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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澜露-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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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草原上没住多少时日,宫中内朝就来了急报,皇上来不及多考虑斟酌,匆匆下令班师回朝,往来之间,还不够折腾。
  临行前,博尔济吉特的长辈出面,搬出当年太皇太后、当朝皇太后的情分、面子,再次向圣上提出降旨赐婚。眼下情形别无选择,八公主下嫁仓津成了定局,只是皇上以公主下嫁,礼仪繁琐为名,竟将婚期拖至后年,也就是康熙四十五年,掐指算来,八公主那时都算是虚岁年满双十的老姑娘,可见皇上是盘算着,女儿在身边,拖得一天算一天。
  八公主对指婚不满意,可皇命难为,整日郁郁寡欢,十三爷看在眼里,也跟着眉头紧锁,寡言少语。可满蒙通婚是祖制,公主逃不开这宿命,十三爷脾气固执,认准的道理,总一条路走到黑,钻牛角尖出不来,让人有心劝慰都不知从何开口。
  返京之程紧迫仓促,路途中风餐露宿成了常事,十四小爷伴驾,正日都小心翼翼陪着仔细,生怕在这个时候出差错,被皇上责罚,每日也是一脸疲累,风尘仆仆。
  吃饭也成了凑合事,随便糊弄几口,就算把自己打发了,唯独不能耽误回京时辰。
  喝风搭配粗茶淡饭的滋味当然不好受,吃了晚饭反倒堵心,才找个离马车不远的僻静地方闭目养神,恍惚中觉得有人在附近。
  “在这地方也能睡觉?不怕受了风?”,十三弟笑容依旧温暖、和煦,弯腰探身在我面前仔细打量,开口尽是关爱之意。
  “哎哟,十三爷,要被你吓死了。我闭上眼睛歇会儿,哪里就能睡着了?你来这里是……”,睁开眼就看见十三弟的脸,因凑的太近而被无限放大,弄得人措手不及。
  “我是叫十四弟去巡查禁军状况,他也忙了不少日子,伴驾需时刻警觉精神,时间长了人受不了,喊他换个差事,能趁机歇会儿。谁知才到这儿,看你们都不在,我说再寻寻,结果就抓着有人在树荫里躲轻闲,让人好生羡慕。”,怨不得十四小爷总口口声声夸赞他十三哥温柔体贴,这点小事,也就难为他能想起来。原来耿直的十三爷挤兑起人来,也是毫不留情面,几句促狭嘲讽,让我无言可对,只能傻怔怔的陪笑脸,干咽口水。
  “也就十三哥知道疼他,可他现在不在这儿,谁知又被什么差事绊住了,你去前头找找。”,为躲避尴尬,慌忙换了话题;十四小爷忙的焦头烂额,经常神出鬼没,连吃饭、睡觉都没个准时候。
  “成,我去前头再找找,澜儿也别在这种地方待着,回头受了风寒……”,十三弟略微一颔首,叮嘱几句,转身就要离去。
  “哎……,十三弟,你且留步!有些话,不知当将不当讲,可你我不是外人,与其憋闷在心里,索性一吐为快,我心里也踏实。知道你是直性子,遇见事情容易想不开,可想不开又怎样,万般皆有命,半点不由人。再说,也未必都是坏事,你也不能总往坏处想。”,关于八公主的亲事,早想劝十三弟几句,可为了避嫌,一直就没逮到说话的机会。
  “澜儿,你知道我心意……”,十三弟怔怔看着我,神情讶异,似乎对我这番劝慰很难以置信。
  “我当然知道!你这人就是思虑太深,把自己弄得苦大仇深,何苦来?不瞒你说,我有个草原上的朋友,前日里,我替你打听了仓津的为人,据说他看起来虽莽撞浮躁些,可秉性温厚,并非奸猾之辈。听闻他是之前对公主一见倾心,才起了请旨赐婚的念头,当时圣上没答应,他还消沉了好一阵子。后来更是对公主的秀丽芳姿难以忘怀,这才反复请旨。再说,公主若是在仓津那里受了气,还有皇上做主呢,你着什么急?”,关于仓津的品行,我是旁敲侧击的向苍狼打听了几句,尔后原话照搬给十三弟的。苍狼磊落坦荡,必不会有所遮掩、偏袒,所以,他的话还是可信的。
