司碧爵士的心脏已经不全,难以修复。我只能尽力免其痛苦,能挨得多久,就看得要图拿尔对他有多眷顾了…”大家心下默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听飞帝勒的言语,知道他求祷女神神力加持,以柔和强大的圣光填补司碧残破的心脏组织,使其血液能够流通,得保一时性命。但是这圣光能维持多久,那是谁也说不准的了。飞帝勒听到莉莉雅哭声,心里也跟着难过,对两个年轻的精灵道:“司碧爵士就只有你们两个亲人,趁这最…趁这时间进去看看他吧。”又对其他爵士道:“亲人优先,如果还有时间,各位再进去。”

班尼推开医护房的门,握着莉莉雅的手一起走了进去。司碧爵士脸色苍白躺在床上,见两精灵进来,脸上一笑,似乎也不是很虚弱。见莉莉雅两眼红肿,他轻松地道:“傻孩子,你叔叔还好好的,你哭成这样干什么?”

莉莉雅在床边跪下,紧握司碧大手,忍泪道:“叔叔说的是,我不哭了…”手上感到司碧回握,力气也还不小,莉莉雅觉得心下稍安。她看着司碧老脸,挤出笑容道:“叔叔好好的,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哭…”

司碧看看她,又看看她身后的班尼,笑道:“我以女神之名作过许多还算不错的事,相信女神不会随便弃我不顾,这续命圣光说不定还能照耀个两三年呢。”班尼跟莉莉雅知道司碧在安慰他们,都假装笑了笑。其实,虽然传说此法曾于数百年前保一主教之命达十年之久,但多半以其保命的精灵都只能延长两三天的寿命而已。司碧也不管他们听了是不是真的有好过一点,继续说道:“你们两个孩子,这么多年来吵吵闹闹的,带给我很多愉快的岁月。看你们一起都长这么大了,叔叔心里觉得满足,也没什么好放不下的。我不在之后,或许对你们是一个考验,但也是你们一生另一个阶段的开始。乖乖的,好自为之。”见莉莉雅眼泪又冒了出来,伸手至她脸上拭了拭泪,爱怜无限。

“叔叔,”班尼进房来第一次出声:“刺客跑不了的。等会抓了回来,我叫他死无全尸!”

司碧抬头望向他,眼中神色怜悯悲伤,耳里回绕着班尼这两句不该是精灵讲的话。他用力抬起莉莉雅的手臂,慈祥道:“莉莉,乖,你先出去。叔叔有的是时间,你不必急着待在这里。我有几句话要跟班尼说,你不喜欢听的,先出去吧。”

莉莉雅心里不愿意,但司碧抬着她手,怕老爵士用力太过,只得顺着他的意站起身来。她擦擦泪道:“叔叔,我知道你放心不下他。他有我照顾,你不必多担心。”见司碧笑笑看着她,也不再说话,知道他是在等自己出去。提起老爵士的手来在手背上轻轻亲了一下,倒退着身子出了门。

莉莉雅一离开,房中顿时静了下来。班尼与司碧情感深厚,但自班尼受到圣堂重用,常常出门执勤后,两个精灵也变得比较少说话。这时面面相对,他俩一时都没出声。司碧看了他一会儿,微微一笑,转头看向天花板。

“班尼,我就要死了,你为什么不哭呢?难道你不爱我吗?”

班尼心中大震。司碧此刻言语,居然跟二十年前底理厄斯说的一模一样。是呀,跟自己情同父子的精灵眼看就要死了,自己为什么不哭呢?难道自己不爱他吗?如果自己连司碧爵士都不爱,那世上还有什么是自己能爱的?难道…自己终究不懂得什么叫爱?

“底理厄斯是不是有告诉过你,不要去压抑自己的感情,要去爱一切?”

“叔叔…”班尼叫了一声,心里一乱,不知道能说什么。他点点头。

“不管你以为你能不能够做到,总之要把‘爱一切’这个念头放在心里,不能忘记。知道吗?”班尼坚定地点头答“是”。司碧感到满意,以笑容表示嘉许。他挥挥手道:“扶我坐起来。”

班尼将司碧扶起,把枕头摆直垫高,让老爵士靠坐在床上。

“嗯…”司碧轻咳一声,面对班尼严肃地道:“莉莉雅昨天回报,碎骨地这次打的是费达克之怒的主意?”

