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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澜露-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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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干嘛去?”,小爷话中温情不见,声音渐冷,眼中也没了神采,沉吟片刻,打量我的神情,全是疑惑审慎。
  “我……”,一时语塞,这叫人如何应对?自己何尝不愿长相厮守,怕只怕……
  “澜儿若是撒娇玩笑,试探我,也该适可而止,何苦一而再、再而三的惹人心里不痛快?想要纳妾,爷不用你劝,谁也拦不住!可爷若没这心思,就算塞到我帐子里,也是自讨苦吃!”,他目光凌厉,气势夺人,不容谁再辩驳半句,屋里异常沉寂,快要透不过气来。
  我忘了他眼下在气头上,方才和御医生憋的一肚子火,还没地方出,这会子我再提这话茬,无异于火上浇油。
  “我担心……”,话还没讲完,却见他拂袖而起,将门重重一摔,留我错愕万分,后半句话,生生咽在心口,眼泪瞬时落下来;这人是怎么了,年纪长了,反倒耍起混来,学会蛮不讲理欺负人。
  我担心你没人照顾,比世上任何人都令我惦记,或许言语间有唐突之处,如何就不能好好听人把话讲清楚。夜夜彻骨寒凉,你如何能明白其间的无奈和苦痛……
  本是熬着灯烛等怒气冲冲离去的人回来,可渐渐就意识模糊。后半夜隐隐觉得有人帮自己掖被角,实在困倦难捱,只当是守夜的丫鬟,也懒得理会。
  “傻子,我给你气受了,是不是?明白你是又犯了心病,胡乱替我操心;可我不缺人伺候,现在不缺,往后也不缺。人这辈子,得知己一人足矣;况且这世上,也唯独你明知我不懂事,还处处袒护,事事迁就。此生情动,可遇而不可求,哪怕命中劫数,也再所不惜。我心意绝决,立誓生死相依;你可知,方才之言,字字入耳,都如锥心刺骨之痛,叫我情何以堪?难不成,我的誓言情意,在你眼里,从来,都是虚妄空谈不成?”,耳边声声长叹,抚在额角的手,温温热热,才知道十四爷回来了。
  看来我又伤了他的心,这小爷看似桀骜难驯,可本性纯良,心思缜密,真挚情深。从之前寄晴早殇离世,再到余杭续缘,早已明白他至情至性,可越是如此,就越难舍牵挂担忧,你又叫我拿你如何是好……
  “我知道你是孩子脾气,所以总不免担忧牵挂;你说的每句话,我都相信,半个字都未曾怀疑过。放心,往后岁月,我会照顾你,再不伤你心……”,夜已过半,寂静无声,回身抚上他面颊,往后这伤人的话,半句我也不会再与他讲。
  “外人说什么,都不要紧,流言蜚语,暗箭明枪,我全然不放在心里。唯独澜儿一个字,都能要人命……”,他将我手拿下来,牢牢攥在手心当中,微微发抖,惹的人心里都疼。
  “怪我不懂事,夫君您也大人大量,别和我一般见识才好……”,悄悄在心中也立个誓言,伤他的话,再不透露半分。虽死生有命,可我定会想尽法子,让他福寿延年,平安顺遂。
  “我不生你气,只是怕了,澜儿平平安安守在我身边儿,比什么都强……”,吹熄灭残烛,虽寒夜风冷,可好歹有人作伴,暖意融融,远胜方才的孤寂冷清。
  五月初夏,准格尔部的首领率兄弟子侄部众,浩浩汤汤远上京城,来庆贺太后寿辰。准格尔和皇上、和朝廷,素有过节不睦,此次以进贡请安之名,谁知安的什么心。
  皇上年事已高,朝政烦扰,前些日子手不能提笔,正悉心静养。此时却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对付居心叵测的远方部族,生怕一个闪失,给敌人钻了空子,或是窥出疏漏,借机滋扰生事。
  远客来访,宫中自是要大摆筵席,突显盛世之威,虽彼此相处剑拔弩张,可还要装作亲密和睦,歌舞升平。
  准格尔老贵族策妄阿喇布精神矍铄,豪迈过人,听他说话,声如洪钟,快要把人的心都震出来。言语间总透出不恭之态,想来皇上也有所察觉,可当今万岁见惯风雨,小小威胁,自然沉稳如常,处变不惊。
  “澜儿,一会儿伺候娘娘和准格尔大妃时小心些,轻易别多说话,准格尔人心怀不轨,恐言语间尽是试探,你仔细往后躲,越不引人注目越好,听话……”,如此大场面,当然男女眷分开,陪伴随行娘娘去听戏的路上,被十四小爷从身后拽到角落。他面色凝重,匆匆叮嘱几句,闪身就不见了人影,想来宫闱内外,许是都不太平。
  “娘娘,这京城真是威仪万千,叫人心悦诚服……”,十四小爷口中所提的准格尔大妃,面容富态祥和,说出话来,滴水不漏,仿佛事先写好的一样,半个字的纰漏都找不出来。
  “哪儿的话,京城虽好,可比不得塞外灵秀……”,今儿领头待客的是宜妃娘娘,她为人聪慧伶俐,嘴皮子也利落,往往这种场合,都是她主持局面。
  “若说灵秀,听闻江南……”,准格尔大妃也不是吃素的主儿,一来二去,相互恭维,她二人快把大清朝的版图都给数遍了。不知皇上是不是暗中嘱托了宜妃什么事情,总觉得她今天话里有话,颇有探试逼供的意味,准格尔大妃几次都快无话可接。
  整个席间,就听她二人的对白,旁人连插嘴的余地都没有。本已是神游太虚,昏昏欲睡,可隐约间,好似听闻真佛。真佛?是不是真佛之地?苍狼?怎么都跑那儿去凑热闹,到底暗含何等玄机?
