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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澜露-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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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住他的衣襟,难道贝勒爷当真一句话都没有说?见我一再追问,润晖坐在马上眉头紧皱,苦思冥想许久,终于一副【恍【然【网】大悟的样子,兴奋的用手指着我,“贝勒爷说了,反正你闲着也难受!”,说完冲我狡黠一笑,扬鞭策马而去。
  后来我一直很纳闷,他想喝杨梅酒就直说呗,哪只眼睛看见我闲的难受了?!内务府的人当差勤快,隔三差五就会把娶庶福晋要用的东西送到府里。而且府里的下人遇到丁点的事情,都要过来请示我的意见,一拨一拨、来来回回,没有片刻功夫能消停,累得我头昏脑胀。后来我觉得,自己住的地方太僻静,他们这样来回请示也很辛苦,就索性到前院去,看他们还有什么问题。沿着回廊慢步,府里一片喜庆气氛,大红囍字贴的到处都是,彩灯高挂,丝带轻舞。
  走进正厅,看到所有装饰器物一律都已按规矩摆好,唯独那幅摆在正中的红色烫金喜画有些别扭,观察了许久,才觉得好像是挂歪了。吩咐太监踩着凳子上去调整,可因为画的面积太大,半天怎么也挂不好。想来应该站远些才能看的清楚,退着退着,猛然觉着自己的后背重重撞在一个人身上。转头一看,发现是十四回来了。
  “你怎么这会儿回来了?着急看囍字儿的?”,赶紧和他搭个话,庆幸他回来了,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就不用再来问我了。“我娶新福晋,你就那么高兴?”,他挑起眉看着我,神色有些阴晴不定。“我……”,心想,我真是有苦难言,我若不管,府里下人说我善妒、使性子为难人;结果我管了,你却来冷嘲热讽。“你要娶新福晋,我有什么高兴不高兴的?这话说的。”,懒得与他计较,饶是费口舌,还要生一肚子气。转身刚要离开,却被他一把将手腕紧紧攥住。“你到底怎么想的?干什么见着我就躲?”,他满眼的焦躁,似是今天心情不太好。“我什么时候见着你躲了?”,我也涌起一阵怒气,凭什么他不高兴就来和我找茬儿?我忍着怨气,咬牙替你操持、张罗、受累,到底怎样才满意?
  “什么时候都是!饭也不吃,要不就是吃完就跑。爷就想和你说句话,几次三番的躲着我,刚瞅见你人,转脸就没了。若是厌烦我,你就直说,别这么拐弯磨角儿的惹爷生气!”,原来他是为这个发这么大脾气,说完话气都喘不匀。“咱们俩是谁厌烦谁,你自己当真不明白?大婚才多久,你就看上良妃娘娘的宫女,还让八哥去求皇上指婚。我从大婚到回门儿都没你消息,刚进府几天,娘娘就要我替你操持婚事,迎娶新福晋。娘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要我张罗担待,你让我怎么办?十四爷您有喜欢的姑娘不要紧,何必把我当成眼中钉!想娶谁、想休谁,爷自己拿主意,回头给个痛快话,我全接受就是了!”,一时我也是急火攻心,把心里积累的憋屈吐了个痛快。
  他听完我的话,愣愣的怔在那里,瞪大眼睛半天说不出话,心口剧烈的上下起伏。“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猛然将我的手腕使劲往出一甩。偏巧我穿着花盆底子鞋,本来就没站稳,顺着力一下子后仰坐在地上,身后的花架子也被我撞倒过去,上面的青瓷花盆砸下来,洒了满地水,到处都是碎瓷片。一众仆人看着眼前的状况,全都不敢言语。突如其来的状况,不仅把我吓得直发懵,估计他也没有想到,就那么愣愣看着我。
