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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澜露-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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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茫囊诓菰鲜艿拇碳ぬ罅耍故锹飞献帕诵胺纾考蛑笔巧裰静磺澹∠胍獫H澜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还想当我阿玛?!
  “爷,您胡说什么呢?问您想要个儿子,还是女儿?您提福晋干什么啊?”,没等我过去摸摸他额头,浅香已经满脸郁闷懊丧,嗔怪的推搡着他。
  “我想要个,长得像滺澜的女儿……”,十四说这话的时候,声音轻柔如羽毛,缓缓落在空气中,悄无回响;可屋子里就是寂静下来,众人被静静怔住,面面相觑,不知该作何回应。他虽然嘴上念着我的名字,却看都未曾看我一眼,仿佛谈论的人在千里之外,之后,便自顾自的想心事。
  “你们慢慢吃,我先回去了。”,忽然泛起一种酸涩的尴尬,说不清道不明,在这个场合里,片刻也待不下去!十四始终就当我没存在,也不知,方才他那句高深莫测的话,到底是何用意?
  夜深人静细细回想,更感匪夷所思!什么叫长得像我的女儿?她们俩要能生出长得像我的女儿,那只有一种可能,我是男扮女装的燕随风!啊呸!就算我是男人,好歹也先收锦云做大,再赎红袖做小,这才算得上贤妻美妾!打死我,都不会要两个阴沉蛮横的女人!自己差点被这恶心的念头吐死,漫无边际的胡思乱想,辗转难眠,只觉着心中千头万绪、杂乱纷繁……
  转眼间;回府已有小半月余,每天把四哥送的松花粉膏,混着十四给的积雪草膏,涂在手臂的伤口上,果然有奇效!现在,已经开始结痂,不必再缠着白绸。
  好一阵子没机会见到十四,府里人多嘴杂,纵是不出门,也能对他的动向了如指掌。听说,他回府要么住在浅香那,要么,就住到书房旁边,他自己的院落。园子里,常有下人在偷偷嚼舌根;说府里有个失了宠的三福晋,还有个压根儿不得爷心的正福晋。如此看,只有咱们侧福晋才是爷的心上人,要不挺着大肚子的孕妇,也没法伺候爷,爷还夜夜跑去她那住,这不是宠爱她,还能是什么?人家又是德妃娘娘的亲外甥女,她若是生个小阿哥,以后在府里,迟早得扶正,那嫡福晋不定哪天,就让爷给休回家了。
  这话,好巧不巧被我听个正着,说不往心里去,那是假的,人最怕就是给自己下套往里钻!终于明白女人为什么早死了,她们不是在和别人勾心斗角,就是和自己较劲。仔细想想,十四真是不曾对浅香讲过一句重话,也未见高声呵斥,总是和颜悦色、恪守礼仪的对她。这叫什么?年华堆砌起来的默契?我被自己曾经想到的话,给噎个半死……
  连日来,雨水丰沛到诡异的地步,弄得我这样粗枝大叶的人,都不免惆怅起来。夜夜不成眠,心里似开了个洞,填也填不满,觉得空落落的。
  惊闻屋外一声炸雷,吓的浑身一激灵,接连几个响雷闪电之后,瓢泼大雨声,呼啦一下子倾洒下来。顾不得披上外衣,急匆匆直奔上凌霄阁二楼,倚坐在廊下看雨景。
  我之前从未见过如此凛冽磅礴的雨,伴着狂风惊雷,倾盆而注,隔绝了周围的一切。
  忽然间,回忆起在余杭和四哥游湖的那天,也是下着雨,却是烟雨润如酥,濛濛熏人醉。庙里的扫地僧,赠我那句禅语,本已模糊而不可辨,现在却愈发清晰,‘春来花自青,秋至叶飘零,无穷般若心自在,语默动静体自然’。世间一切都应顺其自然,不必强求、也无需着急。这句话正是应了祖母当初给我的话,难道他们都早有预料?
