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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澜露-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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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是过几天了?可是大清康熙二十七年的?”,谁承想,反倒招惹出十四小爷的兴致,不管不顾的攥着我的手使劲晃,眼里都闪着欣喜的光彩。
  “别闹了!是二十七年,和你一年的……”,虽不知道具体的生辰日,可小爷的年纪我还是一清二楚的,过了今日,他就满十六了。
  “那咱们可不就是同年同月生的,也就是我腿长跑得快,所以把你给落后面了,谁叫澜儿个头矮!”,全然不顾周围阴沉下来的脸色,和屋内尴尬凝窒的气氛,十四小爷因为我和他的生辰相近,自顾自的兴高采烈,且因为嘴上占了便宜,还得意洋洋的笑个不停。
  “既是这样,往后就不必为我刻意贺生辰了,挪到和福晋同一天,都记下了……”,小爷想起一出是一出,轻轻一抬手,就把自己的生辰给改了,周围人脸色各异,窃窃私语之声不绝于耳。
  这顿饭始终没吃踏实,十四小爷心不在焉,总觉得他好像急于应付了事,让人哭笑不得,也不知是给谁在贺生日。匆匆吃完长寿面,应付敷衍几句,就将我强行拉走,都没顾上去留心别人的反应,索性想开了,幸亏没去看,哪儿能会有好脸色给自己,不看也罢,回头招的心里不痛快。
  “澜儿,你知道咱们俩为什么没有同年同月同日生?”,回房的路上,十四小爷一直在嬉皮笑脸的没话找话,恐怕我在方才的饭厅里被她们挤兑,心里头觉着委屈。可其实他多虑的了,本来就是我没下心思去了解自家爷的事儿,况且,今儿是大好日子,怎能去给他找不痛快?还要爷诚惶诚恐来讨我欢喜,也忒不懂事了。
  “为什么?你腿长?个子高?傻样儿……”,轻轻将他凑到近前的脸推开,方才嘴上明明占够了便宜,这会儿还敢来卖乖。
  “都不对!那是因为我等不及要先出来,看看媳妇的样子……”,手还没落下,他却又凑了过来,不觉间,融融雪片落下,脸颊却温热轻柔。
  “净胡说,我比你晚生的,你先出来管什么用?”,下了雪反倒不觉着冷,将胳膊环在他腰间,奇怪小爷方才又没喝酒,居然也开始胡言乱语,说话半点头绪都找不到。
  “那是因为,我好去迎你啊,顺便占个便宜,让你叫我一声哥哥!来,叫声好哥哥,让爷听听!”,雪地里被他揽住腰晃来晃去,调笑着要我叫哥哥,被他气息扫在脖颈间,心里都痒痒的。
  “好哥哥……”,回身抱住小爷的脖子,凑到耳边,轻声应了他的心意,寿星老发话了,谁敢不从。
  一瞬间,他身体一僵,傻怔怔的望望我,喉头轻轻咽了咽,脸微微一红,转身快步走了,紧走几步,追到他面前,才发现,月光映着雪色,小爷脸上都是掩不住的笑。
  回到房中沐浴更衣,转眼时间已不早,趁着沐浴后身上热气足,赶忙就寝,冬日里才能睡个'炫'舒'书'服'网'觉。
  等躺在枕头上,看小爷正坐在床沿,背对我换衬衣,身形背影虽略显瘦削,可却脊梁挺直,骨架分明;生辰的事儿,两人谁也没再提,想当初彼此隐瞒,也是不想让对方太过费心。
  烛光下胸前古玉盈盈润润,光芒静谧幽深,轻轻解下,从背后往小爷胸前一挂,这件上古奇珍,就算是换了主人。与其说,这是送他的生辰礼,可更是圆了我自己的心意,望着眼前的背影,我要这个人病痛不侵,这辈子平平安安,益寿延年。