  “我……”,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朝我走过来,我本能往后挫了挫。这时候,就看见锦云冲过来,抱着我的脖子开始哭,弄得我更加窘迫。“十四爷,我们家姑娘没恶意,爷您别生气,求您别生气。我们家姑娘待人宽厚、善良,她若哪句话说得爷不爱听了,爷罚我就是了,我们姑娘真的没恶意。”,她边哭边给十四磕头。我赶紧过去要拉她起来,她却一把挣脱我的手,边磕头边哭,边哭边说好话,弄得我也心酸起来。十四就那么皱眉看着她,抿起嘴也不说话。忽然看他朝锦云走过去,我心里一慌,赶紧挡在锦云前面抬头看着他,“今儿是我的不对,丫鬟没见过世面,你别生她气。”,我张开胳膊护着锦云,嘴里还得跟十四说好话。“哎呀!”,他长叹一口气,转身拂袖而去。
  看他走远了,我也松了口气,坐在地上看着锦云哭。“姑娘……地下凉”,锦云一边哭,一边关心我坐地上凉,让我哭笑不得。“那你就别哭了,咱回去吧。”,笑着拍拍她的背。看她抽抽噎噎的站起来,我也赶紧拍拍衣服站起身,拉着她往我的院落走。至于那个狼藉的正厅,我也懒得去管了,爱谁收拾谁收拾。我走前面拉着锦云,她在后面抽抽噎噎个没完。走着走着,我忽然笑起来,最后竟然笑出了声。
  “您笑什么啊?”,她似是很不解我的行为。“我啊,想起那年西湖边上的灯会,完颜亮跟我走散了,他怕他阿玛打他,居然就站在街当间儿哇哇大哭,我听见他哭声,就赶紧过去找他。那天,我也是这么拉着他走在余杭城的街道上,他也和你一样,抽抽噎噎个没完没了。弄得我心烦,我就给他买了个糖葫芦哄他,最后他哭成花脸儿,居然还有脸和别人告状,说是我哭了。我就想,他真跟个傻子一样,想到这儿,我就笑了。”,回身看了看锦云,“锦姐姐,要不我也出去给你买个糖葫芦吧。”,看她简直和完颜亮一样快花脸儿了,就把手绢递给她。“您别笑话亮少爷,他人实诚。”,锦云擦着脸,不忘维护完颜亮。
  说到完颜亮就想起余杭,然后锦云又开始哭,嘴里嘟嘟囔囔的说要回去,弄得我实在拿她没办法。“走吧,看来我也得给你也买根儿糖葫芦吃。”,说罢,就带着她出了府。离府里不远的地方,有个小小的闹市,我就在那儿找到了卖糖葫芦的。“姑娘,您怎么办啊?这眼下新福晋要进府了,您的日子可怎么过?咱们要不回去吧。”,锦云吃着糖葫芦,开始不着边际的盘算。“再说吧,走一步看一步。”,笑着宽慰了她,就坐在人家的墙根儿下看天发呆。我又想起和金少爷最后见面的那天,下着大雨,两个人也是这么坐在人家墙根儿下说话。可谁想到身份一变,两人的关系也从一派融洽变成了一塌糊涂,不禁叹一声世事无常。来往的行人不多,却都纷纷向我们好奇的侧目,我这才发现,自己旁边有一个哭花脸的傻姑娘在猛啃糖葫芦。“您又笑什么啊?”,她居然还一脸莫名的看着我。“我觉得,我这辈子的脸面,都让你和完颜亮给我丢尽了……”,这是我最真实的心里话。
  和锦云晃悠到傍晚才回府,进了府门,看见顺保焦急的跑过来说爷叫福晋去吃饭。打发锦云先回去,自己一个人进了饭厅。看见十四坐在桌边,照往常一样和他请了安,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吃饭。
  “你干什么去了?”,他也不吃饭,就那么一直盯着我。“回屋歇着了。”,随口敷衍了他一句。“胡说!”,他却是生气的挑起眉瞪着我。“你把人家姑娘给吓哭了,我哄不好,就带她出去玩了。”,将碗放下,漫不经心的给了他几句。“咝,你……”,他有些吃惊,“谁允许你皇子福晋随便出府的?以前出去惯了是怎么的?再说了,你那是什么丫鬟,那么大气性,还要主子哄?回头把她撵出去算了。”,他语气里颇有些气急败坏的味道。“行了我的爷,我就这么个能说话的人了,您再把她撵出去,我还有没有活路了?”,什么叫出去惯了?这话听着意思不对啊?难不成他在警示我?可惜,此时我没半点心思再去思考那些有的没的,随他怎样都无所谓。“那我不是人啊?什么叫就一个能说话的人!”,谁知他居然为我一句无心的敷衍,恼羞成怒、不依不饶。
  我一脸莫名的看了看他,如同他在我面前干了一件天大的傻事。其实,他刚刚这句话在我眼里,就像是小孩子在耍赖撒娇,还非得装出一副怒发冲冠的假气势来。“你这样看我,是什么意思?”,他知道自己刚刚失言,面子上挂不住,又开始和我较劲。“能是什么意思?喜欢你还不成?”,有心逗他解解气,就故意挑衅了一句,而后便装作无事人一般埋头吃饭。“你……”,听见他又在叫我。我心说,你什么你,哪儿那么多好你的?
