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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澜露-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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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香就成了,这么着,彼此间听起来也热络些。”,仿佛我的回答让她很是宽慰,脸色也终于缓和下来。
  两人正在寒暄,身旁的丫鬟将茶奉上,原来该是敬茶礼了。她垂下眼睛斜瞟了一眼丫鬟托盘里的茶盏,便拿起来走到我跟前,缓缓半蹲下,“给福晋请安”,说罢,便抬头盯着我的反应。虽然不满她这样暗中咄咄逼人,却想着以后注定要生活在同一屋檐下,还是尽量维系住良好关系。
  心中微叹口气,正要扶她起来,却听得有人先发话了。“哎哟,我的主子,您可得仔细身子”,快步走过来的,是刚刚一直垂手侍立在侧福晋身旁的老嬷嬷,五十岁开外的样子。此刻,她不容我发话,便要上前将半蹲的浅香扶起来。但我不开口,她又不敢真的动手将她扶起。所以只能假意去扶,却时不时用眼睛瞟着我。而我却也不动声色的看着她,看她这样一番抢白,到底要唱哪出儿?
  “福晋,不是老奴无礼。这我们福晋现下有孕在身,奴才们实在是不敢不仔细。爷一直对我们福晋疼爱有加,这现下又有了身子,回头出了岔子,我们可担当不起。”,她说的眉飞色舞,颇为得意。我却是气的手指冰凉,这十四府里都是什么刁奴?你主子有身孕也好,受宠也罢,我又没有招惹你,何苦一起跟我这儿来下马威?有什么意思!
  “你是什么人?”,先听听她在这里是个什么角儿。她一听这话,微微有些吃惊,“回福晋话,老奴是侧福晋的奶娘,她们都称我赵嬷嬷。”,说话虽恭敬,口气却很轻蔑。“你一边儿候着去,主子说话的时候,哪有你上来搭茬的份儿?”,摆手让她赶紧退下,这奴才未免太没教养。“侧福晋,请起吧。”,轰走了讨厌的赵嬷嬷,我才将茶接过,冲着还半蹲在那儿的浅香笑了笑。“谢福晋”,在丫鬟的搀扶下,浅香缓缓站起来。“你赶快坐着吧,既是爷疼爱有加,我哪里敢怠慢?”,这话说给浅香,我却深深的看了眼,沉着脸站在一旁的赵嬷嬷。
  对于妻妾之间如何相处,我从无概念。突然想起小时候听过的一个故事,说余杭城里有个富户,妾室的儿子在京城做了高官,衣锦还乡。正妻就怕妾室从此得意起来,就特意让儿子拜见父母的时候,令他的母亲在一旁侍立。告诉他,妾的意思就是‘女立’,没有资格坐。还不时用手中的旱烟杆敲打一下这位高官的母亲,以示警告。后来那位高官的母亲去世,他央求作为族长、又是嫡子的大哥发话,让他母亲能够进祖坟,从正门抬出,都被一一拒绝。而高官竟然全无一点办法,只能颓然回京。
  现下看来,连她的一个奴才都能如此嚣张,这位侧福晋必然颇有手段,若非如此,那只能说十四爷太过纵容溺宠。难道这就是他的心上人?嫌我占了她嫡福晋的位置,才对我这般厌弃?那往后我该如何与她相处,别说我没有旱烟杆,难道遇事都要让她三分不成,且就算我有心退让,可人家就能放过我吗……
  “滺澜?”,见我开始神游,浅香轻轻的叫了我一声。本想与她闲谈几句,就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谁承想,却让我知道了另一个震惊的消息。眼前的侧福晋浅香,和十三弟不久前娶进家门的侧福晋竟是姊妹……
  完颜亮之前那番声会影的演绎,此刻清晰的涌现在我的耳边。如果完颜亮听来的传闻是真的,那这十四爷既是娶了妹妹,为何还要与十三阿哥去争夺姐姐?猛然想起了十三弟在余杭时带在身上的那个突兀的粉色荷包。他们几个之间到底又有着怎样错综复杂的关系?太多疑问同时袭来,将我的精神意志震的有些涣散,就连对面侧福晋的脸,都开始模糊不清。朦胧中,只看见她一直在静静看着我笑……
  匆匆赏了侧福晋浅香一些丝绸首饰,算作见面礼,便草草的结束了对话。赵嬷嬷过来搀扶的时候,反复提及福晋有孕在身,并当着我的面大声呵斥周围的丫鬟要仔细伺候,仿佛要将刚刚憋闷一股脑发泄出来。眼见时候不早,我也懒得再与她多做计较。
  天大事儿也不能误了进宫的时辰,可等到要出府门了,才想起来,我该怎么去?去哪儿?又是找谁?全部一无所知。只能又将那个顺保找过来,他却不能随我一同进宫,爷吩咐他去做别的事儿。他看看我,轻叹口气,说这事儿本应是十四爷陪着一起去的,他也不大清楚具体的情况。只小声告诉我,从神武门进宫,进去之后,先去德妃住的永和宫请安,然后准会有人安排。如今,有人能告诉我这些,已让我感激万分。
  从神武门进宫,一路盘查,心中颇有些委屈,为何我要平白遭受这许多的难堪。虽是进了宫门,可又怎么会知道永和宫在哪里?摸摸索索终于进了御花园,虽是有太监不时走过,但他们皆是低着头、步履匆匆。从不抬眼打量你,更别提开口说话,每个人都如同木偶一般,机械的完成着自己手中的工作。心中焦急万分,这样没头苍蝇似的找,要到什么时候?