  仿佛过了许久,睁眼突然看到十四站在面前,不会做梦了吧?廊外依然大雨滂沱,恍惚中如身在幻境。原来是我迷迷糊糊睡着了,赶紧坐起来揉揉眼睛,“你怎么过来了?”,脑袋还是很昏沉,奇怪下这么大雨,他跑来做什么?
  他在我身旁的廊椅上坐下,“这么大雷雨,我心里还惦记着,有人会不会害怕?冒着雨过来瞅瞅。结果,谁想到人家不仅不害怕,迎着雨水都能睡着,简直要把我气死!”,转过身,劈头盖脸将我一阵数落。
  “雨下的这么大,我觉得新鲜,所以过来看看。没想到后来能睡着了,谁知道呢……”,困的头昏脑胀,随便找了几句话搪塞他,说出口,才发现根本圆不上话,索性等他进一步责斥。
  可他只是倚靠阑干,默默望着我,过了片刻,发觉手被他轻轻攥住,“那也不能穿着衬衣就跑出来,你看,手冰成这样,回头受了风寒?合着你屋里的人,都是吃白饭的,怎么伺候的!”,明明是低声细语,结果没说几句,又要动气。
  “我没事,皮实着呢,你放心。这里风大,咱们下去说话。”,赶忙站起来溜达几步,哄着小爷下楼。“你还知道风大?!”,被他猛地一把揽过肩膀,耳朵传来一阵刺痛。“你咬我?!”,捂住耳朵,不肯置信的瞪着眼前这位爷。“不咬你,你记不住!”,他却丝毫不以为意,理直气壮的冲我笑着眨眨眼睛,欢快的一溜烟儿跑下楼。
  吩咐锦云沏了热茶端过来,刚要递给他,却未见他伸手来接,“我今儿不待了,马上有事要走,你早点儿睡,别再上去了啊,听话。”,他微微有些慌乱迟疑,也不知是不是真要出门。
  疑惑他如此急着走,是不是要回浅香那里?可心里仍是存丝侥幸,“雨这么大,若没什么要紧事,不如,就……,就别回去了。或者,等雨小点儿再走?”,鼓足勇气开口留人,还要小心忐忑观察他的脸色。
  他怔怔看着我发愣,低头略微思索片刻,“不了,改天我再过来;你早点睡,我先走了。”,安抚似的帮我顺顺头发。我脸上本已强撑的笑容,再也挂不住,缓缓将面色沉下来,盯着地面点点头,挥手轰他快走。他却转身走回来,将我轻轻往怀中一带,“听话,早点睡。”,下巴在我肩膀咯了咯,转身出了内室。
  这时,才深刻体会什么叫挫败,他这般敷衍疏离,到底是在介意草原上的事情,还是真如奴才所说,心有所属,再无旁骛?屋外仍然凄风吹骤雨,点点透心肠。
  第二天清早,人还昏昏沉沉、意兴阑珊,忽听闻管家来报,说宫里派人传旨来了。
  前日里,老太妃身上不'炫'舒'书'服'网',心里郁结烦闷。念及十四福晋为人灵巧、周全,让再去宫里住些日子,陪伴老太妃。明面上,这话是在夸你,且很有请求商量的意味,可实际上琢磨起来,根本就是不可违抗的命令!这还能说什么?赶紧收拾东西去吧……
  照例的,不能带自己的丫鬟,所以锦云就被我留在了府中。此番去的匆忙,吩咐她务必等十四回来,告诉他一声。嘱托交代周全,就随老太妃的管事公公一起进了宫。