  “澜儿,你在这是做什么?”,可等十四发现,却没见他欣喜,拽着玉佩递到我面前,神情惊诧、惶恐。
  “送你的生辰贺礼,既然这古玉能保佑人身体常建、益寿延年,那送给你最好,愿我的爷长命百岁、福寿绵绵,我也就知足了。”,既然是珍宝,送给他,比我自己霸占着,要让我踏实高兴的多。
  “你可知道,这东西转送别人,对原来的主人是有折损的,你要气死我?!”,小爷将玉塞回我手中,长叹口气,闷声不再言语。
  “哎呀,坊间传闻你也信?又不是魔物、妖器,说到底只是块年头久远的石头而已,何必如此在意。都是开当铺的人胡乱编造的,为的就是能造些玄乎其玄的声势,来哄骗达官贵人,好卖个高价,越是虚妄就越有人抢。堂堂十四皇子,也信这个?笨!再说,我都送你,还回来也没有用,快戴上……”,从他手里抢过来,绕到小爷脖颈后,将玉佩系好。
  “我可告诉你,这东西,你要长长久久戴着,任何人都不能转送,不然,不然我再不理你,听见没?”,见小爷怔怔不语,赶忙嘱咐几句,回头小祖宗哪天高兴,顺手赏了别人,这番心意就白费了。
  舍己的情意,天底下,只他一人能得……
  “澜儿送我的东西,就是我这辈子的宝贝,怎么会转赠旁人?可那绵绵福寿,若我不能和你同享,孤零零自己一个人,还有什么意思?恐也是行尸走肉罢了……”,料准小爷必会拒绝,可没想的他真要伸手往下解。
  “哎!这是做什么!都送给你了,还回来也没用,索性戴着吧。十四爷这辈子能念我半点好,我都知足。”,赶忙将他手按住,推来推去,才真叫折煞人。
  人命随天,不由己,若真是天地灵物,保人长命安康,能从老天那里挣回片刻,我都愿意给你,这份心意,叫人该怎么言说。
  烛火渐暗,寒风偶尔拂过,开始变得摇曳不明,十四小爷眉头微蹙,神色怅然,望着我默然无语,半晌轻叹口气,将我手攥在自己掌心,彼此心意确在此时,意外清晰……
  

作者有话要说:滺澜家的砚台,几经辗转,送到十四手中,可见缘分的奇妙
世间珍宝的古玉,终归被二少送给了十四小爷,可十四爷心里所企盼的真是如此吗?年少时,不懂爱情的真理,等半生弹指过,才明白今日举动,到底错在哪里……




残雪压枝犹有桔 冻雷惊笋欲抽芽(四)

  正月里俗礼众多,进宫请安,各府道贺拜访,回礼宴请,总之日子忙忙碌碌过的飞快,转眼就临近月末。
  “澜儿,你想要什么?”,十四小爷把书合上,伸个懒腰,假装不经意的凑过来,丝毫没觉得自己话说的突兀。
  这已经是他今天问的第二十四遍了,从正月初九到正月二十六,他问了不下数百遍,内容万变不离其宗。‘滺澜,你缺不缺首饰?’,‘随风,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还有这个‘澜儿你想要什么?’,‘澜儿,你喜欢什么东西?’,明儿就是正月二十七,我生辰正日,十四小爷已然文思枯竭,再想不出更新鲜的问法儿,其实,若不是前几天遇上他生辰,话赶话逼到悬崖边儿上,本来是不打算把生辰日透露的,他这人真记挂一件事,可钻牛角尖出不来。、
  燕随风想和金少爷携手云游大好河山,做对儿闲云野鹤、自在鸳鸯,可那就是吃人说梦,金少爷是大清朝的十四爷,皇上的亲儿子,多少双眼睛盯着,岂能了无牵挂。
  滺澜的首饰数不过来,多一件当然好,少一样也无所谓,根本就是沧海一粟,谈不上缺不缺少,送了我也没感觉。
  澜儿最想要的,是和十四爷长相厮守,世间唯彼此两两相对,十四爷只娶澜儿一个人,之和澜儿情意绵绵,这比云游天下还异想天开。若真如此,府里两位厉害姑奶奶怎么打发?撵出去?德妃第一个跳出来不答应!