  正当我苦无头绪,居然在隐约中看见了十三弟,心里激动的简直要泪洒皇城。往前紧跟了两步,可不就是他。不仅是瘦削挺拔的身形,就连我见过的石青色缎子常服,和辫梢上随步伐舞动的紫红色饰穗也都熟悉的很。奈何他走的太快,没跟几步我已经是气喘吁吁。眼看他就要转弯,在宫里又不能肆意的大声叫喊,那叫惊扰圣驾,会被砍头的。索性一溜烟跑到他前面,可就在我转头刚要开口的那一瞬间,却受到了天崩地裂惊吓。身后的人不是十三弟没关系,今儿怎么会是金少爷呢?!而且他也明显被我吓了一跳,僵在原地,愣愣的看着我……
  




朝来寒雨晚来风 余花落处满地伤

  前几天还称兄道弟的金少爷,在看清我的容貌之后,却丝毫未见他流露出熟悉的感觉。“放肆,你是什么人?”,最初的因受到惊吓而盛怒的脸,逐渐变成了满怀质疑的审视。“我……”,我最初巧遇故人的惊喜,却因为他陌生的态度,而逐渐散去,变得比刚刚更加慌乱。“你什么你?你到底是谁?”,他向我走近一步,神情疏离而冷漠。让我在一瞬间,恍惚以为是自己认错了人。
  “方才着急赶路,无意冲撞您,惊扰之处,还请见谅。”,微微冲他一欠身,转身就要离去。忽然明白,此刻是在宫里,人心险恶、耳目众多。不管金到情是没认出我,还是碍于某种理由,故意装作认不出我,都是顺理成章的。且我连他是什么身份都没弄清,更应不动声色为妙。“慢着,你着急赶路?要到哪里去?”,金少爷眉头紧皱,小脸一扬,仍是那副气势凌人的样子,问句话都像审犯人。本有心戏弄他一番,可转念想起自己眼下一团糟的境况,还是尽量不要节外生枝,以免自讨苦吃。见我一直默默不语,金到情用眼睛上下扫了我几眼,便转过身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弄的我错愕万分,他这是个什么态度?
