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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澜露-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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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好了,我在爷身边长长久久陪着就够了,咱们格格往后还要嫁人呢,谁会守着阿玛过一辈子……”,把小格格从她稀奇古怪的阿玛怀中接过来,仔细端瞧眉眼,除了张嘴的时候有酒窝像娇雪,其余倒是随了爹,白白净净的确实可人疼。
  “也是,等回头老态龙钟了,还得求着澜儿搭理我,恐怕寄晴早成家了,眼里哪儿还有我这个阿玛……”,小爷将格格递给身后的看妈,半真半假的叹口气,可怜巴巴的来摇晃我胳膊。
  寄晴?寄晴是谁?他这么会儿功夫,连格格的名字都取好了?晚春江晴寄友人,名字取的真是灵动巧妙,比我想出的春儿,寓意深刻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十四小爷的女儿和滺澜的确同月同日生,可算是圆了阿玛的心愿,想要个像滺澜的女儿,只可惜……
话说,滺澜的生日礼物真是蔚为壮观,天底下再难找出第二件了。
下集,状元郎大婚,他是主角儿~~~
话说,文章节奏是不是太慢了,这个,这篇文倾注心力比较多,要交待的故事和背景也比较多,细节构架的长篇,希望大家能一直喜欢,如果太闷了,请告诉我哦~~我就加快速度完结鸟~嘻嘻




但用东山谢安石 为君谈笑静胡沙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倾城之姿、博学多才闻名天下的状元郎,遵圣旨正式迎娶大理寺少卿之女魏佳氏为嫡妻正室。皇上为此钦赐宅邸、田地、仆从,可谓荣宠至极,富贵繁华羡煞旁人。
  往来道喜庆贺皆为权贵官宦之辈,就连宫中掌势大太监亦有贺礼送到,都知道状元郎是当今圣上面前的大红人,无人不想趁此机会结识、攀附,为的就是往后仕途谋利。
  可新郎官心里不定多烦扰不堪,世间唯人情债最难偿还,真心假意掺杂其间,厚爱圣恩难拒,往后又该如何自处,才算不负众愿。
  逢吉时新娘子喜轿子准时落地,爆竹声响,无不透着喜庆气息。射箭、跨火盆吉庆之礼大同小异,皇室臣子之间并无太大分别。
  新娘子在喜娘搀扶下缓步而出,体态窈窕、举止娴雅,周围众人暗中窃窃私语,听了几耳朵,无非是议论新娘容貌、品行。据说魏佳氏是闻名京城的美人,若不是出身汉军旗包衣,又被圣上早早亲自指婚,往后若没有入宫为妃,也是王爷、贝勒府中的福晋之类出路。
  此时有喜娘出来,对新娘容貌赞不绝口,说换吉服、从新梳妆后的新娘子宛如天仙下凡,朱颜玉貌让人离不开眼睛,性情也温婉大方,知书达理。
  看周围人都啧啧艳羡,十四小爷倒一直声色不露,望着窗外飞鸟春花怔怔出神,不知又被什么心事缠住了。
  “澜儿,我觉得世间上,我的澜儿最美,新娘子虽令众人称艳,可那是他们没福分看见我的澜儿穿大婚吉服的样子,定要胜过天仙千万倍……”,他忽然就转过头来,没来由对我夸耀不已,说的绘声绘影,仿佛自己真见过一般。