  “仓津?你要和我说的,原来是仓津……,难为澜儿记挂惦记,我并非厌恶仓津,只是他叔伯反复请旨赐婚,显得太过处心积虑。”,十三弟的情绪忽然落寞怅然,轻叹口气,目光有些游离。
  “他家人兴许是有攀附皇室之心,可也未尝就是坏事,博尔济吉特氏与大清渊源深厚,必会对公主恭敬厚爱有加,所以你也别为此太过牵挂担忧。何况,我觉得男人有了喜欢的姑娘,动点心思,想办法争一争,也不失大丈夫所为,难不成眼睁睁看着花落旁人?仓津也没使出卑劣手段,只是难缠了些,好歹证明他上心。你这往后当妻舅的,也该对妹夫多些体谅……”,凭什么我就要为仓津说尽好话?他又没给我贿赂。可看十三弟愁云难散,忍不住就尽力宽慰劝解,还望他万事看开些。
  “这是你的真心话?当真男人就该为喜欢的姑娘争一争,哪怕是不择手段?”,十三弟忽然走进几步,将我退到墙角,眉头紧蹙,神色郑重。
  “人家仓津也谈不上不择手段,无非就……”,我还在一个劲儿的为仓津辩白,却突然被十三弟将手攥住。
  “我没说他!澜儿,我去了,我去了,我去争了!当初在灯会上,只回头那一眼,抓我袖子的小姑娘,双瞳剪水,嘴角眉梢都是藏着灵秀,没等开口,转眼她就不见,一瞬间我以为月里仙子下凡。若再不相见,只当烟雨月圆夜,自己遇了场梦。谁想到竟真有重逢之时,她居然滚落马下蒙我搭救,轻声浅笑,惹人心头发烫。可知我将你护在怀里骑马下山时候,只觉得天都比平日要蓝,心里从此烙下个印记,想忘也忘不掉。曾经我以为,这都是老天注定好的,我比谁都早发现澜儿,可澜儿心里从来就没有我!原以为,澜儿若嫁给我,日子久了,总会安心守在我身边儿。可做梦也想不到,造化弄人,你嫁给我亲弟弟,现在落得我看一眼自己心爱的姑娘,都像是偷来的!”,十三弟不知被哪句话触动了心事,从未开口的表白,竟毫无头绪的倾述出来。
  “十三爷,您可知自己在说什么?!别说了!”,慌忙把手抽出来,喝止了眼前这位爷肆无忌惮的心迹坦露,刻意回避这么久的事情,何必突然捡起来,大白天下,徒增困扰。
  “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太清楚不过,这些往事,从来就没离去过!当你被皇上指婚给十四弟,我满眼死灰一片,本以为心中再难起波澜,可情丝难断,往事难抛,千回百转反复萦绕。四哥曾问过我,澜姑娘到底哪里好,让你这么久都念念难忘?可我……”,眼前的十三弟,纵情伤怀,陷入往日不可自拔,半点听不进劝告。
  “四哥?他问你什么?他问你,我哪里好?他凭什么问?”,这话,谁都能问,唯独贝勒爷您不能问,您问出这句话,叫我情何以堪。
  “可四哥就是问了,他问我,澜姑娘到底有哪里好?让你如此念念难忘。可澜儿哪里好,我也不知道,人在身旁,如沐春风,暖意醉人。”,十三弟的语气终于缓和下来,人也不似方才忘情,慢慢平静。
  “四哥说什么?”,明知不该问,可就是忍不住开口,心里就是在意,在意的阵阵泛起酸涩。
  “脾气执拗、不懂规矩、调皮任性,没看出一点好!”,才琢磨贝勒爷这几句品评,却被十三弟紧紧抱在怀中,气都要透不上来,“你在意是不是?你心里在意是不是?”,耳边传来他低声细语,可怎样都觉得是种刻意的嘲弄和警告。
  “十三哥……”,十四小爷平静如水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慌忙将十三弟推开,回头才发现小爷面色冷若冰霜,眼如深谷寒潭,他勃然大怒不要紧,最怕镇定反常,山雨欲来风满楼。
  “十四弟,你听我解释,方才是我犯疯病,与你福晋无关!你不要责怪她!”,十三爷生怕连累我,忙不迭慌乱解释,可这几句话,反倒越描越黑,惹人起疑。
  “十四弟,你福晋从未逾礼,都是我……”,无论如何遮掩、辩驳,可十四小爷就是阴沉脸色,不见有开口的意思,弄得十三爷更加惶恐失措。
  “谢十三哥,还明白她是我福晋!”,小爷一句话,无论何样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气氛陷入冷漠尴尬,既是懂得彼此的身份,明知故犯,还有什么借口?