  等进宫面见了老太妃,才发现老太太根本就没不'炫'舒'书'服'网',连半点憔悴的迹象都不见。因为她正斗志昂扬和几位宫女玩花牌,老太妃显然占了上风,嗓门大到宫门外二里地都能听见。而她手下的那几位,被称为姑姑的大宫女,已在她身边伺候多年,深谙老太妃心思,这会子都竭尽全力装乖巧、认下风,哄得老太太合不拢嘴
  “哟?澜丫头这么快就到啦?”,老太太见我进来,连忙招手叫我在她身旁坐下。“是,我这不是担心您,赶紧就进宫来了,您身体可好些了?”,我只能顺坡下驴,假装焦急的询问老太妃‘病情’。
  “哟?说的可是真心话?你这机灵鬼儿会看不出,我到底有病没病?就别哄我老婆子啦。我就是想你过来陪陪我,我这儿啊,一天到晚的,都没个说话的人儿,心里怪闷的。”,老太妃脸上显现出落寞的痕迹,让我心中愧疚又酸楚,想她进宫的时候,应该也就十来岁,这一辈子就在寂寞的深宫中度过,又没一儿半女,心里的孤独凄楚无法言说。
  “您别这么说,回头我常来陪您就是了。”,总觉得,她某些地方很像我祖母,年纪、神态、气质都有些相似,打心眼儿里,就想哄她高兴,也算弥补了不能在祖母身边尽孝的遗憾。
  “你怎么挂彩了?!”,正当我还陷在温暖亲情的幻象中,老太太突然粗鲁撩起我的袖子,指着伤口高声质问。“让人拿鞭子抽的……”,刚才宫女姑姑递我个桃子,所以我现在说话呜呜囔囔的,老太妃精明过人,有些事,瞒也瞒不住。
  “老十四?!”,老太太挑眉瞪眼,厉声点了十四爷的名儿。“没有,没有,哪儿能啊?您孙儿又不是疯子。”,难不成老太太以为,这触目惊心的伤口是十四打的?这也太夸张了,十四和我有多大仇啊,至于这么下狠手。
  “我知道不是他,那混小子当然舍不得下手打你。只是,你见着草原上的小辣椒儿了?”,老太妃倚着缎子靠墩儿,缓缓吸口水烟,脸上笑的高深莫测。“您怎么知道的?!”,老太太又没去塞外,怎么屁大点事都瞒不过她的眼睛,简直就是个妖怪,可这话,我万万不敢说。
  “那你甭管!哼,我这回倒是要看看!”,我才凑过去要打听,老太太狠狠把水烟壶砸在炕桌上,吓得我心肺差点吐出来。
  “您要看看什么呀?”,我抚了抚心口,灰溜溜的退了回去,小心翼翼开口打探,老太太又动了什么心思。“我就是要看看,这老十四,到底怀着什么心思?这回啊,我打定了主意,老十四要是不开口求我,把你要回去,我就不放人!看他死扛着忍到什么时候?我就恨他天天跟那狐狸精屋里出去小蹄子身上花心思,那能是什么好东西?”,也不知良妃娘娘哪里惹老太妃不高兴了,让她如此愤恨唾弃,连带着她宫里出去的娇雪,也一并被讨厌。
  可其实,我想告诉老太太,她已经落伍了,良妃娘娘手下的娇雪,都快失宠了,或者说,她打来了也没怎么太得宠。十四爷的心上人,是德妃娘娘的外甥女,永和宫出身的娇弱宫女,侧福晋浅香,您老和娇雪过不去,那是没用的!