  这人大婚根本就没现身,就敢信口开河,我正要开口讥讽,却已经有人跳出来驳十四小爷的面子,“十四爷,您见过滺澜当新娘的样子吗?”,别扭的小鬼头润涓打从大婚开始就没见到他人影,可这会子关键时刻,他又不知从哪儿蹦出来,凑到近前,冷冷看着十四小爷,面若冰霜,全无恭敬惧怕之意。
  蛇打七寸、直抵要害,看十四爷瞬间冷了脸色,我险些笑出声来。
  “小舅子?是你吧?滺澜的弟弟?滺澜?没大没小,口气挺正的啊?!”,十四小爷回避自己的问题,掐住润涓的脸,使劲摇晃,嘴里不依不饶的质问润涓失礼数,直唤我名讳。
  润涓被他掐的‘唉哟唉哟’叫唤,早已没了平日里稳如泰山的冷峻气势,眼泪都要掉下来,可碍于他皇子姐夫的身份,又不敢挣脱还手,只有暗暗吃亏的份儿。
  “十四!你放开我弟弟!起开!别欺负我弟弟!”,眼瞅着十四小爷得便宜卖乖,翘着嘴角笑容得意的欺负小孩子,我心里开始起急,忍不住使劲捶小爷的胳膊,可他就是不撒手,笑嘻嘻半真半假的责斥,一口一个小舅子。
  “滺澜!不得无礼!”,终于有人出面制止了眼前这场闹剧,算是把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分开了,完颜大人铁青着脸色匆匆赶过来,可开口教训的第一个就是我,明明我才是劝架的……
  “微臣给十四爷请安,微臣教女无方,还望十四爷见谅!”,阿玛向前跨了一步,俯身恭恭敬敬的去给十四小爷赔罪请安。
  “这……,这……,完颜大人严重,福晋贤良淑德,宫中诸长辈均夸赞,从无疏漏失礼之处。”,在肆无忌惮闹腾正欢实的时候,被岳父发现,还毕恭毕敬的向自己请了安,十四小爷比谁都惶恐,手足无措的客套一番,赶忙找借口将我拽跑。
  “你阿玛真厉害……”,等溜到清静处,小爷抚胸长吁口气,颇有劫后余生之感,照此情形推测,他和我阿玛虽同在朝中为官,彼此间却素无往来,生疏客套的很。
  喜宴我要和十四小爷分开男女宾客,才没吃几口,就被他差人叫走,趁人不备,悄然退场离席。朝中重臣权贵众多,十四皇子身份太过惹眼,少不了虚伪应酬,润晖早就被折腾的晕头转向,哪里还顾得上我们,比如早些离去,避过耳目口舌是非,才是上策。
  天气渐暖,蒙古方面屡有风声传来,似是蒙古老王爷年事已高,旗下诸子侄各有野心或取而代之,且之前娜仁指婚事件,有些人心中愤愤难平,借机煽动民心,意指朝廷厚此薄彼,亏待蒙贵族,向圣上有意无意的发难。
  西南僻静之地频发水患山难,当地氏族住民和官差、驻守将士冲突的传闻不绝于耳,地方官多次向朝廷请兵压制,却难以彻底管束、根治,反而矛盾加剧,反清势力逐渐扩张,已经到了无法阻挡之地步,天灾人祸,百姓怨声载道。
  内忧外患之下,皇上为此苦不堪言,整夜批阅奏章,时常伏案叹息,心绪甚为烦乱,已经下旨五月再巡幸塞外,为的就是平复蒙古王公,缓和满蒙矛盾关系。
  皇上忧虑,众臣就没好日子过,每日都有朝臣因办差不利被圣上责罚,十四小爷每每回家,也是心事重重,想来目前的情境,谁都过得胆战心惊。
  八哥倒是经常来府中做客,偶尔九哥、十哥也会来,与十四小爷秉烛夜谈,夜半不归。他们在聊什么,就算局外人都心知肚明,若是酒色财气、烟花女人倒也罢了,还叫人少揪心担忧。可这些爷个个心高气傲、人中龙凤,还真不屑在小事俗物上动脑筋,他们能废寝忘食谈的,必是江山社稷的大事,具体谁动了不该动的心思,现在不好断定。细细推测,十四小爷年少桀骜,九爷逍遥自在,十爷莽撞随性,个个都难挑大梁。唯独八爷才华超群、八面玲珑,朝中势力稳固,门客众多,唯他才能服众。