  看来,指望金少爷告诉我永和宫在哪里是没戏了,只能轻叹口气,继续摸索着寻找。“你这么鬼鬼祟祟的,到底要去哪儿?!不会是刺客吧?”,前脚刚踏进长康左门,就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敢情金少爷一直埋伏在门后,憋着我进来。“你不是已经走了吗?”,他今天是不是闲的难受啊?你要认不出我是燕随风就赶紧走,何苦跟这儿逗闷子。“怎么着?你就是刺客吧,是等爷现在给你拿下呢?还是让爷喊侍卫比较好?”,他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我,不知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我赶着要去永和宫给娘娘请安,恕不奉陪。”说罢,从他身旁闪过,打算开溜。
  “慢着!你去永和宫做什么?”,他一把将我胳膊抓住,瞬时收起了刚刚半真半假的玩笑态度,脸色逐渐阴沉下来。顾不上回话,慌忙将胳膊从他手中用力挣脱出来,惊讶他居然在皇宫里也能如此胆大妄为。且不论他是什么来头,单是我现在顶着皇子福晋的头衔,与人这般拉拉扯扯,随便一句闲话,就会牵出多少是非。心中嗔怪他的莽撞,便皱起眉头狠狠白了他一眼。“爷问你话呢,你去永和宫做什么?还有……,你到底是男是女?”,他见我又要走,赶忙上前一步挡住去路,凌厉的眼神紧紧逼视着我。
  听这话,金少爷应该早已察觉出,我可能就是燕随风。看他对我如此紧张戒备,突然想起,之前他就曾怀疑过,燕随风是个侠盗之流。刚刚见到我,兴许以为是燕随风男扮女装混进宫里来行刺的。只苦于这一切都是他的猜测,毕竟天底下长得像的人那么多,自己也没有十成把握,所以才未贸然将我拆穿。这样一直跟着我不放,大概是要看我此行目的何在。
  “您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听不明白!”,看见他那副神情肃穆的样子,我就觉得好笑,现在金少爷的心里一定在翻天覆地的挣扎,我到底是不是随风贤弟。“时辰不早,告辞。”,趁他看着我微微发怔的机会,一猫腰从他身旁绕过。要叙旧以后有的是机会,眼下还有要事经不起耽搁。
  “你走错方向了,那里可到不了永和宫!”,他这一句话,让我站住了急匆匆的脚步。“我正巧也要去永和宫,带你过去便是了。”,说罢,还冲我粲然一笑。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我满腹狐疑,刚刚他还怀疑我是刺客,这会儿居然好心主动带路,莫不是有诈?“啧,爷还能诓骗你是怎么的?快走!”,许是瞧出了我的迟疑,他有些急躁的呵斥了我一句,便拐进左侧的大成门。我盯着他的背影使劲打量,永和宫是德妃的寝宫;属后宫禁地,他如何能出入自如?
  “你怎么还不进来?快点!”,他满脸不耐烦的从门里探出半个身子,催促我跟他进去。想来自己也不认识路,便随他一起进了大成门。窄小的甬道中央,他步伐平稳的自顾自朝前走,显然是让我跟着他。看着他的背影,我发现金少爷年纪不大,人也单薄,却自有一种大到惊人的气势。
  与他一同进入迎瑞门,眼前又是一条狭长甬道。“你这么傻跟着走,就不怕我把你给拿下了?”,他突然转过身,朝我问了句没头没脑的话。“为什么要把我拿下?”,果然他还是把我当成刺客,句句都在试探。可他也不想想,我要真是身手了得的刺客,还不早就先把你这单薄身板给拿下了?真是笨的可以……
  “你实话告诉我,到底要去永和宫做什么?”,他轻叹口气,停下脚步,回身静静看着我。明媚的阳光沿着晶莹的琉璃瓦洒落下来,仿佛给他身上镀了一层薄金。两人一时相对无语,忽然间他有些不自觉的微微笑起来,瞬时融化了所有的隔阂与戒备。
  “我去永和宫给娘娘请安,方才已经说过了。”,不明白他一直纠缠我不放,到底想知道些什么?“请安?你去给娘娘请什么安?你到底是谁?”,甬道不长,两人很快就走到德阳门,他用双手撑住门洞,似乎我不解释清楚就不会放行。“你真不知道我是谁?”,我觉着他根本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我要你自己亲口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他弯下腰,将脸凑到我的耳边,声音也放的很低。“哎,我好像看见永和门了,是不是到了?”,我一偏头,却从他旁边的缝隙里,看见后面的宫门上,似乎写着永什么。
  “慢着!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他紧紧攥着我的双臂,神情愈发急躁起来。“你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放开!”;德妃宫门就在眼前,他这是要害死我不成?试着挣脱了一下,却没有挣开。“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告诉我就放进去!”,他的语气不容人有丝毫质疑,双手也加重了力道。
  “完颜滺澜!”,我将胳膊使劲一挣,摆脱了他的钳制。他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看着我,傻愣愣的又将我上下左右打量一通。再耽误下去,请安的时辰都快过了,赶紧绕过他冲向永和门。“等等!你再说一遍叫什么?!”,他快走几步追上来,声音显得有些气息不稳。“完、颜、滺、澜。您是耳朵不好,还是脑子不好?”,我名字听着新鲜是怎么的?你以为我会站在德妃的宫门口,大声告诉你,我叫燕随风啊?!金少爷挺机灵一个人,今儿是吃错药了,还是怎么的?
