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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澜露-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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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讽刺人!我在马车里,一路上多没意思,你知道……”,话还没说完,忽然瞥见太子的帐里有动静,我迅速往后一闪,猫腰躲石头后面。
  只看见太子帐里,走出一个宫女,看着像随侍妃嫔的,却不是上次在北海听雨轩里见的那个女人,这深更半夜的……,透着太子妃今儿去陪伴宜妃,不在帐里住。这太子,得空儿就偷腥!
  眼瞅着那宫女走远,周围没动静了,我才从大石头后面爬出来。默默和十四对视一眼,天!这都撞见几次了?我俩和他有缘,还是怎么的?
  “你躲什么啊?”,十四疑惑不解的冲我询问。“这不是有人出来了吗?”,指了指太子帐,他怎么总问废话?“有人出来怎么了?你是我福晋!又不是……”,他话没说完,转头冲着宫女刚刚离开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被他这个举动逗的够呛,对啊,我又不是偷情的宫女!想不到,这十四爷,也够坏的……
  

作者有话要说:狼来了~
亮爷,你和十五爷都很可爱,只是你们俩来的都不是时候~
十四爷,你就知道哄骗你纯良的老婆,知道你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好吧,只有她相信你说算了……
老婆说句她担心你,其实你很高兴吧~




马蹄踏得夕阳碎 帐前细语待月明(六)

  
  等了许久,太子帐都不再有动静,“哎哎,这是第几个了?我都记不得了!太子胆子太大了,怎么净挑皇上身边的女人下手?”,我拿胳膊拱了拱身旁的十四。“第三个了!之前还一个,是品级很低的答应,据说是被太子宫里的奴才秘密告发了,圣上震怒,那女人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拖出去了。哎,你知道,你为什么没嫁成太子吗?”,十四颇有兴致的看着我笑起来。
  可他这轻松的三言两语,却令我震惊得犹如五雷轰顶,告密的奴才虽在太子宫当差,却能在紧要关头将他出卖,看来有人,已经将自己的亲信安插在太子身边了。
  “原来你知道,我当初是要嫁给太子的?”,这件事,十四从来没有提起过,我以为他对此全不知情,谁知这小爷看似顽劣,却事事心知肚明。
  “我为什么不知道?这事,当初在宫里闹到沸沸扬扬,这届秀女遴选,有一人被圣上钦点为太子侧妃,圣旨都拟定好了。可紧要关头,太子却闹出那样的丑事,皇上当时就把圣旨给按下了!可事儿过了没几天,太监就来府里传报,说万岁爷赐婚了,让我进宫去谢恩,那时我才知道,皇上后来把你许配我当嫡福晋了。”,提起太子,十四笑的有些轻蔑,看来他今天是有心和我讲那些过往。
  “那你是因为这个,才没来大婚的,是不是?我当你是因为,十哥诋毁我貌丑,吓着了呢?”,意兴阑珊的开了个玩笑,之前的事情,我都知道,关键是他十四爷在里面,处在何样的位置。
  “当然不是!我知道十哥是开玩笑,他总没轻没重的乱说话。若你是真丑陋恐怖,太子怎会在御花园里将我拦住,指着鼻子讥讽我豁达大度,他扔的女人,我就敢捡!说让我小心提防,就算你嫁给我,也会心有不甘!因为你一心只想攀龙附凤,家里蝇营狗苟的到处打通人脉,结果还是天不遂人愿。额娘当时也很生气,她说,这姑娘不简单,钻天打洞无所不能,处心积虑的总算给自己拼个好出路。还说,宜妃娘娘到底会来事,看见你状元哥哥是万岁爷面前的红人,就甭管什么货色,全都扔到我府里。而且,你哥哥一直在太子身边当差……”,十四有些无奈的笑着摇摇头,原来德妃在她儿子面前,曾经把我形容的如此不堪,真叫人心灰意冷。
  “太子和我家里有过结,嫁给他,我就被整死了!他和我家较上劲了,不会让我好过的,他那些话全是诋毁污蔑,你若信,我也没办法。你觉得我家人和我,都是寡廉鲜耻、趋炎附势的奴才相对不对?所以,大婚时,你就给我难堪?让我唱独角戏?还是,你惧怕太子的威势,不敢来成亲!”,我不是藏藏掖掖的性格,既然话已至此,不如放到明面上,说清楚,大家心里都敞亮。
  “我没有!之前,我是不了解你,有些误会,也无可厚非。可打从我认识你的那天开始,就从没把你想的那般不堪!我认定的人,自己心里有数,旁人说什么也没用!至于,大婚没来,更不是我怕太子!我娶老婆,与他何干!只是,我没来成……,如果你相信我,就先别问了,好不好?”,十四的神情,满是为难,甚至可以说,有些痛苦落寞,这里头,必是有不可告人的隐情。
  “嗯!十四爷也要相信我,与乖戾荒淫的太子殿下没半点瓜葛,这就够了!”,大婚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只要他不再对我抱有成见和误会就好。之前的事,我也没介意,亲娘和哥哥都对我栽赃污蔑的言之凿凿,难保他心里会有抵触和疙瘩!