  今天没什么心思好好吃饭,就随便夹了几口眼前的菜,那盘绿油油的蒿子秆让我味同嚼蜡。吃完之后没好意思着急走,因为刚刚和十四小爷吵完架,他最开始好像是因为我见他就跑而大发雷霆,所以我就百无聊赖的等着看戏。
  最近浅香收敛多了,大概是因为过两天新福晋要进府了,她也没什么精气神折腾。最多时不时就愁云惨淡的让赵嬷嬷把她面前的什么什么菜撤下去,说没胃口。“你要想吃这儿的菜,就坐过来,挨那儿盯着,让人怪心乱的。”,十四忽然不吃了,皱着眉头朝我指了指他面前的菜。“没有,我已经吃完了”,我已经没有不高兴了,可十四反倒显得很慌乱,偶尔看着我手足无措的样子。“那你想回去,就回去吧。”,他冲我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因为是他主动让我回去,所以也和他请辞,站起来转身就要走。
  “哎,回来。”,忽然又听见他将我叫住。站在门口,莫名的看着他,不知又有什么吩咐。“自己没事别出府去……”,他迅速说完,忽然羞到红了脸,赶紧低头猛吃饭。“哦……”,他这么一弄,让我也有些不好意思,应了一句,就跑出了饭厅……
  

作者有话要说:吵架啦,哈哈哈~~暗暗滋长的感情,彼此在对方心里的分量,两个人自己都没意识到~~~O(∩_∩)O




花自飘零水自流 一种相思两处愁

  迎娶庶福晋的礼节虽没有那么繁琐,但还是从大清早就听见震天鞭炮、鼓乐齐鸣,好不热闹。没几个月的功夫,府里就连着办了两次喜事,来道喜的宾客私下里纷纷对此交头接耳。还有最重要的是,新郎官这次出现了……
  也不知道,十四爷到底多喜欢这姑娘,如此迫不及待的娶进门,恐怕娶进来之后也必视如珍宝。本打算窝在自己的院落里眼不见为净,结果没到晌午,管家就一次次过来催,说是诸府女眷都到了,让福晋过去招呼。匆匆将自己收拾妥当,赶往正厅,谁知刚走到廊下就走不过去了,里里外外拥的全是人。
  才知道正赶上新郎官刚踢过轿门,马上就要冲轿门放箭了。看热闹的众人满脸期待欣喜,说十四阿哥向来箭术惊人,这回娶新媳妇,指不定会将这三箭放的多么利落、漂亮,这三只箭射的越好,婚后生活越平顺恩爱。心想,当初我轿子上的那三箭才是又稳、又快、又准,只不过箭是十三弟放的。
  静静等着看十四怎样将这三箭稳、准、狠放出,他身穿吉服缓缓将弓举起,我心里莫名的紧紧揪起,一时百味杂陈。放箭的紧要当口,他却有些迟疑,眼睛不着痕迹的向左右瞟过。大概没有想到我正站在拥挤的人群后面看着,他微微有些吃惊,竟将已经拉开的弓又放了下来。旁边的内务府官员,被眼下这情况吓了一跳,赶紧跑到他跟前说了些什么,边说还边用手绢擦汗。估计他心里一定在想,眼前这位小爷可千万再别整出什么幺蛾子了。
  十四却根本没有理会焦急的官员,只是隔着层层人群定定的看着我,两个人默默相视,时间仿若静止一般。那位官员身材矮胖,大热天本来就汗如雨下,此刻再加上着急,估计一条小手绢都不够用的,使劲点头哈腰的规劝眼前提着弓不放箭的爷。见此情形,我忽然觉着格外好笑,我大婚那天根本没新郎,不知道老实的十三弟,是如何被他们巧言哄骗来帮忙的。
  许是看见我突然笑得眉飞色舞,一直与我两两相视的十四小爷,先愣了一下,紧接着便怒形于色,眉头锁紧,眼神也跟着凌厉起来。可偏偏他越是这样火冒三丈,我就越是压抑不住想招惹他的心情,喜笑颜开的躲在人群后面冲他拱了拱手,以示恭喜。
  只见他猛然将头转过去,拉开弓,狠狠放出三箭。许是动作太急,三箭竟全射偏了,最夸张的那箭差点穿过轿帘,可怜的新娘险些就成了箭下冤鬼。旁边看热闹的人皆大吃一惊,本来全憋着叫好,这会儿见此情境,都目瞪口呆、不知所措,场面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而后便是一片窃窃私语之声,彼此间交头接耳,暗暗偷笑,本来是件小事,却让人顿感世态炎凉。射箭的爷将弓缓缓放下,忽然使劲向旁边地上一甩,弓被重重摔在地上,他自己却掉头大步走了。留下一众瞠目错愕的无辜围观群众不说,内务府的那位官员更是无所适从,后面的仪式该如何办,他也做不了主,可还走不了,小手绢儿这会儿估计已经能拧出水了。
