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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澜露-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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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是福晋啊,那您是?”,刚刚还一脸亵神情的男人,这会儿突然惊慌失措起来。“我知道为什么眼熟了,那,那状元!像那状元!哎哟喂!这是怎么话儿说的?!”,穿石青色长衫的男人,使劲一拍腿,看来是终于反应过来了。“那您就是完颜……,哎哟!”,他突然愁眉苦脸的高声喊了一嗓子,走到我面前赶紧弯下腰。“十四福晋恕罪……”,他这一道歉,周围人也都跟着过来,其间还夹杂着窃窃私语。“哟?这就是那个福晋啊?”、“谁知道啊?好像是。”、“不是说,丑的吓人吗?……”,当初那些恶毒的评价,又如凄风骤雨般扑面而来。狠狠的瞪了十四一眼,提起这些污蔑诋毁,我就想杀人。
  “福晋,您怎么亲自出来了?大婚的时候也没给您道喜,哦,在下贝伦。”,刚刚的瘦削男子走过来,冲我弯着腰一拱手。我冲他微微一欠身,刚要开口回话,就见十四小爷黑着脸,怒气冲冲的朝我走过来,一把拉过我的胳膊,朝着内院走去。他的步伐很急,也不说话,就那么闷头往前冲,我也只能踉踉跄跄的跟着。
  走到园子里的院墙背后,他却突然站住脚步,我一个跟头猛栽到他后背上,撞的晕头转向。“你到底怎么想的,我说过不让你随便一个人出来,你听不懂是怎么的?”,他突然转过身来,使劲攥着我的胳膊,“这么多人,瞎乱跑什么!好好儿的在屋里待着就是了,你就非得把我给气死!”,他皱紧眉头,劈头盖脸对我一通数落。
  抬头看看他,满头是汗,气息也喘不匀,想来是刚刚走的太急了。出神的望了他一会儿,忽然觉得,这人就像个傻瓜一样。“你倒是说话啊!”,他又疾言厉色的高声起来。抬起手轻轻覆在他嘴上,“小点声,大喜的日子,别跟个傻瓜似的生这么大气。”,这里来来往往的宾客太多,实在懒得和他争辩。他似乎被我这个举动弄得有些意外,神情慢慢缓和下来,只是愣愣的看着我,我这才放心的把手拿下来。
  替他把帽子摘下来,掏出手绢将他额头和脸上的汗擦干净,再把掀起的领子/炫/书/网/整理好,“成了,我的傻哥哥,赶紧过去吧!屋里还个新娘子等着你跟她合卺、吃子孙饽饽呢。”,看一切都弄利落了,轻轻把他往前推了推,哄他赶紧过去。“那你呢?”,他却根本没过去的意思,只是怅然若失的看着我。“替十四爷您招呼宾客去。”,心里说,我才郁闷呢,最郁闷了,郁闷死了,你还有脸和我发脾气。
  “你回屋儿吧!还有,以后别瞎叫!”,他心烦意乱的指了指我住的院落。“可你那些宾客怎么办,也不能不管啊?”,现在我听你的躲到屋里不出来,明天人家就得说十四福晋待客失礼,那些贵夫人是能随便怠慢的?“反正今儿别让我在外面再看见你,听见没有!”,他突然又大声吼了我一句。
  事情往往就这么凑巧,我俩一抬头,才发现众位宾客正目瞪口呆的望着我们,还包括四哥、五哥、八哥、九哥、十哥等等,他们也都是满惊诧。原来我们站的地方,是宾客去吃喜宴的必经之路。我心说,本来十四不待见我的传闻就满天飞,这下又给别人攒了谈资。狠狠的剜了一眼,在我面前愣愣站着的傻瓜。我刚才明明让你不要再喊了,怎么就是不听呢……