  “不过,我是真没想到你会嫁给我,因为之前,皇阿玛口头上,已经把另一个姑娘指给我了。”,他说的很轻巧,脸上全是满不在乎的笑容。可于我来讲,却又是个平地惊雷,“那个姑娘是你的心上人,对不对?我占了她的位置,挡了你的姻缘?十四,指婚这事儿,由不得我!你若真喜欢她,就先娶进府里,回头把我休了,再把她扶正,这样可好?”,他方才怎么不肯说大婚没来的原因,难道是愧对意中人?我心里百味杂陈,说着言不由衷的建议,既不希望,他因我阻挡姻缘而心生怨恨,更怕听到让人万念俱灰的答案。
  “你又瞎说八道!胡乱编排我,找死啊!再说,她已经嫁人了。”,他狠狠横了我一眼,随手捡起颗石子朝前一抛。“我不是以为自己,挡了您十四爷和心上人的姻缘路,心怀愧疚吗?”,小心翼翼的抬头看看他的脸色,还算是风平浪静。
  “那姑娘是浅香她姐姐,十三哥的侧福晋!我对她可没半点情意和非分之想,你再胡说,非得害死我!”,十四使劲摆手,一副避之犹恐不及的架势。“十四,我有点听乱了,你再仔细的给我讲讲。”,我有些发懵,杂乱纷繁的线索,在我脑中交汇,难道完颜亮所说的兄弟争妻传闻,是确有其事?
  “就知道你脑子不灵光!是这样,浅香姊妹俩的额娘,和我额娘是亲姐妹,小时候,她们俩常来宫里给我额娘请安的。后来,又一起到永和宫做宫女,我额娘说,浅香温婉贤淑,就把她赏到我屋里当差,没多久,就让我娶她做了侧福晋。皇子的嫡福晋不能随便娶,额娘许是太喜欢她们姐妹,就常常在皇上面前念及此事,要皇阿玛降旨,把浅香她姐指给我做嫡福晋,有次皇上心情好,就点头应允了。虽没有正式拟旨,可毕竟君无戏言,大家也都默然了这门亲事。可是有天,十三哥突然跑去请旨赐婚,可不知,是皇上没有应允,还是怎么的?只记得,那天大雨磅礴,十三哥的倔脾气上来,谁也拉不住。他冒着雨在乾清宫门前,整整跪一宿,皇上还是没答应。最后清晨的时候,还是四哥来了,将他劝走了。谁承想,没过几个时辰,圣旨就下来了,把浅香的姐姐,直接指给十三哥做侧福晋。后来好一阵子,十三哥面对我,都愧疚万分。他这个人就是心重,我对浅香她姐姐半点印象都没有,早知十三哥喜欢,我就替他去求额娘,先指给他算了,何至于吃这么大苦,雨夜里去跪一宿。”,十四说起浅香姐姐,就如同他送十三弟的那些荷包、扇坠一般,口气神情满不在乎。
  十三弟果然情深意重、一诺千金,如此深情厚意,叫人如何释然?心生惆怅,百转千回。原来四哥,是去将他劝走,而不是去争抢,而十四小爷,失了个安排好的嫡福晋。至于皇帝作出如此安排,是为了安慰补偿十三,还是故意借此打乱德妃的算计,那就不得而知了。
  万万没想到,浅香姐妹是德妃的亲戚,怨不得她嫌弃刁难我。我嫁给十四,未必阻挡了小爷的姻缘,但肯定坏了德妃的如意算盘,小外甥女先进门做儿子侧室,再将大外甥女娶进门做正室。如此牢靠的亲上加亲,儿子这辈子攥在手里不说,今后无论他有何样能耐,都逃不出自己的掌控。德妃果然高瞻远瞩,只是终归,人算敌不过天算。
  “你怎么又变了脸色?该不是,自己又瞎琢磨吧?浅香她姐姐,不是我的心上人,你放心!小时候,她们来宫里请安,额娘让她们陪我玩,结果每次她们都哇哇大哭不止。她们额娘就和我额娘说,小时候合不来,长大了成了亲就好了。结果就因为这个,我额娘就记下了。结果,还真想都送我这儿来,幸亏就一个,她姐姐比她还能哭,还能折腾、告状!后来她们在永和宫当差,宫女管得严,‘左脚杀,右脚发’。就是说,宫女左脚踏出宫门,发配;右脚踏出宫门,杀头!所以,也就没怎么见过面了。其实,小时候我什么也没干,她们就知道哭哭哭,额娘还说我淘气。十三哥脾气好,让他哄着那娇姑奶奶,比我合适!”,十四边说边乐,就跟讲笑话一样,估计当初德妃和她姐妹,一定是想撮合这几个孩子。