  唉,怎么又冒出这种有违妇德、小肚鸡肠的念头,真让人羞臊,近来,这念头总时不时窜出来,让人无法去掩饰压抑。
  十四小爷看我认真的发呆出神,也不见搭理他,最终放弃了询问,将书又拾起来,扭过身子闷头苦读,没念多会儿,估计心里又焦躁,换了衣服,吩咐下人备马,说要找八哥、九哥去玩,一溜烟就出了府。
  正月二十七那天,清晨天还繁星点点、漆黑一片,逢今儿是上朝,他后半夜就起来收拾,歇了片刻就匆匆忙忙走了,连句好听话也没说,招的人心里落寞。
  “福晋,启禀福晋,劳烦您去前厅一趟,四爷府送来梅花鹿一对……”,打从下午开始,管家气喘吁吁的跑了三趟,这会子已经是第四趟了,不知是要唱哪出儿?
  “福晋,十爷府送来雪白大鹦鹉一只……”,“福晋,八爷府送来小墨猴儿一只……”,还没穿过花园,已经又多了两样,心里开始惶恐,到底是怎么回事。
  折腾了足足半天,送到我院落里的动物稍微清点清点,数目种类罗列如下:
  三爷府送的仙鹤一对、四爷府送梅花鹿一对、五爷府送孔雀一对、七爷府送小马一匹、八爷府送墨猴儿一只、十爷府送雪白大鹦鹉一只、十二哥最狠,他送了我一只花斑小猪,据说是长不大,但愿如此……
  才坐下歇会儿,宫里的太监过来传话,说十五、十六爷差人送来玉兔儿一对,叫福晋务必收下。
  “福晋,九福晋送你一缸鱼……”,茶没喝到嘴里,看家丁呼哧带喘的抬进来一大缸鱼,惊诧的我差点没被茶水烫着。
  我就说这事儿怎会少了沁玥,管家还呈上信一封:
  
  狸猫,这鱼你就养着玩吧,你九哥弄来的新鲜玩意儿;切记,嘱咐十四弟和你身边人,千万别把手放进水里。当然,希望你们府里的侧福晋、庶福晋都来赏玩此鱼,她们手放进去不要紧,没有关系,切记!!
  兔儿
  
  望着水缸里呲牙咧嘴、凶神恶煞般的鱼,忽然感到一阵胆寒,沁玥送来这缸鱼必有蹊跷,肯定不是善类。但是,我到底要不要遵照她的嘱咐,请娇雪和浅香过来赏玩呢?这是个麻烦事……
  望着屋里院里的一众生灵,我开始焦躁、茫然,肯定不是人家平白无故送来的,十四小爷这会子人在哪儿?他到底是想要干嘛?不会是想休妻,又担心我往后的生计,所以,给我找个杂耍班子的营生吧?
  小肥狗笑笑很高兴,估计是小东子喂的太好,笑笑没几天就已经长大不少,离成为小白熊,指日可待,现下,它围着新‘街坊’,不住的叫唤、撒花儿……
  傍晚天色渐暗,等晚饭都摆上,也没听说小爷回府,大冷的天,不知他又跑去哪儿折腾,平白叫人担心。
  正往府外望着,远远听闻一阵马蹄声急,从傍晚开始零星落小雪,小爷帽子、肩膀上覆了层薄雪片。
  “澜儿,你不在屋里歇着,跑府门口站着做什么?快进去!”,看我迎在府门外,十四小爷惊诧不已,将我手攥在手心儿里,直往府里拖。
  “你这么晚不回来,也没让顺保知会一声,我心里头惦记,索性出来等等,也透透气。”,进屋把他斗篷帽子摘下,递给锦云,放到熏笼上熏暖。
  “随风,咱们出去吧……”,未等回身,就被小爷从身后拦腰一抱,感觉他浑身上下都带着股子凉气。
  “出去做什么?”,外头已经开始下雪,冷风四起,不在屋里头'炫'舒'书'服'网'烤火,又跑出去折腾什么?