  “是我情难自禁,不甘你福晋的事儿,你别为这件事迁怒责怪她……”,看我被小爷攥住手腕,使劲往外拖走,十三弟愧疚不已,连连想补救,可颇显气势不足。
  “既然是我的福晋,就不劳十三哥操心惦记了,告辞……”,十四小爷有些不耐烦,口气强硬,想来他现在定是心烦意乱,能说句话,已经是极限。
  十三弟,我被你害死了,真是被你害死了……
  回程路上,十四小爷依旧忙碌不堪,朝夕不见人影。眼下最期盼的,竟是他来责骂质问我几句,哪怕咄咄逼人、疾言厉色,可他偏偏对此绝口不提,仿佛那天就是场梦,只有我自己醒不过来。
  回到府里,他却比以往更加沉默寡言,经常整天都不见开口说半个字,纵我再粗枝大叶,都能察觉他对我刻意的回避,两人的关系陷入刚大婚时的冷淡,让人从心底透着惶恐。
  “十四,其实我和十三哥……”,盼星星、盼月亮,好容易盼到他来我房里一回,鼓足了勇气,才开口提起谁都不愿触及的话题,心里简直悔不当初,若非自己多事,和十三弟议论仓津品行,也不会惹来这许多是非,弄成现在不可收拾的狼藉局面。
  “你和十三哥怎样?故友旧识?往事难忘?花灯会、骑马、心里有谁没谁?你要告诉我什么?”,可他开口却是冷漠之言,语气情绪全是抗拒。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本就是场误会!”,看他的态度,我心里耐不住开始焦躁,总想一口气把事情全说明白。
  “误会?我想的那样?事到如今,还要我怎样想?在我眼前抱到一块儿,我哥哥和我老婆?你还要我怎样想?未免欺人太甚!你们的动人往事,我不想再听一个字!”,小爷的怒气终于被勾起来,想是他压抑在心里也不好受,眉头紧蹙,眼神凌厉,根本不给我辩解的机会。
  “可那些往事全是十三爷的,根本不是我的!我心里压根没对这些事念念不忘,年纪小偶然相识,可相识也好,故友也罢,彼此从未逾礼,至少我没有!什么叫抱在一起?我,我,我又没抱!”,有些话,心里头明白,可情急之下,嘴就是跟不上,稀里糊涂的前言不搭后语。
  “你还想抱?滺澜,你也太无法无天了,心里到底把我当成什么?合该我这辈子就欠你的,要事事纵容忍让,可你知道我心里多不好受!你自己到底知不知错?”,小爷想让我认错?到底认哪门子错?看他怒气冲冲,又不敢开口问。
  “我没错,十三哥都说不甘我的事,他对往事难忘怀,可与我何关?又不是我去抱十三哥?我心里坦荡荡,何来错可认?”,这错不能认,认了错,就是承认自己对十三爷有情意,有纠缠、有过往,有挥之不去的旧情,可这些明明都没有!若是为了一时平静,低头违心认错,纵然十四小爷权衡之下,谅解宽恕,既往不咎,可就成了我再难翻身的把柄,和永难掩盖的疤,凭什么要昧着良心委曲求全。
  “坦荡荡?十三哥都说和你无关?十三哥当然会说和你无关,他历来都护着你,从大婚之后,到草原上,他连你喜欢什么、怕什么、烦扰什么,知道的一清二楚;处处袒护、纵容,这会子当然要替你遮掩,你倒是两袖清风,推个一干二净,难不成他口里那些过往都是假的?胡编的?滺澜,既然是你心怀坦荡,可我有意无意问过许多次,你为何都刻意回避,若真是故友,又有何不能说?别跟我说,你是怕我责怪、误会,你惹出多少事情,心知肚明,真怕我误会,不差这一件!”,十四小爷的性格,有个最大特点,就是他比一般人冷静、理智;无论多混乱的状况,多复杂的情绪之下,他都头脑清晰,脉络笔直,有条不紊的将人逼到死角,有条有理说到你哑口无言。
  可我最不擅长就是保持镇定,心软、懦弱,又容易动情,明明心里觉得自己占理,可被他抢白之后,先慌乱无措,半点气势无存,张口结舌,满腹委屈,丁点都解释不出来。