  可这些兄弟都贪恋八哥好脾气,为人亲和儒雅,可偏偏就看不出来,八爷注定不是铩羽问鼎的料!他致命伤与旁人无关,就在他自己性格过于优柔。心软犹豫是善于笼络人心的法宝,可恰恰缺了唯我独尊的冷酷野心,难保最后功亏一篑,所为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这些话,我该怎样去告诉十四小爷……
  诸后妃、皇子见此情形不是办法,力劝圣上到畅春园修养生息,想来皇上也正有此打算,连日来的窘困令其心力交瘁,索性把朝堂都搬到畅春园,三日一早朝绝不通融更改,皇帝家眷自是有住处,只是苦了诸位臣工,启奏要事一律赴西郊面圣,故而不少臣子都在西郊附近置了宅子。
  此次随行畅春园,正逢国务繁忙危急,不比往日闲情雅致,谁人都不敢提听戏饮宴,倒也落个清心寡欲。入夜,圣上说要游湖赏月,太子贴身伴驾,润晖一如往常的随侍在圣上左右,宫中众人倒也习以为常。
  这是他成亲后,头一遭碰面,虽说之前也常觉得他逍遥世外,可今儿透着心不在焉,愁肠满腹的样子居然能让人一眼就看穿。
  “望明月皎洁,却不知朕心神烦忧,眼下西南水患频发,尔等……”,没走几步,皇上就开始驻足望月,捋着胡须唉声叹气的感慨天下时局多变,造物弄人。
  “皇上,微臣斗胆启奏皇上……”,只见众人皆低头沉默不语,暗求自保的时刻,状元郎‘噗通’一声跪倒在皇上面前,自请贬官调任地方去查探水患、山难,以及当地民生民情。
  果然我就料准了润晖心中必有盘算,若非偏远之地路途遥远,又正逢天灾人祸肆虐,叫人担忧牵挂。算起来眼下倒是脱离太子的好时机,替皇上分忧也算是最为冠冕的借口托辞。
  “大胆!”,皇上还在沉吟不语,却有个人横眉怒目的跳出来发难,“完颜润晖!太过不知好歹!眼下情势危急,且不论你并非真心为圣上分忧,生出逃脱推诿之意,就该被严处重罚!”,太子此时的怒气显然有些刻意莫名,他怎就知道润晖是并非真心替圣上分忧,是状元肚子里的蛔虫还是怎的?惺惺作态的架势,让人看了就生厌。
  “回太子殿下,微臣所言句句属实,确是真心为圣上分忧,报效朝廷!眼下水患天灾凶险,百姓水深火热,圣上烦忧,臣子皆看在眼中。完颜润晖愿拼上一己之力,勘察灾情,救万民苍生之苦!”,被太子不分青红的肆意污蔑,润晖心中委实愤懑难平,情绪口气也免不了激动起来,眉头紧蹙。
  “救万民苍生之苦?好大的口气,我看你为是想趁此时机,争名夺势,为自己在地方官中拉拢门客才是真!的确,京官难当,在皇上眼皮底下,油水自然是少……”,太子就是这样的人,好端端说着国之大祸,他却忽然阴翳起来,轻佻下流的口味说辞,与其尊贵身份简直大相径庭。
  “太子爷,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微臣一心报效大清,您未免……”,润晖神情已然对太子厌恶至极,后半句也必是大逆不道的决绝之词,索性强忍怒火羞辱咽了回去。
  太子如跳梁小丑般大呼小叫,找的都是无凭无据的轻浮借口来诋毁润晖,众人都在观察皇帝对此的反应,毕竟大清朝这条船上,真正掌舵的人,还未做定夺,谁也不敢轻易表态。
  “润晖……,朕问你……”,皇上微微抬眼,目光睿智严肃的盯着跪在地上的润晖,他自科举做官以来,深得皇上厚爱,此时皇帝必是真心询问他的想法,也不会太过刁难。