  看着眼前乐到没边儿的十四爷,忽然觉着,他打小儿,就一定是个混小子!“哎呀!你别不说话啊!反正,我都告诉你了,十三嫂才不是我的姻缘,我压根儿也没喜欢她!”,见我不搭理他,十四有些无措。
  “后来,皇上把你指给我,正逢太子爷事发没几天,宫内宫外谣言四起,说什么的都有,好多人觉得,是我为了娶你,把太子殿下给陷害了!再后来,太子和额娘又都跟我说了不少,我心里气不过,心想,这亲又不是我自己想成的。所以,大婚前的奉迎礼之类的,就都没有去。”,十四的眼睛阴沉黯淡下来,想他小小年纪,居然为此平白受了诸多莫须有的非议。
  “你和浅香她们是青梅竹马?我走了……”,我忽然发现心里头最愤懑的,居然不是德妃和太子给我的那些欲加之罪,而是十四和浅香的关系,怨不得他们俩之前,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近和默契,原来两人算是表姐弟。再想起,当初在饭厅,十四给我难堪的事情,肯定是对浅香的话深信不疑,才不分青红皂白替她整治我,显见得我在他心里,更疏远和戒备。
  “怎么走了?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十四慌乱中,顺手抓起我的手腕。“咝,疼……”,他攥住的,恰巧是我受伤的左手,我一叫疼,他赶忙送开了手。
  “我给你送回去”,他站起来,掸了掸身后的衣服。“不用了,你正当差呢,我自己回去就成。”,怕耽误他的差事,今天知道的事情太过令人震惊,心里头乱乱的。“不碍的,他不用人守着!”,十四厌恶的瞥了一眼太子帐,快步绕到我右手边。
  夜风吹在塞外的草原上,远看如同阵阵海浪,天空中繁星闪耀,蓝色雾气笼罩着远处的山林,两个人并肩默默往前走,不时吹过阵阵花草清香,忽然间,感觉道到他轻轻牵起我的手,手心永远是那样温温热热,让人的情绪瞬时宁静祥和起来。
  “说什么休不休的?我把你休了,你要去哪儿?”,他忽然记起我刚刚的气话,嘟嘟囔囔的小声抱怨。“浪迹天涯……”,我方才本也是情急之下试探他心意才说的,谁想到他如此在意。“那我呢?!”,他震惊的指着自己,神情焦急不似在开玩笑。
  “你都给我休了,咱俩就再无关系了,你该干嘛干嘛,爱娶谁娶谁!”,看傻小子当真,就更忍不住逗逗他。“你就那么想和我撇清关系?”,他小心翼翼的转过头,眼里全是失落。“万一,十四爷以后了心上人,好给腾地儿不是?”,朝他轻轻笑了笑,让这小爷说句心里,比登天还要难。“我有心上人,不用腾地儿了!”,他忽然急躁的吼了我一句,低下头,用脚踢着地上的草丛。
  他有心上人了?!不用腾地方了,那就是已经嫁进来了!“谁啊?浅香还是娇雪啊?”,这回换成我慌乱无措了,拉住他胳膊追问。“你到底是不是傻子啊?!”,他抬起头愤愤的看着我,双手扶着我肩膀使劲摇晃。他这举动,把两旁经过的侍卫吓得目瞪口呆,结果这爷还偏头冲人家使劲一瞪眼,那几个高大的侍卫慌慌张张的行了礼,撒腿就跑。
  转眼已走到帐外,“进去吧,早点睡。”,十四替我掀开帐帘。“你不进去了?”,心里觉得,还有好多话想要和他讲,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说什么傻话?我这儿还当差呢,快进去吧!”,他冲帐内抬了抬下巴,轻声催促我进去。
  “那你先走,你走远了,我再进去。”,两人勾着手,谁都不舍得先放开。他静静看了我一会儿,微微一点头,转身要往太子帐走。
  可没走几步,却又回过身,摆手让我进去。我赶紧跑过去,拉住他的手,把糖袋儿往他手心儿里一放,“留给你吃吧,不要总吃啊,牙该坏了!”,说罢,轻轻往前推了推他,回身进了帐子。
  隔天清晨,润晖和完颜亮过来看我,说是关心我的伤势。结果,润晖无意间瞥见了被我丢在一旁《六韬》,他一面假意关怀,说让我好生休养,可又总是若有若无的提起,既是养伤,心中难免烦闷,索性找些书来念,也算没耽误光阴。我就知道,他才不肯因此而放过我,脸上还都是意味深长的坏笑,让人心中更觉烦闷。