  忽然发现轿子旁边还站着几位爷,仔细辨认了一下,好像有正一脸坏笑的九哥,无奈摇头的八哥,隐隐约约好像看见四哥了,可离得太远,又看不真切。胖官员跑过去向那几位爷求救,想来是询问后面的事儿该怎么办。就见九哥摆摆手儿,示意他自己想办法。我本是抱着看戏的心情站在角落里,可这时,却不知哪个无德的混蛋高喊了一声,“问福晋吧,福晋挨这儿呢!”。一时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等众人的目光就齐唰唰集中到我身上,这才反应过来福晋指的是自己。“哎哟,微臣给十四福晋请安,福晋吉祥。”,胖官员如同见了救星一般,小步快跑冲到我面前跪下,“福晋,您看这……,如何是好啊?”,他抬起头看着我,满是肥肉的脸上都是汗,不仅如此,连官服都被汗透了。
  既然已经被暴露出来,就不能躲藏在人堆儿里了。顾不得跪在地上的胖官员,赶紧走过去给几位爷请安。“给几位哥哥请安,怎么挨这儿晒着?快请堂屋里坐吧。”,轻声招呼他们几位先去正厅里歇息。“福晋,您看这……”,胖官员自己站了起来,屁颠屁颠的跟过来。“我哪儿知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呗。”,你问我,我也无能为力呀。转头的刹那,看见背后那些人,正在对我指指点点。无意中瞥见院中的槐树荫下,一身月白长衫的四哥,正冷眼看着这里的情况,身上落满斑驳的树影。
  “听见没有,福晋说了,让你该怎么办怎么办!下一步该干嘛了,你就接着办呗。”,九哥轻摇着手里的扇子走过来,笑容非常邪恶。“嗻,嗻……”,内务府可怜的胖官员,边擦汗边点头,他一定在瞬间顿悟了,眼前儿这几个人,就没个靠谱儿的主。
  “滺澜,你还是赶紧进去吧,在这儿站着不合适,你瞅瞅那帮子糟干的混账东西!”,九哥压低了声音,朝我身后看热闹、说闲话的人群努了努嘴。“我压根儿就没想出来,我还不知道那帮糟干人什么德行吗?是他们非要说什么女眷到了,九哥知道在哪儿吗?”,我发现九爷在冷峻邪魅的外表下,是个非常有意思的人,坦诚豁达,一句糟干人的形容,差点让我大笑出声。“这样啊……,估计一会儿该是合卺什么的。我想想,女眷这会子应该在偏厅歇着,你过去看看。”,九哥将腰弯下,凑到我的耳边,“滺澜若是有空,去找找我十四弟,看他人在哪儿呢,叫他别闹了。”,说罢,眯着眼睛对我笑起来。“您真看得起我,他哪里像是能听我话的人?见了我,还不够他生气的呢。不过,既然九哥这么说了,我去看看便是。”,心里虽然不乐意,但还是不愿驳九哥的面子。“劳烦弟妹。”,九哥赶紧赔着笑脸冲我一拱手。
  经过槐树下的时候,已经不见四哥的身影,想想也是,他没事总在那儿戳着干什么?进了偏厅,看到各府女眷正在闲谈,我根本插不上嘴,想来反正也有内务府的人帮忙料理,略微招呼了几句,便起身离去。依着九哥的吩咐,去找甩手离开的十四爷,心想他对婚礼上逃跑这档子事儿,是不是有瘾啊。
  沿花厅而行,在拐角儿猛的撞上一个人,刚要道歉,却被抓住了指尖儿。心里一惊,慌忙将手抽出来。挣脱的时候,看清了那人的面貌,“四哥,您疯啦?”,压低了声音警告他。“疯了又怎样?”,他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您这么一疯不要紧,回头我就死定了。”,抬头使劲瞪了他一眼,平常一副假正经的样子,关键时候倒不分轻重的胡闹。“你慌慌张张的干嘛去?”,结果他根本没拿我的威胁当回事。“没事,帮他们去把十四爷赶紧找回来。对了,您别挨这儿满处瞎溜达,回头又受暑了,花厅里凉快,您去那里坐坐。”,今天出奇闷热,看他在晃眼的日头底下乱跑,保不齐又得和在余杭那天一样受暑。“啧,什么叫瞎溜达?没大没小。杨梅你收到了?”,他瞪起眼睛,又数落我一顿。“我就那么一说,不是怕你受不得热吗?杨梅酒得等些日子,刚酿上,回头差人给您送过去。”,嘟嘟囔囔的小声解释,我就知道那坛子杨梅不是给我吃的。他却未曾再答话,只是静静看着我,“豆苗,有时候我总想,现在这样到底是对了,还是错了?”,他说出的话,让人有些疑惑不解。