“叔叔,这种事我跟李期斯爵士研究就好了。您不需要…”

司碧挥手打断他的话语道:“你见到克西可特尔了?”

班尼一楞,不明白司碧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就算莉莉雅回报,她也不知道啊?班尼也不多问,只回答爵士的问题:“是。这个闇骑士非常可怕,我能活着逃回来,完全是因为他不想杀我。”

“他不想杀你…”司碧低头沉思,仿佛出了神。班尼站在床前,见他这样也不敢打扰。本来他回来就打定主意要跟司碧问清楚关于克西可特尔的事,司碧突然遇刺,他是早就把这事忘了。便算是没忘,他也不可能在司碧生命垂危之时还来跟他问这种问题。但如今司碧自行提起,心里关于克西可特尔的种种疑问便又都回到了脑中。一会儿司碧回神,问道:“他有没有告诉你…他儿子的事?”班尼道:“他说他一直以为我是他儿子,不过一见面就知道不是了。”

“嗯…”司碧点点头,“他毕竟是已经知道了。”对班尼道:“帮我倒杯水,我得要跟你讲一些事。”班尼走到一旁倒了杯水,恭恭敬敬服侍老爵士喝下。司碧润够了喉咙,整理完了思绪,便开始为班尼解惑。

“这件事其实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既然克西可特尔已经找来了,我又这个样子,只有跟你说了。克西可特尔本来是我们图拿尔圣堂的头号战将,若不是他自干堕落,现在圣堂的领导人不会是李期斯爵士。而至于他堕落的原因…”司碧摇摇头叹了一声,“他认为闇骑士所能掌握的力量远比圣骑士强大,而且圣骑士为了一股良善的信仰而不得不约束一些行为,闇骑士则不必理会这些。六十年前,当我们开始察觉世上诞生了一股难以分类的危机时,他便决定要以自己的方式在这个世上找寻另一个生存空间。在他来说,投身邪恶只是一种取得力量的手段,他但凭良心做事,不必理会世俗言语。当然,为了怕老朋友们难做,他自动离开了费威勒,尽量少与圣堂联络。没过多久,他便成为强悍的闇骑士,入主秘斯摩尔堡。虽然圣堂立场不能相信已经变成闇骑士的精灵,但是我们大部分都不愿真的与他为敌。秘斯摩尔堡在他的管理之下,数年下来几乎没有活动,小费达克变得比以往更为宁静。而他最主要的作为,便是四处探访世界流传的上古神物、强大法器。他想,与其让这些东西流落在外,为邪恶所利用,还不如自己将其收回保管。所以我一听到费达克之怒,便知道这是他在搞鬼。碎骨地的那半张卷轴,不用说一定他所提供的了。”

班尼道:“那他夺取史诗剑,也只是为了不让坏人利用它做坏事了?”

“是的。史诗剑算是他手中宝物里面十分具有威胁性的东西。虽然我们都认为它根本没有办法使用,但也不敢保证克西可特尔是不是对其另有发现。那时圣堂掌权的精灵多半还是克西可特尔的旧交,原是不想管这件事。只是他在夺剑之时伤了此剑旧主,奎诺斯生命之殿定要为福尔摩沙家族出头,要求我们协助将此剑夺回。圣堂为了对盟友交代,只得作作样子,展开一段与秘斯摩尔堡的漫长对立。照我们的意思,这段对立拖上个几年,大家忘了也就算了。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唉…丝黛琳却怀孕了…”

突然说到这句,没头没脑,班尼可得发问:“叔叔,这位丝黛琳小姐是?”