  “皇阿玛,儿臣恳请皇阿玛定夺,万万不能放过此奸佞之辈!”,太子不顾规矩礼仪身份,面红耳赤的抢白了皇上,令一干人等瞠目结舌。
  “哦?奸佞之辈,这人当初可是被你亲口收在门下的,怎么此时却又成了奸佞之辈?还是你门下幕僚都是奸佞之辈?”,皇上不着痕迹的挑挑眉,轻笑几声,眼光狡黠的将了太子一军。可见皇帝对太子的行为心知肚明,只是按兵不动,让其自爆其短而已。
  “儿臣当初就是看出此人狼子野心,才将其放在身边留心观察,终于发现其蝇营狗狗、鼠目寸光碌碌无为,而今又暴露出其心怀叵测,如此卑劣小人,若不严惩,必难服人心!”,太子骂起润晖显得非常急功近利,毫无根据可言,可他却底气十足、兴致勃勃。这些形容,反倒像是在他在自我剖析。
  “哦?太子所言可是属实?”,皇上不理会太子咄咄逼人的态势,却回头将质疑抛给随行的诸位皇子。
  眼下棒打出头鸟,没个敢随便开口,若此时力保太子,皇帝岂不一眼就看出谁是太子援党,谁知万岁爷他老人家对太子作为看法几何?静观其变是这些天潢贵胄自小就懂得的保身之道……
  “既是都不吱声,就证明太子所言非虚。完颜润晖,太子已断定奏报你为奸佞之臣,那你也不必替朕分忧了!完颜润晖听旨……”,皇上一挥手,命太监拟旨,正式罢免了润晖身上三五个官职,从此两袖清风,除了顶着状元虚名之外,已是庶人百姓一个。
  “完颜润晖,枉朕平日里对你宠信有加,实在太过让朕失望,念你博学多才,明日早朝朕会亲口在朝堂上正式罢免你所有官职,晌午你来面圣,将官服呈上,从此贬为庶人!退下!”,皇上脸色阴沉,口气逐渐强硬,半点情面不给,拂手将润晖遣退。
  皇上此举令所有人瞠目结舌,不知一代明君此时到底吃了什么迷魂汤?还是已经对太子溺爱到无视是非曲直,混淆视听的地步?随随便便就能将忠臣罢官废黜?可皇上根本对众人反应不以为意,闲闲逛了几步,便推说疲惫,准随行众人各自歇息,转身匆匆离去。
  “澜儿,你心里别着急,说不定圣上此举别有用意,往后还要缓和余地,再说……”,方才路上耳目众多,等到歇息的时候,十四小爷才终于得出空来,将心中疑虑合盘托出。
  “再说,也是他自己要辞官的,怨不得别人,眼下这结果也算顺遂了润晖的意愿。十四,我可叮嘱你,千万不要去莽撞探听,要不露声色,仿佛此时此人和你半点关系没有才好。现今的形势,多少双眼睛都暗中盯着你,正因为他是你姻亲,反倒该仔细小心……”,小爷替我担忧,我心领神会,感念不禁,可此时的确他最应按兵不动,没什么可打听的,皇帝的心思,我都能揣测出一二,此时圣旨已下,谁打听也没用。
  “我是怕澜儿担心,其实未尝不是好事,今儿太子让众人瞧够了好戏,皇上未必是真心疼他……”,十四小爷冷笑一声,对太子方才行径甚是讥诮不屑。
  “十四,我想见见润晖,有几句话,必须要当面嘱咐。明日晌午他面圣辞官后,能不能帮我寻个合适的时机。想来他已被贬为百姓,明日就要搬出园子,往后更是没资格再亲近权贵,况且以润晖的个性,必是不会此时来找我,落人口实话柄。皇上不知几时回銮,若他任性离京,恐往后音信全无,我才真是惦念牵挂。十四,你帮帮我,就找个僻静地方,说上几句话,他为官素来清廉,我也好帮衬他写银两。”,将心中担忧、苦闷一股脑倾诉给十四小爷,能真心倚靠的人,也只有他而已。
  “什么时候,你对我,也能向对你哥哥这般就好了……”,小爷半真半假倒先嗔怪责难起来,这都唱哪出啊?