  “我……,我想和你两个人……”,耳后柔声细语不住哄劝,酥麻麻的甜腻醉人,只是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儿本来也没外人……”,府里就属我的院落最是清净,平日里少有人来,难不成小爷还嫌热闹。
  “下人不算人啊?听话,麻利儿换身衣裳,咱们出去。”,显然他的耐心已经快要磨光,言语间尽是催促之意。
  “可我那套衣服现在穿有点冷……”,来京城之后,我只有一套男装可换,现在冰天雪地的,还不被冻死。
  “穿我的!”,十四小爷脾气太急,才说几句推托之词,他就已经眉头紧皱,高声吩咐顺保去给他取新衣裳过来。
  “不好看我可不穿啊,颜色不喜欢我也不穿啊……”,我被他推着后背强行关进卧室,嘴里还在强硬辩驳,穿十四的衣裳?我比他矮那么多,穿起来能好看吗?
  反正最后被十四小爷七手八脚的拾掇一通,看着还不算太怪,袖口挽了两圈还是嫌长,不过也凑合了。最可恨就是衣裳长出一大块,走路显得很邋遢,小爷趴在床上笑的直发抖,什么矮子、腿短、萝卜头儿一类恶毒的形容,接连从他嘴里冒出来,好歹也是我生辰,没心没肺的愣小子,就不知道哄几句好听的!
  “行了行了,你别笑背过气去,走不走?!”,使劲掐了掐他的脸,这位爷可算找到取乐的对象,嘻嘻哈哈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夜渐深沉,雪渐细密,阵阵冷风吹过,冻得人不住瑟缩。原来十四小爷想去的地方夜渐深沉,雪渐细密,阵阵冷风吹过,冻得人不住瑟缩。原来十四小爷想去的地方,是上次两人同去过的小酒馆得月楼。
  冒着风雪挽紧他手臂沿小巷前行,幸而他身上总温温热热,寒天冻地的日子里最觉可亲。周边沿街店铺大多已经打烊,远远看见小酒馆红烛摇曳,轩窗映衬着暖橘色,透着一阵慰藉。
  仍是选了临窗位置坐下,伙计搬了熏笼,燃上高高红烛,烫好小花雕一壶,两小碟姜丝、腌梅,听闻我们选好菜式,悄悄俯身退出房门外。
  “十四,今儿各府都送了活物过来,可是你捣的鬼?” ,可算是逮着机会质问他,除了十四小爷这让人琢磨不透的古怪性子,天底下再没旁人能想出这招数,可我就是想不透其间的过程和由头。
  “澜儿自己说想在府中养玩物,迟迟也未见动静,索性我替你将这事儿办了,也算各府给十四福晋送的贺礼……”,结果小爷连个磕巴都没打,开口就给认下了。
  “你又自作主张,这些个活物都放在我院子里,回头能练个杂耍班子了。你真就开口问人家要的?到底是打着什么名义,四哥没斥责你玩物丧志?”,忍不住轻声嗔怪几句,他又擅自兴师动众,回头落人话柄,全来寻我的不是。
  “四哥?我没问他要,今儿在额娘宫里遇着四嫂了,我说府中庭院看着冷清,问四嫂可有适合的玩意没有?平日里四嫂最好脾气,我话没说完,她就已经吩咐下去,说府里的母鹿刚下了小鹿,索性一块儿送过去,看着也热闹。其他府里,我也是这样说的,你的心思我明白,不会给澜儿招是非,高高兴兴的日子,岂能为琐事添堵。”,烛影跳动,十四小爷眼中被映的全是温暖的光芒,叹两人相处久了,默契暗暗滋长,多少欢喜、忧愁,难为他全记在心里。
  “哎?十三哥的呢?为什么独独没有十三哥送的?你十三哥那样好脾气,你居然没开口?”,突然想起,贺礼清点下来,唯独少了十三弟。
  “哦……,十三哥啊,十三哥……,差务繁忙,还是别给我十三哥添乱了。哎,菜来了,澜儿,你尝尝这个……”,先是吞吞吐吐,犹豫迟疑,尔后就慌慌张张,急于转移注意,十四爷您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其实我很不明白,明明和十三弟半点情意没有,只是故友旧识,他为何就对十三弟忌讳颇多,严防死守?