  永和宫赫然就在我的眼前,走到牌匾下却忐忑起来,这样冒失的闯进去,会不会不妥?“你怎么能是完颜滺澜?!”,他再次追上来,有些惊慌失措的抓起我的手腕质问。不明白他到底为什么这样反常,我不是燕随风,对他的打击这么大吗?“德妃娘娘的宫门前,我没空和您逗闷子。”,不着痕迹的将手腕抽出来,这次倒是没费什么力气。他有些失神的看着我,仿佛三魂去了七魄,几次想要努力张张嘴说些什么,却最终没能开口。憋得脸有些发红,额头上汗都冒出来了。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过了一会儿,他忽然认命似得点点头,然后伸手指了指自己。他干嘛这样问?金到情和燕随风是好朋友不假。难不成还认识完颜滺澜?我怎么不记得。“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就算我和你有天大的交情,也没胆在德妃宫前认友叙旧。
  “我是十四阿哥……”,他的声音很轻,神情甚至还带点羞怯。但传到我耳朵里,却是字字如刀刻般清晰。我愣愣看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人。之前庞大的记忆,瞬时间朝我汹涌席卷而来。
  原来他就是大婚没有出现的皇十四子,是将我冷冷清清扔在完颜府里不闻不问的十四爷;他还是我实心实意陪着东跑西颠去查案、一起在屋檐下躲雨、一口一个随风的金少爷……他们俩怎么可能是一个人?!那我当初就应该在小胡同里,把这个没良心的十四爷狠狠暴揍一顿,居然还陪他去查案!
  “你怎么能是十四阿哥?!”,我千算计、万揣测,单单没想到面子通天的金到情是皇子,是皇子也罢了,还是那个被我暗地里扎小人十万八千次的十四爷!这种巧事儿凭什么都让我遇到。“什么叫怎么可能?爷本来就是十四……,哎,你干嘛学我说话?”,他刚要争辩,却突然冷静下来,挑着眉走上前来质问,以为我刚刚的反应是和他闹着玩。“我没心思学你说话。”,明明是我比较不能接受这个严酷的事实。“不过你怎么就会是完颜滺澜呢?”,他双手扶着我肩膀,又细致的看了一遍我的脸,居然还动手拉了拉我的发髻,差点把那些簪钗、扁方全都拆下来。
  “你到底要干什么啊!”,使劲一偏头甩开他的魔掌。是不是他还存着一丝希望,以为我是男扮女装的燕随风,所以动手拉我发髻,想验明真假。“怎么是这副样子呢?”,他神情突然有些古怪。“敢问十四爷,我应该是什么样子?”,我长这样子有什么不对?他是不是觉得我长得太像燕随风了,才这么震惊。心里不自觉的窃喜一下,以后我一定会告诉他,我是完颜滺澜,也是燕随风,大概这就是缘分吧。
  “肤黑貌丑、疮面五短、烂牙无德……”,他这几句小声的念叨,却如平地一声撼天雷,把我从刚刚的窃喜中一下子弹震出来。对呀!亏我这厢还在自作多情,把他古怪的反应当成是重逢燕随风的惊喜。可怎么就忘了?若金到情就是十四阿哥,那之前他反复和我提及的那个貌丑、肤黑、头发枯黄、满脸疮、身材五短、满口烂牙、心肠歹毒、无恶不作,令其烦恼不已的大老婆,还被我称为怪物的女人,不就等于是十四阿哥的嫡福晋吗?那么,嫡福晋不就是完颜滺澜——我吗……
  苍天啊!天下间怎会有如此恶毒的诋毁?此刻,我仿佛在寒天腊月里,被一盆冰水迎头浇下,从头凉到脚。有些颤抖的瞪着眼前一脸无辜的十四爷,越发觉得心中愤愤难平。他根本连见都没见过我,怎么就能可怜兮兮的同别人大放厥词。而且明明是我对他处处隐忍退让,居然说我歹毒无德?还丑陋可怖?他也不想想,以绝世美貌惊天下的新科状元完颜润晖,怎么能有如此不堪的妹妹。最要紧的是,这门亲事是皇上钦点,自己的亲爹能给儿子娶个丑陋歹毒的老婆吗?