“喔?你看我这老糊涂,讲个故事还东一句西一句,真是。”司碧摸摸自己鼻子,取笑自己。“丝黛琳是克西可特尔的发妻。克西可特尔虽然自称不顾他人目光,但也不希望自己的爱人与自己一同堕落。他出走之后,丝黛琳便一直留在费威勒他们老家里。我们都知道他们私底下常常于森林里相会,但是也没人多提什么。只要他们不做得太过公开,我们都当作没看到了。当时时刻敏感,丝黛琳小姐怀孕之事不知如何竟让生命之殿驻此的指挥官得知,他遂向我们质疑这件事。克西可特尔已经为圣堂惹了太多麻烦,我们虽然私下尊重他的想法却也不能一味的包容。这高精灵与闇精灵私通之事若真管起来,只有将丝黛琳一并放逐。圣堂高层开会,都觉得这是我们精灵的家务事,生命之殿硬要插手实在太过分。但生命之殿师出有名,我们也不能太不客气。讨论到最后大家火大,便说不管了,让克西可特尔自己去跟生命之殿解决。”

说起当年之事,老爵士历历在目,声音听来都变兴奋了。他又喝了口水,继续说下去。“生命之殿指挥官绑了丝黛琳,要胁克西可特尔将史诗剑交出。克西可特尔忍无可忍,便将他杀了。据当时在场人士所说,那指挥官突然被一阵黑暗包围,接着剑击声响,嘶吼惨叫,一切平静后,黑暗散去,克西可特尔全身淋满鲜血站在当地,那指挥官却已被砍杀至无影无踪,一根骨、一块肉都没有留下。圣堂直到他此次出手,才真的了解到他的能力已经超出了我们的想像…”

班尼吞吞口水,知道自己当时跟他硬拼实在是不自量力。

“杀了生命之殿的骑士,此事便不是交出史诗剑可以善罢。克西可特尔心想如今爱妻怀孕,若是继续待在秘斯摩尔堡,敌人随时会找上门来,倒不是办法。于是他带了妻子与史诗剑离开,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把孩子生下来再说。生命之殿全力搜寻,费德沃无他容身之地,于是他犯险渡海前去安东尼西亚。到得自由港之时,丝黛琳分娩在即,难以旅行。他俩在自由港真实之殿的势力范围内停留躲藏,当然不可能安全,当天便被底理厄斯爵士找到。底理厄斯跟他也是旧识,不想为难,只是要求他将史诗剑交出,并劝他先行离开,以自己生命保证护得丝黛琳及孩子安全。克西可特尔知道自己带着妻子是无论如何不可能远走,亦感激底理厄斯爵士这番为自己担代,也就不再坚持。将剑交出,离开自由港避风头去了。”

班尼不禁问道:“叔叔,照你这么说,虽然当年克西可特尔以闇骑士身分行走,但是善良阵营却不真的将他视为邪恶一支?这会不会…有点善恶不分呢?”

“孩子…”司碧微笑道:“你认为善与恶是怎么定义的呢?在你想法里面,你又是属于善的,还是恶的?”

班尼答不出来。

“孩子,叔叔跟你分享一个想法,你不需要认同我,但请记在心里作个参考。世界上每个生命做事,没有善、恶,只有动机、目的。克西可特尔给自己定了一个目标,其实他的动机是很神圣的。我们如果只以他的力量来源便给他贴上标签,认为他作的所有事情都是邪恶的,你认为这样是不是很肤浅呢?”

“叔叔…”班尼感觉这些话似乎很有道理,但又跟他本身认知有所差距,不知是该辩驳,还是该认同。

“半兽人跟精灵的仇恨似乎从有历史记载以来就一直存在着,但那仇恨的来源,到底跟千百年之后的我们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我们还要为了那些早已该被遗忘的东西一直仇视下去?你不觉得精灵与半兽人的战争,其实动机是很可笑的吗?你不觉得只因为我们自以为是正义的,就将半兽人定义为邪恶,这种想法实在骄傲自大了点吗?”

班尼低头不语,心里品味着老爵士的话语。司碧让他想了一想,便又将话题拉回到克西可特尔身上。

“底理厄斯虽然谨守承诺,但却敌不过自然天命。丝黛琳小姐生子难产,让图拿尔招唤了去。克西可特尔在外听闻噩耗,万念俱灰。追根究底,都是生命之殿逼人太甚。他怀满腔怒火,单枪匹马杀到奎诺斯,只想把生命之殿给挑了。生命之殿怎么说也是人类圣骑士大本营,虽然克西可特尔勇猛顽强,终究寡不敌众。那天生命之殿大殿上死尸遍野,与生命二字一点关系也扯不上,克西可特尔身受重伤之余,遁入黑暗离去。自此,他再也不跟任何从前的老友联络。我们猜想他应该是回到了秘斯摩尔堡,只因生命之殿一役杀得太过惨烈,图拿尔圣堂实在不方便再与他牵扯不清,所以我们也都不去招惹他,便让他一直隐居在那里。”他语重心长对班尼道:“孩子,到这种时候,谁善谁恶,你分的清吗?”