  宜妃娘娘许是话说的太多,费了气力,戏没看完,就说头晕,要回去歇歇,众人赶忙躬身相送。准格尔大妃和几位格格也不敢怠慢,诚惶诚恐的连声说要告退,见此情形,宜妃也没太挽留,吩咐相送。
  大妃起身的时候,衣角儿的银扣剐到湘妃竹塌的扶手边沿,差点给茶几蹭到地上,茶水也散落一片,宫女慌忙过去收拾。大妃面色酡红,颇为尴尬,许是在娘娘面前失了礼数,手脚都局促不安起来,连声告罪,片刻都不敢再耽搁,匆匆离去。
  无意间瞥见,塌底下遗落个封金箔的小册子,想来是方才慌乱中,准格尔大妃遗落之物。趁众人都起身相送,往后退了两步,借着裙摆宽大,将小册子踩在脚下,轻轻缓步跟在人群之后,踢到门口角落处,才敢蹲下,顺势塞在袖口里,随众人离了戏楼宫门。
  十四小爷在外朝伴驾,一时半会都脱不开身。夜半时分,四下无人,悄悄展开小册子,才发现是被金箔封死的。略微犹豫片刻,想这东西,既然捡到,就算烧成灰烬,也不会再还给准格尔大妃,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金箔割开,缓缓展开这本精致小册。
  细笔勾勒的山川图卷,渐渐在眼前展开,湖泊山峦无一不细致描绘,官道峡谷也多有标注,除了京城和江南,我未曾去过再远的地方,也前这地方山峦险峻,峡谷开阔,说不出的豪迈壮观。
  本以为准格尔大妃一介妇道人家,身上所私藏之物,无非是簪钗珠佩的图鉴,或是闺阁琐事,用以解闷开怀,谁知竟是这么个玩意儿。上面的文字是蒙文无疑,我看不太懂,又没决定是否把此事告诉十四小爷。
  就找纸笔,按样子描画,将小册最后一折的文字记录下来,寻个机会,再行定夺。
  后几天照旧是听戏宴席,总觉得,准格尔大妃看宜妃的眼神怪怪的,言语间也多有试探,肯定回到行宫发现册子不见了,又不好直接拷问娘娘,情急之下,才出此下策,寻个话头就刺探几句。
  可宜妃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不知道准格尔大妃把宝贝遗落在自己宫里,还当是她为自己丈夫的前程问卜,处处拿佛语开解大妃。弄得准格尔大妃哭笑不得,她手下的侍从宫女也有意无意就往角落瞟几眼,看样子恨不能掘地三尺来找回宝物。
  “我觉得你今儿,好像挺高兴的……”,沁玥推推我肩膀,虽是方才又被德妃训诫半天,可看见准格尔大妃心急火燎,又说不出道不出的样子,就忍不住得意起来,看她如此紧张,这无意间所得金册,必是了不得的东西。
  “好多日子,都没这样热闹了,我近年来畏寒,难得出门,总也不能扫了兴致……”,沁玥若是懂蒙文就好了,问谁也不如问她妥当,可偏偏她和我一样,半个蒙文不识,就算宝贝送到眼前,也如睁眼瞎子。
  “少唬我,快说,是不是我十四弟送你什么宝贝了?拿出来给我瞅瞅又怎么的?还怕九嫂抢你的不成?”,沁玥猜的准,我确实得了宝贝,可不是金银玉器,是比那些了不得太多的东西。
  “我瞅见十三爷了,你且先等我,我去和他请个安……”,拍拍沁玥的手,让她先莫要吵闹,老远看见十三弟步履匆匆经过殿间夹道,身旁又无奴才跟随,可不是个请教的好时机。
  “你又嘬死呢吧!完颜滺澜!你不惹事,是不是闲的难受啊!给我回来!”,沁玥满心要拦阻我去找十三弟,可她又碍于娘娘在场,不敢声张喧哗,只能假装声色不动,可压低的嗓子都快喊劈了。
  脚下加快步伐,小心闪避耳目,终于在殿中夹道追上匆忙急行的十三弟,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偶遇,简直快要憋的笑出声来。
  “十三爷留步,给您请安,爷吉祥!”,俯身万福,行了个大礼,把十三弟吓的直发怔,不知所谓何事,如此郑重其事。
  “原是你跟在身后,我当是谁呢?吓我一跳……”,十三弟定睛看是我,长吁口气,看来我是惊了十三爷的大驾,把他吓的够呛,又没做亏心事,弦崩这么紧做什么?