  然后,十四就被内务府官员像抓着宝贝一样给拖走了,而我终归也没听他的,去回屋里待着,硬着头皮忍住众人探究的眼神,和指指点点的探究,将诸位宾客招呼妥当。这次很意外,不知是经过了上次的尴尬还是怎么的,十四的那些兄长都没有再去闹洞房,只是吃过喜宴,就纷纷告退了,将他们一一送到府门口,才算真正完成任务。回到住处,天色已沉,全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整个人身心俱疲。从二楼的廊下望过去,前院是烛火通明的洞房花烛夜,这边是清冷的星稀月朗。打算把今天那些苛刻评论和猥亵目光,还有无知的探寻与嘲笑,全都忘个一干二净。有些事想了就没法活,活着就不要想……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十四爷醋了……(^o^)/~




芳菲歇去何须恨 夏木阴阴正可人

  第二天一大早,府里丫鬟过来通报,说让我到正厅去接受新福晋的敬茶。来到正厅,才发现只有浅香一个人坐在里面。照理说,应该是十四与我一同接受新福晋的敬茶请安,可等了半天,也没见他要来的迹象。府里下人说,十四爷天没亮就走了,近日蒙古那边的贵族里有些不太平,他去古北口军营了,这些日子也都会住在那里。
  我已经很多日子没有见过浅香了,一则是我住的地方离她们太远,另外就是经过上次的事情,我对她有些刻意的回避,以免再生是非口舌。本来两人平日里就素无往来,兴趣爱好也大相径庭,眼下共处一室,略微打过招呼之后,更加闲闲无语,为排解尴尬的气氛,只能低头默默喝茶。
  直到下人通报说,庶福晋到,才算将沉默打破。浅香一下子抬起头来,尽管神情故作镇定,可看的出来,她对这位传闻被十四爷一眼相中的新福晋相当好奇,伸着脖子,将目光飘远。还没见到真容,就听见外面一阵脆生生的脚步声儿,迎面走进来个粉缎子衣裳的姑娘,梳着高高的两把头,正中一朵大红牡丹,耳朵两边挂着两颗翠绿的翡翠坠子,映的光彩照人。在满头珠翠之下,仔细辨认了许久,才终于将新娘子的面貌看真切。我用余光瞅见浅香偷偷看了我一眼,她的神情里满是疑惑,其实我也弄不清十四爷怎么会喜欢这个类型的姑娘。不过也罢,这男人看女人,和女人看女人的眼光,本来就有着天壤之别,他自己喜欢就好,与我何干。
  这位庶福晋整体看来,人还算是甜美,脸庞圆圆的,一笑起来有两个深深的酒窝,两个眼睛也是圆圆大大的,形容不上来的感觉,倒是长得挺有意思的。“给福晋请安。”,庶福晋一笑,脸上又多了两个小甜坑,她蹲在我的面前,将茶奉上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毫不遮掩目光中那种□裸的探究,让人很不自在。接了茶,让她在一旁坐下说话,她倚仗自己是宫里出来的,闲谈间总显出对我和十四那些传闻,了若指掌的样子,言语也不大客气,盛气凌人的态势颇像一个人。弄得我和浅香面面相觑,这庶福晋好大的派头,匆匆赏了一些东西,赶紧请她回去了。
  因为十四一直住在军营里,我也不必非要去饭厅吃那顿难熬的晚,每日命人将饭送到房内,日子过的也算清闲自在。大概半月有余,内务府差人来报,说圣上最近几天要去避暑山庄,令各皇子及家眷随行,要我们及早做准备。启程的头一天傍晚,管家说爷回来了,要我们到饭厅去。赶过去的时候,看见浅香和娇雪已经落座,许久不见的十四小爷似乎有些瘦了,军营哪有他在府里住的舒坦。
  见我进来,他像是有话要说,一直抬头看着我。本来刚要照往常一样,过去给他请安,忽然发现他一左一右两位娇妾环绕,好不惬意。而且转念一想,这个府里好像只有我每天给他请安。且真要深究起礼数,他那两位侧、庶福晋,从没给我请过一回安,个个都趾高气扬,拿自己当主子奶奶一样。醒过闷来之后,越想越觉得恼火,冷冷的瞟了他一眼,便在他的注视下,挑了个极远的位置坐下。