  “嘁……”,不屑的剜了他一眼,年纪不小了,总孩子心性,认准的事情,一条路走到黑。
  懒得再计较,索性低头去吃菜,忽然发现十四小爷凑过来,眯起眼睛笑得调皮,就是不见言语,才察觉其间必有古怪,左手就被他拽过去,腕子上一凉,恍惚中明晃晃的金色耀眼,这又是什么玄机?
  “澜儿,今后就是我一个人的,不听话就不给你打开……”,小爷扬起胳膊得意的晃了晃,隐约瞅见一把做工精巧的小钥匙,在他腕上晃来晃去。
  “你当我的朝廷要犯啊?哪儿来古怪稀罕玩意,用不用爷您再来个三堂会审?”,方才被他拷在腕子上的,是件类似金手镯的玩意,镯身细扁,锻造工整,最精巧的当属接合的锁扣,以榫卯方式制成鲁班锁,底部有个小孔,估计想要打开,就要靠十四小爷方才炫耀的小金钥匙了。其实,以镯子的细巧程度,随便把剪刀就能轻易剪断,如此看来就是件玩意。
  “朝廷要犯倒不至于,你是爷捉拿的钦犯,这辈子也跑不出爷的手心,长长久久守在我身边儿,就免了你的罪责。想了好久送什么东西,才能讨得我福晋欢喜?可我福晋眼界高,俗物轻易不稀罕,上古奇珍都有人先送了,我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着实恼了好一阵子,可后来想开了,自己的老婆,送什么她都不会嫌弃;索性就找工匠照图纸锻造了这对玲珑锁,是仿了唐代失传的式样,把燕随风锁的牢牢的,看还怎么去随意风流?”,小爷嘴上说的谦卑随意,可话里话外听着,他还是费劲了心思,难道我就真让他如此不放心?
  “那十四爷您平日里可仔细小心着,别骑马射箭的时候一高兴,把钥匙甩丢了,回头找起来可费劲,我可就逃了啊?”,仔细婆娑他手腕上式样差不都的金环,比我这件还要细巧,镂空精致的钥匙缀在下方。心头隐隐泛出喜悦,话虽没明说,可这不就是两个人的定情物吗?凑成一对,随身佩戴着,彼此情意心知肚明。
  “我戴在衬衣内袖里,丢不了,平日里也不能轻易让人窥见、爷们戴个镯子成何体统?回头让十哥之类嘴快的人瞅见,准的笑我娘娘腔,还得把流言散的哪儿都是。这是我和澜儿两个人的秘密,谁也不能知道。”,小爷笑着冲我眨眨眼,可见他对这件事,比谁都要欣喜得意。
  推开窗,夜空中圆月升起,夹着雪花的阵阵寒风吹得人瑟瑟发抖,可雪夜中清透如明镜的月亮,更让人心驰神往。
  “我问你,若有一天闹饥荒,你手里只有一个馒头,和我该怎样分?”,被他从背后慢慢抱在怀中,才开几句玩笑,口气又黯然起来,这人真不会挑时机,一年才逢一次生辰,不是要犯就是饥荒?