班尼没有说话,没有点头,没有摇头,没有动作。

“很好。许多事物不是看外在表面就可以下结论的。你要记得,除非你自己对对方了解够多,不然不要轻易认定什么。”司碧拍拍班尼的脸庞,笑着看着他,希望他能够了解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接下来,就是你的出现了。丝黛琳小姐乃是图拿尔圣女,我们不愿意见到她的子嗣背负原罪降生。虽然克西可特尔并没有回到自由港要回他的骨肉─这当是因为他也不愿意他的子女跟他一起堕落─但是他当时不想,并不表示他永远不会想。于是…我自费威勒带了一个孤儿前去自由港,交予底理厄斯抚养。并以史诗剑为名,将这个孩子取名班尼?艾皮索德。目的就是要让克西可特尔以为他的孩子一直都在自由港…”他停下话语,看看班尼脸色。

“叔叔,”班尼见他这样看着自己,说道:“那都是我出生以前的事,我既本是孤儿,这名字是怎么来的我倒不会太在乎。那叔叔知道我亲生父母是谁吗?”

“我不知道,没有精灵知道。”

“嗯…”班尼沉思,看司碧还继续看着自己,知道他对把自己拿去换别的孩子的事耿耿于怀。其实故事听到一半他就隐约猜到自己大概就是这种用途,不过他真的不是很在意这等小时候的事。他笑道:“叔叔,我真的不在乎。能保得另一个精灵不被邪恶引诱,我心里很是高兴。不知道丝黛琳之子后来怎么样?日子过得还好吧?”

“日子过得可好?”司碧喃喃道。“丝黛琳传承了图拿尔女神的血脉,她家族历代都深得女神眷顾,往往可在十分年轻的时候就可习得高深的圣法,在图拿尔圣堂担任要职。班尼,眼前与你同年的精灵,有哪一个有这种本事的?这并不难想啊…”看着班尼吃惊地面孔,老爵士点点头道:“是的,丝黛琳生的是个女孩,我给她取名为莉莉雅?塞瑞芬。班尼,你想得到,克西可特尔一定也想得到。虽然我不认为他会想要莉莉变成闇精灵,甚至我想他根本不会跟莉莉相认,但是如果有一天这事发生了,你会怎么处理?”

“我…”班尼语塞。他心里自然不可能想莉莉雅成为闇精灵,但这他们父女之事,自己又有何资格插手?“我不知道,但是我会尽力不让这事发生。”

“好,班尼,好…”司碧笑道:“这件事已经困扰我三十年了,现在它变成你的烦恼,我就可以轻松了。抱歉把这责任加在你的身上,不过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处理的很好的。至于该不该让莉莉知道,这你自己做决定吧。”

该不该让莉莉雅知道?这个问题司碧想了三十年都没下决定,班尼一时又怎么决定得了?

“你对人类了解多少?”司碧突然这么问道。

“这…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叔叔,您想问的是什么?”

“人类信仰的神是谁?”司碧又问。

班尼想了想道:“自由港信的是真实之神,奎诺斯的是主医疗者。我以为虽然名称不同,但应该是两地相隔太远所以传承有误,其实应该是同一个神。”

“嗯…”司碧道:“图拿尔创造精灵,所以我们信仰她。正如同布瑞尔是矮人的创造者,所以矮人信仰布瑞尔。世上其他的种族也都是如此,大家信仰的都是自己的造物主。为什么惟独人类信仰的不是一个神的名字,而是像‘真实’这一种观念,像‘医疗’这一种能力呢?”