“您想的太多了,人这辈子哪儿来那么多对错,该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对错都没法回头,这就是命,您说是不是?”,想像游湖那天一样,伸手去胡噜他脑门儿,猛然惊觉,时间虽没过多久,两人的身份处境早已物是人非。眼下只能将手缓缓放下,看着他微微笑起来。“你这是教训我呢?”,话虽是指责,但他的眼神却有些落寞。“瞧您说的,我哪儿敢啊?这不和您瞎聊天儿吗。我得走了,新娘子还等着呢,赶紧把十四爷找回来是正经。”,轻轻拍了拍四哥的胳膊,转身要走。“府门口”,四哥看着我,向府外的方向扬了扬下巴。
  刚走到正门,果然看见十四站在那里,正同几个人说笑。那些人的服色均有品级,想来可能是宗室子弟。我此刻是真心佩服十四爷这种稳如泰山的气魄,若说娶我是他情非所愿,但今天这位庶福晋,听八嫂说可是他自己求来的。怎么也能婚成到一半,就把新娘子晾在里头,自己跑到外面从容不迫的与人谈笑风生。
  “十四爷,您别挨这儿聊了。里头还等您坐帐、结发、合卺、吃长寿面、子孙饽饽呢,赶紧进去吧。”,走过去拽了拽他的袖子,把后面的事情都报给他,看他还不着急。“你怎么出来了?”,他回身见是我,满脸惊讶。“我不出来成吗?各府女眷都等着招呼。还有,他们到处都找不见你,急的够呛。只能拜托我出来找,谁想着居然一下找着了,听话赶紧过去吧。”,随便敷衍了两句,只想哄他赶紧回去,我也就解脱了。
  “哟?十四爷,这姑娘是你的?怎么没见过啊。”,不远处说话的这位高大的男人,似乎和十四很熟。“哎,嘎朗,你别唐突了这位姑娘,人家必是十四爷的身边儿人。”,他旁边的瘦削男子,推了推那个被成为噶朗的高大男人。“不过,十四爷也太不仗义了,我们都不知道,您居然金屋藏娇了这么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儿。怨不得最近总是魂不守舍的,敢情是‘朝思巴东有巫山,暮想窈窕神女颜’呀!”,他先是促狭的冲十四挤眉弄眼,尔后便哈哈大笑起来。
  “我看姑娘好面熟啊?真的很面熟,姑娘是十四爷的丫头?”,突然走过来个穿着石青色长衫的男人,居然对着我的脸细细端详。我当时怒火直冲脑门,这些是哪儿来的乌合之众,现在伸手给他一个大嘴巴,应该不为过吧?正盘算着,忽然瞥见十四小爷站在一旁,脸色已是阴冷如深谷寒潭。“不过,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这姑娘好眼熟啊。”,另一个男人也凑了过来。“你回去!”,十四突然冲过来,横在我和那个穿石青色衣服的男人中间,瞪着我,伸手指着内院。“到底是哪个瞎了狗眼的混账奴才,敢把你给打发出来的?!”,他已然是怒不可遏,胸口起伏的很厉害。其实,我很想告诉他,那个瞎了狗眼,打发我出来的混账奴才,正是你九哥。“哎,十四爷,这姑娘到底是谁啊?难不成真是你的身边儿人啊,哪里求的如此貌若天仙的人……”,刚刚凑过来的男人仍是不依不饶,眼睛里满是贪婪的神色,让人恶心。
  “滚!”,十四突然这一声吼,把周围的众人都吓了一跳,尴尬的愣在当场,也不知他吼的是谁。我推断,他一贯就会欺负我,这会儿估计也不例外。正要回身往里走,就看见管家气喘吁吁的跑过来,“福晋,您找着爷了吗?还有,您快看看吧,里面吉时快到了,外面喜宴也快开始了,您看奴才们该……”,他本来还在冲我滔滔不绝,忽然神色惶恐的闭上了嘴。我一回头,果然看见十四满脸怒气的冲着管家走过来。“原来,是你这奴才把她使唤出来的,我当谁呢?!”,十四的声音压得很低,但谁都听得出来,他在隐忍一股怒火。
  “怎么是福晋啊,那您是?”,刚刚还一脸亵神情的男人,这会儿突然惊慌失措起来。“我知道为什么眼熟了,那,那状元!像那状元!哎哟喂!这是怎么话儿说的?!”,穿石青色长衫的男人,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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