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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澜露-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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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他怎么能把傻子完颜亮的随口污蔑这么当真。
  “是吗……那到底澜儿有没有收人家银子,代写文章呢?”,他有些审视的看着我笑起来。这话问的好像我干了什么昧良心的事儿一样。
  “有又怎么样?你们请了教书师傅,难道不给俸禄的?”,是江澈然自己没脸总白麻烦我,才三五不时的拿些新鲜玩意讨好我的,怎么就被扭曲成我视财如命了。
  “说的也是,算是请先生的报酬了啊。”,他好像是终于对此释怀了,其实我很难理解,他干嘛对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小事如此多虑。
  “嗯,就是这样。”,不想再和这些无谓的话题耽误时间,打算撤退。“那就劳烦澜儿替我写吧,回头澜儿要什么报酬,都可以告诉我,但说无妨。”,他此刻笑容纯良,可我就是隐隐嗅到了什么阴谋的意味。
  “好吧……,那我便替你写去了。”,虽是这样怀疑着,但之前已经答应要替他写文章了,所以便大义凛然任务领下。
  匆匆与祖母请了安,回到房里之后,就开始闷头苦思如何替十三弟分析《周礼》的立意。
  《周礼》我之前念过,是通过官制来表达治国方案。《周礼》六官的分工大致为:天官主管宫廷,地官主管民政,春官主管宗族,夏官主管军事,秋官主管刑罚,冬官主管营造,涉及到社会生活的所有方面。其所记载的礼的体系最为系统,既有祭祀、朝觐、封国、巡狩、丧葬等等的国家大典,也有如用鼎制度、乐悬制度、车骑制度、服饰制度、礼玉制度等等的具体规制,还有各种礼器的等级、组合、形制、度数的记载。要分析立意的话,其实有取巧的方法,其展示的是一个完善的国家典制,国中的一切都井然有序,富于哲理,读过之后就有‘治天下如指之掌中’的感觉。看来皇帝是为了培养继承者,而在暗暗考察他们的能力、才华以及胆识、资质。
  而若说立意,这《周礼》说的并非要实录某朝某代的典制,而是要为千秋万世立法则。是对天下、对天人关系的思考,谋篇布局,无不受此左右。战国时期,阴阳五行思想勃兴,学术界盛行以人法天之风,讲求人与自然的联系,主张社会组织仿效自然法则,因而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之说。
  所以,《周礼》正是‘以人法天’思想的积极奉行者。所以只要这样写了,然后再对当今圣上歌功颂德一番,事情便大功告成。
  那位耿直的十三弟未必肯这样做,要是让他去死啃这些,不定得费多少工夫。所以这个取巧的事情,便由我来做算了。等开始埋头苦写时才知道给皇上写文章,和替江澈然写文章给先生差了多远?暗暗叹口气,谁叫自己铁了心非要报答十三弟的人情债呢。
  鉴于对这篇文章的重视程度,费了我不少元神,连饭也只是匆匆扒拉两口,回来又接着写。等终于完成了这篇洋洋洒洒三大篇的文章,窗外已是明月高悬,才想起来还要把文章给十三弟,他怎么也得抄一下,糊弄过去。
  顺墙根摸着黑走到十三弟住的院落,门口居然还有侍卫把守,害的我只能从侧门溜进去。看窗内还有光影,知道他还没有睡,便跑到窗根儿,轻轻敲着窗棂,“十三弟,你睡了吗?我是二少爷。”,就冲我这么鼎力的帮忙,怎么也算是把之前的恩情还了大半儿吧?呕心沥血替他写文章不说,在自家还弄的提心吊胆像做贼一样。
  等了好一会儿,却见窗子猛的被推开了,幸好力道小,要不我就被拍死了。
  十三弟探出半个身子向外张望,见我站在他院子的竹林边向他招手,赶紧从房里跑出来。“澜儿怎么这么晚过来了?”,他问的很无辜,废话,我这不给你交差来了吗。