  “是是是,我的爷,他是我亲哥哥,自小就因为博学多才,保受众人爱护,半点亏都没吃过。眼下骤然被贬官,还被太子诋毁,心中难免郁愤难平,我担忧也算是情理之中。你跟着裹什么乱啊?在我心里,天底下的人加起来,也抵不你半个……”,使劲推了推小爷额头,不知轻重孩子心性,什么时候,就知道撒娇,他若是姑娘,也是会争宠的性子。
  “我就知道澜儿全天下只喜欢我一个人……,明儿你放心,我留意些,等下早朝我就差人去叫你出来。面圣之后在外朝有条必经之路,我帮你叫住状元,说话的地方,我会事先安排好。”,十四小爷好哄,几句话他就能眉开眼笑,拍胸脯做了担保。
  夜里反复辗转难免,完颜亮眼下作为护军伴驾,就在外朝,我是不是该先见见他才好?也不知小亮知不知道润晖被罢官的事情?他肯定会假意讥讽嘲笑,心中也是忐忑担忧的吧?兄弟几人自小一同长大,彼此连心,此时定是都不好过……
  清早天没亮就起床梳洗,心绪不宁的好容易捱到早朝时分,却迟迟不见十四小爷差的人过来,更是片刻难安。
  待晌午过后,才终于盼来顺保急匆匆的身影,说状元爷等了好久才蒙圣上召见,十四爷怕福晋空等,就没让过去。
  十四小爷安排好的地方,据说叫‘醉花滴翠’的一处清幽之所,和顺保两人小心翼翼的穿花茵、走树林,避过诸多耳目眼线,可算是绕到了前朝,“二少爷!”,闷头朝前赶路,居然被人从背后叫住,听称呼就成猜出是谁,除了完颜亮没人如此胆大妄为。
  “傻子!胡叫唤什么……”,本想趁机和完颜亮好好叙叙旧,转身却发现他身旁还站着两位尊贵人,让我把斥责讥讽的话,硬生生给咽了回去。
  “澜儿,怎么到前朝来了?”,十三弟神色焦急的向近前凑了一步,也不管顺保是十四小爷的心腹,张口就胡叫,莽莽撞撞的性子压根不改。身后的四哥不着痕迹的挑挑眉,看见他;我就想起狗衣服,打正月开始就忙乱不堪,又逢过节,小半个月不准动剪刀针线,所以至今半件也没做出来,打从心眼里怕被问起。
  “我……,我想……,滺澜不耽搁你们办差,先告退……”,急着和润晖碰面,根本不想节外生枝,索性找个借口慌忙请辞告退。
  “找你哥哥?我们也正巧有此意,不如同行……”,想必他们都知道润晖此番被罢黜官职,必会离京远行,故此找机会告别。
  “我……”,被四哥一语戳中心事,窘迫之下,我开始张口结舌,想和润晖说几句体己话,偏碰上这三个添乱的男人。
  “澜儿,你怎么……”,眼前三个还没打发走,又来了一个凑热闹的,想来十四小爷在‘醉花滴翠’等的焦急,看我太久未到,忍不住过来寻。
  相互请安客套一阵,才知十四本和润晖约好在醉花滴翠碰面,可等了许久,不仅我没过去,连他也不见踪影,所以才急匆匆出来找人,怕彼此间走了冤枉路。最后众人决定,反正都是来和润晖告别而已,不如彼此同行。
  “他们是……”,十四小爷耐不住性子,趴在我耳边悄声问如何会碰到四哥和十三弟。
  “凑巧遇见了,都赖完颜亮……”,狠狠剜了不明所以的傻亮一眼,要不是他亮起嗓门,喊我二少爷,耽搁许多时间,许这会子我早找到润晖了。
  没走几步,就知道润晖被何事绊住了脚步,完颜大人在路上将他拦住,正脸色铁青的训斥。阿玛一心盼望我们光耀门楣,想来方才朝堂上,润晖被皇上当众罢黜了全部官职,不知让他多沮丧恼怒。