  “成了,你自己慢慢琢磨措辞来继续糊弄我,回头想个高明的,也让人好歹能骗骗自己。”,结果他只是来拿点东西,把我气个半死,骂到狗血喷头之后,决然而去。
  在屋里傻站着,人都快走半个时辰了,我还是没法挪动脚步,手指发凉,只觉得羞愤交加,浑身都打寒颤。越想越不对劲,这事根本莫名其妙,我对十三弟,打从一开始就光明正大,半点男女私情没有,照十四方才一折腾诱导,好像我和十三弟暗度陈仓已久,只是未曾暴露而已。这脏水泼的太狠,根本没法去认冤,虽是羞愧胆怯,可好过彼此猜疑,还是决定舍出面子,和十四解释清楚。
  夜色深沉,人心寒凉,连月亮都不露面。绕过花园来到十四小爷的书斋,发觉下人看我的眼光怪怪的,好像欲言又止,可之前十四吩咐过,福晋出入自如,不许拦阻询问,所以他们也不敢上前,只俯身请安,可我总觉着情势诡异。
  走到书斋门口,见里头灯亮着,才要叩门,隐隐却听闻有说笑声。顺着虚掩的门缝朝里看去,却发现浅香倚在书桌旁,帮十四剥水果。十四怀里抱着春儿,似是在与浅香谈论什么,笑的合不拢嘴,春儿双手揽住他脖子,浅香想要拦住,却被他抬手劝住,宠爱之情溢于言表。
  好一幅合家欢乐图,幸福温暖的画面,刺痛旁人双眼,口口声声和我说,澜儿有没有孩子都无所谓,只要留在他身边,胜过世间一切,如今看来,差的远了。逮着机会不分青红皂白,就将我打入死牢,若遇着轻薄之徒,难不成也不听我半句解释?我心里想的,是如何让两人和好如初,可人家爷才不在乎,妾室众多,比你贤惠、听话,得母妃疼爱欢心,还有生了长子传宗接代。如此看来,却是我不知好歹,来自讨没趣。
  福晋?您……,您这是?”,顺保办差才回来,想是对屋里的状况不了解,见我在门外徘徊,赶忙请安。
  唯恐惊扰了屋里头的人,尴尬难堪,还要给浅香看笑话,匆忙冲顺保摆摆手,示意不要声张,慌不择路逃脱身后的情境,心口压抑的快要喘不上气来。
  其实,十四,我方才被你堵回去的话,是想告诉你,我心里念念难忘的往事,最在乎的回忆,不是西湖灯会,不是雨中渡船;而是艳阳天、梨花树下,金少爷一回头,看见我的瞬间,如释重负、喜笑颜开,是塞外敷药是十四爷专注、关爱的神情,是郊外湖边,有人纠缠央求我喊名字,件件刻骨铭心,永生难忘。句句出自肺腑,苍天为证。可你不想听,这些都显得如此不值一提……
  

作者有话要说:十三爷,也挺狠的,表白加刺激,你也替二少的承受能力想想,这下大家都傻眼了……
可爱情的美妙神奇之处,也在于不断伤害和肯定的过程,最终历久弥坚,因为在乎,所以难过
总之,虐,虐十三,虐十四,虐二少吗?这里头最虐的就是二少,还没完呢,之后还有虐,往死里虐,其实谁心里也不好受,十三爷愧疚自责担忧、十四爷被吃醋和被背叛两种情绪折磨,伤害喜欢的人,他比谁都难过。二少没事,二少就是被虐,十四毕竟心里舍不得,真虐她的人,还没上场呢……(┬_┬)
更文条件艰苦中,个别错字,大家海涵,回头我再挑刺吧^_^




秋霜摧叶叶独红  梦中不觉天涯远(一)

  从最初的刻意回避,变成堂而皇之的视而不见,我被十四爷彻底打入冷宫,整天整天都不知他人在何方,院落里弥漫着冷清颓然,入骨的寂寞比大婚之初有过之而无不及。
  有些滋味,若没尝过,就不会奢望,等食髓知味,就已然成瘾;习惯了两个人的欢聚,再难忍受突如其来的失落。
  最近总莫名觉得疲惫困倦,懒懒的食不知味,只想躲在床帐里昏睡,连锦云问话,我都疲于应付,每每只是敷衍两三个字,转身就入梦。日子过的浑浑噩噩,不知身在何方,年月时辰。所以当管家奏报,有人要求见的时候,颇为出乎我的意料,难为这时候,还有人能想起我。
  被管家带进来的人,除了润涓之外,其余三人,我一概素未谋面,心中‘咯噔’一下,暗叫不妙,莫不是怕什么,来什么,润涓真的惹出是非了?