  “你的奏折都写完了吗?读《周礼》了吗?”,我到底要看看他的进度几何。“奏折估计快写完了吧……”,他说的有些沮丧,看来进度也就到这儿了。
  “我就知道!拿着吧十三爷,不用太感谢我。”将手里的文稿递在他手上。“这是我替你写的《周礼》的立意,你一会儿看看,修改润色之后别忘了抄一遍。回头有功夫自己再读读,这样也不怕日后皇上问起来你不知道。”,说完冲他一握拳,示意他要加把劲儿。
  “澜儿,你写这么多?”,他有些惊讶的看着怀中那三大篇纸。“对啊,给圣上的文章,怎么能马虎?而且还是以您十三皇子的名义呈上,我更不敢敷衍了。你一定仔细看看啊,改完就早些休息,我得赶紧走了。”,是非之地不宜久留,让人看见我三更半夜的出来与皇子私会被会被叔父吊起来审问。
  正当我刚要从原路溜走,却被他拉住了。“怎么?还有事?”,难道他已经看完了?回头一看,却见十三弟表情忽然严肃,深深的看着我。
  其实我很为难,您有话快说啊,看不出我着急脱身吗?“澜儿真好,总是这样替别人着想。”说完这话,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轻轻用手扶了扶额头。
  “哎呀,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我得赶紧走了,你快回去忙吧。”,原来他要说的就是这个,吓了我一跳,刚刚那么严肃,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呢。
  说罢,冲他摆摆手,飞快地从小门闪了出去。
  




帘幕风轻双语燕 心事一春犹未见

  之前全然没有考虑到后果,等把文章交给十三弟,才突然有点后怕,别又再生出什么事端来。结果忐忐忑忑的半宿未眠,第二天果然又昏睡到日上三竿。走过花园的时候,正巧碰见十三弟丁香树下读书,凑过去一看果然是《周礼》。
  “昨儿的文章你看过没?”,不好直接问他写的好坏,只能先探探他的口风。“澜姑娘,你不会现在才起吧?”,十三弟抬起头,看着我上下打量。“啊?是,是啊,真是让您见笑了十三爷。”,他就那么直愣愣的一语中的,让我觉得很是抬不起头来。
  “你平日起这么晚,回头可怎么去上早朝啊?”,十三弟站起来用手中卷起的书拍打了一下我的头。“早朝?我干嘛上早朝?”,不知我是没睡醒,还是刚刚被他的书打晕了,他这话打哪儿说起啊。
  “昨儿有幸拜读二少爷替我写的文章,真可谓文章自天成,妙手偶得之。简直如行云流水、字字珠玑、气势非凡。分析《周礼》的立意和见解也是一针见血、远见卓识,令人读起来酣畅淋漓、气贯长虹,实在让佩服的很呢。要么小亮说你是,博学多才、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我看这次若是会试你去了,定能得个状元,以后就要上朝啦。”,只见那十三弟忽然说的是眉飞色舞,把我夸的晕头转向。
  “十三弟,我觉着您的这番评价那才算是,气吞山河、排山倒海、惊涛骇浪、雷霆万钧、惊心动魄!让小人也很佩服,您都快赶上说书的了。”,说罢冲他一拱手,以示我的佩服。
  结果这一下,把十三弟逗的乐不可支。几次三番都没克制住停下来,直到笑到满眼都是泪花……“澜儿,你最有才华的地方,我觉得当属口才。还有,你干嘛总还是叫我十三弟,你叫我胤祥吧,好不好?”,此刻他笑的轻柔,神色温和,像在等着我的答复。“不成!这可不成,那是大不敬,回头我到了京城,让人听见我直呼十三爷您的名讳,还不给我拖出去打死。”,说真的,让我对十三弟称呼那么亲密,是决然说不出口的,而且这一叫,别人会怎么揣测。
  “其实,你叫我十三弟,下场也许还不如叫我名字。算啦,看澜姑娘才高人胆大的,也不在乎再多这一桩罪责。”,他说完笑着摇头叹口气,继续捧起书苦读。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书面上已是落了满满的丁香花瓣。
  “不过啊,澜儿文采确实好,我若不赶快看看书,回头皇阿玛都不信是我写的。”,十三弟将书面上的落花一点点拂开。可他刚刚那番话,去让我心里忐忑起来,什么澜姑娘胆大包天的,不在乎多桩罪名,好像他掌握了我多少把柄一样?