  眼见润晖一语不发,眉头紧锁,任阿玛对他厉声指责,始终冷若冰霜,半句解释怨言没有。
  “阿玛,这事从长计议,你听我解释……”,将润晖反手护在身后,挡在他和阿玛中间,惟恐完颜大人心绪烦乱,恼羞成怒之下,再气出个好歹。
  “你到前朝来做什么?兄妹两个,没一个让人省心!不守礼教!不知好歹!堂堂皇子福晋……”,完颜大人果然气的够呛,临界爆发边缘,劈头盖脸将我捎带数落一顿。
  “阿玛,澜儿温婉端庄,贤淑有礼,您犯不上因儿子的过错迁怒于她。是我有负皇恩,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事到如今,也从未因之前的言行后悔过,公道自在人心,倘若……”,润晖对阿玛责骂迁怒我心生不快,将我拉到身后,站前一步,言语铿锵,不见反悔之意。
  “你还敢不知悔改?如今完颜一门都愧对皇上,今儿我倒要教训你这个不肖的孽种!”,眼瞅着阿玛被润晖的言行气到脸色煞白,抬手就要往他脸上打。
  “哎呀!”,说时迟那时快,未等其他人反应过来,远远站在一旁的完颜亮,哐当一声将佩刀往地下一扔,朝这边飞奔而来,抬脸挡在润晖和阿玛之间,巴掌重重落在完颜亮脸上。
  “亮!”,这清脆的一巴掌显然下手不轻,等我凑到近前,才发现完颜亮脸上红肿一片,嘴角都啐出血来。饶是如此,他却顾不上疼,用袖子胡乱一擦,跪在地上去那手攥在阿玛的胳膊,嘴里反复劝解、缓和,“您打我!您打我!您打我……”,嘴角还在微微渗血,润晖也怔怔无言,蹲下来将完颜亮挡在身后,此时阿玛本就是生润晖一个人的气,结果被这番激怒,显然看我们三个都不顺眼。
  “小亮,这是银子,你带润晖先走,出园子西门等我……”,急惶惶将银票往完颜亮手里一塞,推着他和润晖的后背往前走,再折腾下去,肯定没完没了。
  “您不会要打我吧?我可是皇上的儿媳妇……”,转身看见阿玛黑如锅底的脸色,整个人在微微发抖,不停喘着粗气,忽然间被恐惧笼罩,平日里完颜大人最重礼数规矩,慌不择言之下,只得搬出皇上这尊救兵。
  “岳丈大人,虽说滺澜是完颜家的姑娘,可眼下她是我福晋,有话还请慢说……”,十四小爷四两拨千斤,不慌不忙两句话,就把阿玛盛怒的气势压下来。
  “十四,你先帮我挡住啊,我去和润晖说几句话……”,轻轻拍了拍小爷肩膀,虽说拿他做挡箭牌不厚道,可完颜大人是绝对不会对他无礼的。
  “喂……,你……”,小爷无奈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现在一定满腹委屈,可我哪里顾得上去安抚。
  出了西门,完颜亮一手捂着他自称满蒙第一美男子的脸,一手紧紧攥住完颜润晖,正百无聊赖的靠着树荫等我。
  “小亮,真可怜,等过会儿我去给你请个御医看看……”,居然打我的小亮,虽说是他自己冲过来的,可也不能下手这样重。
  “不碍的,军营里这点小伤算个屁,回头这银票你给我就成,也算有个安慰。还有,只怕脸被打了,伤了世间多少痴情女子的心……”,完颜亮顾不上自己伤势,反倒开玩笑宽慰我们,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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