  “谁叫你坐下了?怎么爷回来,你连句话都没有?”,我就猜着他肯定得冲我大发雷霆,结果,果不其然。抬头看见浅香和娇雪都是一副看好戏的神情,浅香比较含蓄,不露声色的静观其变,不时拍拍十四的后背。娇雪相对更外放,她拿着帕子掩口轻笑,偶尔挑起眉毛挑衅的打量我几眼。结果我更加心烦意乱,凭什么我要在这两个刁钻的女人面前,每天都像奴才一样,非得给你请个正式的安,才能够吃饭。愤愤的瞪了十四一眼,将脸别到一边。“啧!反了你了!”,没想到他突然站起来,快步冲过来,伸手攥住我的手腕,一路将我踉踉跄跄的拖到后花园。
  “爷今儿才回来,你就非得给我不痛快是怎么着?跟我说句好话,就能难死你了?”,刚站住脚步,他就劈头盖脸给我一顿责难。“你倒是说话啊!”,见我一直不言语,他用手使劲推了我胳膊一下。“当着那么多人,我怎么好意思和你说话啊!”,生气他可真是榆木脑袋,别人的心思半点都看不出来。“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结果他还一脸莫名其妙。“凭什么我每天都要像奴才一样,给你请个安之后,才能去吃饭,让别人瞧热闹,再说……”,说到这里,不禁叹了口气,“再说,真要讲起礼数,怎么从来都不见她们来给我请安?你到底为什么总是为难我一个人?”,关于这点,我已经实在忍无可忍。
  我一激动将心底的抱怨全吐露出来,说完之后,自己还愤愤难平。结果等了半天,都不见十四给点回应,时间尴尬的静静滑过,忍不住偷偷抬眼看看他,见他正用一副好气又好笑的神情盯着我。“想不到你礼儿还挺多,平日里看不出来呀。我就那么一次让你给我请个安,后来也不知道是谁,每天颠颠儿的主动跑过来给我请安,弄得我心里还纳闷呢。”,十四说完这句话,自己先忍不住笑个前仰后合。“而且,你要是嫌她们礼数不周全,自己教训她们就是了。哪儿至于连我都不搭理了,你和我说句话总成吧?”,他弯腰看着我笑起来,尔后伸出手轻轻扶着我肩膀晃了晃。心想,你说的轻巧,我哪儿敢教训您的爱妾啊,而且我跟你也没什么好说的。
  “你这日子干嘛去了?”,这话一出口,直想咬自己舌头,我明明知道他干嘛去了,纯属没话搭拉话。“跟着大哥练兵去了,你不知道?没人和你说?”,他对此很是吃惊。“嗯……,没有,那你还走不走?”,既然话赶到这里,我也只能继续编下去。“看看吧,暂时不走,再说明儿就要去避暑山庄了不是?找我有事?”,他一脸谄媚的笑嘻嘻凑过来。“哦,是有事。内务府的人来了,说可以带家眷随行,你打算带谁?内务府还等着回话呢。”,估计他肯定得带女眷走,这种事,得征求爷自己的意愿。“带谁?你居然问我带谁?”,他挑起眉像看怪物一样瞪着我,好像这问题有多么令人不可置信。“是啊,不问你,我怎么知道你想带哪个女人?”,这问题有什么可奇怪的,赶紧告诉我决定,我就差人上报内务府了。“你……”,他有些气急败坏的指着我,“随你的便!”,撂下这句话,便怒气冲冲的拂袖而去。其实我很茫然,怎么好端端的来征求他意见,反倒又生气了?他之前自己说看见我就生气,又不愿意和我同房,回头到了避暑山庄,俩人独处弄得怪别扭的,这不是好心替他着想吗?有什么可发脾气的,心思还真是难以琢磨……
  次日天蒙蒙亮的时候,内务府就派人来接皇室的家眷。昨天,他最终也没告诉我要带谁,后来我思前想后,觉得浅香现在身孕,不宜远行。又考虑到十四爷和庶福晋正新婚燕尔,就决定带她一起走。谁知,十四只是冷冰冰的横了我一眼,就再不搭理我了,难道我的决定错了?他其实想带那个孕妇?这一路颠簸、风餐露宿,也不怕难产?由此,我更加搞不懂他的想法。
  马车足足行进了一天一夜,才最终抵达承德。四哥已经被皇上在附近赐了宅子,所以他自然不必住在避暑山庄内。而我和十四就要与其他皇子及家眷,分别住在里面的某个院落。至于怎么个住法,又成了新的问题。按理说,可以十四爷住正房,两位福晋分别住在两旁的厢房。或者,某位福晋自己住厢房,另一个跟着爷住,都是可以的。