  “你说,我替你写文章,算不算是欺君啊?”,我们会子,我又给自己想起个更可怕的罪过。
  “当然算了!”,就看他将书猛的扣在桌子上,“澜儿,我给你数数啊。你看,之前已经犯下偷窃之罪,后来你又欺瞒皇子。这会儿居然还犯下欺君大罪,这么大的罪过,看来我得给你押送京城了。”,就见他一脸的义正言辞,也不知是真是假。
  “我这可是为了你,好吗?!偷来的桃儿你也吃了,共犯!再说,你念这么多年书,没学过一个词叫‘恩将仇报’吗?”,行了吧,纵然我有错,他也跑步了。
  “学过啊,但你念这么些年书,没学过一个词,叫‘大义灭亲’吗?不能因为你帮了我,我就包庇你啊。”,此刻他一脸无辜。“没有,从没听过那个大什么,灭什么的破词。哪儿来的词?你想出来的?什么意思啊?我从来没听过?”,既然你有心撇开责任,我也假装一无所知算了。
  于是,十三弟盯着我半真半假的茫然神情许久,终于琢磨过来我是在装蒜,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伏在桌子上不动弹。
  “哎,澜儿明年是不是肯定要去选秀了?看你年纪也不小了。”,也不知十三弟哪根儿筋不对,突然想起这么个无趣的话题。“我年纪怎么不小了?听着跟七老八十一样。明年选秀是不假,虽说不知道结果怎么个样子,但去是一定要去的,内务府都记录在册了。”,选秀是我人生最大的责任,身为满洲姑娘,满洲上三旗姑娘,这是一生下来就注定的使命。
  “那你家里,可有替你想好出路没有呢?”,他这话说的不明不白。难不成选秀还有什么玄机?“怎么?选秀还有自己想的?不是都等着挑吗?出路是什么意思?”,之前听过一点选秀的事情,家里人一直避讳这个话题,所以说的不多,而且我也没有宗族的姐妹什么的,所以不清楚具体是个什么样子。
  “啊?你连这个都不知道?你阿玛、额娘什么的,都没和你说说的?也没替你安排安排?”,十三弟仿佛听了个天大的怪事一般,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十三爷,说句大不敬的话,您哪只眼睛看见我阿玛和额娘了?别吓唬我啊!”,真见到才是怪事呢。
  “你又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和你说正经的呢。”,十三弟估计以为我又在糊弄他,所以显得很烦躁,用书推了推我的脑袋,让我端正态度。
  “我没胡说,我阿玛在京城任侍郎已经十几年。所以说,我已经十几年没见过他老人家了。至于我额娘,已经仙逝十几年了,他们要是出现在余杭这里,不是吓唬人吗?”,哪里还能指望他们替我想什么出路。
  “如此,倒是我唐突了。可你知道吗?这事儿不是看着那么简单的,关乎你以后这一辈子,我看你还是及早做些打算的好。”,对这事,十三弟显得比我还着急。
  “十三弟,我知道你是好人,天大的好人,之前屡次搭救我不说,这会儿还这么替我操心出路的问题,可是你跟我说也没有用啊,我替你写写文章还成,这么大的事儿,我哪里想得出办法,听天由命算了。”,让他这么一说,我也有点含糊了,可凭我自己的力量,怎么能有办法左右选秀的结果呢。
  “听天由命?你说的倒简单,你以为那些个出路好的,都是老天开眼的?你不知道我倒是不意外,只是凭你们这样的家世,没人替你想这个事儿,我倒是奇怪了,难不成真是亲爹娘没在,就没人管?”,他看着我,眼里流露出无奈的神色,让我感觉自己很可怜。
  “哎,没有,这不能乱说。我叔父对我很好的,比我阿玛还亲。再说,还有我祖母呢,她老人家可是最疼我的。许是他们替我想办法了,只是没告诉我吧。其实,我自己也大上心这个事儿,好了坏了的,哪儿是眼睛看得出来的。”,照十三弟这么一搅和,弄得我好像因为寄人篱下没人管一样,不过的确打上次回绝太子之后,家里好像又不提这个事儿了。
  其实我明白选秀的含义,自古都是那样,选娘娘呗,对家族来说,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目前看来,最好的出路当然是嫁给太子,年轻俊美不说,还是未来的皇帝,那前景简直是大路通天、富贵荣华、烈火烹油。可其实呢,他为人乖戾狡诈、心胸狭窄,还好色贪财,谁嫁谁倒霉;就凭我叔父能抵住他的淫威加诱惑,拒绝了这门亲事,我就知道他们一定是对我很好的。 
  “说的也是,估计家里都替你想好了,只是没让你知道而已。”,十三弟看我这么不上心,估计是相信我没有瞎说敷衍他了,希望他能赶紧放弃这个话题。
  “那澜儿自己有什么想法没有?你想要什么样的出路?”,我心里的期盼刚滋出苗儿,就被十三弟这句话撵个粉碎,看来他还没问够呢。
  “我能有什么想法,我就没想着这事儿,京城什么地方?藏龙卧虎、人才济济,随便个姑娘,就能强过我万分。我估计就是被撂牌子退回家的份儿,等无事一身轻的时候,出去看看大好河山什么的。”,这件事跟他说了问我没用,他怎么还是不放弃,我有什么想法不要紧,问题是内务府和皇帝听我的吗?我嫁谁,能是我自己说了算吗?