  “我把馒头收起来,每天给你一点,看能不能挨到找着其他粮食……”,本想嗔怪他又说大逆不道之言,康熙朝太平盛世,当皇子的却先肆无忌惮的提起饥荒,真要饥荒,也且饿不着他呢!可见小爷神色认真坚定,又不忍心再打岔玩闹,知道只是个比喻,他真心想问的,我隐约明白,却又隔着层薄雾,辨不切实。
  “就知道你会这样说,其实,若真赶上情势危急,一个馒头换我五天,不如对半分,我们一起过三天。澜儿,那天你把古玉给我,总莫名让人心慌,往后别闹了啊。你给的,恰是我最怕的,往后的日子,若真折损你,换来我孤苦伶仃的福寿绵绵,那日子才真是了无生趣,苦涩难捱。不知广寒宫上,嫦娥后没有后悔过,独自升仙后的清冷寂寞,纵使长生……”,他将我紧紧揽住,身上顿时暖意融融,说出话来,却是凄凉黯然。
  “日子久了,许是就忘记了在人间的滋味……”,人活在世,本就是苦修,说到底,谁不是寂寞难言,来去无牵挂。
  “忘不了,有种滋味,只要你得到过,纵使千万年,轮回几次,都如烙印刻骨,永难磨灭……”,小爷将下颌放在我肩膀上,轻轻叹口气,情深意切的言语,就仿佛他早已经(书)历(网)多少轮回。
  回身反抱住他,手环轻触,发出悦耳清脆的叮当声,原来在我心里莽撞的少年郎,是这样敏锐善感,叫人怎么放心的下?
  悄悄从后门回到府中,已是夜色深沉,等走近院落才要去歇息,才发现整个府邸灯火通明,噪杂一片。
  “澜儿,你先回房,我去前头瞅瞅发生什么事?回头再过来找你,自己甭怕。”,小爷将我送进院子,转身急匆匆奔了前院。
  哪里还敢耽搁歇息,问过锦云,才知娇雪临盆,御医正忙得团团转,到处找不到十四小爷的踪影,偏偏这会子我也没在。幸亏锦云机灵,对管家、御医扯谎说我去九爷府做客,被九福晋留宿住下,若非有此借口,不知要捅出多大纰漏。
  赶忙换了衣裳,赶往娇雪的院落,才跨进院门,就听闻喜娘报喜,说庶福晋生了个格格,一院子的丫鬟仆妇进进出出,忙忙碌碌。
  娇雪不同浅香,倒是倚仗身体结实顺产,没太遭罪,可就是之前动过胎气,格格身量未足,御医产妇都嘱咐,孩子今后要好生调养。
  十四小爷倒是挺高兴,绝对不掺半点虚假,抱着刚出生的小格格爱不释手,眉开眼笑,比之前春儿出生的时候顺手多了,疼爱之情溢于言表。娇雪方才听见自己生的是个格格,面露失落遗憾之色,好半天都怔怔呆愣,怅然无语。
  可这会子见小爷对格格如此喜爱,也算是宽心安慰许多,终于是长出口气,叫人把孩子抱给她看看。结果人家亲娘没看几眼,孩子又让十四小爷抢走,看他是真心疼爱,惹的娇雪不禁乐出声来,直叫‘爷您慢着点’。
  “澜儿你看,我之前就说想要个像滺澜的女儿,结果你们都当笑话。可现在就应验了不是,正月二十七,连生辰日都和你一样。往后澜儿长长久久在我身边,女儿也长长久久陪在我身边,好生教养,也和我的澜儿一样伶俐可人。”,看着小爷喜笑颜开的模样,我真不忍心去责怪他胡言乱语,这位爷的脑子,从来就叫人摸不透,虽说凑巧撞上和我一天生辰,可也没这么打比方的,还叫下人看笑话,周围小丫鬟忍笑忍的都快昏过去了。
  “好了好了,我在爷身边长长久久陪着就够了,咱们格格往后还要嫁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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