  “十三弟,遇见你可太好了,正巧请教几个字,方才准格尔来的格格,显摆自己懂得多,故意为难于我和九嫂,非拿蒙文来糊弄人。偏你又知道,我半个蒙文不识,这会子平白给她们看笑话。不如,你帮我看看,这两个字念什么?”,把昨天在册子上抄下的那行字,拆开之后,随意拼了一拼,如此一来,就不易令人窥出其间的奥妙。
  十四小爷太精明,给他猜的话,必然不会如此顺利;幸亏遇上老实敦厚的十三弟,就算他心怀疑惑,对我的话,也必是不会思量太多。
  “览、地?这什么破玩意?准格尔的格格要干嘛?这也不成词,也不成句,故弄玄虚!”,十三弟眉头紧蹙,把字条翻来覆去都快看烂了,也没猜出是所为何意。
  “嗯,估计就是耍我们玩呢,九嫂还有个字条,她说回头问九哥去;我耐不住性子,又碰巧遇上你,所以就拿出来请教。没事,甭搭理她们了,回头说几首楚辞,也糊弄糊弄她们去!”,其实准格尔的格格们,和我彼此间连话都没讲过几句,说这些借口,无非是让十三弟别要起疑才好。
  “哎,澜儿……”,才要趁机告辞,就被十三弟一把将胳膊攥住,看他欲言又止,不知又想起什么?
  “别拿自己不当回事,若御医诊治不妥当,回头我去帮你在宗室间寻些王府内的大夫,他们虽出身民间,可都医术高明,兴许……”,十三弟缓缓将手松开,言语间多有迟疑,恐怕他是听闻了传言,想要替我寻个可心得力的大夫来诊治。
  “御医诊治挺好的,也不是什么大毛病,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别听你十四弟胡说八道,他有点风吹草动,就当天塌下来一样!”,这十四小爷论理,也不会把我的病症和十三弟讨论啊?简直莫名其妙,如何传出去的?
  “不是十四弟说的,我是无意间,听见了御医在讨论方子……”,十三弟神情寂寥,言语中颇多保留,偏他又是不会隐瞒的个性,以现在忧心忡忡的样子来看,御医在背后,讨论我的病症,许是说了什么不好的话。
  “他们啊,许是挨了十四爷的责骂数落,心怀不满,所以话语间未免流露情绪。你别太在意,人越是娇惯,反倒越不争气。我没事,这天寒凉多变,你腿疾之前有病根,自己多在意些才是,别总替旁人挂念劳心……”,略微宽慰了十三弟几句,就借口九嫂在宜妃娘娘的寝宫等我,匆匆和他告辞,眼下耳目众多,唯恐再节外生枝。
  等走了好远,再回头望望,十三弟仍是站在原处,见我回头看他,就抬手朝我摆了摆,催促快些离去。年华辗转,多少心事默契,已尽在不言中……
  仲夏之季,八哥身染伤寒,没几日,竟茶水不进,奄奄虚弱,在府中静养,病情每况愈下,御医束手无策。多少人私下都放出难听话,说八爷这会子,全然是听天由命,等死罢了。
  外人冷眼旁观也就罢了,可皇上在三哥的奏折上,御笔朱批,让御医为八哥“勉力医治”,这四个字,太过无情,等同于让八哥听天由命,着实寒透人心。据闻八嫂一见奏折,眼泪就落下来,怕耽误八哥养病,半个字也未曾透漏。
  到了初秋,病情还是全然不见起色,屡有不治的消息传出,闹的八爷门客个个人心惶惶。御医奏报皇上八阿哥的病情,皇上此时的朱批,却是说八哥历来好信巫医邪术,不肯好好诊治,却被无赖小人哄骗,吃了太多无谓的药,体内积毒太多。此时一举病发,若有幸得以痊愈,就算他有造化。倘若体内毒气不干净,再用补药救治,估计是难上加难。
  可口气听来,更似是一种讽刺,对他之前的种种过往所为的严苛讽刺,半点情面都没留。这些事,众人都严防死守的瞒着病重的八爷,他本就优柔细腻,心思细密,易沉湎伤怀,若再闻此打击,恐怕真要不治。