  虽然,我一直安慰自己,老太妃是想让十四喜欢我,才经常使出这样的法子来整治他。可心里却总有个声音告诉我,其实我们都是老太太手里的玩意儿,她拿我们哄着自己高兴而已,偏偏还有苦不能言。
  看来这回,老太太是铁了心和十四杠上了,他不来求,我是断然回不去的。可我明白,那位爷更不是好惹的脾气,他的倔强劲儿上来,真就能死咬着不松嘴。何况我觉得,他没喜欢我到那个地步,肯舍脸服软恳求老太太。所以,在这场还没开始的祖孙斗智斗勇的游戏里,苦的就剩下我一人,被关在禁忌众多的深宫里没自由不说,每天还要给诸位娘娘请安,偶尔会面临遇到太子、或者各位脾气各异的爷及福晋的危险,更不用提像苦行僧一样,每天陪着老太妃念经茹素了。
  而最困苦的,就是拼了命的陪老太太斗花牌,给她讲故事,前路多艰难,眼下只好自求多福……
  

作者有话要说:十四小爷想说的,大概是他想和滺澜生个女儿,还要像滺澜……那该多可爱……
结果二少想的是,十四想让浅香或娇雪,生个长得像滺澜的女儿……囧……
这都是什么逻辑????!!!
十四小爷,你人见人爱的老婆,又被老太太抢走了,你加油吧……




凭芜近处是春山 行人更在春山外

  光阴总是在不知不觉间流转,掐指算在宫中也住了不少时日,沥沥拉拉的雨水没有断过,隔三差五就来那么一场。
  其间,十四确实来过一次,他的理由很俗气,只有老一套,堂而皇之的号称给老太妃请安,听闻她身体不适,甚是惶恐惦念云云,听着都觉得傻。但老太妃是何等精明厉害的人物,她就笑眯眯听十四说完,然后顺着他的话头,接了下去。
  说那正好,你福晋为人乖巧,甚得我心,我就留她在身边陪着我。反正你小十四府里的福晋多,不至于来和皇奶奶抢人,你的心意我领了,快回去吧。结果,如此这般,是这般如此,将小爷噎了个脸色煞白,半天都没憋出一句反驳的话,只能直直干瞪我几眼,一掀衣襟,转身抬腿告辞,回去了……
  我心里无限委屈啊,又不是我要留在这个寂寞无趣的皇城里,更不是我拿话噎你,干嘛要瞪我?可偏偏老太妃还不让我出去送他,所以也就剩他瞪我的时候,在老太妃与诸多宫女、太监的面前,两人默默对视几眼,就算通过话了。
  阴雨的日子太频繁,让我连出宫门的机会都少,老太太似乎也被阴沉沉的天气所感染,每天大部分时间,不是用来诵经,就是倚在榻上假寐抽水烟。我已经闲到要发霉,百无聊赖之中,终于盼到十三弟来给老太妃请安,还好老太太不是太提防他,居然给我一个和他说话的机会。
  我千恩万谢的嘱托十三弟,从宫外给我弄一套解闷的书来,可谁知道他长了什么榆木脑袋?带来的居然是《水经注》!光是看见这个书名,就已经让人昏昏欲睡了。哆哆嗦嗦指着书面责问他理由,这位堂堂十三爷,居然还振振有词,告诉说澜儿以前提到过,喜欢描写大好河山的书,我才特意给你找来的,嗓门还挺大。
  我又担心老太妃听见,又惶恐他这个实心眼,回头再因我不满意,而找一大堆令人无语的书来,所以只能安慰他,说我特别喜欢这本书,方才的激烈反应,是因为对他感激涕零。这才算是把十三爷哄走了,我深感消极乏力,这《水经注》的趣味性,能和《大唐西域记》相媲美吗?
  难得适逢天晴,一扫连日来的沉闷,晴空万里、秋风送爽。趁老太妃午睡的功夫,我终于能从屋里出来透透气,随便找个檐下阴凉处,坐下来死啃《水经注》,边念边感叹,十三弟选书的时候,是怎么想的呢?拿这个来,纯属是惩罚我用的……
  其实《水经注》看久了,也有点引人入胜的意思,老太妃的庭园遍植香花,香风暖暖熏人欲醉,花瓣会顺风飘到裙子上,恍惚间,遗忘自己此时身在何方。
  玩了会儿花瓣,猛然察觉空气里飘忽着不寻常的异样,周遭静的不像话,无端打了个寒颤,似乎有种危险在靠近。这是怎么了?一偏头,却将我惊个目瞪口呆!在宫里这么些日子,我算计了会见到娘娘、见到太子、见到种种种种的人,怎么就偏偏没把他算进去?