  “你又胡闹,看什么大好河山?而且,你怎么就料定了自己会撂牌子的?”,十三弟对我提的梦想,很不以为然,我知道,经过上次我骗他说我住在山脚下之后,他就认定了我经常胡说八道。
  “我就是那么一说的,撂了牌子之后,我想趁着没什么事儿,去看看《山海经》和《大唐西域记》里写的那些个地方……”,说着说着自己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十三弟总不拿我说的话当真,他想什么我也不知道,他人虽是好,可我总觉得和他说话费劲,渐渐说不下去了,就拿脚划拉着地上的花瓣儿。
  “总说这些有的没的,那书是先秦古籍,看看就罢了,女孩儿家哪有出去乱跑的。你这脑子啊,我看就是用来胡思乱想的。澜儿,我只问你,若是……,我是说如果,你去选秀,皇上把你指给我,你可愿意?”,我本以为十三弟又会教训我胡说八道,可是这次他没有,他只是将一个更大的火球突然扔在我身上,然后就静静的看着我,等待我的回答。
  他眼神里好似是充满了期待,至少我这么想,但我不明白他干嘛突然这么问。我一直觉得他和那个太子虽然都是皇上的儿子,可是他们俩是不一样的,十三弟是个好人,胸怀坦荡,乐于助人,为人豁达亲切;我从来没想过那些有的没的,只当他是好兄弟一样,怎么突然扯出这些来?
  许给他?那是不是就代表着我要和他成亲?这太别扭了,就好像让我和完颜亮成亲一样,实在想不出那个情形。若是一口回绝,说我拿他当个好兄弟,他会不会认为我讨厌他,所以找了个借口?可我要是欣然同意,一方面不够矜持,另一方面十三弟不会误会我对他情深意切吧?再抬眼看看,他还在神情专注的等待我的答案,这叫我怎么是好?
  “澜儿你倒是说话啊,琢磨什么呢?”,见我皱着眉磨磨唧唧许久也不言语,十三弟有些焦急。
  “那……,那也由不得我。要是皇上把我指给你,那我当然挺高兴吧,因为我们好歹是朋友,又不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被突然栓在一起,而且十三弟你这样的人品、样貌,我不是占了大便宜吗?不过,估计……。”,我想这样说应该很完美,我觉得高兴,是因为我们两个彼此也算熟识,最后怎样,还得听皇上的。
  谁知我话还没说完,却被十三弟厉声打断;“谁和你是朋友!”,他一拍书案站了起来,直直的看着我,好像我说了大逆不道的话。两个人都愣在当场,一时间谁也没法接话。
  “我不是那个意思,您当然和我不是朋友。我话还没说完呢,我是说,您为人亲切随和,以您的人品样貌,皇上一定给您看好了适合的千金,怎么都轮不到我的。”,我觉得,十三弟这样突然发脾气是不是因为我说和他是朋友,有些高攀?他脾气性格再好,也是正经皇子,我这样的庶民大概是不能以下犯上和他称朋友的。所以我赶紧灰溜溜的哄着他,想来皇家的人真难伺候。
  “澜儿,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们俩怎么就是朋友?你说你高兴,只是因为你和我熟悉,是不是?”,他额头开始冒汗,向我走近几步结结巴巴的解释着。
  “我都说我不知道了,你非要问。人这辈子太多的峰回路转,哪能事事都预料到呢?”,他怎么固执起来,就说不通呢。
  “唉……,说的也是,人这辈子能自己做主的事儿太少了,总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察言观色的活着是不是?”,谁知说着选秀,他又突然落寞起来,这话是说呢?他自己吗?早闻这位十三皇子在宫中外戚单薄,颇为艰难;生母敏妃章佳氏刚刚辞世不久,虽有德妃这位养母,却也未曾给他过多庇护。早听叔父说,宫中争斗胜于官场,看来这皇子的日子,未必有我们逍遥。