  所以,这些日子以来,我白天都躲在帐里,努力参悟《六韬》。【恍【然【网】间想起,自己干嘛那么傻,非要背下来?索性耍个小聪明,把十四为我讲解的记录,工工整整抄写一遍,之后就可以直接交给润晖交差,越想越得意……
  差个小公公传话,让润晖去山坡上的松树下与我会和。等了半天,总算见他跑过来,两人找了个地方坐下。“完颜大人,我看完了《六韬》,这里面是详解,请过目。”,诚惶诚恐的将书和笔记交还给他。
  润晖接过笔记,一篇篇仔细查看,“这是你自己总结出来的?”,他挑起眉,疑惑不屑的打量我。我连忙坚定的点点头,“确是在下的笔迹。”,我可不算说谎,这是我的笔记,更是我的笔迹,确信无疑。
  “你真的没问别人?”,他眼角眉梢全是掩不住的笑,口气很怀疑。“当然!以我的文采,犯得上吗?”,知道他根本不信,只能假装强势来掩盖心虚。“以你的文采,当然不至于看不懂《六韬》,只是你的耐性,却让你根本看不下去!”,盯着我的双眼,似是等我自己露出破绽。
  “好啊!那就《国务》里的,‘故善为国者,驭民如父母之爱子,如兄之爱弟,见其饥瘳则为之忧,见其劳苦则为之悲,赏罚如加于身,赋敛如取于己。此爱民之道也。’这句,你给我讲讲其中的含义。”,他随意挑出笔记中的一段,指着让我解释。
  “这简单,是说爱民的道理,国君要爱民如子,或如兄弟,见到黎民饥饿要为之忧虑,见到百姓劳苦要为之悲痛。对他们的赏罚如同附加于自身,赋敛如同从自己荷包里掏钱,这才是爱民。我说的对不对啊。”,从容不迫的解释给他听,对自己的记性,还是相当有信心的。
  可润晖却根本不为所动,“那好,你再说说,‘故善战者,不待张军。善除患者,理于未生。善胜敌者,胜于无形。上战与无战。故争胜于白刃之前者,非良将也。设备于已失之后者,非上圣也。智与众同,非国师也;技与众同,非国工也’这句的道理。”,完颜润晖果然是状元出身,脑子非常人可比。此刻,他已经将书和笔记放在一旁,用手臂支着头,静静听我的回答。
  实在想不出,如此阴险的人,怎么会是我亲哥哥?照这样问下去,我迟早吐血。经过内心一段痛苦挣扎,还是决定向他坦承,“你还是,直接去问十四爷比较快!”,羞愧的将头低下,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识破了。不老老实实的招供,以他的心机,不定会怎样折磨我。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这么精炼高深的总结,绝对不是你想出来的,以你那性格,看一眼就吐了!成,我就拿这个去跟皇上交差,谢谢你啊,我的好妹妹!”,看他这种平日里冷漠兮兮的人,笑的如此张狂得意,忽然很想教训他一顿。
  果然是皇上交给他的差事!难道他利用我,去问十四要答案,这弯子拐的未免太大了吧?“你就料准了,我会去向十四爷求助,对不对?”,虽然不甘心,还是想问问他打得什么鬼主意。
  “不!我料准了十四爷会看不过去,来帮你!”,他将那张美如冠玉的脸,突然凑我面前,神气活现的丢下这句令人憎恨不已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浅香姐妹的身份,终于被揭晓,暴露了德妃的算计,老康英明,都塞到十四爷身边,他太可怜了~
澜妹妹,不带你这样欺负他的……
状元哥哥很腹黑……




马蹄踏得夕阳碎 帐前细语待月明(七)

  状元郎终于笑够了,长吁一口气,定了定神色,背靠松树坐在地上。“滺澜,如果……,我辞官了,你会不会笑话你哥没本事?”,他神情相当踌躇和犹豫,口气也是小心翼翼。其实,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我一点都不意外。