  太阳下那片明晃晃的黄色,刺得人睁不开眼。大清朝的皇帝,此刻就站在庭园中央,偏头看着我,仪态从容,面沉似水,周围的宫女、太监全部垂首侍立一旁,敛声静气,气氛压抑的令人透不过气。
  我赶忙从石阶上蹦下来,急跑几步冲到皇上面前,诚惶诚恐的跪地请安。心中哀叹,他这么大的人物来了,居然也没人知会我一声?甚至连点子动静都没有!不知万岁爷在此站了多久?幸好我没做什么不合时宜的举动,不然好悬就被拖出去斩首了。内心忐忑的跪在地上,脑子里居然开始漫无边际的胡乱揣测,方才自己从高高的台阶上蹦下来,不算惊驾吧?
  “滺澜,你抬起头来。”,皇上没叫我站起来,只让我仰着后脖颈子抬头看他。“在宫里住了多久了?”,皇上思维也很跳跃,他对我的脸默默注视许久,结果,就蹦出这句没头脑的话。
  “回皇上话,儿臣进宫有些日子了。”,我心里很质疑,明明我进宫那天给他请安了,只是他没空见我,吩咐让我好好陪伴老太妃,难道皇上政务太繁忙,已经将此忘得一干二净了?
  而且,我居然看见了完颜润晖,他身形太过单薄,刚刚站在皇上身后,我愣是没看见!他到底有多得宠?在后宫里,我都见他多少回了,今天还能胆敢长驱直入,随万岁来到老太妃寝宫?那老太太讲究着呢,回头再给他治罪!
  我还在胡思乱想,却发现皇上已经绕过我,朝内殿走了。“老太妃近日身子可硬朗?”,皇上语气中多了几分温暖的痕迹,背对着他,我都能听出话里含着笑。
  “皇帝今儿怎么有空,来看老太太我?这些日子雨水大,也要多注意身子才是。”,老太妃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大概寂寞深宫中,皇上能够想起看望她,真的让她很慰藉。后来,他们就一直站在殿前寒暄,伸着耳朵听话茬,终于明白润晖为何能到太妃寝宫来,大概是,老太妃常听闻状元郎一表人才,和我如同双生,就向皇帝念叨着,要把状元带来给她瞧瞧。
  正巧话说到这儿,几位贵人终于得空想起来,我还跪在原地,不知该不该对他们感恩戴德。“呀?!澜丫头,你傻兮兮跪在那儿干嘛?快过来!”,老太妃在我背后高声召唤,我安慰自己,她是疼爱我,才叫我过去,而不是趁机戏弄我取乐,真不是,真的不是……
  “哟?这孩子也是个实心眼啊?我当她是鬼灵精呢!怎么朕没让你起来,你就不会跟着过来呢?要不是老太妃叫你,难不成你要一直跪下去?”,当我向眼前的贵人们,一步步迈进的时候,皇上捋着胡子,摆出了无辜的神情。
  我发誓,刚刚他的眼睛里,流露出了狡黠笑意!好吧,再次安慰自己想多了,皇上没有调侃我取乐。可当我发现,连完颜润晖也翘起一边嘴角偷笑的时候,再不能自欺欺人了,这帮混蛋是故意耍我的!
  “是……,没有圣上的旨意,儿臣万不敢起身。”,我心里咒骂着混蛋,脸上还要做出恭谦和顺的表情,而后拥着那些无良长辈们,一同走进寝宫的堂屋正殿。
  老太妃好像很喜欢将我和润晖摆在一起,一手拉着我们一个,不住夸耀、赞叹,说谁家的父母如此好福气?得了这样一双仙姿绝色的儿女,跟玉雕摆件似的,还不天天笑到合不拢嘴。
  随着她老人家的手,在我俩手背上不住婆娑,我和润晖同时打了个寒颤,心中涌起奇怪的直觉,老太太再沉浸下去,我们就快被她做成标本,摆在寝宫里赏玩了。更重要的是,我们阿玛从没因为我和润晖笑到合不拢嘴,他总是艴然不悦、疾言厉色的指着我俩鼻子唾骂,你们这对不肖的混账!逆子!