  结果十三弟的情绪就一下子低落了,也不大搭话,不知是不是勾起了他的伤心事。我本有心逃走,可转念又想,这要是被他可怕的四哥知道,一定给我宰了,敢惹他十三弟伤心。再说,这事儿因我的话而起,心里很是愧疚,我得快点给他哄好了才是。
  “十三弟,其实我是说吧,人这辈子的时运、缘分总是拿不准的。看着好的未必好,看着坏的呢也许就突然峰回路转了?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这你该知道的啊!心里得有个好的盼头,只是别存太多期待,免得真落空会伤心,我的意思你到底懂不懂啊?”,见他半天没动静,我也着急起来,倒是给我个答复啊。家里要是知道我给贵客弄不高兴了,明儿十三弟就会看见我被打个稀烂交给他,好让他消气。
  “知道,澜儿别着急了,你的意思我懂,你玩儿去吧,我看会儿书。”,他温和的冲我笑着摆摆手,可眉头里还是一副愁云不散的样子,让我更加惶恐。
  突然想起个好办法,摸摸索索的从手腕子上摘下一颗祖母绿的珠子,这是在去年过生辰的时候祖母送我的,幽幽荧绿、光芒诱人,后来拿回去两头各配了一颗紫色的碧玺,让锦云串在一起,打了络子,做成手串戴在手上。以前完颜亮哭了,给他买串儿糖葫芦珠子,他准好。这会儿人家皇子当然不能用糖葫芦打发,给他这个珠子应该差不多吧,反正都是圆的。一时有些舍不得,可看着眼前的十三弟那副苦闷的样子,心里还是不落忍。
  一咬牙,递到他面前,“十三弟,这个送你吧。虽说不上值多少银子,但终归是个物件儿,你拿着玩吧。我告诉你说啊,这东西可神了,无论你之前有什么事情,或是以后遇到什么不痛快的,拿出来看看。这能保你此生赫日流辉、荣华富贵、锦上添花、喜笑颜开……,怎么样?可别再愁眉苦脸啊。”我胡编乱改了一通,只希望能哄得他高兴点。
  他看着我,却没有伸手接,“之前你就送了我有法力的桃儿,这会儿再拿有法力的珠子……,既是这么好,澜儿自己留着吧,保你以后福祉无穷,岂不更好?别都送出去了。”,他似是有些羞涩,但好歹高兴点儿了。
  “成了,你就收着吧,我这儿有法力的东西还多着呢,可别再愁眉苦脸了啊。我得赶紧走了,您赶紧看书吧。”,便闪身要走,和他在一起待太久,回头被完颜亮看见又得教训我。
  “哎,澜儿,谢谢你了。”,十三弟冲我招招手,脸上的神情就像刚下过雨的天气一样,又明媚了起来。
  果然,我的糖葫芦大法又成功了,十三弟虽是皇子,也和完颜亮一样,像个小孩子,给个圆珠子就能高兴起来……
  还没到夏天,余杭城里的雨水丰沛起来,经常处于一种阴雨濛濛的天气,让人不由得有些自恋自艾的情绪。
  我一直觉得,像我这个年纪的闺阁女子,应该处于一种,赏花、观雨、品茶,或者对镜自怜的状态之中,再过于闲暇的话,应该写一些惆怅的诗词,来缅怀自己即将逝去的光阴。但我目前却真没有这个闲工夫,我如同即将要应考的举子一般,每日埋首于经史子集之中,继而奋笔疾书,我这到底是图什么啊?明年我我又不去应试。
  而这一切,都要感谢那个十三弟所赐!
  自从他上次被我哄好了之后,好像自己认为我们俩个关系似乎更近了一步,照他的话说,是能说心里话的人,他说那不叫朋友,叫知己。我当时还在心里夸赞了他好一阵子,看看人家十三弟,就是不一样,身为皇子也知道礼贤下士了,上次还因为我说和他是朋友而生气,现在就提拔我为知己了。
  可后来,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好像是他自从《周礼》事件得到甜头,利用知己这个大帽子,给了我一堆皇上布置的功课。说什么二少爷文采出众,为人义薄云天,知己有难不能袖手旁观之类的。
  所以,在这个季候最美的时节,我都在和纸笔、书本打交道,这其间我翻出来重新拜读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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