  但是娇雪说,她第一次来这地方,身边没人夜里会害怕,所以撒着娇非央求要和十四一起住。我心想,你让你的奴才情何以堪,难道她们都是鬼吗,身边没有人,这借口真烂……“那不要紧,有人和你一起住就成了吧?既是这么着,你过去和福晋住吧!”,十四伸手向我一指,随随便便就作出了这个让我惊恐万分的决定。凭什么我要陪这个不动规矩又傲慢的圆脸姑娘一起住。瞪着十四使劲摇摇头,飞快的冲向离我最近的东厢房,猛的将门栓死。气喘吁吁的抵住门,先将这个房间占稳,死我也不和她一起住。后来我才知道,娇雪咬死了说她晚上会害怕,最终顺利的住进了那个小爷的房间。原来人无耻一点,才比较能得到好处。结果这给了那些爱嚼舌根的人,更多想象和发挥的空间,她们说十四福晋很可怜,不仅在府里被冷落,就连到了避暑山庄,也要眼睁睁看着庶福晋专宠,结果令我走到哪儿都能收获到同情的眼光。
  翌日,皇上仍有政务要处理,吩咐晚上再举行正式的家宴,所以白天的众人,就有些无所事事。正懒懒的闭目养神,德妃的宫女过来传话,说德妃和宜妃两位娘娘,今儿个兴致大好,在园子里摆下棋局,说要一决胜负。命众人过去观战,也给她们做个见证。平日里就听闻这两位娘娘棋艺过人,大概这会儿闲来无事,就要在众人面前比试一番。如此,赶紧跟着十四去伺候娘娘们下棋。其实,想玩棋就玩儿吧,还非弄得大张旗鼓。
  两位娘娘的棋局摆在园中那棵老榕树的树荫底下,倒是凉风习习,正好适合下棋。四哥、八哥、九哥、不协调的老十、憨厚的十二哥、我最熟悉的十三弟、擅长棋艺的五哥,以及诸位福晋,皆在一旁侍立观棋。
  “老十四过来,今儿啊,看看我怎么把你额娘给比到哑口无言。”,宜妃见了十四赶紧伸手招呼他过去,还娇俏的拿着一块小手绢捂着嘴偷笑。“你啊,也就仗着这张嘴。”,德妃笑的心有成竹。我赶紧跟着众人侍立在一旁,这两位娘娘的棋艺确实不错,一盘棋斗的你来我往,奇招百出,各不相让;众人也是屏息凝视,不敢分心多言。这边正战的酣畅淋漓,忽有太监来报,说皇上有请两位娘娘,速去问话。皇上一召唤,谁敢耽搁?见那两位娘娘盯着棋局百般不舍,八哥赶紧出主意,说让两位额娘先过去面圣,我们都挨这儿给看着,等两位额娘回来再战,也算歇歇心神。如此,才算是把两位娘娘哄的眉开眼笑,嘱咐我们谁也不许走,然后携手而去。
  见两位娘娘走远,众人便各自找地方歇息闲谈,却没个敢走的。正这时,却发生了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忽听得一声尖叫,将众人的目光全吸引过去,发现是一位过去收拾茶盏的宫女,意外滑到,茶水洒了一桌子不说,赛到一半的棋局也给碰的七零八落。见此情形,众人皆是目瞪口呆,宫女做错事不要紧,关键是下了一半的棋,那两位娘娘千叮咛万嘱咐,要回来接着赛。看到眼前这个状况,必会大发雷霆。
  只听见“啪”的一声脆响,总领太监重重的给了那宫女一个嘴巴。宫女被一掌打倒在地上,低头捂着脸嘤嘤的哭。“把这没用的东西拖出去吧,等娘娘回来再处置。”,八福晋挑起眉,指着首领太监发号施令。“嗻……”,首领太监满脸堆笑冲这边点头哈腰。 “带走!”回身便狠狠的踢了那宫女一脚,抬手命人将她拖了下去。本来我也觉得那宫女确实是撞在枪口上,就算挨罚也是无可厚非。
  可谁知她突然挣脱开几个太监的钳制,向我们跪着爬过来,“几位主子救命啊,奴才不想死啊,几位主子救命啊……”,她满脸是泪,哭的凄惨绝望。领头太监见此情况,立刻急红了眼,招呼几个高壮彪悍的太监,冲过去将那宫女抓回来,粗鲁的拖着快步往殿后走。“让几位主子看笑话”,他一边用堆满横肉的脸冲我们胁肩谄笑,一边凶狠的吩咐手下,赶快将那宫女拖下去。他那种满腹阴谋的奸相,让我忽然有种很强烈的感觉,这是个阴谋,那宫女恐怕性命不保!