  皇上总是明察秋毫,因为他突然在这个尴尬的时刻,打断了老太太的幻想,提议要陪她老人家玩几把花牌。老太太自然喜上眉梢,专门伺候打牌的宫女姑姑,将牌局整齐码好,熟练有素。
  就这样,我坐在老太太身旁伺候,润晖侍立皇上身后,旁观他们较量。漫不经心一抬头,凑巧对上皇帝的目光,他显得很随意,只在与我眼神相遇的瞬间,刻意挑眉停顿了一下,但迅速又低头专注于手中的牌局。
  陡然间,我猜测出几分皇上的示意,也许他要我将老太太的牌透露给他?对啊!什么较量、厮杀,无非是哄着老太妃高兴的把戏而已,皇上再圣明,也没有长透视眼不是。不着痕迹的从袖子底下伸出手,在暗处将老太妃每次要出的牌,透露给对面的皇帝,也不知他是不是这个意思?直等到他低头看牌面的时候,若有若无的笑了一下,才算是松口气,看来这次赌赢的人,不是刚罚了皇帝银子的老太妃,而是我才对……
  “滺澜不识满文?”,皇上甩出一张牌之后,突然蹦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回皇上话,儿臣略识得满文,只是不会讲……”,虽然他看似只是在随意拉家常,可我仍然诚惶诚恐,且很是羞愧。“满洲姑娘怎么能不会说满文?回头你就学学,守着老太妃,多请教就是了。”,皇上朝老太妃的方向努努嘴,我怀疑他在给老太太找点解闷的事儿。
  “呵呵呵呵,皇帝,这是嫌我老太太不中用了?非要给我整点子营生不成?”,老太妃一个没忍住,拍着腿笑出声来。皇上并未急于对老太太的假意责难,解释辩白,也是仰头大笑。
  我和润晖面面相觑,奇怪这些人玩的,都是什么云里雾里的把戏?后来皇上一直对我很好奇,连连发问,在斟酌着如何回答圣上问题的时候,还要兼顾透露牌局给他,弄得我应接不暇。
  他本来只是问我,都读些什么书?后来我想,自己不该那么实诚,告诉他我和润晖请的是同一位先生,读一样的书,结果愈发引出他的好奇心。问题更加深入,他开始像当初给十三弟出文章题目一样,来拷问我,我在思虑应对作答的时候,惊觉冷汗顺着脊背往下流。
  忽然间,情势逆转之下,问题愈来愈尖锐,居然连治国安邦的道理都出来了!皇上是有意再提拔一位女状元吗?我开始觉着不对劲,皇帝的脸色警惕阴沉起来,将手中的牌放下,眯起眼睛审视我,他口中那些深奥晦涩的话语,如同在当堂拷问一品臣工,难不成,他从我的对答中,隐隐察觉到了十三弟所呈交文章中的痕迹?但愿这一切,只是我多心了……
  “哟!皇帝,是不是还没下朝呢?到我老婆子这里,就歇歇,怎么跟个丫头,也开始拷问起大道理了,听得我啊,怪闷的!是不是把他们兄妹俩弄混了?这些该问状元郎才是。”,老太太爽快的笑声,将山雨欲来的局面打破,皇上大概也觉得不妥,缓缓回过神,显得略微有些尴尬。
  老太妃眯起眼看着皇上,笑的无辜,可我能感觉到,她肯定什么都明白,不同于方才的愚弄,这会子她是真心护我,心中不由感激涕零。皇上待得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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