  一时间只觉得天旋地转,连气都开始喘不匀。此刻,我最后悔的事儿,就是当初为什么没在僻静处把他推河里算了。刚刚竟还惦记着那法海沉冤得雪没有?真是怒自己不争气,滥好人做到家了。
  “到底是谁在背后给我胡说八道?”,让法海回他的金山寺去吧,眼下我哪里还有心思管闲事,只想把这里面的缘故弄明白。“容貌的事儿,许是别人和我开玩笑,的确是说屈了你。至于其他的,你没必要再打听了。”,他默默看了我许久,终是将头向旁边一偏,刻意避开了我的凝视。听这话的意思,背后诋毁、造谣的还不止一拨人。
  那个说我面目可怖的,被轻描淡写的归为了玩笑。这样看来,令他抵触、厌弃我的真正原因,恐怕是有人在他面前,刻意将我营造成一个居心叵测、趋炎附势、诡计多端的形象。
  不过,这十四爷如果仅凭别人信口开河的一面之词,就给我定下如此大的罪名,甚至连大婚都不到场,那也未免太过驽钝鲁莽了。必是还有我不知道的其他隐情,这件事果然大有文章,阴谋重重。眼下在这里争论不休,一点意义也没有,随着时间推移,自然会真相大白。
  强烈的日光,晃得让人睁不开眼,脚下也有些发飘。怎么自打来了京城,我就接连不断的遭受打击,之前平顺的人生彻底混成一团乱麻?恍惚中,决定转身打道回府。“哎!你干什么去?”,十四快步走过来追上我。“撞墙。”,扭头丢给他这句话,继续往前走。
  我突然决定,要将自己就是燕随风的事情隐瞒到底。不论他怎样质疑和猜测,只要我不亲口承认,他也没办法。想起当初,自己实心实意的当他是朋友,还不辞辛苦帮忙查案子,就觉得傻瓜透顶。而且,现在看来,前路迷雾重重,还是小心谨慎为妙。金少爷,我怎么也没想到你会是没良心的十四阿哥!随风贤弟和您就此别过,后会无期。
  “你不是要去请安吗?”,十四走过来拉住我衣襟。“我不想去了,你说的那个完颜滺澜不是我,你认错人了。”,诋毁成那般卑劣不堪,谁还愿意顶着这名号。“怎么会呢?你自己说你是完颜滺澜啊。”,他有些慌乱焦急的拦住我的去路。“我现在不想是了!”,伸手将他从面前推开,少和我套近乎。
  “你们这是做什么?”,听得有人说话,我和十四一同转过头去。看见德妃在两位宫女的搀扶下,正要往宫门外走。“我这刚说去宜妃那儿坐坐,出门就看见你们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她说完,转身回了永和宫。我将衣襟从十四的手里拽出来,垂头丧气的跟了进去。
  进了屋儿,德妃在炕上端坐,我和十四一起给她请过安。却见她一抬手,将屋内的宫女全部都给打发了出去。“老十四……”,她将秀美蹙起,“我问你,大婚那天,你是不是从迎亲到进洞房,压根就没在。”,声音不大,语气颇为严肃凝重。“是。”,十四有些心不在焉的点点头。听到这里,德妃使劲将身旁的炕桌一拍,“你也忒胡闹了!”,她指着我,眼睛却盯着十四,“你纵是对这个媳妇有什么不满,她也是皇上亲口指给你的!大婚你敢不去,你反了天了!回头让你皇阿玛知道……”,她气得浑身发颤,有些说不下去。
  十四赶紧走过前去,帮她顺着气,“额娘……”,他轻轻晃着德妃。“你别叫我。”,德妃身子一晃,将他甩开,“你去自己跟你皇阿玛请罪。”,抬头狠狠白了他一眼。不知为什么,十四悄悄回头看了我一眼。“你还有脸看她,内务府的喜娘都说了,新娘子从头到尾都自己唱独角戏,这话……,这话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你是吃不了兜着走。我问了你十三哥,他还替你瞒着,是不是你就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了?”,德妃边说边颤,似乎真的生了很大气。心说,十三弟太冤枉了,除了跑腿找人,还要被德妃埋怨。“还有你!”,我这边还在胡思乱想,德妃却突然把矛头指向我。“这么大的事儿,你也不知道向我禀报,闷葫芦似的不吭气。回头惹出乱子,你也甭好过,妻贤夫少祸的道理,难道你都不懂!枉为世家出身!”,德妃劈头盖脸的一顿数落,弄得人直发蒙。明明是我受了委屈,这会儿听起来好像变成罪魁祸首一样。而且,这与我出身有何关系?难道第二天,哭哭啼啼的跑到宫里来诉苦、告状,才是贤妻、大家闺秀所为?这种背后捅刀子的卑鄙行为,打死我也干不出来,不知德妃到底什么意思?
  眼看她还要训斥,幸亏太监来报,说皇上有请德妃到养心殿去。十四颇为尴尬的扫了我一眼,看来他也知道,方才那顿骂我才挨的莫名其妙。
  到了养心殿,宫中命妇将我引到皇上与德妃面前,行六肃、三跪、三拜礼,举酒举馔。然后向德妃进献如意。等她也将一柄如意回赠给我,此拜见礼就算完成。皇上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赞我落落大方,为人温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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