  “辞官就辞官!有什么了不起?你本来就不是什么当官的材料儿!回家待着吧,我养你就是了,谁让我是完颜家的二少爷!”,润晖为人清高淡漠,骨子里又太过严肃、正直,遇到世间的丑恶冤屈,更是郁愤难平。这样的个性,本就不适合在官场上,尔虞我诈的厮杀。况且,只要他在太子身边多待一天,我就担惊受怕一天。如今,他自己想要辞官,反倒让我松了口气。
  “你还敢把二少爷这名号挂在嘴边?!你现在是皇子福晋,回头让阿玛听见了,非给他气着!”,明明是在宽慰他,结果状元郎反倒来教训我。“你放心!听见你要辞官,才绝对让他怒发冲冠,暴跳如雷!”,我学着阿玛暴怒之后,将官帽摔在地上的样子,把润晖逗的前仰后合。
  “没事!我打算辞官之后,先去游历天下,长长见识,阿玛根本奈何不了我。反正,他也总骂我逆子!”,润晖自嘲的笑了笑,原来他心里也打着这样的如意算盘,看来我们兄妹在这点上还真像。“他还总骂我不孝之女呢!不过,你走了的话,我可怎么办?”,他甩手辞官,四海云游,好不潇洒,留我在京城孤苦无依。
  “你在十四爷身边儿待的好好儿的,什么怎么办?”,他挑起眉头,就好像我在明知故问,愚蠢至极。“呸!我在他身边待的张不保夕才是!你可知道,我们府里的侧福晋浅香是什么人?人家是德妃的内侄女,和十四爷是青梅竹马!感情一定牢靠的不得了!”,我凑到润晖耳边,把心里的小郁闷抱怨给他听。
  “那管个屁用?!我才不信,青梅竹马那么好使!若真如此,你干嘛不喜欢江澈然?!”,文雅清高的状元爷,就这样简单粗暴的将我一语否定。“那还不是因为,人家江澈然心里只有你……”,提起远在余杭的江少爷,我就忍不住拿他和润晖开玩笑,结果,刀子般的眼神瞬间就杀了过来,吓得我赶紧扯开话题。
  “你说的,也有道理哈!不过,十三爷的侧福晋可是浅香的亲姐姐,本来,德妃是想把她嫁给十四爷当嫡福晋的。结果,十三爷先去请旨赐婚,皇上就把她指给十三爷了!十四爷跟我说,他根本不喜欢浅香的姐姐;可你说,他会不会因为人家已经成了自己的嫂子,所以才这样讲?可千万别是我阻碍了十四爷的姻缘路,若他想给心上人嫡妻名分,我就把位置给让出来,好不好?”,不知润晖对此怎么看,昨夜辗转难眠,‘心上人’三个字,反复就在心里萦绕,想起来就让人愁肠百结。
  “十四爷和你说,他不喜欢浅香的姐姐?那你就该信他的话!十四爷个性虽桀骜,却坦诚率真,他若倾心于谁,必不会遮掩。所以,他这番话,定是肺腑之言。退万步讲,纵然他真对十三福晋念念不忘,当初害他们劳燕分飞的也不是你,犯不上你来让位赎罪!滺澜,你就这么在乎他有没有心上人吗?你是真的想退出吗?我看啊,你很喜欢十四爷吧,居然能为他忍让、着想到这个地步?”,润晖心明眼亮,直白的让我心虚。
  “谁喜欢他啊?我是觉得,若他有了意中人,我才不想死皮赖脸的霸占这个嫡福晋的位置,省的碍他的眼!”,被哥哥一眼就看出心事,面子有些挂不住,嘴上就只能逞强。可润晖却完全不以为意,只无奈的笑了笑,“我倒是认为,你嘴上说是因为怕碍他眼,才为他让出嫡福晋的位置。可其实,在你心里,根本就容不下他另有意中人这件事!你觉得,与其看着他和喜欢的女人,在你面前亲亲我我、恩恩爱爱,还不如找个冠冕的借口全身而退,以免陷入痛苦的境地。滺澜,你到底是聪明过人,舍不得让自己受伤害。不知道你这样,是因为太爱十四爷?还是太爱你自己……”,润晖眼中全是洞悉世事的光芒,他的冷漠,也正是因为把别人看的太透彻。
  “卓文君说,‘闻君有二意,往来无决绝’,我参不到这般透彻,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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