  皇上侍奉皇太后于塞外散心回京,驻扎畅春园,途中必是要经过八哥养病的别院。为避免相遇,皇上口中未曾言明,却无意间透露出自己的心意。说皇太后年事已高,不宜沾染污秽病气,这对年老之人,恐多有不利。这意思很明白,病重的八爷就是污秽病气,不可让皇太后受到危及。
  三哥、四哥、五哥等几位年长皇子,见皇父已然有所旨意,虽为难,却在商议之后,力劝皇上下旨,命八哥从邻近畅春园的别院,搬回城内的宅子。这一言行,尽管是皇上授意在先,可众人却心知肚明,对于已近乎性命垂危的八哥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弄不好,这条性命,就要交待于返城途中。
  大部分人全在静观其变,暗中观瞧皇上的脸色,再行定夺。可偏偏此时,唯独九哥没耐住性子,他本就是热诚之人,行事坦荡不羁,全凭心意所为。先不谈他与八哥往日的兄弟情义,放在此时,他就已然是路见不平,仗义执言了。
  “儿臣以为,八哥现在病重如此,若移往家中,万一遭遇不测,谁能承担此责?”,九哥话虽说给众人听,可眼睛却盯着四哥;方才三哥提了话头,就不再言语,五哥是九爷亲哥哥,素来亲密;唯独四哥与九哥平日就往来无多,性情不合,虽无过节,可也谈不上兄弟和睦。况且方才,四爷确实极力提议让八哥回府养病,他话说的最多,自然引起九哥的矛头相对。
  九哥才一开口,身旁沁玥将我手紧紧攥住,我知道她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感觉出已然是手指冰冷,手心冒汗,再偏头看,九福晋的脸色都已近乎煞白,也是,这个形势和节骨眼上,除了九爷至情至性,谁还敢再强出头。难保一个君心难测,就满门遭殃了。
  “哦?确实啊,八阿哥此时病的极其沉重,已然不省人事,要是把他移回家,恐怕朕是难辞其咎了?”,皇上连眉毛都没挑一下,言辞不屑,口气冷漠,虽没怪罪九哥,却也没把八哥的生死放在眼里。
  旁人见亲爹都如此冷淡,哪还敢再多言半个字,也都嘻嘻哈哈的随声附议,随圣驾离去。
  “我迟早让这傻子给气死!你看着吧!”,九福晋的手缓缓松开,不着痕迹的长吁口气,眉宇间全是忧愁神色。看得出,她方才,估计心都已经提到嗓子眼,汗毛倒竖了,索性平安无事……
  虎毒尚且不食子,看自打太子落势,就为这储君之位,已经死了多少朝臣,牵连多少皇子圈禁受罚,江上难守,最是无情帝王家……
  “十四,我问你个字,上回准格尔格格猜字谜,写了蒙文,我不认识……”,想起小册子上的字,还剩几个没明白,就趁十四小爷心思烦乱的时候去请教他,估计他此时正为朝廷琐事困扰,没空琢磨我。
  “哦,藏……,猜字谜?”,他到底还是低头沉吟了片刻,估计是有心怀疑,可架不住眼前奏折堆成小山,不得已,又埋首奋笔疾书。
  “嗯,玩来着。你早些歇着,别太累……”,把红枣茶悄悄放在他手边,掩好书房门,静静退到院落中。
  明月皎洁,清冷如水,剩下几个字,不用再问,也已然大白于世。
  藏地全览图……
  早有耳闻,准格尔大妃是藏地贵族之女,想不到,这件封金小册子,原是,她家乡的全览图,怨不得宝贝似的带在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好痛苦好痛苦啊,下章十四就要去打仗了,再回来,恐怕两人就生死相隔了。我想尊重历史,想符合当时的清规戒律,可让十四和二少分离,真是很难过。
二少真给力,偷来个宝贝,吼吼,和当年的桃子一样,多好的宝贝都难不住,咱燕随风少爷是江洋大盗出身啊~~~




江畔何人初见月 江月何年初照人

  深秋的时候,京城一派萧索景象,收拾院子的仆人最辛苦,落叶扫也扫不干净,积了厚厚一层,脚踩在上头软绵绵的,还发出沙沙的声响。