  “慢着!”,情急之下脱口将那几个太监呵斥住,这下子,不仅诸位皇子和福晋们转头盯着我,首领太监也很是惊慌。“哟,我的主子,您什么事啊?”,他僵硬的冲着我假笑,并不着痕迹的示意手下将那宫女快快拖走,这下子更加确凿了我刚刚的想法。“你先把人放下。”,我脑子一时也转不过来,只是先拖延时间,把人保下再说。“哎哟,我的十四福晋,这奴才做错事就得罚!要不往后,可怎么管啊?再说,娘娘的棋局被这下贱东西给弄乱了,回头娘娘责怪下来,我们可担待不起。”,他奸笑着用不阴不阳的怪腔调,当场给我来了个下马威。“那……,如果这棋盘与方才分毫不差,是不是这事儿就能算了。”,既然他张口闭口都拿棋局压我,那不如和他谈些条件。
  “哎哟,都乱成一锅粥了,您是神仙,还是怎么着?还能给变回去?”,他对我的话嗤之以鼻,皮笑肉不笑的满眼不屑。“若我能,这人到底能不能放了?”,得赶在娘娘回来之前,把棋局复原,不能给这个奸诈之辈,趁乱撒泼的机会。“那是自然……,如若不能,我们奴才可担待不起了,请福晋自己和娘娘说去!”,他仿佛料定我会出丑,且对我阻止他带走宫女很是记恨,决意要让我在娘娘面前吃不了兜着走。“你疯了?”,十四压低声音,拽过我的衣襟,惊讶的看着我。叹了口气,将他的手轻轻拂开。我已经夸下海口将人保下,眼下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棋局已经乱到丝毫看不出刚刚的样子,把散乱的棋子一点点划拉到旁边,命人将桌面收拾妥当。面对着干净如新的棋盘,闭眼细细回忆方才每一招的路数,攥起一小捧棋子,按两位娘娘刚刚落子的顺序,黑白交错之间,棋局已经复原,顷刻间鸦雀无声……
  “好!太妙了!”,五哥的声音响起,看他赞许的笑容,就知道这棋局已然成功复原。“怎么样,你现在是不是能把人放了?”,那些赞许对我不重要,能不能放人才是让我这么拼命的重点。“主子,这棋局是复原了,可人我不能放。诸位主子都看见了,宫女做错事,就该罚!”,他冲我狞笑着,翻脸就想赖账。“你……,你!”,我一时急火攻心,当着这么多人,这刁奴居然能这样无耻的出尔反尔。
  “刘德顺,你退下吧,这人放了。”,从刚刚就站在众人身后一言不发的四爷,满脸淡漠的低头转着手上的扳指,看似漫不经心,可说出来的话,却从不容别人质疑。“这……,奴才……”,太监似乎还想垂死挣扎一番。“怎么?贝勒爷都发话了,你听不明白?”,八哥轻笑着向前走了一步,给了太监压力,也算卖了四哥一个面子,他时机总是掐的这么准。“嗻……嗻……”,首领太监唯唯诺诺的向后退,嘴里虽在应和,眼睛却恶狠狠的盯了我一眼,我猛然打了个冷颤。“主子,谢谢主子,谢谢主子”,宫女连跑带爬的跪在我脚边猛磕头,弄得我很是窘迫,赶紧暗暗挥手,示意她趁乱逃走。
  “澜儿这么聪明,想必也是棋艺惊人!”,四嫂满眼诚挚的走过来夸赞。“没有没有,您过奖了,我哪里懂下棋,只是记性还不错。”,不习惯成为众人的焦点,我赶紧慌乱的解释。隐隐的瞥见八福晋有些不高兴,估计我刚刚的举动,驳了她的面子,我最不爱得罪她,这下我更加不知所措。十三弟悄悄走到我旁边,暗中竖了竖拇指,小声告诉我不愧是二少爷。难得他开玩笑,我假装得意的冲他眨眨眼,久违的默契仿若又回到余杭。
  “滺澜,到底你和你的状元哥哥,哪个更聪明些?”,五哥突然向我提起润晖。“您见着他了?”想起那天他闷闷不快的样子,不知他眼下跟着太子当差境况如何?“见着了,确实聪明过人啊。不过今儿个,我觉着滺澜也不差啊,不知你们两个谁更聪明些?”,五哥这人,就算拿你打趣,你也觉得很真诚。“他,自然是他。我就是仗着记性还不错,拿出来献丑,不足挂齿。”,他这么直白的夸赞,让我频频往后退,羞愧得想找个墙缝钻进去。“哎,我看未必!简直神了,记性也太好了!赶明啊,到我那儿……”,我就知道少不了老十,他就像脚底踩着弹簧一样,蹦到我面前。幸好娘娘们及时回来了,算是堵上了他的嘴,要不他指不定还要说出什么让我难堪的话来……
  一盘棋终于算是下完了,最后宜妃娘娘输了,满嘴的不依,要求明日再战。众人也算得以回去歇息,好准备晚上的家宴。回到下榻的院落,太监来报,说十四爷在书房,叫福晋赶紧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小澜儿的‘燕随风魂’又爆发了………_…!
总怨十四不明白你的心思,你咋也看不出他的心思捏~~~╯﹏╰




非花非雾前时见 恨隔垂帘看未真

  片刻不敢耽误,匆匆赶到书房,只见十四小爷正趴在桌上奋笔疾书。听到动静,知道是我进来了,便抬手招呼我过去坐在他旁边。随□待了一些晚上家宴需要注意的地方,说就不必带娇雪过去了,省得她乱说话。
  话说到一半,他却顿住了,出神的望着前面发了一会儿呆,便将手中的笔放下,转过头神色凝重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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