“我不知道。叔叔有什么见解?”班尼不明白为什么司碧突然讨论起人类的信仰来,只得顺着话头问着。

“其实很简单,因为人类不是神创造的。”

“有这种事?”班尼脱口问道。他从来没去想过这种问题,没有去在乎过谁创造了人类。自己当年是对着真实之神宣誓成为圣骑士,那真实之神自然真实存在,怎么可能没有神呢?他又问道:“如果没有神创造,人类又是从哪里来的?”

“薇仙创世,诸神造族,这是诺瑞斯世界的由来。而自然有自然的定律法则,在一个有这许多生命行走的地方,当然是一个孕育生命的环境。马、牛、鱼、羊这些动物可不是哪一个神创造出来的,而是这个世界自行孕育而成。诺瑞斯千万年来生命进化的结果,便是生出了人类这一个高等的种族。这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秘密,只是我们平常没有去多想这件事而已。”

班尼点头,表示明白。“人类不是诸神的产物,难怪会有生命这么短暂的致命缺点。”

司碧摇头道:“那未必是缺点了。生命短暂,学习的欲望就高张,常常会能突破一些生命的极限。而且,不同于其他各族的万年不变,人类是一个还在进化中的种族。他们会越来越优越,越来越强大。自然演化的结果,他们在道德上并没有诸神的预设立场,也就是说他们不会有生下来就是善或是恶的传统阵营。这让他们在选择善恶之间更有弹性、更有主见。其实我觉得以一个种族来讲,他们是具有有很多优势的。”

“叔叔说的是。”班尼还是不知道这为什么会重要到要在司碧死前跟自己提及。

“六十年前,鲁肯降世,各族神谕都显示出强烈的不祥之兆。图拿尔是个很尊重自由意志的女神,她总是觉得她的子民应当自行面对困境,这样在面对更大的挑战时,才能有足够的应变能力。因此她鲜少对精灵吐露天意。而像她这样的神居然都指名道姓地告诉我们就是鲁肯!可以想见,这个人类已经威胁到诸神的生存空间,不防不行。”

司碧提到鲁肯,班尼精神一振。待听到鲁肯居然能有这么大的来历,精神更是大振。

“当年各族代表齐聚自由港,希望人类交出还在襁褓之中的鲁肯。真实之殿的牧师极力维护,说道没有人是生下便为邪恶。我们要为了一个孩子‘可能’会作的而还没做的事情惩罚他,那是完全没有道理的。他们说的有理,但是诸神所示征兆可也不能不理。说到最后,真实之殿态度强硬,甚至不惜与各族开战,这才把事情压了下来。后来鲁肯反叛,真实之殿差点全毁,这是你最熟知的了。现在鲁肯党羽已成,各族又分裂互不信任,情势可不太好。试想人类生命了不起七八十年,鲁肯今年已经六十岁了,他没有多少时间去完成神谕中的不祥大事。我想他的图谋,这一、两年内便会显露。孩子,鲁肯是你的大仇人,我若劝你不要去报仇,你是一定不会听的。杀鲁肯事关重大,你一定要十分小心,量力而为,知道吗?”

“是。”班尼恭敬点头。“叔叔对鲁肯的图谋可已经有看出端倪?”

“我看不出,不过克西可特尔多少必定知道一点,你如果真有兴趣,可以私下到秘斯摩尔堡去拜访请教。”司碧这么说,自然也是希望班尼能够亲自去找克西可特尔研究一下关于莉莉雅的事。看班尼大概了解到他的意思,他继续道:“我可以大概猜测一下,应该与事实不远。鲁肯认为人类是诺瑞斯世界自然进化来的种族,若不是因为诸神干涉世界发展,胡乱在这里制造种族,人类应该是诺瑞斯的唯一主宰。我想,他所图谋的,必定是要把诸神子民全部赶出这个世界,使诺瑞斯主权归还于人类手中。至于他要怎么办到,我实在想不出。若说要以兵力赶尽杀绝,又不太可能有那多人类会跟着他疯。但是图拿尔的训示又讲得很明白,要是不阻止鲁肯,他多半真能完成他的大业。这其中关键,就得要靠你自己去查明白了。对了,讲到了就顺便问一下,你觉得鲁肯会想要这样做,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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