  “给十四福晋请安,今儿来叨扰,着实唐突。”,先开口的女人,约莫四十来岁,两条眉毛高挑的快要倒挂起来,皮笑肉不笑,一脸横肉微微颤动,想来就是难缠的主儿。
  她身后跟着的女人,面容瘦削冷淡,羞涩畏缩的躲在一旁,揽着身旁高壮少年的肩膀,连头都不敢抬,估计是少年的母亲,儿子足足比她宽出两个肩膀,壮实的活像头白牛。
  “哎哟,我说嫂子,您还挨边儿上戳着干嘛啊?给咱们十四福晋请安吧!今儿还指望福晋给咱们做主呢!”,尖刻女人朝身后招招手,开口就冷嘲热讽,看来今儿是来者不善。
  “给福晋请安……”,被称作嫂子的女人一步三挪蹭到我面前,俯身请安,她脸色惨白,颧骨高耸,嘴唇裂着干纹路,细看有些吓人。
  我今儿没烧香是怎的,哪来这些妖魔鬼怪?
  “福晋,想来您年纪小,嫁给十四爷没几年,我们这些个亲戚都还认不全,突然造访,您自是不明不白……”,尖刻女人不等我开口,自顾自坐在炕桌对面,和我攀起亲来,不,她口口声声自称的是爱新觉罗家的人,要攀也是攀十四爷的亲,满口我年纪小,一副长辈拿大的虚张架势。
  她说话像连珠炮,只觉得眼前的嘴一开一合,速度极快,根本不给别人开口的机会。咄咄逼人之下,意思表述的倒清晰,她自称是镶黄旗和硕贝勒福晋,打太宗在世的时候,他们家就一直是名义上的镶黄旗主。两黄旗虽历来由皇家直接统领,可管事儿的,仍然是现今这位和硕贝勒。
  所谓嫂子,是和硕贝勒庶出大哥的未亡人,大哥生前虽没爵位,如今人又早已故去,可他留下的独苗儿子,也算是和硕贝勒的亲侄,仍在宗学里念书。
  “福晋,有些话,不知我当讲不当讲。我们这侄儿,阿玛虽故去多年,可我们贝勒爷一直视如己出,悉心教养。平日里这孩子胆小老实,从未出过差错,在学堂书念得好好的,昨晚上回来,脸上、身上都是伤,孩子孝顺,怕寡母长辈担忧,如何讯问,都不开口。最后还是给挤兑急了,才说出是贵兄弟给打伤的。完颜氏是镶黄旗出身,福晋您评评理,到底算不算是奴大欺主?”,她鼻孔朝天,轻蔑的朝我笑笑,一口一个福晋叫的欢实,可半点恭敬之意都不见。
  “您的意思,完颜家都是您府里的奴才?若真如此,您今儿立个字据,写张契据,我当下就让我弟弟按手印,生死听凭您处置可好?顺道连我这个姐姐也跟过去,既然完颜氏出身镶黄旗,就都算您家的奴才,那我也甭例外,坏了规矩。锦云,快给主子奉茶,我们都算奴了,你还不就是奴下奴,别傻戳着了!”,这不知好歹的女人,倒真给自己脸上贴金,奴大欺主?莫名其妙就有人在我面前自称起主子!
  “哎哟!福晋年纪不大,这张利嘴倒真是令人佩服!您可别折煞了我!您是皇子福晋,哪儿能是奴才?不正因为敬重您,才舍脸让您给评评理,好歹我们孩子也是姓爱新觉罗的,祖上曾是镶黄旗主,如今让镶黄旗出身的臣子家孩子给打了,于情于理,也算是以下犯上。这事,我们绝不会让完颜大人来管教,咱们是皇家的人,犯不上和臣子一般见识!”,她也真不客气,端过茶假意抿了几口,言语间越发胆大放肆。
  尖刻女人张口闭口拿出身压制人,架势比娘娘还大,索性不去理睬刁妇,朝那个被打的高壮少年招招手,唤到面前,“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孩子脸上是有些擦伤,可他身形魁伟似牛犊,浑身都是腱子肉,透着结实,真不知润涓单薄的身板儿,怎么打的他?
  “回十四福晋,小人今年虚岁十四,名唤额那泰。”,高壮少年说话倒是很懂礼数,恭恭敬敬请安,只是脸涨的通红,额头紧着冒汗,举止颇为拘谨。原来他只比我小两岁,方才尖刻女人总说孩子孩子,乍一听以为无知幼儿呢。
  “完颜润涓当真对你无礼了?可是无缘无故的冒犯?”,我还真不相信润涓平白无故会打他?这少年看着就劲儿大,谁敢招惹?
  “哎哟,福晋,孩子惧怕您的身份,您这样一问,他就吓着了!”,尖刻女人将茶盏撂下,急匆匆充当先头兵。
  “方才是您口口声声让我评理,说我阿玛是臣子,弟弟是奴才,完颜家镶黄旗出身,于您眼里看来咱们是奴、是下,您为主、为上,怎么这会子倒能惧怕我的身份了?况且,我问的是额那泰,你是贝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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