  晌午才过,就见着后院冒起烟火,吓的管家以为哪里不小心起火了,急忙忙带着太监提水灭火。等发现是他们主子爷带着儿子烤肉吃,烟熏火燎的满院子全是味道,也只好悻悻然退下,再不敢多言语半句。
  “整个家里,就数你最胡闹,带着头折腾,看给管家吓的,也不知道让儿子学点好!”,檐下风小,索性坐着慢慢喝茶,看他们几个忙活半天,谁也不去吃,全是图个新鲜。
  “额娘,您先吃……”,春儿用白瓷描红梅的碟子盛上新烤好的肉,递到我面前,他如今已过了十四岁,眉眼舒展,像极了浅香。
  “春儿到底是我大儿子,就是比你弟弟们懂事,知道有好东西,先来孝敬额娘。”,接过碟子不敢怠慢,忙尝了几口,才放在一旁。眼角瞥见十四小爷望向这边,嘴角似有隐不去的笑意,母慈子孝,这情景必是他所乐见,尤其春儿的言行,一举一动,他都更为看重。
  春儿心机深沉,和他亲娘太像,敏感细腻又争强好胜,很多地方,他知道如何去讨他父亲的欢心,只是旁人永远也看不透这孩子真正心思;就如太监密报,春阿哥曾有许多次,暗中到西郊寺庙去探望浅香,可这些事他都瞒的严严实实,不肯透露半点风声。
  方才夸奖春儿,弘明只是抬抬眼睛,笑的意味深长,连半句争辩都没有;想来他对我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必是心知肚明,对他春哥哥从小得宠也习惯了,所以绝不会去逞强较真。
  “额娘,皑皑要烤个最好的才给您端来,不是不懂事!您说过,这辈子要倚靠皑皑的,可不能说话不算话!”,皑皑才不管什么是客套礼数,冲过来就从背后搂住我脖子使劲摇晃,撒娇耍赖的要我改口,连之前的玩笑话,也给嚷嚷出来,惹的丫鬟都在旁边偷着笑。
  “倚靠你?什么时候说过这话?起开!”,皑皑的娇还没撒够,被他爹一手拎起来,扔到一旁;这人欺负孩子不知羞愧,还要挑起眉,再瞪几下眼睛才算解气。
  “好了!你添什么乱!我且问你,八哥身体如何了?可好了没?”,本想回手将他一把推开,谁知人家还挤着坐了下来。
  “病是好的差不多了,皇上也开恩,给恢复了之前的俸禄,好歹能维持那一大家子的开销,可供养门客,就吃力了点。不过就算如此,朝臣中,八哥威望仍是最高,大臣都说他是诸位皇子中,最贤能之人。可惜啊,立储的人是皇上,又不是朝臣,八哥算是走错了门路……”,小爷说的漫不经心,看来他对世情了解的一清二楚,可算不用我太操心挂怀。
  “对了,这给你吃!”,才要开口,手上多个温热的东西,低头看,是个小巧的烤白薯,略微露出糖浆,散发着香甜的气息。
  “我拿这个捂捂手算了,当着儿子,你让我怎么好意思张嘴去吃……”,看三个儿子都在眼前,当娘的谁好意思捧着白薯肆无忌惮的吃,往后还如何拿出威严管这个家。
  “那你当初,干嘛当着我吃的热火朝天的?好歹也是个芳龄二八的黄花姑娘!当着男人,说吃就吃!我现在也忘不了,大雨滂沱,地上都要淌成河了,有人也不在意,就知道吃,香甜的气味,勾搭我也想吃……”,十四倒是不在意,偏头看我一眼,微微笑起来,他目光沉溺,仿佛又记起几辈子前的往事。
  “你不是嫌脏吗?”,就会装,这会子说什么别人勾搭他吃,明明当时厌恶的要死,怎么翻脸就不承认,以为我都忘干净了是怎么的?
  “我当时不好意思,素不相识的,就和人家姑娘分东西吃……”,他将头偏向一边,许是触动往日情怀,羞涩劲儿又涌上来,怪不得九哥说,十四爷看面相是风流不羁,骨子里是个傻了吧唧的纯情种。
  “瞎说,你当时叫我贤弟的,怎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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